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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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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彦之出神地看着那块光晕,明灭之中,似乎看见了一个人的脸,带着缱绻的笑意,眉目好似能勾勒春水,唇角一扬起,好似漫天花飞。

    那时候他们刚被关进御史台的石牢里,提讯之事不知为何,迟迟轮不到他们,他二人足足在牢里呆了五日。五日之中,那人曾如他现在一般坐在牢房破落的石台上,却好似坐在书院里的太师椅里一般,始终都是一身孑然的风骨。

    温彦之记得自己彼时盘腿坐在他对面,担忧得吃不进饭,喝不进水,每日只顾问他:“知桐,老秦出的是何事?为何我们被抓来?”

    “你总问我,我又问谁?”那人侧身瞧过来,一双温润的眼,清澈得好似繁花落空的树,在山溪中的倒影。

    当一切开始发生时,身为侍郎的方知桐因职位仅次于尚书,先被传犯的吏官提讯,临出牢门,竟还回头叮嘱,牢饭虽难吃,却也需多少吃些,否则身体挨不过。

    然后他被带走,这一审,日落去了日出归,温彦之在牢里的石台上抱着腿等,只勉强咽下两口瓦罐中的水。

    当方知桐被吏官带回时,满脸都是倦色,也是透着牢室头顶小窗投下的光影,温彦之第一次从他那总是带笑的脸上看到绝望。

    来不及相问,吏官即刻将温彦之推攘了出去,终于也轮到他被提讯。

    问询犹如车轮一般,反反复复那么几个,交换着句法,却都是在打探秦文树平时究竟与何人来往,一般将所得的书画藏在什么地方,有无意外横财,他那个寻不到下落的门生吕世秋又会去什么地方……

    再度回到那所牢室,甚么都不一样了。

    “他们怀疑老秦将攻防图纸卖给藩人,说老秦不仅贪墨治水公银,还叛国求荣!”温彦之感到恐惧蔓延自己的全身,他站在那人面前,叠声质问:“知桐,你究竟知不知情?”

    讯问和黑暗的重压好似将两人逼到悬崖上,再往前一步,便是峭壁深渊。

    方知桐坐在石台上的身影平添了萧索,逆着光影,看不清神色,“我不知情。”

    “那我问你,上月我在你府上看见的富商是何人?为何抬了一箱东西给你?”温彦之压低了禁不住颤抖的声音,抬手抓住他的衣袖,“你给他的那卷画,究竟是什么?”

    这句话,好似一盆凉水泼在方知桐身上,他兀地抬头看温彦之,疲惫的神色中,是惊也是痛:“你以为那是什么?你觉得那应该是什么?”

    温彦之攥着那截衣袖的手更紧了,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替你讲,”昏暗中一声冷笑,方知桐扫开他的手,“你以为我方知桐,才应该是那个贪墨银钱、卖国求荣之人!你以为我手中的画,才是攻防图纸!”

    温彦之被他推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对面的石台上,抬头再看方知桐,却见他站了起来,因寡餐而青白的脸色上,双目微红:“原来,我方知桐在你眼中,竟是这种人……”

    “原来我等苦寒出身的人,无论付出多少,无论给予多少……在你世家公子眼中,从来,都只能是这种人……”

    水利图纸在御书房当中的木桌上铺了一案,张尚书正带着人向今上说明此时此刻,淮南的大水究竟如何,改道之事应当如何。

    齐昱支着头听,双目疲倦地闭上,长眉微微拧起。

    周福从侧殿疾步跑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齐昱忽然睁开眼,状似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周福:“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周福小心看了眼木桌边上的张尚书,道:“回皇上话,人在刑部大牢。”

    刑部?刑部尚书林文海,是林太傅的儿子,侍郎周云川是周太傅的侄儿。倘若今日之事是因工部旧案,那温彦之一入刑部,便似羊落虎口。

    齐昱负手站起来,思忖,亦是掂量。

    朝中多年制衡,明里暗里多少根线牵着,今朝不可猛然打破。他是欣赏温彦之的才学,亦欣赏他那颗赤子之心,若要留温彦之一命,寻治水之法,就得将人从刑部嘴里挖出来。

    可眼下的局势,这人,却不能由自己去挖。

    齐昱宣来黄门侍郎,面做怒容:“你去鸿胪寺给朕问问温久龄,他那儿子御前当差竟敢旷工,是不是挂着脑袋不想要了。”

第11章 【爱慕其姿容】() 
刑部大堂上,周云川高坐在月明清风匾下,一手支着木案,正打量着堂下的温彦之。

    温彦之定定站在大堂中央,背脊笔直,神色淡漠。

    “堂下何人?”周云川喝问。

    温彦之答:“下官内史府温彦之,现任御前起居舍人。”

    “御前当差?”周云川明知故问,“那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原本他想拿此言吓一吓温彦之,可后者却只是木木然道:“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周云川冷笑一声,“大胆,本部令史在云珠院中将你抓捕,你竟还敢狡辩?说!你同那云珠,究竟是甚么关系!”

    温彦之道:“邻居关系。”

    周云川道:“那温舍人是钱多了烧身罢,竟会替邻居买院子,还买在地段甚好的螳螂胡同。”

    温彦之没有说话,毕竟此言之中并无问句。

    周云川又问:“那云珠小姐,姓甚么?”

    温彦之答:“下官不知,只道叫云珠。”

    周云川道:“云珠小姐是昨晚失踪的,你昨晚何在?”

    温彦之道:“下官在屋中睡觉。”

    “有人看见,温舍人家中来了客人,”周云川微微眯起眼,“这客人是谁?”

    温彦之一顿,片刻后,答:“下官不能说。”

    “不能说,还是不愿说?”周云川冷笑,“温舍人,本官且问你,那云珠小姐年仅九岁,你为她买那宅子的时候,她亦才七岁。若说你是爱慕其姿容,仿若也有些说不过去,莫非温舍人要告诉司部,你有个把特殊的癖好?若如这般,本官便怀疑你有售卖童娼之嫌,昨夜便是将人卖给了熟客!”

    温彦之眼睛都没抬,“周侍郎如此怀疑下官,并无不妥,但周侍郎如此怀疑下官的客人……却不太妥当。”

    周云川道:“那客人是谁?”

    温彦之还是那句:“下官,不能说。”

    周云川再问:“你与云珠,究竟是甚么关系?”

    温彦之又再答:“邻居关系。”

    确确然,是邻居关系。却比邻居,要复杂些。

    云珠小姐,确实只是个九岁的女娃娃,然温彦之并没有那类说不得道不得的癖好,亦不是售卖童娼的老枭。

    云珠,姓秦,是满门抄斩的秦家,唯一留下的血脉。两年前秦家遭难,全家惨死,唯独小女秦云珠年仅六岁,身高还没马鞭子长,故得以幸免于死罪,却依旧被充入奴籍。

    云珠从小很聪明,那时候已什么都会讲,口齿特别伶俐。秦文树最爱请宝生堂的班子来家中唱戏,故云珠从小连“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都能唱上两句。每每温彦之登门造访,云珠就爱缠着温彦之给自己折白翅水鸟,还奉承得有模有样:“……就要温小叔作状元爷时,在大殿上折的那一只。”

    秦家出事时,云珠不满七岁。眼看着官兵进府拿人,小姑娘躲在奶娘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就那么眼睁睁,见着偌大个秦府变得支离破碎。她被充入奴籍,温彦之从御史台出来后,听说云珠尚在人世,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的百八十个伢府,最终在城西菜口胡同的人伢子手中找到云珠时,一个浓妆艳抹的鸨子正拉着那小人儿要走。

    后来的事,叫别人见着温彦之,都觉得他就是个纨绔罢了——

    “……定是起了那等癖好,竟从鸨子那买了个九岁的女娃娃,才九岁啊……”

    “听说和宗家闹了一场……要自己出来买院子呢。”

    为了买下螳螂胡同里相连的两所小院,他几乎将少年时起收藏的所有名家字画,尽数变卖,甚至还搭了险,替人代写过文书。

    可云珠从那时起,就再不说话了,灵星似的眼睛也不若从前明亮。看了不少大夫,也没个说法,薛婶觉得,还是带她出去走动走动的好。

    避过了当年的风头,刚入夏的时候,薛婶带着云珠到街上转,温彦之走在侧旁,忽听见戏院后练唱的两个姑娘在练《草花仙子》。

    云珠的眼瞬也不眨地看着,忽然开口说:“若能有个草花仙子那样的大宝箱,日日都能听戏,看小人儿跳舞,该多好。”

    这突如其来开口说的一句话,将温彦之打在原地久久不得动弹。

    像寒冬冰封后的第一缕春风,亦像久经干涸的土地偶遇第一滴露水,他站在巷陌中,忽而百感交集。

    怅惘中,他慢慢蹲下,拍拍云珠的头。

    “云珠想要,小叔给你做。”

    “那你究竟为何要给你的邻居买房子?”周云川反复问来,已然要失去耐心。

    温彦之答:“下官正好有套空宅而已。”

    周云川想把惊堂木摔在这呆子的脸上。

    正在他快要按捺不住时,下面禀说:“大人,鸿胪寺卿来了。”

    周云川皱眉,站了起来,垂眼看着堂下的温彦之,“……来得倒快。”

    “下官拜见周侍郎!”温久龄几乎是一头扎进了刑部大堂,在看见儿子的那一瞬,老泪纵横,“我这逆子!给周侍郎添麻烦了!”然后在后面踹了温彦之一脚,“老幺,你还不快谢谢周伯父赐训。”

    那厢温彦之讷讷从善道:“下官谢周伯父赐训。”

    周……伯父……赐……训……

    周云川脸色铁青:本官没有那么老!本官今年刚四十有五,比你爹小了二十岁,和他不是一辈人!

    而温久龄兀自攥着袖口拭泪,活活将自己降了一辈儿,也并不在乎:“下官斗胆请问周侍郎,我儿究竟犯了何事啊?”虽是在问,却是捧着心口,一副周云川一将罪状说出来,他就会厥过去的模样,“……下、下官在家,日夜提心,茶饭不思,肝胆相悬——”

    “你自己问问你儿子!”周云川连忙打断了他,头疼道:“温大人,此处是刑部大堂,你身兼鸿胪寺卿、太常寺少卿等数职,想必很忙,到司部来怕是不方便罢。”言下之意,是这不合礼数。

    温久龄泪眼汪汪地凝视着周云川的双眸,十分感动:“事到如今,周侍郎竟还会体恤下官的苦楚,下官老脸没皮!”抓起温彦之的手,悲恸道:“然,逆子犯事,乃父之过,下官亦必须来周侍郎面前,共听训斥!周侍郎不必顾忌下官脸面,只管训!”

    神情之诚恳,非常坚决。

    周云川听见自己牙咬得咯咯响,谁必须你来了?

    而且我这是在审案子呢不是训娃娃!

    周云川道:“温大人,刑部断案,外人不可干涉!”

    温久龄涕泪,连连告罪,又狠狠看着温彦之:“你这逆子,究竟为何被抓进来!”

    温彦之看入老爹的双眼,半晌,道:“被抓进来时,令史大人也未说儿子是什么罪。”

    周云川一凛,正要说话,却听温久龄大哭一声:“混账!令史大人怎会枉顾朝廷法度无由拿人!”

    眼看温久龄要把水搅浑,周云川怒道:“温舍人所犯之罪,乃是售卖童娼!”

    “已定罪了?”温久龄捂着心口倒退两步,右手颤抖地伸向前:“作孽啊!我的儿啊,你说你学什么不好,要学那纨绔的混账之事啊!”

    “儿没做过。”温彦之扶住老父。

    温久龄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还说没做!朝廷礼法铿锵,周侍郎既说你所犯之事乃‘罪’,必然是证据确凿,又岂能叫你抵赖!否则多少言官会在御前弹劾周侍郎啊!”随即拉住周侍郎的衣袖:“周侍郎,你说可是?”

    周云川微微眯起眼,原来这老狐狸在此处等着呢。

    温久龄虽因任职鸿胪寺卿出名,却也兼了太常寺少卿与其余四五个职。想必是一早各方打探了,刑部并无此案的真凭实据,此时此刻顶着太常寺卿的名头前来,意思就是“你若无凭无据敢抓我的儿子,我便能在御前揪出你罔废祖宗法度之事,弹劾你到天荒地老”。

    果然啊果然,本朝两大金刚,内有叔父周太师的嘴,外有温大人的泪,所言非虚。

    从前公事从未打过对手,如今一见,其名可符。

    “侍郎大人……”身后匆匆走来一个吏官,对着周云川耳语了数句。

    周云川挑起眉,有些惊疑地看着堂下的温彦之,低声问那吏官:“消息属实?”

    吏官耳语道:“属实,昨夜螳螂胡同的客,确确然,是今上与周公公。”

    有今上加持,就难怪温久龄能来得如此快了。周云川恍然。

    再回想起方才自己泼给温彦之客人的那盆乌漆墨黑的脏水,和那上不得台面的癖好……

    周云川芒刺在背,生生打了个激灵。

    这人,是不得不放了。

    马车摇摇晃晃,温久龄在车内掀开帘子,洒泪和刑部挥别。

    帘子一合上,他目光投在温彦之身上,却是立即变了张脸。

    “你说你这孩子,”温久龄一手支着自己的脑门儿,眼泪一早干了,神色只剩肃穆,“怎么就不让人省心。”

    坐在对面的温彦之靠着车壁,面无表情,“亦是父亲总将儿子当孩童,好似儿子永远都不如哥哥们当得事。”

    温久龄叹息,“你要怪为父到什么时候?从小将你养在宗族远离朝堂,早就告诉过你,是为了保你平安,谁知你倒好,自己偷偷儿跑来参举不说,还考了个状元,京城里多少双眼睛齐刷刷望着!如今你入了朝堂,吃了苦头,受了罪过,冤枉了这么两三年,为父看着都难受,你却还是迷不知返?”

    温彦之垂下目光,神色淡然,放在膝上的手指,却是攥紧了衣衫,“儿子只想……只想保秦家最后一滴血。”

    “云珠之案,无人报官,案发时不到寅正,刑部门都还没开,你却能被立即抓进去,”温久龄道,“你这榆木脑袋,究竟有没有想过为甚么?别人不知云珠身份,当你是个纨绔,你当他们也不知?”

    温彦之道:“儿子知道。始终有人在盯着儿子,亦是盯着云珠。然,儿子亦不可能不顾恩师之女。”

    温久龄狠狠叹了口气,“哎!我温家……甚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旭之也是这性子,前日还被御史台参了一本……”

    “大哥做甚么了?”温彦之抬头。

    温久龄头疼地闭眼,“近日殊狼国进犯西北,旭之治下出了逃兵,他感念那逃兵已有妻儿,就饶了那逃兵一命。御史台参他身为军师,却心存妇人之仁,放走逃兵,无异于鼓动士兵逃窜……还好那逃兵最后自裁谢罪,不然这事恐怕不好了结。”

    温彦之皱眉:“御史台——”

    “是啊,哪场仗没几个逃兵,如此小事尔!”温久龄道,“可见御史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温家,老幺,你懂不懂这是为何?你究竟懂不懂?”

    温彦之一怔,当年的御史断丞彭怀秋已升作御史大夫,刑部亦是姓林也姓周。如今温家在军中之事,朝中之事,街坊市井之事,他们竟都一一观察提防,一旦有机可乘,便实力打压,究竟意欲何为?如此掌控,如此费心尽力……

    温彦之不置信地看向父亲:“莫非他们要谋——”

    温久龄连忙捂住他的嘴,“休说休说,你还嫌为父身上的麻烦不够多?”稍一会儿,终于放开,又叹气:“周林两家已连,彭家的态度虽还很模糊,然一旦举事,至少是隔岸观火。此时此刻,我们尚需小心为妙,那云珠——”

    “云珠何在?”温彦之只觉百抓挠心,不禁脱口问道。

    温久龄摇了摇头,“你莫问了。既秦尚书当初于你有再造之恩,则也是对为父的恩情……云珠乃秦尚书之女,云珠之事,你不必再管,为父会尽力查探。还有——”

    “既你如今已入这泥沼,为父便教你一句。从今之后,为人处世,不可莽撞妄为,需时时顾念温家,亦要顾念你自己的性命,工部旧案,万万收手,需待今后时机成熟。周、林今日还不愿动我,乃是畏惧他们举事之日,边境不稳,想要弹劾旭之,亦是因我温家在军中还有几个指头可动。我温家虽暂时平安,却也不知今后形势究竟如何。周、林知晓温家是不可能与他们为伍的,故我们在他们心中,早已标入帝党,我温家,亦只有效忠于皇帝,才能有与之一抗之力。”

    温彦之闭目,叹息:“父亲的话,昨日……今上亦垂训过儿子。”

    安稳,方可图后事……没想到,今日感悟,方有这层意思。

    温久龄笑了一声,“虽说今上对温家圣眷尤浓,然,能得今上亲口训斥,倒也算你有些福分。当年你初初买下云珠,为父还以为你是终于学会了那纨绔子弟的脾性,喜得很,哪知道你却是替秦……罢了,罢了。乾元门快至,今日之事,为父亦是受了今上指点,方可速速前来捞你。现下,你先去宫里上职,给今上磕头谢恩,从此往后,尽心辅佐,今后的事,我们今后再说罢……”

    温彦之点头:“知道了,儿子谢父亲。”

第12章 【向皇上求个恩典】() 
温彦之到内史府时已是下午。

    本以为无论如何也会被耳提面训一番,可内史监曹不韪却也没说什么,看着温彦之急慌慌抱着花笺要走,甚至还叮嘱他好好补个午饭,再去御前不迟。

    “彦之莫急,今上勤政,在御书房呆了一夜一早未得休息,现正在延福殿午睡。”曹不韪微微笑,宽慰道,“今上得知你早间是去助刑部查案了,亦未怪罪,你不用这般忙慌。”

    “皇上隆恩,下官不敢耽搁,”温彦之向曹不韪拘了个礼,“谢大人体恤,下官告退。”

    匆匆行到延福殿,温彦之提袍跨过门槛,对着延福殿一进门那巨大的九龙回影屏,忽然扑通跪下。

    四下太监见了皆是一惊,连忙去禀报周福。

    不一会儿,周公公慢慢挪了出来,垂眼瞧着跪在屏风前面的人,幽幽问:“温舍人这是做甚么,早上旷工好一阵子,烦咱家给你找人替职,现下来了,怎的又不进去?”

    “下官给公公添麻烦了。”温彦之低着头,“下官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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