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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基本上是这样的，就像是我。”凯瑟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懂的如何操控一艘战舰，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复制东西的技术也是复制，别的一概不知，也不许我这种低级人员了解……”
“来，问你个问题。”李维走到了一个明显是开关的地方，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陛下……这是个电源启动器。”
“你知道直流电和交流电么？”
“……？呃，那是什么？”
“你知道谁是爱迪生么？”
“？”
“来，你告诉我，飞船突破大气层的时候，是第几宇宙速度？”
“呃……”
明显，李维看到了这个据说会操纵宇宙飞船的女孩，两只眼睛里分别写着的两个大字，一个叫做懵，一个叫做逼。挺漂亮的女孩，似乎懂得挺多，但实际上空空如也。
“陛下，您真是博学！”双手在胸前十指交叉，握紧之后仰视着李维，凯瑟琳一脸的憧憬：“什么都知道！——难道您真的知道所有事情？这飞船如何建造……”
“不知道。”李维一摆手，有些事情还是直说了好：“不过既然你是知识我也就教你两句话：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能够控制会制造这东西的人就可以了——这一点我和你们差不多，不过……我感觉我比你们还是懂的多一点。”
文科生的李维叹了口气。
原来这个世界已经完全……不行了。人类的科技看似可以穿越宇宙，然而操纵的都是些傻瓜，就连制造者也只是一些高级技工而已，没人懂的原理，这实在是一种宇宙时代的愚昧，这实在是太……
棒了！
愚昧和落后才是砖治的土壤，你们什么都不懂我活的时间才长，不是么？
李维一个人到了这不可理喻的世界，明白了一种不可理喻的语言，随后又明白了其实人类就是不可理喻。文科生都能吊打航天员，这世界还有救么？简直就好像说程序员能赛跑得过猴子一样。
“好吧，我稍微有那么点自信了。”
女仆们的休息室简单的有些简陋，内部装饰依旧是大理石的宗教风格，有所不同的是多了几张椅子：“话说回来……这休息室可是够大的啊，你们六个人用了这一艘船？”
“……一个小队没有资格使用这么大的穿梭战舰。”
“哦？”
“这是一个战团才能够使用的穿梭战舰——那些姐妹已经都死了，或者失踪了，结果都一样。”情绪有些低落，凯瑟琳说道：“她们……为陛下而战，为崇拜者而死，不需要任何悲伤。”
“……”老实说这感觉很奇怪，李维觉得她们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又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被强行认作为了皇帝的那一刹那，而自己也没否认——就算这些女仆的死和自己没关系也变成了有关系。
“第五小队的芙兰、摩挲、圣枪小队的马萨兰、圣痕小队的奥林……”
轻轻走过一个桌子，凯瑟琳用细微的声音轻抚桌角：“她们喜欢在这张桌子下休息，我……甚至还记不全她们的名字，只知道奥林喜欢吃带有洋葱的圣饼，每次来肯定都要吃。不过会做菜的后勤兵也都已经死了，我们现在不得不亲自动手。那边的桌子，原来几个机械侍从团的姐妹在这里和别人发生过争执，结果全都被拉去做了鞭刑。蓝瞳的伊拉喜欢喝胡萝卜汁，红瞳的伊萨没什么喜好，但是极端讨厌吃鱼，还有我原来的小队的女仆长瓦利拉都……”
一个个冰冷但是好听的名字说出口，凯瑟琳诉说着自己和很多女孩的过去。猛然间，似乎凯瑟琳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一个转身马上跪倒在地。
“抱歉，陛下——妾失礼了！”
“……没什么，你继续说。”李维心有所感，这些未曾谋面的女孩的死老实说算不到自己的头上。自己还是被强行召唤来的呢，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把你认识的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说出来，我想听听她们的名字。”
“陛下，她们的名字数不胜数，一共一千一百九十四名武装女仆——找到尸体的在基因种子库里。如果可能……陛下，这些武装女仆姐妹们都是为您而战，甘愿问您而死的。但是时间仓促，为了复活您还没来得及做弥撒。”凯瑟琳依旧跪倒在地，紧握住颤抖的小手说明了她此刻动摇的内心世界：“我们有这等殊荣，得到您亲自主持的弥撒……不，失礼了，妾失礼了，请责……。”
“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亲自主持是不可能了……参加是没问题的。”主持？什么主持？自己连幼儿园班会都主持不了，就别说什么主持葬礼弥撒了。
“啊？陛下，感谢您的……”
“不过先别急着谢谢我。”李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他觉得这一切都很残酷，或者说太残酷了：“话说回来，听说你们处在宇宙时代？”
“宇宙时代……？”
“就是已经脱离了地球，可以在宇宙中航行了。”
“这倒是真的。”
李维看了看文艺复兴时期之后的大理石华丽建筑，以及这些大理石墙壁上的火把，吊顶上的蜡烛，嘴角裂了咧，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第九章 数量、量变和质变（）
“你能告诉我帝国究竟有多大么？”
“哦，一共统治或控制一千九百八十八个星区。”说着，女孩还骄傲的挺了挺开始发育的胸部：“陛下，自您陷入昏迷以来，我们从未放弃一丝一毫的帝国疆土，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相反还有所收获。”
“……星区有多大？”
“小则一个星系，大则一个星云，有的时候还要包括一些特殊的星球，例如机械神教控制的火星就单独算是一个星区。”
“你们……打了多少年的仗了？”
“您陷入昏迷后已经整整十五个千年了，在您之前您领导我们奋斗了十五个千年，加起来一共是三十个千年。以人类脱离母星开始算，今年正好是第四十个千年，不久之前刚刚举行了盛大的纪念弥撒活动，就连不同侍从派别和战团之间也都几乎全部神圣休战，就为纪念人类帝国的第四十个千年。”
“四十个千年……”李维呻吟一声，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啊，就人类这个破德行竟然能冲破大气层繁衍后代，还能硬生生挺了四万年！李维简直不敢置信啊。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人类可丁可卯的从两河流域开始算不过一万年，这你们冲出了大气层四万年，怎么活着跟李维所在时代一千年前似的？在飞船里面造礼拜堂，一脸的中世纪宗教狂热气息。
“人类还真是不长记性”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李维看着将近四万年后人类的这点破路，不知道是该不屑还是该庆幸。
如果一个物种的使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更多的思想、更独立的人格与道德、那么人类已经完全失败了，而且越活越回旋。
如果一个物种的使命是单纯为了繁衍，那么人类倒是非常成功。这个种族甚至放弃了更美好的生活方式，来完成用【愚昧无知】这最强大的武器来统治庞大的族群。
都说历史是不断重演的……但这未免也重演的有点厉害吧？一竿子给指回人类历史最黑暗的一段时代，且这回真是踏上了一万只脚（一脚还得是四年）永世不得翻身。
“人类不长记性啊。”李维再感叹了一声：“武装女仆，你知道一共有多少人么？”
“呃……具体数字我不清楚，我只是个卑微的新战斗人员。诸多战团不断的在各个星区战斗，有的战团全部覆灭，而总部的大女仆长有的时候也会新建战团。元老院的会议有的时候会定一些侍从团为异端彻底除名，没有人说得清楚哪里的侍从团有多少人……但是武装女仆们总是应该不下十二个亿。”
“12……？！多少？！Σ（°△°｜｜｜）︴”
“人数不多，无法也陛下原来的帝国近卫军相提并论。但是我们的人数也应该足够有十二个亿吧。”
md不愧是宇宙时代财大气粗啊？也对，都控制了n个星区星系甚至是星座星云（李维这文科生搞不懂）。不过这稀里糊涂的就赶上自己国家人口总数的女人了……自己的“恋人”有12个亿？哇，这龙傲天的不要不要的。
这很说明问题啊，有一句名言：不论多大的基数除以12亿都会变得很少，不论多小的基数乘以12亿都会变得很大。不论多少人口减去12亿都会变得奇怪，不论多少敌人加上12亿都会变的可怕。
12亿人身为同一个战斗组织，这是有点让人觉得心慌。“皇帝的恋人”这个名称其实更多的不过是一种********的宣称，当不得真。否则别说“铁杵磨成绣花针”，就是铁杵的分子被磨成粉末这12亿恋人也用不过来。
“12亿……”李维喃喃自语着，12个亿的女人……不，其实是这12亿的战士“她们每天都在死人？”
“是的！每天都在全帝国各个星系、银河、星区，为了陛下而战。为皇帝而死是她们的光荣，我们不需要为此而感到……丝毫的悲伤。”张口就是一句浩瀚无垠的世界中，无比伟大而又震撼的话语。
李维觉得这个时候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哪怕这个微笑是苦涩的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12亿……”李维低下头去，看了看左右似乎没人，于是邪恶的手伸向了面前的凯瑟琳，轻轻地摸着对方的头发——这瞬间让对方受宠若惊。
“陛……陛下？”
开什么玩笑，随便一个圣象如果是陛下当年亲自触摸的都可以做成圣物，被供奉起来。自己现在竟然有机会被陛下亲自触摸？——这辈子是不是不需要洗头了？当初转信真特么的实在是太棒了！！以后自己的脑袋一定会被做成超级圣物！
现在的凯瑟琳不过是个最低级的女仆，就算当初在机械神教混的时候也不过是最底层的女仆。其实不论到了那儿都算是最低级的存在，而李维的这个【皇帝】身份不论到了那儿都是平级调动的高级干部。这么大个干部和这么低级的小人物平易近人，尤其还在这种等级森严的世界观之内——那敢情和见了二当家的掏粪工人差不多，足够宣传一辈子的。
“陛……陛下？”凯瑟琳浑身激动的开始颤抖，如果不是因为李维的手还摸在自己的头上，估计此刻已经匍匐在地。
“辛苦你们了。”虽然和自己一点破水事干系都没有，但李维还是这么说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原来在机械神教而转信——我觉得这个很好，只让你挂名在武装女仆的旗下，是不是有点……嗯，浪费？”
“陛下？”对方的双眼里依旧是懵逼，这个表情倒是没错。
“你继续当你的武装女仆好了，不过我给你分出来。战团算是个分类是吧？那就当个机械女仆战团什么的，我很看好你哦。”
主要是12个亿这个数字把李维给吓到了，什么时候反应过来打死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赶紧拉拢自己人！“凯瑟琳，现在这个小队的人还太少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公开，知道么？”
“是陛下，我绝对不说陛下！我死了这件事情都不会从我嘴里说出去……我现在就割了自己的舌……”
“？！？！？怎么和你们说话这么提心吊胆呢？——”
第十章 东窗事发和李维的幽默感（）
李维好歹是把对方拦了下来，人类最低级的那点想法现在就开始产生了。六个女仆算算上他一共七个人，被他硬生生画成了两个派别。
“凯瑟琳。”
李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了那凯瑟琳就只能站着。虽然他示意凯瑟琳也坐下，然而这个小女仆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惶恐，表示在皇帝面前别说是站着，就是跪着唱征服都是甜美而光荣的。
“你认为，我，‘作为一个刚刚复活的皇帝’，现在应该干什么？”
“陛下……我只是个低级女仆，这个我真的是见识浅薄……我没用，我低级，我只是个废物和垃圾，我无法为陛下您在这方面效力……我太污秽了，我这就去自我惩罚！”
“……”姑娘漂亮是漂亮，好看是好看，忠心是忠心，可惜……太漂亮、太好看、太忠心了……以至于和她说话非一般的累人：“行了，我命令你现在给我站直了，不许随便岔开话题！”
“是，陛下！——但是陛下，这个问题我建议您和女仆长、首席神官她们商量一下，也许她们有来自战团领袖临死前的嘱托也不一定。”凯瑟琳忽然握紧了双拳，道：“陛下……您应该知道，这世界上虽然无耻！但是不忠诚的人还是有的，其实除了我们战团之外还没有哪怕任何一个星区的人知道您复活了。所以不认可您是皇帝转生的人应该是绝大多数——不过不要紧，早晚有一天您将重登大宝，您将重新掌握这个世界。我们小队的武装女仆必将为之而死，而生！”
“哦。”领导问你看法就是让你表忠心的，怎么这么不上道？“那我们回去看看吧……对了，这个星区是什么地方？”
“陛下，这是一个全新的，我们刚刚穿梭过来的星区。应该除了远古移民团队的后人，没有人来过才对——这个星区有几个适合生物居住的星系……我们没有办法，就只能用一个新的坐标数字来表示，高格达行星是暂时的名称，联系不上也不敢联系元老院，所以还没有为这个新星区正式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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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接受一个全新的身份，在一些完全陌生的人面前，迎接一个完全陌生的未来——就好像无根之草一样在风中摇曳的李维，不由得他不小心谨慎，不由得他不战战兢兢。毕竟，他没有那种被随随便便扔个系统就能接受，被随心所欲扔到异界就能随遇而安的主角胸怀。
当然，在他诚惶诚恐旁敲侧击的时候，另外还有好多人诚惶诚恐的在研讨教典问题。
“都闭嘴！——我来总结一下！”
首席神官海伦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银色的秀发都是这些武装女仆染上去的，她们都有自己本来的头发颜色。不论怎样海伦娜都十分的头痛，但还是理顺了一下刚刚的讨论内容：“第一！**，尤其是对于**与异性的**，是被严格禁止的！首先不论对方是否为皇帝，因为混沌、恶魔与其他邪恶的生物引诱武装女仆堕落的一个手段，就是通过激发她们的**！”
“嗯嗯！”一群女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果然专业的说话就是不一样。
“但是，对方是皇帝的话我们没有资格和理由拒绝陛下的要求，这似乎也符合女仆法典与我们的‘身份’。”
“嗯嗯！”一群女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果然专业的说话就是不一样。
“那么……这两点结合在一起完全相违背，我们该怎么办呢……”海伦娜继续挠头。
“切！”专业的就这德行？不过也怪不了她，毕竟几个千年前谁都没想到，皇上忽然驾崩了。然后又过了几个千年更没想到，皇上忽然又复活了。
“咚咚咚！”忽然，一群女仆集体开茶话会、忆苦思甜大会，在忏悔室内过女仆的组织生活的时候——忏悔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女仆法则设计出来的时候就是完美的，你们这些基层指战员遵守就是了。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在执行之中加强理解。实在不行就找组织汇报自己的思想工作，然后去忏悔室领一顿皮鞭回去好好想想你为什么错了——这种讨论女仆法乃至女仆崇拜的行为，老实说是被明令禁止的。平时别说讨论了，想一想都有掉脑袋的危险。武装女仆从不怕死，比方说女仆长奥菲利亚。不论她身前站着的是人类，站着的是兽人，站着的是异形，站着的是挥舞獠牙触手的大虫子，亦或者是虚空之中的恶魔大砍刀。她都有信心拎着刀子和对方对着抡！谁认怂谁是孙子！大不了就是死呗，为皇帝而死天经地义，荣耀无比。
但是任何一个武装女仆最怕的事情就是被开除女仆籍！——奥菲利亚此时此刻就如同三九天里在西伯利亚被灌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从头到脚透心凉！
“……谁？”
一群刚刚在讨论女仆法典的小女仆也都保持定个不变，愣愣的惊呆，听着奥菲利亚嗓子里发出从未听见过的懦弱声音——却也没人敢嘲笑。
“是我。”
李维推开了房门，进门前先敲敲门是最起码的礼仪吧？——他是没想到他差一点就吓出了五个心脏病、高血压，外带着脑梗脑淤血。
吱嘎一声推开忏悔室的厚重木质雕精花房门，他笑着看着一群跟看见鬼似的小女仆：“哦？都在这啊？——我不是让你们疗伤么？治疗的怎么样了？”
“哦……”这一声来自奥菲利亚的惊呼差点没吓着李维，但是奥菲利亚则是被吓得差点背过气去：“陛下……我们……我们……”
一群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武装女仆叮叮当当的推开桌椅，木头桌椅碰撞的声音一时之间此起彼伏。然后就是咕咚咕咚一片跪在地上的声音——
“你们怎么了？”李维纳闷的看着这些长得跟女神似的，但精神上不过是女神经病的家伙。下意识的他想要在美女们面前开个玩笑，虽然这群美女其实一个个以他马首是瞻：“难道还有什么姐妹之间的小秘密？很正常，美（每）人一个嘛，哈哈哈……。”
李维为自己的幽默点了个赞，并且认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奥菲利亚为首的女仆们听见“姐妹之间的小秘！密！”之后，汗水顺着背脊哗啦哗啦的往下流。不知道谁带的头，纷纷疯狂的叩首，此起彼伏的咣咣声再一次响彻了起来。
“……？！喂……喂喂喂！停！住手！我命令你们不许再自残了！！”李维赶紧往前冲了几步，一把扶住看样子差点没撞死的奥菲利亚。对方瘫软的身子一歪脑袋，秀发覆盖了李维半张脸，额头上的血溅了李维一张脸。
香影玉体入怀，感到的却只有沉重——死沉死沉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维惊奇之中更多带着的是不解，甚至还有愤怒：“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当皇帝，以后这个事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