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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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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域空微笑点头,道:“好!续诗不难,难的是把适合方仲永的道理告诉他。仲永,你可知此诗之意?”

    方仲永恭恭敬敬道:“学生知道。我的前两句只知写椅风光,难以为继,而堂叔则先写公侯将相轮流坐这把椅子的风光更加具体,随后再写此椅骄横,认为这些大人物坐在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是此屋之王。但世事变迁,堂叔借‘门外可罗雀’之言,写孩童在门口抓鸟雀,从侧面写此家主人风光不再,而破旧的椅子也被放在书房中。”

    方仲永说着,偷偷瞄了众人一眼,发现多个举人点头,心中大定。

    “这第五句和第六句句式对仗,文意衔接。最后两句是说,这椅子直到看到藏书的书橱,才知道没人坐的时候,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不像书橱中依旧腹中有书。堂叔是在告诫我,不应被一时的名利蒙蔽本心,不要去做那靠别人才能抬高身价的椅子,要做就做满腹经纶的书橱。”

第377章 曾子受杖() 
方礼态度更加恭敬,他也是半个读书人,而且经常见儿子作诗,可区区一把椅子能写成劝学诗,这可真不多见,自己儿子以前也做不到,现在更不用说。

    方运点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以后该当如何?”

    方仲永动了动嘴,看了一眼父亲,最后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方运冷冷地看向方礼。

    “请文侯大人吩咐,以后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小人绝不违背。”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喜气洋洋的声音。

    “祝贺方运……不,应该是下官祝贺方文侯得举人之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运扭头看去,就见一位身穿进士白衣剑服的中年人走进门,袖口处和领口处的银色小剑格外惹人注目。

    方运正要说话,方礼却迈步向前,大喝道:“放肆!这里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来的地方?你蛊惑我与仲永背弃方文侯,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给文侯大人传书,不然早被你害成千古罪人!卑鄙小人!区区官位,竟然连文人之心都不要了,过不了多日,你定然文胆粉碎!”

    方礼越来越兴奋,他的气势之足别说一位知县,就算是知府来了也照骂不误。

    蔡禾和方运一愣,同时哈哈大笑。

    蔡禾一指方礼,对方运道:“你这个堂兄简直蠢透顶,我那日就想骂他,可惜不能坏了咱们的苦肉计。”

    方礼的脸色唰地一下由红变白,紧张地盯着方运,生怕蔡禾说的都是真的。

    方运半开玩笑道:“蔡县令果然神速,我明明一刻钟前才传书与你,你竟然现在就到大源府,是脚下生了平步青云?”

    蔡禾一边走一边笑道:“放榜之后,足足有上千传书骂我,你说我能坐得住吗?处理完县衙的事情后,我一路坐马车前来,尽早前来寻你洗刷我的污名。结果一进你家门,就被这位方礼骂得狗血淋头。”

    方运道:“《白蛇传》里写对了,那个叫蔡禾的大学士的确狡诈。”

    “你莫要说这事,否则我跟你拼命!为何把我写成秃子还起个小名叫法海?你知道我家夫人怎么笑我的吗?现在有事没事就叫我法海,谁受得了!”

    方运与其他人一同笑起来。

    方礼急忙弯腰鞠躬道:“请县尊大人恕罪,我不知你与堂兄演苦肉计,还望大人饶恕。”

    蔡禾却淡然一笑,道:“要是与你这种人计较,我这个县令一天累死三遍!我今日要参与方运的庆功宴,不与你计较。”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方礼千恩万谢。

    “方才我听方仲永说你写了新诗?仲永,重新背诵一遍。”蔡禾道。

    方仲永立刻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重新诵读《四方椅》。

    蔡禾却感叹道:“文侯这几日,怕是最明白何为门可罗雀,能把自己经历融入诗词文中,都是一等一的好诗文!”

    “文侯自然大才。”方礼急忙拍马屁。

    方运却突然流露奇特的微笑,对蔡禾道:“我有两件事与你说,但要想听第二件事,须帮我完成第一件事。”

    “哦?何事?”蔡禾问。

    方运面色渐冷,看了看方礼,又看了看方仲永,最后道:“方仲永本是我济县神童,年不过十二岁,本应该是读书的时候,却被无知之父带着四处招摇,以子为货,售于他人!不过短短几年,就从卓尔不群堕落为泯然众人!蔡知县主管一县教化,此等违逆圣道之举,理应如何处置?”

    方礼愣住了,方仲永也愣住了。

    蔡禾目光一闪,不悦地扫了方礼一眼,道:“方礼之所作所为,有违教化之道,从今日起,方仲永每日和其他童生一样,必去县学读书,一旬休息一日,晚间不得离县城,阻挠之人,都视其为违反国法圣道!方仲永不成秀才,不容更改!”

    方礼怒发冲冠,这些年自己靠儿子去卖诗文赚了不少钱,县里早就卖的差不多了,现在只能在大源府或相邻的府县卖弄文名诗词赚钱,要是必须在济县读书,那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等于要了自己半条命!

    方礼大怒道:“我不服!仲永是我儿,我让他做什么他就须做什么!父父子子乃人伦大道,谁要是敢阻拦我,就是在反圣道!就是要推翻孔圣的天下!你们要是敢离间我们父子之情,逼我们父子分离,我就去告御状!我就去请圣裁!我就撞死在圣院前你们两人遗臭万年!”

    方运轻哼一声,道:“请吧,用咱们济县的老话说,你要是不敢请,就是地瓜精生的!”

    众举人差点大笑,妖精都听说过,可地瓜也能成精?济县骂人方式也太新奇了。

    方礼憋得面红耳赤,可始终不敢张嘴。

    “还有人敢在方运面前请圣裁?”蔡禾笑道。

    李繁铭随之笑道:“方运历经圣裁、圣选、圣笔评等,这几个月把众圣忙坏了,众圣肯定恨他,你马上请圣裁众圣罚他!其实,我们早看不下去了!他凭什么跟众圣走得那么近?我不服!”

    “我也不服!方礼,我们站在你这一边,快快请出圣人众圣裁决,打灭方运的嚣张气焰!”宗午德跟着起哄。

    其余举人嘿嘿坏笑。

    方礼的脸越憋越红。

    贾经安没好气道:“就你这种不要脸的人还请圣裁?且不说根本请不到,就算请到了,圣人定然先一掌拍飞你!”

    方礼红着脸大叫道:“你们欺负人!”

    “那又怎么样?”方运问。

    方礼差点气疯了。

    “你……你不要以为仗着你是大官是举人就欺辱平民!仲永必须听我的!他要是不听,就是不孝!景国皇室赵家以孝治天下,我要是去告御状,文武百官饶不了你们!你们都是破坏孝道的凶手!比妖蛮都不如!”方礼大叫。

    方运平静地道:“方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弃谋害仲永他读书他考举人甚至进士。若一直如此,你会毁了他的!”

    “这是我们家事,你们外人管不了!仲永,跟我走!”方礼说着就要拉着方仲永离开。

    突然,一把白色光剑自蔡禾口中飞出,架在方礼的脖子上。

    “别!别!有话好好说!”方礼吓得一动不敢动,眼睛不断往下瞟。

    方运看向方仲永,道:“你也是读书人,你是怎样想的?”

    方仲永看向父亲,发现他凶光毕露,急忙低下头,道:“孝道不可违,求诸位大人饶过我父亲。”

    方礼忙道:“你们听听!快放了我,你们难道连一个孩童都不如?”

    方运瞥了方礼一眼,然后缓缓背诵《孔子家语》中的曾子受杖的典故。

    “曾子耘瓜,误斩其根,曾晳怒,建大杖以击其背……”

    这个故事讲述在封圣前,曾子犯了错,被父亲打,最后被活活打晕。

    曾子醒来后,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自己的伤势,而是关心父亲是否消气,而且避免父亲担心自己,还弹琴高歌父亲更加确信自己没错。

    别人听到后都夸曾子有孝心,但孔子知道后却很生气,对门徒说以后不要再见到曾子。

    曾子得知后心中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请人询问孔子为什么不见自己。

    那人去找孔子,孔子就说上古明君舜是个孝子,无论父亲什么时候找舜,舜都会随叫随到,但是,在父亲要杀舜的时候,舜却了。

    孔子随后说,若是曾子只是受轻罚,那可以承受,但若是被大棍棒殴打,必须要避开。若是曾子因为不跑被父亲打死,那就是陷父亲于不义,岂不就是最大的不孝?而曾子又是天子的子民,若曾子之父杀了曾子,岂不就是犯了大罪?这是愚孝!

    等方运读完,方礼一身冷汗,心里暗骂方运好狠,这《孔子家语》一出,自己百口莫辩。

    方运随后道:“仲永,就在前几日,我还想写一篇《伤仲永》,以你为例告诫众人,若是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仅仅靠天赋,最后你会被同辈超越,而你的父亲必然会背上万世臭名。你若是真听从你父亲的话不读书,那就是害你父亲于不义,就是最大的不孝!我人族需要人才,而你却因为愚孝亲手扼杀了未来的大学士甚至大儒,那你就是不忠不义!”

    方仲永的鼻尖上满是汗水。

    最后,方运大喝道:“方仲永,你的书白读了吗!”

    方运的声音里隐隐蕴藏一种奇特的力量,众人都觉得方运的话仿佛真理一般,甚至连方礼都莫名地点了一下头,但他随后清醒,怒视方运。

    方仲永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道:“多谢堂叔点醒,仲永险些犯下不忠不孝不义的大错!”

    颜域空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惊色,别人无法觉察,但他这个半圣亲传弟子却能发现,方运的话语里竟然隐隐有“天言”之意,虽然不是完整的天言力量,但也非同小可。

    天言是大学士才有的天赐力量,至少需要六次才气灌顶才能获得。

    颜域空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但随后恍然大悟,方运是圣前举人,不多不少正好得到了六次才气灌顶!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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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伤仲永》() 
方运看向方礼,道:“堂兄,若还是执迷不悟,不仅会误了仲永的前程,也会误了你的‘钱’程。一个童生和一个进士哪个更,你难道分不清?”

    方礼却冷笑道:“我当年还对仲永抱以期望,希望他能当个宰相什么的,哪知这半年来,他越发不堪!竟然被你远远比了下去,不趁现在赚些银钱,以后他要是连秀才都考不上,谁养我老?”

    “蠢货!”蔡禾骂道。

    “糊涂!”宗午德也跟着骂。

    方运道:“此地都不是外人,那我便说出我心中猜想。仲永的天赋我们都知晓,他在童生试的成绩也是实实在在的。至于他五岁便会写诗文的事,方礼,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方礼面色一僵,随后故作茫然道:“什么意思?仲永本来五岁就能作诗啊!”

    蔡禾和其他举人若有所思,都明白了方运的意思。

    方运却道:“我不认为一个人愚蠢至此,放着大有天赋的孩子不好好培养而杀鸡取卵,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对方仲永并无信心。我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说,但你的神色变化却告诉我,我猜对了。我隐约记得,当年有人要把方仲永的诗词结集试着去圣院出版,但你却不同意,说他还。以你贪慕虚荣的程度,不可能不想去圣院结集出版。那么原因就很简单,若是圣院过问,那么此事必然暴露。你,就没办法靠仲永赚钱!”

    “你……你污蔑!”方礼大怒,但怒容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惊惧。

    “不若我帮你一把,把之前仲永的诗词让圣院鉴别,洗刷你的污蔑?”方运问。

    “你……仲永的诗乃是仲永自己的,你没资格去!”

    方仲永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道:“堂叔在上。侄儿认错。我年少时,父亲赚钱,联合一个老童生行骗,我年少时的那些诗,都是老童生提前作好了。小时候去那些大户人家,有的人已经被老童生和我父亲买通,有的是老童生诱导其主人出题,而在那之前,我已经背诵了许多老童生做的诗,有些改都不用改。”

    “那之后呢?”蔡禾问。

    “等后来有了名气。我很少当场作诗,而是事后赠诗。再后来,我生怕事情败露,苦心向学,几乎把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幸好勤能补拙,学生终于名副其实,父亲也十分喜悦。但童生试后,我因没考上案首,父亲就大打骂我。说我以后未必能考中举人,然后就带着我四处招摇。我想读书作经义,但都被他撕烂,只准我写能赚钱的诗词。”

    众人无比叹息。

    方运面色阴沉。盯着方礼的双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若是你放手仲永苦读十年,或许他二十多岁就能中举,无论是考进士还是回济县当个小官。都远胜现在!”

    方礼呆呆地站在那里,随后一跺脚,挺着脖子道:“十年?我自己能活多少年还不知!你要是真想帮仲永。好,给我三万两白银,我十年不管他!不然就杀了我!杀了我啊!让仲永背上杀父的污名啊!”

    “放肆!”蔡禾大怒,他这个知县就算有些别的进项,一年到头扣掉花的,也就能攒出五六百两银子,这已经算得上富裕。

    方礼耍无赖:“不给?那没得说。我知道你们会强行抢走仲永,但我有嘴!只要你们敢抢,我就把我和老童生设的局公布出来,彻底毁了他的文名!你们不是说他要是跟着我就等于害我吗?你们要是抢他,就等于毁了他文名,是不义!到时候,只怕你这个方仲永的堂叔,也会有损文名!”

    蔡禾恨得牙痒痒,这终究是方家的家事,他一个知县实在没办法用律法管。

    那些举人无比气愤,方礼简直就是人渣。

    方运却沉默不语,不知在思索什么。

    方礼哈哈大笑,道:“怎么?怕了?一群狗屁读书人,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啊?让仲永背上害父亲的骂名啊?想抢我儿子?门都没有!快点下决定,方运,我知道你从圣墟得到的宝物多,不差这点银钱。现在管你要三万两,等再过一刻钟,我就会要四万两!”

    方运缓缓道:“你的脾性我已经很了解,今日给你三万两,等你花光,自然还会以仲永的文名威胁我,把我当成取之不尽的钱庄。更何况,你当我方运是什么人!妖蛮众圣、亿万妖族都奈何不了我,你以为区区泼皮能胜过我?若是连你一个区区泼皮都治不了,我拿什么跟妖蛮众圣赌!本不想把事做绝,既然你不惜毁仲永之才,不珍惜自己名声,那我就成全你!”

    方运说着,伸手摘下腰间的官印,道:“来人,取我纸笔!”

    蔡禾却露出无比激动的神情,堂堂进士知县一溜小跑冲向方运的书房,一边跑一边道:“我来!我来!”

    李繁铭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一声,也去书房跟蔡禾一起搬桌子。

    其余举人陆续猜到什么,连颜域空都充满期待。

    方礼吓坏了,哆哆嗦嗦道:“你……你们要做什么?读书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们想怎么害我?我……我不会屈……屈服的!我要跟你们拼命!”

    方运淡然问:“你这种人舍得死?”

    “我……我这就死给你们”方礼往蔡禾的唇枪舌剑上一靠,突然如雷击似的猛地后退,捂着脖子嚷嚷,“疼!疼死我了!流血了!”

    众人哄堂大笑,方仲永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看了父亲一眼,露出悲哀之色,再度低下头。

    蔡禾和李繁铭抬着桌子走出来,上面摆好文房四宝,此桌是妖木所制,重达五百斤,乃太后赐下,寻常四五个人都抬不动。

    蔡禾一边走一边看着方礼,露出快意的笑容。

    方礼更加害怕,这位蔡禾可是实打实的进士知县,文名不下于普通知府,将来有很大机会成翰林甚至大学士,连这种人物都露出如此神态,那方运一定会做出什么可怕事。

    方礼转身就跑。

    “拿下!”蔡禾低喝一声,两个在外守卫的官差冲进门擒住方礼,扭送到方运面前。

    “放开我!放开我!我同意了!我同意了!”方礼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方运道。

    桌子落地,方运把手伸向翠玉宝竹笔筒,手指拨了拨,最后从笔筒中抽出一支狼侯笔,这可不是用黄鼠狼毛制成的狼毫笔,而是狼妖侯尾巴尖制成的毛笔。

    狼侯笔堪称是最硬的毛笔,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刺破纸张闹笑话,但若能用狼侯笔写出字,那必然字字如刀,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曾经有书生用狼侯笔为凶器刺穿人的喉咙,此笔的锋利可见一斑。

    只有在非常极端的情况下,文人才会用狼毫笔,庆国状元季梦先攻击方运的檄文就是用狼毫写成,不仅字如刀,也能让意如刀。

    方运慢慢深呼吸,笔锋入墨,竟然有一丝金铁交鸣声。

    等狼侯笔吸满了浓墨,方运道:“使方礼遗臭万年者,非方仲永,乃方运,乃方礼!”

    说完,方运左手握住三品文侯印, 右手提笔书写。

    “济县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

    “轰隆隆……”

    天空无风无云,却有雷声,而在大源府内每个有文位的人,下到童生上到大学士,全都文宫轻动,一起抬头望天。

    每个人都听到一个冰冷如石的声音在高声朗诵一篇文章。

    “济县民方仲永,世隶耕……”

    在文章的写作过程中,整座大源府数百里内文人异常惊讶,随着文章不断,许多人拍手叫好。

    “笔伐!文人笔伐!好胆气!好文采!不知到底是何人!”

    “我景国有此犀利笔锋,何愁妖蛮小儿!”

    “写得好!我早就看不惯方礼!好好的孩子被揠苗助长,简直是读书人之祸!”

    “唉,这人写的不错,方仲永在童生试之后,文名的确不行了。”

    “咦?文中称方仲永为侄子,又有如此笔锋,那非方运莫属!”

    “泯然众人?杀鸡取卵?好比喻,不愧是方镇国。既然敢以此文笔伐,必然可镇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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