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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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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信很短,只有几句问候,和一首情意绵绵的小诗。

    三人都有些无语,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传递一封情书?

    那常磊当街遇刺,岂不是一封情书引发的血案?

    公孙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展昭、白玉堂、赵臻三颗脑袋挤在一起,不禁有些无语。

    赵臻年纪小,展昭素来活泼,他俩做些孩子气的举动不稀奇。可白玉堂原本多正经的人啊,举手投足都潇洒帅气,这才来开封多久,眼瞅着被逗比师徒俩带得越来越有‘童趣’了……

    公孙一边感叹,一边兴致勃勃伸脑袋围观,“你们看什么呢!”

    ——看来被逗比师徒俩带坏的,远远不止白玉堂一个。

    **********

    听展昭讲了经过,公孙凑近银票闻了闻味道,“这个可能是信中信。”

    三人都看他:什么信中信?

    公孙神秘一笑,“等着,我给你们变戏法。”

    公孙放下银票,转身回房间拿出一个药箱,瓶瓶罐罐摆在桌上开始配药水。

    展昭有些发愁,“常磊毕竟是三品官员,如果不能证明他和案子有关,他未必肯配合。”

    赵臻握爪,唯恐天下不乱道:“这好办!我们可以先放他走,等他落单的时候敲闷棍,先把银票抢回来!他就算心里怀疑,也没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嚯嚯嚯嚯~~~~”

    展昭用眼白他,“净出馊主意,还不如直接偷走银票,让他哑巴吃黄连。”

    公孙用眼白他俩,“早给他用药了,不睡到明天早上,神仙也叫不醒他。”

    白玉堂无语望天:这里真的是开封府,不是山寨匪窝龙潭虎穴?

    配好药水,公孙点了小火盆,用药水的蒸汽熏银票。

    很快,银票上隐藏的字显出来,三人一看都惊住了。

    这封信的内容,居然是常磊劝谏某人不要行刺皇帝?

    根据信中所说。

    常磊和某人经常用银票传信,其中一封银票在运送过程中,被什么人盗走了。本以为信中信不会被发现,但京中频发的盗窃案,让常磊坐立不安,怀疑信的内容已被破解。

    如果信已经被破解,那盗窃案的就是为了找其它信件,也是为了找到自己。

    常磊最后写道:我已将所有银票都销毁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信。并再三劝对方放弃行刺,或是安生过日子,或是干脆远走他乡。“就算我发生不测,也不要为我报仇。”

    看完这封信,众人倒是对常磊改观了,本以为是幕后黑手,原来是亲密战友。

    只是以常磊的身份,怎会认识一个想行刺皇帝的朋友?

    白玉堂摇摇头,难怪常磊刚才说‘另有要事’了,这事儿确实挺急的。

    展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把常磊带回来了,还能顺藤摸瓜一下。”

    公孙摆了摆手,“无妨,常磊已经暴露了,否则也不会招来行刺,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个‘某人’。信中提到,某人想借面圣机会行刺皇上,我们可以从这儿入手。”

    展昭单手扶额,“朝中文武官员这么多,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赵臻摸摸下巴,忽然说:“……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三人都看他,“谁呀?”

    赵臻有些犯难,对坐在梁上的承影招手。

    “承影,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办家宴,有两个宫女偷懒聊天,提到过一个驸马病了。”

    承影熟知赵氏皇族,想了想道:“您是说惠国公主的驸马林琅,开家宴时,其它驸马公主都是出双入对,唯有惠国公主只身一人,听说林驸马病得很重。”

    “就是这人。”赵臻一拍手,“我因为好奇,稍微打听了一下。”

    “驸马林琅本是文武双全的探花郎,谁知被娇蛮成性的惠国公主看上,硬逼着人家抛弃妻子。林琅宁死不从,皇上疼爱公主,便以他父母妻儿九族的性命要挟,终于逼得林琅妥协。本朝驸马不能参政,林琅一腔抱负付之流水,整个人都颓废了,日日醉生梦死。”

    众人都诧异,“虽然挺惨的,也不至于行刺皇帝吧。”

    行刺皇帝是抄家灭门的重罪,林琅当年既然为家人妥协,怎会突然变卦。

    赵臻摇摇头,“原本不至如此。可是最近,林琅的老母亲病重,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见孙子一面。公主不肯答应,林琅便以死相逼,公主迫不得已才说出真相,原来林琅的妻儿早在多年前就被皇帝赐死,尸骨无存……”

    古人最讲究入土为安,尸骨无存,这四个字太重了。

    “林琅的老母亲受不了打击,当天夜里就去了,老父也病重垂危,不知现在如何。”

    众人沉默,即便早知道皇上是人渣,但皇上似乎总在一次次刷新人渣的底线。

    “壮志未酬,背负不义的名声,丧妻,丧子,丧母,父亲生命垂危……”

    赵臻叹道:“若我是林琅,我也会报仇,屠尽赵氏满门亦不能使我快活。”

    白玉堂忽然问,“惠国公主是不是皇后所出?”

    赵臻一愣,“你怎么知道?”

    白玉堂冷冷一笑,眉目凛冽道:“想想赵受益就明白了。皇上故意娇惯惠国公主,故意逼死林琅的妻儿,他将公主嫁给琳琅,根本不是出于宠爱。对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丈夫的怨恨更绝望,皇上不是折磨林琅,是折磨公主!”

    **********

    今天议事结束的特别晚,几位大臣离开皇宫时,天色早已经昏暗。

    包拯走在最后一个,眉头紧锁,神色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忧虑。

    “包卿面色不佳,是否身体不适?”

    包拯抬头,却是八贤王在问他,赶紧拱手道:“王爷费心,包拯无碍。”

    包拯和八王并肩而走,两人一黑一白,一魁梧一文弱,却都是一模一样的愁眉苦脸。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儿,却又都不能和人倾诉,只是沉默的走着。

    皇后虽然阴谋祸国,但她的存在,就像在皇上颈间缠上缰绳,能有效遏制皇上的肆意妄为。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皇上身上再无枷锁,言行越来越随行,以清缴刘党为借口,枉造了多少冤狱……

    待八贤王的车架离开,包拯才转身走到皇宫分派给他的轿子前。

    这都是惯例了。

    宫禁森严,大臣的车马除了上下朝时间,不能再宫内随意走动,更不能长时间逗留。若某位大臣被皇上留下议事,自然有皇城车马司派车轿护送。包拯经常被留下议事,车马司的轿夫他都见过,只是这次的轿夫十分眼生……

    包拯看了看帮他打帘子的轿夫,忽然问:“你是新来的吗?”

    轿夫一愣,“回大人,小的是新来的。”

    包拯又问,“之前在哪里效力?”

    轿夫略一迟疑,“回大人,小的以前负责采买。”

    包拯点点头对众人道,“起矫吧。”

    不知行了多久,轿子落地了,帘子被掀开,眼前却不是开封府的大门,而是一处陌生的宅邸。包拯面无异色,泰然自若,扶着轿夫的手走出来,仿佛这里本来就是目的地……

    “啪啪啪”身后传来三声击掌,“好个临危不惧,多年不见,包大人一如往昔!”

    见到来人,包拯难得愣了一下,“林驸马?”

    包拯还不知展昭那边有了线索,冷不丁看到林琅,很有些惊讶和疑惑。

    林琅年纪不过三十出头,俊秀的脸庞依稀可见,却早不见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林琅整个人都是颓废与衰败的,虽生犹死,唯有一双眼睛闪着幽光,比起人,他更像一个怨鬼……

    林琅最辉煌和最落魄的那些年,包拯还只是个边远山区的地方官,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后来包拯一路高升成为开封府尹,断的第一桩大案就是斩了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陈世美。一次宴会上,素不相识林琅忽然主动和包拯打招呼,连敬三杯酒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因为好奇,包拯向同僚打听了林琅的遭遇。包拯想为林琅的妻儿伸冤,可他找不到原告,没有原告就不能立案,不能立案就不能审案,人微言轻的包拯束手无策。

    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曾经的林琅,眼中含怨,心中依然跳跃着小小的火苗。

    现在的林琅,怨恨滔天,身坠冰窟再也不见一丝欢颜。

    **********

第14章 漫漫长夜() 
看着眼前的林琅,包拯忽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林琅似乎身体不好,总在断断续续的咳嗽,明明不到四十岁,脊背已经有些微驼,眼珠很混浊,眼神却带着尖锐的刺,刺伤了别人,也刺伤自己。

    林琅对包拯并无恶意,非但无恶意,反而暗含一丝敬佩。

    林琅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当初也有一个像包拯这样的人,他的结局会不会改写?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倘若世上真有‘如果当初’,也就没有那么多沉甸甸的遗憾了。

    林琅垂眸叹道:“冒昧惊扰,实属无奈。”

    他是真的不想把包拯牵扯进来,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也不想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包拯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这样的人势必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当年包拯肯为他含冤的妻儿奔走,今日必会为天下安定阻止他……

    看着眉头紧锁的包拯,林琅扶着石桌缓缓坐下。

    “最近我常在想,世间是否真有‘前世造孽’一说。我家世代耕读,虽不是大慈大善,也绝非大奸大恶。我自幼熟读圣人教诲,虽年少轻狂自负学识,自问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莫非真是林某前世造了孽,上天降下惩罚,非要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林琅的语气很淡,轻飘飘地似乎能被一阵大风吹散,但言辞中的‘怨愤’却异常沉重。

    “三纲五常中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少年时初见这话,我便嗤之以鼻。昏君无道,为何要我感激涕零慷慨赴死,大不了弃官归田,汲汲名利是一生,纵情山水也是一生。”

    林琅幽幽叹道:“可笑我自负才高八斗,竟是死到临头才醒悟,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能不死。譬如我,一时苟且偷生,换来一世生不如死。”

    “十几年来,我日夜苦思,皇上不在乎妻子儿女,不在乎江山社稷,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该如何报复,才能让他尝到和我一样的痛?”林琅忽然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凉薄。

    包拯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咯噔’一声!

    林琅眼中闪过冰冷的疯狂,“若我不能快活,便叫天下人与我同悲!”

    **********

    开封府得到林琅刺杀皇上的消息,本该立刻行动起来,可众人对皇帝印象不佳,反而对林琅的遭遇非常同情。公孙素来沉稳,决定先把常磊弄醒,问清楚前因后果再说。

    展昭看了看天色,“我去接大人。”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白玉堂就更直接了:帮忙救皇帝?不可能!帮忙补一刀?乐意效劳!

    赵臻的心情很复杂,想了想,决定去后院探望老娘。

    赵臻其实并不好动,他之所以老往宫外溜达,一部分原因是来开封府探望老娘。

    为了方便李妃治病,也为了防备宫里心黑手狠的帝后二人组,赵臻力排众议将老娘留在开封府。在公孙先生的医治下,老娘病体初愈,双眼已经有光感了,神志清醒与常人无异。

    或许因为双目失明,李妃的听觉嗅觉异常灵敏,每次赵臻来看她,刚走到门口就会被发现。赵臻最喜欢李妃侧着脸对他微笑的样子,娴静美好,淡淡的欣喜,没有焦距的瞳孔满是慈爱。

    李妃温温润润地笑着,“臻儿来了。”

    赵臻心中一暖,不由得加快脚步,“母亲怎么坐在外面,我扶您回房吧。”

    李妃摇摇头,拉着赵臻坐在廊下,“才出来一小会儿,臻儿陪娘坐坐吧。”

    自从李妃神志清醒后,赵臻经常把外面的事情说给她听,养病的日子寂寞,全当解闷儿了。今天正好提到林驸马和惠国公主的往事,李妃叹道:“惠国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赵臻抓心挠肺的好奇,试探着问:“母亲,你知不知道皇上,呃……”皇上的属性还真不好定义,像是人渣、昏君、狼爹、深井冰、老色鬼……这类标签都可以贴一贴。

    赵臻没说完,李妃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抚着赵臻的发顶婉婉道:“你以为皇上昏庸无能吗?他年轻时也兢兢业业曾励精图治,也曾通宵达旦批阅奏折,也曾为天灾*殚尽竭虑。你以为皇上恨皇后吗?他们相爱时也曾海誓山盟,也曾花前月下,皇上也曾握着皇后的手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以为皇上残忍吗?他也曾用情至深,是皇后负了他……”

    赵臻一愣,“皇后负了他?”这话怎么说的?

    李妃容貌柔美,不笑的时候总有一种浅浅的、化不开的愁怨。

    “当年我和皇后同时怀孕,皇上颁下圣旨,谁先产下皇子便册封太子。世人皆以为,这道圣旨是皇上对我的宠幸,其实不然!皇上自幼在宫中长大,早看厌了笑脸背后的尔虞我诈,他知道自己的宠爱意味着什么,永远不会把‘宠爱’放在明面上。”

    李妃自嘲的笑着,“皇上的脾气就是这样,越喜欢越要忽视,最喜欢的东西,要表现出不屑于顾。反而那些无关紧要的,可以捧得高高的,反正摔碎了一个,还可以捧起另一个。”

    赵臻愕然,“竟是如此……”想到赵受益又觉得有道理。

    李妃道:“当年,我被称为后宫第一宠妃,其实手中半点权力没有,不过是皇上在后宫竖起的靶子。有我挡在前面,皇后就安全了,即使她把持宫务,即使她和我同时怀孕……”

    李妃的嗓音,有过尽千帆的沧桑,也有岁月沉淀的质感。

    “怀你的时候,后宫多少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我。日日殚精竭虑,夜夜不能安眠,怀胎十个月,倒像苦熬了十年,谁知熬到最后也没能……”李妃惨然一笑,“其实我早就明白,只是到底意难平,那时天真烂漫,总以为全心全意的付出,终有一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赵臻是真没想到,帝后二人还有这么一段。

    皇上也是喜怒无常,当年那么喜欢皇后,现在怎么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

    赵臻问李妃,李妃也摇头说不知道。“我被打入冷宫时,皇上面上冷淡,私底下还是一心一意护着皇后。就算两人反目,也是我离宫之后,左不过是争权夺利那些事儿。”

    赵臻忍不住好奇,“既然皇上一心要保皇后,为何又放我们逃走?”

    李妃淡淡一笑,“男人,对一心一意爱自己的女人,难免心软。”

    赵臻有些怀疑,皇上实在不像会心软的人。

    母子俩正说着闲话,就见展昭在院外轻叩半敞的门,似乎有急事。

    赵臻看了看李妃,李妃微笑,“去吧。”

    **********

    因李妃暂住开封府,包大人特别腾出一个小院子,除了后院女眷和负责看病的公孙先生,展昭等人都自觉避讳,今天倒是破例了。

    赵臻刚走出来,就被一脸焦急的展昭拎着腾空,落地的时眼前都闪着星星……

    公孙面有愁色,将一封信递给赵臻,赵臻拆开一看——

    “包大人被掳走了?!”

    信封上是‘开封府亲启’五个大字,落款明晃晃写着林琅的名字。信中内容很简单,林琅没借机提条件,也没把包大人当人质,只说神交已久,邀请包大人做客,保证不会慢待。

    虽然林琅的用词很客气,但众人分明感觉到浓浓的威胁。

    公孙气的脸色发白,展昭的气场比白玉堂还冷三分。

    白玉堂是在场最镇定的人,“对方行动太快了,会不会有人冒充?”

    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展昭前脚刚把常磊带回来,林琅后脚就得到消息,甚至比他们快一步掳走包大人。逼宫的机会只有一次,林琅十几年都忍了,没理由事到临头忽然沉不住气吧?

    “的确是林兄的字迹。”刚刚苏醒的常磊皱眉,“林兄当年号称书画双绝,我绝不会认错。”

    展昭冷笑一声,“所以,派人抓你的也是林琅!”

    常磊大声反驳,“不可能!林兄是光明磊落之人!就算报仇也不会牵连无辜!”

    “光明磊落之人?”展昭摇摇头,“或许从前他是。可现在,他只是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疯子!什么叫‘不会牵连无辜’,难道包大人不无辜吗?方才我去接大人,皇城车马司血流成河,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在那里供职的车马轿夫,都是家中顶梁柱,最小的一个才刚满十八岁,家中还有老母弱弟要供养!难道他们就不无辜吗!”

    常磊紧抿着嘴唇,牙根儿咯吱作响,无言以对。

    信很短,赵臻很快就看完了,见气氛剑拔弩张,赶紧道:“林琅将包大人掳走,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依我看,包大人暂时不会有危险,倒是林琅未免夜长梦多,一定会在今晚行动!”

    公孙点点头,“事急从权,我们分头行动吧。”

    众人商议好兵分三路,公孙去八王府搬救兵,四大护卫带衙役搜城。

    展昭更关心包大人的安全,白玉堂自然跟着他。赵臻想了想,“我想见见传说中的惠国公主,师傅随我同去吧,惠国公主和林琅毕竟夫妻多年,或许她有线索。”

    临走前,赵臻心中一动,挥手叫来承影。

    **********

第15章 长夜未央() 
站在传说中的惠国公主府门前,三人都有些惊讶。

    本朝虽然对驸马不咋地,但对公主一项是待遇从优。除了远嫁塞外的公主,其它公主府大多建在贵族区、官宅区,最不济也在遍地土豪的富商区,像惠国公主府这样定居郊外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展昭四周看了看,“这里不是皇陵附近吗?”

    展昭早把开封附近走遍了,这里虽说是皇陵,其实并非赵氏皇族的埋骨地,只是一个供皇族成员循例祭拜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贫民百姓不会来,王公贵族很少来,每年只有祭祖的时候才会热闹几天。

    白玉堂看着有些破败的围墙,低头问赵臻:“这里真是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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