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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一天祝家庄更是忙碌,祭祖、接神、接灶。祝三娘还在自己家院子里,铺上芝麻秸,让庄里的客人主人都去踩,叫“踩岁”。
谢天恩和阳春白雪在大门口贴春联。
谢天恩对阳春白雪道:“白雪,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过年,第一次在家里过年,有娘,有你,我好开心”。
“你以前是怎么过年的?”
“我讨饭的时候,有时在人家的屋檐下,有时躲在猪圈马棚里,外面的爆竹声声,可我不光饿着肚子还要忍着刺骨的寒风,实在冷得受不了,就从猪圈里挖一点泥士抹在身上御寒,看着满天的烟火,那个时候我咽着唾沫想:如果天上的烟花能够吃该多好啊,至少我过年还能吃烟花填饱肚子”。
阳春白雪听得心酸,她抱住谢天恩道:“可怜的天恩哥哥”。
“要是运气好一点,过年的时候还能在破庙里找到一点吃的,但是大多数时候供品都被力气大的叫化子抢光,我才几岁,没有力气跟他们抢,只好流着口水看他们吃”。
阳春白雪堵住谢天恩的嘴道:“不要说了,我听得心痛难过”。
谢天恩往捂住自己嘴巴的阳春白雪手上呵气道:“今年过年和你在一起,我老是感觉在做梦,几次把舌头咬破,问自己是不是真的。白雪,我们年年过年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阳春白雪的脸凑近谢天恩道:“不分开,天恩哥哥,我们年年都开开心心地过年”。
谢天恩低头贴上阳春白雪的嘴唇,寻找阳春白雪的香舌,阳春白雪也闭上眼睛,双手搂着谢天恩的脖子,她适时送上丁香迎合着,俩人深深地亲着,亲得忘乎所以,沉浸在无限的温情中。
阳春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看着深情相拥热吻的妹妹,她若的所思。
梅干菜和洪邵篓出现在大门口,看着谢天恩和阳春白雪亲吻,洪邵篓靠近梅干菜,她抬头望着梅干菜,眼睛中充满渴望。梅干菜感觉到洪邵篓的目光,但是他不敢正视洪邵篓的目光,武哥的阴影仍然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不敢面对洪邵篓的感情。
周风也出现在大门口,他站在阳春雪的身后,看到谢天恩与阳春白雪相吻,他想起了与陆真珍在一起同练鸳鸯蝴蝶剑的情景,嘴里喃喃道:“珍妹……”
周风的声音传入阳春雪的耳中,她闭起眼睛,心中思潮起伏,周风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刺痛她的心,她感觉整个人在弦晕,她靠着墙壁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心中想起一首诗句:自古红颜多薄命,有情总被无情伤。
陆真珍远远地站在院子里,大门口的一切尽收在她的眼底,周风的呼唤声也传入她的耳中,她见到周风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很难受。仅管她对周风一往情深,爱得深入骨髓,但是她不敢上前相认,因为她如今面目全非,她不想以这种丑陋的样子去面对周风。
“大哥哥,你为何咬姐姐啊?”说话的是祝家庄可爱的红丫。
红丫的声音惊醒这对忘情的鸳鸯,谢天恩和阳春雪睁开眼才发现现场有那么多的眼睛看着他们,俩人的脸红得如同红丫嘴上的口红。
第二十二章 孝子 102
接过灶君,祭过祖先,众人吃年夜饭,因茶乐帮毁灭、武哥之死和阳春白雪等缘故,年夜饭吃得很沉闷。
祝三娘叫梅干菜说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梅干菜环顾四周,发现周老英雄出去小解,他笑着喝掉碗中的酒道:“笑话我一时想不起来,但是我可以与各位打个东道,等会儿周老英雄小解回来,我有这个本事让他学狗叫”。
洪邵篓道:“吹牛也不看看人,周老英雄是何须人也,怎能跟你学狗叫”。
梅干菜道:“你们别不相信,待会等周老英雄回来时,大家不要作声,让我跟他说”。
洪邵篓对梅干菜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出丑的”。
“如果我梅真人真让周老英雄学狗叫,你怎么罚?”
“我就趴在地上一边爬一边学狗叫”。
“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不许赖。如果我不能让周老英雄学狗叫,我就自己趴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
周老英雄从外面小解回来,梅干菜迎上去道:“周老英雄,你去外面小解可听到狗叫声?”
“如何?”
“好像见鬼咧,今天夜里祝三庄的狗叫起来声音与别的狗不同”。
周老英雄问道:“它们叫出来什么声音?”
“它们‘呜呜’地叫”。
周老英雄道:“瞎说,刚才老夫出外小解时听到狗叫,不是你说的‘呜呜’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梅干菜装着天真地问道。
“汪…汪…”
洪邵篓一口酒喷出老远,众人也弊不住哈哈大笑。
梅干菜要洪邵篓趴在地上学狗叫,洪邵篓耍赖,梅干菜不依,逼着洪邵篓学狗叫。经梅干菜和洪邵篓这对活宝这么一闹腾,年夜饭的气氛活跃起来。
周风在饭桌上寻找陆真珍,不见她的影踪,他悄悄问红丫,红丫说不知道,再问祝三娘,祝三娘道陆真珍已经连夜回大蜀。周风一脸惆怅,想不通陆真珍为何要回避自己。谢天恩递给周风一个信封,告诉他是陆真珍临走时留给他的,谢天恩特意关照周风,陆真珍要周风吃过年夜饭再看,周风表面上答应,但是他抽一个空子溜出去,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信上写着:风哥哥,珍儿自知难配郎君,自此一别今生不再相见,休要找我,不要惦我,珍儿祝褔郎君找得美娇娘,早结连理枝。
周风心中很难过,他不知道陆真珍离开他是因为她的脸被烧毁,他以为自己做孝子与阳春雪在一起引起陆真珍吃醋,以为自己变心而离开的。
周风想去追陆真珍,要向她解释清楚他心中最爱的是她,他没有变心。想到这里他打定注意,回到房间拿了一个包袱,留一封信告诉自己的父母,他要去追陆真珍。
打开房门,白倩倩站在门口拦住去路。
“你要到哪里去?”白倩倩问。
“我要去追珍妹”。
“你哪里也不能去”。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珍妹吗?她可是您和爹亲自挑中的儿媳,现在她不辞而别,连夜往回赶,你知道她有多危险啊,我必须去将她找回来,如果她不肯回来我就护送她一起回大蜀”。
“孩子,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这其中有很多原委你不知道,你不能去追珍儿”。
“不,我坚决要去”。周风铁了心,他不管母亲的阻拦非要走。
白倩倩长叹一口气道:“你如果坚持要走,你去对你爹说去”。
“去就去,谁也阻挡不了我”。
周风和白倩倩来到宴席上,周风对周老英雄道:“爹,珍妹她走了,我要去追珍妹”。
听到这句话,有三个人站起来,第一位是周老英雄,第二位是阳春雪,再一位是谢天恩。谢天恩后悔将信提早给周风,阳春雪听到周风要去追陆真珍,心一下子凉到底。
周老英雄怒道:“胡闹,你不能去”。
周风一反常态非常倔犟:“爹,我一定要去追珍妹,珍妹她连夜回大蜀肯定是生我的气,她说一辈子不再见我,我必须去向她解释,我没有变心,如果现在不追我就永远失去珍妹”。
周老英雄猛拍桌子道:“不准就是不准,珍儿的事由爹向她解释,你决不能离开祝家庄,否则你对不起阳姑娘”。
“对不起阳姑娘?”周风不解地回头望望阳春雪道:“为什么?”
阳春雪不等周老英雄开口,她对周老英雄道:“周伯伯,没有什么对不起,周公子是对的,他应该去追陆姑娘,再不追就会失去她的”。
周老英雄望着阳春雪,感动道:“阳姑娘,没想到你有如此高的气度,你为风儿所做的一切伯伯都明白,风儿这一辈子都还不起。故伯伯不能让风儿走”。
阳春雪尽管泪眼汪汪,但是她克制住内心的难过,微微一笑道:“周伯伯请不要再说那些事,周公子他没有对不起我,他有权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她转过头快速擦去流下来的眼泪,再回头对周风道:“周公子你去追吧,再晚了恐怕追不上”。
周风还是没有明白,他现在的一颗心系在陆真珍身上,他转向想走,忽然想起什么,再回头对阳春雪道:“阳小姐,珍妹误会我为你娘做孝子,以为我与你有什么,对她变心了,能不能求你写一封信给珍妹,向她解释误会”。
周老英雄再也忍不住,他对着周风就是一个耳刮,将周风打倒在地:“我打你这个十世也不明白的畜牲”。周老英雄还要下手,阳春雪上前护住周风道:“周伯伯不能打,周公子身体尚未复原,你这样会打伤他”。
周风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上的血,推天阳春雪对周老英雄道:“打死我也要去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我决不能失去珍妹”。
周老英雄举手要再打,被白倩倩拦住,她对周老英雄道:“现在就将真想告诉风儿”。周老英雄一跺脚,狠狠地看着周风道:“你跟我来”。将周风带回房间,白倩倩也跟着一起到房间,他们夫妻俩要告诉周风他被钱塘三狼捉去后所发生的一切、阳春雪为他所做的种种牺牲以及阳春雪高尚坚贞的风骨节操。
望着周老英雄一家三口离去的背影,阳春雪不能平静,她不知道刚才她做的对不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鼓励周风去追陆真珍。妹妹阳春白雪搂住姐姐道:“你真傻”。
“天若有情天亦老,”阳春雪对妹妹阳春白雪道。
第二十三章 过年 103
午夜将至,外面传来激烈的鞭炮声,祝三娘从兜里掏出许多红包发给她的干儿子干女儿:“过年啦,娘给你们发压岁钱,祝我儿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谢天恩、梅干菜和洪邵篓接过祝三娘的压岁钱,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特别是谢天恩和梅干菜,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家的温暖,不敢想像会有一个家,在家里过年,有一个疼爱他们的父母长辈,过年的时候还有压岁钱。
梅干菜对洪邵篓举着红包道:“三妹,娘发压岁钱,真的,娘发的压岁钱,我有娘,我有家,我有压岁钱”。洪邵篓动情地抓着梅干菜的手流泪道:“三年了,三年来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过过一个真正的年,我们现在有家了,有娘了,娘给压岁钱”。
他们举着手中的红包,一起对谢天恩道:“大哥,我们过年了,娘给压岁钱,压岁钱”。
“大哥……”
“二弟……”
“三妹……”
三个人抱成一团,他们激动,他们兴奋,他们哭、他们笑,他们的感情如开闸的洪水雷奔云谲、汹涌澎湃。他们三人又一起围着祝三娘喊道:“娘……”
阳春白雪看着他心爱的天恩哥哥激动兴奋、又哭又笑的样子,心中充满酸楚。她想:“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想要一个爱他们的亲人,”这可能是人最朴实无华的需要,是寻常人家再普通不过的情感,也是人应该有的幸福,可是就是这寻常得再不能寻常、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情感,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种不敢想像的奢求,世道是多么的残酷无情,上苍也太会造化捉弄人。今天这种幸福终天来了,尽管来得很迟,可是阳春白雪感觉得出他们从内心感受到巨大的幸福。
阳春白雪想起自己的家来,想起小时候父母的疼爱和呵护,过年时父母也给压岁钱,但是从来没有感到有那么高兴、那么幸福,总感觉到时候爹和娘一定会给的,有时还会嫌少噘着嘴不高兴,收压岁钱时没有特别的开心,也没有特别的印象,甚至到今天都没有特别的记忆,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像天恩哥哥这样的人,就连这么一点起码的需求都不能得到。
阳春白雪依在谢天恩的背上,谢天恩反手搂过阳春白雪道:“白雪,我好开心,我好高兴,娘给我发压岁钱”。阳春白雪也扬着手中的红包道:“娘也给我压岁钱,我与你一样高兴”。谢天恩将自己的压岁钱交给阳春白雪道:“白雪,我们将它好好地藏着,藏一辈子,它有娘的一颗心”。他想想又从阳春白雪的手里拿回压岁钱道:“还是放在我的怀里,有它在我的怀里,我的心好温暖”。
放鞭炮的时候,谢天恩问祝三娘:“娘,年是什么啊?”
祝三娘对谢天恩和一起放鞭炮的阳春白雪等人道:“娘给你们讲一个年的故事,娘也是小时候听我的娘讲的”。
大家围坐在祝三娘的身边听她讲“年”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妖怪叫年,这个妖怪头上长着尖角,凶猛异常,年平常都藏在海底,到每年的除夕年妖就出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因此每到除夕,村村寨寨的人们都逃往深山里,以躲避年妖的伤害。有一年的除夕,老百姓都忙着收拾东西逃往深山,这时候来了一个白发老人对一户老婆婆说只要让他在她家住一晚,他有办法将年妖赶走,大家不相信,老婆婆也劝他上山躲避,老人坚持留下,众人见劝他不住,便纷纷上山躲避去了。当年妖象往年一样准备闯进村肆虐的时候,突然白发老人点然爆竹,年妖听到爆竹混身颤栗,再也不敢向前凑了,原来年妖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大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哈哈大笑,年妖大惊失色,仓惶而逃。第二天,当人们从深山回到村里时,发现村里安然无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白发老人是帮助大家驱逐年妖的神仙,从此每年的除夕,家家都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灯火通明,守更待岁”。
阳春白雪想到父亲阳关道的残忍比起年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拿起一个最大的爆竹,点燃后她狠狠地对着爆竹说道:“爆竹爆竹你炸响点,吓死那个比年妖还狠毒的阳关道,叫他一年也不得好过”。
大年初一周风第一个起来开门放爆竹。
昨天夜里父亲周老英雄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他知道阳春雪为他所做的一切,也知道陆真珍的面容被烧毁,这一夜他没有合眼,他做梦也没想到,素昧平生的阳春雪会为他做出如此的奉献,他不敢想像,一个黄花少女,为了他竟然够能献出自己的处子之乳,他不知道阳春雪每次在喂奶时的心理,但是他知道在这个世上,唯独她阳春雪才会对他作出那么大的牺牲。
父亲要他不可辜负阳春雪,母亲也道他此生只能娶阳春雪,周风到此时也知道从情理和道义上来讲,他不能辜负阳春雪,可是……
周风很矛盾,从内心来讲,他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的陆真珍,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嘻戏,一起练武,特别是在父亲明确表示要他与陆真珍同练鸳鸯蝴蝶剑时,他就将陆真珍当成自己的妻子,这一生要与她厮守。
他的耳边不时响起陆真珍在大蜀镇身中剧毒时对他说的话:
“风哥哥,你我今生无缘,来世一定嫁给你”。
“妹妹我虽然来到这个世上没活几年,但能得到风哥哥你的这般情谊,我满足了。今天能死在风哥哥的怀里,我幸福的”。
“风哥哥,我真的要走了,我对不起你,没能成为你的妻子。我走后你不要伤心,我在九泉之下护着你”。
真的与珍妹无缘吗?真的要等到死后才能与心爱的珍妹相伴吗?周风一阵心痛,他想起自己对珍妹所说过的话:
“珍妹,别动,我的真气能救你的。今世我也要你嫁给我”。
“珍妹,你说过的,我们两人要一起到老,做一对人羡人敬的鸳鸯蝴蝶”。
“珍妹,你不能死,我们的鸳鸯蝴蝶剑还未练成,我们还要天天练剑,娘说我们心神如一,练鸳鸯蝴蝶剑定会超过爹娘。你答应跟我一起同闯江湖,做一对人人羡慕的鸳鸯蝴蝶……”
听到爆竹声,阳春雪也早早出来,周风见到阳春雪忽然脸红,低声对阳春雪道:“阳姑娘新年好”。
周风的脸红阳春雪已知晓得怎么回事,想到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如今他已然都已知晓,自己的脸也“腾”地红起,她赧然一笑道:“公子新年好”。
“我……”周风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话,他望着眼前的阳春雪,虽不如珍妹的闭月羞花,但自有一番神韵:她的眼神如湖水般一汪凝重,她的秀睫似密林深邃绚丽,她微微皱起的眉宇间显出细细的愁纹,两颊中淡淡残酒红晕,更增加了几分“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韵致。
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第二十三章 过年 104
两人直眉楞眼地相望着。
周风忘记已经点燃手中的爆竹,“乒……”爆竹从周风手中窜出,但是没有飞向高处,而是横着飞向阳春雪,阳春雪失神凝望着周风,没有想到周风手中的爆竹会飞过来,不及闪避,爆竹在阳春雪的胸口“乓”地炸开,阳春雪胸口的衣服顿时起火。周风上前扑打,当他的手扑到阳春雪的胸脯时,碰上阳春雪高耸的胸房,周风尴尬地想缩回手,又碰到阳春雪扑火的手,两个人的手在阳春雪的酥胸上碰在一起,周风感觉到阳春雪激越的心跳,阳春雪也感觉到周风发烫的手,两人直楞楞地呆望着,谁都没有想起放开手。
“哇,祝家庄好戏连台,”是梅干菜的声音:“昨天是妹妹和大哥当众表演,今天是姐姐和周公子当众表演”。
这时周风和阳春雪才醒悟过来,赶忙放开手,两个人的脸都红到脖子上,阳春雪更是羞着双手捂住脸。
看到阳春雪胸口上烧焦的衣服,梅干菜又开口道:“没想到周公子的内功果真厉害,阳姐姐的衣服都被你的内功弄焦了,不得了不得了真的不得了,我梅真人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厉害的禄爪功,真的很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周公子什么时候也教我这一爪,我也想对某个人的巫女峰抓这么一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我抓你个头,”洪邵篓的把掌打在梅干菜的头上:“看你姑奶奶不把你的头拧下来当马桶,你这个色鬼,大年初一就想吃姑奶奶的胡椒面是吧”。
洪邵篓这一掌着实不轻,梅干菜被打得头“嗡嗡”直晕,他回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