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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就三年吧,反正自己以后也准备出去历练一番的,到时到了王都就见她一面,问清楚她的意思吧。”
思罢,南雁小心翼翼将信与三生石重新放回香囊之内,然后保存于自己的虚戒里。
这个陆紫怡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与万家的争斗已经尘埃落定,又经历了小小的退婚风波,接下来好一阵子,南雁都处于游手好闲的状态。
不过这阵子他没有懈怠于练功,天脉决隐隐要突破第三重,而自身的修为也从御阶入门晋级御阶小成。
除了加强自己的修行,南雁也不忘带小号们刷一些日常任务。
现在三位小号的等级接近四十级,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御阶巅峰境界。
这天,南雁正和小姑姑千寻在院落里比武切磋。
千寻见南雁近身战是软肋,所以亲自上阵教导他一番。
“出右掌时记得不要用全力,要留三分力回防,否则你这里,还有这里空门大露,一旦被敌人欺身而近,就危险了”
说着,千寻依然靠近,在南雁出掌之际,她莲步轻转,一个眨眼便闪到南雁身侧,对着南雁的侧胸膛就是一掌。
轰——!
南雁顿时被小姑姑这一掌给轰飞。
“咳咳”南雁狼狈地从几米外的土地上爬了起来。
还好千寻临时收住不少力道,否则刚才那一下南雁硬挨下来,就算不重伤也要断上一两根肋骨。
“小姑姑,你不是说不会真打我的嘛!”南雁有些懊恼地吐掉口里的草叶。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出掌了来,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你肯定又会忍不住出手了!”南雁欲转身就走,千寻赶紧上前一脸歉意,双手合十,眯着一只眼睛,“好了,是姑姑不好,姑姑把双手绑住,陪你练习,这样总可以吧?”
见小姑姑一脸真诚,南雁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由我来绑!”
“没问题!”
几分钟后。
“小南南,你这绑法哪里学的,太、太羞人了吧?”
千寻双手被绑在身后,绳子从身后打了个结,绑到身前,将那两座胸围的山峰束缚住。
南雁一时兴起,绑了个简洁版的龟甲缚。
这是一种很能凸显女性身材的猥琐绑法。
千寻虽说比南雁大七岁,可未经情事,对南雁这种别有用心的绑法倒是没有特别的抵触。
只是觉得胸口被绳子束缚住,让她感到很羞耻。
“咳咳。”南雁假装若无其事地欣赏着小姑姑娇羞的姿态,然后一本正经道:“这是我故乡流传已久的一种绑法很适合女性”
“我怎么没听说过,胸口太难受了,只绑手不可以么?”小姑姑一脸红晕,求饶道。
“那不行!”
刚才南雁可没少在小姑姑手下吃苦头,这下找到报复的机会,不好好“蹂躏”她一番怎对得起刚才自己吃过的苦呢?
嘿嘿嘿!
南雁开始猥琐地笑了起来。
“小姑姑,我上了!”
“哎,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呀啊啊啊啊!”南雁举起双爪,目标直指千寻挺拔的胸前。
“不行!正面冲向敌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的空门”说着这话的同时,千寻已经曲下身子,小腿一扫,南雁顿时失去重心,咕噜咕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撞到一面石墙这才停住。
“呸!呸!呸!”再次狼狈爬起的南雁,吐出口里的土和草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不练了!怎么样都会被小姑姑你欺负!”
“呜!我真不是故意的啦,刚才那是情不自禁好啦,小姑姑腿也让你绑上好不?”
“真的?”
“嗯!”千寻红着脸点了点头。
“哼哼。”南雁装完可怜,嘴角立即浮现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
既然是小姑姑自己要求的,那么自己就勉为其难地联系一下完整的龟甲缚吧!
正当小院里两人一人邪笑着绑绳子,一人被绑到敏感处轻轻呻吟之际,小书童田跑了过来。
“少爷,南雁少爷,大事不好了!啊!”
映在书童眼中的画面,让他硬生生将要说的话噎在喉咙。
眼前,南雁正用一根红绳子和小姑姑千寻玩起捆绑play,小姑姑一脸被玩坏的表情在求饶,而南雁则面露恶色用力捆绑
“对不起打扰了,两位请继续”
“哎!田珠!你回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104章 宗门派系()
根据书童田珠所言,方才南雁与千寻打闹之际,皓雪宗上面来了重要的客人,正在会客厅问责千家。
由于千战老爷暂未现身,负责接待的是南雁大伯,他本是极其心高气傲之人,但在这名客人面前,却如同见到猫咪的老鼠,大气都不敢出个。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就是,毕竟人家的地位摆在那里。
来客正是皓雪宗云台州一门,掌门严慈之子严伦。
以皓雪宗与雪国为例,一个偌大的宗门想在一个国家内开枝散叶,必定是有严密的组织结构。
而宗门的组织结构大致都是一样,那便是按照“宗”“门”“派”“系”排列下来。
“宗”对应的是整个国家,也是一个宗门的最宏观的称呼,最高掌权者为宗主。
宗主之下,便是主事的几位长老,辅佐宗主管理宗门所有的势力。
“门”对应的是国家下的州,也就是皓雪宗在某一州的首脑,最高掌权者为掌门,其职权仅次于宗主以及主事长老。
“派”对应的则是州下属的郡,掌权者执事,便是皓雪宗在该郡势力的最高领导人。
“系”对应的便是郡下属的县城,最高掌权者为舵主。
其实宗门的结构也可以参照朝廷的来理解。
一国之主,自然是王,一宗之主,则是宗主。
王之下有太宰等一干文臣武将协助管理国事,宗主之下亦有一群长老帮助主事。
一州之主,为州候是也,而对应的宗“门”,其主为掌门。
同理,一郡之主,郡太守,对应的宗“派”,其主为执事。
一县之主,为县令,对应的宗“系”,其主为舵主。
由于洛桑城只有千家属于皓雪宗一系,因此千家的家主千战老爷子实际上也是皓雪宗在洛桑城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舵主。
而此次前来的客人,严伦,其父严慈就是皓雪宗位于云台州分势力最高领导者——掌门,比起千战老爷子,足足高了两个头衔。
在云台州境内,所有皓雪宗势力都得听从严慈这个掌门的调配,所谓山高皇帝远,在这里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宗主和主事长老们。
总而言之,这严伦父子在云台州是轻轻一跺脚,都会让整个州的皓雪宗势力天翻地覆的大佬级人物,万万不可得罪。
这也是南雁大伯被比自己年轻的严伦数落了半个时辰,生生不敢回半句的根本原因。
就连千战老爷子也不敢懈怠的存在,他岂敢招惹?
这严伦不过二十三岁,相貌马马虎虎算是英俊,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眼神里总是带着对他人的不屑,说话间下巴不时地扬起来,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我爸是掌门我特么就这么拽你能怎么着”
南雁大伯也是有苦说不住,他是招谁惹谁了?
上午刚准备出去忙活家族生意,正好碰见一队车马气势汹汹向自家宅门开来,仔细一瞧,这不是云台州掌门严家的家徽么?
他当即下马迎接,亲自为这严伦小子牵马洗尘,将他引进屋里。
然后还没来得及拍马屁,就被这鼻子长到头顶的狂妄小子一通臭骂,无外乎是说前一阵子千家与万家血斗的那件事。
从严伦口中得知,这件事让皓雪宗和云海宗一度陷入高度警戒状态,若不是掌门严慈从中斡旋,保不准就要掀起两宗门之间的战争。
而这件事也被掌门极力隐瞒了下来,没有上报下去,否则让宗主和长老们知道,千家保不准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这样听严伦数落了半个时辰,南雁大伯一直在赔笑。
本来这个活该是千战老爷子来出面的,可惜今天一大早就不见家主人影,他这个长子只好沦为替代者。
每每被比自己年轻一轮的小辈用尖锐刻薄的语言数落,难言大伯手掌里便会多出一道道指甲扣出的血痕。
“千南雁!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孽畜招惹来的!我可怜的龙儿”
想起已故的爱子千龙,南雁大伯对南雁的仇恨之心那是愈来愈深。
此次引起万家与千家血斗的核心人物,便是那突然消失半年又突然回来的侄儿——千南雁!
要是没有他,万家不会做出刺杀的事情,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无辜身亡!
今天,他也不用听严伦这厮的唾骂。
一切的一切,都要怪千南雁!
南雁大伯心里这个想法不断膨胀着。
与严伦一起前来的,除了几十名打手保镖,还有一位年近六十头发花白的老者,严伦对底下人虽然狂妄,对这位老者倒是尊敬的很,尊称其为“钱老”
而南雁大伯自然是知道这钱老的身份,他老人家可是严慈掌门最为新人的心腹之一,也是严家的大管家。
实力恐怕已经是半只脚踏入圣阶,就算是千战老爷子,也难以与之为敌。
想到这里,南雁大伯不禁有些紧张。
倘若是为了万家那件事前来教训的话,完全没必要出动钱老这样的核心人物啊。
出动他老人家,相当于是出动了半个掌门。
莫非,其中有诈?
就在南雁大伯暗中冒着冷汗时,屋外的下人传来一声:“家主大人到!”
随着这声通报,家主千战老爷子哈哈一笑,走进大堂,“我道是谁在客厅教训我儿,原来是掌门少爷,实在是失敬失敬!”
千战老爷子给足严伦脸面,亲自向他行了一礼,又向其后老态龙钟的钱老鞠了一躬,这才坐到主人位。
“不知严少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千战老爷子扫了一眼额头冒冷汗的南雁大伯,略微皱了皱眉。
“洛桑城舵主,千战!你可知罪!”见千战老爷子登场,这严伦立即将矛头指向他。
“哈哈,严少爷何出此言?”
“放纵子嗣与万家结怨,导致两家血斗升级,差一点引起两宗门之间的战争,若不是我父亲暗中压下此事,现在来找你们算账的就不是我,而是刑法长老了!”
严伦突然言辞激厉,让千家这边有些发蒙,尤其是南雁大伯。
刚刚这小子虽然一直在数落千家,但也没到蹬鼻子指脸的地步啊,现在敢情像是直接要找家主问罪似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改变。
“与万家之斗,我身为一家之主,一系之舵主,确有不可推卸之责任。掌门若要惩罚,老夫也心甘领受,只不过,要说这是我千家子弟的错误,恕老夫难以认同,难不成,我千家子弟活该任由万浪那老家伙祸害不成?”
“这”严伦一时语塞,随即强词夺理道:“总而言之,这件事你千家的责任不可推卸!”
“这老夫承认。”千战老爷子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这严伦突然造访,恐怕不会是个善茬。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究竟是何意?
千战老爷子眯着双眼,又观察了一下他身后的钱老。
钱老也正好好整以暇地向这边看来。
从他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能看出有一丝异样的宁静。
就像是一位老猎人,放好了诱饵,在等待猎物上钩时一般。
就在堂上陷入僵局之际,千寻和南雁听到小书童的通报,正好赶来。
本来南雁是不想掺和这件事的,可千寻一听说州里来人责难千家,顿时感觉怒气冲天,要上前来理论。
对她来说,这次事件完全是万家作死,杀死万浪一万次都不足以泄愤。
己方的人居然因为此时问责千家,实在岂有此理!
第105章 强制提亲()
“爹哦不,家主大人,听说州里来人”千寻风风火火赶到大堂,刚说到一半,见多对面客席的熟面孔,顿时瞠大了杏眼,“是你?!”
“寻儿,南雁,还不快快拜见严少爷和钱老?”
千战老爷子见自己宝贝女儿拉着侄儿南雁的手,冒冒失失地闯进客人还在的大堂,顿时脸一黑。
见状,千寻压下满腔怒火,带着南雁前往严伦以及钱老面前拜见了一番,站到南雁大伯一侧。
南雁大伯见南雁这个“仇敌”走近,眼角一抹恨意一闪而过,不过在家主和客人的面前,他姑且还是装成家里长辈的样子,露出慈爱的笑容,示意千寻和南雁坐下。
南雁从刚才小姑姑异常的反应得知,她似乎与那纨绔公子严伦有什么牵扯。
她一进大厅,那小子的眼神完全像是钉在了她身上,都舍不得移开半步,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低沉了许多。
最让南雁担忧的是来自他身后的钱老的眼神,那一瞬间,他双眼所绽放出的精芒,分明就像是看到猎物上钩的猎人。
南雁察觉到钱老那瞬间的眼神变化,千战老爷子自然也早有所觉。
“莫非?”
就在千战老爷子刚想到某个结论时,那严伦忽然开了口,一副猫哭耗子的嘴脸道:“这次的事情,本少爷也深感遗憾,倘若不给你千家治个罪,今后我严家又如何管理云台州千千万万个附属家族,人人都像你千家一样莽撞行事,我皓雪宗早就在无数争斗中倾灭,不好好整治一番,如何服众?”
“掌门少爷有何高见,老夫愿听其详。”
千战老爷子用手势示意千寻不要冲动,让她安静坐到一旁不要说话,南雁也跟着闭嘴。
在这期间,南雁二伯三伯等,还有南雁的父亲千云浩都闻讯向会客厅赶来。
“高见不敢当,其实站在我的角度上,还是很想帮助千家的,所以,这里我有个提案。”严伦欲说还休,并和身后的钱老对了一眼。
“请严少爷明说。”千战老爷子面色微愠。
“倘若你千家与我严家共结连理,这样一来,我父亲在处理千家与万家一事上,稍微偏颇一点,旁人也无话可说。”
“哦?严少爷你的意思是?”
这下不仅是千战老爷子,台下的一干千家族人似乎都明白了严伦这小子的意图。
敢情今天他带着钱老特地杀上门责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从他刚才的话里就知道,这纨绔少爷肯定是看中了千家的某位女子,这才故意来借题发挥,想要逼迫千家就范。
而且从他此刻看向千寻的炙热眼神判断,他的目标分明就是冲着南雁的小姑姑千寻而来。
“千老爷子,你这又是何必装糊涂呢,本少爷明人不说暗话,此次前来,我已经带了十箱聘礼,专程来千府向千寻小姐提亲!只要这桩美事成了,我可以保你千家无事!”
“嚯嚯”千战老爷子忽然笑了笑,“这未免有些唐突吧?”
“事在人为,况且我与千寻小姐在逐鹿学园认识已久,早就对她表示过爱意,算不得唐突。”
见已经撕破脸,严伦这厮倒也顾不上面子,直接直奔主题道。
说完这句话,他还用淫荡的眼神剐了千寻一眼。
千寻这边则是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南雁悄悄问了其中缘由,这才从她口中得知,这严伦前些年也在逐鹿学园上过学。
当时在学园时,他就到处招蜂惹蝶,被他玩弄的女性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某一次的校外修炼旅途中,他遇到了小几届的千寻,当场就被千寻的美貌和气质吸引,而后三番五次向千寻告白都被秒拒。
中途有几次他甚至试图向千寻下迷药,逼她就范,还好被她识破,保住了身子。
两年后,直到毕业,这严伦一直都缠着千寻,对他来说,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可千寻对他则是丝毫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越来越厌恶。
在毕业之后,严伦偶尔还会出现在学院骚扰千寻,直到千寻成为逐鹿学院的一名教师时,他才收敛了一些。
毕竟有逐鹿学院这个庞大的靠山,他不敢轻易下手。
这次听闻千寻辞了教师,回归故里,再加上万家的这桩事,他立即感觉机会来了,连忙带着老管家钱老跑来提亲。
为了确保提亲成功,他才故意演了刚才那么一出黑脸,给千家施压。
现在事情真相大白,敢情这小子是来提亲,不对,是来逼婚的!
南雁大伯、二伯等一向不喜欢千寻,借这个机会,能把她嫁出去,倒也合心意,于是立马就倒戈到严伦那一边。
只有南雁的父亲千云浩一直劝说家主不要同意这门婚事。
千战老爷子则陷入了沉默之中。
南雁见状,心里渐渐不安生起来。
按照当前的形势,家主为了保全千家,很可能会选择牺牲千寻小姑姑一人。
哪怕他知道这严伦是个声色犬马的纨绔人渣!
见千家家主始终犹豫不决,严伦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向身后的钱老点了点头,后者立即拍桌而起。
钱老拍了拍手,顿时一队身穿黑衣的家丁将十大箱聘礼直接抬入堂中。
“千战老兄,这是严掌门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你莫要拒绝。”说着,钱老的双眼微眯,“倘若,你千家不识抬举,那也休要怪老夫采取强硬措施了!”
敢情这老头子言下之意是,无论你千家答不答应,都要把千寻带回去给严少爷当媳妇!
狂!够狂!
不过人家还真有狂的资本!
至少以目前千家在场的几人,包括千战老爷子在内,一起动手,恐怕也不是这半只脚踏入圣阶的钱老的对手。
在心底权衡的很久,千战老爷子咬了咬发白的嘴唇,声音颤抖:“也罢,老夫就应了这门婚事。只希望,严少爷能好好待寻儿。”
“那是,那是!”严伦一听,大喜过望,立即耀武扬威地看向对面的千寻。
千寻脸上已经死寂一片,“爹,我不会嫁给此人的!如果您非要答应他,我宁死不从!”
话音未落,只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