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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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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意不在家,去了百草园。安康在家看书,信任韩颂延的为人,但是不信任程霜霜,担心妹妹会吃亏,跟着一起去了百草园。
    还没到百草园,就听到安意清脆的声音,“二哥,再推高点。”
    “不行,再高,你会摔下去的。”安健不同意。
    “不会的,我抓得很紧,推高点,推高点啦。”安意娇声道
    “不行,要是让你摔下来,我会被大哥打死的。”
    “大哥现在打不过你。”
    卫旸教安健的都是实用的招式,安健在读书方面不及安康,在练武方面,颇有天赋。随着年龄的增长,力气也变大了,兄弟俩扳手腕,安康已扳不过安健了。
    “他是大哥,他打我,我不能还手的。”
    安意没了声响。
    安康唇角上扬,笑得十分的得意畅快,这就是当大哥的威严,拉开园门,喊道:“二弟,妹妹,有客人来了。”
    安健拉住秋千,让坐在秋千上的安意下来。
    安意看清走在安康身后的几个人,眉尖微蹙,麻烦上门了。
    一行人在草亭坐下,安意没有张罗着去弄什么待客茶,坐在安康身边,低眉敛目装乖巧。
    “这个园子是安姑娘在打点吗?”程霜霜问道。
    “是的。”
    程霜霜看了看,道:“安姑娘这园子打点的挺好的,不知道种了哪些草药?”
    “一些常用的草药。”
    “要我说,你既然以卖草药为生,就应该种些贵重的药材,比如人参、灵芝,这样才卖得起价格。”李珈瑶斜睨着安意,“你要是买不到种子,求求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
    韩颂延皱眉,轻咳了一声。
    程致霖狠狠地瞪着李珈瑶,李珈瑶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瑶姐姐。”程霜霜轻唤了一声,又拉了下李珈瑶的衣裳。李珈瑶撇撇嘴,把头偏开,不再跟程致霖大眼瞪小眼。
    “安姑娘,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请你原谅。”程霜霜欠身道。
    “些许小事,我没有放在心上。”安意浅浅一笑,没再冷着脸对待这个为爱低头的小姑娘。
    “君子以文会友,雅士以茶会友,侠客以武会友,学医之人以药会友。”程霜霜的声音婉转软腻,柔柔的象初春的风,可还透着几分寒冬的冷冽。
    听话听音,话说的好听,可最终目的还是为比试。
    安意勾唇道:“我和程姑娘不是朋友。”
    程霜霜得体的笑僵在了脸上,与她打交道的人,没有这么直截了当过。
    “程姑娘,我说过,我不会跟你比试,就不会跟你比试,请回吧。”安意下逐客令。
    李珈瑶按捺不住了,跳起来道:“哎,安意,你有什么好神气的,你一个粗鄙野蛮的乡下毛丫头,认得几味草药,就在这装……”
    “闭嘴。”安家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安健声音洪亮,李珈瑶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直着眼睛看着他。
    安康长身而起,冷冷地道:“蓬门贱地不方便招待贵人,几位请。”
    韩颂延本意要是让程霜霜解释一下,让安意不要再误会,可以继续卖药给济怀堂,却不想程霜霖存了别样的心思,再加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李珈瑶,反而把情况弄得更加糟糕,不但没让安意释怀,还激怒了安康。
    韩颂延性格温和,心中已然动怒,却强忍着没有当着众人面给训斥程霜霜和李珈瑶,起身拱手道:“抱歉。”
    言罢,转身就走。
    “四表哥,等等我。”程霜霜追了出去。
    程致霖也学韩颂延,起身拱拱手道:“安康,安小妹,抱歉,抱歉。”
    “程小胖,程小胖,你给我站住。”李珈瑶边跑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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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又逢每月亲戚来临的日子,不太舒服,我在努力调整,希望明天能白天更文,让大家不用等到晚上。纤雪谢谢大家的谅解!

  ☆、第六十九章 赔礼和解

看着四人远去,安康回头要安慰安意,却见她笑盈盈地嚼着一根甘草,脸上半点恼意都没有,讶然问道:“妹妹,你没有生气啊?”
    安意吐出甘草,道:“没什么好生气的呀。”
    “那个女的骂你是乡下毛丫头。”安健提醒她道。
    “她没有骂我,她说的是事实,我本来就是乡下毛丫头。”安意笑,她还就乐意当个乡下毛丫头,让娘宠着,让哥哥们护着。
    安健冷哼一声,道:“她说的不是事实,我的妹妹是世上最聪明能干,最温柔善良,最天真可爱的乡下小姑娘。”
    安意噗哧笑道:“二哥,你这么乱夸奖自己的妹妹,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安健一捏拳头,摆出凶狠状,“我就揍谁。”
    安康伸手在他脑袋敲了一下,“就知道动用武力解决问题。”
    “妹妹说的,不管用什么法子,能解决问题的法子就是好法子。”安健跳得远远的,生怕安康再敲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二哥又瞎说。”安意撇嘴道。
    “明明说了,你又不承认了。”安健道。
    “我不是这么说的,好不好。”
    安健挠挠头,“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我说的是……”
    “妹妹。”安康喊了一声,打断了弟妹的争执。
    “咹”安意应声抬头看着安康,见他表情严肃,抿抿唇角,“大哥什么事?”
    “妹妹,你为什么不和她比?以你的医术,应该不惧她的。”安康问道。
    “我不跟她比试,就麻烦这两次,以后她不会再来;我要是跟她比了,那她就会整天来找麻烦。而且师父说过,学医不比学文学武,可论个第一第二,医术博大精深,名医也有治不了的重病,游医也能将濒临死亡的人救活。”安意正颜道。
    “这话说不对,名医都治不了的重病,游医能治得好才怪了。”安健不赞同这说法。
    “这有什么怪的,师父说过一个故事,在一个小镇上,有两个郎中,一个医术高明,一个医术较差。有一天,这个医术高明的郎中,他的母亲生了重病,他怎么治,母亲的病都没有好转。眼看着母亲奄奄一息,他知道自己治不好母亲,可又不愿让母亲就这样走了,去请这个医术差的郎中来给母亲看病。医术差的郎中诊了脉之后,看过药方,在药方上加了一味药,改了剂量。病人服了几剂药好,病情大有好转。师父说,学医的人,当谦虚为怀,不懂之处,要多向人请教,不要自以为是,更不可有与人一较高低之心。”
    “卢郎中说的有理,妹妹做得很好。”安康笑道。
    安意笑,扯扯安康的衣袖,“大哥,我还要荡秋千,你来推,要推得高高的,二哥坏,他不肯推我。”
    “荡太高,会摔下来的,小豁子从秋千摔下来,屁股都摔肿了,连躺都不能躺,只能趴着睡觉。”安健吓唬安意。
    “我又不是小豁子,我会抓紧绳子的,不会摔下去的。”安意扯着安康的衣袖,“大哥,我要推高高。”
    “好,大哥来推你。”
    安意坐在简易的秋千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两侧的绳子,“大哥,可以推了。”
    安康确定她已坐稳,在后面推了一下,秋千荡了起来,接着又推了几下,秋千越荡越高。
    小满节气过后,连下了好几场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好容易盼到天晴,安意去了百草园,在地里又发现了地老虎的踪迹,杀虫水终于派上了用场。
    安意用杀虫水弄死了几条毛毛虫,但是能不能灭掉地老虎,没有把握,决定只洒了一片地,其余的地,还是人工挖土灭虫,万一杀虫水无效,也不至于损失过重。
    安健的那些小伙伴们,得到了这个好消息,撒欢似地在地里折腾,挖得尘土飞扬。
    “你们小心点挖,不要挖断了草药的根。”安意忙叮嘱道。
    “喜儿妹妹,你就放心吧,老大教过我们,保证不会挖坏。”几个小子齐声道。
    安意再不放心,也不能把人给赶走,索性任他们去折腾,希望杀虫水有用,以后就不用劳烦他们了。
    没有精密的仪器,也没有白老鼠可做试验,安意没办法确定杀虫水的毒性有多强,只能边使用边看效果,用小木勺,一勺勺的浇在草药的根部。
    “小心。”
    安意太过专心,没留到地上的那根牛鞭子,向后退时,不小心踩到,脚下一滑,摔坐在地,听声音耳熟,回头看去,身穿湖蓝长袍的韩颂延走了过来,腰间垂下的丝绦,随着他的步伐,来来回回的晃动。
    安意微愕,她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喜儿看到我这般惊讶,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再来了?”韩颂延站在安意面前,朝她伸出手,语气略带调侃地问道。
    安意没有要他帮忙,从地上爬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我没有这么想。”
    韩颂延收回手,放在身后,“我是来道歉的。”
    “四少爷言重了。”安意垂睑道。
    “此事是颂延考虑不周全,让喜儿受了委屈,颂延深表愧疚,反思多日,今天登门致歉,不知喜儿愿意原谅我吗?”韩颂延的眼中充满期待。
    “四少爷又没做错事,哪里需要我的原谅。”安意轻笑道。
    韩颂延嘴角微翘了翘,“既然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喜儿仍旧不愿把药材卖给济怀堂?”
    安意微皱了下眉,“我不想程姑娘来找麻烦。”
    “济怀堂是韩家的生意,与程家无关。她现在已被姑母禁足在家,喜儿不必理会她。”韩颂延念及程霜霜养在深闺,眼界有限,又被姑父姑母宠坏了,不懂的人情事故,一味的蛮横无理,看在姑父姑母的面子上,对她是再三容忍,但是这次程霜霜居然逾越插手起济怀堂的事,令他气恼;再经过那天的事,他觉得这个表妹愚昧到了极点,别说他原本对她就没有儿女之情,就算有,他也会慧剑斩情丝,断然不会娶这种蠢人为妻。
    安意笑而不语,做娘的宠爱女儿,这边骂完,那边就该心疼了,禁足又能禁多久,说不定她今天把药材送去济怀堂,明天程霜霜就带着人上门来找麻烦。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她可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到安康的名声,安康以后还要入仕为官的。
    “姑母心软,可能不会禁她太久的足,但是姑父过几日会送表妹进京选秀,她此生不会再回到零陵城。”韩颂延有一种甩掉包袱的轻松感。
    安意挑眉,一入宫门深似海,程霜霜的确不可能再回零陵城,只是,她去选秀了,她与韩颂延就永远没有可能了,“你不难过吗?”
    韩颂延笑,“她是我表妹。”
    他刻意在表妹二字上落了重音,安意听出他的意思,不过他们俩人的事,与她没关系。若没有麻烦,她也愿意送药给济怀堂,只是她采的药不多,无法供给两家药铺。
    “喜儿,不瞒你说,济怀堂各分铺收了几大批的假药,损失颇大。钱财是小事,若是因为假药的关系,误了病人的性命,就是大事。喜儿,请你帮帮我。”韩颂延双眉紧锁,经过去年发生了事,他愈加觉得和诚信可靠的采药人合作,才能确保药铺收到好的药材,掌柜们再厉害,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若有人有意而为,那更是防不胜防。
    安意送来的虽然大多是常用药,价格不贵,但是这些常用药的用量大,需要的也多,检查起来,没有贵重药材那么重视,可要是有人在常用药上做手脚,那更令人头痛,这也是韩颂延执意要安意继续送药的原因之一。
    安意看着他,见他一脸诚恳,沉吟片刻,点点头,“好。”
    “多谢。”韩颂延大喜,长揖行礼道。
    “四少爷照顾我的生意,该我言谢才对。”安意屈膝还礼,“谢四少爷。”
    “好了,你们就不要谢来谢去了。妹妹,水我已烧好,你可以过来泡茶了。”安康站在不远处,笑道。
    “等一下,我先去洗手。”安意取下手套,去水缸边取水洗手。
    等安意回到草亭,韩颂延已泡好了茶,和安康边品茗边高谈阔。见安意过来,韩颂延提壶给她倒了杯茶,“喜儿,听安二弟说,那片草药你洒了杀虫水,能告诉我,是用什么药材配出来的吗?”
    “苦皮藤汁和楝树子汁。”
    韩颂延惊讶地看着她,“这两种药材皆是有毒之物,你怎么会想到把它们掺在一起,制成杀虫水?”
    “什么?杀虫水有毒,妹妹,你不许再碰。”安康着急地道。
    安意笑,“大哥,是药三分毒,药材里有毒的可多了,但你见过几个郎中是被药毒死的?”
    “安贤弟不必过虑,喜儿是学医之人,卢郎中定然已教过她防范之法。”韩颂延劝道。
    安康脸色微红,“是我紧张过度。”
    韩颂延详细的问明情况。
    安意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番。
    韩颂延吃惊之余,更加确信安意是医术奇才,“喜儿,我在京里遇到一位久病之人,还望喜儿,给我一点意见。”
    “四少爷,我学医时日尚浅,只怕给不了意见。”安意婉言拒绝。
    “喜儿不必过谦,我诚心讨教,还请喜儿不要推辞。”韩颂延拱手道。
    “妹妹,你学医时日虽短,但是卢郎中说你的医术比得过坐堂郎中,平时你不给人看病,只怕耽误别人的病情,现在颂延兄又没让你给看病,只是给意见,不妨事的。”安康帮腔道。
    安意看了眼安康,暗叹,无奈地道:“四少爷请说。”
    “病人小腿内臁瘙痒,挠之红肿,渐之溃烂,日久不愈,疮口边缘增厚,形如缸口,疮面内色呈灰白色,脓水污浊臭秽,疮口四周皮肤有褐色红斑。观其舌,苔薄黄,有瘀点,脉弦涩。我的诊断是脾胃湿热,温热下注,令经络阻滞,气血凝涩,引起的病症。”
    安意沉吟片刻,道:“你的诊断没有错,你开的是什么方子?”
    “用的是萆薢化毒汤。”
    “萆薢化毒汤治的是湿热痈疡,据你说言,这是臁疮,久治不愈,应该用。”安意顿了顿,改了口,“我觉得用十全大补汤内补,再用提脓拔毒化腐生肌的药膏外敷会好些。”
    “喜儿开十全补汤的依据是什么?”韩颂延问道。
    “这个病人是不是经年累月站立?”
    韩颂延眸中一亮,“是的。”
    “臁疮又名下肢溃疡,久站或常年负重的人易患此病,治疗之法,当清热利湿,调理气血为宜。”
    韩颂延微微颔首,笑道:“病人的病若有好转,尽是喜儿之功。”
    “我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这功劳,我可不敢领。”安意抿唇一笑,端杯喝了口茶水。
    安康看着两人,眸底幽光一闪。
    韩颂延急着把这事写信告知京中祖父,下午雇了辆牛车回城去了。安意看着远去的牛车,轻轻一笑,他是个好郎中。
    过了一天,安意检查洒了杀虫水的药地,没有发现地老虎新咬的痕迹,知道杀虫水有效,把其余没的挖过的药地全部洒上药水。
    安健的小伙伴们很失落,没包子吃了。
    安健站在小土墩上,双手叉腰,“你们别拉长脸,我娘在家里包包子,等会,你们就去吃,吃完了,跟着我上山采药,以后你们采的药,我会按斤收,数给你们工钱的。”
    小伙伴们转愁为喜,欢呼地往安家跑。
    安意不想无缘无故,断了和千金堂的生意,可是单靠她兄妹三人挖药,供应不了两家,跟两个哥哥商量后,决定发动群众。
    吃过包子,安健让小伙伴们回家拿竹篓和锄头,领着他们去山上挖草药。
    安意去了卢家,提炼杀虫水。备好杀虫水,就不怕再生别的虫。还没等她的杀虫水配出来,田里稻谷有虫为害,稻叶变黄,从田中央蔓延开。
    种田人家,一怕天灾、二怕虫祸。
    罗富贵看着地里的稻谷,心急如焚,一夜之间嘴角长出两个大火泡。

  ☆、第七十章 炼制新药

安意得知后,抓了一付清火的药送过去。
    恰好罗光宗和罗耀祖为了稻谷生虫的事,来找罗富贵商量对策,满脸愁容,都在唉声叹气,早稻欠收,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罗耀祖看着安意手上的药,脑子里灵光一闪,“喜儿啊,听栓子说,你弄了个杀虫水,可以杀死地老虎,是不是啊?”
    “是。”
    “那个杀虫水,可不可以杀死飞虱?”罗耀祖急切地问道。
    安意把药递给杨氏,笑道:“四外公,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件事,杀虫水对地老虎有效,我想应该也能杀死飞虱。”
    罗富贵惊喜地看着安意,“喜儿,杀虫水真得能杀死飞虱?你没有哄大外公吧?”
    “大外公,不用药水杀飞虱,飞虱就会把稻谷啃咬完,很有可能会颗粒无收,不管药水有没有用,我们总要试试才行。”安意对农药的了解不多,不敢打包票一定可以。
    罗富贵深知安意此言有理,“喜儿说的不错,就试试看吧,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飞虱把稻谷啃光。”
    其他人没有异议。
    安意让罗家的男人上山去摘苦楝树的枝叶,女人在家做口罩和手套。
    等罗家人摘了足够多的枝叶回来,安意将枝叶捣烂成泥,放在大锅里兑了大约十倍的水,熬煮了两小时,再用细布将汁渣分离,加五倍的水搅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大外公,你们去喷洒时,记得戴上口罩和手套,这杀虫水有微毒。”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罗家的男人抬着两个大木桶去了田里。苦楝液可以消灭蚜虫,对毛虫、稻螟和稻飞虱等害虫也有效。喷洒后,稻飞虱明显减少。
    稻飞虱会飞,为了防止其他田里的飞虱飞过来,罗富贵把事情告诉了里正,里正组织人上山采摘了大量的苦楝树的枝叶,熬煮好杀虫水,把村周边所有的田喷洒了两到三遍。
    周边几个村子也发现了稻飞虱为害,如果不及时防治,早稻必然欠收。安康考虑再三,找到安意,“妹妹,我想把苦楝熬水能治飞虱的法子告诉县大人。”
    安意没有感到一丝意外,轻笑道:“你要把这法子告诉县大人,我没意见,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要说这法子,是你找出来的。”
    “妹妹,你这么说,要把大哥置于何地?”安康生气地诘问道。
    “大哥,你先不要生气。”安意抓紧安康的衣袖,“大哥,你听我说,我是女儿家,又不出入仕做官,要这些虚名有什么用?”
    “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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