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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你怕不怕呢?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呢?”万艳姬问道。
“我这人从来是吃软不硬的,我师父为了收我为徒,对我是千依百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锦衣玉食,有人伺候。而你呢,把我关在囚室里,不但没善待我,还苛待我,我为什么要拜你这样的人为师?”安意边说边走了过去,在万艳姬身后的贵妃椅上坐下,在裙摆的遮掩下,将扣在手中的迷药弹,弹开,无色无味的迷药弥漫开来。
“小丫头,你知不知有多少女人想拜我为师,我愿收你为徒,你还敢跟我提条件,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万艳姬脸色微沉,眯着眼道。
安意冷笑,“良师难寻,良徒更难寻。”
“好个自夸的小丫头,你算什么良徒?”
“我若不算良徒,你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的非要收我当徒弟呢?”
万艳姬咯咯的笑了两声,“计凡衣最喜欢逞口舌之快,她教出来的徒弟,也一样牙尖嘴利。”
安意正要说话,见一个少女进来了,把话又吞了回去。
那少女走到万艳姬面前行礼道:“宫主,穆堂主进来了。”
“让他进来。”万艳姬把手中的铁链抛给誉郎,一个旋身,坐在了贵妃椅上。
安意忙站了起来,退到贵妃椅的后方,静候良机。
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和几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押着十二容貌俊美的少年,走了进来。
安意看清走在最后面那位少年的容貌,眉尖微蹙,在这里看到程睿之,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程睿之也看到了安意,眼中一亮,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找到十九姨了!
万艳姬不等中年男子给她行礼请安,就迫不及待地走近细看十二位少年,色迷迷,直勾勾的眼神,让程睿之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两步。
------题外话------
呜呜,不知道要怎么改了?
☆、第九十三章 奋力逃离
“小乖乖,别走啊。”万艳姬伸手抓住程睿之的手腕,“瞧瞧这小模样,病如西子胜三分,姐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来来来,让姐姐好好疼疼你。”
程睿之厌恶地皱紧双眉,正要甩开万艳姬的手,却见安意轻轻摇了下头,微怔。他这一迟疑,就被万艳姬拉到贵妃椅上坐下。
万艳姬一只手抓住程睿之,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凑上前去就要亲他,还没亲到,就感觉到脖子被利器抵住了,转眸一看,是安意手持一根锐利的金簪。
“宫主。”中年男子冲上前想要救主。
“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安意手下一用力,尖利的簪尾就刺破了万艳姬肌肤。
中年男子顾忌万艳姬的安危,停下了脚步。
“用一根金簪来威胁人,小丫头,你这是自取灭亡。”万艳姬毫无惧色地笑道。
这时,离万艳姬最近的誉郎软软地瘫倒了下去,手中的铁链呛啷啷落在地上。
万艳姬诧异地问道:“誉郎,你怎么了?”
“他被我的迷药迷晕了。”安意道。
万艳姬的笑容僵在脸上。
“睿之,拿着金簪。”安意道。
程睿之甩开万艳姬的手,握紧金簪。
“哦,原来这小乖乖是你的小情郎,你早说呀,我就不跟你抢了。”万艳姬眸光闪烁,笑的妩媚。
安意从手镯里摸出一颗解药,塞进程睿之的嘴里,伸手拔出万艳姬头上的玉簪,刺向她的左眼。
万艳姬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双眼。
鹛郎也被迷昏了过去。
“老妖婆,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要再敢用摄魂术迷惑人,我就戳瞎你的狗眼。”安意冷冷地威胁道。
万艳姬感受到眼皮上的刺痛,生怕安意当真戳瞎她的眼睛,“我愿意给解药给你们,送你们出去。”
安意把玉簪丢一旁,从手镯里摸出一枚毒药塞进万艳姬的嘴里,抬了抬她的下巴,“这是我师父亲自炼制的毒蚁丹,你老老实实送我们出去,我就会把解药给你,否则毒发之日,你的容貌会尽失。”
打蛇打七寸,万艳姬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容貌,用这个威胁她,最有效。
万艳姬睁开双眼看着安意,胸口起伏不定,恨声道:“计凡衣心肠歹毒,教出来的徒弟,也是这般的手段毒辣。”
安意捏开万艳姬的嘴巴,确定她真的吞下了药丸,勾唇冷笑,道:“看来你在我师父手上吃过亏,那就老实点,别耍花样。”
安意看着被铁链拴着的魏骁林三人,犹豫了片刻,又摸出三颗解药,喂给他们吃,程睿之有病在身,又不会武功,以她的武功,自保尚可,要带上他,就比较困难了,必须找帮手。其他人她不放心,只能冒险救这三人同行。
魏骁林三人服用了解药,昏昏沉沉的感觉消失,站起来解开拴在脖子上的铁链,拱手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安意退回到万艳姬的身旁,捡起玉簪,抵着万艳姬的眉心,瞟了眼中年男子和那几个戴面具的人,“三位前辈,劳你们出手封住他们穴道。”
洞室宽敞,又有通风口,迷药渐渐消散,中年男子他们又晚进来一刻钟,虽然头晕,但是抵抗得住,不会被迷昏。
魏骁林三人依言行事,中年男子和那几个人没有反抗。
安意摸出最后两枚解药抛给魏骁林,“魏前辈,劳你将这两人救醒,让他们带我们出去。”
魏骁林救醒誉郎和鹛郎。
安意道:“魏前辈,劳你押着他们带路。”
誉郎和鹛郎齐声喊道:“宫主。”
“照她说的做。”万艳姬为了保命,只得依从。
誉郎和鹛郎并肩朝通道走去,魏骁林跟在后面。
“你们十一个跟上去。”安意道。
那些被抓来的少年,听话的跟了上去。
“两位前辈请。”安意道。
朱三和金翼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睿之,我们走。”安意道。
看守石门的少女见到此情形,刚要亮出兵器,就被鹛郎喝住,“不要动手,宫主在她们手上。”
在誉郎和鹛郎的带领下,一行人顺利的走出了山洞,只是两人不认识出山庄的路。
安意只好押着万艳姬在前面领路,左转右拐,看到了座假山,绕过假山,就看到一片花海,花海中间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直通向大门,门的两边各有一座八角玲珑塔。
朱三和金翼上前打开了大门,大门外是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万艳姬道:“你已经出来了,解药可以给我了吧。”
“我现在要是把解药给你,不出五里路,我就会被你抓回来。”安意冷笑道。
万艳姬脸色发黑,没想安意小小年纪,这般的难缠。
安意目光扫过万花宫的众人,“全部向后退,不许跟着来,敢跟过来,我就杀了她。”
万花宫的人看着万艳姬。
万艳姬眨眨眼睛,叹了口气,道:“照她说的做。”
万花宫的人纷纷退到离安意一行人五步远的距离。
不知道是谁突然道:“没有脑神丹的解药,你们离开这里,也活不过三个月。”
那十一个少年停下了脚步,表情挣扎。
安意刚要说话,朱三冷笑道:“要老子受脑神丹的控制,老子宁愿死。”
程睿之正颜道:“与其苟且活着,不如痛快死去。”
魏骁林和金翼齐声笑道:“说得好。”
魏骁林和程睿之并肩走在最前面,安意押着万艳姬居中,朱三和金翼断尾。其他人怕死,犹豫再三,没有跟着走。
走了三里路,体弱的程睿之走不动了,胸闷气喘,脸白唇紫。
“小兄弟,老夫背你。”魏骁林主动道。
程睿之摆摆手。
“睿之别逞强,快谢过魏前辈。”安意道。
“谢……”程睿之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魏骁林长臂一伸,托着他的腰,把他往身背一送,背着他往前走。
又走了两里路,万艳姬不肯走了,“现在离山庄已够远了,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
“姑娘,不能放走这个妖妇,杀了她为民除害。”金翼道。
万艳姬脸色一变,厉声骂道:“金翼,你这个卑劣小人,算什么正派人士?”
“对你这种人,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朱三双手握拳,冷笑道。
“哈哈哈哈。”万艳姬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耳朵上的小铃铛耳环叮叮当当的响。
“啊!啊!啊!啊!”程睿之和魏骁林三人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万艳姬一边大笑,一边探手抓向安意的右手手腕。
安意侧身一让,向后疾退三步,躲开万艳姬的擒拿手。万艳姬一击不中,边笑边再次出手,扫向安意的颈部。
这一招来势快,安意退避不过,只得横掌打向她的左肘。万艳姬并不与安意对掌,向后一跃,“你们四个杀了她,我就给解药给你们。”
魏骁林松开手,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出手,但是不是攻击安意,而是冲向了万艳姬。
朱三和金翼两人也刚时冲向万艳姬。
程睿之不会武功,痛苦地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万艳姬不敢跟三个尚存几分理智的人交手,施展轻功逃走,远远地道:“罗十九,任你狡诈如狐,今日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哈哈哈。”
脑神丹被万艳姬激得毒发,四人就快要失去理智,
“姑娘快走,快走。”魏骁林三人双手相握,急声道。
安意取下两个耳坠,取出两颗药丸,这是计凡衣为她炼制的解毒灵药。可是药只有两颗,中毒的人却有四个。一颗喂给了程睿之,一颗不知道要给谁?
“三位前辈,你们谁的轻功最好?”安意问道。
“小金。”魏骁林道。
“金翼。”朱三道。
安意把药喂给了金翼。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程睿之和金翼恢复常态,魏骁林和朱三已经痛苦的在地上刨出了两个大坑。
“我们快走,等他们完全失去理智时,我们打不过他们。”安意道。
金翼看了看两位老友,险些落泪,忍痛背起程睿之,和安意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他们刚走,万艳姬从林中闪出,取下左耳的铃铛,摇了摇,两个在刨土的人爬了起来,两眼发直走到万艳姬面前,“主人。”
万艳姬眼中寒光闪动,杀气腾腾地道:“魏骁林,朱三,追过去杀死他们。”
“是,主人。”两人领命追去。
万艳姬得意地大笑三声,转身往回走。
金翼的轻功如他的名字一般,象长了一双翅膀,背着个人都比安意跑得快。安意卯足了劲也跟不上去,听到身后有响声,回头一看,骇然一惊。
魏骁林和朱三已失去理智,招招狠毒。安意一对一尚且打不过他们,更何况,以一抵二,失去了袖箭和银针,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魏骁林掌风强劲,安意避让不及,被掌风扫下山崖。
安意如断线风筝般掉下山崖,两耳呼呼生风;人濒临死亡时,潜力迸发,一把抓住崖上生长的葛藤。
崖边泥土只有浅浅一层,葛藤的根系并不牢固。安意下坠的力量又太大,葛藤被全扯了出来。
☆、第九十四章 暂居天坑
“十九姨!十九姨!”程睿之看到了安意被打下山崖的一幕,凄厉地喊道。
金翼心中一沉,知道安意已惨遭毒手,丝毫不敢停顿,背着程睿之一路狂奔,魏骁林和朱三在后面穷追不舍。
程睿之和金翼都以为安意必死无疑,可事实上,安意此时的处境,不算太糟糕,看起来甚至比他们还要安全。
有葛藤做缓冲,安意没有直接掉落到崖底,伴着泥土和葛藤,掉进了一片半人高的杂草堆里。逃过一劫的安意躺在杂草堆,面无人色,目光涣散,从高空坠下的感觉,很不好。
半晌,安意缓过神来,看着高耸陡峭的悬壁,长吁一口气,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没有摔死,真是万幸,手脚并用的从杂草堆爬出来,还没来得及拂去身上的泥土和杂草,就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利剑抵在咽喉处。
安意手脚冰凉,才出狼窝,又入虎口,此时她身心皆疲,根本就无力反击,绝望地抬眸看去,面前站着个头发凌乱、衣裳褴褛、面有菜色的俊美男子,“小龚爷?”
小龚爷眯着眼盯着面前灰头土脸的少女,“你是谁?”
“我是安意。”
“喜儿?”小龚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收回长剑,“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上京探亲,在途经郑州被万花宫的人抓了来,逃跑时,被人打落下来。”安意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反问他,“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人追杀,失足掉进这里已经有数月。”
“你在这里数月都没找到出去的路?”安意惊问道。
“这里就象个大石缸,没有路出去。”小龚爷抬头看着天,“要离开,只有施展轻功飞到上面去。”
安意也抬头往上看,本以为这是峡谷,应该能找到路出去,现听小龚爷这么一说,这里应该是圈闭的天坑,坑底离坑口,目测至少有二三十米,凭她那三脚猫的轻功,根本不可能飞上去。
两人呆看了一会,安意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离开这里吗?”
“我曾想借助葛藤,爬上去,可是葛藤长在浮土上,无法借力。”小龚爷道。
“你可以用脚尖点在悬壁上借力。”安意道。
小龚爷犹豫了一下,道:“我的内伤未愈,真气不畅,只恢复了三成功力。”
“你的内伤数月都没好?”安意又是一惊。
小龚爷黯然点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无法离开的原因。
“你伤好了,你有几成把握飞上去?”安意问道。
“九成。”
安意轻轻笑了,“我可以帮你疗伤。”
小龚爷眼中一亮,忽又一暗,“我这不是普通的外伤和中毒,此处也没有合适的药材。”
“我有办法治好你的内伤。”安意抓下头发上的杂草,信心十足地道。
小龚爷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点了点头,带她去他这几个月暂住的地方,离坑底一米多高的一处凹进去的小洞穴。
小洞穴宽约一米三四,高约二米,往里凹进去约有三米,洞口有一堆草木灰,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火堆边,是杂草铺成的简易床铺,上面丢着一件紫色的锦袍和一些浆果,床铺旁边放着几个泥土烧制的,歪七扭八的碗。再往里走,就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这个天坑的面积颇大,虽然没有高大的乔木,但是长满了各类的灌木和杂草。小龚爷就是靠着滴水、浆果和野菜,才熬过了这几个月的。
安意伸出三根纤细的玉指,搭在小龚爷的脉博上,神情渐渐凝重,轻叹道:“难怪你的内伤数月未愈。”
“在烈焰掌和阴柔掌的夹击下,我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小龚爷苦笑道。
安意眸光一闪,很想问问,他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人追杀数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话到嘴边,安意咽了回去,他做了什么事,与她无关,现在她要做的是治好他的伤,从这里出去,她还要赶着进京。
安意拔下髻上的金簪,轻轻旋开,从簪里倒出十三根金针,“脱下衣服,我给你扎针疗伤。”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小龚爷讶然问道。
“江大侠没有告诉你吗?”
“江大侠说你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性命之忧。”小龚爷宽衣解带,盘腿坐好。
“我要下针了,不要说话。”安意拈起一枚金针,向他胸前膻中穴刺去,第二针刺在中庭、接着鸠尾、巨阙、上脘、中脘、建里、下脘、水分、神阙、气海、关元一路刺下来,丝毫没有停顿,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小龚爷闭上眼睛,一股暖流传散开来,他腹中的凉意渐渐散去。
安意一边捻着金针,一边留意着小龚爷的脸色。大约过了一刻钟,安意飞快的取下了金针,转到小龚爷的背后,“我现在要扎你后背的穴位,别说话,别动。”
从命门一直扎到大椎,亦是十三针。
小龚爷感觉到一股清冷气流从命门向升,胸口的炙热感随之消失。
一刻钟过后,安意再将取下金针,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没有药物的配合,要连扎三日针才行,你现在打坐调息吧。”
小龚爷睁开眼睛,唇角微扬,“多谢。”
安意笑了笑,走到一旁边坐下,这些穴位都是人身体上的大穴,稍有不慎,就会让小龚爷针下丧命,她的精神一直是紧绷着的,扎完了针,松懈下来,她觉得很累。
小龚爷打坐了半个时辰,睁开眼,看到安意坐在地上,趴在草床上,头枕在手臂上睡着了,眸中闪过一抹暖色,轻轻浅笑,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快要绝望时,老天爷把她送来了。等他的伤好了,他就能离开这里,那些想让他死的人,看到他还活着,一定会很失望!
小龚爷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把安意挪到草床上,把锦袍搭在她身上,看她头上沾着几根杂草,伸手取了下来。
安意已有两夜没睡好,为了逃出万花宫,为了给小龚爷扎针疗伤,非常辛苦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从正午睡到傍晚。
“你要再不醒来,这些浆果就被我全吃光了。”小龚爷笑,把浆果递给她。
安意吃完那十颗浆果,根本就没饱,可是这里没有其他东西可充饥了,只得忍着,她们还在留在这里两三天,不能把所有的浆果全摘了吃。
小龚爷把火点燃了,入夜后,坑里的气温会下降很多。
安意白天睡太久,晚上睡不着了,坐在火堆边发呆。
小龚爷坐在她对面,等了许久,见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想起上次同路时,她常常闭目养神,笑了笑,决定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卢郎中去年初冬的时候回井塘村了。”
“哦。”安意应了一声。
这话题说不下去。
小龚爷想了想,问道:“喜儿,你来郑州有什么事?”
安意抬眸看了他一眼,道:“途经郑州。”
“你要去哪里?”
安意抿了抿唇,“京城。”
“去京城探亲?”
“嗯。”安意点点头。
又说不下去。
小龚爷还要再找话题,安意道:“你的内伤未愈,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小龚爷去草床上躺下,刚才趁安意睡觉时,他另铺了一张床放在对面。
夜渐深,安意往火堆里添着几块大点的草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