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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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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颂延看到站在门边的安意,笑了笑,走进房间,道:“马车和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
    “去哪里?”安意问道。
    “花婶家。”韩颂延道。
    冬青去伺候小龚爷穿好棉袍。
    韩颂延:“喜儿,带着香芹和冬青,坐着马车去城里转几圈,再回到这里来。”
    安意点点头,“知道了。”
    小龚爷穿好棉袍,冬青也换上了颜色相近的棉袍。韩颂延扶着小龚爷出门,门外就停着三顶轿子,两人坐进了其中的一顶轿子里;另外一顶轿子里各放进了两个石墩,免得被人看出是抬空轿子。
    安意带着香芹和冬青,去院门口,安意和香芹故意扶着冬青上车,冬青也做出一副病弱的模样。马车先行,三顶轿子紧随其后,到了巷口,马车右转,一抬轿子跟着马车后面,另两抬左转,连安意也不知道小龚爷坐在那一抬轿子里。
    安意和冬青一左一右,撩到些许窗帘,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寻找有可以隐藏在暗处的跟踪者。
    马车行驶到街口,马车和轿子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安意看到一尊石狮子后面有蓑衣露出来,微微眯着眼,那人又回来了,希望这样的故弄玄虚,能够瞒得住他。
    韩六驾着马车缓缓地在巷子穿行,做出一副车上有伤病人,不宜急行的样子。听从安意的指挥,在城里转了近一个时辰,才去将军府。
    暗中跟着的林熙忞看着马车驶进将军府,又在外面守了一刻钟,不见人出来,悄然离开。
    林熙忞只顾跟踪安意,全然忘记了他与白无名有约,等他赶到酒楼时,白无名已经喝完了三壶茶,五碟糕点,无聊的在玩投壶。
    “你还知道来,又是哪位美人儿绊住了你的脚?”白无名歪在榻上,挑眉问道。
    林熙忞在白无名的身边坐下,“你的十九妹妹。”
    白无名懒散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沉声道:“熙忞,不要拿十九妹妹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因为我关心你,我有了意外之喜。”林熙忞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他快饿晕了。
    “什么意思?”白无名不解地问道。
    林熙忞咽下糕点,喝了两口茶,道:“我看到她进了你四哥在积德巷的院子,我就跟了进去,在那里,我发现她并不是去见你四哥的,她是去见另一个人的,你猜猜是谁?”
    “我猜不到,你快说是谁?”白无名等了这么久,已经没有耐心去玩猜谜游戏。
    “龚砚遒。”
    “圣衣门的龚砚遒?”
    “嗯哼,就是他。”
    白无名皱眉,“我四哥与龚砚遒素不相识,他怎么可能在我四哥的院子里?你确定没有看错,那个人是龚砚遒?”
    “我确定,虽然我只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的容貌令人过目难忘。一个男人长成他那样,想认错都很难。”林熙忞坏笑道。
    “十九妹妹和龚砚遒是旧识。”白无名想起第一次是在小龚爷身边见到安意的。
    “你的十九妹妹很聪明,知道找你四哥帮忙,济怀堂那么多药材,龚砚遒伤得再重,也能救得活。”
    “龚砚遒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抓他?”白无名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这次让我这么巧合的找到他,我一定要抓住他。”林熙忞盯着白无名,“无名,你要帮我。”
    白无名眉头皱的更紧了,“怎么帮?”
    “你去找你十九妹妹,或者去找你四哥套话。”林熙忞道。
    “你不是已经发现他在那里了,直接去抓他不就行了,还要套什么话?”
    “我被你十九妹妹发现了,她用袖箭射我,吓得我赶紧跑开,等我再折返回去,从院子里驶出一辆马车,抬出三顶轿子,然后他们兵分三路,我只有一个人,考虑到龚砚遒伤势过重,没法坐轿子,就跟着你十九妹妹,她坐着马车在城里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回将军府,我不敢跟进去查看,你帮帮我。”林熙忞渴求地看着白无名。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险酿大祸

白无名垂下眼睛,注视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纠结,久久不语。
    “我会带我的人去抓他,不会让安姑娘和韩四哥受到任何牵连。”林熙忞为了让白无名答应帮忙,许下承诺。
    白无名抬头看着林熙忞,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林熙忞唇角上扬,“谢谢。”
    两天后,十月十四日午后,安意收到了白无名让人送来的帖子,上面写着:良宵初冬十月半,情濡香糯祭三官;戌时初刻柳梢巷,走马灯下待娇娘。落款是知名不具。
    娇娘?
    娇媚的姑娘!
    安意嫌恶地撇撇嘴,随手把它夹进诗集里,继续临摹字帖。
    “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芳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安意没有停笔。
    芳蓉走了进来,小声道:“姑娘,奴婢有事禀报。”
    安意把最后一撇写好,搁笔,抬头看着芳蓉,“黄氏又闹了?”
    “黄姨娘服了软骨散,整天瘫在床上,没力气闹。是服侍陆常两位妈妈的麦冬,发现两人把早饭午饭偷藏起来没吃,奴婢赶过去时,她们偷偷溜进了黄姨娘的房里,告诉黄姨娘,饭菜有问题,要黄姨娘不要再吃。”
    安意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吃了这么多天,才发现问题,亏得黄家还这么大费周折把她们送进来。”
    “姑娘这么说,奴婢可不赞同,奴婢一开始下的分量很少,她们觉察不出来是应该的。”芳蓉道。
    安意笑,“好,黄氏听了,说了什么?”
    “黄姨娘说她早就知道饭菜有问题,但是现在被困在院中,不吃这些饭菜,就只能活活饿死。陆妈妈说不知道这饭菜里面掺得是什么药,吃了对身体有没有影响,万一是绝育的药,黄姨娘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绝育的药!
    翻身之日!
    安意眸光一闪,这到是提醒她了,绝育的药,她没有配过,但是应该也不难。
    芳蓉接着道:“黄姨娘听了,尖叫了一声,就急着要请郎中来给她诊脉。常妈妈说,老爷不在府里,通过姑娘去请郎中肯定也靠不住,开的药,只怕是毒药,还是等晚上,老爷回府了,由老爷出面去请太医。”
    “告诉看守她们的人,别拦着她们,让她们去见老爷。”安意冷笑道。
    傍晚,安清和回到家中,常妈妈很顺利的见到了他,跪在他面前,磕头道:“老爷,二夫人生病了,求老爷请李太医来给二夫人看病。”
    李太医常在黄家走动,常妈妈确信李太医是可靠的。
    安清和低头看着常妈妈,“二夫人生病的事,可回了姑娘?”
    “回了。”
    “姑娘怎么说?”
    “姑娘说二夫人在装病,不肯替二夫人请郎中。老爷,二夫人卧床在床已经数日,还望老爷明鉴。”常妈妈又磕了三个头。
    安清和皱了皱眉,道:“管二,拿我的帖子去请李太医进府。”
    管二领命而去。
    常妈妈心中狂喜,老爷果然还是在意二夫人的,“老爷,老奴斗胆,恳请老爷移步去看看二夫人,二夫人日日夜夜都盼着老爷呢。”
    安清和犹豫片刻,抬脚往缀锦院走去。
    常妈妈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往缀锦院的安清和,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太好了,机会来了,赶紧跑去拦下管二,告诉他不用去请李太医了。
    另一边,陆妈妈看到安清和来了,同样也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老爷!”黄氏半躺在床,看到安清和走进来,娇声喊道。
    安清和站在离床两步远的地方,看着胸色红润,没有一丝病容的黄氏,冷淡地问道:“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妾身知道妾身以前太不懂事,惹得姑娘误会了妾身有什么坏心思,妾身已深刻反省了,以后会安守本分,好好服侍老爷和姐姐。”黄氏摆出低姿态。
    “你能这么想很好。”安清和依旧面无表情,“你好好休息养病。”
    “老爷。”黄氏见安清和要走,急了,坐了起来,“老爷,您能坐下来陪妾身多聊几句吗?”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安清和转身,又看着她,双手抱肩。
    “老爷就这样不愿与妾身共处一室吗?在老爷眼里,妾身是什么?是洪水猛兽吗?老爷这什么这样的嫌弃妾身,妾身虽不象姐姐和老爷结发十数年,但妾身也是老爷的女人,老爷对妾身就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吗?”黄氏委屈地垂泪质问道。
    安清和眼神复杂地看着黄氏,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你想说什么,说吧。”
    这时,绿苕低着头,手里端茶水进来,神情略显紧张,“老爷请喝茶。”
    安清和没有注意到绿苕的异样,很顺手地接过杯子,小口的喝着茶水。
    黄氏嘴角微微上翘,“老爷知道妾身第一次见老爷是什么时候吗?”
    安清和想了一下,道:“宫中夜宴。”
    “不是,是老爷班师回朝的那天,妾身坐在楼上看到了身披战甲,骑在战马之上,威风凛凛的老爷。老爷丰姿英伟,气宇轩昂,妾身对老爷一见倾心,回到家中央求父亲去向老爷提亲。”黄氏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朝安清和走了过来,“可是老爷拒绝了妾身的父亲,妾身不死心,依旧每天去御街看老爷下朝,回到家中又以泪洗面,恨不相逢老爷未娶之时。妾身苦苦哀求,父亲才答应……”
    安清和把杯子放回桌上,抬手拦住靠过来的黄氏,“黄氏,这些事,你不必再说了,你进门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你祖父和父亲收买我那几个幕僚的事,我也知道了。”
    黄氏脸色微变,急声道:“老爷,我……”
    “黄氏,我还是那句话,你安分守己,就可以留在这里,否则,我会送你回黄家。我安清和不是那种死要面子……”安清和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一把抓过空杯子,“这茶水里掺了什么?”
    “老爷是不是觉得全身发热?”黄氏妖媚的笑问道。
    “你……”安清和咬紧牙关,向后退开,“你是个名门闺秀,怎可做出如此下做的事情来?”
    “妾身这么做,是不得已,谁让老爷一直不进妾身的房,妾身想老爷了,想得心都痛了。”黄氏再次扑向安清和。
    安清和往门口走去,黄氏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背上,“老爷,妾身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忍着呢?妾身会好好服侍老爷的,会让老爷非常舒服的,老爷!安郎!”
    安清和用力挣扎,将黄氏甩开。
    “安郎,别走,你看看妾身啊!”黄氏解开中衣,露出粉红的肚兜,“安郎,妾身要你。”
    安清和看着黄氏,喉节上下蠕动,药令他的神智不清,眼中的迷茫之色渐起
    趴在屋顶芳蓉大惊失色,糟了,中计了!顾不得那么多,从屋顶跳下来,迅速冲进屋里,粗鲁地把脱得只剩下肚兜的黄氏拉开,甩到旁边,一掌将安清和劈昏,背起他往外跑。
    常妈妈见状上前阻拦,芳蓉飞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绿苕等人早就见识过芳蓉的可怕,缩在一旁没敢上前。
    芳蓉背着安清和朝着井篱园飞奔,在路上遇到了回来的安康,“芳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芳蓉没空回答他,安康只好跟在后面跑。
    安意正和罗氏在闲聊,看到芳蓉这样冲进来,都吓了一跳,齐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姑娘,黄姨娘给老爷下了药。”芳蓉把安清和放在椅子,喘着气道。
    安意一惊,箭步上前扣住安清和的手腕。
    “妹妹,爹爹被下了什么药?”安康看着安清和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着急地问道。
    “春药。”安意心中大石落下,劣质春药很好解。
    “啊?春春春药!”罗氏太过吃惊,说话都结巴了,“现在要怎么办?”
    “娘,现在有两个法了,一个就是让爹爹泡冷水,一个就是您帮他解。”安意道。
    “这大冬天的,泡冷水,你爹爹会生病的。”罗氏心疼地道。
    “娘,我和妹妹先走了。”安康牵起安意的手,飞速离开。
    出了井篱园,安意甩开安康的,飞身往明珠阁去。
    “妹妹,妹妹。”安康在后面急追,跑进明珠阁,“姑娘在哪里?”
    “姑娘上阁楼了。”桃仁道。
    安康一口气爬了三层楼,进门就见安意在药柜里翻找药材,“妹妹,你要做什么?”
    “配药。”安意很生气,她气得不是黄氏,而是她自己,她以为她掌控了一切,可是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配什么药?爹爹的解药吗?”安康紧张地问道,怕安意一怒之下配毒药毒死黄氏。
    安意眸底寒光一闪,“春药。”
    “配春药做什么?”安康不解地问道。
    “给黄氏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意阴冷的笑道。
    “妹妹不要……”
    “放心,我不会让黄氏轻易死掉的。”安意打断他的话,拿出捣药罐,把药放进去,用力地捣。
    “妹妹,你听我说。”安康按住安意的手,“黄氏是爹爹的妾室,她的名声受损,会连累到我们安家,所以,不能让她出丑。”
    “你要我就这样放过她?”安意冷声问道。
    “她能仰仗的是黄家,只有黄家失势,她才好拿捏。妹妹,大哥答应你,会让黄家颜面尽失。”
    “你要怎么做?”
    “相信大哥,不要多问。”安康胸有成竹地道。
    安意怀疑地看着他,不满地道:“你又让我相信你,上回你说要查问一些事,你到底查问到什么了?你都没有告诉我。”
    “外面的事情一切都在进行中,很快就会出结果。”安康笑,“会让我们家里恢复平静的结果。”
    安意抿了抿唇,“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
    “相信大哥,我们先到楼下吃晚饭。”
    兄妹俩到楼下吃过晚饭,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山药过来了,“大少爷,老爷让你过去。”
    安清和让山药过来的找安康,这就表明他的药已解。安康和安意松了口气,安意关心地问道:“夫人怎么样?”
    “姑娘放心,夫人一切安好。”山药道。
    安康去井篱园见安清和,安意留在明珠阁,她也没闲着,上楼去配药了。
    第二天清晨,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缀锦院内一干人等,再次进入睡眠,这一睡就要睡一整天。
    药是芳蓉亲手塞进她们的嘴里,想不吃都不行,虽然有点费事,但是可以保证不出意外。不过安意还是不放心,怕药效过了,让芳蓉坐镇缀锦院,守着黄氏等人。
    下元节,依照习俗,要祭三官,皇上带文武百官去郊外水官庙,祭拜水官大帝,祈求平安。
    下午回城后,安家父子各有应酬没有回家,安意陪罗氏吃过晚饭后,回到明珠阁,已是酉时末,从诗集找出那张帖子。
    安意盯着上面的字发呆,去还是不去?
    安意迟迟无法做出决定,拖到在戌时正,才决定去见白无名,重新梳妆换衣,戌时初刻,才带着香芹从侧门出去,没让人备马车,去街口雇了一顶轿子,前去柳梢巷。
    由安家抄近路去柳梢巷,需要小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安意不可能在约定时间赶到,坐在轿子里安意心情有点复杂,白无名会等她,还是不会等?
    安意从轿子里下来,隔着路人,看到了巷口走马灯下,手持琉璃灯笼的白衣少年,桔黄色的烛光在他的面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眉梢眼角更显俊美,不唠叨的白无名,身上透着沉稳安定的气质。
    白无名也看到了安意,她穿着粉蓝色缎面白狐皮小袄,用红绳挽着偏髻,插着玛瑙流苏钗和镶珠蝴蝶钗,脸颊两侧垂着三个小辫子,辫尾有颗绿豆大小的珍珠,简单清爽的装扮,却依然风致绰约,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迎上前道:“十九妹妹,你来了。”
    安意轻轻笑了笑,“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肯来,我等再久都愿意。”白无名把那盏精致的琉璃灯笼递给安意,“送给你的。”
    “谢谢。”安意接过灯笼,微微垂下眼睑。
    “我们去看灯。”白无名笑道。
    “好。”安意随白无名前行。
    ------题外话------
    抱歉,非常抱歉,我正在找人帮忙送我儿子。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下元灯会

街边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从内城绵延至外城,流光映月,灿若星河。每逢灯会,靠近永平街和永安街的西直门会敞开,百姓们可以随意进出,观赏花灯。
    白无名带着安意从柳梢巷穿,走近路去永平街观灯,那里才是内城最热闹人流最多的地方。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白无名瞄了眼,跟在安意身旁,一直用警惕目光盯着他的香芹,笑问道:“十九妹妹,这些天过得可好?在忙什么?”
    “临摹字帖,看诗集词集。”安意已经习惯白无名找话题聊天,不会去怀疑他另有所图。
    “十九妹妹是打算做才女?”
    “是为了应付赏花大会。”安意无奈地道。
    “每天做同样的事,日子一定过得很枯燥。”白无名一脸同情地道。
    “还好。”安意淡然一笑,除了临摹枯燥些,阅读诗词,从中体会诗情画意还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炊花坊的小吃,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吃?”白无名很自然的发出下一次邀约。
    “前几日和我二哥去吃过了。”安意随口道。
    “你二哥在兵营当差,怎么会突然回来?”白无名心中一沉,这事要牵涉到北畿军,麻烦可就大了,这个龚砚遒到底惹了什么事?
    “前几天家里有点事,我二哥特意回来了一趟。”安意含糊地道。
    白无名眸光一闪,“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不需要帮忙。”安意道。
    “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尽管开口,我不会推辞,我一定会帮你的。”
    安意笑了笑。
    “你整天临摹字帖,看诗集词集,还有时间做药丸吗?”白无名看到香芹被迎面过来的人拦住了,赶紧把话题往韩颂延身上引,他从韩颂延那里知道,救心丸是安意想出来的,那时候他就对这个小小年纪,医术高明的女孩很好奇,后来在岭南见到安意,却没有把两人联系到一起,直到在安家遇到安意,他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听过她的名字。
    “想做也做不了,我手上没有足够的药材,要等找齐了药材才能做。”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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