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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牵扯太多,我不想牵连他,原本同他退亲就已经对不住他了”
聂思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盯着楚宴:“你还喜欢乔公子?”
“怎会?”楚宴朝她笑了笑,态度十分坦荡。
聂思语想了许久,楚宴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不过她还是觉得这笔交易亏了点。
“我还有个条件,我带你去皇宫,你就要尝尝和我一样的滋味,名声尽毁,成为人人议论的荡/妇!”
“可以。”
聂思语震惊极了,这完全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你就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楚宴并未回答,而是问聂思语:“这样聂小姐就能带我去皇宫了吗?”
她前些日子费尽心机要做的事情,她竟然能不用主动出手,就可以让她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还能让周盼在消失前,声名尽毁!
这下子,乔公子就该信她了!
聂思语眯起眼,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楚宴的交易。
她还以为是楚宴关心则乱,以为她们能随随便便拿捏一个官员。且不说皇后还没彻底掌握权力,就算是她执政了,周父也是民间传颂的清官,要给他点儿苦头倒是没问题,若要杀了他,怕民间有变。
聂思语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不,还是再羞辱羞辱他吧!
聂思语正在心头暗爽,楚宴就开了口:“聂小姐若是不答应,我可能会去乔家。”
“你刚才还说不会连累乔公子的!你怎出尔反尔?”
“我去乔家又不是求乔公子进宫,而是把今日的事情告诉给他。”
聂思语脸色铁青:“够了!你在威胁我?”
“聂小姐可以这么认为。”
聂思语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可恶,之前那么柔弱古板的样子,完全都是装出来的!
“我答应你,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记得做到!”
“自然。”
当马车驶入了宫里,期间他们入宫的时候,还看到聂靖云刚好从宫里出去,聂思语不由有些奇怪,倒是坐在马车里的楚宴,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等入到正门,就该步行了。
两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聂思语看向楚宴:“我就送你到此处,你父亲就在不远的地方,穿过这条回廊就能找到。”
说完,聂思语前往另外的方向走去,那是皇后的住所。
楚宴原本也想赶紧离开,脚步忽然一顿:“聂小姐,你就这么执着乔翰秋?”
“你该不会是想反悔了吧?”
“本朝建国四百余年,共有三十七位公主,其中有两位公主都曾终身不嫁,圈养面首,过得比嫁人之后,要逍遥自在得多。”
聂思语睁大了眼,可楚宴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此处。
聂思语不由耻笑起来:“她们可是公主!”
不过这句话,到底在聂思语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她脸色微沉,心事重重的朝皇后宫中走去。
这一波操作,让系统给捏了一把汗:'主人,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去见自己情敌,就不怕聂思语把你弄死吗?'
'白佑那件事情之后,她得到了教训,就不敢了。'
楚宴很是笃定,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聂思语都尝到过苦头了,做事还不会为自己留后路么?她又不是傻子。
楚宴又说:'我去聂家的消息,一定传到了聂靖云的耳朵里了,他现在绝不会在皇宫,而是回了聂家。'
声东击西,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聂靖云看样子的确是喜欢上了他,所以才会一听到他的消息,就回聂家去了。
楚宴的心头浮现些恶感,乃是因为聂靖云的喜欢。
他摇了摇头,连忙按照韦柯打探出的消息,穿过曲折游廊,开始寻找起软禁萧允泽的宫殿。
很快,楚宴就来到了那个地方。
外面的确重兵把守,这数量多到夸张。
楚宴站在假山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边,额头细密的汗水渗出。
他正想着办法想溜进去,而身后就有人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
楚宴睁大了眼,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可他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被那边的人给发现。
“嘘,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楚宴总算没有再挣扎,转而回头望向了他。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我担心你!”或许方才被吓到,楚宴脱口而出的反应显得格外真实。
萧允泽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一侧,不由轻笑出了声。
和前世截然不同的关心。
真好,他不再恨他。
“等等,你怎么在这儿?聂靖云不是派人把你看管起来了吗?”
萧允泽抬起头,眼神里带了点儿笑容:“你是不是太小瞧自己喜欢的人了?就凭聂靖云,看得住我?”
“那些御军呢?”楚宴小声的问。
“那些都是我的人。”
楚宴不由的睁大了眼,也就是说萧允泽这两条在演戏给外人看,就连外面看管他的那些御军都是他的人?
聂家和于家千算万算,结果完全被他耍着玩儿。
楚宴方才的担心不在,却转而想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进宫来寻他的样子,瞬间就黑了脸:“你把我也骗过去了。”
“我原是想派人告诉你的,可宫内如今还是皇后和于家把持。”
听萧允泽这么说,楚宴也表示了理解,萧允泽不这么做的确逼不出小心谨慎的聂靖云来。
现在聂靖云也出来了,该是翻盘的时候了!
楚宴手心发痒,跃跃欲试。
而萧允泽却亲了他一下,让楚宴觉得很懵。
突然之间怎么了?
“你偷偷摸摸在假山里探出一个头的样子特别可爱,我在殿内都看了许久。”
第135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原本引出聂靖云的事情该高兴;楚宴想到了这个任务完成,便会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脸上的表情就逐渐凝固。
他看向萧允泽;对方矜贵俊美;此刻脸上浮现着淡淡笑意,看自己的眼神深情而充满温柔。
不舍。
这股情绪在心底蔓延开之后,他就笑不出来。
“你真的想抓住聂靖云?不能晚一些?”
萧允泽的表情微沉:“不行。”
楚宴也觉自己问得奇怪;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覆水难收了。
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让萧允泽直接将他抱起。
楚宴还在想事情;魂儿都差点吓没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萧允泽。
“你知不知道这么为聂靖云求情;会让我吃醋?”
楚宴:“我什么时候替他求了情?”
“就在方才。”
“我那是”楚宴一阵语塞;狡辩道,“我是太恨他了;想慢慢折磨他!”
萧允泽那双墨黑的瞳仁显得冷静,像是要一眼把他看穿:“你不用这么诋毁自己,我信你不会这么做。”
楚宴:“”
在萧允泽心里他是不是贼天使;贼善良了!
听到萧允泽的表扬;楚宴都有些脸红了;他轻咳了一声:“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萧允泽听到他这么说,继而眼睛一亮:“阿珏,怎么对你才算恩?”
楚宴有点懵:“你护着我;又护着周家,就就算恩了啊。”
“那以后我得多护着你和周家,对你越好,你就越舍不得我。”
呵呵呵,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楚宴挣扎了两下:“放我下来,我是个男人,整天这么抱着,成何体统。”
萧允泽:“聂靖云听到你来了这儿,怕是要折返回来。”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抱着你,确认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萧允泽一步步的朝宫殿里进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夹杂着沉痛和害怕。
楚宴大约知道他怕的并非聂靖云,而是他不在了。
楚宴的心里也升起了些许酸涩来,他给不了萧允泽任何承诺。
——至少现在。
他的生死不是自己的,被人随意操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就连最开始遇到系统的时候,系统都说,他的求生欲很强。
萧允泽把他带回了殿内,刚一推开门,屋内就传来一阵馥郁的香气,呛得人十分难受。
楚宴咳嗽了起来:“这香味怎么这么难闻?”
“是聂靖云安排的,里面含了能让人昏昏沉沉、手脚无力的药。”
“那你现在怎么没有昏昏沉沉、手脚无力?”楚宴有些惊讶。
萧允泽说:“我另找了人重新配置过,如今这香味道虽然一样,但功效却完全不同了。”
这大约是为了掩人耳目,尤其是要骗过聂靖云。
楚宴心领神会,没有再多问。
等萧允泽将他放到了床上,还没等说什么话,外面就有御军的队正急急忙忙站在外面禀告:“回殿下,聂靖云又沿路折返回来了。”
“知道了。”
萧允泽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看向了楚宴:“等会儿你得配合我演一场戏。”
戏?
萧允泽看样子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真不知他今日进宫来到底是对是错。
楚宴点了点头,萧允泽便作势要亲吻过来。
楚宴脑子嗡嗡的响:“等等,你说的做戏就是这个?”
“嘘,聂靖云要进来了。”
楚宴这才没有反驳,只乖乖的任由萧允泽亲吻着他。
外面已经渐至傍晚,橙色的云霞撒入到雕花窗内,把靠近门窗的部分也染上了一层橙色。
萧允泽听到了外面的脚步,朝他们迤逦渐近。
“可有人进到里面?”
“回小侯爷,倒是有一个”
聂靖云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他的容貌纵然俊美,却被阴郁的气质给破坏,继而看着可怖起来。
“我不说大皇子被陛下下令幽禁,是不许外人过来的吗!”
“可,聂小姐”
聂靖云皱紧了眉头,烦躁的抬起头:“不用解释,他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里面,我带小侯爷去!”
聂靖云嗯了一声,径直的朝殿内走去。
聂靖云原本想当着萧允泽的面儿抢走楚宴,以报心头之恨。没想到他刚刚站在殿内,里面就传来了暧昧而细碎的声。
不仅是他,御军队正的张鸣都身体僵硬的在原地。
张鸣很早就跟在萧允泽身边了,也算萧允泽信任之人。为了能更大的帮到自己的主人,他甚至在御军里,故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当了那么久的兵,也不过是个队正罢了。
他早已经知道了周盼就是周珏,所以今日楚宴虽说穿的是女装,可他知道楚宴是男子。
这宫殿年久失修,雕花窗虽未损坏,可里面的窗纸算是破了许多,朝里面望去,还能看到两人纠缠的动作。
声越来越大,直教人心里泛痒。
张鸣也不是傻子,以往在边关参军的时候,军中便有这种事情。两个男子和男子,会互相抚慰,可那只是为了欲/望。
等回到了陵济都城,他当上御军队正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此事。
有姑娘,谁会去找硬邦邦的男人?
但里面的惊鸿一瞥,让张鸣犹如雷击一般震惊在外面。
那浅红的唇里破碎的溢出,从床上还露出了雪白而纤细的腿,这一切都那么勾人眼球。
聂靖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警告的看了身旁的张鸣一眼:“滚回去。”
张鸣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了,且不说聂靖云,就连他真正的主人萧允泽知道了,也会大发雷霆的。
“属下这就走!”
聂靖云眼神赤红:“站住。”
“小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件事情不准外传。”
“是。”
聂靖云看他走后,原本想推开进去的,可脚就跟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嫉妒犹如毒虫,密密麻麻的撕咬着他的心口,为什么他每次喜欢的人,都要这么对他?
怒火中烧,让他不由的推开了门朝里面走去。
“大皇子真是逍遥,这种时候都还不忘抱着美人亲欢。”
“聂小侯爷去而折返,倒是让人意外。”
聂靖云的表情阴郁:“我不折返,只怕二位都成其好事了吧?”
这话醋意十足,萧允泽的心情也欠佳:“他是我的人,这并不关你的事。”
聂靖云朝前走了几步:“你萧家的皇位,很快就要易主了。大皇子也真能沉得住性子。”
这话听得楚宴也十分窝火,他可是萧家上上上个皇帝呢!
萧允泽用指腹摩挲了下他的掌心,因为被宽大的袖袍所遮住,聂靖云并未看见。
“就看你有没这个本事了。”
聂靖云咬牙:“萧允泽,你引以为傲的不过就是你的骁勇营?皇后的胞弟于将军已经回来了,很快就能将你的人一网打尽。”
“用别人的力量赢了,聂小侯爷手段高明。”
这不轻不重的话,甚至萧允泽还完全无所畏惧的样子,听在聂靖云耳朵里,让他觉得刺耳极了。
聂靖云第一次生出了要用自己的势力去对付萧允泽的想法。
聂靖云周身的气质泛冷,朝楚宴说:“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毁了萧允泽的。”
“你毁了他,接下来就是毁我?”
聂靖云胸口气闷:“你若乖乖听话,我”
“别说那么多好听的,樨元丹是你的杰作吧?”楚宴看向了他,方才还被萧允泽那样亲吻,唇色朱红,而现在他的眼神早已经清明,不复一丝迷离了。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这话无疑等于挑衅,若不是想激聂靖云动用自己的势力,好把他一网打尽,萧允泽直接就下令让外面的御军将他抓起来了。
聂靖云身后,可不止是聂家的人,他经营多年,一定还有其他势力。
萧允泽查了那么多日子都没查出来,可见聂靖云身后有人护着。
不得已,他才用了这样的法子。
萧允泽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他一日选择的是我,我便绝不会让他后悔。”
聂靖云也不欲同他废话,两人都想真的交锋一次来见真章。
聂靖云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走的时候脚步缓步沉重,又极想回头看楚宴一眼,心里却憋着一股气。
等聂靖云走后,萧允泽转过头来看向楚宴,方才的冰冷刺骨完全消失:“把你吓着了?”
楚宴愣愣的摇了摇头,很想说——
把我帅着了。
楚宴轻咳了一声:“你方才这么做,是想激怒聂靖云?”
萧允泽淡笑:“一半。”
“另一半是什么?”
“用行动告诉他,别觊觎我的东西。”
能把自己的占有欲说得这么好听的,恐怕也就萧允泽一人了。
楚宴无奈的笑出了声:“陛下是真的被控制住了吗?”
“嗯,虽然做了准备,但还是不小心中招,到底是父皇太优柔寡断了。”
楚宴听了萧允泽的话,却摇了摇头:“不是太优柔寡断,应当是被拿捏了软肋。”
萧允泽仍旧笑着,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疼痛。
这句话可真耳熟,当年他还是萧凌的时候,父皇说得最多的话便是这句。
——萧凌,你被拿捏了软肋。
而且,那个人正肆无忌惮的仗着这一点,一点点蚕食他所有的一切。
权势、心脏、生命乃至灵魂。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说得不对?”
楚宴有些懵,不明白萧允泽为何突然沉默下来了。
“阿珏,我想抱抱你。”
楚宴嘴角一抽,萧允泽你突然撒什么娇啊,跟个大狗狗似的。
不过楚宴却小动物似的察觉到了萧允泽撒娇下的浓烈情绪,如狂风暴雨,快要将人吞灭。
“抱吧抱吧。”
萧允泽凑了过去,低沉的声线里夹杂着疼痛与危险:“我梦见最多的就是你哭喊着说,皇兄,你别缠着我。”
楚宴微怔,轻声嘟囔了一句:“谁叫你粘我这么紧。”
“嗯?”萧允泽没听清楚。
“我是说,当年我特别敏/感,哪里像如今这样?”
楚宴暂时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自然也不能告诉他萧宸是自己前世的事情。
如今哪样?
现实世界的他,估计真的随心所欲,完全凭心情做事。
所以当他知道前世自己这么拧巴的时候,诧异之后也只是一笑了之。
“的确有些不一样,不过还是我喜欢的那一个。”
本质没变。
萧允泽低低的笑了一声,渐渐的放开了楚宴:“不早了,我等会儿派人送你回去。”
“宫里的事,多久才会平静下来?”
“不出三日。”
楚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我等你。”
这一句话里,每一个字都戳中了萧允泽的心脏。他望向了楚宴,眼神带上了灼热。萧允泽还是没能忍得住,在送走他之前狠狠的吻向了他。
楚宴身上的衣裙已经皱巴巴的了,裙子还被撩起了大半,萧允泽的手还在他身上游走。
楚宴也被撩起了点儿欲,一吻过后,他气喘吁吁的看着萧允泽,眼梢也带上一抹艳红。
萧允泽哑声道:“我有些不想放你走了。”
楚宴:'我哪里刺激到了他?'
系统:'哪里都刺激到了。'
楚宴:''
不过对方的东西都抵在他大腿上了,楚宴纠结着,综合考虑了下现在的处境和自己的身体状况,最后还是用了手帮了萧允泽。
等好不容易出了皇宫,坐上马车以后楚宴一看外面天儿都黑了。
他挽留自己的方式就是坚持了这么久不身寸?
楚宴愁得很:'我这个身体,还能爽爽吗?'
'能啊。'
楚宴眼睛一亮:'真的?'
'顶多第二天头昏脚软,腰疼身体疼。'
楚宴:''
'主人不要小看这具身体!你很娇弱的!'
楚宴:''
他竟然有点绝望的回到了韦家,临走前托了萧允泽照顾好他父亲,还有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他和周母安好的消息告知给周父。
萧允泽自然应允,毕竟那可是楚宴的父亲。
等楚宴下了马车以后,韦柯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