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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惊人的是,他的脸对gian来说异常年轻也异常熟悉。
虽然烛光微弱……但这五官与朝夕相处的小伙伴沢田纲吉神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错。
在那之外,还有种莫名的……也许是,他第一次去彭格列宅邸拜访彭格列九世之后,被沢田纲吉招待着参观过彭格列历代首领的画像。画像中的第一幅,那位一手建立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的传奇彭格列一世,就长这样。
“你和giotto·vongola是什么关系?”gian脱口而出。
金发少年困惑地歪了歪头:“您认识我?”
——他还真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 gian:这个哥哥我梦里见过的。
新股,ipo上市!
关于为什么把彭格列一世家族的时代定在十九世纪而不是百科上的十七世纪……
首先,giotto穿西装,现代西服成形于十九世纪中叶;
其次,斯佩多有一世家族的照片,第一台可携式木箱照相机发明于1839年;
最后,西蒙篇中有关于商人被贵族盘剥、以及战争的描述,刚好,十九世纪在西西里岛爆发过两次战争,争取意大利地区的统一和独立。
怎么看都刚刚好,于是这么设定了。
因为作者对意大利的历史民俗地理不甚了解,初代篇的写作结合了大量想象和私设,请看出错漏的读者不要太过深究(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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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gian:“……我、我也不知道我认不认识你; 我怕说出来你不相信。”
“愿闻其详。”giotto·vongola颔首道。
天堂的老妈呀;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还在原来的世界这真的太好了,坏消息是我极其可疑地出现在了一名穷凶极恶(?)的黑手党首领前; 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gian吞了吞口水:“要不我们坐下讲吧。”
他挣动右手,giotto顺势放开钳制,举着蜡烛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叫一个从容不迫、翩翩有礼。
gian拨了拨铺地的茅草,盘腿坐下,想了半天还是老老实实道:“其实,我是不小心从100多年后的时空穿越过来的未来人。我认识你是因为我看过你的画像,你作为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的创立者非常有名。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扯; 不过这都是真的……”
gian垂头丧气地讲完; 抬头准备面对giotto可能爆发出的暴风雨般的质疑,但giotto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原来如此;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经历啊。”
……秒信了!!!虽然他说的都是真话但这个人居然秒信了!!!!不愧是沢田纲吉的曾曾曾祖父啊!!!!
或许是gian的表情太明显,giotto解释道:“直觉告诉我您说的都是真话;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请不要紧张。”
gian恍然大悟:“这个我听说过; 就是传说中的‘超直感’对吧。”
“……?”giotto一脸问号。
“似乎是你的直觉太准,于是被好事者起了一个这样招式名。”gian解释道; 看来彭格列的初代是被自己招式名给尬到了,搞得他一个跟彭格列完全没关系的人都有点小羞耻。对不起啊,我们未来人就是这么中二。
giotto微微困惑地说:“这可让人有些不自在。”
gian接着描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他是彭格列同盟家族的人,和giotto的后代及继承者十世一起意外穿越了时空; 现在giotto的曾曾曾孙子纲吉君回去了,他则不小心掉到了giotto面前云云。
giotto津津有味地听完,感叹:“如果可以真想让我的好朋友也见见您,他对这种奇异的事件一向很感兴趣。”
“有机会……的吧。”gian犹豫道,他也不确定过多久才会有人来捞他。
先前六道骸说过彭格列戒指是定位坐标的工具,那么在获救之前,他只能想办法厚脸皮地蹭在彭格列一世身边了。
gian打定主意向giotto展现自己的价值,于是问道:“彭格列一世先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您不用如此拘谨,事实上彭格列现在还只是规模有限的自卫团。叫我giotto就行了,giancarlo先生,我就叫您gian可以吗?”giotto落落大方地说。
gian点头。
giotto吹熄蜡烛,在黑暗中点了点膝盖,沉吟片刻,问道:“有一个问题我的确十分关心,很想知道结果,请问在未来,意大利是否成功统一了?”
gian还以为他会问彭格列相关的事情!结果人家考虑的层面根本不一样!特别有家国情怀!
“在我的时代的确是统一了的。”gian略微心虚地回答,再深入一点的问题,比如意大利哪一年统一、怎么统一的,他就完全说不上来了。他都差点反问“原来意大利有分裂过吗?”这种弱智问题了……
怎么说呢,虽然gian是意大利裔没错,但他在去西西里上学之前是个纯种美国高中生,最多对美国的历史稍有了解。到西西里上学之后,因为其他有意思的课程挺多,他都是逢历史课必翘的……现在回忆起来,隐隐约约有印象十九世纪的意大利似乎的确十分混乱,打响不少战争与革命。
至少到一战为止意大利是肯定已经统一了。
啊啊啊啊早知道会穿越一定好好学历史了!!
因为很黑,gian也不知道giotto有没有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但应该没有。听了gian绞尽脑汁交代的模糊历史后,giotto体贴地没对gian的历史水平做过多评价,只是用很开心的语气说:“那真是太好了。”
他好像也完全没有问问自己以及彭格列以后怎么样了的意思,可能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吧,gian肃然起敬。
“说到历史,请问现在是几几年?我们在哪?giotto这种人物怎么会被关在监狱里?”gian终于想起来问。
giotto耐心地回答:“现在是公元1850年,我们在西西里岛巴勒莫市的ucciardone监狱。前年西西里岛的起义失败后,国王食言,解散议会,在整个西西里岛上大肆抓捕起义军和革命家。自卫团受此影响也在打击范围之中,因此我入狱了。”
gian觉得哪里不对,传说中的彭格列一世那么牛逼,就算他现在是lily形态,感觉也不太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抓进监狱。
他超小声猜测:“你不会是来劫狱的吧?”
giotto发出小小的、使用气音的笑声,愉快的、有些孩子气的。
“是的。”他说。
魔幻了,giotto·vongola居然是位革命义士!
现在告诉他彭格列其实是个暗中默默守护着世界和平的组织他都会信了……
意外轻松的聊天氛围中,囚室外突然传来骚动的声音,极富西西里口音狱警的叫骂声和纷乱的脚步声,火把晃动的光芒映出人拉长的影子。远处有间囚室的门被拉开,有人被推搡进去,不住求饶喊冤:“老爷,老爷您行行好,我只是个农民,真的不是什么起义军啊。”
一声钝响,然后安静下来,可能是狱卒用什么玩意把他敲晕了过去。
不少囚犯爬起身像gian和giotto一般侧耳静听,更多的人习以为常地躺着不动。
giotto捏紧了拳头,表情有一瞬十分沉冷。
gian小声安慰他:“到我们那时候就没有这种事了。”尽管不能保证完全的公平与正义,在现代社会被抓进监狱的人大多是名副其实的罪人这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
giotto点了点头,说:“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抓进来,也有很多尸体被抬出去,狱卒不会记得太清楚。gian就假装成刚刚被抓进来的我的远房堂弟好了。”
……这能行吗?
过不了多久gian就发现这真的行!盖因giotto的人格魅力十分无敌,gian跟他认识十分钟就觉得如沐春风、为他的风度心折,更别说周围的囚犯了,甚至有一两个狱卒对giotto也是一口一个giotto先生。
因为是giotto说的话,还因为gian也是金发金眼的美少年,大家眨眨眼就信了堂弟的身份,纵有人注意到gian的突然出现,也只当是堂弟仗义探兄。反正是跑进来又不是跑出去,没人管的。
为了完美融入环境,gian换上了giotto搞到的囚犯服,换下的学生制服被用来贿赂狱卒。
因为制服布料比较高级还被狱卒当成了有钱人家的失足少爷,态度好了不少。
尽管如此,这个一八五零年监狱的环境比他待过的少管所和兔子监狱还是恶劣了10倍不止。
首先换洗衣物和洗澡都要钱,所以监狱里大部分囚犯一个月也不一定洗一次澡。gian作为一个青少年在约会以外的场合真的不怎么注意个人卫生,尤是如此都常常被狱友和自己臭晕过去。
日常伙食是非常难吃的蔬菜汤和黑面包。gian最开始的几餐食不下咽,还是把随身带来的巧克力卖了才换到一点钱改善伙食。
随着进监狱的人越来越多,不断有新人入住gian和giotto的监室。铺位不够了,地上撒把茅草也能睡,什么蛇鼠虫蚁更不必提。
新囚犯有giotto提到的革命者、老实巴交的农民、还有小流氓和罪犯。gian和他们之中不老实的那些打了一架,顺利确立在两人在新监室的地位,占领了位置最好的两个床铺。但和他打架的某个小流氓后来因为阴暗潮湿的环境和心理压力生病了,giotto就慷慨地让出自己的床铺去睡稻草了。
gian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他就知道giotto看上去浓眉大眼的果然也是个圣父,彭格列首领的傻白甜一脉相承。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年,和我一起蹲过大牢的大佬们》
by gian
《我曾曾曾祖父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先来的》
by 27
《等待》
by giulio
昨天的评论区简直是大型爬墙现场,少女们手中挥舞钞票一边嗷嗷叫一边将新发售的股票一抢而空……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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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监狱里每天还要服较重的劳役; 搬砖、做工、种田等; 没有劳役就关着,也没什么放风和娱乐时间。
饥寒交迫不提; 狱卒动辄还会抽鞭子,对囚犯肆意打骂,环境极其恶劣。gian确实体会到了为什么giotto会说“每天都有很多尸体被抬出去”。
还好gian有giotto的面子在; 起码在狱卒和老油条囚犯那里待遇还不错,勉强能撑得下去。
giotto自己却没搞什么特殊待遇,吃的穿的都与最普通的囚犯没有两样,甚至还常常因为同情与生病或年老的囚犯交换最重的劳役、在狱卒面前为被鞭打的囚犯讲情、让出自己的水食床铺等等。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用喜爱、尊敬的眼神看giotto; 聚集到他身边; 聚精会神地听他说每一句话。
如果说gian是适应力超强,越混越融入监狱中; giotto就是既不泯然也不凌驾于众人。
这少年绝非池中之物,他确实春风化雨而又不动声色地改变着什么、影响着什么; 以他始终如一的坚定言行。
甚至有没听说过彭格列的家伙见到了gian锁骨上的“cr:5”刺青后,还跑来问他giotto的组织是不是叫就叫这个名字; 以及如何才能加入他们的组织。
gian问过giotto的意见之后,报出了彭格列自卫团的名号; 同时拒绝了所有人的加入请求。有人当场翻脸,但大部分人被拒绝也无所谓,认真地表示giotto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他们。
“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啊,giotto。”
gian撑着铁凿; 一屁股坐在了砸石头砸得得热火朝天的giotto身边,心悦诚服地说。
他们久违地被拉到监狱后山的采石场进行劳役。
烈日炎炎、汗水飞溅,西西里岛沉闷的风吹过石山,热力在此堆积。
和累成死狗的gian不同,giotto仍面色不改,以从体型上看不出来的坚实力量挥舞手臂,稳定高效地采石。
gian真的服了他,明明看上去是个文质彬彬美少年,为什么体力会这么强啊!
giotto拂了拂湿透的额发,回头给gian递去他自己的水壶,金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漏出非常温柔的光芒:“累了吗?歇会儿吧,gian剩下的工作交给我。”
gian手上尽是破了又长、长了又破的血泡,他也实在撑不住了,半瘫在地上往喉咙里灌水,忍住没喝光,把水壶递还给giotto:“你都不会觉得很糟吗,明明都知道自己以后会是个特别厉害的大佬了,居然还能忍受这种待遇?”
他好想给满身尘土、穿着破旧工装的giotto拍张照,然后群发给后世彭格列的那些giotto迷弟们,让他们开着时间机器来踏平这个监狱。他回去非得出本自传,就叫《我和彭格列一世一块干苦力的日子》。
giotto好笑地摇摇头,揉揉gian的头发,接过水壶放好,又开始叮叮当当凿石头。
“好吧,大人物,我可受不了了。我要溜了,你来不来?”gian懒洋洋地问。
“当然。”giotto说。
现在也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前期准备差不多完成,gian已经完全摸清监狱的地形和人员换班情况,民心亦可用,差不多可以开始行动了。
最重要的是,监狱的中高层已经慢慢对人人信服的giotto生出警惕,否则和底层狱警关系不错的两人是不会连续几天都被发配到采石场来服劳役的,采石场监工还被特别换成了对上层忠心耿耿的凶恶狗腿子。
“你这懒鬼,还不快干活!”正说着,监工气势汹汹地来到偷懒的gian身边,一鞭抽下。
giotto不知何时已经扔下凿子挡在gian身前,一只手稳稳地抓住鞭梢,眼神一时有些冷意,却还是礼貌询问:“先生,我弟弟还小,他的份额我会补齐的,可否体谅一下?”
监工吞了吞口水,被giotto的气势所慑后退几步,外厉内荏道:“给、给你个面子,下不为例。”就溜了。
gian看不见背对他的giotto的神色,只以为彭格列一世阁下的圣父光环又起效了。
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拉长声音打趣:“岂止是其他人,我也要一起爱上、你了,哥哥大人。”
giotto回以微笑。
姓彭格列的男人,都好可怕哦。
……
gian灰头土脸地握住giotto伸给他的手,爬出地道。
此时已经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第二个月尾。
gian主导的大型集体越狱计划十分简单粗暴。
在狱卒的掩护下,gian和giotto和崇拜giotto的狱友们一块挖了一条递到,通向监狱外的森林。又有giotto联系好的伙伴在前门闹事,吸引走大部分的警备力量。
gian找机会打晕了守在他们门前的狱警,和giotto一起换上狱警制服,一路放出所有能放的囚犯,制造出前所未有的大暴动。又放出giotto原本想劫的对象——西西里进步青年和革命斗士们,领着他们悄悄从地道出去。
由于giotto要和接应的人对上号,gian就担起了殿后的责任。他爬出地道的时候,大部分囚犯都已经四散跑进了森林,唯有giotto留下来等他。
gian松了口气,虽然知道giotto不是会卖队友的人,但不免有点小紧张。
gian反身点燃从地道里拉上来的引线,引线末端连着他从采石场偷来的炸、药。
他点完后和giotto往反方向狂跑。一声巨响后,地道塌了,他俩运气很好,只被溅了点泥土星子。
监狱里的守卫没法从地道追出来了,不过他们听到动静后,可以从监狱外墙绕过来。
混乱的马蹄声和不间断的枪响向他们逐渐靠近,gian和giotto从藏身的灌木丛中站起身来,远远地迎接一位穿着衬衫、戴着皮帽、骑在马上还不停地向身后开枪的蒙面骑手。
蒙面骑手手里牵着另一匹马,两马并行,技艺高超地正正骤停在giotto和gian面前,枣红色的大马高高地扬起马蹄嘶鸣。
骑手拉下面罩表明身份,然后又将面罩拉了回去。这短短一瞬也能让两人认出那张熟悉的脸:
“总算来了,g。”
“……狱寺???!”
giotto亲切的招呼和gian的惊呼混在一起,两人对视一眼,gian没来得及解释或询问,蒙面骑手对自家乱来的青梅竹马皱眉道:“别废话了你们,快上马。”
好吧,破案了,虽然粗粗一看这人和狱寺隼人长得比giotto和沢田纲吉还像,但绝不是他。狱寺隼人不跪迎就不错了,可不会对他的首领这么随意说话。
giotto翻身上马,又把gian拉到身前,三人策马向森林深处而去,而追兵已至身后不远,砰砰砰地和g对枪。
二人有意识地和追兵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既不会被追上,又不会被追丢,以给其它逃狱犯争取更多的时间。
子弹在身后飞驰,如被击中,即使不是致命伤,在这个医疗条件有限的时代说不定也会因感染死掉。
但gian坐在giotto的身前而非身后,在剧烈的颠簸中抱着马脖子晕头转向,几乎没有中弹的机会,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的运气能传给giotto,千万不要让彭格列初代折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因为giotto本来就是个命中注定的龙傲天,三人毫发无伤地溜了追兵一大圈,估摸着负责接应革命斗士的伙伴差不多已经顺利跑掉,就轻而易举地甩掉追兵,一路向巴勒莫以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数小时后,他们已然接近被彭格列自卫团当做据点的港口城市,彻底脱离险境。
g找到了一个事先预备的补给小木屋,三人停下修整。
gian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浑身的骨头都快被马背颠散了。他最开始被拉上马还挺兴奋的,马和牛仔,几乎是全美青少年的浪漫了,现实版荒野大表哥有没有。
但现实证明只需区区几个小时的马背,柔弱现代人的浪漫就被彻底打垮了。gian决定回去后立刻把还没全通的大表哥游戏盘在某bay上卖掉。
g扯下面罩,现出一头火焰般利落的红发与被树状纹身所覆盖却仍然十分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