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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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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老拳头抬头看了看,神色略显慌张。

    “什么了沙爷?”我察言观色,知道他有所发现。

    “孩儿啊,自从你爷爷走了,我经常看到这只大猫。老话说了,大猫进丧宅,怪事跟着来——家里只剩你自己,得多小心啊!”沙老拳头回答。

    如果放在平时,我对老街坊长辈们的关心肯定是感激涕零,但现在有了沙奶奶抢金子的事,沙老拳头说再多体恤关心的话,我能感觉到的就只有虚伪。

    我抬头向西看,那大猫轻飘飘地越过两家屋顶之后,停在西面的高处,端坐在一处更高的飞檐上,面向这边。那副样子,就像是在俯瞰我家的院子一样。

    “不怕。”我摇头。

    经历了“镜室”之变,这些小事已经无法触动我的神经。

    “小心驶得万年船,孩儿啊,你现在是夏家的独苗,千万多保重啊!”沙老拳头说。

    他把坛子放在屋檐下,又拖了两个小马扎,先帮我撑开一个,请我坐下,然后自己才偏着身子坐。

    “沙爷,把我爷爷当年托付给你坛子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给我重复一遍,越细越好。”我说。

    坛子是爷爷留下的唯一遗物,他既然有这样的前瞻性,要把坛子托付给沙老拳头,一定是刻意留下了很多关键性线索。可惜的是,他没有看清大哥的未来,以至于发生了大明湖畔铁公祠之变。

    “当年——”沙老拳头挠了挠头,向大门口望去,“我记得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晚上。天很黑,老夏哥把我请到这个院里来,弄了两个菜,喝了两瓶北京二锅头。酒酣耳热的时候,老夏哥说了托付坛子的事。我当时满口答应,没有丝毫犹豫。这件事本身是很正常的,好多老邻居之间都做过托付,提防自己半夜突然死了,后人因房子、钱而打得不可开交。人老了嘛,总是想得周详一点。天地共鉴,我根本不知道坛子里有什么,站起来就要搬着坛子走。老夏哥拉住我,要我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埋,这些事必须天知地知他知我知。我们又喝了一阵,到了下半夜两点,我俩一起到了我家,挖了神坑,把坛子埋下去。我本以为就是埋个普通坛子,但我们把坛子放到坑底之后,我刚拾起铁锨,想要埋土,你爷爷突然拦住我,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沙老拳头皱着眉,眼睛不住地眨着,右手在脑后使劲挠来挠去,发出刺耳的“嚓嚓”声。

    坛子里既然装着这么多惊人的东西,我能猜到,爷爷不可能随随便便埋进坑里就算了,一定还有其它后续的手段。

    我看过一些非常冷门的风水典籍,上面提到了很多奇术师拥有特殊的“埋物之术”。一般情况下,“埋物之术”会应用在帝王、贵族死后的墓穴封闭这道工序上,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道工序,通过一些诡秘异常的奇门手法,让墓穴的入口产生类似于“地底移位”的变化,使得盗墓贼、寻宝者即使知道墓穴的准确位置,也根本不能得其门而入。

    秦始皇墓、成吉思汗水上王陵这两个墓穴已经成为历史不解之谜,就正是因为建造过程中使用了“埋物之术”,所以直至今日,成吉思汗水上王陵仍旧下落不明,即使是当日参与过陵墓建造的工匠后代,拿着老祖宗留下的地形图纸,仍然找不到陵墓确切位置。

    “埋物之术”的设计与使用非常吊诡,其中掺杂了太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理论,又与五鬼搬运、迷天过海之类的异术有接近之处。到了今天,这种奇术成为单纯为国家大人物服务的秘术,寻常人已经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了。

    “他做了什么?”我问。

    在我表面上,当然是不动手术的,以免沙老拳头过于紧张,把很多真实记忆给弄成了胡编乱造的臆想片段。

    “他拿着一只活鸡,鸡嘴已经被透明胶带紧紧缠住,不能发声。到了坑边,他说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一把扭断了鸡脖子,将鸡血洒在坛子上。到了最后,鸡血一滴不剩,坛子外面已经全都被血染红。他把死鸡扔到坑底下,又掏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血也滴在坛子上。做完这些,他才示意我把土填上,半尺一层,层层践踏结实。”沙老拳头说。

    按照他的说法,爷爷所做的,正是“埋物之术”里的程序。鸡血、人血是奇术的引子,但真正重要的,却是爷爷在作法之前所说的那些咒语。

    每一位奇术师的咒语不同,这就像苗疆炼蛊师落蛊一样,每种咒语各个不同,只有作法的人才能解除。

    “还有吗?”我见沙老拳头似乎还有话说,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这个……这个,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埋坛子有关系,但是比埋坛子更奇怪。他在埋坛子的地面新土之上跪下来,向着西南方向缓缓地磕头,额头贴在新土上,长达五分钟没有抬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个时候,本来稀稀拉拉的雨突然下得异常猛烈起来,就像回到八月份的雨季暴雨期一样,只有几秒钟工夫,就在院子里积了半尺深的雨水。他还在那里跪着,膝盖以下,半身都在水中。我淋得受不了,就提着铁锨退到屋檐下面,默默地看着他。新土很软,雨水一泡,马上就往下陷落,他的身体也跟着下落。到了最后,他向下陷了两尺多,雨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胸口。如果是在平时,我也许会跑过去把他拉起来,拼命叫醒他,但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敢做,就像身处噩梦中一样,一动都不敢动。你想想,雨水跟泥土混在一起,变成了非常浑浊的黄灰色。他的头在水里,水面上只留下脊背,像一条半沉半浮的死鱼……”

    沙老拳头说着说着,就进入了自我催眠的状态,眼神呆滞,神志恍惚,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天雨!”我受到的震撼比沙老拳头更甚。

    “天雨”是“埋物之术”中的极深奥路数,也是“天雨、地风、人气”三种路数里最高阶的。

    至于“天雨、地风、人气”之上,还有“神境、仙班、云山、雾罩”四大至高境界,都是寻常人无法窥其真谛的学问。

    爷爷使用了“天雨”来埋藏这个神秘的坛子,能够说明两个问题,其一是说明爷爷对坛子的极度重视;其二,爷爷对于“埋物之术”的运用非常纯属,应该是在这种奇术上具有极高的造诣。

    可惜的是,在我们夏家的老宅中,竟然找不到一点跟“埋物之术”相关的东西,可见爷爷根本没有想到要将这种奇术传承给我。

    向更深处想,也许爷爷真正想要传承的对象是大哥夏天成,而不是我。

    我只是夏氏一族中可有可无的一份子,所有人并未准备好将我推到某一个位置上。相反,在“镜室”之内的那些人却感受到我身体上的种种不同之处。最终,我该向何处去?我该相信哪一方面对我的评价?

    “后来,雨停了,院子里的积水全都流进了埋坛子的坑里。老夏哥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浑身都在滴水。我大着胆子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用袖子给他擦掉脸上的泥水。我是个没有文化的人,没法说清楚当时他的样子,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变了。原先他的双眼是发亮的,像两颗宝石,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可是,从那一刻起,他眼睛里的光没有了,只剩下一些朦朦胧胧的东西。我说不出原因,只是感觉到了那种变化。石头,老百姓虽然没有学问,但脑子不傻,都能看出个好孬来。老夏哥后来变成了老年痴呆,也许就是从那晚上下雨开始的……”

    沙老拳头的感觉完全正确,从刚刚这段描述中,我也能听出来。我爷爷用全部精力发动了“天雨”这种“埋物之术”,将坛子隐秘地深藏起来,等于是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也用尽了全部智慧,最终变成了老年痴呆者。

    在我的幻相中,曾经看见一个像爷爷的人——或者说那就是爷爷,正在使用“凤舞九天龙悲回”针法给婴儿逆天改命。所以,他身怀各种奇术,包括了各个方面,是不可多得的奇术界超级人物。

    他的老年痴呆、他的死,都是奇术界的巨大损失。

    古语说,天妒英才。

    太聪明的人总是没有太好的下场,因为他总是过度透支了自己的智慧,能够看透天机,遂遭天谴。

    这就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人生真理。

    爷爷患上老年痴呆之后,已经成了曲水亭街上的一个笑话,旧城区的老街坊们从门口经过,都会掩口而笑,嘲弄这个头发花白、衣着不整的老年人。没有人知道他昔日的辉煌,如果历史重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大显身手,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后来的事,就没有什么特别了。”沙老拳头说。

    他在说谎的时候,右腿都会抖动。现在,我又看到他在抖腿了。

    “真的?”我逼问了一句。

    看样子,沙老拳头想反驳,但在我的逼视之下,瑟缩了一下,嗫嚅着回答:“也不是,他把东西埋了,我老觉得不放心。后来有一天,我跟你沙奶奶说了这事,她就提醒我,把坛子先挖出来看看,要是里面没有什么犯禁的东西,再重新埋起来,不过,我们两人从埋坛子的位置下手,直到把整个院子的地面都挖了个遍,也没找到坛子,真是奇了怪了。后来你沙奶奶说我是骗她,害得我好一顿费劲解释。我想起老夏哥埋东西之后做的那些古怪仪式,也认识到是一种很奇怪的奇术,就死了心。前几天,老夏哥在医院里病危,我和你沙奶奶又起了挖坛子的心,结果没挖了半宿,就把坛子起出来了。”

    他的解释固然合情合理,但我却知道,他挖坛子的目的就为了独吞里面的东西。

    其实,如果他不带我去他家看金条,这件事就更好解决了,只要他偷偷藏起来就好,除了沙奶奶,没有其它人会知道,岂不是做得更彻底?

    那么,他为什么又来找我,带我去拿金条?

    另外,爷爷一死,“埋物之术”就已经无解了,这个坛子最应该呈现的命运是永远埋在地底、一直不见天日才对,又怎会突然被他们老两口找到?

    沙老拳头说出了过去的老宅旧事,揭开了爷爷托付坛子的秘密,但随即带来的却是更多违背常理的怪事,无法一一拆解。

第172章 老宅杀机(1)

    “你真的很顺利就找到了坛子?”我追问。

    沙老拳头使劲点头:“对对,那地方明明从前就挖过的,当时土里什么都没有,连块碎瓦片都没有,更不要说这么大的一个坛子了。可是,就在前几天,我挖下去半米深,就看到了新土——的的确确是新土,就像十几年前我们埋坛子的时候挖出来又填上的新土。我什么都解释不了,只能是……只能是等你回来再商量。”

    我低头思索了几分钟,想得太阳穴都隐隐作痛了,心里仍然没有答案。

    “沙爷,你回去吧。”我指指大门口。

    十根金条够他们锦衣玉食度完余生了,看在当年沙老拳头接受爷爷的托付份上,这金条权当就是他当年挖坑埋坛子的酬劳吧。

    沙老拳头点头答应,但却没有起身离去的意思。

    我低声问:“还有什么事?”

    沙老拳头还没开口,先露出一脸苦相:“石头,的确还有个事,你得帮帮我们。”

    我一怔:“什么事?”

    沙老拳头把坛子拖过来,向左侧小心地放倒,把坛底亮给我看。

    坛子底上不是空白无物的,而是有着一个笔画简单、刻痕极深的图案。

    那图案是一只大睁着的眼睛,有上下眼睑、眼珠、瞳仁、睫毛等等,跟普通人眼一模一样。

    眼睛下面刻着一行小字,写的是:“违誓者横死三日三夜之内。”

    按照沙老拳头讲的那个故事的内容来看,画和字都是爷爷留下的。他把坛子托付给沙老拳头,心里并不是完全相信的,但又无人可用,所以才做了“埋物之术”的决定。

    “我不想死,可我干下的事,已经违背誓言,真的该死了。”沙老拳头忧心忡忡地说。

    “沙爷,你既舍不得金子又不想承担任何不良后果,对吧?”刹那间,我对眼前这曾经混迹过江湖的老头子有种无奈的感觉。

    我不该鄙夷他,因为看到金条恨不得占为己有的不仅仅是他,而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人类的劣根性之中,贪婪是必不可少的。

    同时,坛底刻着的诅咒又明确地告诉他,私吞金子一定会带来灾祸。于是,他想出了领我去看金条的苦肉计,上演了沙奶奶拼命保护金条的那一幕。

    为了十根金条,他已经竭尽所能,把一生积攒的智慧全都拿出来,压箱底的演技都用上了。

    “石头,我也是没办法,请你原谅沙爷爷吧!老夏哥在天之灵要是没走远的话,看在多年好兄弟的份上,我也求他原谅我一回。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也绝对忘不了回报他。”沙老拳头抬头望着老宅顶上的夜空,双手抱拳,连摇了三次。

    我叹了口气,试着揣摩当日爷爷托付坛子时的用意。

    如果坛子是埋在我家这个院里,目标就过于明显,即使使用“埋物之术”,也会有奇术高手寻踪而来,使用各种暴力手法破解,不达成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那样一来,就算坛子能保住,我家的生活也会被搅得一塌糊涂。

    爷爷把坛子托付给沙老拳头,其实是一种“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手法。敌人势大,如同金刚猛扑一般,而爷爷只是把坛子横向转移到左近的院子里,立刻就让敌人失去了目标,来再多次数,也都无功而返。所以,能保住坛子,沙老拳头是有功的。

    再者,济南人对于失物、遗物还有“见面分一半”的老说法,对于意外之财,见者有份,只要在场的,都有分享一点的权利。给沙老拳头十根金条作为酬礼,倒也说得过去。

    “沙爷,我刚刚说了,这事到此为止。”我再次下了结语,把一切恩怨得失从此刻一刀斩断。

    “那就好,那就太好了!”沙老拳头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大概他就等我这句话了。

    金条很方便变现,趵突泉北路那边的太阳金店里,敞开门收购,条款公道,价格合理。

    只要沙家老两口愿意把金条变现,很快就能在济南城的其它地方买房置地,过上好日子。

    “沙爷,就到这里吧。”我下了逐客令。

    “神州九刀”的刀谱由虚无的幻象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书册,这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只要按照刀谱苦练,我就能成为真正的刀术高手,补足自己闯荡江湖的短板。

    时间宝贵,我不想再因坛子的事多做纠缠。

    “好啊好啊,那我回去,你早歇着。”沙老拳头放开坛子站起来。

    他放开坛子的时候,我自然去伸手按住,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自然地伸进了坛口的内侧。

    这种泥土烧制的坛子的内壁并不光滑,指肚触感极为粗糙。

    奇怪的是,我立刻发现自己摸到了一些笔画清晰的文字刻痕。也就是说,这个坛子除了底部的图画和咒语,里面还有玄机。

    我没有出声,看沙老拳头的样子,他所知的都已经坦白,不再有任何隐瞒。

    “走了,走了,老夏哥,走了!”沙老拳头走到院子中间,先向北后向南、接着是向着东西两面各鞠了一躬。如果他有良心的话,就知道自己做事不地道,拿了不该要的不义之财。鞠这四个躬,就等于是向爷爷的在天之灵道歉。

    他走出去,然后帮我关门。

    我侧耳听着,他踢踢踏踏地在胡同里走着,后来就没了动静。

    就着北屋*出来的灯光,我转动坛子,看着坛口内壁。

    果然,那上面刻着花生米大的一圈小字,写的是:“坛子还归夏氏子孙当夜,有夜枭来袭,勿惊,吾已伏下暗兵,必杀之。夜枭之后,强敌压境,勿慌,亦有良策驱逐。夏氏子孙得刀谱后,昼夜习之,不可懒惰,修成正果,为天下筹谋。”

    感觉中,这些字与坛底的画和字是一脉相承的,绝对是一个人所为。

    “夜枭、暗兵、强敌、良策?”我连读三遍,心里果真有些不安起来。

    今晚就是坛子归还到我手中的“当夜”,如果这行小字预言灵验,那么“夜枭、强敌”马上就要到了。

    老宅小院如此破败,应该已经经不起几次风吹雨打了。

    托付坛子的是爷爷,留下这些字的,也应该是他。

    我抚摸着这些字,脑海中盘旋的却是爷爷蹒跚走在王府池子那边青石板街上的背影。

    英雄迟暮是最令人哀伤的一件事,但这老城区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道爷爷在奇术界曾经的辉煌,只把他当成一个老朽无能的凡夫俗子。这种巨大的反差,尤其让我心有不甘。

    当然,如果不是今天沙老拳头告诉我的这些话,我也不知道爷爷默默做过的那些事。

    今夜,我期待着发生一些事,心里全无畏惧,只想看到爷爷早在十几年前就留下的埋伏。

    夏氏一族注定是不平凡的,即使在济南这片低矮晦暗的老城区里深藏着,也终有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那一刻。身为夏氏子孙,我必将继承祖宗遗志,成为新世纪、新中国的新的传奇。

    屋顶上的大猫又在叫,不知何时,四周邻居的屋顶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只猫。但是,只有那大猫在叫,其它的猫全都沉默蛰伏,不出一声。

    我记得,小时候的晚上,每逢满月之夜,屋顶上的猫就叫得极为凄厉,此起彼伏,整夜不断。爷爷就拿着竹竿和手电筒出来,站在院中挥舞,驱赶那些躁动不安的猫们。

    一想到手电筒,我就立即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

    到沙老拳头家之前,我进屋没有开灯,只是摸着黑把明千樱放进冰棺里。然后,我又黑着灯退出去,免得沙老拳头发现冰棺里的秘密。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我家屋里的灯都应该是关着的,绝对不会有灯光从北屋透射出来。

    这个家里,原先住着我和爷爷。爷爷没了,现在就只有我。我不开灯,永远不会有人走进来替我开灯。

    那么,是谁开的灯?开灯的人是不是还在屋里?

    如此一想,我后背上猛地冒出了一层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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