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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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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百花洲上鬼见愁(1)

    唐晚当然记得,百花洲里只有流水与残荷,南面沿着曲水亭街汇集过来的几条泉水溪流,都在这里聚拢,沿着路面下的水道向北,流入大明湖。

    “这一定是幻觉。”她很清楚这一点。

    她向明湖路上看,路灯还亮着,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

    既然是幻觉,她只需向北走几步,就能远离百花洲,踏上明湖路。她这样想的时候,脚下立刻移动,向右连跨了七八步。可是,街道明明就在眼前,脚下动,街道也动,当她停步时,距离明湖路还是十几步远,并没拉近分毫。

    她加快脚步,向前疾走,想要绕过百花洲,转入曲水亭街上去。但是,她无论向前走多快,到了停步时,仍然站在原地。

    “鬼打墙!”她明白了。

    天下异术,同出一辙,全都能认祖归宗到春秋时期“奇圣”鬼谷子门下。唐晚既然长期修行“摸骨术”,对于其它的奇门秘术也就略知一二。当下,她不再盲目行动,而是弯下腰,摸到一个石墩,谨慎地坐下。

    她知道,在“鬼打墙”出现的时候,人眼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象,高的可能是低的,远的可能是近的,可见的可能是不存在的,一马平川处也可能有沟坎路障。所以,她只能相信自己双手摸到的实物。

    如果是平时,她会镇定地枯坐,等待幻象自动消失。可是今晚,她敏锐地意识到,发生在百花洲的“鬼打墙”异象,很可能跟老宅有关,所以她必须尽快地冲破幻象,回老宅那边去。

    她打开挎包,取出一枚手术刀片来。

    通常,剧痛能够帮人瞬间脱离幻觉,回到真实世界中来,就等于是用**上的创痛帮人摆脱噩梦那样。

    十指连心,她只需用刀片割破一根手指,幻象自动就会冰消瓦解。

    接下来,她把刀片横压在左手小指的指肚上,正准备轻轻割下去,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日式和服的女人由断壁废墟中迅速转出来,双手捧着一卷竹简,袅袅婷婷地边走边读。

    唐晚停手,凝神盯着那女人的双足。

    她观察得一清二楚,随着那女人双足移动,越来越远地离开废墟,这就表明,该女人并没有受困于“鬼打墙”,而是自由移动,进退自如。

    “暮色打破时间之茧

    抽丝如黑发

    编结归鸦的翅膀

    浓烈如墨……”

    女人捧着竹简边走边读,直走到唐晚面前,才抬起头来。

    她长得很美,大眼睛,高鼻梁,唇红齿白,腰肢纤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现代化美女。

    “这么好的俳句,却没人静心欣赏,岂不是文学家的悲哀吗?”那女人问。

    唐晚对于现代日本俳句有所了解,冷静地接话:“俳句并非世间最好的艺术表现形式,日本国人一向喜欢哗众取宠,懂与不懂,只要是俳句,全都鼓掌叫好。”

    俳句是承接自中国唐诗、宋词精神的衍生品,日本文人孤芳自赏,到了中国文人眼中就一钱不值了。所以,唐晚说的倒是真话。

    女人并不着恼,而是眯起大眼睛,望着唐晚微笑:“我就属于不懂而只知道叫好的那一类人。你呢?又是哪一种?”

    一阵风卷来,和服衣襟一动,露出了两只长可及地的刀鞘。夜风令唐晚遍体生寒,而那周身雕刻着和风花枝的刀鞘,更是带来了凛凛杀机。

    唐晚立刻提高了警惕,防备对方突下杀手。

    “不要慌,刀是对付敌人的,绝不会对着朋友。就像你们中国歌曲中唱的——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敌人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那女人说。

    唐晚寒着脸回应:“我们并非朋友。”

    她不确定能不能阻止那日本女人行凶,但遇到这种事,她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不露出任何怯意。

    “我知道,中国是一个充满了诗意的国度,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涌现出的诗人堪比草叶上的露珠,多不胜数。真希望我生来就是一个中国人,能够在诗的海洋里自由泅泳……”那女人语调恳切地说。

    唐晚禁不住冷笑:“阁下在百花洲里弄神弄鬼,又捧着竹简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须知这不是你们日本,而是中国济南。”

    那女人仍然微笑:“日本和中国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是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吃着同样的食物,过着同样的世界时间。唯一不同的,是我出生于日本海岛,而你出生于中国大陆。人是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民族的,从这种意义上说,你我的身份没什么不同,犯不着相互嘲弄,视为死敌。”

    唐晚一怔,感觉自己对对方的每一句愤怒讽刺都像是撞在厚实的橡皮墙上,原样反弹,不留痕迹。对面这女子说话不紧不慢,罗辑思维非常明晰,不肯在言语上吃半点亏。

    “这些幻象是你设下的?”唐晚向百花洲里一指。

    那女子点头:“是啊,这里仿造的是日本广岛舞鹤神庙遭到*袭击后的悲惨世界,那是大和民族心中永远的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进去参观一下。”

    唐晚一惊,二战末期美国以*袭击日本的广岛、长崎两大城市,逼迫天皇跪地投降,这在战胜国看来是一锤定音的高招,在日本人看来却是国家瘫痪、民族毁灭的重大打击。资料记载,二战之后,大和民族每当需要激励民众士气之时,都会把*事件搬出来,以“国耻”来警示当代人及下一代人。同时,民众自发地在两个城市的废墟中修复神庙,以此作为发誓兴国的耻辱柱。

    舞鹤神庙初建于中国唐代高僧鉴真大师东渡之时,其中供奉着大师手书的“舞动山海、鹤立九霄”卷轴,一直都被广岛市民视为精神领域的国宝。

    唐晚意识到,对方在百花洲制造鹤舞神庙的幻象,似乎具有更深远的意味。

    她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情绪,缓缓摇头:“不敢当,就算要参观,也得选在阳光明媚的白天。”

    女子大笑:“何必自欺欺人,自己吓人,我布置的虽然是‘鬼打墙’的阵势,对你却不会造成伤害——”

    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越野车由西面驶来,到了西面的微山湖鱼馆门口戛然而止,从后门跃出来一个穿着黑皮风衣的男人,径直过街,走向百花洲。

    那女人不再跟唐晚啰嗦,而是向那男人迎上去。

    唐晚知道,正主儿到了。

    她迎着风侧耳倾听,听到那女人厉声喝问:“燕歌行,你来迟了。我今晚倒是要看看,离开京城那一亩三分地,你到底算得了什么?”

    隔着十几步,唐晚看清了那男人的威严相貌。

    “我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舞鹤一族的掘墓人而已。”那男人针锋相对地回答。

    “哈哈,这是在济南——”那女人大笑。

    那男人一字一句地更正:“你错了,这不是在济南,这是在中国。我神州大地幅员辽阔,处处都有桑梓埋骨之地。我猜,今晚你选择了最好的死处!”

    那女人轻飘飘地旋身,并拢竹简,指向百花洲深处:“我在那里,已经挖好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你敢来吗?”

    那男人昂然回应:“有何不敢?头前带路。”

    在那种情况下,唐晚完全是置身事外的,因为日本女子布下的阴阳阵势完全是为了对付这洒脱冷傲的男人,除他之外,所有人都与此无关。

    那男人经过唐晚身边时,淡然地瞟了她一眼,随即展开双臂,迎着百花洲上吹来的看不见的黑暗劲风,大踏步而去。

    唐晚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男人的背影,直到他踏上了百花洲的池塘边沿。

    “不要去——”唐晚低声发出警示。

    当然,她从那男人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中,也知道警示无用。

    那男人举起右手,没回头,只是在半空中轻轻一挥。

    “不敢来吗?”那日本女子已经踏入百花洲深处,声音远远地飘来。

    “她以逸待劳,先布下鬼打墙,后在水面上营造虚空幻影,占据天时地利。你去,费三倍之力,都不一定必胜。”唐晚明知劝不住,但仍要尽到自己的义务。

    “富士山下鬼见愁——日本幻戏大师织魂只不过是把她在富士山中苦苦经营了十年的‘鬼见愁之阵’完全复制到济南来。她有地利吗?我看未必。所谓天时,更是荒谬。二十一世纪之中国,正是巨龙腾飞、一跃千里之相,只有华人才能借此机会一飞冲天,非我族类,岂容借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奇术一道,还差得远呢!”那男人淡淡地回应。

    “哈哈哈哈,说得好啊,说得好……我布下这‘百花洲上鬼见愁’之阵,捕的是夤夜急飞的雀,不是一飞冲天的龙。是龙还是雀,是死于阵还是破于阵,进来说,进来说,哈哈哈哈……”那女子在曲径通幽处大笑。

    唐晚知道织魂的名字,也知道日本的“幻戏”一族是从唐代中国的移魂术、摄魂术、精神控制术演变而来,经过了幕府时代几大超级忍者的推演提炼,已经变成了一种精神、**、景观、图画四类不同境界高度结合的产物。精通“幻戏术”的绝顶高手,才能被冠之以“幻戏师”的光荣称号。

    日本的富士山具有特殊灵气,其山阴、山阳、山左、山右具有不同的风向、土质、水脉、灵气,能够给予不同奇术修行者以醍醐灌顶般的启迪。所以,日本各岛高手面临修行桎梏时,都会选择隐居富士山中,闭关面壁,冥思苦想,以此来抵达精神的至高境界。

第26章 百花洲上鬼见愁(2)

    “你既然要去,还有什么话要留下来吗?”唐晚问。

    这个问题等于是问那男人的临终遗言,不好听,但却是生死之战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那男人昂起头冷笑:“小小的济南城,小小的日本幻戏师,能困得住我燕歌行?忆昔当年,秦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哪一路的英雄又留遗言于先?小姑娘,你多虑了,有那种闲工夫,还是多想想怎么筹措出嫁的妆奁吧!”

    唐晚不在意对方话里的讥讽,脚下轻移,向百花洲靠近,站定于曲水亭街与大明湖路交叉口的东南角。

    她有自知之明,既然无法正面对抗那日本幻戏师织魂,那么至少可以替燕歌行掠阵,必要时铁骑突出,施以援手。

    此刻,她已经忘记了老宅里的事,全神贯注地盯着燕歌行,目送他一步步深入幻象深处。

    燕歌行向前十二步,去路被一座中间低矮、两翼高飞的怪亭挡住,要想继续深入,必须选择向右或向左转折。

    在阴阳阵势中,左或是右代表的就是生或者死,也代表着一切皆是对立,非此即彼,破阵的人必须做出选择。

    唐晚看到那怪亭的时候,忍不住思忖:“如果破阵的是我,该向右还是向左,其选择的依据又是什么?”

    任何一种阵势的正确道路都是有迹可循的,布阵者会在所有的歧路使用各种暗记做出指示,而闯入者对此却一无所知。

    燕歌行脚下不停,蓦地腾身,一跃上了两米高的怪亭。他竟然没有按照寻常思路前进,在没有路的地方自己开辟一条新路出来,独辟蹊径,直捣黄龙。

    唐晚禁不住暗地里喝了一声彩:“好,好,有胆直入地阵,果然与众不同!”

    燕歌行选择的破阵方式虽然简单,但却是此时此刻最有效的办法,一下子打乱了敌人针脚。天下所有的聪明人做事,都会殊途同归。唐晚看到燕歌行飞跃至亭顶,立刻也想通了,即使亭前有一万条岔路,只要跃上了亭顶,一切用来迷惑人心的岔路,就都形同虚设。

    “呜嗷”一声,那亭顶上竟然蛰伏着一只两人高的灰色巨熊。燕歌行落地,巨熊便迎面扑来,身体厚重如山,一扑即中,将燕歌行压在下面。

    唐晚一怔,那巨熊来得太急,燕歌行没有任何反应时间,遑论择地躲避,就像是迎上去给巨熊扑倒一般。

    “坏了!”唐晚暗叫,“原来亭前的道路是幌子,布阵者已经设下了严丝合缝的连环圈套,把燕歌行所思所想都摸透了。他以为是破阵,实际却是进入了另一层更阴暗的圈套里。”

    那日本女子织魂在亭上现身,吹口哨数声,四面废墟里陆陆续续冒出十几只巨熊,在断壁前后游走。

    这种“巨兽之阵”在奇兵阵法的古籍中出现过,做为“摸骨术”的传人,她只见过布阵者实际豢养巨兽,令其长期保持半饥饿状态,一旦有人闯入,即群起攻之,将其撕成碎片。只是,古籍中从未记载过,这种“饲养巨兽”的方法竟然可以用幻象来代替。也就是说,幻戏师织魂已经把实物与幻象融为一体,不必真正花费人力、物力、财力去豢养巨兽,只凭自己的超强意念,就能无中生有,空水建楼,空楼布阵,空阵唤兽,空兽杀人。

    由此可见,日本异术师虽然偏居孤岛,却能隐忍淡定,对任何一种奇术的钻研都到了登峰造极之处。由一战、二战中该国在亚洲一枝独秀的表现就能得出推论,这个民族的未来无可限量,任何时候都不容小觑。

    唐晚自叹弗如,也无法破阵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燕歌行死于织魂的大熊重压之下。

    “你们中国人,往往吹嘘得很厉害,实际却没有任何真本事,都只是沽名钓誉之徒,不值一提。放眼全球,只有我日本大和民族的奇术才是天下第一……”织魂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失望与怅惘,有说不尽的无敌寂寞之意。

    唐晚反驳不得,暗自懊悔自己没能拦住燕歌行,以至于令他羊入虎口。

    一代奇书《封神演义》中曾记载过,许多正道奇术师在对阵中过于轻敌,瞬间丧命于敌人设下的陷阱之中,亡魂直飞封神台而去。书中批示,死亡全都是他们的命数,但在唐晚看来,真正的修行者不会胡乱托大,必定小心谨慎,爱惜自己的羽毛,才能十年不死,百年不殆,最终踏上千秋不朽之路。

    “今日,也是你的死期,不可能任你白白地观赏了一出杀人好戏——”织魂出现在亭前,衣袂飘飞之际,左右两侧的歧路之内鬼影晃荡,不知藏着几百几千夜叉恶鬼。

    唐晚已经想好了退路,不往曲水亭街老宅这边来,而是径直向东,原路退却。在东面,至少还有明湖路派出所的警察和市立医院的保安,再不济,他们也能挡上一阵,比普通百姓更具战斗力。如果她逃向老宅,等于是将战火引向我,把我一并拖进危险境地。

    织魂双臂缓缓举起,骤然向前一挥,鬼影纷纷乱闪,瞬间便冲出百花洲。

    唐晚向后急退,所幸鬼打墙的诡异力量已经消失,她的脚下毫无羁绊。

    她眼中看见,至少有数十只青面獠牙的夜叉由百花洲里冲出来,身体约一人半高,除了脖颈上的鬼头,臂上、腿上又各长着七八个鬼头,一起龇牙瞪眼,口中嗬嗬不停。夜叉追击速度极快,她只跑出二十步,夜叉已经追到背后。

    “夜叉只是幻影虚像——”她虽然如此告诉自己,但却很明显感到,夜叉已经捉住了自己的手臂,奔跑越来越费力,步伐也越来越慢。

    她用眼角余光瞥见,追到最近的一只夜叉距离她只有一尺,獠牙几乎触到了她的鼻尖。

    如果这是噩梦,唐晚只需积攒力气大叫一声,就能从鬼影团团中倏地逃离,一跃而起,挥开一切恐怖幻象,重新回到阳光明媚的世界里。可是,这是噩梦吗?唐晚无法明辨,也不敢毫不在意地将其归为噩梦,一闭眼就随它去。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死亡,身前的地上似乎已经张开了一个直通地狱的深渊巨口,再向前一步,就会被那巨口瞬间吞噬,陷入绝望的灭顶之灾。就算她不走,背后、左右的夜叉恶鬼也会将她推进地狱,与济南城里这花花世界阴阳永隔。

    唐晚感受到了今生从未有过的恐惧,因为她清醒地知道,这是活生生的现实,不是噩梦。

    “你们中国人的命运,始终掌握在他人手中,空有九千六百万大好河山,却只用来放牧肥羊……亚洲大陆,强者居之,我大和民族是全世界种族中的最强者,怎么可能永远隐居孤岛……从现在起——”织魂的声音突然停了。

    唐晚身边的夜叉也哀嚎着纷纷退却,不再张牙舞爪。

    她定睛向百花洲上看,那旗杆最高处,有一人以金鸡独立之势傲然屹立,单脚踏着旗杆尖顶,双手倒背在身后。

    “是燕歌行!原来他没死!”唐晚大喜,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绳索。

    “一百杆远距离狙击步枪对着你,是种什么感觉?”燕歌行沉声问。

    他在高处,浑厚的声音自然坠落,响彻百花洲四面,犹如佛祖西天灵山讲经之时,天女挥臂散花,花瓣无所不在,泽被天下苍生,惠及宇宙万众。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织魂大笑。

    “很好,亏你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你知道吗?这里不是幻戏师的富士山下,更不是山岛竦峙、怪鸦夜归的舞鹤神庙。你看好了,这里是我巍巍中华的中原重镇济南城,昔日侵华关东军折戟沉沙之地。你不该来的,一百杆长枪对着你,就算你肋生双翅,又往哪里逃?”燕歌行所处的位置已经占尽上风,但他的言辞却并不咄咄逼人,而是带着十足的悲悯。

    唐晚心中忽然有所触动,仰望高处,杀敌、修行的思想境界又高了一层。

    她想到,古代“诗圣”杜甫诗中有“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的句子,那正是人类战争中“不杀之杀”的最高境界,比起屠夫暴民的“以杀止杀”来,高明何止一万倍?

    反观自身,她不禁有些羞愧,因为她近来所做的事实在有些急功近利,把人性中很多美好的东西都放在一边,只求加速帮我完成爷爷的葬礼,目标定得实在太近、太低了。

    织魂所说的,正是伟人一统天下时的豪言壮语,不过她是日本人,这两句话由她嘴里说出来,不伦不类,殊为可笑。

    “我来了,你又能把我怎样?”织魂向上遥指,放声大笑。

    燕歌行右手举起,斩钉截铁般地向下一劈。

    织魂反应极快,身子若蜻蜓点水样地飞旋跳跃,瞬间改变了七次位置。

    枪响了,但空气中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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