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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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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体仍在下坠,深渊之下,竟然是冰冷的海水。眼前掠过的景物飞速变化,有五颜六色的鱼、墨绿色的海藻、嶙峋矗立的珊瑚礁、支离破碎的沉船残骸……

    “我要去镜室。”我默默地告诉自己。

    视野之内,终于出现了那倒立于海中悬崖边缘的金字塔形建筑物。

    我从一扇敞开的大铁门进去,连续穿过三层门户,置身于一个冷冷清清的大厅里。

    大厅里有着无数的落地窗,唐晚就站在其中一扇窗前。

    窗外即是幽暗的深海,不断地有不知品类的大鱼悠闲地从窗外游过。

    “唐晚。”我低声叫她。

    她转过身来,看清是我,立刻向我飞奔,投入我的怀中。

    短暂的拥抱之后,唐晚抬起头,来不及述说别后的相思之苦,直接先说要点:“东海海底大变,一千公里大陆架毁灭在即,将会造成沿海巨变。这是鲛人的复仇,以反击核设施海底爆炸带来的环境恶化。如果有办法,马上刺杀其首领,使其阵型大乱。海洋鲛人始终是人类大敌,必须彻底消灭。要做到这一点,唯有大国联手,才能完成。你不要管我,先去做大事,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紧紧地拥抱着唐晚,生怕一松手,这个梦又要醒了。

    “天石,人类奇术师各自为战,根本解决不了鲛人的问题。至于当权者,则是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我相信你,也只相信你,能够化解这次危机。现在,赶紧走,离开这里,不要再牵挂我,要以国家民族为重。赶紧走——”唐晚从我怀中挣脱,向后退去。

    她脸色苍白,双颊和下颏尖削,可见分开的这些日子里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一定救你出去。”我说。

    唐晚摇头:“如果大陆架毁灭,救我出去也没意义,只不过是多苟延残喘几天罢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天石,只有救国家、救世界,我们和所有的人才有活路。”

    “再见。”我没有迟疑,向后急退。

    从前的那次分别是迫不得已,这次的分别却是为了去完成更伟大的事业。

第494章 磨盘换命局(2)

    我离开了深海,当阳光重新照在我身上时,我又重回了那个亭子,站在王老先生的遗体和婴孩之间。

    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像是突然间背上了两个巨大的包袱一样。

    三树脱掉了鞋子,双耳、双手、双脚各夹着、握着、插着一根藏香,六道轻烟轻飘飘地缭绕飞舞着。

    “王老先生,你预先留下这道‘磨盘换命局’,为的就是处理眼下的危机吧?你空有奇术,没有传人,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惩戒。大概四十年前,你婚外包养了一个女人,隐瞒了所有人。后来,你和那女人到黄河边游玩的时候,她在河中掉进了沙窝,从此消失。这件事死无对证,但你心里有愧,久久不能释怀……”三树说着,六道香烟慢慢幻化为一个身材妖娆的年轻女人。

    “是她,是她,曼琪,曼琪……”这声音是从我口中发出的,但说话的却是王老先生,而不是我本人。

    “对,那女人的名字就是叫曼琪。如果没有这件事,你早就修行圆满、得道升天了。可惜,你永远无法消除自己的罪恶,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值得庆幸的是,你把所有奇术传给夏先生,已经成功赎罪,现在可以走了。”三树说。

    我的左肩一轻,似乎包袱去掉了一个。

    “还有你,及早醒来,将来做个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三树又说。

    这一次,他的话应该是对着那婴儿说的。

    我右肩也瞬间轻了,不再有任何包袱。

    “现在,他们身上的责任全都落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担起这些包袱,不畏困难,持续向前。”三树说。

    整个过程中,我虽然没有接触王老先生和男婴,但他们的灵魂却曾经附着在我的身体之上,我们成为了“三人一体”的奇怪组合,共用同一个身体。

    他们离去后,某些东西已经沉淀在我身体里,变成了我的思想体系的一部分。

    我不想探究刚刚三树主导的事,因为我已经获得了结果。

    “我到这里来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三树说。

    他挥挥手,那透明的帐幕消失,王家人涌过来,把遗体和男婴抢走。

    “哇——”那男婴猛地大哭起来。

    三树点头轻叹:“终于结束了,父是父、子是子,伦理纲常先要摆正位置才行。”

    抱走孩子的女人们惊喜地大叫:“哭了哭了,孩子哭了,太好了,让他多哭一阵,锻炼锻炼肺活量也好。”

    “夏先生,需要我解释什么吗?”三树问。

    我摇摇头:“不需要,既然孩子已经恢复了清醒,我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只要孩子没事就好,无需解释。”

    在平常人眼中,王家的死人、添丁只是一场闹剧。剧终,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王宅恢复平静,一家人就能过上平安快乐的日子。

    只有我知道,王镇武老先生的坚守究竟给这世界带来了什么。受他点化,我已经跨过了天眼通、天耳通、天心通的门槛,不再是门外汉,而是变成了门内客。

    王家人并没有退出竹林,而是围着亭子,紧盯着我和三树。

    我向王永帮招手,他犹豫了一阵,才缓缓走到亭前。

    其实,唯物主义、唯心主义根本没有对错之分,就像世人皆知“条条大路通罗马”那样,奉行哪一种道理都可以,只要那道理是教导人“向善、行善”的。

    “王先生,令尊王镇武老先生对我帮助极大,非常感谢。希望你将他厚葬以后,告诉我一个地址,我每年都会过去祭拜。”我恳切地说。

    王永帮点头:“我会把父亲葬在南山公墓,到时候一定相告。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二位,那个婴儿——我的儿子应该不会犯病了吧?以前常听人说灵魂附体,我总不信。按照唯物主义的逻辑,人死如灯灭,肉烂一滩泥。任何一种生物,只要失去生命代谢,就会腐化、腐烂,最终不复存在。我无法解释今天发生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希望两位能给我一个答案。”

    谈及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的来源、区别、主旨、精髓,那将是两个庞大的哲学命题,根本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能说清楚的。即使是著名大学的哲学系教授,也无法精准地为王永帮答疑解惑。

    “现存的、你眼中所见手中所持的就是最好、最恰当的,无需质疑,无需解释,无需求证。我们在接受现实的基础上,遇到问题,解决问题,顺利走完一生,这就是人生的真谛。王先生,你的父亲走得很安详,儿子很健康,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我微笑着问。

    杞人忧天者,所思所想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烦恼。尤其是像王永帮这种从来不信神魔奇术的人,要想让他短时间内理解奇术,比登天还难。

    王永帮长叹:“我这么多年上学、上班、交友、过日子真的都是白活了,从前知道的那些道理在今天发生的这些事面前一丝一毫都用不上。二位,现在我明白了,唯物唯心,只是道理,不能站在一个极端反驳另一个极端,既不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也不要焚书坑儒闭塞视听。从今以后,我也新生了——”

    我为王永帮的转变而感到欣喜,可惜王镇武老先生已经仙逝,无法听到这个好消息了。

    “那孩子很健康,放心吧。”三树说。

    “是啊,祈愿如此,多谢二位。”王永帮由衷地说。

    此刻,抱着孩子的是一个身体粗健的女人,而王永帮的老婆产后身体极其虚弱,被另外两个健妇架着,靠在一棵粗竹边休息。

    “就这样,结束吧?”三树转向我。

    我刚要回答,蓦地发现他的双眼眼角被两道血丝覆盖着,半边眼球都变成了血红色。

    “血贯瞳仁”是凶兆,尤其是发生在某个复杂的奇术布局之中。

    “大师,你没事吧?”我向三树的眼睛指了指。

    三树摇头:“没事啊?我很好,没事。”

    我沉吟了一下,低声吩咐王永帮:“王先生,让你的人把孩子抱回来我再看看。放心,只是看看,没有其它问题。”

    王永帮没有犹豫,立刻向着那粗健的女子招手:“把孩子抱过来。”

    这种情况下,他的老婆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挣脱了两名健妇的手,拦住了那抱孩子的女人。

    “孩子哪儿也不能去,抱回家去,抱回家去!”王太太厉声叫着。

    “只是抱过来给夏先生看看,不会有事。你们女人啊,鼠目寸光,就抱过来看一下,快抱过来!”王永帮怒冲冲地大喝。

    王太太拼命摇头,已经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面颊上:“不行,孩子不能给他们,这是我儿子,不能给他们!”

    王永帮大怒:“他们不是坏人,是来帮咱们的。好了,别废话,把孩子抱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出了亭子,大步走向王太太那边。

    “我们过去看,别再节外生枝了。”三树说。

    我故意稍作迟疑,落在他后面,缓步走出亭子。

    三树的出现是个意外,在一种相对稳定的风水格局中,意外挑起变局,变局之后的结果往往走向恶化。所以,风水师无论是看阳宅还是阴宅,首先要求一个“稳”字。

    他出现,王氏一族的“稳”字已经被打破,无法维持下去。

    王永帮绕过王太太,从那女子怀中抢过了襁褓。

    “永帮,不要……不要把孩子给他们,不要给他们……”王太太哭号着,徒劳地伸手,抓住王永帮的衣襟。

    王永帮使劲一挣,王太太扑通一声倒地。

    三树越走越急,脚下生风一样,半分钟内就跟王永帮会合,将襁褓抱在怀中。

    我冷静地跟过去,站在三树的侧后方。

    “孩子很可爱,不是吗?事情也都解决了,对不对?”三树低头看着婴儿的脸。

    此刻,他的眼睛更红了,眼珠已经被细密的红血丝完全包裹住,看不到一点原先的黑白颜色。

    王永帮跟他隔得那么近,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奇怪的变化,只是呵呵笑着,陪在一边。

    “把孩子还给他们吧。”我说。

    “你不是要看吗?”三树问。

    我冷静地回答:“好,现在我已经看过了,把孩子给他们,这里的事结束了。”

    蓦地,三树双臂一抬,将襁褓高举在半空,吓得四面的王家人一起惊呼。

    “还给他们?还给他们?这到底是谁的躯壳?我还给他们,谁还给我们?”三树狂吼起来。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三树的肩头,如果他要将孩子摔出去,必定先要肩头耸动发力。

    这男婴是王氏一族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那是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王夫人叫了两声,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躯壳?躯壳?”三树慢慢转身,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眼珠已经被鲜血淹没,变成两个骇人的血球。

    “放下他。”我只说了三个字。

    “我的躯壳在哪里?在哪里?”三树厉声问。

    我无法回答,因为这又是一次意外。

    竹林里风声又起,但那启迪我的声音并未再现。

    王家的人都愣怔地站着,不知该干什么。

    就在此刻,迟迟未到的张全中出现了。

    “人需要躯壳盛放灵魂,你要躯壳何用?”张全中一边大踏步走过来,一边漫声问。

    “我为什么不需要躯壳?”三树扭头看着张全中。

    “你知道原因,何必问我?”张全中反问。

    我判断,三树体内藏着另一个灵魂,此刻就是那个灵魂在发声。

    “我不知道!”三树左手抓着婴儿,右手在空中一挥,“在这里的,都得死,都得死!嘿嘿嘿嘿,都得死,每一根竹子下面,都得埋一个死人,那才满了三百六十一的圆满之数……嘿嘿嘿嘿,呵呵呵呵……”

    风声渐大,把三树的狂笑声搅碎。

    我环顾四周,发现竹林布局虽乱,却大致符合“横成排、竖成行”的种植原则,形如围棋棋盘上的格子。

    三树提到“三百六十一”的数字,那正是棋盘横十九、竖十九条线交错产生的交叉点总数。

    王氏一族的人加起来共三十一名,远远不足“三百六十一”之数。这竹林种植了很久,有可能某些竹子下面已经埋着死者,只差这三十一人了。

    “这些人不能死。”张全中摇头,“今天,这些人我保定了。”

    “你一条命只能替换掉一条命,说吧,替换谁?”三树恶狠狠地说。

    我抢先插话,指着三树手中的男婴:“我来换,我这条命换他。”

    婴儿脆弱,经不起折腾。再这样耽搁下去,等不到三树索命,婴儿就先没命了。

    “你换他?好好,给你!”三树左臂一挥,将婴儿向我大力掼过来。

    我右手接婴儿,左手勾住旁边的竹子。襁褓入手,我随即绕着那竹子连转了三圈,将三树的一掼之力轻飘飘地化解,以免伤到婴儿的内脏。

    原先抱孩子的妇人被三树吓坏了,竟然想不到过来接回孩子,只是背靠竹子站着,全身瑟瑟发抖。

    外面这么乱,婴儿却已经闭着眼睡熟了。

    “死一个人就足够。”我望着三树。

    “什么?”三树横眉立目。

    “竹子的根都是在地底连通的,再大片的竹林也都是由一棵竹子繁衍而成。如果杀一个人埋在这竹林的任何一棵竹子下,那就等于将三百六十一棵竹子都埋过一遍了。所以,你说需要埋三百六十一人,实在是大错特错了。”我淡淡地回答。

    “连根而生”是竹子这种植物的特征,任何一个有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

    三树愣住,仰面向天思索了一阵,突然大吼:“你敢骗我?这些竹子不可能是连根而生,我现在就扒开来看!”

    他弯下腰,双手抱住左近的一棵紫竹。粗略估计,那竹子的直径有碗口粗,埋在地下的部分超过三尺。要想拔起它,至少需要五百斤以上的力量。

    被那凶恶灵魂附体之后,三树的力量增大数倍,双手同时上提,紫竹就被拔起来。

    的确如我所说,竹子的根部衍生出六条粗根,向着六个方向延展。粗跟之外,另有无数细根,都被三树这一拔之力破坏。

    “再往下,根更多。”张全中皱着眉提醒。

    三树狂吼一声,丢下竹子,弯腰去扒树坑里的土。

    张全中瞬间后退三大步,我也跟着他的动作后退。这种情况下,他每一个动作都有深意,无论进退,我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啪啦一声,三树的头顶、双肩、腰部、膝盖同时闪出一连串刺目的火花。只有被强力电流击中,才会发生这种变化。果然,三树缓缓倒下,身上的衣服被烧出了十几个黑乎乎的窟窿,而空气中也弥漫着肌肉被烧焦的难闻味道。

    三树倒下时,身上弹起一道黑影,瞬间隐入竹林深处。

    黑影速度极快,如果我不是一直盯着三树,也许就要错过这个变化了。

第495章 磨盘换命局(3)

    “都退出去,都退出去!”张全中大喝。

    所有人向外跑,王永帮冲过去,把王夫人拉起来,扛在肩上跑出去。

    张全中俯身看看三树,忍不住叹气:“劫数使然,我也没有办法,请不要怪我。”

    我走近,看着三树焦黑的脸。

    那电击力量太强,现在他的双眼、双耳、鼻孔、嘴巴都被灼烧为黑色,只剩喉部、胸部轻微的喘息起伏了。

    “我来得晚,进入王老先生的卧室,找到了大量机关。竹林通电只是其中之一,如果遇到其它严重情况,这竹林就能变成修罗道场,再多敌人,都将同归于尽。”张全中解释。

    那黑影即是敌人,但其离去并不值得欣喜,而是另外一场恶战的开始。

    “我们到亭子里去。”张全中提议。

    我探察三树的颈侧动脉,感觉气息吞吐还算有力,马上把他扶起来。

    “他是弃子。”张全中又皱眉。

    “弃子”是棋盘上最悲哀的棋子,落在盘上的唯一目的,就是被榨干利用价值后遭到彻底放弃,丢下去给敌人吃掉。

    三树修行半生,沦为棋子,也真是可惜。

    “他还活着,回亭子里说吧。”我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搀着三树,艰难地走向亭子。

    张全中跟在旁边,并不帮忙,而是手搭凉棚,向四面张望。

    回到亭子,我让三树靠着青条石躺下。

    张全中绕着亭子检查,不时地弯腰撩水,搅起水声。

    我希望能救活三树,让他回藏边去继续修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救了奇术师一命呢?

    “喂,夏兄弟,这是竹阵里的‘天元’位置,能量汇聚之地,不是大吉就是大凶。你看看他,能救就救,不能救咱们就撤。王老先生造了这个竹林阵,不止是为了修身养性,一定还有其它用途……”张全中沉吟着,仰面向上看。

    任何人走进亭子,都会平视、俯视,极少有人想探究一下亭子顶上有什么。

    当张全中向上看时,我立刻意识到,一切机关变化,都在亭子顶上。

    “我上去看!”我把襁褓放在三树旁边,走出亭子。

    亭子上沿最低处约有四米半,我攀着一棵竹子向上,爬到离地面六米的高度,双腿发力,踢在旁边的竹子上。等到栖身的竹子左右摇晃时,身体一缩一跃,轻巧地落在亭顶上。

    此前,我知道亭顶存在镂空之处,此时才发现,除了镂空,亭顶边缘嵌着的八块青石板上还有八幅图画。

    中国工匠掌握着极高的雕镂之术,那些石板画刻得十分逼真,以至于从身高、动作、脸部特征上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以及他要干什么。

    真正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从石板画里看到了自己。

    亭子、竹林不知建于何年何月,最起码是在五年之前,这一点从紫竹的茂密程度、青石板上的苔藓深浅就能判断出来。

    五年之前,我只是曲水亭街老宅里的待业社会青年,既不认识唐晚,也不认识张全中,更不认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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