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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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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书上说,‘神相水镜’在百脉汇聚之地,这里就是。不过,我早在五年前就聘请了最高明的潜水员下去,将湖底的每一平方米都拍下了高清视频和照片,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这湖底是空的,而且没有预想中的泄水口,多余的泉水通过石壁上的类海绵体结构外渗,水位才能得以精确控制。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泉水。水至清则无鱼,这里连条小鱼都没有。”竹夫人说。

    “水深多少?”我更关心这个数字,以确定自己能不能徒手下潜。

    “最深处七十米,平均深度四十米。”竹夫人回答。

    我下意识地轻轻摇头,那已经超出了我的潜泳极限。

    “如果你愿意下去,我可以马上叫人送潜水衣过来。”竹夫人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摇头:“既然最好的潜水员都发现不了什么,我下去更白搭,还是算了吧。”

    我们在湖边站了十几分钟,渐渐觉得,寒气从脚底一直窜起来,两条腿一寸寸冻僵,慢慢僵化至腰部。如果没有足够的潜水设备,到湖底去探索的话,等于是白白送命。这也从侧面说明,竹夫人的确没必要在这里设置警卫。

    “那么,回去?”竹夫人问。

    我点点头,跟她并排着向回走。

    “如果你觉得湖底会有什么,我特批你,可以随时来探视。”她说。

    “谢谢。”她的态度越友好坦诚,我就越觉得,她每一句话都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四周沉寂,只有水声高高低低响着。

    中外游客看惯了济南泉水向上喷涌的常态,却鲜有人看到泉脉的本相。当然,也许我看到的也不过是泉脉的一个侧面,同样处于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的尴尬境地。正如我目前所处的江湖局势,波诡云谲,纷纭复杂,无法窥其全貌。

    我很清楚,竹夫人是个不简单的人。

    再度回到电梯前,竹夫人忽然问:“你就不问问我七王会的事?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放黑衣人走?”

    对那些事,我有疑惑,但不想做长舌妇。再说,即便要问,她会告诉我实情吗?

    “可以说吗?”我礼貌地问。

    “当然可以——对别人不可以,对你却是例外。”竹夫人一笑。

    我摇头微笑:“夫人高抬我了。”

    对方越是示好,我心里越是警醒,不肯掉以轻心。

    我们进了电梯,竹夫人揿下九层的按键。

    “七王会中,实力最强、野心最大的是秦王,我只见过他的照片,却没见过真人的样子。七王会是历史上战国七雄的传承者,昔日秦王最强,挥戈统一全国,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始皇帝。当下,秦也是七王会里最强大的。这女孩子来自秦王麾下,我没必要在前景不明的情况下得罪秦王,所以才不杀她。”她说。

    “她想要‘神相水镜’,所有人都想要,一次不成,她肯定不会罢手。”我说。

    竹夫人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没有人知道那宝物在哪里。”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与竹夫人相距只有两步,清楚地感觉到,她满怀都是重重的心事,跟之前第一次跟她会面时明显不同。

    “但是,她刚刚指明‘神相水镜’就在泉脉下面。我猜,外面很多人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跟她的见解相同。”我坦然指出。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镜室”下没有“神相水镜”,那么竹夫人的境况就跟之前的我相同,被人指认藏宝,去自己都不知道宝物在什么地方。

    “这是个阴谋,应该是有人想毁了‘镜室’。”竹夫人说。

    “是谁?”我问。

    “是秦王。”竹夫人立刻给出了答案。

    说话之间,电梯停在九层,竹夫人并未直接走出去,而是略微踌躇了一下,强笑着问:“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再坐坐?经过了刚才的事,我觉得咱们彼此的交情又深了一层,应该有不少新的共同话题可聊。你说呢?”

    在电梯中,我主意已定,此时立刻顺水推舟:“的确是,希望不会太耽误你时间。”

    竹夫人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极为和缓:“哪里哪里,我求之不得。”

    我们两人出了电梯,并肩前行。

    “鬼菩萨是高手,他的死是‘镜室’的损失,但你的加入,却大大地减轻了我肩上的压力,也可以弥补失去鬼菩萨的损失。”她说。

    我微笑摇头:“谢谢夫人谬赞,但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想帮你的忙,却力有不逮。”

    竹夫人转头,认真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指技击、射击之类吗?那些是空有蛮力的莽夫们才看重的。真正的高手,以智商、情商制敌,根本无需使用角力的手段。夏先生,我觉得你像一块裹在岩石里的璞玉,深不可测,充满无数种可能。”

    我无法接话,只是微笑。

    走廊里已经被清扫过,那些被竹夫人杀死的袭击者已经没有任何痕迹。

    “夏先生,角力、武力是最低级的手段,靠杀人来解决问题,自古以来就是江湖大忌。我看好你,真正的高手万里无一,相信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竹夫人又说。

    我们接近她的办公室时,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女孩子迎上来,低声向她请示:“人已经到了,正在上面等。”

    竹夫人挥手:“没事,让他再等一会儿,我跟夏先生有事要谈。”

    那女孩子点头,退在一边,等我们走过去,再跟在后面。

    进了办公室,桌上已经放着两只玻璃杯,杯中是刚冲好的绿茶,淡淡的茶香在室内无影无形地扩散着。

    “两小时内不要打扰我。”竹夫人吩咐。

    那女孩子低头退出去,轻轻地关门。

    竹夫人先请我坐,然后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

    “我相信你,你心里未必相信我。不过,我告诉你一些事之后,你心里的疑惑就会解开了。用人不疑,用人不疑。对你对我,都是如此。”她说。

    她在侧面的键盘上敲了一下,将电脑的液晶屏转向我。

    我希望她的做事方式,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兜兜转转地绕圈子。的确,我们之间需要更多地沟通了解,才会放心地展开合作。

    液晶屏上是一幅高清照片,拍的是一块竖立的、通身是孔、孔中喷水的石头。

    济南人对这石头再熟悉不过了,它就在西门外的五龙潭公园之内,被称为“月牙飞瀑”,是济南七十二名泉的奇景之一。孔中的水来自于石头下面的月牙泉,当泉水水位暴涨到一定程度,石头的所有孔中就开始喷水,成为天下绝无仅有的水景。而且,这石头还有一个标志性的意义——只要它开始喷水,就证明整个济南的所有泉眼都已经开始喷涌,而它是作为收尾的最后一个。

    “济南人都知道,这是‘月牙飞瀑’。”我说。

    “十年前,我在这里见到过秦王。”竹夫人说。

    她再敲一次屏幕,照片切换,变成近景。

    我对这石头算是比较熟悉,每年去五龙潭公园数十次,次次都会到月牙泉看看。

    五龙潭公园在济南的各大公园中并不出众,但它却获得了很多江湖人物的青睐。其主要原因,就在于这五龙潭旧址是唐代开国元勋秦琼的宅邸。秦琼以“忠、孝、仁、义”名满天下,其武艺虽然只排名于隋唐时天下英雄的第十三位,却是人人敬仰的山东好汉。江湖人最敬重的就是这样的人物,所以南来北往的游客经过济南时,都会到这里来落落脚,感受一下隋唐英雄的风骨气度。

    近年来,五龙潭公园修建秦琼祠,陈列其遗物、匾额、塑像,更是给了后人缅怀江湖前辈的一个正式场所。

    这照片的拍摄角度是由东向西,主题是石头,后背景则是五龙潭里的亭台楼阁。

    我眼尖,只看了五秒钟,便发现石头顶部激射的泉水缝隙里隐约藏着一张人脸。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表情凝重,目光深沉,隔着水花向镜头这边望着。

    仔细看,那张脸带给我极大的压力,因为只有饱经沧桑、任重道远的男人才会有那种表情。看到他的脸,我立刻想到古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大丈夫”标准。

第126章 秦王(3)

    石头极宽,挡住那人的身体是很正常的,所以从照片中只能看到他的脸,但这张脸却能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一张脸,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我问。

    竹夫人又敲键盘,第三张照片切换过来,一看就知道经过了技术处理。那张脸铺满了屏幕,连额头的皱纹、鼻梁两侧的法令纹、下颌上的俸禄纹都清晰可见。我最关注的是他的眼睛,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心术正不正,从眼睛里就能看个七七八八。

    那个人有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眉梢稍稍上挑,带着一股天生的孤傲之气。

    他望向镜头的时候,眼神淡然,波澜不惊。当然,他或许根本就没看镜头,而是看着哗哗喷水的月牙石,脑子里想着另外的东西,丝毫不在意拍摄者的存在。

    “他就是秦王。”竹夫人说。

    “十年前,在这里一定发生了一些事,对吧?”我问。

    同时,我的心在滴血。我们夏家的惨变就是从十年前开始的,一夜之间,曾经拥有的家庭幸福荡然无存。

    古人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一夜、一日、一月、一年间发生太多太多事,太多家庭因此而生离死别、分散失孤。这其实都是无法避免的,地球永恒自转,又绕着太阳公转,很多地球人高居其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甩下这个球体,黑暗中做鬼。有人死,有人生,有人走,有人留……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循环过程。有人幸福就有人不幸福,有人白头偕老就有人中途分手,有人兄弟同行就有人骨肉离散,这都是命,怨不得旁人。

    “你想到了什么?”竹夫人一直在偷偷观察我。

    “我想到一些之间的家庭变故,不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为了节省时间,夫人还是直接转为口述吧?”我低声请求。

    嚓嚓两声,竹夫人从纸盒里抽了两张纸巾,欠起身子递给我。

    我没掉泪,但感觉眼眶肯定已经红了。

    “十年前,在五龙潭公园爆发过一次中日奇术师之间的无声暗战,双方死伤惨烈。当然,约战双方的战书上写得就是‘战至双方只剩一人为止’,也就是说,人不死光,战斗就不会结束。我作为祖居济南的中方奇术师之一,义无反顾地参加了那场战斗。我们‘梅、兰、竹、菊’四君子的‘四象花间诗酒阵’是日本忍者遁术的克星,在这场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杀人最多,受攻击也最多。到了最后,除我之外,中方奇术师全部倒下,而日方奇术师也只剩一人。一对一,本来是最公平的决斗一刻,但我却很清楚,我在对方面前不堪一击。夏先生,我提对方的名字,你一定也有所耳闻吧——伊豆岛大炼器师藤原豪鬼?”

    我点点头:“嗯,听过那名字。藤原家族的人是以铸剑、打刀、造暗器成名,在不断铸造杀人武器的过程中,渐渐地心智发生变化,自己也变成了杀人武器,人刀合一,嗜杀无度。”

    日本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匠人之国”,国人对于任何一行的研究都深刻至骨髓,孜孜不倦,精益求精。

    中国人“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真应该送给日本人才对。

    关于十年前的中日奇术师五龙潭之战,近代的江湖历史上也断断续续有人提及。

    一个半世纪以来,济南作为中国抗日行动的桥头堡,每次涉及到“抗日”主题,总会留下非同寻常的巨大波澜。

    自古以来,齐鲁大地热血男儿层出不尽,为了保卫这片沃土抛头颅、洒热血,谱写了一篇篇黑白两道上的传奇文章。

    我只知道,那一战之后,济南乃至山东的正义奇术师几乎伤亡殆尽,至今仍然未能恢复元气,遂直接导致了山东的奇术师阵容远远落后于云、贵、川、粤四大省,甚至连西部落后地区的陕、甘、宁、晋都颇有不及,声威大挫,日渐平庸。

    只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名山东的奇术师在日寇大肆入侵之时,只顾得明哲保身、退避西南、爱惜羽毛、自求安稳,那跟昔日的逃亡政府还有什么区别呢?至少在我看来,一个山东人为保卫故土、乡民而阵前战死、马革裹尸,那绝对是死得光荣、死得伟大。如果全国上下的奇术师心里都是同样想法,何愁国家不强、国门不立?

    “那一战,夫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我满含崇敬地问。

    如果连一个女人都可以为国而战,她若死,一定也会重于泰山,事迹永垂青史。

    “正是。”竹夫人点头,“按照战书上的约定,我跟他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五龙潭公园的南门。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么接下来倒地的肯定是我,这一战中方必输。隔着月牙石,藤原豪鬼磨牙吮血之声清晰可闻,他只要越石一击,我的生命就结束了。怒吼声中,他果然一跃而起,右脚尖在月牙石上一点,高举*,向我迎头劈下。就是在那时候,月牙石上的水骤然四面激射,水流如箭,将藤原豪鬼射成了筛子。救我的就是这照片中的人,而我从内部档案库中也找到了他的资料。据说,他就是秦王,一个血管里流淌着秦始皇嬴政的血脉的神秘人物。这个年代,越是低调的人就越是志向高远,也越可怕。”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脸,相信只要自己看到秦王本人,就能一眼认出来。

    “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说。

    “是啊,所以我才想找到他,坐下来商谈,免得伤了和气。”竹夫人说。

    “找人不是我的特长,抱歉。”我说。

    竹夫人一笑:“哪里哪里,找人就不敢麻烦夏先生了。我的意思是,我找到他,你代表我来跟他谈,怎么样?”

    她眼中的笑容与之前有些不同,眼底深处,似乎有某种感情的小火苗在突突跳荡着。

    “也许你应该给我看更多关于这个人的资料,知己知彼,我才有可能跟对方谈得融洽。”我说。

    秦王是七王会中的大人物,如果这个人就是秦王,那么他未必肯跟我谈。我想做的,就是更透彻地了解对方,在未来的战局中尽量避免处于绝对的下风。

    “有,在这里。”竹夫人敲了几下键盘,一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照片分别拍摄于济南的各大著名景点,但全都是远距离偷拍,连张清晰的正脸都没有。

    我大致能够总结到以下几点,此人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体重八十公斤,平头,长方脸,肩宽背阔,迈步从容,应该有过军事训练的根基。大部分照片中,他总是斜挎着一个青色的帆布包,带子被抻得很直,可见包里装着较沉重的东西,或许是某种武器。再有,照片全都是十年前到八年前拍到的,景物都带着旧济南的风格,与现在大不一样。

    “没有最新的资料?”我问。

    “随着七王会在江湖上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他这个人却销声匿迹了。我猜测,他自己不出现,但并不代表秦王的力量在江湖上消失,就比如刚刚那个蒙着脸的女孩子,全都是在他的授意下展开行动。”竹夫人说。

    “能找到他?”我注视着竹夫人的眼睛。

    “也许吧。”竹夫人又笑起来。

    我预感到,她与秦王之间,似乎并不仅仅是报恩、夺宝这么简单的关系。

    漂亮女人的心事是谁都猜不到的,我不想浪费自己的脑力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对我而言,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秦王对于“神相水镜”锲而不舍的求索。

    水至清则无鱼,只有各方人马全都出手,把水搅浑,才有可能在浑水摸鱼的情况下,让“神相水镜”的秘密浮出水面。

    我把所有照片回放了一遍,确保对那人十年前的模样了然于心。

    “夏先生,鬼菩萨原来负责的工作就拜托你了。”竹夫人站了起来,要结束这次谈话。

    我对鬼菩萨的死抱有歉意,所以就算是被卷进来,也没有怨言。

    “夫人,我责无旁贷。”我也站起来,“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杀楚’究竟是什么?”

    我本来以为,“杀楚”跟“镜室”没有关系,是外面那个世界里的一次江湖行动,而“镜室”则是偏重于尖端科学研究,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独善其身。可是,鬼菩萨的死让我明白了,“杀楚”阴魂不散,始终跟随着我。

    “我不知道。”竹夫人摇头。

    她看着我,四目对视之间,她再度摇头:“夏先生,我从未听过这两个字。”

    我不知这句话的真假,但她既然这么说,我就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好,就当我没说过。再见。”我转身向外走。

    恰在此时,有人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正是先前那女孩子。

    “夫人,齐先生生气了,威胁说,五分钟之内您不出现,就中止合作。”女孩子急匆匆地说。

    我听到了“齐先生”三个字,立刻想到“省城第一门客”齐眉这个人。

    竹夫人挥手:“告诉他,我先送夏先生,再有一分钟过去。”

    我跟齐眉接触过,可以断言,此君绝非好人。

    女孩子提到过,齐眉要中止合作,看来竹夫人之前一直在跟齐眉进行某种合作。

    “是。”女孩子垂手退出去。

    我开门见山:“竹夫人,她说的齐先生是齐眉吗?”

    竹夫人点头:“是,就是齐眉。在省城的黑白两道上,他都很吃得开,要找人、平事,离不开这样的人。放心,这只是商业行为,利益交换,不要为我担心。”

    我记得隐居在殡仪馆后面小树林中的哥舒水袖,也记得失踪的哥舒飞天等人,深知齐眉笑里藏刀的表象下面藏着深不可测的心机。

    “当心,保重。”我只说了四个字。

    既然竹夫人能领导得了“镜室”,那么就一定有办法应付齐眉。

    对于官场和政治,我既无兴趣也无手段,没必要在竹夫人面前指手画脚,冒充内行。

    我们并肩向外走,竹夫人问:“你还住曲水亭街老宅?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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