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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莘的小脑袋一探,在看见裴邑群的瞬间立刻大叫道:“啊!是裴邑群,你怎么也来百货公司?”
闻声,裴邑群迅速转身,在看见幼幼的瞬间,刻意伸手搂住身旁女人的腰,“周年庆来逛逛,你们也来买东西?”
“难得碰上周年庆,当然要来看看了。”嘉莘笑说。
“那你们慢慢逛,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对她们点点头后,他便和身边的女生一块儿离开了。
幼幼迷惘的眼神直瞅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想著他刚刚对她所表现的淡漠表情,竟让她觉得寸步难行。
“幼幼,刚刚那女生是谁,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嘉莘问著幼幼,“应该不是,她这么漂亮,如果看过一定会有印象。”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幼幼苦涩一笑,“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落寞转身,她朝前面继续走,嘉莘看著她寂寥的背影,突然恍然大悟,“幼幼,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
幼幼一震,定住的脚步似乎再也走不了。
“我早说过,谁抗拒得了500号寝室那些王子的魅力,你如果喜欢他早该说嘛!近水楼台很容易让他也喜欢你,可这下……该怎么办?”嘉莘还真是替幼幼感到懊恼。
“我没有喜欢他,别乱想更别再乱出主意,快点逛吧!”深吸口气,幼幼决定忘了刚刚的事,既然她有自己的目标,就该全力以赴才是。
“真是这样吗?可你刚刚的表情怎么这么怪?”
“我本来就闷呀!与他无关。”说什么她都不能承认。
“就是知道你闷才带你出来,就别闷了,我们再去其他楼层逛。”勾住幼幼的手臂,嘉莘带著她走上手扶梯。
而幼幼心底只能祈求至少今天别再与裴邑群相遇了。
※※※※
训练课程之前,幼幼想帮裴邑群整理讲义,可是待在那里好久都不见他拿资料给她。
“我要整理的讲义呢?”幼幼只好上前问道。
他抬头睨了她一会儿,“不需要,我已经整理了。”
“啊?”幼幼愕愣之际,就见许璃芳拿了一叠讲义进来,“学长,我已经帮忙整理好了。”
他抬头对她一笑,“谢谢,放那里就好。”
“如果还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是义务的喔!不像有些人净是要钱。”说时,她不屑的眼神直瞟向幼幼。
幼幼心一沉,连忙垂下眼,不再说一句话。
裴邑群暗地瞄向她,见她那副颓丧样,心也跟著紧缩,可他什么话都没说,拿了讲义便走出去。
趁上课之前,幼幼找到他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做?许璃芳说的没错,我拿了薪水,该让我来。”
裴邑群只是用一双深邃的大眼望著她,依旧没理会她的询问,随后便步进教室,开始上课。
幼幼叹了口气,只好随他进入教室,坐在台下。
看著他轻松有趣的教学,她的一颗心顿时变得好痛、好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所有人都离开了,她再一次来到他面前,“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让我做,那这份工作我也不能再做了。”
“不做的话,又想去啤酒屋打工?”他双手抱胸睨著她。
“不一定。”
他勾视著她的眼,许久许久……最后他叹了口气才道:“我会给你工作的。”说完,他转身欲走。
“裴邑群……”幼幼出声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不开心?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态度丕变的原因。
是因为她拒绝他吗?
“你以为你可以左右我的心情?”他眉心一蹙。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上次我──”
“上次什么?”他板著脸打断她,“不要胡思乱想,你影响不了我,也没有能力影响我,知道吗?”
“我知道。”她小小声道。
“那就好。”像是担心她真的跑去另找打工的工作,他将一叠资料递给她,“这是明天要整理的东西。”
“好,我一定会做好的。”她接过手,轻轻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他突地喊住她。
“还有事吗?”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信封,“这是这个月的薪水。”
“呃,我才做二十几天。”幼幼眨著眼,“这样不太好,等我做满一个月再拿好了。”
“你就非得这么固执吗?”他冷睨著她,“现在拿和过几天拿还不是一样?难不成你会临阵脱逃?”
“当然不会。”她赶紧说。
“那就没问题了,快收下吧!”在他的强迫下,幼幼只好收下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裴邑群便大步走出教室,而幼幼也赶紧收拾好东西,跟著出去。
尾随他步向校门外,幼幼看见门口已停了辆红色轿车。当驾驶放下车窗向他招手,幼幼这才发现她就是上回在百货公司里,他亲匿挽著的女人!
裴邑群对她展开笑容,这是幼幼极少从他脸上见过的表情,而他却是为那个女人而绽放。
他加快脚步走向她,坐进车中,女人对他眨眼一笑后,便发动车子离去。
幼幼站在校门口,眼睁睁地看著他们消失眼前,许久,她紧闭上眼,一手捂著胸,用力喘息著。
挪了挪肩上的背袋,她徐徐转向另一个方向,明天是周末,她决定回南部的家一趟。
幼幼走后不久,刚刚驶离的那辆红色轿车又折了回来,车里的人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眸远远望著那抹纤柔的背影。
而裴邑群身旁的女人则说:“表哥,喜欢就追呀!干嘛要这样,让她误会不是更不好吗?”
“你以为我没追吗?”他口气带著无奈。
“难道你还会失败?”女孩很意外。
“对,失败,而且败得很惨。”
“她不喜欢你吗?”凭女生的直觉,她可以感受到幼幼看著表哥时,眼底的爱意。
“喜欢还会拒绝吗?”重重吐了口气,他拧皱著眉,“现在的她只想赚钱,什么苦都愿意吃,实在让我搞不懂。”
“搞不懂就去弄清楚呀!”
“人家都拒绝了,我还这么多事干嘛?”现在的他可闷极了。
“那你现在又是在干嘛?不是故意想试探她的心吗?”她轻嗤了声。
“你别多事,只是要你帮个忙,乖乖做就好。”裴邑群低头揉了揉眉心,“回家吧!”
“好。”女孩发动车子,转向另一头。
裴邑群直望著窗外掠过的风景,心底的沉闷无由地变得更沉重了。
※※※※
“妈,我回来了!”到了家门外,她按下门铃。
“幼幼,你回来了。”刘母一听闻声音,便迅速走去开门,见了是女儿,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我回来看妈。”幼幼抿唇笑了笑,“妈,你的身体还好吧?”
“妈还是老样子。”她拉著幼幼的手走进里头,“怎么要回来也不说一声,妈可以多准备一些菜,这么晚了,晚餐吃过了吗?”
“吃过了。”她买了个面包在火车上充饥。
“真的吗?可不要饿坏了。”刘母看看她,“怎么看起来比上次还瘦呢?是不是都没吃好、睡好?”
“没啦!你看错了,我体重都一样呀!”她笑著安抚道:“这套衣服是我上次回来穿的那一套,腰也没比较松呀!”
“那你这次要待多久?”
“待到后天。”幼幼笑了笑。
“那好,妈明天去买你喜欢吃的菜做给你吃。”刘母忍不住又摸摸她的脸,“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
“等会儿,我想先跟妈聊一下。”将行李拿进房间,她顺手拿出一个纸袋出来,交到妈手上,“这是我这个月打工的薪水。”
“幼幼……”看著女儿上课之余辛苦赚来的钱,刘母光想就觉得心疼又愧疚,泪水忍不住流下。
“妈,你哭什么?”
“妈想到你的辛苦就……”刘母拭了拭老泪。
“我一点都不辛苦,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她直瞧著母亲的脸色,“妈,最近胃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拍拍幼幼的小手,“别担心我,妈的身体自己会注意。”
“那就好。”幼幼甜甜笑了。
“很晚了,还是快去洗澡睡觉吧!有什么话留著明天说。”刘母可以看出她眉宇间的疲惫,也清楚这孩子嘴上虽不说,身体却很累了。
“好吧!那我先去洗澡啰!”
幼幼听话的拿了衣服进入浴室,约莫十几分钟她走出来,在客厅里找不到母亲,绕到厨房却见她正弯著身,像是非常难过的样子。
“妈……你怎么了?”
幼幼赶紧跑过去,见母亲指著柜子,“幼幼……帮妈拿那瓶药。”
“这是什么药?”她慌张的拿了药给母亲。
等母亲吃了后,又扶著她到外头藤椅躺下,幼幼迫不及待地问:“妈,你快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药?”
“只是胃药……你知道妈胃不好,偶尔会这样。”
“你不是说不怎么疼了?走,我带你去挂急诊……”她实在不忍见妈疼得身体都蜷起,“让医生彻底检查一下吧!”
“不了,药刚吃下,过一会儿就好。”刘母深吸几口气后,胃疼终于缓解了。
“还好吗?”幼幼紧握著母亲的手。
“妈没事了,你快去睡吧!”
“你的胃这样,要我怎么放心回去上课?”幼幼仍极力劝道:“就去医院看一下,好不好?”
“我说了不必,快去睡吧!”
“那我跟你一起睡。”像是不放心,幼幼今晚决定待在母亲身边。
“你这傻丫头,妈真的没事。”刘母坐了起来,“你看,现在不是好多了?别不相信妈说的话。”
“好,我相信就是。”她勉强一笑,扶著母亲一块儿进房间。
躺在母亲身旁,见她似乎睡著了,幼幼才安下心来。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她却睡不安稳,闭上眼想到的竟是裴邑群,还有他的淡漠、他的冷然,每一个表情都让她心痛。
明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难过,但是她却控制不住地想著他!
半夜,刘母突然醒来,察觉到她的不安,于是轻声问:“幼幼,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一直翻来覆去?”
“没有。”她抿唇笑笑。
“怎么没有呢?还是你认床了?”
“怎么会,这张木板床是我从小和妈睡到大的,再会认床也不会睡不惯这张床呀!”她拉住母亲的手臂,靠在她肩上。
“说真的,我真后悔,你爸去世后我真的不该再嫁,结果竟嫁给一个畜生……”刘母说著,已难过得不能自己。
“妈,别哭了。”幼幼吸吸鼻子,将母亲抱得更紧,“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日子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对,一定可以的,只要踏实的过生活,不要有不该有的妄想,所有的风风雨雨一定会过去的。
※※※※
在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幼幼回到台北已是星期日傍晚。
“幼幼,你回来了呀!”从外面回来的嘉莘看见她,立刻笑说:“我也是刚刚才回来,还好今天路上不怎么塞车。”
“是呀!”
“拿钱回去了吗?”嘉莘问道。
“对,拿回去了。”
“你有没有留一点当零用钱呢?”每次都看她将存折里的钱领光光,嘉莘真怕她自己有急用却无法应付。
“有啦!反正我也不需要花什么钱。”幼幼将东西一放便说:“我想去王叔那儿看看,好久没去了。”
“可是我还要赶报告,没办法陪你去了。”若不是报告,嘉莘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呀!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幼幼拿出从家乡带回来的一些土产,“这个让你做报告时慢慢吃。”
“谢了。”她笑著接受了。
“那我走啰!”幼幼背著背包,立刻走出住处,搭车前往向日葵花坊。
已经好一阵子没和幼幼见面的王叔,一看见她立刻笑开嘴,“幼幼?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王叔,我好想你。”幼幼笑著上前。
“听说你最近忙著课业是吗?”王叔看看她,“看你憔悴不少,别太忙了。”
“我不忙,这两天还回老家一趟呢!王叔,这是我老家的土产,给你吃。”幼幼也带了一份过来。
“你还真客气,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啰!”
“王叔,今天花好多喔!我帮你……”说著,她便上前做起以前常做的事情。
“你这孩子。”王叔笑著摇摇头。
幼幼整理好花束后,便捧著出去,放在外头的桶子里。站起来才转身,竟看见裴邑群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想到两天没看见她,他会这么想她。
“我回来看看以前的老板,顺便帮忙,你呢?”
“我刚从PUB出来。”
他眯眼望著她,虽知道不该问,但还是问了,“这两天都在干嘛?”
“我回老家一趟,刚回来。”
“一回来就来这里帮忙?”他看看这间花店,“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老是为了赚钱这么累,对身体可不好。”
“我知道。”几句关心的话语,让她的心情顿时起了微妙的变化,那抹愁绪也淡化不少。
“我……”
“原来你在这里!”一道女人的声音从另一头扬起。
幼幼抬头望去……透过街灯,她认出又是那个美丽的女孩。
“你忙,我先进花店了。”彷似不敢看他们在一块儿的亲匿模样,幼幼立刻步进店内。
裴邑群看著她的背影,这才摇摇头离开。
幼幼一直躲在店里,看著他走近那女孩,两人相偕慢慢走远。
她只能猛眨眼,以免眼泪掉下来。
而同时间,裴邑群也同样紧蹙双眉,一路上默然不语。
身边女孩看著他,“表哥,看来你们缘分不浅,来这里也会碰面。”
“这叫什么缘分?”
“干嘛板著脸,不是说要放弃了,那就看开点呀!”
“我已经看得很开了,你说想来PUB看看,已经看过了,我们回去吧!”裴邑群沉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或许嘴上说要放弃幼幼,心底却没办法真正的放弃。
第九章
“幼幼……幼幼……”
刚从学校上完训练课的幼幼,才回住处就被嘉莘给抓住,“不好了,我刚刚听说你妈病倒了,因为乡下的医院设备不够,已经转到这里的大医院。”
“什么?”
幼幼脸色瞬转苍白,“我……我前两天才回来的,妈怎么就病了?你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我知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嘉莘连忙穿上外套。
两人搭了计程车来到医院,幼幼已经是泪流满面,询问医生后才知道原来妈得的不是普通的胃病,而是严重的胃溃疡,甚至到了得开刀的地步。
“医生,那什么时候开刀比较好?”幼幼急切地问。
“当然是愈快愈好。”
“那就请医生帮我安排吧!”她请求医生,“拜托你了。”
“好,这事我们一定会做,但有一点,令堂好像没有健保,这是怎么回事?”医生提及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我妈没办健保!”她整个人震住,“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我现在能进去见她吗?”
“当然可以。”
“谢谢医生。”进入病房内,幼幼见母亲已经醒了,立即上前问道:“妈……你好些没?怎么这么严重都不说?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再让你担心。”刘母说著又开始掉泪,“幼幼,真对不起,妈真没用。”
“别这么说,医生说开刀就会好。”幼幼安抚道:“你安心接受手术吧!”
“可是妈刚听医生说……要有健保才能少些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负担,可是妈……妈在半年前为了减少支出就没缴健保费,是妈无知,对不起……”
“什么?”幼幼摇摇头,“你真的这么做了?”
“别管妈了,刀也不用开,这笔费用你吃不消的。”刘母难过得只想早点死了算了。
“妈!”幼幼生气的站起来,“不准你这么说,钱的事你不必担心,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伯母,幼幼说的没错,把身体养好才能让她安心。”嘉莘看不下去,也开口帮忙劝说。
“幼幼,妈真的对不起你……”刘母点点头,也不再固执。
“别再这么说,过两天就要开刀,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得先离开,晚点再带些好吃的东西过来。”
“现在不早了,明天再过来就好。”刘母不忍女儿奔波。
“我会看时间的。妈,听我话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喔!”幼幼为母亲盖好被子,这才离开病房。
“幼幼,开刀费用一定不少,你该怎么办?嗯……我有一些积蓄,可以先借你──”
“不,那是你辛苦存下的创业基金,我怎能用?放心,我会想办法。”她闭上眼,思考很久之后对嘉莘说:“你先回去,我想去个地方。”
“你要去哪儿?”
“晚点我再告诉你。”说著,幼幼转身往另一头走去。
拦了辆计程车,她立刻说出地址,一路上她的心情忐忑不安的,就不知道这趟过去是否顺利?
到了目的地,她下车后仰首看著眼前这幢气派的别墅,以及门上镶金的“裴宅”两个字,让她有种距离好遥远的感觉。
但现在的状况已不容她迟疑,她只好拉下脸皮去求助了。
举起手,在该不该按铃中踌躇了会儿,突然,幼幼听见身后传来车声,她转身眯起眸瞧著……却因为车灯反射,怎么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就在这时候,车灯熄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就是裴邑群。
“你怎么来了,找我?”他意外地望著她。
“呃……对,我来找你。”幼幼走上前,尴尬地笑了笑。
“有事?”裴邑群半眯起眸,等著她说话。
“能不能找个地方说话?”已经很难为情了,还得站在大门口说话,让她觉得很别扭。
“那……就在我车里说吧!”裴邑群随即回头打开车门,两人一块儿坐进去。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他双臂抱胸,微闭双眸,刻意不看她,似乎怕就这一眼,他会再也收不回视线。
“我想向你借……借一笔钱。”她困难地说出这句话,居然惹得他仰首大笑。“你笑什么?”
“我笑你终于露出原形。”他扬起嘴角,望著她的眼底带了抹鄙夷,“说吧!要多少?”
“你不要说这种话,我是有急用。”幼幼当然明白他对她的误解,但她已不想多作解释。
既无缘,又何须让他怜悯?
“你不是挺会赚钱吗?都花光了?”裴邑群转首睨著她。
“对,都花光了。”她凝著表情说。
“你还没说出数字,我得看你值不值这个价钱。”他咬牙说出这句话,彷似她是个待价而沽的妓女。
幼幼垂著张脸,心在泣血,但是除了他,她已不知道该向谁开口。深吸口气,她想著母亲手术后还得休养一阵子,于是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