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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李的那个杀才当然要除了,可这个小妮子似乎与萧唐那厮关系匪浅,只要能将她擒到手里,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处!杨泰眼见燕青与李押官二人被手下亲信乱刀逼进个客房内,此时只能苦苦应对无暇他顾,他便瞪视着唐芃秀,一步步地向她靠近过来。
唐芃秀的心渐渐凉了,她忽然想起那个曾在她最危难的关头,如从天而降的英雄般来营救她的萧唐。她爱过萧唐,又尝试着远离过他,可一番际遇后,她终究还是与自己的意中人走到了一处。
虽然现在两人相处时气氛仍有些微妙,可唐芃秀一直盼望她能有一天萧唐能够温柔地将她揽在怀中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本来今日经过燕青一席话语劝慰,唐芃秀又在房中偷偷地幻想着她心中的那个美梦。虽然眼见对面那个凶神恶煞的恶人一步、一步地地向自己靠近,唐芃秀蓦地又生出一个念头来: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
这时唐芃秀的心里似也生出无尽的勇气来,我总不能被这个恶人捉住而受他胁迫!她觑见二楼回廊一侧的窗牖,便立即奔将过去纵身要跳。杨泰见状,他忙赶将上去一把要薅住唐芃秀的衣襟,“嗤啦”声衣帛断裂声响起,杨泰只抓住唐芃秀粉红罗裳袖袂的一角,只瞧见唐芃秀娇怯怯的身躯直朝长街坠去。
这客栈不过一丈五上下的高度,外面也早有我手下埋伏,你这小娘们便是想逃,又能逃倒哪去?杨泰冷笑着凑到窗牖向下望去时,却登时因眼前的景象而看傻了眼。
下坠的唐芃秀此时感觉自己似在腾云驾雾般,朦胧中她好像又瞧见夜空下的穰县长街似是点亮无数星火,在两旁星火的照耀下她那英姿勃发,一袭劲装的意中人正骑着赤红色的高头烈马,似是驾着火红的祥云朝自己疾驰过来。
这是幻觉么?唐芃秀不由暗暗想道。可就在这时萧唐已驾马飞跃而起,他伸出右臂拦腰抱住唐芃秀,坐下火赤块千里嘶风马一闪一幌,兜了一圈后稳住了步子。
上下颠簸的震荡感与那股阳刚强烈的男子气息无比真实,一阵眩晕后,唐芃秀这才感觉到萧唐真真切切的,又一次在她危难时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225章 公道,你给不了我()
幸亏有时迁及时来报,也多亏燕青只身独力拖延了杨泰及其爪牙一段时间。本来正与余光庭商议的萧唐得时迁来报后,立即点齐帅司府人马火速赶来,正好见到为唐芃秀跃楼的一幕。
萧唐心里已燃起腾腾怒火,杨泰那厮实在太过恶毒恣睢,不但仗着权势做尽歹事,此时还意图在城中行凶。现在想来萧唐也不禁有些后怕,如果不是燕青与时迁机警,否则不但早让杨泰杀人灭口,唐芃秀恐怕也要落入魔爪之中。
帅司府中萧唐心腹、下属尽皆出动,萧嘉穗、韩滔、汤隆等人率队步军从客栈后侧小巷鱼贯而入,将在周遭堵截的杨泰爪牙或杀或俘;关胜、花荣、宣赞、郝思文等率十八骑及马军疾驰而来,也将客栈前长街围个水泄不通。
杨泰眼见萧唐一对招子狠狠向自己瞪视过来,他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本来他仗着自己在穰县的势力,只想到只要能杀了张方、李押官二人,萧唐便知自己所为那也是死无对证。可他万没料到萧唐会来得如此快,而自己率亲信家将与燕青等人厮杀正酣,全然没注意到外面萧唐反率众将他层层包围住。
胯下嘶风赤马长嘶人立,萧唐正要戟指喝骂杨泰时,忽然他怀中的唐芃秀身子猛地一晃,“哎呀”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萧唐的脖子。
萧唐这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大姑娘,便是做出震怒遽色的模样也少了几分威严。。。。。。萧唐瞧看唐芃秀的模样,她螓首低垂,白皙的皮肤此时微微透出阵桃红,剪水似的双瞳此时怔怔望着萧唐也满是迷离与潋滟之色。
“芃秀妹子,你没伤着吧?”
唐芃秀迎着萧唐灼灼的目光,使得她更羞得面似火烧般把头垂得更低,声若蚊呐地说道;“哦。。。。。。我。。。我没事啊。”
看唐芃秀这般确实无碍,萧唐也放下心来,他温声对唐芃秀安抚道:“眼下我还要与那干狗贼有番计较,妹子且先暂避,过会我再去瞧你。”
说罢萧唐温柔地伸手将唐芃秀抱了起来,并侧身轻轻将她放下马来。唐芃秀如喝了两壶香醇的美酒般步履发虚,一步三晃悠地被萧唐亲卫军士护到了一旁。
此时关胜、花荣麾下骑兵都已点燃火把,照得客栈前后通明如昼,使得杨泰及其爪牙无所遁形。忽闻鼓噪声又起,府衙的大队捕役弓手也在各都头的带领下赶至,他们迅速在马军外围又按列站定,邓州知府余光庭面沉如水,驾马迎上前来,高声喝道:“何人胆敢在城内聚众行凶!?速速缴械投降!”
从燕青在客栈内与杨泰手下凶徒血斗时,已经惊动了住在附近的街坊县民。而等萧唐率军风风火火杀来时,更多人家住户都已惊醒,他们还以为是州府遭贼人打破,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乱做一团。可等那些百姓发现在长街上打起火把,持枪把刀的人都是官军与城内捕役时,这才都放下心来。其中还有不少好事者驻足观望,瞧那一众官军到底为何事而来。
萧唐缓缓抬起头来,这时他的脸上又满是杀气与狰狞,他直直瞧着楼上窗牖旁的杨泰,狞声说道:“杨总管,已经到了这般境地,你还要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众目睽睽之下,杨泰现在虽然以黑布遮着嘴脸,可却也知自己注定行迹败露,万万不能再侥幸遮掩。他心中无比怨毒,心中恨道:萧唐啊萧唐,你这杀千刀的亡八!你若是能放我一马,休说财帛金银孝敬,便是你叫我为你效命我也愿了,可为何你这厮就是不肯放过我!?
眼见被大队官军、捕役层层包围,杨泰手下那干家将爪牙也再无战意,他们任由燕青护定李押官,守在客房门口,其中有个亲信拉下面罩,到杨泰身边哭丧着脸说道:“杨爷,咱们降了吧?”
杨泰满腔的怨恨正无处发泄,他听罢登时暴起,一刀将那亲信剁翻后嘶声狂吼道:“杀才,我养你们这些废物又有何用!?哪个敢降,说啊,哪个敢降!?”
见杨泰发狂,他手下那些亲信哪个还敢相劝,他们纷纷拔腿奔逃。杨泰见了更是癫怒似疯,他挥刀又斩杀两个落在后面的家将,却拦不住剩下的凶徒冲出客栈纷纷丢下手中兵刃,跪地喊降。
燕青护着李押官走出客房,他凝视着形单影只,似只发怒禽兽般喘着粗气的杨泰冷声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当真是不可活!”
杨泰血红的双目蹭地向燕青等等瞪了过去,他嘶声狂吼道:“便是老子着了你们的道,也要拉你这厮同死!!!”
说罢杨泰挥舞钢刀,便向燕青冲了过来。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如同旋风般冲至杨泰眼前,杨泰瞪目望去,就见萧唐杀气腾腾,已然拦到他的面前。
“姓萧的!你害得我好苦!”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杨泰也已一把扯下脸上黑布,恶狠狠地咆哮道:“你要钱老子给你,你要女人老子给你!你便是要老子为你效力,老子也未尝不可做你的帮手!可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一心要把老子逼上绝路!?”
萧唐神情冷漠,他瞧着杨泰静静说道:“你与我并无仇怨,可无辜良善,却与你有血海深仇,其他东西你便是能给我,我可却向只为这江山社稷,以及你手底的冤死亡魂讨个公道。”
“去你祖宗的公道!大宋国上下似我这等人多得是,你杀得干净么!?”说罢杨泰面色狰狞扭曲,他反手一刀直向萧唐剁去,萧唐只侧身一闪,虎吼一声,却似半天里响起霹雳,他凌空一记虎尾脚飞出正踢中杨泰持刀的手腕上!钢刀在半空绕了两圈跌落下来,杨泰被萧唐踢折腕骨,剧痛钻心下他冷汗涔涔倒退数步。萧唐得势不饶人,又飞将起来又以铁腿三连环重重蹬在杨泰胸脯上,杨泰五脏颠散,口中已溢出鲜血,他已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萧唐又扣住杨泰肩头,反手一拧,但听“嗑嚓”声令人心悸的脆响,杨泰的一条胳膊已被萧唐生生扭断!!!杨泰撕心裂肺地惨嚎一声,双膝跪地几乎昏死过去。
“来啊,将这厮给我绑了!”萧唐喝令冲进客栈的军士将杨泰五花大绑。他又转头向燕青望去,说道:“小乙,这次多亏有你在。”
脸上血渍未清的燕青,此时长叹口气道:“可惜还是被这狗贼害了张军使的性命。。。。。。”
“张大哥饱受恶疾之苦,此时去了也少了许多痛楚。。。。。。”此时身上也带了几处伤的李押官向萧唐抱拳说道:“敢问这位便是萧任侠?萧任侠尽管放心,纵然杨泰那恶贼害了张大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然教这畜生遭到报应!”
萧唐也宽慰了那李押官几句,他又冷眼望着被军士如拖死狗般拉出去的杨泰,冷声说道:“这厮意欲杀人灭口被捉个现行,眼下通匪扰民、陷害同僚、杀良冒功的人证俱在,已决计不可能再让他逍遥法外。我安抚巡检京西南路,如今这最大的祸首,也算是除了。”
226章 三山聚义,縻貹归附()
杨泰与他一干爪牙尽被萧唐拘押,他府邸也被尽贴封条,并由余光庭派都头衙役看管,由于杨泰任京西南路兵马总管隶属军司,州府衙门与提点刑狱司虽可暂时收监追责,却无权审判断案。于是杨泰等被便尽被押在邓州穰县的军狱中。
而且案情重大,且又牵连到城内数条人命,杨泰等人须经帅司、州府、宪司三处先行盘查并交公文至京师枢密院。而在会审前夕,萧唐却与萧嘉穗、花荣、袁朗等人秘密先行又来到了熊耳山麓。。。。。。
晨曦初晓,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着整个山谷,萧唐与他身边心腹与密林山泉间坐等熊耳山、伏牛山两路强人头领的到来。又过了一时半刻,就见山间小径中转出几彪人马,奚胜与滕氏兄弟等绿林好汉径直驾马来到萧唐面前。
眼睛嘴巴尽被被捂住,且被反缚双手的季三思被奚胜手下头目交至萧唐这边。奚胜神色慨然,望着萧唐说道:“萧任侠。。。。。。你当真要叫杨泰那狗贼伏法了么?”
萧唐点点头,锵然有力的说道:“幸不食言,替奚头领满门上下,以及熊耳村三百多条无辜百姓的泣血冤魂擒下那罪魁元凶。如今那厮诸般罪行人证俱全,已是万万抵赖不得了。”
奚胜忽然觉胸中一股热流在涌动,此时他好像从终日铭心刻骨的仇恨,以及满腔愤懑冤屈的折磨中解脱出来,他虎目含泪,并与柳元、潘忠两个兄弟推金山倒玉柱,齐齐向朝萧唐拜道:“萧任侠助我报此血海深仇,我奚胜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之!”
“我不要奚胜兄弟做牛做马,只求与奚胜兄弟做同道志士。”萧唐赶忙将奚胜扶起,说道:“只可惜杨泰那恶贼虽然罪大恶极,却只能将他押回京师经军司及大理寺过审后方能将其典刑正法,无法交由奚胜兄弟亲自手刃仇人。”
奚胜被萧唐托起身来,他点头道:“小弟也曾在军中行事多年,自然也知这般道理。如今哥哥肃清行伍中祸首元凶,又以雷霆之势击溃房山寇,京西南路绿林各路也无不震慑,熊耳山这边小弟定然鼎力相助,好叫哥哥做成大事。”
滕戡、滕戣两兄弟见状心想道:这萧任侠果不食言,助奚胜兄弟解了那泼天的仇恨,按说他是朝廷命官,又何必耽着凶险与咱们绿林盗推心置腹?既然他是个识好汉的,咱们哥俩也自然认他这个英雄。
滕氏兄弟俩也都是重义的好汉,仗着一身本事起初不愿受官府鸟气这才落草为寇。他们本以为注定要做一辈子的绿林强人,至于萧唐说甚么扶持组建各路义军,劝其休在剪径劫舍做那没本买卖,虽然这两兄弟心里尚稍微有些抵触,可却也不是没叫他们只窝在山头里面,凡是恶名在外的其他山寨强人,还有压榨本地良善黎民的乡绅恶霸他们也尽可杀得,何况萧唐一口答应下来日后会暗地向他们山寨中资助军械粮草,也便不再存甚么异议。
“咄!萧唐!你把老子诳到这看这出戏!到底想做甚么?”此时已将伤势将养好些的縻貹跑过来大呼道。
縻貹被萧唐暗自留住养伤,也知是萧唐有意放他条生路,虽然縻貹莽直悍烈,却也不是个刻意讨死之辈。可是萧唐一直杀也不杀,放也不放,如今又将他带到这熊耳山,又眼见这个京西南路安抚使竟然与邓州绿林强人私下有来往,使得他再也按捺不住,便高声向萧唐问道。
“你这厮也是条汉子,也不好终日只在江湖上浪荡。”袁朗喜縻貹勇猛憨直,便对他又说道:“不若你随我上石梁山去,也得坐一把交椅,也正叫你的本事发得利市,如何?”
本来袁朗与縻貹同时绿林草莽出身,又都是粗莽的好汉性情也比较相符,这段时日下来与他交情倒好,可这时縻貹却冷哼说道:“若是之前你邀我入伙,俺倒欢喜。。。。。。可现在拉我入寨,我却不愿!”
袁朗听罢一愣,不禁笑骂道:“你这厮又作甚鸟怪?若不是少主念你是条好汉,你也早如我一样,被刘敏那奸贼给害了。如今他既然饶你一命,你又怎地不愿意?”
“就是因为我欠他条命,我才不愿!”縻貹大叫大嚷,旋即他转头又对萧唐说道:“我既然曾与你做了对头,便是死了我也不怨!可我落到你手里便要为你卖命?哪有这般道理!?旁人若是知道了还以为我縻貹是个贪生怕死的。你若定要与我算清楚账,大不了我这颗人头还给你,也省得欠你的情!”
众人听罢面面相觑,袁朗听罢又骂道:“这夯货倒是个不知好歹的浑人!我也曾与少主做过对头,却也受过他义释之恩。你不怕死,你倒我赤面虎袁朗便是个怕死的?”
縻貹怪眼一翻,又说道:“你怕不怕死我是不知,不过若是叫我如此便奉他为主,老子就是不愿!”
袁朗心头微微起了火气,还待再说时却被萧唐拦了下来。萧唐对縻貹说道:“你说得不差,我虽爱你本事,却也不该市恩贾义强拉你入伙。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我既为禁军将官,与奚胜兄弟、滕家兄弟等绿林好汉这般来往之事若被外人知晓凶险得紧,还望縻貹兄弟守口如瓶,切莫对旁人说起。”
縻貹斜眼乜向萧唐,说道:“你这人做事也不干脆!若是你怕我走漏风声,一刀杀了我岂不更干脆些?”
萧唐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我把你当条汉子,你却把我当做那反复无常的人了?既然我决意放你一马,又怎会再寻你讨命?命是你自己的也不欠我甚么。我只以江湖义气求你,莫走了消息事发,叫我吃朝廷追责。”
縻貹直直凝视萧唐半响,他是个直性汉子,心里只暗付道:这萧唐饶我一命,如今他暗中做的,也是那担着血海也似干系的大事,可他一不强拉我入伙二不杀我灭口,却只按江湖义气求我替他保密。我既也确实欠他人情,又蒙他这般看重,与他这等好汉做得一路,可不比以往独自在江湖中打踅快活?
想到此节,縻貹忽然又大叫道:“罢罢罢!你是讲江湖道义的,我却不是?现在老子倒又想入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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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章 渭州豪侠鲁达,注定的命运()
如果想使縻貹这种江湖好汉归心,与他有那割头换颈的交情,萧唐当然不能用官场上那些以利相诱,以势胁迫的手段。在绿林道上,好汉都讲究个义气相投,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你若信得过我把我当兄弟,那我这条命也可以卖于你!
交情浑似股肱,义气如同骨肉,萧唐深知縻貹的性情也属于这种典型的绿林好汉。如果只凭利益将人绑在身边做心腹,恐怕萧唐所谋之事早已事发败露,又谈何暗中发展绿林势力?
如今縻貹果不其然,方才还有些不情不愿的他一口答应下来也要入伙,袁朗听罢不禁又笑道:“你这厮倒也反覆!方才只说不愿,现在却定要入伙!且不是消遣咱们?”
縻貹一挺胸膛,冷哼道:“赤面虎,就算老子投那石梁山,你也莫与老子摆那山寨之主的威风!你说待我伤好要与我较量比试武艺,我可一直记着哩!”
众人听罢不由摇头失笑,而滕戣与滕戡两兄弟对视一眼,其中滕戡向萧唐抱拳说道:“都说江湖中任侠萧唐仗义疏财,广结英雄好汉,直叫绿林中人钦慕不已!如今既然能与萧任侠共谋那死生相托、患难相扶的大事,我们兄弟俩也不胜欢喜。咱们与这位縻貹兄弟、袁朗兄弟还有熊耳山奚胜等兄弟,只愿与萧任侠歃血誓盟,以彰义气!”
奚胜、袁朗等人听罢也都齐声叫好,“正该如此!”萧唐与花荣、萧嘉穗等心腹兄弟对视颔首,便被奚胜请上熊耳山寨,其中柳元这里使小喽罗去大寨里摆下筵席,潘忠那边又在正厅中间焚起一炉香来,以萧唐为首聚义拜天,萧唐首先朗声说道:“在下萧唐,聚弟兄于熊耳山,今日歃血誓盟,只为同著功勋于国,替天行道,保境安民!若是各人存心不仁,削绝大义,万望天地行诛,神人共戮,万世不得人身,亿载永沉末劫!但愿共存忠义于心,神天鉴察,报应昭彰!”
一众绿林好汉也轰然应誓,只是萧唐还须押季三思回穰县对质杨泰罪责,一时也不好久留于熊耳山,便又与奚胜、滕氏兄弟等人话别,等日后遣人来互通声息时,再计较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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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大人,当年于邓州指挥司中任职的李押官,已亲笔画押指证杨泰当年屠村三百余口,杀良冒功,以及仗其职权构陷同僚之事。另有大孤山强人头领季三思,也已招认他与杨泰私通,由杨泰暗通声息,指使他于各县镇杀人越货,以及劫掠途径各处商队之罪责。”邓州府衙公堂之上,京西南路安抚使萧唐、提点刑狱公事薛可文以及邓州知府余光庭三人提审杨泰时,就听堂下的孔目官娓娓报道。
那孔目话音刚落,余光庭和宪司薛可文脸上都已齐齐变色,其中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