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貹兄弟是个闲不住的人,还有这般差遣时,可一定再来唤兄弟们来助哥哥一臂之力!”
欧鹏那边也说道:“新降的那些厢军配军,小弟也按哥哥的吩咐由我们兄弟几个各带一队,分拨北上,不至于因人马众多遭路径官府征讨。二龙山的鲁智深哥哥既然是萧任侠的结义兄长,也必然是奢遮的豪杰,我们兄弟四个自当尽心竭力,助智深哥哥打理山寨上下事务。”
萧唐又与縻貹、马氏兄弟、蒋敬、马麟、陶宗旺等心腹兄弟叙过番话,再将李志交托于欧鹏等人。毕竟与萧唐同行的张顺之母是渔人家本分的妇人出身,眼见两山许多草莽强人聚集难免要受惊吓,众人便在三岔路口拜别,三路人马各自奔京畿路东京汴梁、襄州石梁山、青州二龙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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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到江州一路的风波不断,萧唐等人返程之行一路无事,众人沿途游山玩水,约莫行了半月之上,便已又回到了东京汴梁。
张顺与他的母亲初到京师,眼见汴京的繁华景象也都各自看花了眼,张顺不由叹道:“都说这东京汴梁是咱大宋第一繁华的去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倒是小弟粗鄙,观京师这般气象只叫小弟看花了眼。”
一旁燕青笑道:“张顺哥哥过谦了,只怕京师内的汴水不足以让哥哥翻江倒浪。萧大哥府中诸位兄弟各有其能,可若说在水中论高低,只怕京师上下人物,都不及张顺哥哥一个。”
这些时日下来张顺也与燕青熟络了许多,他听罢笑道:“小乙又在说笑!我这本事又算得甚么?与人争执时,我终不能先要寻处好水,一头扎进去再与人放对不是?”
几个兄弟兀自说笑时,萧唐一行车马已入了东京城,来到距离萧唐府邸不远的州桥前。可眼见州桥上下人头涌动,乌压压地挤满了城中百姓,萧唐的车马根本行走不得。
石秀正待驾马上前喝让百姓退避开来时,被萧唐一把拦下说道:“且先不忙,又不是庙会佳节的日子。百姓聚集在此围观,只怕是前面生了甚么事端。”
待萧唐下了马,打算挤过人群过去一探究竟时,忽然就听州桥边上传来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高衙内!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293章 轻易动不得,不代表就动不得()
(感谢本周qq阅读端楚河,起点宸云烟、北城速刀好汉的打赏。。。。。。)
萧唐听到“高衙内”三字,他的脸色登时一沉。在高俅接连陷害林冲、杨志之后,确实震慑了京师禁军上下许多将官,按高衙内那性子,他狗仗人势愈发猖狂也实属常事。不正常的依然是这个世道,使得高衙内这种特权利益阶级的典型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尽歹事。
当萧唐、石秀等人挤进人群中听个真切,得知从汴河中打捞出个年轻女子的尸首,她只因为和他父亲逛闹市时被高衙内与其帮闲撞见,躲闪不及时便被高衙内强拉硬拽进就近的一处客栈,而那女子的父亲被一众帮闲爪牙死死按住,亲耳听着他含苞待放的闺女撕心裂肺的惨嚎,却根本无力阻止自己的闺女被高衙内污了清白之身。
那少女之父愤而告官,可想而知的是开封府滕知府不愿公然开罪高俅高太尉,也不顾府内孔目孙佛儿孙定的愤然指责,判决那少女“因贪慕高衙内家世而意与其行苟且之事,本应按诸奸罪者论处,姑念高衙内‘不予追究’,又念该女乃初犯,免罪徒之刑”。。。。。。
不知是清白被玷污,又受如此污辱构陷的那个少女只得寻死轻生,跳进汴河自尽。此时那少女的身子刚打捞上来,她的老父只抱着自己闺女冰冷的身子,悲愤欲绝地嚎啕大哭道:“我可怜的儿啊。。。她才十四岁刚许过人家,高衙内你这杀千刀的畜生!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旁边有人连忙劝道:“你这老汉噤声!怎敢公然喝骂高太尉家的衙内,若传入他耳中,又岂能轻饶了你?”
“甚么!?”那老汉气得浑身发抖,他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的闺女被那禽兽害死了!我连骂还骂不得么!?”
一语方罢,那老汉急怒攻心,一口气没怄上来时他双目一翻,昏死了过去。旁边些百姓见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扶住那老汉,摇头长叹着要去为他寻个郎中,以及去唤那这老汉的家人前来收敛这少女的遗身。
萧唐看到那少女容貌清秀可人,肤色依然苍白如雪,似一朵凋零的水仙花般静静躺在地上的时候,他面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一股无法遏制的熊熊怒火也渐渐在萧唐心中燃起。高衙内这个祸害,要除他便是十分棘手,也万万再容不得他这般丧天害理的畜生再活下去了!
旁边石秀也一脸激愤,咬牙切齿道:“上次大哥掌掴这畜生,还是太轻了!”
萧唐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抑住心中蔓起的火气,他说道:“先回府中再做商议!这高衙内既然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只怕如何周全林冲兄长嫂嫂之事,也是迫在眉睫。”
待萧唐与石秀、燕青、张顺母子回到自家府邸,打理府上事宜的许贯忠、萧嘉穗以及苏瑾娘、唐芃秀、李师师等女眷也都面带喜色,急忙出来相迎。
萧唐淡淡一笑,先是对唐芃秀说道:“伯父一切安好,在江州也有人照拂他的衣食住行,不至于叫他受充军劳役的苦楚,你不必担心。”
唐芃秀欣喜地点头,却未等她开口时,萧唐又转头对许贯忠、萧嘉穗等说道:“今日进京时,有个女子遭高衙内那厮玷污,在汴水跳河轻生。我离京这段时日,那畜生歹行愈发不知收敛之事,我也晓得了。”
许贯忠、萧嘉穗等人脸上笑意一凝,萧嘉穗点头叹道:“少主所料不差,这些时日高衙内那厮确实愈发猖狂,不止又在汴京城里污了两个女子的身子。张教头虽然将养林夫人在家中,也又不叫她出入,可高衙内终日纠集一拨帮闲在张教头家门前鼓噪吵闹,虽然我也曾派遣些兄弟前去驱赶那厮走狗,可高衙内那厮又动用了些三衙禁军的人马,咱们总不好在京师重地与那干爪牙公然兵刃相见。这般磨耗下去,只怕不是长久之计。”
在林冲兄长发配沧州后,林娘子也正是因为被高衙内连番纠缠威逼亲事,而自缢身死。现在也确实要尽快安排将林娘子一家护送出京师,一身本事且宅心仁厚的豹子头林冲,不应该再向原本的轨迹一般,命中充斥着悲怆与苦楚。
知道萧唐与其心腹兄弟还有正事要谈,苏瑾娘与唐芃秀等暂先回到后宅,待萧唐遣府中庄客安顿好张顺之母,又与一众兄弟到了议事堂,并将张顺介绍给许贯忠、萧嘉穗等人时。许贯忠却又对石秀说道:“石秀哥哥,有一事还须要你知晓。。。。。。只是还望哥哥切莫冲动。”
石秀眼睛一眯,他语调中已带了几分寒意,说道:“贯忠兄弟但说无妨,你也知我说话绕不得弯子!”
许贯忠沉吟道:“当日萧大哥在潘楼闹市掌掴高衙内,那厮含恨在心,虽寻大哥报复不得,便将怨气又撒在了汴京那干江湖艺人身上。前些时日他纠集些军汉寻衅挑事,咱们府中兄弟与其争对时,郑天寿、侯健两位哥哥受了些轻伤。而高衙内那厮坏了身子的那两名女子中,还有个是在潘楼靠江湖卖解营生,唤作李俏娘的女艺师,那李俏娘落到高衙内爪牙手中,后来。。。。。。”
许贯忠说到此处只做声长叹,“遭蹂躏至死”五个字始终无法没说出口。
石秀双目瞳孔暴缩,他满腔杀意陡起,本来他这个拼命三郎好打抱不平,又是心狠手辣的性情。在汴京中中大多靠卖艺营生的艺人又都唤他声“石三爷”,石秀也早把为那些伶仃艺人出头抗事当做是自己分内之事。高衙内竟然害到他照拂的民间艺师头上来,这口恶气他又怎能咽得下去?
此时的石秀早已是血灌瞳仁、目眦欲裂,他猛然转头向萧唐望去,说道:“大哥!我也知高衙内那腌臜畜生,仗着高老贼的势而轻动他不得,可那厮多活一日,兄弟心中这口无穷之恨,又何时才能消得!?”
“轻易动不得,可是却也不是动不得、杀不得。。。。。。”萧唐闭目半响后,他开口说道:“不过眼下重中之重,还是先要思量如何将林冲兄长一家安然送出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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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朱雀门东壁,东去大街处。
“小娘子!恁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家衙内吧!跟着衙内享尽荣华富贵,不胜似替林冲那厮守着活寡?”“就是!我们衙内知人冷暖、怜香惜玉,恁独守空房多寂寞,就不想找个知心人儿来好生疼爱一番?”
林娘子之父张教头的两层高的木楼前,有七八个高燕内养的帮闲小厮没皮没脸地高声叫嚷着,路径的路人但凡挨得他们近了,轻则遭番叱骂,重则被这些帮闲一通好打。就算是汴京城内的官差衙役见了,不是摇头叹气,就是低声唾骂,却无一个人敢上来呵斥制止这些无赖的行径。
木楼的大门忽然被撞开,张教头气得面色排红、青筋暴起,他提着杆哨棒直冲出来,举滚怒骂道:“快滚!你们这些畜生!休要再来污言秽语,坏我家闺女的清名!”
“呦呵!来来来,张教头,恁朝这打!”有个帮闲不但不躲,反而将脑袋凑了上去,嬉皮笑脸地说道:“张教头,恁要是敢动我可是要吃官司的,到时令爱可就命苦咯!他相公是个贼配军,老爹又要受牢狱之灾,若没我家衙内来疼她看,这可怎生是好啊?”
张教头双目直似喷出火来,他灰白的胡子不住颤动,可是悬在半空中的哨棒,却始终不敢打将下来。
那个帮闲张狂地哈哈大笑,正待再拿言语撩拨张教头时,忽然有一道人影撞开那干高衙内的爪牙。最前面那帮闲猛然间感到自己被人用力一扳,登时仰天摔倒,跌了个四仰八叉。
“去你娘的!又是萧唐府上那干鸟人,也敢来管衙内的闲事?”那众高衙内的帮闲爪牙齐声鼓噪喝骂,可其中有一个看清来的那汉子时,登时劈口骂道:“徐宁!又干你鸟事,要你强出头!?”
294章 我叫高衙内,世人都想成为我()
(感谢闻道有先后术业好汉的打赏。。。。。。)
徐宁面色淡然,他冷冷打量着眼前那些摆出付丑恶嘴脸的帮闲爪牙。以往他这个金枪手确实也如林冲一般逆来顺受,一辈子也只想尽好自己御前金枪班教头的职责,让自己妻儿幸福安乐地生活下去。
可当时经过自己表弟汤隆的一番讥讽,以及自家娘子的劝慰勉励后他的心态已渐渐起了变化。尤其是当徐宁目睹林冲遭充军发配前与他妻子洒泪离别的凄惨情景,他想到家中爱妻,感同身受下满腔悲愤之情也油然而生。
想当初少年习武时,我徐宁也是条磊落豪迈的汉子,如今我既然也已答应下来多年挚友来照拂他的家人,又怎能再退却让步!?
“但凡你这厮们还要点颜面,就休再来骚扰张教头一家!”徐宁语调冰冷,凝声说道。
那几个帮闲爪牙听罢却又鼓噪叫骂起来,虽然他们不过是群终日在汴京厮混的无赖闲汉,可殿帅府中的大小将官知他们几个是高衙内身边的体己人,言语之间也都不敢怠慢。你区区一个教头算甚么东西,也敢与咱们耍脸子看!?
“直娘贼!你这厮倒是个不开眼的,哥几个就是不走,有种你动我们下试试!?”方才被徐宁一把扳倒的帮闲窜前几步,指着徐宁的鼻子泼口骂道。
徐宁淡淡一笑,说道:“便是不叫你这厮们受番皮肉之苦,要赶走你们的法子,也有许多。”
“你这厮要干甚么?”为首的那帮闲眼见徐宁大步腾腾朝自己走来,他慌忙后撤了数步。可等徐宁又走出几步时,却见那几个面带惊异的帮闲面色渐渐缓和下来,甚至一个个都抱着膀子玩味地打量着自己。
“你便是那甚么徐宁?胆子倒不小,也不过区区一个教头,倒敢与本衙内作对。”
徐宁听清身后有人说话后他神色立变,当徐宁转过身来时,就见高衙内与两个小厮就在他身后。高衙内一脸痞笑,悠哉地把拿象牙销金折扇朝掌心反复轻敲,只是眸子中自带几分阴毒。在高衙内看见徐宁神情稍显惶恐时,他嘴角微翘,笑得更似一只刚捉到只老鼠的猫。
张教头瞧是高衙内,他切齿嘶吼道:“高衙内,我贤婿已被你害了!我苦命的孩儿也遭你害得狠,你如何把良善之人往死里逼!?”
“泰山岳丈,这话又从何说起?”高衙内假意惊诧道:“那林冲私闯白虎堂意图害我父亲,可已人赃并获而判刑发配的,与小侄又有甚么干系?我怜惜我家娘子,才遣这些小厮来服侍照拂,可是这些厮鸟怠慢了岳丈大人?”
高衙内说罢,又转过头来,呵斥他手下帮闲道:“你们几个蠢鸟!这可是我家娘子的父亲,如何敢对本衙内的岳丈不敬!?”
那几个帮闲连称不敢,为首的那个还嬉笑道:“哎呦,衙内,这恁可就误会小的们啦。咱们连衙内娘子的家门都不曾入,又怎会冲撞了衙内的岳丈泰山?”
“这就是了。”高衙内哈哈大笑,对张教头说道:“既如此本衙内再派些小厮来扶持我家娘子,本衙内与你家做个女婿,也不亏负了你。你的女儿匹配本衙内也好,还望岳丈大人好生照拂,待我登门迎亲来接我家娘子。”
张教头被高衙内那副无赖嘴脸气得浑身发抖,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高衙内又斜着眼睛打量徐宁,慢悠悠地说道:“徐宁,这又干你甚么鸟事?”
徐宁咬了咬牙,他拿定主意,抱拳向高衙内长长一揖,说道:“高衙内,令尊乃是三衙殿帅太尉,衙内在汴京一言一行也关系着太尉的名声。林教头是下官多年挚友,下官也曾答应过林教头照顾他的家眷。。。。。。还望高衙内网开一面,饶过林教头一家。”
“却是作怪!徐宁,你倒是与本衙内说说,我爹名声怎么了,本衙内行径又如何了?”高衙内冷冷一笑,又说道:“你不过是个行伍莽夫,区区一个教头,本衙内来照顾我家娘子,难道还不如你了?”
此时高衙内身边个小厮探过头来,与高衙内交头接耳一番后,就见高衙内眉毛一挑,欢喜道:“哦,果真如此?”
高衙内淫笑着上下又打量徐宁一番,张口说道:“徐教头,本衙内可是听说。。。。。。你那娘子也颇有几分姿色。”
一向谨小慎微好脾气的徐宁听罢,他的双眼中登时迸射出似烈火般凶猛的怒意!就连他的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对于他这个低调谨慎的金枪手而言,他的家人却是他绝对不容触碰的逆鳞!!!
如果没有官身羁绊,徐宁会毫无犹豫地冲上去,用自己的一对拳头将高衙内打到不成人形!可是徐宁也深知自己如果伤到高衙内分毫,那么他的仕途前程、他妻小安乐的生活,甚至他全家人的性命都被高衙内身后的高俅老贼抹杀掉。他拳头捏的青筋暴起,却似重逾千斤般无法挥起,他欲冲上前去狠狠教训那高衙内,双腿却如灌铅生根,迈步不得。
高衙内见徐宁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当日眼见自己轻薄自家娘子,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林冲。他的心中不由又升起阵病态的快感来,这就是京师内奢遮的好汉?这就是所谓的军中骁将?本衙内便是要真宠幸你家娘子,你又能怎样!?
甚么江湖好汉,都他娘的是群土匪强盗!甚么行伍将士,还不他娘的是我高家豢养的走狗!
早年曾经在市井间厮混的无赖闲汉高衙内,便深以为旁人吹捧甚么英烈侠客、江湖好汉全他娘的是放屁。所有人梦寐以求的,都是他现在这样的日子:就是要嚣张!就是要霸道!就是要踩在你头上拿你的抢你的,你却奈何不得本衙内!!
何止是京师,整个大宋底层那些泥腿子贱民口中唾骂本衙内,却终日妄想能像本衙内这样活着:住最气派华贵的府邸、玩最漂亮的女人、吃喝最奢侈的珍馐美酒,而那些甚么一身本事的好汉也只能听本衙内的使唤!谁不服就灭谁,谁不忿就偏要整谁!
你们骂本衙内恨本衙内,就是因为你这厮们对本衙内的日子眼红不已,只能听着本衙内诸多快活的事迹过过干瘾!就是要像本衙内现在这般,你徐宁不有身本事么?我就看上你家娘子了,我就又明摆着与你说了,你动本衙内一下试试!?
眼见徐宁双目似喷出火来,脸都已因愤怒而憋成绛红色却仍不敢迈出一步来,高衙内不屑地一笑,反而向徐宁身前凑了几步,说道:“回家好生看住你家娘子,本衙内的闲事莫要多管,待本衙内抽出功夫来,再慢慢与你。。。。。。和你家娘子计较。”
“你!”徐宁嘶声怒吼,不知是因为愤怒已极还是仍心怀畏惧,他只吐出一个字来后,便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高衙内又张狂地大笑起来时,忽然就听一阵唏律律马儿长嘶声传来,一辆厢车从不远处直奔至高衙内、徐宁等人身前。
高衙内吃了一吓,还没来得及发作时,他身边的小厮眼见赶车的是个军汉,却仍先张口痛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殿帅府高衙内在此,哪个不开眼的丘八也敢来冲撞衙内!?”
那军汉冷冷打量高衙内和他身边小厮一番,并未回话,下了马车将厢车车门打开后便肃手恭立在一旁。从车厢中缓缓走出相貌雄壮的中年汉子,徐宁望去却是他相识之人。
走出厢车那个汉子,正是在徐宁赴萧唐府中席宴时,他曾经拜谒过的颖州汝南节度使梅大郎梅展。
295章 大不了再落草,梅展的旧部子弟()
徐宁见到梅展后,立刻抱拳躬身道:“见过梅节度。”
梅展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些时日,我总听闻有些不成器的小厮在此作乱,后来也知道所为何事。嘿嘿。。。。。。这世道倒真越来越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了。先帝在位时,天子脚下,岂容这等宵小横行?”
高衙内虽不认识梅展,可见徐宁称呼其为梅节度,便已知这厮是个军中地位尊崇,却是个只闲居在京师,没甚么实权的闲官儿。他冷冷一笑,说道:“我爹可是三衙殿帅,你又算是个甚么东西?好好纳你的清福便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