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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曾经敢于公然掌掴高衙内,可是高俅不明摆着就是要将你萧唐的结义兄长林冲、殿帅府内的亲信杨志往死里迫害,直到叫他们两个充军发配沧州牢城营,你屈居人下时救不得你的兄长与下属,如今又可怎敢与堂堂殿帅府太尉高俅公然撕破脸皮?
而且萧唐能公然掌掴高衙内,是因为就算高俅要告到宋徽宗御前,那个生性风流却不暴虐的赵佶知道个来龙去脉,也并不会因此而苛责惩处萧唐。可是萧唐要是敢毫无顾忌地去谋害朝廷正二品大员膝下的子裔(哪怕只是实为堂兄弟的养父子)的性命,对于宠臣仍旧心怀猜忌而要时常敲打一番的赵佶,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所以要除去高衙内这个元凶性命的成本实在是太大,更何况从萧唐发展绿林线的角度着想,高俅排除异己、高衙内更加肆无忌惮的恶行反而能使萧唐更加容易地能够吸收如林冲、杨志这种原本是行伍官将,却叫高俅容不下的精英将才走投无路。萧唐要做的只是须睁只眼闭只眼,干等到让高俅等权奸逼得许多国家将才无奈落草时,自己再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嘴脸,叫林冲等人感激涕零,向他效忠便可。
可是萧唐仍然想尽快、尽早地除掉高衙内。
因为当萧唐切切实实地面对这些有血有肉的水浒好汉时,这已经不仅仅只是曾经在书中字里行间带给他的感慨,他能切身处地感受到这个世界好汉枕戈泣血的苦楚,以及许多劳苦大众含冤抱恨的处境。如果这时萧唐选择作壁上观,那么他与狗仗人势的高衙内其实也没有甚么分别。
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也没打算似高衙内般的货色昧着良心地当甚么种马,耍尽无脑缺德的手段来逼迫好汉纳头参拜。很多人不要那张脸,我萧唐却不能不要。
只是要对付高衙内,却并没有办法像处置牛二、王庆那般暗中将他们做掉,虽然高衙内不过是高俅的一个养子,可毕竟也是朝廷大员家中的子弟。
头两年尚书左丞,兼知枢密院事的张康国也得宋徽宗暗示牵制权相蔡京,后来疑被蔡京毒死时更惹赵佶不喜,这也是蔡京被剥除相位隐居杭州的重要因由之一。赵佶虽然是千古留骂名,地地道道的一个昏君,可是他驾驭臣子时一直有着自己的判断标准与底限。高俅更是宋徽宗面前的红人,如果萧唐要除高衙内的时候一个不慎牵扯到自己身上,只怕到时萧唐的处境会比现在的林冲、杨志更加凄惨。。。。。。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高衙内,倒成了萧唐最大的难题。
东京汴梁萧唐府邸的厅堂中一片寂静,这时除了萧唐以及萧嘉穗、许贯忠、燕青、花荣等身边的心腹兄弟,诸如杨望京、董十五、朱婆儿等投至石秀门下的京师艺人也都在场。
萧唐在潘楼闹市当中掌掴高衙内之前,石秀便早已在汴京市井中时常关照这些艺师,加上当日萧唐、萧嘉穗、燕青等人逼退意图为难他们的京师官军,这些在京师靠卖艺讨活路的苦哈哈大多都心甘情愿地投到石秀门下,更是奉那石三爷的大哥萧唐为主。更何况高衙内还害死了与他们同在汴京讨活路,只靠江湖卖解为生的李俏娘,同仇敌忾下,这些江湖艺人指望不上官府支持公道,只能求到萧唐府上来。
“高衙内那厮虽然恶贯满盈,早当该诛。。。。。。可倘若行义举一有不当,少主身家性命,只在高俅那权奸掌握之中,此事不可不多加思量。”众人议论了小半时辰时,心中计较颇多的萧嘉穗只沉吟片刻,沉声说道。
此时艺师中董十五听了,他猛然起身,对萧唐愤慨说道:“少主,恁是何等样人咱们兄弟怎会不知?只是那高衙内那狗贼多猖狂一日,又不知有多少清白女子似俏娘妹子那般要被它这禽兽给害了!恁毕竟在朝中做官顾忌颇多,咱们不过都是在江湖靠卖艺讨饭吃的糙汉!世上还要少主恁来主持公道,却不缺我董十五一个,大不了让石秀哥哥逐我出门,过个些时日我便一刀去取了高衙内那恶贼的狗命,如此也连累不到少主身上!”
董十五一席话激起千层浪,汴京内许多往日与李俏娘交好,而且血气方刚的汴京艺人也纷纷起身呼应。此时当日在潘楼闹市险些遭高衙内污了身子,在京师中靠演傀儡戏过活的俏傀儡张臻妙也站起身来,愤然说道:“俏娘妹子与奴家情同姐妹,只可叹她命苦被那淫贼给害了,奴家也只求萧任侠能为她做主,替她讨个公道来!”
306章 开封月夜,汴河上的女鬼()
“诸位,我萧唐又怎会将自家兄弟往火坑里推?”
萧唐忽然一挥手,继而朗声说道,本来激愤的京师艺师们渐渐安静下来。萧唐心中一叹,他暗想道:毕竟自己回来虽救得林娘子,可是与这些汴京艺师一向交好,却遭高衙内害死的那个江湖卖解女子李俏娘却香消玉殒。。。。。。这些艺人师傅见我出手除了牛二、王庆,心中自然也盼着我能为那李俏娘主持公道。
这些萧唐都能理解,然而如何酌情处理投到他门下的心腹心中诉求,使得这些艺人师傅心悦诚服地对自己归心,这也是身为汴京自家府邸以及绿林五山共主的萧唐必须要做到的。
“正是如此!虽然李家姑娘的仇必报,可也要权衡斟酌一番!”这时石秀也站起身来,他瞪目喝道:“我大哥言出必践,既然已说过必然要与高衙内那狗贼计较,就绝不会无动于衷,哪个要你们来填命!?”
董十五等汴京艺人大多对石秀的态度是七分感激、三分敬畏,见这拼命三郎石三爷也发话了,一个个也都闭了嘴,只顾朝着稳坐在正首位置的萧唐望去。
石秀又向俏傀儡张臻妙望去,他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臻妙妹子,我知你与李家妹子亲近,我也在这向你保证,只要我石秀还有一口气在,也必将李家妹子的大仇看作是我分内之事!你可信我?”
张臻妙眼见石秀目光灼灼朝自己望过来,蓦地耳热心跳,心中小鹿乱撞,她轻轻垂下头来,声音几不可闻地呐呐说道:“奴家自然是信石三哥的。。。。。。”
萧唐倒并没有注意到张臻妙面对石秀时微妙的反应,他正皱眉沉思,暗付道:的确多留高衙内一日,就不知又有多少无辜良善要被他所害,可那高衙内毕竟属于这个国家的特权阶级,就算有千般理由去除掉他,很有可能就会导致他萧唐要公然整个国家为敌,一方面是势在必行,一方面却又要考虑行事的成本与后果。。。。。。
再用暗杀的法子而抵死不认?高俅虽然奸邪可并非没有脑子,那些简单粗暴的法子用一次两次尚可,反复使用起来只怕不只是高俅,怀疑到萧唐身上时只怕还要引起汴京内其他权宦的猜忌。
“萧唐哥哥,小弟倒是有一计。”
这时一直沉声不语的许贯忠忽然开口说道,他瞧了瞧坐在厅中精通水性的张顺,又望了望在京师中耍弄傀儡戏,偷乜着石秀时仍面带羞涩的张臻妙说道:“虽然我的主意,不知能否除得高衙内那厮,可好歹也能让那恶贼晓得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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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醉花楼内。
高衙内急匆匆地喝过花酒,便猴急着将醉花楼内的头牌红倌扑倒床上一番颠鸾倒凤。。。。。。不待前戏做足高衙内就急不可耐地“提枪上阵”,约莫眼睛眨三下的功夫,高衙内浑身一个激灵后,便灰头土脸地从那红倌身子上爬了起来。
头牌红倌嘴上虽不说,可媚眼中带着的那丝笑意分明是在嘲笑这高衙内是个床上小旋风、银枪蜡烛头,激恼得高衙内抡起巴掌,狠狠地抽在那红倌脸上。
高衙内气急败坏地喊来老鸨,指着她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通,直吓得那老鸨作揖告罪,缠头资花酒钱当然都免了,老鸨更说再换个体贴知情,房中手段精妙的可人儿来伺候高衙内。
发了通邪火后,高衙内也没有脸面再在醉花楼待下去了,他沉着脸唤过孙高、薛宝两个帮闲便走,心中还暗骂道:这些骚蹄子浪婊1子,只会使些房中术的手段让我丢脸!不过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也敢来笑话本衙内?
还是亵玩清白人家的小娘子过瘾呐。。。。。。相较于这些用钱财便能买来一夜之欢,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客尝的风尘女子,更能勾起高衙内兴致的还是貌美人妻、黄花闺女。因为只有在高衙内瞧着那些良善女子惊惧挣扎、百般抵抗下却仍旧叫他得手时,高衙内才能感到自己男性雄风尚在,同时心中也会油然而出股能将无数人踩在自己脚下的快感来。
林娘子终究还是被萧唐那厮接到了他的府邸,不过也不妨事,来日方长,那厮既然敢得罪本衙内与我那当爹的殿帅府太尉,早晚还是要折在我的手里!到时不止是林娘子,便是那个甚么“千里送瑾娘”传唱的你萧唐那妻室,到时本衙内也要受用一番!只是本衙内胯下这大好物件好寂寞,说不得明儿个还须寻个闹市逛逛,再寻个小家碧玉来快活快活。。。。。。
高衙内脑中满是邪淫念头,他踱步走出醉花楼。眼见在楼口两个轿夫都蜷缩着身子依偎在轿子一旁,高衙内把眼一瞪,冲上去一脚蹬在个轿夫身上,口中还痛骂道:“贱厮只会偷懒!滚起来,本衙内要回府!”
那两个轿夫慌忙爬将起身子来,其中一个诧异道:“恁地快?衙内这就回府?”
那轿夫的无心之语激得高衙内更加羞恼,他上去两记大耳聒子抽在那轿夫脸上,口中大骂道:“你这冻不死饿不杀的贱厮!本衙内何时回府还用得着你这撮鸟来管!?”
孙高、薛宝忙赶紧上来,小心陪着笑脸劝道:“衙内何必与这等贱厮一般见识?休为这些不开眼的驴鸟气伤了身子。”
高衙内又骂骂咧咧一番,气哼哼地进了轿子,本来宋时出行时常骑马或搭乘独牛厢车,甚少乘坐轿子,而且在东京汴梁城内租马也很是方便。(《东京梦华录》有载:“寻常出街市干事,稍似路远倦行,逐坊巷桥市,自有假赁鞍马者,不过百钱”)因为北宋士人时常以乘轿为耻,认为轿子“以人代畜”是对人尊严的侮辱。
可是高衙内市井泼皮出身骑不得马,一向作威作福惯了更是觉得乘轿舒适自在,以人代畜又能怎地?本衙内还真就是把这些下贱泥腿子成猪狗了!
然后那两个轿夫眼见高衙内入了轿子,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嘴角微翘都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意来。。。。。。
子时一刻,高衙内所乘的轿子穿过片闹市,经过两条大街时,高衙内忽然听轿外传来阵阵呼喝声。“直娘贼!却又作甚鸟怪?”高衙内啐骂一声,他刚拉开轿帘朝外望去时,孙高便忙朝他报道,“衙内,前面似是火起,看来火势不小,周围街坊正要去灭火。”
高衙内也朝前面望去,眼见前面不远确实浓烟滚滚,有许多民壮抗担挑水,慌忙前去朝火起处奔将走去。汴京人口稠密,小巷主道间比屋鳞次,建筑也都甚是紧凑,这要失起火来确实不能疏忽。
可是眼见自己回府的去路被堵住,高衙内又唾骂了几句。孙高朝着那轿夫吼道:“咄!你这蠢厮,还不换条路抬衙内回府?”
轿夫忙点头应了,回道:“若要走近路,只有走汴水河畔那条路径。”
旁边薛宝也指着轿夫骂道:“还愣着作甚?真是骡马的贱性,不抽打不知动弹!”。。。。。。
虽然有不少汴京酒楼通宵达旦都有酒客光顾,可已接近午夜时分,轿夫抬着高衙内所走的汴水旁的小路周围一片死寂,忽有怪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起,月黑风高下,不由得使人惶惶不安。
高衙内没由来地也敢到一阵恐惧,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是他坏事做尽,所以高衙内虽不惧黎民百姓的愤恨唾骂,却很畏惧虚无缥缈的鬼神精怪。
高衙内兀自心头发慌时,忽然一阵呜呜咽咽声骤然传来,高衙内以及他那两个帮闲忽然听到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悠悠荡荡、飘飘绵绵地传入他们的耳中。高衙内登时浑身汗毛直竖,就在这时他又惊闻轿夫一声惨嚎,他身子猛然间向前一倾,轿子似被重重撞落在地上。
高衙内慌忙手脚并用地爬出轿子,正待喝骂时,却见孙高、薛宝以及那两个轿夫一个个吓得便如土色,似失了魂般惊惧地凝视着汴水河上。
当高衙内顺着孙高、薛宝等人的目光望去时,蓦地他似被人点了穴一般呆立在当场,他的瞳孔颤动个不停,呼吸也变得短促痉挛起来!
因为高衙内正瞧见有个女子的身影飘荡在汴水之上,一阵妖风吹起,那幽荡在河面上的女子竟足不沾水,直直向高衙内这边飘荡过来。此时那女子不再呜咽抽泣,很是怨毒狠厉地说道:“衙内。。。你不是说喜欢奴家么。。。奴家这就来陪你啦。。。。。。”
307章 索命厉鬼,药发傀儡()
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在河面上飘荡?高衙内直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他也曾听闻当日曾被他污了身子的那个少女,正是投得这汴水自尽。果真是她阴魂不散,化作厉鬼来找自己索命!?
高衙内与孙高、薛宝两个帮闲刹时间顿觉全身直冒着凉气,阴风瑟瑟、鬼影幢幢下,仿佛四面八方有无数双鬼眼在瞪视着他们。渐渐地,高衙内已经能看清那女鬼的样子:黑色潮湿的长发黏附在头皮上,白渗渗的皮肤、从湿漉漉的黑发中依稀可见的,是一张扭曲怨毒的脸。。。。。。
那女鬼瞳孔血红,直直凝视着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高衙内,她全无血色的嘴唇忽然微动,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直传入了高衙内等人的耳中:“你不是要叫我享尽荣华富贵么。。。我一直在汴水中等你。。。你为何今日才来。。。。。。”
这身形。。。这声音。。。。。。不正是那天我在闹市撞见,并将她拽进客栈要了她身子的那个女子!?
忽然尖叫声乍起,那两个轿夫已然惨嚎着夺路而逃,高衙内也尖着嗓子惊惧嚷道:“快!快逃!!”
说罢高衙内与孙高、薛宝两个只恨爹娘少给他们多生出两条腿来,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着直从汴水河畔冲进附近的一条羊肠小巷中。
漆黑的夜色愈加浓厚,两旁早已打烊商铺中夹杂的小巷根本看不见一个行人,可背后似鬼哭般的声音依然绵延不绝地传进高衙内的耳中。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高衙内浑身汗毛倒竖,心惊肉跳地发足狂奔着。只恨那两个轿夫将他抬到这等偏僻的地方,如今那两个该死的东西又早已逃得不见踪影!
只要逃到人多的地方便是。。。。。。因受惊吓似已冷彻骨髓的高衙内脑中刚生出这般念头,却听前面孙高似被人劈了一刀般又发出声尖锐的叫声!
当高衙内跑到小巷的一个转口处,他登时惊得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巴合拢不上。因为又有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女鬼赫然出现在高衙内的眼前!
那女鬼双眼的位置只有两个血洞,殷红的鲜血从漆黑的眼洞泊泊而去。猛然间她嘴唇微动、双臂一抬。妖风乍起,那女鬼发丝飘扬,衣袂翻飞时她竟翩翩起舞,血红色的嘴唇、苍白的双手显得格外妖冶而诡异。
冥冥中又是一阵直教人胆寒发竖的幽魂鬼语飘然而至,那女鬼轻声呢喃着的是汴京卖解艺人时常吆喝的民间小调,只是那声音格外地空灵,诡异、惊悚、可怖的曲调蓦然一变,化为无比怨毒的鬼哭厉吼!
直娘贼!那个叫甚么李俏娘的江湖卖艺女子的鬼魂,也来找我索命!此时高衙内的头皮似已炸开了般,他惨嚎一声拔腿便逃!高衙内的帮闲孙高、薛宝两个刚要拔足狂奔时,忽然地下似凭空探出两只鬼爪狠狠抓住他们的脚踝!
孙高、薛宝嚎的一嗓子先后扑倒在地,却万万不敢回头张望,因为他们两个生怕转头望去时,便会瞧见面容狰狞可怖的索命厉鬼正在直勾勾瞪视着他们两个!
“衙内!衙内!救命啊!!!”孙高与薛宝二人吓得拼命挣扎,可抓住他们脚踝的鬼手竟然越收越紧!他们已快哭出声来,撕心裂肺地大声惨嚎,哭喊着向高衙内呼救。
“去你娘的!谁管你们这两个贱厮的死活!?”高衙内只顾拼命逃窜,早将孙高与薛宝二人远远甩在身后,那两个女鬼找你们两个索命最好不过!否则本衙内养你们这两个废物又有何用?
就算高衙内拼命奔逃,可鸮啼鬼啸声依然不绝于耳,恐惧如同跗骨之蛆般紧紧扎在高衙内的内心深处,慌不择路下高衙内如没头苍蝇一般在漆黑诡异的小巷胡同中乱撞。无论他逃到哪里,两只女鬼狰狞的面孔、飘荡的身影总是会从漆黑的角落中攸然飘出!
高衙内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自己的嗓子眼中蹦出来,可他只能拼命地逃。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在胡同里乱撞的高衙内双腿已似灌了铅一般无比沉重,就算他没有被那两个女鬼截住,而扼住他的喉咙活活将他掐死,只怕过不了多久这高衙内也要累到脱力而死。
终于,高衙内冲出了那片小巷,他这才瞧清这里是汴京城内一个商铺聚集的地方,只是到了这个时辰所有店铺都已关门歇息。由于此处贩卖地多是些女红或小手艺品,寻常也没有伙计住店把门。
腿肚子直打颤的高衙内又望见再跑过两条街区,前面依然有两三处酒楼瓦舍没有打烊,他心下大喜,刚要使尽最后一丝力气跑过去时,却听催魂索命的厉鬼咒怨声再度响起:
“咯咯咯。。。。。。高衙内。。。你这禽兽害死我们。。。如今还想逃到哪去?。。。。。。”
高衙内惊慌地转过身来时,就见汴河上飘荡着的那个女鬼,和那江湖卖解女子打扮的女鬼肩并着肩,齐齐飘荡在离他幽暗的胡同深处!他冷汗涔涔,两排牙齿捉对磕碰个不停,眼见那两只女鬼都距离他数丈开外,高衙内正要发足再逃时,却看到了让吓到他肝胆惧裂的一幕。。。。。。
那两只女鬼身子微微一颤,突然间似化成了两道妖电,以常人根本无法达到的速度齐齐向高衙内暴冲而来!!!数丈外飘荡的身影转瞬即至,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两个女鬼狰狞扭曲的面孔就快贴到高衙内的鼻子上!二十根如钩似铁的鬼爪齐齐张开,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