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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便会在路上劫人,料想也不至于会出甚么岔子。”
闻焕章这个极有名的文士重归仕途没多久,反而又遭牵连吃冤枉官司被判充军,只怕如今已能看透这云谲波诡、人心鬼蜮的混沌官场了吧。。。。。。这个闻智叟接二连三地遭到打压与迫害,原著中在梁山好汉三败高俅时,原本辅佐高俅的闻焕章心境已起了变化,他在宋江的请求下甘愿执笔修书助宋江打通京师官场关节,反而辅助梁山促成招安之事。如今他被高俅使手段迫害得更狠,此时让他心甘情愿成为自己在绿林中的助力,只怕也不会是甚么难事。
想到这里,萧唐不禁摇头苦笑。从林冲、杨志到徐宁、闻焕章,这些人都是为了能在官场中生存下去而委曲求全的人物,如今却因高俅的打压要么引颈待戮,要么被逼落草。。。。。。某种程度上我是不是还要感谢高俅那厮?
“只怕徐宁教头,还有闻焕章先生遭发配的路上,高俅那厮还要故技重施,去派人私下结果掉他们的性命。”
萧唐继而又说道:“可是有林冲兄长和杨志兄弟的前车之鉴,只怕他也知只收买开封府中收黑钱的衙役济不得事,若是暗中派他麾下爪牙前来,咱们兄弟须小心应对。闻焕章那边有奚胜与滕家兄弟相帮,至于徐宁教头这边。。。。。。嘉穗兄弟到时可能要劳烦你去走一遭了。”
“只怕少主还要再发一拨人马。。。。。。”萧嘉穗却向萧唐说道:“因为不止是这几个遭高俅构陷的好汉,我听说梅大郎梅展节度使。。。。。。已经辞了官职,准备启程返乡了。”
314章 越界打劫,你们讲不讲江湖规矩?()
从京畿路进入京东西路的官道上,数辆马车在三四十名军汉的护卫下,缓缓向东行进。
梅展端坐在车中,他眉宇间依旧带着股愁苦与沧桑,他眺目向车窗外望去,心中思绪万千。数十年风雨走下来,梅展做过受乡亲、江湖中人敬仰的织造大户,做过被遭恶霸奸官构陷的配军囚犯,还曾做过啸聚一方,震动大宋东南整个绿林的武夷山寨主,后来却又接受朝廷招安,连番征战下来做得官居从二品的颍州汝南节度使。。。。。
这辈子甚么大风大浪也都经历过,甚么大喜大悲也都刻骨铭心地体会过了。想到自己终将重返故土,回到自己一生故事刚开始的地方,梅展满心感慨,甚么是非成败也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说起来,自己生命中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当年与已经亡故的爱妻李秀文双宿双飞时,以及在武夷山上和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
“梅节度,我等已经出了南1京应天府,再前行三日左右便能抵达下邑了。”这时一个梅展的家将驾马赶来,向梅展报道。
梅展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早已辞去官职,如今已不是甚么节度使了。”
那个家将沉吟片刻,忽然开口说道:“梅节。。。。。。大哥,我始终还是想不通,大哥历经无数凶险厮杀,终于做得一方节度使,已是功成名就。如此辛苦得到的一切,怎能如此轻易放弃了?”
梅展淡淡一笑,说道:“张义兄弟,当年咱们当年都是一起受的朝廷招安,这些年陪我走到现在的老兄弟已不剩几个。。。。。。在京师时日久了,你也知道官场不比绿林。既然我犯了那高俅的忌讳,与其等那厮寻上门来吃他羞辱,不如除去那官身羁绊,倒也自在快活。”
“大哥。。。恁不但是咱们武夷山的大寨主,更是小弟的行伍上官。。。。。。当年小弟不过是山寨中的一个小头目,只是命大才在大哥麾下效命至今,若论见识小弟自然比不得大哥。”
那个唤作张义的家将神色愤慨,又说道:“不止是咱们在绿林讨活路时,大哥之所以能做得这一方节度使,也是刀口上舔血赚来的功劳!那高俅又算个甚么东西,只会踢得几脚好毬的泼皮,也配你大哥一争高下!?高衙内那个无耻无能的畜生,大哥打了就是打了,怕他怎地!?如今也合着那厮该被老天收了去!咱们行得端,坐得正!高俅老贼就算是三衙太尉,他凭甚么来治大哥的罪?”
如果这世间所有的事说得清、道得明,全都可以用个“理”字去解决,那么我现在便应该还在常熟梅李镇与秀文做织造营生,又怎会被逼落草,之后受招安征战沙场?梅展苦笑着摇了摇头,嘴上却说道:“不止有没有高俅那厮作祟,东京汴梁。。。。。。那里我早已待得倦了。”
忽然前面又有名骑将急急驾马,赶至梅展厢车前向他报道:“梅节度,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数百强人匪盗,挡在前面拦路!”
家将张义一听大怒,他骂道:“哪个不开眼的强人,也敢来劫军健的车仗!是嫌自己命太长,前来讨死的吧!?”
“来的真就是强人匪盗么?”梅展一声冷笑,旋即他站起身来,沉声下令道:“备马!列阵!与我去瞧瞧来的人到底是甚么来路!”
麾下家将轰然领命,梅展当即绰起当年征战厮杀时常用的三尖两刃刀,翻身跃上亲随牵来的战马,便与几个精壮的骑军拍马赶至车仗前面。
前面拦路的五百多的贼人,当他们瞧清车仗中梅展驾马赶来时,贼众之中唿哨声乍起,很快又有两队埋伏的贼人从官道两侧中杀出,人数合起来差不多有近千人。梅展眉头一皱,他已然意识到这拨强人恐怕不是为了求财,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自己。
一员贼将遮住口鼻,他手持一杆五指开锋浑铁枪从贼人中跃马而出,并指着梅展喝道:“撞见爷爷算你们倒霉!这荒山野岭间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梅展眯着眼睛打量贼人的阵势,就见他们行伍整齐,两边埋伏的贼人各有两百人手中已经上了弦的精致劲弩,只待头目一声令下,便要齐齐向自己这边射来。
梅展冷哼一声,拍马上前说道:“你这厮们想来取我梅大郎的性命,要扮绿林强人也恁地不像!山寨中哪路强人会有这两百多张神臂弓?何况绿林中好汉做没本钱买卖却不说江湖切口,也不问明来路便直要害人!生怕别人不晓得你们是高俅老儿派来的鹰犬爪牙么?”
那员贼将嘿嘿冷笑,他拉下遮覆住口鼻的黑布,却正是殿帅府中当差的牙将程子明。忽然又有一个手持泼风大斫刀的贼将驾马而来,也是高俅麾下的都监官胡春,他阴测测地对梅展说道:“你便是识得我们又能如何?姓梅的,你好好的节度使不做,也敢去招惹高太尉!如今辞去官职便以为能保住性命?”
“现在的禁军将官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给人当狗也能当得如此理直气壮。。。。。。”梅展摇了摇头,又长叹道:“见高俅那厮迫害林冲、杨志等人的手段,我便知与他不能善了。不过想取我的项上人头,也没那么简单!”
说罢梅展缓缓举起手中三尖两刃刀,对胡春、程子明喝道:“与贼做狗的奴才!敢与我梅大郎一决生死不敢?还是说你们只敢暗箭害人!?”
程子明闻言大怒,他挥枪骂道:“姓梅的,便是你当年再风光,也不过将是老子枪下之鬼!还与老子摆甚鸟威风!?”说罢程子明怕马欲上,却被一旁的胡春拽住了他胯下战马的马嚼子。
程子明怪目一瞪,骂道:“胡春,你这厮作甚!?”
胡春阴沉着脸,说道:“那厮不过三四十个随从,咱们有近千人并着两百张神臂弓,要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你与那厮放对厮杀,岂不是画蛇添足?”
“好歹那梅展也是前朝成名的人物,叫他死在老子手里,也能显出咱的本事来!”程子明狞笑说道。
你有个屁手段!当日不还在汴京长街惨败在萧唐手里!?何况咱们是奉高太尉之名扮作强人暗中除掉这梅展,你便是杀了他又能向谁去吹嘘!?胡春虽然中暗骂,可是碍于程子明性情暴躁也不好明说。程子明急不耐地拍开胡春的手,拍马便向梅展冲去。
“大哥!我来会会那厮!”梅展的家将张义怒道。
“不可莽撞!压住阵脚,由我去斗他!”梅展说罢当即拍马迎上,顿见两人杀作一团,甫一接招,梅展就感到这程子明手中浑铁枪势大力沉,可他刀法不乱,与程子明酣斗近三十余合,来来往往间,倒也是胜败未分。
可梅展虽然当东南绿林中的名声最劲,但是他的武艺并不及同为十节度的王焕、张开、韩存保、杨温等人。现在他这般年纪力气不加,渐渐地便被靠着身强力壮的程子明渐渐给压制住了。
一旁观望的胡春见了渐渐放下心来,他心中又暗付道:不止是要杀了这个梅展,他这干家将亲信也一个不能放了!否则但有一个逃了,向人揭发太尉暗中派我等除掉梅展之事,高太尉必然要治我等的罪。
他心中想罢便一打手势,不带梅展与程子明分出胜负,埋伏两旁的两百殿帅府内高俅亲军齐齐举起手中神臂弓,手指已经按在机括上,便要朝梅展麾下的家将射去!
“狗贼!我跟你们拼啦!”家将张义眼见梅展在程子明的枪下险象环生,而其他高俅手下的爪牙已经要开始杀人灭口,他悲愤下一声暴喝,便要与其他骑兵冲上去与那干爪牙拼命。
“咻………!”
利箭破风的尖啸声乍起,一支羽箭直直插进个正要下令发弩的头目喉头!胡春与其他高俅亲军大惊失色,就在这时,又有数百骑从山坳口忽然杀出!
梅展与程子明惊觉另有一路人马杀来,他们暂且罢了战,眼见来的那彪人马如胡春、程子明麾下高俅亲军一般,都作江湖强人打扮。为首的两人中一个也用黑布遮住口鼻,他手持骑弓,胯下战马得胜钩上还挂着把长枪;另一个背负双刀,却用一张漆黑的獬豸面具遮住了脸。
“来者何人!?”程子明举起手中浑铁枪,指着带着獬豸面具的那个强人头领喝道。
一阵低沉浑厚的声音从獬豸面具下传来:“就和你们一样,咱们兄弟们也正要在此做些没本的买卖,只不过咱们兄弟不害好汉,只杀走狗!”
“怎么今日不讲江湖规矩的撮鸟如此多?”
就在梅展、程子明、胡春以及新杀出的那彪人马在山下对持时,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密林中,却有两个探径的强人喽啰在注视着山脚下的动静。其中一个喽啰骂道:“真是邪了门!在下邑、宋城、丰县一带只有咱芒砀山一处强人,往日也没有哪些绿林中的同道越界来与咱们争!今日怎地突然冒出两拨贼男女来,也敢触咱芒砀山的霉头?”
另一个喽啰觑见新杀出的那拨强人中戴獬豸面具的头领,他笑道:“你瞧那厮,戴的那甚么面具,倒比咱们大当家的更能装神弄鬼!”
“就你会乱嚼舌根!若是你这话传到大当家的耳朵里,有你好瞧!”他那同伙把眼一瞪,旋即又说道:“直娘贼,只有咱芒砀山欺负别人的份,倒有不开眼的撮鸟来抢咱们的饭碗!事不宜迟,赶紧回去知会三位哥哥一声,点齐兵马来教教这两路鸟人绿林的规矩!”
315章 黑吃黑,带我一个()
(感谢北城速刀好汉的打赏。。。。。。)
戴獬豸面具的那个精壮汉子,当然便是从汴京火速前来救援的萧唐。他与花荣率十八骑射并着三百亲兵方经过应天府,进入单州地界没多久时,便察觉高俅手下爪牙欲在附近截击暗杀梅展。当梅展一行车仗途径此处遇伏时,萧唐与花荣也早整顿好人马,准备及时援手。
可是萧唐也深知一旦与程子明、胡春二人所率的高俅亲军厮杀,只怕情况会棘手的很。
毕竟只在东京汴梁一处,萧唐能够放心在官场、绿林双线派遣的军健并不多。高俅在京师禁军内安排亲信调动私军,哪怕所做的勾当事发被宋徽宗赵佶知晓,那个还是做端王时便与高俅亲近的昏君也不过会责骂训斥高俅一番。可萧唐暗中所做的诸般行径如果被朝廷察觉,连带着使得他扶持绿林强人之事让赵佶知道,恐怕就会成为萧唐落在高俅手中最致命的把柄。
眼下萧唐又尽遣萧嘉穗、燕青、石秀等人各自带些亲信去分头救援徐宁、闻焕章等人,他与花荣所率的十八骑射与三百亲军。已经是他能调动出来的所有人马。
暗害林冲、杨志没有得逞,高俅老贼果然调动殿帅府内程子明、胡春这两个来截杀梅展。。。萧唐心中暗付道:我与梅大郎人马加起来不过三百多人,而对方却有近千人。。。。。。更何况眼见那干爪牙中有近两百人手持着那以檿为身檀为弰,铁为登子枪头,铜为马面牙发的宋军远程射击利器神臂弓(名为弓实为弩),休说能否杀散这些高俅亲兵,只怕若一个不慎,自己这三百多名亲信也要折在这里。
萧唐正在寻思间,却听程子明向他大骂道:“我呸!哪里冒出来的鼠辈也敢来管咱们的闲事!?你是甚么鸟人,藏头露尾也敢与老子作色?有种便摘了你那鸟面具,报了名头来,爷爷慢慢叫你这厮生受!”
虽知今日若要救下梅展全身而退实为不易,眼见程子明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挑衅,萧唐倒也拿定了主意,虽然现在自己的实力尚无法与高俅公然对抗,可他手底这干龇牙咧嘴的走狗,能多除一个便是一个!
“想让我摘下这面具来,还要看你这与人做狗的奴才是否有这本事!”萧唐说罢,他已从背后缓缓抽出狭锋双刀,虽然他马战常用錾金虎头龙牙枪,步战善使两把狼牙寒锋刀,可如今为了掩人耳目所有的兵器时常不同。虽然与自己武艺相当的悍将时,临阵换使自己擅长的兵器十分凶险,可是萧唐在汴京已经与程子明交过手,所以对他本事如何早已心知肚明。
张扬狂躁的程子明听萧唐拿言语相激,他果然大怒道:“讨死的贼厮!也敢来辱骂老子!?”说罢他又急不可耐地驾马冲出。
萧唐拍马舞刀迎上,立刻与程子明恶斗到了一处,只见四条胳膊纵横,八只马蹄撩乱,萧唐手中双刀刀影绰绰,程子明仗着浑铁枪风声凛凛,杀气蒸腾下两人盘旋恶战,足足斗了二十余合。
这个夯货只顾与人放对厮杀!先除了梅展那厮才是要紧事,咱们一千人马更有两百神臂弓,掩杀过去将这干人尽数除了便是。高太尉下的密令若有些差池,你这厮担待得起么!?胡春心中暗骂,他眼见程子明与那个戴着獬豸面具的强人头领厮拼却赢不得。便再一打手势,示意埋伏在官道两侧的麾下军官命令军卒放神臂弓,先射杀掉那些来路不明的强人!
这边掠阵的小李广花荣早就觑见胡春麾下军官又企图暗放冷箭,他怒喝道:“狗贼又要害人!且吃我一箭!”
说罢花荣搭上箭拽满弓,啸鸣声乍起,离弦的利箭又化作一点寒星又直奔着个指挥弩手的军官射去!
那军官先前见自己那个同伙被花荣一箭射中喉咙,他心中又早有提防,待利箭射至他眼前时,那军官慌忙侧身闪避。哪知花荣放箭时右手手指还拈着另外两支利箭的箭羽,第一支箭离弦时花荣手腕便一抖,他微调角度拽起弓弦一拉一放,以“连珠箭”的手法顷刻间又将两支利箭射去!
“噗!”“噗!”两声闷响,那军官面门、心口各中一箭,当即毙命!他身旁的弩手见了无不大惊失色,暗施冷箭射杀一人也倒罢了,哪知便是情知对头要拿弓箭来射,却也只能被干脆地取了性命。那个蒙住嘴脸强人头领手中的弓箭,简直就是拘人魂魄的无常钩锁!
还不等胡春惊魂未定时,花荣持着骑弓,直向他喝道:“若是你再敢使这下作手段,我的箭便射穿你这厮的心窝!”
胡春自问还真不确定能否躲过花荣神乎其技的箭术,他额头已渗出冷汗,只是咬牙暗骂,却不敢再暗自下令命麾下弩手偷袭。
此时萧唐已渐渐占得了上风,他手中双刀使得两道匹练般厉光闪闪,直往程子明处砍来,程子明仓皇招架,他枪法的看家本事已尽将使了出来,眼见萧唐一一化解掉自己的攻势,顿叫气力过人的程子明只觉得有力却无处使。
这厮如何会尽数猜透我的枪招!?程子明心中惊诧,他勉强抵挡萧唐攻来的刀势时,也莫名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待两人又斗了二十余合,萧唐招式一变,一刀如惊雷,生生荡开程子明手中分量极重的浑铁枪,另一刀却似疾风,直奔着程子明的喉头掠去!!!
刹那间,程子明脑袋中电光火石般闪现出当日他与萧唐厮斗的画面,他立即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是。。。。。。!”
可还没等他将萧唐两字说出口来,他的喉咙已经被萧唐手中利刀划破,鲜血激溅,程子明双目凸出,他张口欲呼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来。终于,程子明偌大的身躯向后一栽,跌下马来,被萧唐一刀取了性命!
萧唐手中战刀用力一挥,鲜红的血珠砸落形成道半月状的弧线,他暴喝道:“狗贼已然伏诛,谁还要来送死!?”
眼见程子明被萧唐斩于马下,胡春气急败坏地大喝道:“休慌!还是我们人多,不能放他们逃了!”
花荣搭箭拉弦,也怒道:“我看谁还敢来,叫你们一个个都死在我的箭下!!”
胡春面沉如水,他咬牙切齿地对萧唐、花荣说道:“便是你们本事了得,箭法过人又能怎样?就算你一箭将我给杀了,我还有一千名手下,不信你能尽数射杀了!”
比起程子明,胡春的性情倒沉稳得多,他想到自己与程子明带一千人奉命暗中取了梅展性命,如此狼狈地逃回去,以后他也就别想在高俅麾下混出头了。虽然那个弓箭使得炉火纯青的强人头领很有可能一箭取了自己性命,可是他们也要面对一千高俅的亲兵与两百张神臂弓,已经上线的弩箭都长数寸,二百四十余步的射程,甚至还能射穿铁铠,只一轮齐射下来便能给梅展和那三百多强人造成重大伤亡。
只是眼见对面那个已拽满弓弦的强人头领瞪视着自己,胡春倒也不敢抢先下令发弩。他不想在此白白丢了性命,却也绝对不想就此轻易地放梅展和这些强人逃脱了。一时间他进退两难,双方都僵持在场。
剑拔弩张下,一触即发的氛围让人感到窒息,梅展策马赶至萧唐身边,说道:“多谢诸位义士仗义出手相助。。。虽不知诸位如何称呼,不过这些鹰犬爪牙尽是为我而来,若只是萍水相逢,我又怎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