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春浑身猛地一抽搐,口中渐渐溢出殷红的鲜血,他的身子渐渐向前瘫倒,嘴里却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多谢。。。梅节度。。。成全。。。。。。”
话语未尽,脸上依然带着沧桑苦楚之色的梅展猛一抽刀,胡春的身体登时向前扑倒在地,如同个死狗一般瘫做一团,再也无半点声息。
樊瑞疲懒地挥了挥手,令喽啰将胡春的尸体给拖了出去,旋即向萧唐、梅展、花荣说道:“既然也算了结掉一桩仇事,我芒砀山也不曾有萧任侠与梅大郎这等贵客莅临,如今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自当好生招待。”
。。。。。。。。。。。。。。。。。。。
随后樊瑞命麾下置办酒食,杀羊宰猪,整理筵宴,萧唐、花荣与梅展等人与芒砀山三个头领吃酒一直到到亥时三刻才罢,当夜樊瑞又请萧唐等人留宿于山寨内的客房中。萧唐宽衣卧床,一时间却也因为想到自己的心腹兄弟救援徐宁、闻焕章那边的情况,又在思量日后与芒砀山三个当家的合作事宜而辗转反侧时,忽听扣门声响起,就听门外有人说道:“敢问萧任侠已安歇否?”
听那来客的语音却正是梅展,萧唐翻身而起,他披件衣裳前去开门,就见梅展脸上依然是那副不喜不怒,却又满是沧桑的神情,静静地矗立在在门外,萧唐向梅展一抱拳,说道:“晚辈尚未入寝,不知梅节度可有何见教?”
“我早已辞官,如今已不是甚么节度使,萧任侠只管唤我梅大郎便是。”梅展脸上依然波澜不惊,他又说道:“我蒙萧任侠搭救性命,却尚未向萧任侠拜谢救命之恩,还望海涵。”边说着,梅展边向萧唐拱手作揖。
萧唐忙上前搀住梅展双臂,说道:“前辈何须如此多礼?似我那林冲兄长、杨志兄弟等也遭高俅那厮迫害,晚辈适逢其会闻得高俅也欲对前辈暗下毒手,也自当相助。”
“仅仅是适逢其会么。。。。。。”梅展微微一叹,旋即说道:“我知萧任侠是古道热肠之人,无论我这过气之人是否能当得大用,也会仗义出手。可是听闻萧任侠在绿林中谋划的图谋,难道心中就没有与我梅大郎共谋的打算么?”
320章 现在的强盗,将来的英烈()
在距离萧唐客房数十步的距离外,萧唐与梅展漫步在芒砀山主峰东南侧的三星道观前,山间微风袭来,月夜格外宁静。
就听梅展长叹口气,说道:“那高俅先是迫害林教头、杨军使,想必正如要除我这般曾于半路暗下杀手,却也被萧任侠所搭救了?萧任侠与权奸周旋,维护落难好汉义士的周全,我梅展实在钦服的紧。”
萧唐开口客套几句时,又听梅展说道:“虽说朝中有贼臣弄权,嫉贤妒能、闭塞贤路,可是萧任侠受官家青睐,年纪轻轻又做得殿帅府都虞候一职,官路仕途的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萧任侠既无谋朝篡位之心,担下这般天大的凶险扶助绿林豪杰,岂不是引火烧身?”
萧唐沉默片刻,开口回道:“当年叱咤疆场的十节度之中,晚辈也知王节度、徐节度、张节度,以及梅展前辈等人都曾遭奸贼陷害,不得已下而落草为寇。所以世间义士含冤受辱,背负血海深仇的那般痛楚前辈也曾贴身体会过。。。。。。
当年晚辈于大名府初遇我家娘子时,也曾被手眼通天的权奸恶霸设毒计诬陷,险些害了性命。晚辈如此行事,也是为了能让天下无数遭屈杀的能人义士不至空负一身本事,却有仇难报、有志难酬。如果朝廷昏昧,效忠于官家,却注定要有悖天下的公道与大义的时候,晚辈的确不打算愚忠于朝廷。”
“公道?世间又可曾真的有甚么公道?”梅展一声冷笑,又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酷吏恶绅肆虐时,直教百姓流离失所,良善受尽冤屈,但有反抗之举,便是对官家不敬,便是对国家不忠!
虽然我当年因血汗深仇而杀吏出逃,啸聚武夷山,其实当年我接受朝廷招安时,便已经认命了。。。。。。虽然与那些随我落草的兄弟肝胆相照的日子恣意快活,可我也深知只有向朝廷折腰纳降,我才能为我亡妻报雠雪恨,才能不被天下顺民指着我骂作土匪强盗!萧任侠生得侠肝义胆,固然叫我佩服的紧,可是萧任侠只能救得了那些义士一时,却还不是要叫这些好汉忍辱偷生,做一辈子的强盗匪寇?”
“虽一时落草,晚辈却从未想叫那些受权奸迫害的义士,一生一世背负都要贼人匪寇的骂名。”
萧唐又缓声说道:“只是未雨绸缪,就如晚辈当时所言,待北方异族南侵时,大宋江山必会大乱!届时大宋军旅尽被高俅这等佞臣把持,如何能捍卫我华夏神州沃土?朝廷昏庸时,却也有绿林中豪强英烈抵御外辱,到了那时,晚辈相信这些义士终将一展所长,不会白白辜负了自己的夙愿与本事。”
梅展听罢他面色一动,问道:“我也曾听闻,萧任侠先人在辽国南院做得要职,当年因辽国权奸把持朝政,才南投至我大宋。萧任侠如此笃定北面有支蛮族将会异军突起,将成为我大宋死敌,莫非曾探得甚么紧要的机密?”
萧唐停住脚步,他细细思量了番,说道:“晋朝司马炎篡魏,而后灭吴一统时,又可曾能料到匈奴、鲜卑、羯、羌、氐五胡会入住中原,逼得中原人民为避暴政与屠杀,而衣冠南渡?当年唐玄宗初掌朝政时重用贤臣、励精图治,重现巍巍盛唐的盛世气象,谁又能想得到不过十余年后,安禄山便勾结突厥人史思明发动安史之乱,僭越称帝?横制六合、骏奔百蛮的大唐国都却遭吐蕃伙同以吐谷浑、党项人攻破,纵兵焚掠,无所不为。。。。。。
如今我大宋上下昏庸,而大辽乱象已呈,晚辈确实敢断言:白山黑水中那支唤作女真的民族将会动摇大辽两百年的国祚,辽国大祸临头,而北方异族觊觎中土富庶,而待其兴兵南下之时,便是绿林中遗珠志士协力报国之日!”
梅展见萧唐说的言之凿凿,他眉头紧蹙,心中权衡一番后又问道:“萧任侠果真只是在为大宋来日的浩劫提前做准备?倘若如任侠所言在国难当头之际,但凡有些血性的绿林汉子,的确不能袖手旁观,可是。。。。。。”
萧唐忽然一挥手,打断了对他的话语七分相信、三分狐疑的梅展,又说道:“更何况依晚辈的想法,只有当这个世道能有另外一股力量,来制衡朝中依仗权势祸乱天下的奸佞,才能使得梅展前辈当年那般悲剧,更少得一些。”
听到了萧唐这句话后,梅展蓦然变色,他原本淡然愁苦的神情中似平添一股慨然与义愤!梅展怔然良久,忽然又开口说道:“在我爱妻枉死之时,我便早该随她也去了。如今我留此残躯,也想看萧任侠日后能有多大的做为。。。。。。罢了,待我重返两浙路时,自会重新召集当年旧部,好使得更多绿林豪杰能与萧任侠共聚大义。到了那时,还望萧任侠莫忘了今日对我的这番言语!”
※※※※※※※※※※※※※※※※※※※※※※※※※
萧唐与花荣率十八骑并三百亲兵于单州救下梅展,并会晤过雄踞芒砀山的樊瑞、李衮、项充三个好汉,如今也算与芒砀山一路的强人开始合作,还使得梅展甘心辅佐萧唐在绿林中谋划的大计。与此同时,在其他两个地方,萧唐的另外两路人马,也因要搭救其他受高俅迫害的谋士、将才,也暗自开始了行动。。。。。。
邓州,穰县外的官道。
干瘦的闻焕章披枷带锁,双手被牢牢扣在胸前木枷上,在两个押送公人的催促下步履蹒跚地走着,他的身形显得愈发凄凉和寂寥。其中一个公人见闻焕章脚步走得慢,还十分不耐地喝道:“闻焕章,虽然你这厮也是帅府内知司官出身,如今你被判充军,就莫再与咱们兄弟摆甚么官威!此去沙门岛数千里有余的路,你这般样走,几时得到!?”
说罢那公人上前一推,闻焕章踉跄几步,险些被那公人推到在地,他却只能忍气吞声,向那两个衙役躬身说道:“小人岂敢怠慢,俄延程途?只是前日小人方才吃棒,如今力竭下又棒疮举发,还望两位上下行个方便。”
那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并斜着眼睛打量着闻焕章说道:“我们与你方便,衙门上官又可曾会与我们兄弟二人方便?鸟话少讲,速速起来赶路!”
闻焕章悲愤交加,他想到自己苦读圣贤书,也曾立志以满腹经纶报效国家,为民请命,可是历经多少年的宦海沉浮,遭受打压排挤的闻焕章早已心灰意冷。朝廷闭塞贤路,自己只想借萧唐之势重新做官,至于如何在云谲波诡、人心鬼蜮的官场中生存,闻焕章早存了随波逐流,低调行事的打算。可他也能料得到萧唐在京师与高俅明争暗斗,自己只因是在萧唐部下京西南路帅司做个知司官,便受牵连被栽赃他徇私舞弊,遭发配充军。。。。。。
早知如此,莫不如只在山野中做个闲云野鹤,又何必受尽诸般屈辱与冤枉,一步步朝着那流放凶徒要犯的沙门岛走去?闻焕章心中惨然暗付道:那隶属登州府的沙门岛是个四面临海的孤岛,刺配到那是充军刑役中最严厉的处罚,自太祖年间便是聚集重刑要犯的去处,每年岛上看守都要处决大批犯人,岛上寨主虐杀流犯罪囚之事也时常有之,自己不过是一介文人书生,就算挨到了沙门岛,到时又焉有命在?
面如死灰的闻焕章木讷着转过身子,如行尸走肉一般正待再上路时,忽然听官道旁有个汉子说道:“你们这两个鹰爪子好不晓事!这配军棒疮在身,又身乏虚弱,便是让他多歇歇又打甚鸟紧?”
那两个押送衙役一听大怒,他们朝那汉子骂道:“你这不晓事的杀才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咱们衙门官差也是你这破落户管得的,识相的速速滚了去,否则咱们叫你这厮受尽皮肉之苦,也是白饶!”说罢那两个衙役举起手中水火棒,作势欲朝那汉子打去。
那汉子嘿嘿冷笑几声,他忽然起身打了声唿哨,突然间从山间密林中窜出数百强人,他们各各手持利刃登时将闻焕章与那两个公人团团围住!
两个官差见状大骇,哆嗦着挤在一处,其中一个还张口说道:“你。。。你们。。。。。。。是哪路的强人?。。。竟。。。。。。竟然敢公然劫持充军要犯?”
“咱们兄弟就是要救闻先生,看你们这两个狗头又能怎地!?”
强人中闪出五条大汉来,他们向满脸惊异不定的闻焕章齐齐抱拳说道:“熊耳山奚药师奚胜、追魂枪柳元、铁面虬鬓潘忠,伏牛山食色虎滕戣、下山虎滕戡,在此恭候闻智叟多时了!”。。。。。。
而在刚出京畿路开封府地界,位于京东西路兴仁府宛亭不远的官道上,得高俅密令,率三百亲军来取徐宁性命的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两个此时灰头土脸,他们被一彪忽然撞出的强人杀得节节败退!
那伙强人为首的那个剑法出神入化,本就让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两个难以抵敌,而当那人抽出背后宝刀后,更是所向披靡,直杀得党氏兄弟麾下早已折损了大半人马!
321章 手下不济事,那就拉拢些能人()
(感谢本周宸云烟、最后的叉烧饭,以及qq阅读端楚河好汉的打赏。。。。。。)
不止是那个覆住面目,而且刀、剑皆使得炉火纯青的强人头领,还有其他几个头目本事已然十分了得。党世雄身上已挂了彩,他退到党世英身旁,哭丧着脸说道:“这伙强人难以敌对,咱们抵敌不住,不如速速退去了罢!”
“不成!若是如此便逃了,太尉又如何能轻饶了咱们兄弟两个?”党世英一抹脸上血污,他发狠说道:“咱们兄弟混到今天这步实为不易,这些时日高太尉已对你我颇有微词,如果此事再办不妥当,殿帅府内怎还能有容得下咱们两个!?”
“兄弟,高太尉叫咱们办的,是除去那徐教头的性命!”党世雄惨然一笑,说道:“咱们披肝沥胆不计生死,却只为害个无辜将官的性命,如此做。。。。。。值么?”
党世英听罢面色一滞,是啊。。。当年他们兄弟两个苦练本事,也都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在大宋边庭沙场之上有番建树,可如今他们这般不惜命又是为何?只是为了讨好高俅,去害京师禁军中的袍泽同僚?就像自己兄弟说的,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徐宁教头的性命,你们已是害不成了!”这时那伙强人中为首的那个收刀入鞘,他凝声对党世雄、党世英二人说道:“我也无意多伤人命,你们这两个尽管回去告知那高俅老贼,饶是他位高权重,可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厮便是在汴京禁军中肆无忌惮,可是咱们绿林豪杰却没将他这个靠踢毬发迹的泼皮瞧在眼里!”
那人旁边还有个持着金瓜锤的汉子大吼道:“话已与你这厮们说明了,还不快滚!?真要替那高俅老贼送死,也由得你们这两个奴才!”
党氏兄弟对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只仓促地向那伙救下徐宁的强人拱了拱手,便率残兵灰头土脸地去了。而那个持金瓜锤的汉子立刻抛下兵器,赶忙奔至在一旁怔然出神的徐宁面前。
本来被公人押送至此的徐宁,眼见党世英、党世雄两人率三百兵卒拦路,情知又是那害起人来定要往死里迫害的高俅暗中遣人来取他性命。虽然悲愤之情充斥胸臆,可束手无策的徐宁只能闭目等死,却没料到又有一彪强人横将杀出,击溃了党氏兄弟救下自己。眼见有个强人头领来解自己的枷锁,徐宁忙感激道:“多谢义士仗义出手,救下徐某的性命。”
那汉子惨然一叹,他拉下遮住口鼻的黑布,露出他的那张麻脸来。徐宁见了登时惊呼道:“兄弟,原来是你!”
徐宁面前那人,正是他的姑舅兄弟金钱豹子汤隆。汤隆愤然道:“兄长受苦了!我家哥哥早料到高俅那厮会如害林教头、杨军使那般要暗算兄长,便派我等前来搭救兄长。”
徐宁一对细目满是血丝,他垂泪道,“想我徐宁不过是一时激愤,为周全林冲兄弟家眷而冲撞了那高衙内那厮,那高俅因此却要陷害我于万劫不复!幸得萧任侠救我性命,想起往日种种,实教徐某汗颜无地!”
汤隆见徐宁神色更是心怀不忍,他劝道:“不是兄长时乖命蹇,只恨那高俅老贼忒过歹毒,又是这世道不公,直教兄长这般好汉受尽冤屈!”
百感交集的徐宁忽然想起一事,他忙说道:“我的娘子!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儿。。。。。。”
“徐教头的家眷,汴京内早有石秀哥哥照拂,徐教头尽管宽心便是。”这时另外几个扮作强人的汉子纷纷扯下面罩,其中有一人向徐宁抱拳道:“我乃萧唐哥哥身旁兄弟,唤作浪里白条张顺,见过徐教头!”
徐宁匆匆向张顺抱拳称谢,又见率领汤隆、张顺等好汉的那个人自己却也认识,正是萧唐身旁智囊,被人赞作布衣剑卿的萧嘉穗。徐宁见了他面色感慨道:“萧任侠和几位好汉在京师之外,与那高俅麾下爪牙暗中交锋,有萧任侠照拂我那妻小徐某也能放下心来。。。。。。只是我如今已吃官司遭充军发配,汴京如今已是回不得了,天下之大何处却是我徐宁的栖身之处?”
“这件事,也正是少主命我要与徐教头细细相商的。”萧嘉穗淡淡一笑,他又说道:“徐教头与令妻伉俪情深,终不能夫妻分离,翘首苦盼。何况徐教头与林冲哥哥是多年相亲相敬的挚友,我家少主的意思,正是要护送徐教头一家,去与林冲哥哥相会。”。。。。。。
※※※※※※※※※※※※※※※※※※※※※※※※※※
殿帅府内,高俅一声不响地端坐在太师椅上,他面沉如水,神情无比狰狞。他确实在京师官场上与萧唐的争端中占尽上风,但凡是与萧唐亲近的禁军将官,他只须动动嘴皮,那些不开眼的东西轻则被剥除官身,重则个个要被充军发配。
但是自家的苦自己知,斩草定要除根的高俅派出的数队人马,去害徐宁的党世雄、党世英铩羽而归;去除梅展的胡春、程子明经逃回殿帅府的亲兵报之,一个被突然杀出的强人头领所杀,另一个则被单州芒砀山本地的草寇给擒了;加上充军途中被强人救下的闻焕章,还有忽然杳无音信的凌振。。。。。。这些事必然都是由那萧唐这个黄口小儿从中作梗,暗地出手与本官作对!
可是高俅暗地里派人了解仇家性命的行径,也是上不得台面,不好明面去讲的事。只恨自己手下养的牙将个个都是废物脓包,屡屡被萧唐抢得先机。就算要诬陷萧唐私通匪寇强人(虽然这对萧唐而言,也确实不算诬陷),可要与他闹将到官家面前,顺藤摸瓜细究起来先出手扮作强人去取梅展、徐宁等人性命的,不还是他高俅的亲信?
更让高俅恼火的是,殿帅府库房内,因遭充军发配,而没收入库的杨志祖传宝刀,以及高俅趁机强取徐宁的那副雁翎砌就圈金甲均已失窃。敢如此招惹高俅叫他不痛快的,除了萧唐还能是谁?
自己的养子高衙内被活生生吓死,宝甲宝刀的失窃,林冲、杨志、徐宁、梅展这些高俅想叫他们死的人却都被来路不明的强人给救下。。。。。。明面上高俅在京师禁军中死死限制住了萧唐,暗地里他这个堂堂三衙太尉却接连吃瘪,这倒也让高俅更加明白:萧唐的的确确将会是他权倾汴京禁军的心腹之患。
老夫手底可用之人还是太少啊。。。高俅心中恨道:叵耐萧唐那厮在绿林中的名头确实极响,他手底又养了许多鸡鸣狗盗的帮手。虽然现在汴京大多军官忌惮我的声势,也甘愿为我所用,但是也有很多事,却也不方便指使那些军中大员去做。若想彻底剪除他的羽翼,只凭现在府内那些甘愿供我驱策,却又不成器的废物,还是远远不够。。。。。。
坐在高俅下首,同样面色阴沉的,还有高俅身边最信任的那个心腹幕僚孙静。虽然他心存不正,一味巴结高俅,可他为人极有机谋,浑身是计,又深晓兵法,凡有那战阵营务之事,也是件件识得的方略谋士,另外他还有层身份,正是高衙内身边帮闲拨火棍孙高的兄长。这两个兄弟一个辅佐高俅,一个逢迎高衙内,可自从高衙内当晚被生生吓死,孙静的这个兄弟也被吓得痴傻,本来就要为高俅分忧的孙静更是将萧唐恨之入骨。
孙静见高俅神色,也知他因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