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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耶律阿保机都曾说过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如今宋国官家、辽狗皇帝皆是昏庸无能之辈,我女真族各部联盟气势已成,这个天下辽狗能坐得,我们族人为何又坐不得?”
曾弄意味深长地打量曾密、曾索、曾升一番,又说道:“我族人各部散落于各地,加起来也远远不抵辽人、宋人。至于咱们蒲聂部与完颜部的旧怨。。。。。。嘿嘿,大宋开国太祖发动陈桥兵变夺了周国孤儿寡母的大好江山,如今宋人中谁还会说他赵家的皇位坐得不正?只有咱们族人真正强盛起来,咱们这些流落至宋地的女真人腰板才能挺得更直。”
曾密等人听了不由张大了嘴巴,他们在大宋过惯了的安乐日子,平素谈及北地压迫同胞的辽人时痛骂一番过过嘴瘾也就罢了,可是辽国朝廷就算再昏庸再不堪,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零零散散的女真诸部加到一起才多少人口?大辽国治下契丹、汉人、奚人、渤海、室韦等诸族加起来人口足有近千万,要颠覆这么个庞大帝国的统治,岂不是痴人说梦?
曾弄见他那几个儿子诧异的神色,他心里暗叹一声,想道:我这几个孩儿都在宋国内骄纵惯了,全然不似个血性的女真儿郎。
实则曾弄在与北地女真人取得联系后,便从完颜部吴乞买孛堇那边听过些口风,如今声威大震的完颜阿骨打被辽国封作惕隐,暗中却在辽东命北地族人打建城堡、修器械准备兴师反辽。。。。。。
得到这个消息后曾弄心中无比振奋,他心想如今曾头市聚得五七千人马,一旦我女真诸部举事成功,又怎会不得完颜部都勃极烈的重用?
虽然曾弄也明白人口寡薄的女真部族,要去击败强大的辽国并建立自己的政权这件事难上加难,可这却是绝对值得他下注豪赌的一个机会。曾头市与物资匮乏的女真同族交易买卖,就算完颜部兴兵反辽败了,曾家这些居于宋地的女真族裔也不会遭辽国的围捕镇压。可如果完颜部真能割地建国,他这个同样生于白山黑水间的女真族裔岂不是成了开国功臣?只是事关重大,曾弄想到还等完颜部起兵见个胜负分晓之后,方才能说与这几个孩儿知道。
这时曾索皱眉思索一番,说道:“阿爹,孩儿还是不明白。咱们在这河北德州,与白山黑水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就算完颜部统合众部族闹出些名堂来,又能帮得到咱们甚么?就拿眼前来说,咱们与萧唐那厮争执,不还是要看宋人大官儿的眼色?就算那完颜部的阿骨打、吴乞买了得,又能济得个鸟事?”
倘若我族人真的能够兴兵立国,那萧唐不过是个受宋人庸官宠信的辽狗,又算个甚么东西!?曾弄重重一哼,又想道:我暗中至北地与族人来往买卖,就是为了在我们女真人建国时能够得重用,重振我蒲聂部祖上荣光。到时休说是那萧唐,便是这大宋国的官家我也不放在眼里。只是眼下我这曾头市也不过是德州地界的一个豪强大户,还不宜与萧唐那厮公然冲突。。。。。。
“凡事也不能只看眼前,那萧唐很快也要北上辽国,大名府留守相公那边为父自会去应付。就算要算计萧唐名下的牧马场,眼下有些事不宜咱们曾头市中人出手。。。。。。”曾弄沉吟说罢,又对他长子曾涂说道:“我叫你去寻觅的合适人选,可曾寻到了?”
曾涂点头应道:“在青州地界有个强人头领唤作险道神郁保四,那人聚集二百余人四处勾当。孩儿与他有些交情,外人也不知他与咱曾头市有甚干系,阿爹若要使计坏萧唐那厮的买卖,此人正可当得大用。”
343章 我担心的,是岳飞()
且说萧家集萧唐府邸中确实一片笑意盈然,故地重游的萧唐大摆酒席,设宴招待与群豪同饮。
赴宴的有与萧唐同归萧家集的燕青、许贯忠、史进;留守河北本地的心腹兄弟卞祥、萧义、杨林、山士奇、傅祥、石勇、薛永、段景住、常顺九人;还有大名府员外卢俊义、萧家集乡勇团练教头王进,与周侗及其义子徒儿岳飞、牛皋等六人。
还有留守司将官索超、周瑾、王定与萧唐关系甚密的行伍袍泽,以及从麒麟村迁徙来的岳、王、汤、张几家员外家眷。就连大名府两院押狱节级蔡福、小押狱蔡庆兄弟二人得知萧唐返乡的消息后,也携贺礼登门来访。至于与史文恭在萧家集校场发生的那些许不愉快,一时间也被抛之脑后。众人语笑喧哗,觥筹交错,自是各得其乐。
萧唐与卢俊义、索超推杯换盏一番后,径直来到周侗身边坐下,说道:“见师父依旧健朗,徒儿也安心了。”
“为师除了传授飞儿几人文武,也没其他琐事,平日在集镇里自然活得清闲安乐。”
周侗呵呵一笑,又说道:“徒儿此番出使辽国途径大名府,那留守相公梁中书既是你当年的上官,也须去登门拜访一番,不可失了礼数。”
萧唐点点头,说道:“不妨事,郑允中正使与童贯副使率使团半月后才会行至大名府,梁中书那边徒儿明日去拜会也不迟。”
听萧唐提及童贯之名,周侗脸上登时似蒙上层阴霾,他轻哼一声,说道:“童贯。。。嘿嘿,若说带兵的本事还是有些,可为人忒过跋扈,行事也忒过急功近利了些。”
周侗又凝视着萧唐,嘱咐道:“徒儿切记,那童贯看似豪迈粗犷,极好结交军中健儿,实则性情乖巧、城府极深。你年纪尚轻,与那童贯相处时须万分小心。”
萧唐点头称是,从他与童贯的实际接触、正史记载以及小种经略相公那里,倒也能大概体察到童贯的为人秉性。同样身为掌握兵权的权奸,从后宫宦官中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童贯,与泼皮出身的高俅绝对是两种人。高俅上位靠的是一心一意巴结宋徽宗,争权所使的手段除了迎合圣意,便是许多排除异己的下作伎俩。
而童贯绝不一样,他不但体貌魁梧,“阳刚之气”十足,使得许多人在初识他时都以为童贯是个豪爽威武的帅才。萧唐扪心自问,如果自己不是熟知历史对他的综合评价,还有童贯联金伐辽前后昏招连出的丑态,那童贯举手投足间的气场,甚至更要比萧唐初见小种经略相公时更能让人折服。
可现在萧唐深知童贯所有看似洒脱慷慨的举动,都有着极强的目的性:他仗义疏财,只是为了要与赵佶身边的嫔妃、道士、宦官打通关系;他提拔赏识遭打压的老种经略相公,是为了要把持西军掌兵大权;他与蔡京之间因拜开府仪同三司之事发生严重的冲突后,童贯却选择为了蔡京回京拜相全力帮衬,因为眼光毒辣的他深知蔡京必然会重新得到宋徽宗的宠信;童贯收养阵亡将士的遗孤为义子,让部下以为他体恤部属值得效命,从而甘愿去做成就他宦官封王的野心。。。。。。
真要是论城府心术而言,只是去讨好赵佶的高俅,恐怕要被这个媪相童贯全方位地吊打,萧唐也深知童贯向自己表达善意,绝非是敬佩他在江湖中甚么任侠的名头。
然而听恩师对自己的警示之语后,萧唐向周侗问道:“师父当年也曾与那童贯打过交道?”
“为师不过是京师御拳馆区区一介教师,那童贯官居高位,又怎会将我瞧在眼里?当年童贯率军攻讨积石军、洮州等地时,恐怕也不会记得军中有我这么一号人物。”
周侗惨然一笑,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个仕途坎坷的长者似也有些醉了,他突然拉过萧唐的手。
萧唐的手掌猛地被周侗死死攥紧,这个让绿林江湖中群豪敬服的长者高人,却又是老无无依,把满腔心思都寄托在下一代的长者怅然一叹,又说道:“为师专心武学,懒于和人尔虞我诈,却也知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道理。只逞匹夫之勇,又怎能与朝中奸佞争对?我的满腔夙愿。。。。。。都寄托在你们这些徒儿身上了。
你在官场混迹久了,先是得留守相公提拔,又蒙官家赏识在朝中平步青云,为师的也知道你在朝中的事不须我来操心,可是。。。。。。我最担心的,是我那义子飞儿。。。。。”
萧唐知道周侗与岳飞之间的感情,而且更能明白为什么周侗会有这般顾虑。通过与岳飞的相处,萧唐不但理解长大之后的岳飞为何会成为后世熟知的英烈,也明白他为甚么又会成为个悲情英雄。
知子莫若父,与岳飞情同父子的周侗当然很明白自己义子的为人秉性。萧唐正要劝慰周侗时,忽听“咣当!”一声,等萧唐循声望去,就见史进醉似个滩懒泥卧倒在地,牛皋正举碗豪饮,与卞祥、山士奇等人喝作一团。
“今日正是萧唐哥哥回来的大喜日子,咱们喝的开心!还有想喝得爽利的,尽管过来喝便是!”牛皋舌头已然有些打结,却仍高声嚷道。
群豪轰然迎合,其中小王贵不知从哪偷喝俩的酒,也已经喝得满脸赤红,随着喝熏的牛皋等人吵嚷喊闹。王贵之父王员外见了虎着个脸,老鹰捉小鸡似的朝自己那顽皮的孩儿捉去。萧唐与周侗在旁看了,也不由得摇头失笑。
“怎么不见岳飞师弟?”喧嚣之中,萧唐忽然发现让被自己的恩师寄予厚望的那个的那个师弟不在,便向周侗问道。
周侗神情一滞,长舒口气道:“依他那性子,我倒能猜出他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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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章 精忠报国,有的精神不容亵渎()
皓月当空,散放出皎洁的光芒,给大地镀上一层银色,夜幕下虽然显得幽静,可是萧家集萧府的厅堂内却已然欢声笑语,灯火通明。只是在府邸旁边的武场中,有个少年在月光下舞动长枪,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寂寥。
岳飞将手中长枪使得变化出奇,直如惊涛骇浪气势夺人。这时岳飞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与史文恭对招时的场景,他深吸了口气,霎时间一枪探出,虽然只是一记直刺可丝毫不留半点余地后路。急促的清鸣声乍起,岳飞持住枪柄尾端,从他的手臂到枪尖形成一条笔直的直线。
本来岳飞一杆枪使得如行云流水,诸般技法一气呵成施展下来,可是他此时剑眉紧蹙,似对于自己的枪技还不是十分满意。就在这时他,忽然听有人说道:“这一枪势如惊雷,足以临阵杀敌。可是若对付史文恭那等好手时,一击不中又收势不及,却是将破绽卖于了敌人。”
萧唐渐渐从夜幕中走了出来,他看见岳飞在当年薛永、武松等兄弟传授他萧唐武艺的练武场兀自苦习枪法,便出言点拨道。
正如周侗所说,与岳飞年纪相仿的王贵、张显、汤怀这些结义兄弟尚在萧府厅堂中撒欢耍闹时,岳飞却因为败在了史文恭手下耿耿于怀,趁着闲时便独自冥思苦想自己枪技的不足。
岳飞见是萧唐,他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萧大哥说的是,我这一枪的确是使得莽撞了。”
萧唐听罢,又对岳飞宽慰道:“那个史文恭武艺十分了得,足可以与卢师兄匹敌,岳飞兄弟年纪尚小,输于他也属常事。”
岳飞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却说道:“萧大哥,真要是两军厮杀时,谁又会因为敌手年纪小而手下留情?”
望着眼前这原则性极强的岳飞,萧唐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为人处世,也与枪法技艺一样,自要留三分余地,更要懂得变通。。。。。。”
“萧大哥,小弟知道恁想说甚么。”岳飞打断了萧唐的话,继而说道:“小弟立志报效国家,平时一日三省,谨遵义父教诲不敢怠慢,萧大哥觉得我又哪里做得错了?”
萧唐言语一滞,他长叹口气,说道:“岳飞兄弟天资聪颖,平素又
谨言慎行、磨砺自强,又有哪里做得岔了?”
“这就是了。。。。。。”岳飞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不过萧大哥过誉了,小弟年少识浅,不过是想早日学得本事,似萧大哥这般为国出力罢了。”
萧唐心中喟然一叹,听岳飞的言语,看来他现在也已意识到自己平素的言行时而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岳飞的选择却仍是决不妥协。
或许这也正是岳飞为何能成为千古传诵的中华名将的重要原因,可是萧唐也深知岳飞刚极易折的性情,在他宦海沉浮时又会让他命途凶险。
岳飞的的确确是个真英雄,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光与热不止会让无数良将敬服效命,也很容易灼伤身边的友人同僚。现在通过与岳飞的相处,萧唐便已能看出些端倪:就如同岳飞从军以后,做为都统制王彦麾下将官抵抗金军时,王彦见金军势大而打算采取更为稳妥的防守战略,可血气方刚的岳飞声色俱厉、劈头盖脸地痛骂他的上司王彦胆怯畏敌,甚至还怀疑王彦意欲叛国投敌。后来岳飞便率领部分将士擅自出战,一鼓作气连克金军,倔强的岳飞更是不肯再受王彦的节制,便率部分士卒自成一军脱离王彦。
王彦与岳飞的战略分歧姑且不论,岳飞确实没给那后来在太行山创建“八字军”屡破金兵的抗金名将留丝毫面子,从此以后两人虽仍为袍泽同僚,可关系两人间的裂痕却再也无法修复(王彦曾向岳飞明言:“汝罪当诛,然汝去吾已久,乃能束身自归,胆气足尚也。方国步艰危,人材难得,岂复雠仇报怨时邪!吾今舍汝”)。
虽然岳飞治军以严明军纪而著称,可当他的儿子岳云练习时不小心马失前蹄,岳飞要治岳云疏于操练的罪,二话不说要将他推出去斩首示众。若不是众将士求情该为责打岳云一百军棍,军令森严的岳飞真砍了自己那才十二三岁儿子的脑袋。
更不用说被金兵追着屁股穷追猛赶,因遭突如其来的惊吓而“遂病痿腐”,没了生育能力的宋高宗赵构。对于官家这般丑事南宋朝臣都讳如莫深(便是向其谏言立嗣确立太子接班人时,也都要绕弯子引用太祖太宗立子嗣的典故。)可岳飞连番直言进谏宋高宗早立太子,数次触痛赵构的难言之隐,这有极大可能是赵构决定害死岳飞的重要动机之一。
实际上风波亭千古奇冤之后,南宋明君宋孝宗为岳飞平冤昭雪,追封其“武穆”这个名传千古的谥号,由“忠愍”贬降而得,因为作为太上皇的赵构尚在人世,想必那时的他仍然对岳飞心怀愤懑。
岳飞固然堂堂正正、顶天立地,萧唐也力图扭转原本的历史进程,但以岳飞的为人秉性,真等到他从军入伍时在如今日渐昏聩的官场中必然还有有许多劫数,这一切都值得么?
萧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也深知忠君爱国的理念早已深入岳飞骨髓。志向差异下岳飞就算在朝中会经历再多迫害,绝不可能似萧唐以及其麾下水浒好汉那般啸聚山林,以另外一种途径在国难时意图力挽狂澜。
如果现在让岳飞知道自己在绿林中所谋之事,恐怕这个与自己有同门之谊的小岳飞会毫不犹豫地将枪锋对准自己。
想到这里,萧唐摇头苦笑。就算两人殊途同归,可是当自己在绿林中发展的势力暴露于天下时,萧唐知道自己终将要与岳飞走到对立面上。
趁着岳飞年纪尚小来潜移默化,或者使些手段使得岳飞这个将才能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效命?萧唐很早之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岳飞代表的是一种精神,自己若是静候岳飞似林冲那般遭奸佞迫害,等着他走投无路来落草投靠时,萧唐觉得这种行径是对中华民族传统精神的一种亵渎。
就算你终将以我为敌,在那一天还没来临之前,我还是会全力助你达成所愿,成为保家卫国的一代名将。哪怕是你视为我仇寇,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助你改变命中惨烈悲壮的结局。。。。。。
“萧大哥?”萧唐心中正慨然想到,他见岳飞那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正疑惑地望着自己。萧唐打起几分笑意,对岳飞说道:“还没吃过晚饭吧?枪你也已经练过了,王贵、张显、汤怀那几个你的小兄弟还在厅堂畅饮玩乐,你也总不好一个人在此扫了大家的兴。走罢,随我进去与大家再热闹一番。”
岳飞听了却摇了摇脑袋,说道:“萧大哥,现在我正是该磨砺苦练的年纪,可陪你吃不得酒。”
萧唐嗔怪了乜了岳飞一眼,说道:“哪个要你来吃酒?你再要勤学苦练也要先填饱肚子不是?要与人痛饮,我还嫌你搅了我的兴致。”
岳飞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终于他向萧唐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好吧,就依萧大哥的意思。”
345章 昔日的恩官,神秘的女子()
次日,萧唐来到了大名府留守相公梁世杰的府邸。
毕竟当年若非是梁世杰判轻萧唐的人命官司,又提拔他从一介配军摇身一变,做了留守司中的禁军将官,萧唐也不会在官场中有今日这番成就。所以无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萧唐回到大名府时,也总要来拜访这个对自己确实有恩的梁中书。
当萧唐刚被梁世杰府中家丁请进大门,迎面却看见自己昔日的同僚,官居留守司兵马都监的闻达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闻达也瞧见了萧唐,他先是一怔,随即立刻抱拳躬身,向萧唐行礼道:“见过萧都虞候!”
萧唐看闻达的举动也有些诧异,还在留守司中与闻达为同僚的时候,性情爽朗些的闻达对萧唐都是一口一个“萧老弟”地叫着,如今萧唐受封武德大夫,又做得殿帅府都虞候,军中官阶已远高过闻达这个留守司内当差的兵马都监,只是闻达对自己如此客套,反倒让萧唐觉得与他生分了许多。
“闻都监这是为何?你我都是大名府出身的袍泽同僚,咱们当年如何称呼,现在也如何称呼。”萧唐上前搀起闻达,向他说道。
闻达干笑了两声,连声说道:“不敢不敢”,这时他心里也暗付道:今时不同往日啊。。。。。。当年你不过是个宗城县治下集镇的一个东家少爷,如今却得官家青睐,在汴京做得从五品的职官,五十三阶武臣官阶中亦位列二十八阶,已远胜过我这个地方军职差遣官。上下有别,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叫唤你。
何况听中书大人说,萧唐在汴京与那三衙太尉高俅闹得很不愉快,虽然我不知何时也会调任至汴京殿前司中,可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与你客气些得好。一边是执掌京师兵权的高太尉,一边是你这个当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