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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罗戬却是个刚直不阿,甚至敢于正面硬刚的硬气汉子。
而且关于这个罗戬的事迹萧唐也有些好奇,在蔡京讲学的时候,他就仰视屋角不作理会,浑然把那一代权相当做是个屁,当即便将蔡京恼得怒气填胸,后来竟然还敢向赵佶直言童贯、蔡攸惧罪隐匿、欺诳官家,而蔡京则大言不惭、病狂丧心,导致征讨王庆时官军落得大败,正是覆军杀将、辱国丧师,就该把这些误国贼臣都给砍了以儆效尤。
区区一个武学谕,竟然敢在赵佶面前将蔡京、童贯、蔡攸这些大权奸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单说他罗戬刚直胆大,貌似也都不足以他敢公然与几个朝堂巨鳄级人物叫板的行径。
最让萧唐感到蹊跷的是,这个罗戬后来得赵佶升官加爵,并被钦赏银两缎疋,他将蔡京等权奸得罪个遍,竟然仍能在朝堂站住脚。无论是正史还是水浒之中,蔡京、童贯等人物可不似高俅那般,只敢去祸害受殿前司管制的官将,但凡与他们政见相悖的臣子,大多轻的被贬职外调,重的被剥除官身,发配偏远军州。罗戬却是拉群体仇恨将蔡京、童贯等人都给得罪狠了,那么这个官职仅是以兵书、弓马、武艺教诲行伍将才的武学学谕,又怎可能硬怼过许多权奸后仍能泰然处之?
想必这个罗戬,在朝堂中也有个强有力的后台在支持他。
609章 一个兵发河东,一个刺配江州()
赵佶听罗戬说罢,也不由得冷哼一声,如今河东匪乱虽然不及当年贝州王则、洺州张迪那般势大,贼军规模还不足以各地称霸公然与官府对持,可是如今也能侵扰几州要地,杀得军司官将望风而逃。地方军司虽有意隐匿靖匪不利的罪责,但河东路治下有三四座军州匪军横行,纸当然也包不住火,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汴京,惹得赵佶龙颜不喜。
只是如今河东匪患的贼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最好请战邀功的童贯现在正将全部精力用在对夏国用兵上,哪里有心思理会在其他州府作乱的叛乱贼军?朝中又无自荐请命的官将,是以赵佶得知河东官军作战不利,而当地军司意图隐瞒罪责的消息,只下诏命枢密院彻查河东各州军司的混沌蠢虫,而由朝廷发兵征讨河东匪患之事却耽搁了下来。
如今罗戬旧事重提,赵佶心说授权于萧唐在河东选练新军,并趁势靖平横行于威胜军、隆德府、晋州等地的匪寇,也正是一举两得。赵佶拿定主意,便对萧唐说道:“朕知萧爱卿为国家征进劳苦,尽心竭力,只要为朕分忧。既如此,萧爱卿加封爵禄仍依方才议定封赏,而河东有顽寇贼首累造大恶,聚集凶徒恶党抢掳仓廒,若不早行诛剿,他日养成贼势,更是难以制伏。
河东路诸部军司却多是些不才贪佞之臣,枉受朝廷爵禄,却坏国家大事!朕就任萧爱卿选将调兵,一面剿捕贼众,一面收编受水旱匪灾的流民百姓,军机要务皆委卿执掌、从卿处置。。。。。。还有这位卿家唤作武学学谕罗戬?朕便任卿家为行军参谋,萧爱卿于河东行事时,着你侯到帐前听用。待飞捷报功之日,加官赐赏,高迁任用。”
萧唐、罗戬闻言又忙道谢官家隆恩,正事议定之后,待赵佶卷帘退朝,萧唐便走到罗戬面前,并拱手说道:“承蒙罗武渝出言帮衬,萧某铭记于心。”
罗戬听罢,也立刻向萧唐恭敬回礼,说道:“萧节帅不必多礼,你我既然都是食朝廷俸禄的朝臣武官,自当相互协作以国家大事为重,何况。。。。。。”
罗戬又向面色阴沉的高俅那边乜去,又对萧唐说道:“何况汴京殿前司中的将官大多枉为铁血男儿,多被那圆社高二的淫威所慑,惟有萧节帅不畏***,去与那顽佞的高家父子对持。。。下官佩服得紧,一直有心拜会萧节帅,只是苦无门路。”
萧唐正要称谦道逊的时候,退朝的朝臣里郑居中已缓步踱到他与罗戬身边,萧唐向郑居中见礼的同时,却见郑居中不止朝自己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他又与罗戬四目交接,两人都轻轻点头,虽未言语,目光中却似又别有深意。
萧唐微微一怔,这时的他也终于意识到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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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萧唐又与向他道贺的文武官员寒暄一番,便返回了自家府邸,他又将自己被册封为签枢密院事、信安军节度使并横海郡开国侯爵之事,以及赵佶也已准许他点拨调派官将至河东选练新军等事宜对府内心腹萧嘉穗、许贯忠、燕青等人一一说了,现在只等枢密院下发兵符文书之后,便可受调拨至河东路行事。
除了受命辅佐自己的武学谕罗戬,以及萧唐打算上报枢密院召集来关胜、呼延灼等官将之外,萧唐还打算携善于操习军健武艺的王进,以及骑弓马战已有所成的牛皋一并前往河东。而前番府内燕青、许贯忠等兄弟已随着萧唐出使辽国,此次却是萧嘉穗主动请缨也愿以幕僚的身份前去帮衬萧唐,有他这个颇有智谋,且胆识过人的布衣剑卿在旁相助,萧唐当然也十分乐意。
而萧唐还要等一个与他同至河东的兄弟,那人便是随着自己在征讨河北赵迪,镇抚京西南路时都屡建奇功的小李广花荣。做为在官面上协助萧唐的神箭将军,既然这次河东之行萧唐还兼具着平定河东匪乱的任务,统领十八骑的花荣以他弓箭本事也定可以再次发得利市。而与此同时,萧唐也能趁临行前亲自面见与花荣将同至汴京的庞万春,当面倾心吐胆,才好教那个同样善于以弓箭杀敌的小养由基诚心聚义。
只是又过了一段时日,在花荣与庞万春还没有抵达东京汴梁之前,萧唐又收到了从河北传来的文书,沧州的小旋风柴进说宋江在他府中盘住了一段时日后,本待前往青州白虎山下的孔家庄去探视自己那两个弟子孔明、孔亮时,却收到了他那胞弟宋清托人寄来的书信。信中说宋江之父宋太公因病身故,现今停丧在家,专等宋江前去吊丧迁葬。
宋江得知自己父亲离世的消息后大哭不已,随即决定星夜赶归济州郓城县去奔丧守孝。而这个消息也是在柴进接触到萧家集中人之后才说及的,如今距离宋江离开柴进庄院赶回济州,已有了一段时日。
萧唐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却想道:看来宋江的命途轨迹还是如原来那般,他的父亲宋太公想来也只是诈死,而那个宋江十之七八仍然要被充军发配了。。。。。。
且说宋江连夜赶归至本乡,回到了宋家庄院中果然见宋太公尚在人世,只是教宋清写信道说他殁了,而使宋江速速归来。也是因宋太公担心自家三郎与绿林草莽来往颇多,又是杀人在逃之人,生怕宋江一时被人撺掇,便落草做个强人。
而宋太公听闻朝廷降下赦诏,民间除了犯下十不赦大罪的,皆能罪减一等断处,以宋江的人情关系在略打点判个误杀,应该也只会定个徒流之罪,不至于被判死刑,是以宋太公便急召宋江回乡,准备投案自行告首。
可是郓城县中新参的两个赵能、赵得听人告发在逃命犯宋江逃回本乡,便带一百多个官差至宋家庄捉了宋江归案。
好在阎婆惜之母阎婆在宋江逃亡后不久便已身故,这桩命案也没了苦主,而阎婆惜的姘头张三心知宋江在黑白两道上知交甚多,因怕多结仇家,待拿到宋江后反倒又不敢再做纠缠。也的确是因为宋江往日在郓城县仗义疏财,满县人听闻宋江被收押,都愿为他去县衙告说讨饶,细说宋江平日的好处。加上知县时文彬也有意做轻状子放宋***,是以很快便定下判决,迭成文案:
郓城县衙押司宋江取阎婆惜为妾,因其品性不良,而一时恃酒争论斗殴,致阎婆惜被宋江误杀身死。罪犯宋江虽避罪在逃一时,随后却有悔悟之心而自行投案(赵能、赵得两个都头收了宋太公的好处,是以也愿说宋江是自首,并非被缉捕抓获),取勘前情,甘愿伏罪。加之朝廷赦宥已成减罪,便判罪囚宋江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
610章 揭阳镇的武师,不是病大虫()
只说宋江被两个郓城县的两个防送公人张千、李万押送着,取路奔江州约莫走了半月之上。终于来到个人烟辏集、井市喧哗的镇子,张千问过本地乡民之后,便回来对宋江恭敬的说道:“押司,咱们这是到揭阳镇了。”
本来张千与李万就都收了宋江银两,又因为他是在名噪京东两路、河北两路的好汉,因此这一路上好生伏侍,并没有仗着押送官差的身份欺凌宋江这个配军。而这一路上又发生了几件事,使得这两个郓城县的官差不但更加小心迎奉宋江,更是对他恩同再造也似的感激。
先是他们三人经过梁山泊时,宋江便提醒张千、李万说山寨中晁盖等好汉与我感情交厚,必会下山来夺我而对于你们二人甚是凶险,咱们只拣小路经过,宁可多走几里也不妨。
结果晁盖那边却命令大小头领分去四路等候,正撞见了宋江一行三人的刘唐,便要杀了两个公人救宋江上山。也是宋江以自刎为要挟,刘唐只得放过张千、李万,请宋江上山与晁盖一聚,而仁义为先的晁盖又劝宋江既然不肯杀那两个无辜公人,就给他们些金银,教他们说你是被我们梁山泊好汉搭救的,应也不至于被县衙降罪。宋江又以国家难背、父命难为做理由,只要至江州牢城营服役限满之后,再回来与晁盖相会,梁山泊众头领见状也只得宴请宋江一日,又将他送下上去。
当宋江一路赶至江南东路江州揭阳岭地界,却又冒出一伙以贩私盐为生的草莽前来打算营救宋江,为首的是个唤作混江龙李俊的汉子,麾下还有张横、童威、童猛、李立等各自看来都非善与之辈的汉子帮衬,又是宋江推托过了,并保全住张千、李万的性命。否则按张千与李万看来,那众草莽之中生得最为凶悍的张横、李立二人一直按住刀柄玩味的打量着自己,当时宋江只要微一点头,恐怕他们两个也早就被那些草莽乱刀砍杀,并弃尸荒野了。
听张千说了此地的镇名,宋江微叹口气,说道:“有劳张兄了。”虽说宋江自从杀了阎婆惜后也能感到自己内心中总有股戾气涌动,可至少现在的他,仍然对那些待他和善的无辜之人甚是礼遇。
而这个时候的宋江心里又暗念道:终于还是快到江州牢城营了,所幸没有违背父命,只是。。。往日我好歹还是个在官衙行走的押司,如今却不过是个遭充军迭配的配军,饶是充军期满。。。。。。在仕途上可还有个盼头?
虽说大名府萧任侠当年也是杀人遭判,却也能有今日这般名望地位,可他那时是在长街手刃九头虫,侠名不胫而走,教江湖道山的好汉交口称赞。我杀得不过是个泼烟花,何况无论武艺、家业、名望,我又如何与他争得?所幸梁山泊吴学究推举说江州两院押牢节级,那个唤作神行太保戴宗的与他相识,有他照拂,也不至教我在牢城营内遭辱受苦。。。。。。
可是无论晁盖兄长、吴学究、戴节级,还是昨日初遇的李俊等一干人,也都是与我是在绿林中的知交,若是离开了这片江湖,我宋江又算甚么?
官场还是绿林?其实自从宋江杀人在逃,直到如今被充军发配时他一直在左右摇摆,只是有宋太公的耳提面命,如果逆了他父亲的心意,宋江心说自己又怎配被世人唤作孝义黑三郎?
所以现在的宋江依然只能顺从忍受,只是比起自己在郓城县做押司时的谨小慎微,宋江也愈发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抑郁、愤懑。。。。。。甚至是怨毒等诸般情感正在慢慢积累,内心中的另外一张面孔,也渐渐狰狞了起来。
宋江便寻思着,他与张千、李万已来到了揭阳镇闹市之中,这时他却见有一伙人团团围着,宋江心中好奇,便挨将过去看时,原来是一个卖艺武师正要使枪棒,求揭阳镇中乡民赍发些银两铜钱。当宋江瞧清了那个武师的相貌后,他的双眼又不由得一亮。
但见那个武师着身破旧衣裳,他身形魁梧、姿态雄状,只是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郁郁悲愤之色。按说那武师也该吆喝些“求恩官作成”、“请乡亲打赏”之类的话来,可他只胡乱向周围乡民一拱手,便要绰起杆看来分量极重的浑铁大枪耍弄。
就在此时,揭阳镇闹市另一边又有个恶少与几个帮闲刚在赌坊关扑耍过钱,瞧这边热闹,便也大摇大摆的走将过来,一探究竟。
其中有个帮闲瞧清是个卖艺武师正要使铁枪,便冷哼一声,说道:“二爷,又是学得些鸟枪棒,便要来揭阳镇逞强的厮鸟!若是按以前的规矩,再喝令镇上的男女休理睬他,也教那些不识个眉眼高低的夯货吃西北风去,如今外来的撮鸟都不知逢庙拜佛的规矩,如此岂不是灭咱穆家庄的威风?”
那恶少闻言把眼一瞪,骂道:“你懂个屁!我兄长既然答应过萧任侠不再为难外来的商户武师,在江湖中混你以为要靠的是甚么?就是要讲义气与信用!咱穆家家大业大,哪里还少得那厮们在镇上撇科卖药、教使枪棒赚的那三瓜两枣?
兄长是个要脸面的好汉,虽说我也心气不顺,可不能给我兄长丢人。。。。。。直娘贼,也活该这些打脊冻不死饿不杀的落拓汉受这风餐露宿的苦楚,按说都是走江湖的人,道上拜码头的规矩都不晓得么?”
那个恶少当然就是揭阳镇三霸之一,没遮拦穆弘的弟弟小遮拦穆春。他忿忿念叨了番,又斜眼朝那正要使弄大枪的武师望将过去,并把嘴一努,对他身旁几个帮闲说道:“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走,瞧瞧去。看看那厮有甚么本事,也敢在咱揭阳镇使弄枪棒。”
可是当那闷声不语的武师又朝众人打了个罗圈揖,并且抡起浑铁大枪舞动时,无论是宋江还是穆春,他们的脸色都不由一边,口中并喝起彩来。
穆春与他兄长穆弘学过些武艺,也粗通几手枪棒拳脚,虽然比不得在江湖中寻常以卖艺为生的武师,可是多少还算有些眼力。现在穆春眼见那武师将手中那杆铁枪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招一势都似夹杂着风雷之势,穆春心中也惊付道:这落拓厮好奢遮的本领!就冲他将那一杆铁枪使得势大力沉的声势,本事只怕还要胜过我兄长!!
而宋江见那武师枪技悍猛霸道,每招每式也各具奥妙之处,他心中立刻想道:看来这个武师也是个落难的英雄好汉,我却从未见过这等高明的枪法!如此奢遮的人物,我又岂能不诚心结交?
只是那武师虽然枪术极为高明,可他使得却并非寻常卖艺人耍弄的花枪花棒,那杆铁枪挥舞起来时呼呼的破风声直让人听得心惊肉跳,反倒吓唬走了几个围观的乡民。加上这武师似乎是因自己在街头卖艺深以为耻,也不像寻常卖艺人那般牙尖嘴利,能吆喝得围观百姓解囊赍赏,是以他一路枪法施展下来,又拿铜锣闷声不语的掠了一遭,只得了几十文钱。
那武师心中悲愤,他长叹一声,却也不愤懑抱怨,可正当他要收摊走人时,却忽然感到手中铜锣忽然一沉,“当啷”声脆响,锣上忽然多了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那武师诧异的抬起头来,就见眼前一个披枷带锁的配军面带笑意,并对自己说道:“教头,我是个犯罪的人,没甚与你。这五两白银,权表薄意,休嫌轻微!”
那武师得了这宋江赏付的这五两白银,他面露感激之色,并慨然说道:“难得这位恩官本是戴罪在身,却颠倒赍发于我五两白银。这五两银子又岂不强似五十两?想必恩官必是一条仗义疏财的好汉,愿求恩官高姓大名。”
宋江自知与这些江湖草莽相处的门道,便又说道:“教师,量这些东西,值得几多,不须致谢。”
听那武师定要问清,宋江这才又说道:“小可姓宋,名江,祖贯郓城县人氏。”
那武师闻言大惊失色,忙向宋江纳头拜道:“原来恁便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小人闻名久矣,不期竟于此能与阁下相会!”
611章 事发的危险,萧任侠也来过这?()
宋江搀扶起那个武师,正要询问他姓名的时候。穆春听清宋江报了名头,便立刻撞开围观的乡民,抢近前来,此时也并无半分平日趾高气昂的恶少模样:“恁便是山东及时雨郓城宋押司?我家兄长日常也听揭阳岭上李俊说及哥哥的大名,也听闻恁是个仗义疏财的义气好汉,却犯下了人命官司,不想今日却在此得见!”
江湖名声,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宋江心里萌生出这般想法,而又急忙向穆春问道:“官人识得混江龙李俊兄弟?承蒙江湖好汉抬举,甚教小可汗颜,不知这位官人又如何称呼?”
穆春向宋江打拱说道:“小弟穆春,江湖上唤我做小遮拦,是此间此间大户出身,小弟还有个兄长姓穆名弘,绰号没遮拦。我们兄弟,最好江湖义气,却也是我们兄弟福厚,先前得萧任侠莅临敝府,如今又有福缘能够得见宋公明哥哥!”
那萧唐也到过这揭阳镇!?
宋江神色一变,只是眼下这般场合倒也不好细问。当宋江与穆春又朝那个一脸风霜,枪术高明的武师望将过去时,就见那个大汉一拱手,说道:“小人姓杜名壆,祖贯荆湖北路鄂州咸宁人氏,因善使杆丈八蛇矛,因此被人唤作‘杜铁矟’,我本是荆湖路指挥司帐前牙将出身,只因恶了上官而被剥除军职,不得已只得浪迹江湖,靠使枪棒卖药度日。。。。。。”
原来这杜壆十分好武艺,其绰号也是取《释名·释兵》中“矛长丈八尺曰矟,马上所持,言其矟矟便杀也;又曰激矛,激截也,可以激截敌阵之矛也”之意,又结合了五代时梁国名将中被赞作“能跣足履棘行百步。持一铁枪,骑而驰突,奋疾如飞”的王彦章之王铁枪的诨名,故而唤他为杜铁矟,以此赞杜壆使长矛的本事出神入化。
可也是因为他恃武倨傲,又是刚直之人,因见不惯上官多是徇私枉法之辈,又无十分本事而时常顶撞,一来二去下,杜壆便被军司构陷了个罪名,遭革除官身永世不得录用。
本来以杜壆这身武艺,做个地方豪强庄中的枪棒教头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是杜壆自有傲骨,见不惯往日遇见的一些大户欺凌乡民的恶行,眼下他也并没有落草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