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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手不及!
身后宣赞、郝思文等将官依然催马率部冲将上来,萧唐振臂一呼,他率领身后马军驱骑一个迂回,反而趁着燕云骑射牵制住敌军一支马军时,率众狠狠插入了敌骑阵型的侧翼!
錾金虎头龙牙枪划出耀眼夺目的寒光,随即又有鲜红的血色这遂集闪烁的寒芒处处绽放,萧唐催使火赤块千里嘶风马在敌骑中驰骋,便如同一只死死咬住敌人血肉撕裂吞噬的饿狼;而宣赞时而施展连珠箭法射杀距离他数十步远的敌军,挨到近时立刻抽出锋芒雪亮的钢刀猛砍狂斩;郝思文亦然抖擞精神,他手中长枪枪影绰绰,于萧唐、宣赞的身后在催骑飞奔时不断探出手中长枪,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五六名牧民被刺落下马!
花荣、呼延灼、石秀、牛皋、韩滔、彭玘这些将才也各自统领部曲押将上来,萧嘉穗、王进、王文斌、党氏兄弟则统领新军军健摆出阵势御敌。但见马步军协同作战安排妥当,各部将官又多是骁勇善战之人,野乱嵬派出的这两支夹击为次、试探为实的党项骑兵不但根本不足以动摇萧唐麾下各部人马的阵型,己方的骑阵冲锋的队列反而已呈溃乱之像!
在不远处眯着眼睛观望的野乱嵬眼见突然杀至的这支官军人马骁勇善战,也知对方兵力胜出自己许多,此时便已萌生退意。毕竟虽然放弃劫掠那上万的宋国百姓可惜,可是也须留得自己的性命,与麾下足够的兵马数量才好继续在宋境劫掠。暂时抵敌不过自当保留实力,待党项数部集结,届时自然可以再和这支宋军血战厮杀。
野乱嵬拿定主意,等他喝令麾下族民逐次向西北方向撤离时,却发现强人头领何玉率领河东贼众早就准备开溜。
孬种懦夫,这种货色还想兴兵造反,真要是在西北边陲地界撞见宋国西军,这伙贼寇只怕早就被摧枯拉朽也似的荡平了,哪里还容得他们这般上蹿下跳?
野乱嵬心中鄙夷的骂道,可是正当他有条不紊的统领身侧近百名党项骑兵招呼各部族民撤退时,却有个丹凤眼怒张、长髯迎风飞舞的宋军官将擎着口青龙偃月刀率领百余名马军从山坳拐角处忽然杀出,那名宋将舌绽春雷般大吼道:“尔等鼠辈,犯我大宋疆土,害我大宋百姓,当杀无赦!我关胜特来取你性命!”
野乱嵬自恃武勇,虽然眼见对方来势凶猛,他却只啐了一口,又骂道:“都说成王败寇,叵耐你们这些宋人自诩是甚么天朝上国人物,偏生我们党项人就是该杀的?败者臣服于胜者,弱者屈从于强者,这便是战争的道理!你们宋人进犯我夏国疆土时,杀我党项族民便少了么?”
骂声未绝,野乱嵬也抽出了腰间的淬火锻铁弯刀,他催马疾进,打算先斩杀了眼前那个宋将,在率领族民纵骑撤出战场。而关胜在与萧唐并肩冲锋时也早就做好商议,擒贼先擒王,待与党项人厮杀时,两人谁能觑得先机,便立刻率领所部马军前去截击敌军带头的将官。此时萧唐与各部将官与党项骑兵厮杀正酣,恰好教关胜杀出重围,得以赶来拦截住正要做战略性撤退的野乱嵬。
各自都有百余人的宋军骑兵与党项骑手狠狠撞击在一处,关胜大喝一声,他凤目圆睁,胯下战马又往前疾驰数十步,锋刃熠熠生出寒光的青龙偃月刀拖斩而过。但见刀锋过处,七八个党项族民在顷刻间被截腰斩首,内脏与鲜血登时激溅在周围舍命厮杀的人马身上!而关胜只顾盯着不远处那个看似党项头人的大汉,虽然手上刀招毫不停滞,却又似对周围视若无睹,纵骑只顾向野乱嵬驰骋过去!
野乱嵬见那名宋将甫一出手便势不可挡,他神威凛凛,竟然在顷刻间在己方骑阵中砍瓜切菜的杀出一条血路!野乱嵬顿收轻视之心,他满心戒备的挥刀催骑,直奔着冲到左近处关胜脖颈斩去!
此时关胜已然杀得性起,他又拍马暴冲,丹凤眼也是杀机四溢!分量极重的青龙偃月刀被骤然抡起,关胜挥刀劈空斩落,接着刀长之利,反而呈泰山压顶之势直野乱嵬的头顶剁去!野乱嵬脸色一变,他连忙将手中弯刀一横,并高举过顶意欲格挡关胜这势大力沉的一斩!
“铛!!!!!!”
夹杂着疾风惊雷之势的一刀狠狠的砍在野乱嵬横举过顶的弯刀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野乱嵬顿时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也似一颤,虎口更是已经渗出一缕鲜血来!
好生霸道的刀势!这个宋将厉害!
野乱嵬心中惊付,可是眼见关胜这般雄壮威武的战姿,野乱嵬血液中的凶性骤然间也似被挑动起来,他高嚎一声,挥刀再战,两人舞刀催马缠斗至三四十合,竟然也堪堪不分胜负!
野乱嵬自问本事了得,可是现在也十分清楚自己不是眼前那个大胡子宋将的对手,越斗下去越是凶险,只怕再不出五六十合,自己就要毙命于对方的刀下。何况少了他如今被死死缠住,其他与宋军厮杀的党项族民眼见已落了下风,随着己方人马战死的人数渐渐增加,野乱嵬的心态也开始慢慢失衡。
罢了!此番厮杀不得,只恨折了我军的锐气!
野乱嵬心无战意,他虚晃一刀,正待拨马逃窜的时候,前番教贼人头领樊玉明在自己刀下走脱掉的关胜早就注意到敌酋有意要逃,此时他又焉能放过!?
趁着野乱嵬胯下骏马掉头转身的当口,关胜驱使爆发力极佳的卷毛赤兔马向前猛然一蹿,手中大刀旋即又炫起一道刀芒,登时将野乱嵬胯下马匹的两条后腿齐膝斩断!
凄厉的马嘶声乍起,野乱嵬猛然向前扑倒,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正当满嘴是血,被撞碎了口中两三颗牙齿的野乱嵬刚扑将起身子来。关胜手腕一翻,施展出大刀刀法中的绝妙技法,一记横斩后紧接着便是一记劈斩,直朝着野乱嵬当头斩落!!!
我的父亲,我的兄弟,都会为我报仇的!
来不及反应的野乱嵬心中刚生出这般念头,青龙偃月刀已劈入他的头颅,旋即切割开野乱嵬五脏六腑,将他一刀斩成了两截!!
关胜猛然一挥手中锋刃血腥味正浓的青龙偃月刀,又瞪目大喝道:“敌酋已然伏诛!尔等还不投降!?”
此时萧唐率部也也杀溃眼前数百名党项族民,他眼见前方不远处有大批百姓与残存的十几个官军,便立刻催马迎将上去,便大声安抚众人道:“乡亲们勿忧,我乃奉旨前来剿灭河东贼寇与入境劫掠那干敌酋的将官。待杀溃这伙贼厮,自然会护送你们千万太原府。”
此时在那些尽皆如惊弓之鸟,吓得抖若筛糠的百姓之中,走出了一个地方大户模样,看来也是这伙流民中一个领头的人物。那人恭恭敬敬的向萧唐施礼,并感激的说道:“小人姓赵名得,本事代州雁门县大户出身,本来以为遭贼酋截杀,我等万无生理。天幸得这位将军及时杀至,救下我等性命,此番大恩直如再造的恩德,小人铭感五内!”
毕竟现在战事未息,萧唐正要在宽慰那赵得几句,再立即去追击敌军时,却见赵得身边又多了一个老翁,一个妇人,那赵得又忙道:“这是我岳丈金老,这是小人拙荆。岳丈、娘子,你们也许拜谢这位将军的救命大恩。”
萧唐忽然注意到那妇人蛾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受番惊吓,虽然因亡命奔逃,而使得这妇人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可是眼见她一声打扮倒是端庄,但见:
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翠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纤腰袅娜,绿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萧唐又瞧了眼正冲着自己跪地纳拜的金老,他脑子中忽然闪出个念头,心道:代州雁门县。。。金氏。。。当地的大户。。。。。。还是姓赵的?
略作思付后,萧唐便向赵得那娘子问道:“赵夫人,你闺名可是唤作金翠莲?”
733章 泼天大恩,刻骨铭心()
金翠莲听萧唐一语道出了她的闺名,那张俏脸眼色更是一变。而金老、赵员外等人也都疑惑的望向萧唐,其中赵员外为人秉性还算周正,只是平素多疑了些,虽然也不至在这个节骨眼立即追问眼前这个刚率军救下自己全家性命的将军,为甚么使得自己娘子的闺名,只是心里也不由得嘀咕道:我家娘子全家本就是东京汴梁人氏,这位将军既然是奉旨前来镇抚河东路的,遮莫以往他们曾经有些渊源?
眼见金翠莲、金老丈、赵员外等人各自疑惑的望向自己,萧唐也心知战事要紧,便只匆匆说了声:“西军提辖鲁达,也就是蒙赵员外打通关系,于五台山剃度出家的鲁智深,乃是我的结义兄长。”
萧唐此言一出,金翠莲不禁惊呼了一声,而赵员外与金老丈也都恍然大悟。当年鲁智深还做得经略府兵马提辖时,三拳打死镇关西而救下金翠莲全家,却遭官司缉捕而亡命出逃,又在代州雁门县撞见将金翠莲娶过门的赵员外。既然鲁智深与萧唐是结义兄弟,那么在得知赵员外是雁门县的大户,也听得自家娘子姓金,那么猜出她便是当年还在渭州平凉城靠唱曲儿赶座子为生的金翠莲,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鲁智深古道热肠,是个只图心中爽利快活,授人恩惠却不望报答的豪侠人物。兄弟们问及他为何杀人逃遁,他只说自己曾打死个平凉城中欺男抢女的腌臜恶霸,也几乎没有提及过金翠莲的名头。若非是熟读水浒的萧唐,恐怕天下再无第二个人能够猜出眼前这个女子便是曾受鲁智深大恩的金翠莲。
“这位将军,我那恩公。。。。。。”金翠莲刚想向萧唐问明鲁智深如今近况如何,可是萧唐却忙着吩咐麾下部曲分出数队军健护住百姓,旋即率领亲随继续追击已呈败相的党项骑兵与河东贼众去了。
金翠莲朱唇微张,欲言又止,她只得怔怔的望着萧唐统率兵马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又想起当年在平凉城自己全家被那镇关西郑屠咄咄相逼时,那个头裹万字顶头巾,身穿纻丝战袍,而又生得面圆耳大,腮边留着讲貉腮胡须的那个威猛官军提辖,一时间思绪万千,那颗芳心似也又被搅乱了。。。。。。。
精于骑术的党项族民确实是极其善打游击战术,虽然野乱嵬被关胜施展神威一刀斩杀,其余巧便寨的党项头人闻知后立即收拢骑阵,分成三队向西北面突围。此时虽然姚平仲也统领西军六营勇健前去堵截,但是毕竟大多是步军,不及党项人马快,是以在经过小规模的厮杀之后,仍旧教大半党项骑兵逃之夭夭。
而没头只顾寻路逃窜何玉却没有党项巧便寨的骑兵那般好命,他率河东贼众残部直接撞上了王焕、韩存保、呼延灼统率兵马截击而来的官军。
贼军先是被呼延灼统领的三千劲骑冲击得七零八落,在乱战中何玉拨马逃逸,却又撞见了率领马军如同分波辟浪般杀至的韩存保。不过八九合的功夫,何玉便被韩存保一戟刺中肩膀,在他刚坠落马下之后便被韩存保的家将一拥上前,七手八脚的给拿住了。其余贼军的战意也是荡然无存,在四面合围的官军阵势前只得纷纷弃械投降,当即有上千的贼众又做了官军的俘虏。
随后在打扫战场,清点己方伤亡情况时,萧唐才再度驾马奔至从代州逃往太原府的一众百姓面前。
这个时候赵员外已然经人告知眼前这个率军及时杀至的将军,竟然是在江湖中被赞作任侠,在朝堂上官居要职的萧唐,他噗通声当即又跪倒在地,并说道:“小人平日也爱刺枪使棒,结交些江湖人士,是以闻得萧任侠。。。。。。萧大人之大名。大祸却有福之所寄,今日不仅得萧大人救得小人性命,万幸有缘拜识尊颜!”
赵员外正说着,心里却又不禁感到一阵汗颜惭愧,方才若不是形势紧急,他还真曾向出言问个明白,我家娘子已经嫁到我赵家做了赵金氏,你又如何知道她的闺名?
按说赵员外为人不错,自从娶了金翠莲后对她也甚是体贴关怀,待金老丈也是锦衣玉食,照顾得当。可是他偏生性子中带些多疑,前番在撞见自家娘子的恩公鲁智深时,便已经丢了回人。
那时金老丈在代州雁门县十字街口撞见自己的恩公,立刻请还是还未出家的鲁达至家中与女儿盛宴款待,偏生赵员外以为是金老丈带着甚么浪荡轻浮的郎君子弟与自家娘子吃酒,反而带了二三十个庄客执白木棍棒要去与鲁达厮打。。。。。。
后来化解开误会,再与鲁达较量些枪棒后赵员外才后知后觉,当日若不是金老丈及时道明了鲁达的身份,自己误会了自家娘子不说,连同着二三十个庄客恐怕早就被鲁达按在地上猛捶暴打了。
虽然后来金翠莲父女也再未提及此事,可是赵员外想到方才自己心中疑窦又起,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糊涂。前番鲁达恩公,也就是现在的鲁智深大师性子豪爽,又是被缉捕在逃的身份,是以对赵员外多疑寡断的行径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如今赵员外心想自己竟然又猜疑到名震大宋官场、绿林的萧任侠头上来,若是被人瞧出自己的心思,不止是又要颜面尽失,岂不也是枉自得罪了贵人?
萧唐也不知赵员外现在心中暗道侥幸与惭愧,他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赵员外与金老丈,旋即又将双手虚托,请盈盈下拜的金翠莲也站起了身子。略作询问之后,萧唐得知原来金翠莲等人的命途轨迹出了些变化,鲁智深当时三拳打死镇关西后金翠莲父母健在,她也并没有被郑屠污了身子,所以待随后他们全家遇见汴京旧识的邻居,经旧友说媒当金翠莲嫁与代州雁门县的大财主赵员外的时候,她的身份不似原著中那般被养做外宅(毕竟原著中金翠莲被郑屠强行娶做妾,又被善妒的郑屠正妻逐出了门,所以虽然赵员外待金翠莲甚好,她原来的身份却只是被包养,就连妾室也算不上),而是做了赵员外的正妻。
过后不久,虽然金翠莲之母依然染病身故,可是眼见自己的女儿有了个极好的归宿,那位老人家走的安详,走得也可说做是善终。
随后出了家的鲁智深大闹五台山清凉寺,智真长老不得已写了封书信,教鲁智深去投在东京汴梁大相国寺做得住持的智清师弟那里做个职事僧,过后数日赵员外得知鲁智深醉酒拆坏山中凉亭、砸烂了寺门口的泥塑金刚、甚至迫着寺中僧人喝酒吃肉、还将数十名僧众打得抱头鼠窜之后,也知寺中智真长老待鲁智深已是仁至义尽。所以赵员外也只是连连向寺中僧人告罪,又差人再塑起门前金刚,重修起半山亭子,并赠予清凉寺若干钱粮做布施功德,同时还劝慰金翠莲道东京汴梁是大宋第一的繁华去处,大相国寺又是佛门中数一数二的宝刹,恩公得智真长老引荐去了那里,更能活得快活安乐。
只是金翠莲往日还能时而至五台山一探鲁智深近况,她也心知恩公是豪侠性情,受不得佛门清规约束,就算到了东京大相国寺,却不知又要闹出甚么祸事。可是金翠莲也只能一直在心中记挂,仍旧旦夕一炷香,为鲁智深向上天祈福。
如今得知这个率大军来援的英武将军,竟然自己恩公的结义兄弟,金翠莲蓦的又想起鲁智深毕竟有命案在身,是以又焦急的向萧唐问道:“这位将军。。。我那恩公。。。鲁大师。。。。。。他这些年来可还安好?”
734章 史载人物?新军的又一个将官()
金翠莲脸上关切之色毫不掩饰,而赵员外、金老丈也都把眼望向萧唐。毕竟路途遥远,除了金氏父女深受鲁智深的大恩,赵员外也对那个行迹坦荡磊落的花和尚十分心折。
眼见众人望向自己时翘首以盼,萧唐也只得长叹了口气,说道:“我那智深兄长,的确投到了东京汴梁大相国寺做得个职事僧人,只不过因我与他还有义兄唤作豹子头林冲,乃是京师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却遭奸佞迫害构陷,不但含冤忍垢被判充军发配。奸官狗贼必要斩草除根,还曾在发配途中、牢城营内三番两次的要害他性命。
智深兄长嫉恶如仇,是条锄强扶弱、不畏强权的磊落好汉,他对素味平生之人都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对自己的结义兄长?何况他虽然遁入空门,却仍要以手中方便铲铲尽天下不平事,是以索性救了林冲兄长落草为寇,现在于青州二龙山宝珠寺做得山寨之主。现在于江湖中被赞作花和尚的,便是他了。”
“甚么!?”
萧唐话音未落,金翠莲、赵员外、金老丈等人都不由的惊呼一声,他们不是地方大户,便是寻常良善百姓出身,也不是在江湖中打踅的那些人物,与绿林盗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所以当他们听闻鲁智深竟然落草做了强人,第一反应可绝非是想这才够活得痛快,而是着实为了鲁智深又揪心忧虑了番。
其中赵员外闲常时候倒是曾与些江湖中人结识,听萧唐说及鲁智深已经落草为寇,他虽然也很惊讶,不过心中却隐隐也似有了些预感。明明是经略府中的兵马提辖,当时却只因仗义出手而救下与他素味平生的娘子,仕途官路都抛却在脑后;明明已经为了躲避官司而出家为僧,却又不受世俗与佛门的规矩约束。。。。。。如此真性情的豪杰,除了做得个绿林道中行侠仗义的好汉,鲁智深还能做甚么?
只是先前赵员外以为鲁智深竟然与名震黑白两道,在京师朝堂更是平步青云的萧唐义结金兰,鲁智深过往的那桩官司命案说白了不过是杀死个做屠户行当的恶霸,能得萧任侠的照拂,自家娘子恩公的官司想必也不会再闹出甚么风波。可是现在听萧唐说及鲁智深已经落草为寇,彻底做了官府的对头。。。。。。此番萧任侠本就为清剿河东贼众而来,恩公却在山东地界也做得强人头子,有朝一日他们岂不会兵戎相见?
而金翠莲脑袋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心想恩公原来是经略府的兵马提辖,也是渭州远近闻名的人物,却因我之故杀人出逃,不得已而落发出家,如今竟然又与那些杀人放火的强盗同流合污。。。。。。是我累得他苦,都是我害了他。
萧唐眼见赵员外疑虑心急,金翠莲花容失色的模样,大致也能猜出他们心里想法,便微微一笑,又说道:“一样米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