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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唐心中念罢,便拿了把解腕尖刀,亲自走上前去将绑缚住张清、龚旺的绳子割开,又道:“既然两位不肯归降,尽管离去便是,来日再于战场分个高低。”
张清、龚旺二人闻言又面露讶然之色,他们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又怔怔的向面前这个面戴獬豸面具的绿林数山共主望将过去,在旁林冲也开口说道:“我家哥哥言出必践,两位不必相疑,除了衣甲、兵器,自会再赠与两位战马回城,免得怠慢了两位将军。”
张清见说更是钦佩绿林数山共主“全羽”本事奢遮、仁义为先,果然名不虚传,便朝着萧唐深深一拜,说道:“全大头领胸襟豁达,实教末将敬佩不已,我等也实不愿与诸位好汉战阵相见!只是全大头领要先发制人,仍是要攻下博州治所么?”
萧唐听罢又颔首说道:“京东数州联合打算荡平我麾下几处大寨,已是如箭在弦,为剪除官军两翼,必要先行攻占此处此事张都监想必也能明白。”
“好!我张清欠下全大头领两次人情,可是各为其主,愧受全大头领与众位壮士的好情分,只可惜无缘报答,张某也只得尽职把守城池,不负朝廷委我做得这一州兵马都监的差遣,就算被诸位打破了军州杀了未将,我虽死无怨!”
张清断然说罢,又与龚旺向帅帐中的一众头领抱拳施礼,随即大踏步的走出帐中。林冲望着张清、龚旺二人离去的背影,又对萧唐说道:“既然哥哥起了惜才之心,此番放还了张清与龚旺两个,想来我等也无须强行攻打城池,而也是要用计能使得那没羽箭、花项虎、中箭虎三人心悦诚服的归顺入伙吧?”
萧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阵前擒拿住那张清,如今也教他领受了我两山大寨的恩义,如今也正可用计,赚他们三个一并心甘情愿的共聚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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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在孝武渡西城府衙之中正有个军中小校向张清、贺知府等城中的官吏、军将娓娓报说道:“城后西北上,不知那里将许多粮米,有百十辆车子;河内又有粮车船,大小有五百余只;水陆并进,船马同来。沿路有几个头领监督,小人接连再探,也觑清车上都是粮草,尚且撒下米来。水中船只虽是遮盖著,尽有米布袋露将出来”
本来城内贺知府与丁得孙眼见张清与龚旺被青州两山强人生擒活拿,便是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可是他们惊然发现那伙强寇竟然肯放还张清、龚旺回城,虽然形成敌对之势,心中却也十分感念那个绿林大头领“全羽”也正如江湖风评那般,专只替天行道,誓不损害忠臣烈士。
只是职责所在,这博州治所终究还是要死守,张清心说两山好汉声势浩大,己方却因斗将败阵而折了锐气,趁着这些天兵临城下的绿林大军按兵不动的时候,也须使人去探听虚实,再做道理。
而龚旺听那小校报说罢了,他眉头拧成老大一个疙瘩,说道:“全大头领咳咳,兴兵来犯的寇首莫非是有意要赚我等出城?我等也须多加小心,也不能遭了他的算计。”
张清则沉思了一番,却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差人已经探知个分明,西北面车仗、船只中运来的确实是粮草。两山强人统率这许多兵马来犯,按他们行事而言又不肯劫掠寻常庄镇钱粮,后勤补给需求却是极大。想来也正是方运至此处的补给粮草,两山兵马既无后顾之忧,只怕很快便要攻打城郭。”
贺知府闻言面色立变,他于带兵打仗又没甚主意,只是惊惧的说道:“这贼势浩大抵敌不得这又如何是好?”
片刻踌躇之后,张清忽的抬起头来,朗声说道:“贺知府勿虑,恁只须率几营兵马据守便是。我等不如今晚出城,先截岸上车子,后去取两山强人水中船只,断他粮草补给,届时来犯寇众缺粮草供给,只盼着他们能够知难而退,博州治所之围自可迎刃而解!”
贺知府听罢连忙点头,又道:“此计甚妙,只是出城凶险,张都监也须当善觑方便。”
“丁得孙兄弟,你随我引一千军兵,趁着夜色悄然出城,去拦截两山寇众的运粮车船。龚旺兄弟,你率余部人马与贺知府把守城池,见机行事,那些粮草能夺得便夺下来,若是时机紧迫便将其一把火烧了。届时若是贼兵追赶,龚旺兄弟你在城门处接引我与丁得孙兄弟,只希望全大头领与他麾下兵马能够知难而退。”
听张清当机立断的发号施令,龚旺、丁得孙二人也知眼下恁般形势也只得如此,便立刻起身领命。而此时张清心中却暗付道:全大头领,我生受你的义释之恩,事到如今实不愿与贵寨诸位好汉兵戎相见,非要争得你死我活如今也只有按此计行事,只盼断了粮草补给,教你不得已率军退撤,你我也不必再于沙场上相见才好
1032章 水陆并进,往来诱敌()
是夜,月色微明,星光满天。
张清先是吩咐丁得孙教麾下一千军汉饱餐酒食、尽行披挂,自己随即稍驮锦袋、手执长枪,便率领一众官军悄然潜出孝武渡西城郭。
沿着西北面行不到十里,一行官军但见流经博州的渠河在月光的映射下波光粼粼,有无数道成淡黄色的水粼欢快跃动着。神情警惕的张清左右观望了一番,蓦的他眉毛一挑,并低声喝道:“噤声!所有人按我军令,潜至两侧林间埋伏!”
丁得孙连忙一打手势,喝令麾下军健赶至周围的土丘树林后方隐蔽身形。未过多时,张清就望见前方不远处一簇车子正朝着自己这边驶来,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张清又清楚的望将那簇车子上查着的小旗上分明写着:两山大寨忠义粮。
张清又觑见押送着那一簇车仗粮草的强人头领脑袋上扎着褚红头巾,披着劲甲,身形端的健硕,手中绰着一把泼风长刀,腰间也缠绕着以铁链相连的铁尖流星锤。那强人头领不但甚是威武剽悍,他口中还叼着一杆草茎,更是平添了几分豪放不羁。
张清眼见那强人头领当头先走,驾马大咧咧的驶在车仗的最前面,瞧来倒也面生,不似是他在被生擒活拿之后在帅帐里面见过的青州两山头领。
略作沉吟之后,张清便暗付道:我要截得住这一簇车仗粮草,也只得让那汉子著我一记石子,击伤了他好教护粮的敌军群龙无首,才好成事。
而押送粮车的这个大汉只顾将手中泼风长刀搭在肩上,虽然看似毫无防备,可他实则却是心思缜密,十分精细的一员将才。此时这大汉自望见不远处的土丘间似有暗影出没,他眉毛一挑、嘴角一翘,却又佯做不知,依然张扬的驾马驶在这一簇车仗的最前面。
张清拿定了主意,他先是低声吩咐丁得孙率领军健待他飞石打将过后在率军杀出,随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出,“著!”的一声清喝,刚策马奔出土丘后侧的张清丝毫不做停滞,探囊取出飞蝗石立即朝着那个强人头领打将了出去!
眼见忽然从道旁驱马窜出的那个少壮军将打出的飞石势如疾风,押送粮车的那个大汉双目瞳孔骤然一缩,连忙架起手中泼风长刀,须臾间但听“铛!”的一声清响,又见火星迸射,由张清打出的那枚飞蝗石子正打中泼风长刀的刀面上,随即坠落到了地上!
本是来我赖以成名,真要大发利市的绝技,却又不曾伤得敌将!
张清狠狠咬了咬牙,暗念道亏我还自诩以飞石打将的本事伤敌百发百中,不曾落空,前番连发五颗飞石也伤不得全大头领,他是武艺精绝的豪杰倒也罢了。这次却又在他麾下头领面前落了空!那全大头领联决数山豪强,他手下到底又聚集了多少本事奢遮的能人!?
虽然心中有些沮丧,可是张清心说既已孤注一掷,自当奋战到底,他旋即又探手从锦囊之中接连取出两颗石子,朝着那个身法矫健的强人头领又打将过去!
“嗤嗤!”的破空之声却响劲异常,那个大汉连忙将手中泼风刀舞动得水泼不进,又是一声清响过后,他虽然又击落了一枚飞石,却冷不防另一颗飞蝗石穿过层层刀芒,直朝着自己的面门打来!那大汉连忙侧头闪避,呼啸的飞石擦着他的左耳激射而过,蹭破了皮肉也使得那个汉子顿感左耳火辣辣的痛疼,吃痛的大汉暗骂一声,心中付道:撒他老母的,按哥哥的吩咐做戏要做得周全,可是这没羽箭张清打石子的本事确实了得,老子倘若一个不慎,反要着了他的道!
不过如今倒正可借坡下驴,那大汉又将手中长刀一摆,呼喝了声:“孩儿们,扯呼!”立刻拨马就走,而丁得孙眼见张清使飞石手段迫退了那个押送粮草的强人头领,也率领麾下一齐呐喊,都从土丘林间疾窜而出,朝着那伙押送粮车的绿林兵马涌将杀去!统领弟兄们押送粮车的头领既已催马逃遁了去,其余军健也都趁势发了声喊,旋即也都撇了粮车转身便逃。
“只顾夺下粮车便是,不必追赶贼人兵马!”丁得孙一面高声发喊,一面冲到个太平车子前,立刻又拿钢叉在车辆上沉甸甸的包裹上一搠,就见从麻袋中哗啦啦流出来的也尽是黄澄澄的粟米。
“兄弟,这簇车仗押送的果然是粮米!”
张清听丁得孙欢声说罢,眼见夺得供与攻打博州的绿林兵马补给的许多粮车,他心中也极是欢喜,张清也不愿重伤了“全羽”麾下的头领,又立刻吩咐麾下军健押送粮草,直往孝武渡西城的方向推去
本来在城头翘首以盼的贺知府、龚旺二人得军校前来来说张都监统领的那一千军健趁着夜色驱赶一簇车仗直往城郭这边急赶而来,也连忙吩咐军健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接引军卒将车仗尽数推入城来。贺知府疾步赶上,对着正策马立于东侧城门口处的张清说道:“所幸张都监能想出这条妙计,截获贼兵寇众的粮草,以解我博州遭匪军觊觎的厄难!”
张清的神情却仍然十分凝重,他又说道:“青州两山兵马趁夜押运粮草,既是水陆并进、船马同来,眼下却也只截获得路上押送的粮草,末将还须立刻去拦截河中米船,走脱的强人必然要回大寨向全大头领报说此时,唯恐贼军警觉派出其它部曲前去护粮,正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并劫取水陆粮草,片刻也延误不得。”
贺知府闻言也连忙点头,又道:“张都监劳苦,与诸位将士还须谨慎才是。”
张清向贺知府抱拳应过,旋即又对龚旺说道:“龚旺兄弟只顾看守住城门,强人兵马见粮草被夺,必要派出大军追赶,届时还须你率部接引。”
龚旺断然点头,朗声说道:“我晓得了,两位兄弟小心尽可走脱的快,莫与寇众大军多做厮杀”
张清、丁得孙二将立刻又催马率军转向南门口处,也早有城内守军悄然拉开城门。张清率众冲过城壕吊桥,行不远处,便能望见前方的河港之内有运粮的船舶不计其数。张清又是一声清喝,与丁得孙率部策马疾驰,意图要赶在青州两山人马察觉到己方正要谋夺其补给之前将河港内船舶上押送的粮草尽数夺来!
月色渐渐的一片乌云遮住,率众疾奔至河边的张清忽的发现天空阴云布满,周围渐渐的又昏暗了下来。他又回头望去,但见自己率领的马步军兵只能凭借微弱的星光依稀分辨的清,人急马赶的声响也是不小,可是那些停泊在河港边的船舶却并无兵马把守,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张清心中忽然的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暗付道这走水路运来的粮草按说十分要紧,那青州两山的兵马按说也该多派人手接应才是,此处又怎会无人把守?遮莫我是打算趁着夜色前来劫粮,而那全大头领却也是趁夜设伏,打算赚我出城么!?
一念方罢,张清不由得心慌眼暗,他连忙又朝丁得孙望将过去,说道:“丁得孙兄弟,你立刻率三百军卒四处把守警戒!按说我等劫粮不该如此轻松,难保是全大头领有心设伏,要赚我等”
张清话音未落,蓦的却听四面八方喊杀声大作,似有无数暗中潜伏的敌军突然杀出,正奔着己方兵马合围涌来!
1033章 兵不血刃,夺城占州()
果然是中计了!
张清就见夜幕之下四处忽的又打出无数只火把来,尽有敌军朝着这边源源不断的冲杀过来,麾下的官军将士也尽皆面露惊惧之色,本待要逃回城池,却已是进退无路!
忽然张清又见从前面撞出一彪军马,为首的却正是二龙山大寨中马军猛将豹子头林冲!但见林冲将手中丈八蛇矛一举,引劲骑朝着己方迎面冲来,张清赶忙从腰挎锦囊中拈取飞蝗石,直朝着疾冲过来的敌军骑兵投掷而去。
林冲麾下纵骑冲锋的儿郎忽然纷纷举起手中铁盾格挡,“铛!”、“铛!”、“铛!”连续几声清响过后,去势甚疾的飞石接连极大在质地厚重的铁盾牌上,很快又坠将落地。突然间从斜侧却又撞出一拨人马,为首的却是方才张清以飞石迫退的那个强人头领,但见那个烈汉挥舞起手中劈风刀,又大声喝道:“相好的,刚才的帐正要找你算个清楚!”
“兄弟快走!杀出个缺口冲出去,我来断后!”丁得孙突然虎吼一声,挥舞起中钢叉便朝着那个使劈风刀的大汉催马疾冲了过去,张清情知再磨耗下去己方一千儿郎只会尽数折在此处,也只得催马疾进,试图从周围涌将过来的敌军中直冲出去。
“嗖!!!”
奔马疾驰中,丁得孙攥将手中的钢叉又向前狠狠掷出,木质的叉杆急促的颤动颤抖起来,三股浑铁叉的锋尖也发出凄厉的破风声。丁得孙随即又从马鞍得胜钩上摘下此番他多配备出来的另一支钢叉,驱使战马紧随着前面叉刃在空中划出的那道森冷寒茫,又朝着那个强人头领挺叉直搠过去!
“好剽悍的烈汉,倒似也是一条好汉子!”
手持泼风刀的强人头领赞了声好,旋即挥刀格挡开丁得孙投掷过来的飞叉。丁得孙本待拼死奋战,抵挡住眼前那个强人头领,却惊然发现对方手中长刀再次舞动起来时快的令人直感目不暇接!
仅凭自己的武艺决难与那使长刀的大汉匹敌,再加上遭遇两山兵马伏击而心中慌乱,丁得孙一时急躁,挺叉直搠却刺了个空,反观那强人头领觑准了破绽,抡起劈风刀横斩过来,丁得孙自知避无可避,眼下也只得等闭目等死。
锋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劈风长刀却又被那强人头领抖手一翻,以沉重厚实的刀背砸在丁得孙的胸脯上。丁得孙闷哼一声,身子陡然撞下了鞍去,虽然被震得五脏颠散,胸骨肋骨也因这一击十分疼痛,可是丁得孙深知对方已是手下留情,否则他若是只顾以劈风刀的刀刃横扫过来,自己也早就被截成两段了。
丁得孙也是服了这个强人头领的本事,他叹了口气,又道:“这位好汉本事奢遮,我抵敌不得,如今又蒙你不杀之恩,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大汉哈哈一笑,又将劈风刀抗在了肩上,朗声说道:“好说,我便是数山共主全大头领麾下,福建路武夷山寨主刈虎刃石宝!瞧你满身伤疤,遮莫便是我家哥哥提及的中箭虎丁得孙?虽说道上豪杰夸赞,唤我作福建第一刀、杀虎如刈草,可是既然寨中的弟兄也敬你是条汉子,你这只中箭虎,倒是杀不得了。”。。。。。。
“抛下军械!饶了不杀!”、“尔等已被围住,走脱不得了!”四面八方围将过来的绿林兵马口中大声叫嚷,半数以上的军健手中擎着的却多是挠钩、钩镰枪等长兵器,遭遇埋伏的官军之中少数负隅顽抗的,很快便被探出的挠钩拖翻在地,又有军健抢将上前,将手中兵刃架在那些倒地的官兵脖颈之上。其余大多官军眼见丁得孙也被强人头领杀败遭擒,更是心无战意,也有不少人抛下兵器跪伏在地上,紧随着张清四处冲杀的军卒也是越来越少。
焦急惶恐的张清只觉得四面八方乌压压的尽是强人兵马,他一面乱打飞石,一面在四周伏兵的威逼下节节后退。蓦的胯下青骢马一声惊嘶,张清也顿感身子下沉,这才意思到自己被周围伏兵步步紧逼到了河港边上,现在连人和马倒赶下水去了!
张清虽然也识得水性,却不算如何精熟,他正打算挣扎着寻处岸边上陆时,却又见几个汉子各自手捣竹篙,驾着几只渔船箭也似的冲出水面上的运粮船舶,直飞快的向自己这边划来。星光映射下,张清依稀可见驾着那几艘小船的几个汉子有个生得浓眉竖起眍兜脸,另个疙疸脸上横生怪肉,还有一个大汉鬓边插朵石榴花,半袒露的胸膛刺着个青郁郁的豹子,还有一个青壮、一个少年都打着赤膊,皆露出身雪练也似的白肉!
“张都监,你再是了得,斗将却输于我家哥哥,如今又中了他的计了!还不束手就擒,又更待何时?”
张清听渔船上有个强人头领高声笑道,忽的他又听“噗通”一声入水声响,有道身形似条成了精的白鱼分波辟浪的向他直窜过来!正是舟行陆地力能为,拳到江心无可施,张清立刻被那生得身白肉的少年在水里揪住,先提又纳两番,浑身本事在水中也派不上半点用处,也只得被那水性精熟的少年束缚住手脚,只等其余几个水军头领涌将上来,将他绳缠索绑、生擒活拿住。。。。。。
而在孝武渡西城的南门,也是一般情况。
把守住南门口本待接应张清、丁得孙的龚旺眼见南边河港忽然火光四起,隐隐还能听见有喊杀声传来,他便知张清等人应是遭遇青州两山兵马的伏击。正当龚旺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正准备率一彪人马前去救应时,却见有一路官军从南面河港的方向纵马疾驰,直奔着城池这边冲来。
龚旺本以为是张清、丁得孙二人杀出了重围,便令三四十个军士把住吊桥两边,准备放博州军司的官军进城,可是当那队人马冲至左近处时便各自掣出兵器,发一齐发作要抢进城去!
城中守军措手不及,已经来不及关闭城门,龚旺这才发现原来是青州两山兵马派了一队尽着官军制式衣甲的军健早就埋伏在城外,准备趁此机会突袭攻城。龚旺硬着头皮挺枪上前阻拦,却被一个使双剑的强人头领杀得节节败退。那头领麾下还有个使浑铁棍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