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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刘氏费力的抱着岳云,望着忽然集结的萧家集团练诸部神情也甚是诧异,集镇内的勇健趁着农闲时操习练兵本不稀奇,可是从前几日开始萧家集主府内便有大批乡勇将府库财帛、仓廒大半粮米,并着一应家私尽数装载上车,看来便似是要举府搬迁一般,刘氏瞧得十分纳罕,虽然私下也询问打探,可是仍要没有问出个分明来。
卞祥、傅祥、薛永等集镇中的教师管事也都立在团练阵前,其中萧家集中团练中教师卞祥面色肃然,他手持开山大斧巍然矗立,只瞧其架势便显得颇为威武不凡。
当初于汴京听闻哥哥独辟蹊径,议定被他谓之“水浒”的密谋大计,我心中端的欣喜,随后孙安、竺敬等许多兄弟先后受哥哥调拨占据了青州清风山、二龙山两处大寨,而由我仍主持萧家集兵事,随后又有无数好汉争相去投,还搭救得许多遭奸佞落难的赤子,教两山大寨养成了势力,而时至今日,我卞祥也终于要去投奔两山大寨去与一众兄弟会合了
卞祥心中正慨然念时,从校场北面又有数十骑疾驰而来,另有的两人一个生得焦黄头发髭须卷,正是打理萧家集名下于河北地界几处监马场营生的金毛犬段景住,另一个却是个年纪只约莫十几岁左右,可是瞧他身形也生得甚是健硕的少年郎。
段景住先策马奔到卞祥面前,旋即干净利落的滚鞍下马,又报道“卞祥哥哥,大名府、洺州、相州与德州曾头市的几处牧马监内合计约一万五千匹上好战马,也按先前运往其它军司,换处草场牧养等名目分批押运出来。如今河北几处牧马监里,剩下的也多是病弱的驮马,只是虽说官府马监那边遣来督管的官吏多是些于于牧马养马之道皮毛不知的呆头蠢鸟,几处牧马监如此恁般调拨战马也已教那厮们心中猜疑,遮莫只怕行公文核实过后,很快也要事发。而几处山寨恐怕难以豢养如此多的战马,也须尽快教水军那边驶船接应,分拨驮运至辽东保州去。”
“如今萧唐哥哥已然决定公然举事,也不怕那厮们在此时才瞧出甚么端倪。朝廷于河北地界几乎所有牧马监都要仰仗哥哥麾下善养马的能人,又有段景住兄弟来回前往辽境购马,既然咱们已公然要反,能带出多少战马来便带出多少。待朝廷真要调拨大军征讨两山大寨之时,也先教官军着了釜底抽薪的道,遮莫届时官军反落得无多少战马可用的窘境,对于我等而言,自然也是天大的好事。”
卞祥沉声说罢,旋即又向段景住身旁那少年郎望去,又问道“伯达兄弟,令祖得知我等要离开萧家集,几处牧马监也只得弃了时,他却又如何作想?”
那少年郎听卞祥问罢,也立刻回道“卞祥哥哥面前,小弟自也不做丝毫隐瞒,我爷爷那边听闻萧唐哥哥要起事背反朝廷,也免不得失惊打怪,心里本来也是十分不情愿。可是小弟先前与杨林哥哥那边已做合计,晓之以情,我爷爷倒也能听进去我的规劝。虽然仍是扼腕叹息,好歹我们爷孙二人当年生受萧任侠的大恩大德,又有与集镇中一众哥哥多少年来相处下来的好情分,我爷爷那边也是默然任由着小弟的主张,段景住哥哥也调拨了些人手,护送他老人家径先往青州二龙山大寨投去。”
当年萧唐率领石秀、燕青等兄弟,又有大名府留守司官将索超双管齐下,于太行山南麓扫荡铁蜻蜓钮文忠啸聚的绿林山寨,搭救出因极善诊马治兽而被人赞作“骐骥扁鹊”的妙手兽医常顺,并收容他后来于名下各个养马监专管养马医马职事。而当年一并被押监于山寨之中的常顺孙儿常伯达,也已从稚龄幼童长成为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如今常伯达不仅也已学得六七分祖传的相马医马本事,比起他爷爷常顺性情老实本分,常伯达却是在萧家集乃至几处养马监勾当时常与石秀、段景住等一些也曾尽管过养马贩马职事的头领接触,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养成了些性格直爽、不受约束的草莽习气。
自小是在萧家集中长大成人,常伯达自然也将萧唐、萧义、燕青、石秀等人看做是自家兄长,当初常顺肯投到萧唐麾下安生,多少也是因为他膝下这个孙儿的缘故,而如今却又是常伯达满心情愿的追随萧唐投奔青州两山大寨去落草,本来在官面上主管牧马监养马职事的常顺,也只得一并前往寨中去做个职事头领。
“令祖既肯听贤弟的规劝,自是再好不过,也省得萧唐哥哥那边挂心。”
卞祥对常伯达称赞说道,如今萧家集中能够被说动一并前往青州两山大寨落草的人物已都安排妥当,而杨林、石勇已先镖行的人手先行押运数批钱粮军资赶往二龙山大寨,此时也已该准备启程上路,而仍然要留在萧家集中的,恐怕也都是很难认同萧唐在绿林中暗中策划的图谋,从这个时候开始也只得各奔前程的人。
当卞祥又遥望见一彪人马驰骋而来,领头的那个八尺长短身躯,生得一张满是风霜之色的蓝靛脸,颌下蓄着髭须的威武汉子来到近身处时,也立刻向他出言问道“陈广兄弟,集镇里面张、汤、王几家员外那边已可曾知会过了?还有岳飞那边现在还未返回集镇么?”
亦是集镇内枪棒教头,也早就愿与萧唐一并共聚大义的雪练蟒陈广驱步上前,对卞祥回道“岳飞、张显、汤怀、王贵那几个小子遮莫仍在内黄县,与知县李春进报武举。毕竟岳飞本籍乃是相州汤阴,全因家乡水患才搬至内黄县麒麟村暂住,而后又举家迁至萧家集来,如今于内黄县过了童试,也要返至本籍相州院考,方好入汴京去应武举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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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章 没羽箭、琼矢镞,缘定今生()
“岳飞与张显、汤怀、王贵这几个小子,虽然都是举家迁至萧家集中的,可是多是随着周侗前辈习练文武艺,也从来未曾在官面上随着萧唐哥哥行走。而岳飞性情又端的要强,虽然官面上有萧唐哥哥的势要可以倚仗,赴武试时也绝不愿徇私仗着人情,所以除了集镇中乡民虽然知他与萧唐哥哥有同门之谊,可是官面上与我等集镇中的管事也并无干系,想必也不至因萧唐哥哥举事而遭牵连,而误了他投军报国的志愿”
卞祥沉声说罢,随即又长叹一声,又道“而眼下既然岳飞他们兄弟几人都在内黄县城,这倒也好,他也无法体念哥哥于绿林中勾当的初衷。若是当面话别时也必有争执,遮莫彼此面上也不好看。”
“不见也罢!岳飞那小儿一门心思的要替皇帝老儿卖命,却不知在朝中那些峨冠博带的大头巾多是奸邪,便是连萧唐哥哥在朝堂中筹谋多年,反遭那干权奸记恨阻挠而不得成事,便是教那岳飞争个官身,依他那性子只怕也要备受朝中奸臣猜忌记恨,偏生岳飞又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倔性,待他知晓我等公然反了朝廷,遮莫日后还要与萧唐哥哥反目成仇!”
卞祥身旁的疤面虎傅祥重重的哼了一声,他脸上狰狞可怖的疤痕也骤然抽动了下,随即也又忿声说道“还有萧家集中其余团练里面那些不肯投奔大寨的撮鸟,那厮们本来多是因河北张迪匪乱时遭兵灾之祸,颠沛流离没生计寻觅,幸得萧唐哥哥收容,教他们能在萧家集中安身立命。这些年来咱们也都以自家兄弟相待,可是如今教那厮们一并前去大寨入伙,迟疑不决这亦有甚多,肯携家带口去青州的团练兄弟也不过万人上下,剩下的撮鸟却不念萧唐哥哥的恩德,却不尽是转面忘恩之徒!?”
听傅祥忿声埋怨,卞祥却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萧家集诸部团练之中有许多人不过是当年遭兵灾劫难的流民,并非专要与朝廷作对的绿林草莽出身。他们虽然对萧唐哥哥的恩德铭感于心,可是本来就只是打算寻个去处安身立命,能收编他们为团练乡勇,也是为共保家园,不愿再次遭受当年河北张迪匪乱的兵灾之苦。如今在集镇中衣食无忧,其中大多人又有家小羁绊,自然也不愿舍下身家性命继续随着哥哥去干造反大事。
除了那些不愿去继续追随我等去二龙山大寨的,仍能招拢近万的兄弟前去青州,这已经殊为难得而且倘若北地局势真如萧唐哥哥,还有许贯忠、萧嘉穗等几位兄弟所料的那般,河北路治下诸州各县首当其冲,兵灾国难临头时,家园已不可守,而仍打算留在萧家集的团练乡勇,届时遮莫也仍能为萧唐哥哥所用。”
本来一直默然不语的薛永也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遥想当年我流落江湖,靠使枪棒卖药度日。天幸流落至此得遇萧唐哥哥,自此便在这萧家集安身立命,不觉岁月荏苒,如今不得不离去了,心中当真仍有几分不舍,只是在磨耗着蹉叹也是枉然,不如早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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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家集中众多好汉收拾已了,也立刻点齐人马离开了集镇。一支支长长的车仗队伍蜿蜒如蛇,众多许多身着衣甲的民团乡勇策马或是行驶在前后阵,或是往来奔走,而车仗队伍里面有大大小小诸般规格的太平车子全都装上老弱妇孺和粮食军资,行进中的,几乎也都是诸般管事、民团乡勇的家眷亲族。
但凡是肯随着卞祥等人前往二龙山大寨的集镇中乡勇,非是早已知晓萧唐暗中所谋大事的体己心腹,就是死心塌地的仍肯追随萧唐一路走到底的集镇民众。虽然其中或多或少虽然仍会有些人的故土恋恋不舍,可是既然已拿定了主意,车仗队伍之中倒也甚少有纷争埋怨。
而从青州所在的京东东路兵马总管帅司官邸、密州板桥镇等几支队伍皆奔着青州二龙山大寨同一个方向迤逦前行。然而最先抵达距离二龙山不过五六里路程的车仗,却是从东京汴梁提前几日启程的队伍。
虬枝错落,葱葱郁郁的山林之间,但听銮铃骤响,有约莫近百余头戴青巾,身着绿战袄的轻骑哨马在林间山道疾行。东京汴梁那边先有侯健、郑天寿等人已抵达二龙山寨中,而如今也得快马传报,分批离京的萧唐府中家眷也即将抵达。既是自家哥哥的府中女眷也决计怠慢不得,在寨中正担任巡哨职事的没羽箭张清也立刻率领百名轻骑,并着龚旺、丁得孙二将率先去迎车仗。
这一队轻骑正沿着谷中道路飞快驰骋,龚旺眼见张清策马本在最前面骑速极快,也不由出言笑道“张清兄弟,汴京那边布置的周密,料想萧唐哥哥家眷不至在路上生出甚么差池。瞧你如此心急,遮莫是要尽快去见传你飞石本事的那位奇人在信中所提的那个女子?”
听见龚旺有意调侃揶揄,张清表示并不想与他说话,并向他掷了一颗飞石,直接砸在了龚旺头戴的铜盔上。
龚旺顿听耳畔“铛!”的一声,脑袋也是嗡嗡作响,丁得孙此时也驱马奔至龚旺身侧,说道“先接引萧唐哥哥府中家眷平安抵达山寨要紧,先有咱们兄弟三个先做哨探,寨中再有其他兄弟前骑兵接应,唯恐路上有些疏失,你又非挑这个时候揶揄张清兄弟作甚?”
龚旺晃了晃脑袋,略带埋怨的说道“护送哥哥亲眷平安抵达山寨事关重大,我如何不理会的?只是点拨张清兄弟打飞石本事的那位奇人倒也有趣,发赍来的书信中说寻到个与张清兄弟是姻缘天凑的女子,咱们三人都是割头换颈的交情,到底由那位奇人为张清兄弟说媒的女子是何等样人,你便不好奇?偏生张清兄弟一提此事脸皮却恁的薄,男婚女嫁,五常之礼,他又羞恼个甚么?”
而驱骑飞奔的张清自知龚旺恐怕仍在后面拿自己被人说媒之事做耍笑,他也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至少现在而言,张清也还不至于对于尚未谋面的女子魂牵梦萦、情难自拔。
只不过那个名为琼英而与自己一般同样学得飞石绝学的那个女子,点拨自己本事的天池秀士在书信中提过,而萧唐也曾经当面对张清夸赞过琼英冰雪聪明、百伶百俐。至于其容貌模样,萧唐自也打趣着向张清说了个分明。是以张清对琼英也不由愈发的好奇起来,如今汴京萧府中的一众女眷即将抵达寨中,张清自知很快也能见到那久闻其名的琼英,下意识的也不由急催马儿,胯下青骢马突噜噜猛的打了个鼻响,旋即拔足发力,一阵风也似的越奔越疾。
而与此同时,距离张清不过一两里开外,也正有个妙龄少女骑乘着一匹银鬃马甩开了身后的一众车仗,正在尽情享受着在山林间策马扬鞭的乐趣,眼见也要与张清碰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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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章 建元永乐,摩尼教圣公()
久居汴京萧府的琼英也很少有能够肆意跑马游玩的机会,如今趁着前往二龙山的路途上撒起了欢。如今眼见距离目的地愈近,她娘亲宋贞娘连同一路戎卫的叶清、高展绫等人倒也未加阻止,任由着她纵马驰骋,直到与张清二人迎面撞见。
张清先是听得马蹄声急骤传来,也不由先是戒备起来,可是当他觑清了迎面策马驶来的那人之后不由眼前一亮,眼见那少女脸推三月桃花,眉扫初春柳叶,亮晶晶的明眸生得是玉脂琼鼻、红润樱口,看她年纪遮莫也就十四五岁大小。而那少女身着凸显体型的劲衣,手中还绰着杆银戟,更是平添一股英气。
而让张清最为留意的是,对面那位少女遮莫也是因为对面有人忽然冲来,她下意识的从锦囊之中探出一块石子扣在纤纤玉手之中。这般架势同是擅打飞石的张清又如何不熟悉?
至于琼英那边,骤然有一骑前来拦住去路也教她顿生防备之心。本来全家曾身陷由寇首田虎挑动的河东匪乱之苦,琼英自然也对绿林中人其实甚是反感,而她心中态度的转变,自然也是从她那大哥哥萧唐以及当时府邸中燕青、石秀、花荣等也教她甚是熟悉的人物让她知晓这些相处时日甚久的兄长,终也要投身绿林开始的。只不过琼英毕竟只是半大的少女,这一路上心思也不禁有些敏感的想到那大寨里面听从萧唐哥哥号令的强寇头领,会不会都如同她以往心中所想的那般尽是些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凶蛮恶汉?每每想到此处,琼英仍不禁对于以后栖身于绿林寨中而有些排斥。
可是琼英在这里撞见的第一个前来接引的二龙山寨中强寇头领,她也没想到会生得这么好看。
眼见对面那个穿着青袍,骑乘青骢马的青壮男子身材健硕,五官也端的英俊,最让琼英注意的是对方那对剑眉之下一对招子炯炯有神,眉宇间自也透着股英气,让琼英瞧来也十分顺眼。
更教琼英留意的是她眼见对面那个青袍郎君脸上讶异之色渐渐褪去,有露出一抹浅笑,旋即他竟然也从腰间锦囊探出一颗石子扣在了手中。
琼英“啊呀”了一声,俏脸蓦的一红,也猛然省悟道难不成这人便也是蒙天池秀士传他飞石的,还说要说媒与我哎呀!不成,好歹我也要先试试他的本事。
心中蓦的生出阵羞窘,手中飞石也蓦的打出,只不过琼英下意识的只用了七分力,但见飞石呼啸着直飞过来,张清也甩手将飞石打出。两人的动作如出一辙般躲过了彼此打来的飞石,便绰枪捻戟骤马上前,琼英挺戟、张清舞枪,两人虽然尚未问话便已缠斗成一团,却也是如心有灵犀一般不下狠手,似是切招喂招一般又礩斗了数十合。
山道两侧忽然马蹄声大作,一边是叶清并着汴京萧府中的护卫亲随,一边是与张清一并前来接引萧唐家眷的花顶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并着轻骑哨探忽然听见前往兵械金铁相交之声乍起,都以为琼英、张清在山道间撞见了敌人,也立刻催马疾驰过来一探究竟。
本来叶清与龚旺、丁得孙分别率部奔至琼英与张清催马游斗的位置,他们彼此又不识得对方都是自家哥哥的麾下,正待抄起兵刃喝问时。其中有明眼人已然看出张清与琼英二人并不似是在拼命相博,彼此好像是在试对方的本事切磋缠斗。
正当众人刚略微放心之际,琼英霍的一带缰绳,胯下疾驰的银鬃马立刻将身子一转,便望身后叶清那一众人的方向驶去。张清立刻意识到眼前那个现在几乎已可以断定她身份的女子所要使出的手段,也就势里催着青骢马赶将上去。果不其然,琼英又从锦囊中拈取出一颗石子,忽然纤腰扭转,回身觑定了张清立刻又打将过去。
见那石子飞来,张清也早已是觑个分明,他立刻伸出又右手绰去,立刻将那颗呼啸着射来的飞石接在手中。而琼英眼见对面那青袍郎君轻易地接住了自己打出的石子,芳心也不由砰砰跳了起来,旋即依着天池秀士传她的飞石本事,以及曾经与萧唐切磋飞石本领时用的手法快快的又是一记飞石打出,那边张清眼见琼英手起,也将手中接住的石子应手飞去。蓦的便听“啪!!!”的一声响亮,两个石子在半空中正撞在了一处,打得如雪片般落将下来。
那边叶清觑见眼前情形,但也早通过萧唐之口得知传授自家小姐的那位高人,有意撮合他所传授过飞石本事的另外一个青壮军将与自家小姐结成因缘,而且那员军将也早已归顺青州两山大寨,与萧唐共聚大义。如今几乎可以确定面前那个一表人才的青袍郎君,正是那位高人与萧唐提及的那个青壮军将,叶清面露宽慰的笑意,再觑向张清的眼神,就跟瞧着自家姑爷似的;
至于龚旺、丁得孙觑见与他们义气深厚的张清兄弟以飞石切磋的那个妙龄少女容貌与风采,这两个浑身都是伤疤与刺青的糙汉子嘴角齐刷刷的一挑,不约而同,并且慢八度的缓缓点头,瞧向张清那眼神似乎都是在说你小子倒有恁般天大的福分;
而伴随着那一声劲响,也引动得张清与琼英这对少男少女的心,不由的又是一阵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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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方腊统领造反声势浩大的反军占据睦州、歙州,又进逼常、湖、宣、润等几处军州,并自称圣公,擅改年号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因花石纲暴政而闹得江南百姓大怨、人人思乱的反民从者甚众,江南诸州战力孬弱的官兵抵敌不得,也只得在各地揭竿而起的反军攻势下四散而逃。而由方腊所率领的摩尼教众,很快也将抵达在起事初期便由萧唐所部兵马与方天定里应外合所攻占下的江南要府杭州。
现在的方腊也已得知在杭州城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