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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唐听罢眉头一皱,他本来是打算在寻访关胜的同时,探一探那个终会屈膝降金、数典忘祖而建立伪齐国替金国做汉奸奴才的刘豫底细,按说关胜似原著中的轨迹那般至大名府留守司做得兵马都监,却因战败之责被发配至济南府牢城营去,而正史里面的关胜,却正是做为朝廷官将在济南因拒不降金而被刘豫所杀,彼此命中似有孽缘相互牵引,可如今看来那奸厮似乎还并没有至济南府担任知府一职。
根据萧唐所掌握的回忆,刘豫早年出身务农世家,考取功名时曾做偷鸡摸狗的勾当,就连知道他丑事的官家赵佶似乎也对刘豫很不待见,也曾贬他为两浙察访,而宣和年间时则判国子监,拜官为河北提刑,也不知现在到底在何处勾当。
好像也是在金军南侵之后,刘豫本来不愿至盗贼蜂起,且是与金军随时都可攻取的济南府任职,却是南宋朝廷执意要他北上赴任,被赶鸭子上架的刘豫不出一年便献城投降,而做了金国的狗腿子。
那个狗汉奸还没有赶赴济南府担任知府,也倒不能似诛杀郭药师、王伯龙、孔彦舟等撮鸟一般预先除掉那些正史中降金的将官,这倒着实可惜萧唐心中暗念,何况刘豫这厮也算是宋臣里面叛国投敌,又做得伪国皇帝,屡施暴政频频请命为金国伐宋而臭名最为昭著的一个,只可叹现在不知他的下落,现在来说却也不能事先暗中除了这个国难时反戈叛国的隐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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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章 晁天王,随我回梁山如何?()
未出三四日的光景,史文恭、苏定二人也赶至青州二龙山下。比起晁盖、关胜等人先后抵达山寨时的反应大有不同,张仁、李义自然也清楚这史文恭尚在曾头市、祝家庄中效力时屡次与青州两山为敌,也曾算是个给自家哥哥平添过不少麻烦的劲敌,遂警惕戒备着稳住史文恭与苏定两个,又立刻发付喽啰前去山寨报与萧唐知晓。
史文恭先前与寨中鲁智深、杨志等头领鏖战过且毫发无伤,甚至还曾与牛皋、史进、山士奇、秦明放对时也教这些同样以武勇著称的猛将吃过大亏。所以眼见史文恭与苏定竟然也抵达大寨,寨内诸多头领没有当即冲出来寻史文恭计较,可是有不少人亦是摩拳擦掌,觑他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而史文恭依然还是那副傲然睥睨的做派,也浑然不顾周围投射来那些多少仍带着些敌意的目光,直到他又觑见卢俊义亲自来迎时,史文恭嘴角微微一翘,脸上显露出的笑意,也仍旧如他先前在江湖要争个独占鳌头,也必要胜过卢俊义、萧唐等人时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
“萧任侠,往日曾头市、祝家庄聘我做教师,不止是各为其主,我更是有心思要胜过恁与卢俊义这些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好手!可是与恁交锋时接连吃了败阵,又与卢俊义交手时招输半筹,战败之耻,我史文恭生受了,为此而废然低落了些时日,也只得遭江湖中好汉耻笑。
可正是知耻而后勇,我史文恭输了一时,却也未必会输一世!如此想投到你这二龙山大寨中来,倒更方便与恁,还有卢俊义等贵寨好手放对比试,彼此手底再见个真章。虽然我认下了往日的败绩,可是既然萧任侠寨中本事奢遮的群雄会集,若论武勇我史文恭仍旧要争得个中翘楚!若蒙萧任侠收录以偿史某的心愿,我自也可在此立誓就算史某侥幸,能胜过萧任侠一招半式,亦能在贵寨群豪中把得头筹,我与苏定兄弟也仍视恁为山寨之主,而我手中长枪,自然也可为你所用!”
宝珠寺大殿之中,当萧唐听史文恭朗声说罢之后倒不禁摇头失笑,心说你这血貔貅明明也是不肯受窝囊气而随宋江接受朝廷招安,思前想后到底还是决议至此投寨入伙的,可怎的表态的言语倒有一股示威的意思?
不过如果史文恭为求个安身之所到了此处纳头便拜,再俯首帖耳的连表忠心云云,也就不是当年那个性情恃强狂傲的血貔貅了。只是如今萧唐再觑见史文恭这副做派,莫名的倒又感觉到透着股傲娇的意味
寨中卢俊义也曾言及当时青州两山与水泊梁山大军荡平祝家庄,而后设宴庆功时自己有意寻到史文恭那里,既然他也只得落草安身,毕竟也是有同门的情分在,卢俊义遂心念彼此也不必再如先前只得兵戎相见时闹得忒僵。而史文恭虽然曾连伤过寨中不少兄弟,而且还曾铺谋设伏企图以药箭射杀萧唐,可是的确也是各为其主,何况就算按绿林规矩,史文恭未曾伤了结义兄弟的性命而并未结下死仇,萧唐心说正史之中那些明主倘若没些器量,那么恐怕似管仲、贾诩、魏征、尉迟恭、杨业等太多与他们投奔的主公都有旧怨的名臣良将,也就没有机会在归降于新主之后大放异彩了。
萧唐心中念罢,遂也颔首说道“若是史教师仍有意与我与卢俊义兄长切磋较量,闲暇时也自有的是机会。”
史文恭听萧唐如此说,也知道他是肯收容自己与苏定一并入伙聚义了。如今想来,史文恭也忽然觉得他对于眼前这绿林数山共主的感觉有些微妙,起先全因争强好胜,而必然要与萧唐不计生死而分个上下高低,而如今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史文恭也不止认同萧唐一身本领遮莫也早不逊于自己,而且能够啸聚群雄的本事,也不由教他心中佩服。
何况事到如今,能够投拜到萧唐麾下统管的绿林山寨之中,史文恭情知也是最合适自己的抉择。当他再与苏定向萧唐拱手施礼时,举止间也不由多添了几分恭谨,而不似先前那般相逢时彼此剑拔弩张。
然而当史文恭与苏定再转过身来时,却见大殿之中有史进、牛皋等几个头领站起身来。史进上下睥睨史文恭一番,也朗声说道“输了一时,却也未必会输你一世,史教师这句话说的倒也正合我意!如今既然你也投寨入伙,史教师要寻萧唐、卢俊义两位哥哥讨回场子,我又何尝不想再与你比试一番?只要不伤了寨中和气,彼此再切磋较量时,我却也未必会再输于你!”
牛皋也急匆匆的说道“两山大寨里面,又岂只有萧唐与卢俊义两位哥哥能与你放对的,当年我本事不济输于了你,可是这些年来打熬磨砺,又于边庭屡经厮杀,正可与你再比试番,施展下筋骨也好!先再胜过我一阵,再去寻两位哥哥放对不迟!”
史文恭左右环视,又觑见在场曾败于他手下的秦明、山士奇等头领也各自摩拳擦掌,他嘴角微微一翘,只是神情间不似以往那般总有股居高临下的不屑,却更似是种见猎心喜的愉悦,也只是干净利落的回了史进等人四个字“随时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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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内上下群雄欢饮,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也正所谓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端的是豪爽热闹。
几头色泽金黄、皮脆肉鲜的炙烤全羊尽被搬到大殿中,顿时传出一阵阵羊肉浓香。也早有曹正施以庖丁解牛的刀术娴熟的将一只只全羊割下肩胛骨,再切开羊腹,先是盛出羊腹内浓郁味美的羊汤,再从将肥美的炙羊片片切落,另有伙夫辅以熟鸡、烤鸭等荤食流水价也似的端上席上,任由着殿内群雄大快朵颐。
大多头领坐在席中兴高采烈的吆三喝四、喝酒豪饮,如今青州两山大寨又引得许多豪杰争相来投,彼此早就是感情深厚的,以及在寨中相处的既是投缘的好汉相互间也是频频主动敬酒。觥筹交错,多是绿林草莽,自也使得寨内寨外又平添一股痛快爽利的豪侠气象。
然而曾经的梁山之主,如今却忿然出走的托塔天王晁盖面色却显得甚不如意。因为他也听史文恭言及宋江率领寨中兄弟接引朝廷派来的钦差使臣时,发付来的权贵爪牙又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直视梁山一伙头领如同草芥,可是宋江兀自还要低眉顺眼的小心服侍,只是一门心思的要接受朝廷招安。甚至就连随同入寨的那些官门小吏,也敢在梁山泊内愈发肆无忌惮的轻觑寨内兵马,而寨内大小头领头目却也只得在宋江的严令约束下忍气吞声,任由着前来宣旨招安的官门厮鸟作威作福。
虽然已经愤而离去,可是晁盖多少仍记挂着自己盘踞多年的水泊梁山。本来也是在京东路教官军闻名色变的绿林强寇,如今只因宋江力主招安,竟然要任由着官门走狗在寨中跋扈横行,所谓的梁山好汉,却要恁般委曲求全的向朝廷低头,晁盖闻知以后心中又怎会好受?
怅然喟叹一声,晁盖举碗痛饮,将烈酒一饮而尽。心中正是悲愤失落时,晁盖却忽觉眼前一花,就见萧唐飘然入席,也坐到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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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4章 不想留的走了,想留的当然要去()
“却是晁某失态,倒要贤弟见笑了。”
晁盖见是萧唐前来,也不由尴尬的一笑。因为论年齿晁盖要比萧唐大出二十多岁,是以虽然仍奉自己为主,倒也是萧唐坚持,执意教晁盖不必以绿林规矩用哥哥相称,彼此只按兄弟称呼。如此厚待晁盖也正可安抚其它原本于梁山入伙的头领,晁盖情知却之不恭,应承下来,倒也与萧唐的情分拉近了不少。
萧唐眼见晁盖强打笑意,便问道“瞧兄长郁郁不乐,可又是因梁山受朝廷招安之事?”
晁盖听罢,自是感触的长叹口气,又道“虽说是人各有志,宋江贤弟自也是我相交最久的兄弟,当年亏杀了他,担着风险前去报与我等示警,随后又蒙他引荐许多好汉上山,壮大山寨声势,自是梁山之恩主这些年下来,晁某也自知统御群雄的手段不及宋江兄弟,当年请他上山时也早肯将寨主之位交托出去,我现在也不住念及,就算我绝不对认同他招安的主张,可是当时就由宋江兄弟做得寨主之位,我与之间遮莫也不会日渐不和,每每想来也不禁心灰意冷。”
萧唐见说摇了摇头,也叹声说道“只怕那梁山寨主之位,当年宋江也不是不想做,而是他不能做。就算宋江先是待兄长有恩在先,可也是全凭你率领一众头领不避刀斧,至江州劫法场救拔宋江性命,又是恁冒着凶险攻无为军杀黄文炳为他报雠,何况兄长统领水泊梁山时也无过失,倘若权因恁坚持,宋江便安然受了梁山寨主之位,又教江湖中其他好汉如何看待他这个被赞作仗义而没理亏处的及时雨?”
晁盖闻言面色登时一凝,他不住又提起碗酒,与萧唐一饮而尽,随即又道“实则最让我心寒的是,当时虽然也知宋江兄弟不愿在绿林中厮混一世,可是他却从来未曾与我开诚布公的谈个明白。我既已落草绿林,也决计不想再与滥官污吏苟合而接受招安,就算宋江兄弟却是定要接受招安的,既是曾同生共死的弟兄手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好聚好散,好歹仍是同寨相处,有甚事不能敞开说个分明?
我便再是糊涂,可时日久了,又如何看不出宋江兄弟他费尽心机的要把将梁山实权一步步抓到自己手中?就算未曾心起害我性命的歹毒之念,可是当我愈发体察到他暗做的手脚,直到当面逼宫也似的要力主接受招安,也教我不由不心寒呐”
满怀心事的晁盖也似是吃酒吃得有些醉了,有感而发,不由得向萧唐一吐心中憋闷已久的郁郁之情。
而萧唐自也是心中暗叹,心说这托塔天王晁盖也的确是心胸豁达、急公好义的江湖好汉,从梁山中头领下山勾当时他千叮万嘱切不可伤害人命,耽着凶险搭救疑似有出卖他嫌疑,且出身卑微本事已不算如何奢遮的结义兄弟,约束山寨行径便是新来投寨的好汉有违军纪时一样法不容情等诸多方面也多说明他就算是啸聚山林,也是称得上仁义为先,而有别于其他绿林凶寇的强寇头领,可是豁达易粗心、仁义便少防,如果他啸聚于其他山头倒还好,只纯是以江湖思维去处理事宜,又怎记得过宋江那等在绿林山寨里却似勾心斗角的政坛官场那般算计心机的人物?
萧唐自问若是自己与宋江同处于一个绿林势力之下,要如何与他城府极深的人物周旋只怕也要大费脑筋。晁盖身为前任的梁山寨主,在寨中的话语权却被宋江一步步架空,只从一路绿林山寨寨主的角度来说,也不能说晁盖没有能力统领群寇,也只能说他确实太重义气,等到回过头来意识到自己被他所信任的兄弟算计时,也已经晚了。
似乎晁盖也意识到自己心中苦水吐得多了,随即又强打几分笑意,说道“罢了,晁某自弃了梁山寨主之位,反觉一身轻松,也权当顾念旧情,许与他宋江最后一桩人情了。先前屡次受贤弟提携照拂,又能与诸山群豪结交聚义,如何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既已做得青州两山中的一员头领,我等自也当效微薄之力,以报贤弟的好情分!”
此时晁盖的言语也是发自肺腑,就算弃了梁山寨主,可是不必受宋江半胁迫也似的要对朝廷俯首帖耳地投拜归降,却又有机缘与萧唐麾下诸路在道上多是闻名遐迩的豪杰共聚大义,晁盖转念想来,也觉得十分畅快。
能挺直了腰板的做人不好么?
晁盖到底还是无法理解为甚么宋江会对促成朝廷招安一事如此煞费苦心,自己不但已是无能为力,也是因为仍不肯与昔日兄弟反目成仇,晁盖便弃了梁山基业与不愿招安的一众头领出走山寨,又在公孙胜、李俊等人撺掇下投奔青州两山入伙。晁盖情知自己与宋江终将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心里仍挂念着当年彼此之间的恩义,可是晁盖也很清楚也只能与宋江、吴用等相处多年的知交旧友渐行渐远,可是让他更舍不下的,则正是盘住了多年的水泊梁山大寨。
自从驱逐王伦做得梁山寨主之后,晁盖吩咐麾下弟兄整点仓廒、修理寨栅,每每有一拨拨绿林兵马来投时,又教向山前山后各拨定房屋居住,山寨里再起造房舍、修理城垣周围方圆八百余里,四面湖泊环绕,中间有宛子城、蓼儿洼的水泊梁山在晁盖、宋江等人的整顿下三关上添造寨栅,分调头领看守。就算论城防工事不及萧唐麾下统管的青州两处大寨森严险要,可不止是梁山内外壮观气象丝毫不逊于任何一处山寨,论山场、水泊、木植、土地广有,青州二龙山、清风山两处大寨甚至相加到一处及不上水泊梁山。
可是如今既然宋江率领麾下所有头领举寨接受朝廷招安按例只怕梁山泊所有由绿林强寇修葺的房舍工事都要焚烧拆毁。也是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要毁于一旦,晁盖每每想来,也不禁扼腕长叹。
可是这时晁盖却听萧唐呵呵一笑,又别有深意的说道“能与兄长,还有一并新来投奔的兄弟共聚大义,我萧唐自也是十分欢喜。可是兄长却未必要做青州两山中的头领,梁山大好去处,又是兄长盘住过多年的故居所在。如今既然不想留的眼见要走,而似兄长这些明明想留在梁山泊的,却又为何不能回去?”
“啪嚓”一声清响,晁盖手中酒碗也坠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面色诧异,只过了片刻的功夫,也不由急声说道“贤弟如此说,遮莫是打算要趁着宋江与梁山其余头领为赶赴汴京向官家降服之前,要调拨兵马半路截杀,搅得朝廷招安事败,进而攻取梁山泊!?”
萧唐却是摇了摇头,笑说道“这倒不是,先前我便早知宋江有受朝廷招安之意,或许要做成对头,可我若是早打算先下手为强,在梁山掀起阵腥风血雨而强夺了那好去处,又如何能有机缘与兄长等一众好汉共聚大义?如今却是有顺利接管梁山泊大寨的机缘,我又何必那般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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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5章 虽是事成在望,莫要自断后路()
且说梁山泊聚义厅中宣读丹诏,下赐御酒事毕,也就意味着宋江一伙已经同意接受了朝廷招安。好歹搪塞过去寨中有两个强寇头领愤而离去,一连三日寨中也都须大设筵宴、轮番把盏的宴请钦差使臣并一众随从,吃酒中间,宋江自然又是说道贵人大恩,铭心刻骨,不敢有忘云云。
与此同时,寨内金珠财物、段疋珠宝也都被那些从汴京、济州府调拨而来,也早喝得熏了的公人一一笑纳。梁山中不少头领、头目乃至寻常喽啰见状不止忍气吞声,心中还暗念道:当年老子就是不愿怄官府鸟气,才愤而落草做强寇勾当,也教这干贪官污吏见了咱们便吓得屁滚尿流,可是如今看来。。。。。。却又与当年兀自要任由这干狗贼欺凌时有何分别?
直到陈宗善、张干办、李虞候等人要返至济州府衙复命之日,宋江又唤寨中头目结彩悬花、笙箫鼓乐,一路金鼓细乐吹吹打打,相送钦差下山,渡过金沙滩,毕恭毕敬的送出三十里外。其中陈宗善眼见做成招安一事,胸内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彼此张干办与李虞候向来跋扈横行的嘴脸,他倒算是拿好言安抚宋江说道:“头领且立刻至济州府衙拜会候中书与张知府,计较议定后早早收拾朝京为上。军马若到京师来,必要先使人至府中通报,先奏闻天子,使人持节来迎,否则恐生差池。”
宋江自又是连声感恩道谢,次日便与吴用、刘敏、戴宗、萧让四个只携百来亲随,直往济州去。带得通报到了城内馆驿中,才有见到了正要调拨至东平府担任知府的侯蒙,以及方自从海州转调至济州时日不久的张叔夜二人。
“义士虽误犯重罪而潜伏水泊,纠集得许多山林狂寇,其中也多有智谋勇烈之士,贵寨一班人要图忠义报国、扬名後代。所幸教百姓分忧、为军民除患,也不教国家损兵折将,虚耗了钱粮,而义士归降之后,也必与朝廷建功立业。”
宋江听济州知府张叔夜拿好言安抚,忽的又发觉这个年纪约莫五六旬的州府官员虽然神情和蔼、言语客气,隐约时也感觉到对方自有股气度,而张叔夜与此番在朝中谏言招募梁山一伙的侯蒙两个朝臣对待自己倒甚是有礼有节,这也使得宋江心中稍安。
而宋江又按常例人情,千恩道谢过后,取重金彩礼要逞赠于侯蒙、张叔夜二人。侯蒙本来定不肯受,可是宋江再三献纳、坚执奉承,才肯收纳。可是到转头独处时,张叔夜却依旧坚持不肯收取人情财物,宋江已通过侯蒙、陈宗善等人口中,得知张叔夜也是向朝廷呈报己方梁山一方是否诚心接受招安的要紧人物,便又连声恳请道:“张知府是我梁山贵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