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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焕惨然说罢,萧唐顿感怒火攻心,他立刻将王焕拦腰搀到自己马鞍之上,正要急驱照夜玉狮子疾驰返归本阵再教人速速为王焕救治伤势之前,又将手中錾金大枪用力先前一劈,己方兵马诸部齐动,不是连续施发出漫天的箭雨,诸部庞大的骑阵也挟裹着踏碎眼前一切的势威,直向着前方的官军漫卷而来,势如天崩地裂!
1341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然走狗家奴,怎堪论勇?()
萧唐这边诸部兵马立刻在朱武、许贯忠等中军军师的调度下压上冲杀,对面官军调动倒也十分迅速,毕竟高俅也很清楚无论先行调派诸队弩手偷袭萧唐等人成与不成,强寇兵马也必然会有所动作。
当萧唐催马驮伏着重伤昏迷的王焕返归本阵,大批马步军中也早已从他身边两侧汹涌奔过。可是如今仍陷在两军战阵中央处的三个节度使尽皆心思复杂,张开忍着身上剧痛站起身来,与对面同样也被弩箭射中的竺敬对视一眼,再向那边以排山倒海一般的声势汹涌杀来的强寇兵马觑将过去,他紧紧攥住手中长枪的手掌也不禁放缓了些许;而先前险些被弩箭射杀的杨温,方才眼见杨志策马冲至他的面前挥枪击落箭簇,此时身上也比他多中了两支利矢。
眼下杨温虽然无法明白杨志到底为甚么要追随萧唐造反到底,可是他很理解同是杨家将门子裔,就算彼此做成了对头,杨志也更不愿自己的同宗兄弟就恁般受权奸作歹所害。
当杨温又眼睁睁的看着杨志身上箭疮仍有泊泊鲜血涌出,再觑向自己时脸上有露出涩然的苦笑,他又如何还能狠下心来再与自己的远方兄弟厮拼下去?
呆立在战场中心处,此时最为进退两难却是方才与卢俊义厮杀正酣的韩存保。
“韩节度,高俅那老贼摆明了也要害得恁等尽数枉死在此处,如今恁却仍要执迷着要与我等兄弟为敌么!?”
将官军施射过来的箭雨尽皆格挡击落,身后己方兵马亦然汹涌杀来,卢俊义更是气定神闲,并向韩存保高声劝说道。
韩存保惨然一笑,他虽然在心中也将高俅祖上先人也都骂了个遍,可是他却也自知绝对不能就此临阵反戈,而与强寇兵马一并反向官军那边杀将过去。按韩存保的立场而言,自己又如何能置韩琦、韩忠彦等祖父先人乃至相州韩氏的声名,乃至朝中韩端彦、韩嘉彦等族叔以及同宗亲族的前程与安全于不顾?
萧唐一旦背反朝廷,韩存保自知以往与他再是亲近,再是能体谅他的心思也无济于事,似呼延灼、杨温等人虽然是将门后裔,可是先祖将才为朝廷建功时也都算得上老黄历了。可是韩存保所属的相州韩氏自韩琦、韩忠彦几代下来多有在朝中显赫的人物,他这个因靠战功以武勋晋阶,算是相州韩氏里面的异类子孙也更不能玷污了家门。是以无论韩存保是真当萧唐是祸乱江山的叛国贼子也好,还是说把他当做是被这世道逼迫得只能啸聚起义的赤子也罢,以他的立场而言也只能与萧唐为敌
韩存保惨然一笑,再度绰起手中长戟,仍要与卢俊义厮杀下去。他也很清楚继续鏖斗下去,自己也必然不是眼前这枪术神出鬼没的玉麒麟的对手,何况在卢俊义身后大批兵马须臾便至,恐怕自己也只有力战到底,直到命折沙场,才能保全自己乃至相州韩氏的名声。
可是还未等以抱着必死之心的韩存保拍马杀出,他却觑见对面有两员掠阵的头领策马径直奔着自己这边骤然杀来,其中一个头戴销金佛头青巾帻,劲甲上披鹦哥绿战袍的青壮军将清喝一声,旋即从手中打出一颗飞石,直朝着韩存保这边打将过来。
韩存保神色一变,仓促格挡,手中长戟月牙刃登时火星迸射。当他怒目又朝着另一侧朝着自己冲来的骑将瞪视过去,却见与那擅打飞石的军将一并前来的,竟是个年少美貌的女将,韩存保大致觑清她面目后更是一怔,念道咦?这不是在河东被萧唐救下的遗孀遗女,又有造化亲手杀了田虎那寇首为父报雠的琼英小女娃?
没羽箭张清与琼矢镞这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奔按萧唐吩咐各率轻骑掠阵,也正是要觑准时机看哪处斗将战况胶着,便以他们二人极有准头,且不易杀伤对方性命的飞石手段制住目标。如今琼英策马奔出,眼前前面与卢俊义鏖斗的宿将,却正是当年于河东路时也曾点拨自己戟法奥妙的的韩存保,也做踌躇之后,也立刻清喝道“韩前辈,得罪了!”
皓腕蓦的一抖,又是一颗飞石在半空中发出嗤嗤的破风声响,疾速向韩存保射将过去。然而方才勉强格挡开张清打来飞石的韩存保,也再无法躲避开琼英紧接打来的石块。
琼英念及韩存保直教自己武艺的情分,也并没有觑准他身上要害处,飞石直直的击打在韩存保绰紧长戟的右腕上,教他顿感手腕又酸又麻,趁着韩存保手中长戟不由脱手时,卢俊义手中长枪枪杆的尾稍也干净利落的点在了他的胸膛上,顿将韩存保搠下了马去。
呵这小女娃子,学得的飞石手段也的确奢遮,加上我曾点拨于她的戟法,就算是个女儿身,以后在战争上也必能建得奇功
虽然是遭琼英暗算以飞石击中了自己的手腕,又被卢俊义搠翻坠马,可是韩存保心中反无半点羞恼之意,他倒感觉有些欣慰,兀自念时已然坠到在了地上。追随张清、琼英杀出的轻骑马军围将上前,自然也并未对韩存保痛下杀手,而是翻身下马七手八脚的将他捆绑住了,旋即缚在马上,又朝着本阵的方向归还而去
张开、杨温二人的情况也如韩存保一般,当被汹涌奔来的马步军团团围住,陷于阵中,也只能被萧唐麾下兵马生擒拿住,向本阵方向押去。再救护得身中数矢的杨志、竺敬二人周全以后,其余奔杀的诸部马步军将士,再面对前方的官军时也不必再仁慈客气。
狠狠的两军碰撞在一处,较之方才捉对厮杀的八个战团,更是生出漫天杀气。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与肉身上激溅出血腥之色此时也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双方兵马呐喊咒骂,互相厮杀,拼尽全身气力互相纠缠在一起。一旦有马军坠马,步卒倒地后在激战漩涡中多半人立刻会被纷沓的马蹄与沉重的战靴踏得骨骼碎裂。
两翼分头迎上的双方骑兵彼此对冲,有些部曲也已混战成了一团,烈长嘶声不绝于耳,趁着彼此错手而过的当口许多将士当即被斩落坠马,同样双方撞到一处,在手中兵刃被磕碰荡飞后彼此仍要凶狠缠斗,直到互相扭打着滚落下马的场面也时常发声。
然而这一轮的冲锋对决,很明显的是萧唐麾下诸部突击猛打的兵马伤亡更少。伴随着兵刃猛烈挥舞的兵刃撞击声与歇斯底里的怒骂声,萧唐麾下就算是伤重垂死的战士,各个也都似是中了箭的猛兽,他们纷纷怒吼着舍命冲杀向前,必要将前面敌军的阵势撕裂得支离破碎。反观在高俅的指挥下冲杀过来的官军,各个却似是并无死战之心。
战国末期赵国名将赵奢有云“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这也就是在后世诸多战事中皆可做引用的狭路相逢勇者胜,然而萧唐能够团结麾下三军用命死战,高俅却横行作歹的惯了,忒过轻视军心的重要性,他以为王焕等八节度尽是弃子,在此尽数折了无妨,以为这是杀鸡儆猴,震慑住了麾下官军只能拼死向前,可是很明显如今本就疏于战事的诸路官军眼见王焕等军中宿将的性命,那高太尉说舍弃便舍弃了,更多的心思,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毕竟高俅在汴京殿前司时便习惯将官军将士当做家奴走狗使唤,如今王焕这些官居节度使的军中要臣性命在他眼中都如此低贱,较之必要与眼前的绿林兵马舍命厮杀,许多官居将士的想法却是我等兄弟的性命,在高俅那厮眼里又能算得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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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章 三军用命,猛攻破阵!()
萧唐与高俅二人身为大军统帅,彼此都是麾下兵马不折不扣的军心所在,然而萧唐这边身先士卒,振奋麾下诸部三军士气,而高俅又是个甚么货色,诸路官军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已有敌军突破了己方前阵阵列,惊惶的呼喊声与惨烈的哀嚎声交织响起,这也让仍与绿林诸路豪勇纠缠在一起苦战的官军渐渐的丧失了斗志。双方都战得愈发激烈,萧唐大军中阵矗立的那杆上绣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的杏黄色军旗就迎风招展,在护旗头领郁保四的情况下也开始向前面压去。
反观戎卫着高俅的中阵官军,本来也都是由殿前戎卫汴京内宫的御林诸部却立刻开始向后调动。高俅生怕战事中一个不慎,便会波及到自己近身处。在意志、决断力、死战的决心上又逊色萧唐忒多,又会有多少官军打算死战不退?眼见自己周遭惨烈的厮杀正在不断上演着,又有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而用自己血肉去堵住对面敌军凶悍的猛攻?
而诸山群豪先是见高俅竟不顾王焕、韩存保等官军节度使的死活,而企图施发冷箭暗算自家几位哥哥,自是人人忿怒、各个激愤,尽皆义无反顾的冲入战团。
而仍在前阵率部抵挡敌军猛攻的郑州兵马都监陈翥面露惶恐之色,他也心生退却之意。就算是阵前溃逃,高俅秋后算账时只怕也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如今那老儿统兵明显不及萧唐麾下那伙头领精明有方,自己不过是被推到前面抵挡那些如狼似虎的强寇猛烈的攻击,性命只在咫尺便休,哪里还顾得上甚么之后高俅老儿又将如何发落自己?
尤其是当陈翥觑见对面又率领一彪军马的强寇头领,正是当年也曾杀得他大败的赛公明卞祥之后,更是大惊失色,也不由得一勒胯下战马辔头缰绳,开始回头只顾四处寻觅过去。
这卞祥当年便是随着河北那伙群寇反军的兵马里面最为奢遮的好手,后来本已反戈归顺官军,没想到他到底还是要干造反的勾当。然而比起当年洺州张迪撺掇的诸路群寇,如今集结二龙山、水泊梁山等诸山群寇要对抗朝廷的绿林兵马声势,恐怕也比当年那伙啸聚起事的群贼实力要强上数倍不止!
更何况当年还征讨冀南军时曾建得头功的后辈小子萧唐,现在却成了教陈翥望之色变的诸山群寇共主。
当年的萧唐还不过是一介大名府留守司的兵马押监,陈翥见他屡立战功只是眼红嫉恨,没想到多少年下来,得官家器重被破格擢升到朝中从二品大员的萧唐却成了他只得仰望敬畏的人物。结果这厮竟然早就图谋不轨,联决诸路强寇背反朝廷,而惹得官家震怒调拨大军前来围剿,陈翥也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按调令率本州官军来到京东路地界,可是事到如今陈翥也已发现,就算如今朝廷点拨调动诸州禁军的声势,也远胜过当年集结官军讨伐河北张迪时的规模,可是无论是萧唐还是卞祥,也依然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就算败军之罪高俅那厮必要追责,可就算我倾尽全部家财打点得通透,也未尝不能保住官身仕途,毕竟如今还是保全得自己的性命要紧陈翥狠狠咬了咬牙,他正寻思着是再喝令麾下官军尽数压上暂且抵挡住猛攻的强寇兵马,以图趁机寻路逃窜之际,却忽然听得斜侧喊杀声大作,强寇马军诸部里面已有一彪军马打着“盘龙军正将,九纹龙史进”的旗号,以所向披靡的气概直直杀入官军前阵!
“呔!就凭你们这些白吃军饷的孬兵弱将,也配来薅恼我家哥哥?也配来冒犯我等诸山群豪!?”
史进一边嗔目大骂,一边挥动着手中三尖两刃刀上下盘旋,但凡挨到近了的官军军健先后身上飙血,直坠下马去。而在另一侧督战的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也只得硬着头皮,拍马绰起方天戟去战史进。
虽然盘龙军中副将杨春在与宋江所统领的兵马厮杀战事之中,遭到来援的张叔夜麾下官军的攒射打击而中了箭疮,眼下也正与寨中调息养伤,而趁着史进与吴秉彝二人在乱战厮杀中一来一往,盘盘旋旋,约莫斗到了二十余合时,史进另一员副将陈达兀自率部冲杀,将吴秉彝身边几员惊慌失措的军官麾下兵马冲击得七零八落,吴秉彝越斗越急,到底乱了分寸,立刻挺起手中方天戟戟奔史进心坎上戳将来,只是试图立刻击杀掉面前的敌将而脱离险境。
而史进见状欣喜,他直把身子微微一闪,那枝戟直从自己肋下放个过。吴秉彝连人和马却是收势不及,抢近前来,也被早有准备的史进手起刀落,劈斩而下,但见一条血颡光连肉,顿落金鍪在马边,吴秉彝也顷刻间死在来往杀伐的乱阵之中!
吴秉彝当年也是曾与自己受征调前往河北征讨聚众祸乱的贼军的官将,可如今陈翥也没时间为他哀悼蹉叹,更不打算为吴秉彝报雠。眼见那个号为九纹龙史进的强寇头领端的了得,陈翥也很明白如今斩杀了吴秉彝再杀散他麾下兵马之后,可就要轮到自己受几面强寇兵马夹击了,陈翥当即不敢再做停留,立刻拨马向后打算去了。
周围官军眼见所部军将都要狼狈逃窜,又怎肯再那血肉之躯苦苦抵挡强寇的猛攻而枉自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早已骚动的军阵更是溃乱起来,无数官军士兵开始惊恐地环顾四周,先有胆怯的已经退缩逃窜,旋即更多的人脱离集结的阵势,仍能够坚持留原位的军卒也是越来越少。这也教士气高昂的马步军诸部强寇如虎入羊群之势直直撞进了官军中阵,锋利的兵刃像穿朽木一般洞穿了无论仍是负隅顽抗,还是溃逃官军的身体,而形成了单方面的压制之势!
陈翥只顾催马没命的往前狂奔,就算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他也不敢回身观望,就算本州麾下官军正在遭受敌军屠杀,陈翥不止是无能为力,也更不愿意停留下来周全他们的性命,毕竟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最是要紧。按陈翥想来,大宋军制冗兵现象愈发严重,无论兵员战力如何,整个大宋朝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自己上下打点仍能保住官身,凭着一路军州兵马都监的势要,再征召起一支部队来这还不容易?
“先前与王节度等人捉对酣斗时未曾派上用场,已教我早是捋臂将拳却不得战得爽利。没想到如今冲阵厮杀好不容易撞见个敌将,却是你这等抛弃自己麾下逃命的懦夫宵小!这却不是我的晦气!?”
雷霆也似的一声巨响蓦的炸起,险些将陈翥惊吓得跌将下马,当他再惶然望去时,就见一员手绰狼牙棒的敌军大将手绰狼牙大棒,势如霹雳猛火,以所向披靡之势便已杀至他近身处!霹雳火秦明以往身为厮杀不惜性命的猛将,生平最恨的便是这等临战怕死的将官,他怒目圆睁,抡起狼牙大棒便兜头砸下,陈翥仓惶招架,顿觉双臂虎口发麻,难挡对方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就算陈翥仍纵马想逃,可是却被秦明催马疾驰死死咬住,纠缠十余回合的功夫,随着陈翥狗急跳墙的一刀砍空,终于被秦明卖个破绽,立刻又抡起狼牙棒打将下来,将陈翥砸得脑浆迸裂,死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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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3章 还想逃?又往哪里逃!()
如今的情况已甚是明了,各部马步军正偏将佐招展旌旗,率领本队军马一齐抢入阵中,恁般势头恰似数只皂雕追紫燕,一群猛虎啖羊羔,各自急于绞杀眼前溃乱的官军,正是枪刀流水急,人马撮风行。官军前阵的兵马,已经被杀得大败亏输、星落云散,大多军士抛金弃鼓、撇戟丢枪,觅子寻爷的只顾逃窜。
“不趁着此时捉了高俅那贼鸟,却又更待何时!?”
天雄军偏将索超挥舞大斧也闯入阵中,他自知所部主将林冲兄长当年被高俅高衙内迫害得险些坏了性命,而与他妻子阴阳两隔,这个本来憨直仗义的急先锋也如牙缝中迸出道霹雳,两手持着大斧把马一拍,只顾继续往前面直撞。
其余诸部勇健也汇聚成一个个教人望之震恐振怖的骑阵,战马嘶鸣与奔腾之声,都盖过了溃逃官军的哀嚎,笼罩整个战场之上,无数匹战马扬奋扬蹄跃动着,蕴藏着的爆发力顷刻间冲垮了官军前阵,并直往高俅中军主阵的方向汹涌席卷过去。
阵型已经彻底被冲溃打乱了,同样是受汴京枢密院调拨追随高俅来到京东路征讨萧唐大军的嵩州兵马都监周信眼见已无法指挥调度麾下兵马,也只得且战且走,在乱战中寻觅路径撤退,可是骤然间他也听得“嗤!”的声激烈的破风声向,一颗飞石骤然射来,直直击中了他的额角,顿教周信惨嚎一声,坠将下马。
没羽箭张清施发过了飞石,刚策马与自己的妻子琼英又合至一处时,他麾下偏将龚旺、丁得孙二人催马急喇喇的直蹿而出,冲到坠马的周信面前,手中钢枪钢叉并举直往前搠下,登时也结果了周信的性命!
前方几路官兵已经是溃不成军,也都教戎卫住高俅中阵的酆美、丘岳等军将以及幕僚孙静瞧在眼里。本来一肚子坏水的孙静也已慌乱了手脚,这也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涉及两军战阵交锋随机应变,他这个多半只是在高俅身边出谋设计的文人书生当真也拿不出甚么主意来,遂也立刻对高俅慌声报道:“恩官!我军本来初到时不知虚实,屡中贼奸计,如今萧唐麾下草寇也不只是依山傍水虚张声势,贼势凶猛,我军已难再养成锐气,遮莫也须立刻撤离此处,退守城郭,倚仗城池险要,再从长计议啊!”
虽然孙静说的十分丧气,使得高俅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也惹得他极为不喜。可是高俅就算不懂得带兵打仗,却也绝非是看不清状况的夯货蠢猪,如今萧唐麾下诸路群寇战意士气已达顶峰,再磨耗下去,恐怕兵败如山倒的,也就不仅仅是官军前阵的京西路几州官军了。
高俅知道萧唐善于统兵杀伐,可是他却不清楚对面这个自己深恨久矣的反贼大头领率领兵马爆发出来的战力竟然会如此恐怖。只不过事到如今,高俅心中仍是笃定己方军马之所以连连吃瘪,而教诸路贼军气势如虹,也全是因为无论是王焕、韩存保等节度使也好,还是先后战死的那些京畿、京西路军将也罢,受调拨追随自己前来征讨京东路群寇的官军军将都被高估了,大多也都是些枉受自己抬举,实则不过没有用处的废物!
刘梦龙的水军、呼延灼的连环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