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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法、呼延灼等人被安顿在寨中的事宜,韩存保与杨温也担保说决计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免得朝中权奸又会趁机迫害其同宗子裔。至于今番惨败又陷落于萧唐手中,却被放还之后朝廷又将如何处置韩存保与杨温二人,他们也决定坦然接受,就算被剥除官身爵禄,好歹也不能连累得家门受辱。
不过如今高俅既然早已伏诛,韩存保、杨温二人就算必要因战败论责处置,可是高俅既死,征讨萧唐所统领诸路反军的战事经过应也不会再被篡改伪报,而是原原本本的要上报于朝廷。但凡知晓些兵事的也都看出之所以剿除反贼萧唐兵马不力,而致使征讨大军接连被杀溃惨败,也完全是因为高俅老贼统兵无能。如今他这个三衙太尉丢了性命,再也不可能将战败之责加强于其他军将背锅,也不至再因权奸趁机陷害,而性命不保。
而因为高俅的死能免于杀声之祸的,也不只有韩存保、杨温两人。
“看朝廷那边的意思,似乎因为有济州张叔夜与朝中宿元景的力谏求情,宋江与他麾下残兵败将,应也不会遭败军丧师之责而从重发落。。。。。。”
“可是若真如探闻的那般,官家仍打算教宋江统领麾下残存的兵马调拨至江南,做为一路偏师协助童贯那厮征剿江南摩尼教众,多半也得不到官军策应,引败军去征讨如今仍要赋予反抗的方腊所部兵马,只怕仍是九死一生,恐怕许多仍追随宋江的头领到底还是要在江南折了性命。。。至于宋江到底能不能争得些战功为朝廷所容,也是尚未可知。。。。。。”
聚义厅东边主房之内,萧唐与许贯忠、燕青等兄弟在听闻至汴京接引众节度家小的头领探闻,听得风声关乎于朝廷又将如何处置宋江等人后正在各抒己见。
实则宋江在萧唐统领诸路反军实力远胜过他麾下兵马的情况下,仍要对阵抵抗,倒也的确算是忠心不负朝廷了。而且宋江被杀得大败,先前确实也是因为高俅那厮有意教他尽量磨耗萧唐兵马,也完全不顾那些受朝廷招安的强寇死活,终于被萧唐各个击破,自己也被群豪乱刃所杀。
宋江从头到尾也是谨遵帅令行事,大致知晓战事经过的张叔夜自然也有全力为宋江开脱。而宋江麾下的绿林兵马,在朝中权奸看来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泥腿子,自然完全入不得蔡京的法眼;童贯又忙于率领西军精锐剿灭江南摩尼教众,哪有精力顾得上如何处置个受招安的草寇头子;如今萧唐对于朝廷的威胁,也远大过原着里面的宋江,书中也是迫害梁山众人首恶之一的杨戬如今自然也并没有将灰头土脸的宋江当成祸患,如今高俅伏法,朝中还有个宿元景能为宋江求情,料想这及时雨此番也不至因战败而论处重罪身死,仍要继续挣扎求盼得到朝廷的认可。
萧唐心中念罢又是喟然一叹,心说宋江率领一百多号梁山头领去征讨方腊时,尚且折损了大半,如今只引得麾下残缺兵马倘若真要听朝廷调令去征讨江南摩尼教,却又能有几人生还?
第1361章 韩世忠,梁红玉()
诸路禁军征剿萧唐惨败过后,朝廷那边似乎也暂做偃旗息鼓,只是传令教京东路治下各处军州把守住本处城郭,但凡青州二龙山、济州梁山泊那边有个风吹草动,则立刻遣邮吏飞马快报,速速报与朝廷知晓。
本来曾经力主招安梁山宋江,且眼见要被调至东平府任知府考量剿除山东地界诸路反军的朝臣侯蒙,却未曾到任却已染病逝世(史载宋江寇京东,候蒙上书言青溪盗起,不若赦江,使讨方腊以自赎。帝遂命侯蒙知东平府,然侯蒙未赴而卒,年六十八,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文穆),京东路治下诸处军州唯一能对萧唐统管的绿林山寨构成一定威胁的,也只有济州张叔夜这一路官军,可是忌惮诸寨反军声势浩大,张叔夜也只能紧守门户,而无力征剿。
反观萧唐麾下群豪杀败官军,更是士气高昂,如今诸部头领职事已定,有都教头王进督管马、步、水军部曲操练厮杀;李志细心打理,于三关上添造寨栅,分调头领看守,又有汤隆提督打造诸般军器,并铁叶铠甲,侯健管做旌旗袍服,并着黄钺白旄、朱缨皂盖。。。。。。一众头领各尽其责,再闲暇时轮流做筵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自也不在话下。
直到又有个汉子也低至水泊梁山,寨中又平添得几分热闹。
“好个梁山泊,端的好山好水!只论地势辽阔、木植广有,的确也胜过二龙山大寨许多。萧唐哥哥又招募得不少绿林好汉,这地界正可养得许多兵马。”
本来是河北路赵州赞皇山出身的金鼎、黄钺两个头领因为相互结识啸聚的久,彼此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因为在道上得了“小孟良”、“赛焦赞”这两个齐名的宋将诨名,如今这对兄弟面面相觑一番,又朝着眼前那正在梁山寨中游耍,时不时还啧啧称奇的汉子望去,心里也不约而同的都念道这便是萧唐哥哥所任命的横冲军正将,教我们哥俩做为偏将帮衬,西军出身而又被唤作“泼韩五”的头领?
本来河北路几支前来投奔萧唐聚义的绿林强寇里面,赵州赞皇山一路与定州清溪川、河间府白洋淀的绿林盗实力相等,彼此以往在江湖中打踅时虽然相安无事,可是彼此之间隐隐也暗有竞争之意。
如今定州清溪川孙琪那伙,被调拨至于边庭杀出名号的牛皋所部荡骑军做了偏将,河间府白洋淀云宗武等三个头领,则是调拨至曾是祝家庄教师出身,在京东路地界也小有名气的栾廷玉麾下担任破虏军偏将,金鼎、黄钺二人要在当年的河北绿林同道面前争口气,可是偏偏于当日寨内群雄话定职事之际,横冲军的正将却不在聚义厅听命而暂时悬空,金鼎与黄钺自然也对韩世忠十分好奇,在其还没曾抵达梁山泊前便时常去想这泼韩五到底又是何许人也。
牛皋在官面上曾追随萧唐哥哥屡建战功,当初也是于宋夏攻伐奋勇厮杀,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猛将;而那栾廷玉虽然先前与萧唐哥哥麾下绿林群豪敌对,可他武艺高强、颇有声名,更是威边军正将,当初在登州等沿海地界教群盗望风而降的孙立同门师兄弟,河间府白洋淀与定州清溪川那两伙强寇头领投到两个骁将帐下听命,料想他们也都能够一展所长。
可是这韩世忠虽然是边庭西军出身,投奔萧唐哥哥入伙时也不过区区一个马军都头,当初最多不过统领百来名马军,何况他又被人唤作那“泼韩五”的诨名,可想而知也并非甚么禁军行伍中远近闻名的将才。。。。。。起初金鼎与黄钺思付韩世忠的来路,自也不免心中腹诽。直到萧唐说及这泼韩五权因性格使然,当初在军中不受上官待见,可是当年身为一介十将时便有杀红了眼而只是杀入城墙去,剁了夏军主将首级,以及率领敢死军卒闯阵斩杀敌酋监军驸马的生猛战绩,这才教金鼎、黄钺二人咋舌连连,不由得击节叹赏。
此时韩世忠回过头来,又对金鼎、黄钺二人笑说道:“先已拜会了萧唐哥哥,吃上几碗也不得尽兴,正当去与鲁提辖和武都头叙旧,咱们哥几个再痛快吃上几坛快活。只不过鲁提辖、武都头都不好关扑插花,你们哥俩可好耍钱博上几盘?
直娘贼,洒家在辽东时倒与袁朗、縻貹老哥几个博得爽利,临了也是晦气,用度的利钱博输了几吊,赌债也都还了帐,失了两三月的酒钱,如今到这梁山泊来,好歹也要博个彩头冲冲晦气!”
金鼎与黄钺见说不由讪笑了声,其中金鼎应合着韩世忠说道:“鲁、武两位哥哥如今应该就在金沙滩水畔处督练疯魔、陷阵两军兵卒操习,下山便能寻觅得见。哥哥恁若有兴致,小弟也自当奉陪。。。。。。”
还未等金鼎把话说完,韩世忠便把大手一挥,说道:“既然萧唐哥哥调任教我韩五与你们哥俩共掌一路兵马,便是自家兄弟,休恁的见外!洒家是直来直去的人,不耐与人做作客套,军中袍泽都是彼此交托性命的兄弟,一起厮杀玩命,一并吃酒耍钱不正合其理?只是咱们诸寨按律不设营妓那口,也不似身处北地时,还能去寻些婆娘耍耍。”
萧唐自知韩世忠勇猛过人、豪气凛然,可是人非圣贤,他非但嗜酒豪纵,如今若能有所收敛,不似正史所载中那般的确也有教部下将领妻女劝酒的恶癖已殊是难得,可是他生活作风仍是剽悍,而教金鼎、黄钺仍是不免心中嘀咕,暗付道:韩世忠与步军中的翘楚好汉鲁智深、武松两位哥哥以往交情颇深,物以类聚,按说的确也应是个奢遮的人物,听闻当初征讨曾头市之际,以他马战厮杀的本事,竟然与那血貔貅史文恭一时间搏杀得不分胜负,能在他麾下担任副将,也不算屈沉了咱哥俩,只不过。。。。。。
这韩世忠性情豪爽,在聚义厅得萧唐哥哥引荐时与他们两个也是自来熟,虽是边军部曲出身,可是倒与咱绿林草莽打交道也能相处到一块去。但方才在聚义厅中拜会时这泼韩五就嘻嘻哈哈,引得萧唐哥哥不由摇头失笑,如今随着他这一路下来,这泼韩五也只顾甚么关扑耍钱,还有甚北地诸地婆娘的风情调调。。。。。。虽说一身的泼皮习气与绿林中人也好相处,可是如今瞧他言行,活脱脱的一个军中刺头兵痞。
就连金鼎、黄钺这两个在绿林中打踅,也是桀骜自在惯了的强寇头领瞧韩世忠都感觉有些不着调。而浑然不觉的韩世忠也只顾与他们两个说笑。待堪堪要走出宛子城时,却正好觑见西侧偏房那边有个身材高挑、貌美且眉宇中还带着英气的女子走了出来。
韩世忠的目光蓦的一凝,他也是混不吝的性子,当即高声笑道:“听闻萧唐哥哥纳得几房妻妾,好像也都被安顿在聚义厅东房的后宅中,那婆娘先前洒家倒是不曾见过,遮莫是新投入寨中哪个兄弟的浑家,倒也有恁般好福气!”
1362章 江南战事,已成定局()
韩世忠的言语虽然有些唐突,可是也绝对说不上是轻薄冒犯了寨中头领的女眷。但是这话让梁红玉听起来却甚觉不是滋味,当即杏眼圆睁的向韩世忠这边瞪视过来。
不愿任凭朝廷处置,而被发配至汴京教坊做营妓而辱没了家门,梁红玉也只得暂且留在水泊梁山中安身。本来苏瑾娘、高展绫、唐芃秀、李师师等萧唐妻室,以及林冲、徐宁等寨中头领女眷甚是体念梁红玉的遭遇,梁山中莺莺燕燕之间来往的虽然还算密切,可是梁红玉也仍然对其他寨内糙汉子强寇头领可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先前寨内便曾有那唤作小霸王周通的汉子,时常前来虽不至动手动脚,可嗫嗫嚅嚅的常说些不着调的言语,也将梁红玉惹得性发火起,当即要动起手来,提着刀追撵着周通那厮满梁山屁溜溜的乱跑。本来以为是开罪了寨中的强寇头领,梁红玉刚生出私潜下山离去的念头,可是寨中女眷得知此事之后报于萧唐知晓,周通便立刻被唤至聚义厅中被好生说教了一番,从那以后,那小霸王倒也老实了下来,没有再前来寻梁红玉撩骚触霉头。。。。。。
这些时日下来,梁红玉亲眼目睹萧唐麾下这些反军头领因为接连杀败前来征讨的官军,而趾高气昂的终日庆贺,蓦的她想起自己的父亲兄长等人不都正是因剿除这些对抗朝廷的反贼不力,战败才遭论罪而被处死?
本来应该心生恨意,可是梁红玉又惊异于西军中有赫赫威名的天生神将刘法遭朝中权奸迫害,竟然也被萧唐搭救出来,并安顿在山寨之中。还有险些被高俅害死的王焕等节度使,以及诸山寨中本是行伍军将出身的强寇头领。当梁红玉对于那些身为禁军官将,竟然落草从贼的头领了解得越多,便越会发觉自己的父亲、兄长等人不也算是因战败而背锅,教推脱抗贼不力的上官奸厮迫害而死?
只不过,梁家将门中人却是时乖命舛,没有遇到萧唐体念这些本来矢志保家卫国的军将,只周全救下她一个遗留下来的女子罢了。。。。。。
梁红玉的思绪愈发的复杂矛盾,也是先前仍惦记着娶房媳妇的周通自讨没趣,而惹得她十分烦躁,偏生在这个时候却又蹦出个面生的汉子言语轻佻,登时将梁红玉心中抑郁之情给挑拨了出来。眼下虽未提刀在手,梁红玉仍是揎拳捋袖,并指着韩世忠大骂道:“呸!休要含血噀人,我梁家先祖父兄都是食禄于国的武将出身,我是清白女子,如何肯把家门声名玷污了?谁又是落草强寇的浑家,你这厮再悖言乱辞,就休怨我对你不客气!”
被梁红玉劈头盖脸的一通置骂,韩世忠也蓦的一怔,好歹金鼎、黄钺识得梁红玉的来路,也立刻上前对韩世忠交头接耳一番。
当韩世忠听得个大概,知晓了眼前这个女子为何身处于梁山泊寨中,却又对绿林中人格外的排斥。思付片刻之后,韩世忠忽然又咧嘴一笑,说道:“原来姑娘身居于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确是洒家说的冒犯,我韩五向你赔个不是了。”
正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梁红玉眼见那汉子立刻向自己赔了不是,倒也不便再与他计较。而且梁红玉也已发现虽然韩世忠嬉笑的模样显得格外的玩世不恭,可是他生得雄姿伟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质,竟然也与自己的祖父、父亲、兄长十分相似。。。。。。
这种感觉梁红玉十分熟悉,大致也能确定眼前那个汉子视厮杀征战如家常便饭,也是个久经沙场的军人出身。
过了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梁红玉寒着张俏脸,正要离去,却忽然听得那汉子又说道:“姑娘全家既是为军司中奸厮鸟所害,如今孤苦无依,也决计不肯任凭朝廷处置污了你的清白名声,我家哥哥也体谅你的苦处,何不索性就在寨中安身立命?”
梁红玉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即转过头来,冷笑说道:“安身立命?那萧唐也曾说过我是去是留,全凭己愿。你等就算不是寻常绿林盗那般凶恶,可到底还是背反朝廷的贼人,瞧你也似是行伍军将出身的,却也甘愿来结连贼寇,可我虽不过是女儿身,也绝不愿教家门蒙羞,梁家世代食禄于国,又教我如何随顺你们?”
韩世忠听罢也不以为意,而是哈哈笑道:“洒家不比姑娘你家世代食禄于国,俺不过是破落户出身,十八岁应募从军,不受上官待见惯了,如今随着我家哥哥共聚大义,非但不愿屈伏在军中苟且偷安,更不想在这混沌的世道中做个随波逐流的撮鸟。你父亲兄长尽忠于国,可是也只得遭奸厮推脱罪责认命论责被处死,也是朝廷不念你梁家忠义,发配你至京口去做营妓以色娱人,而是我家哥哥救下姑娘,免得你只得赴京受辱,这个理,总不差吧?
毕竟你在寨中盘住,眼下也只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在此避祸,不是长久之计。姑娘虽然抹不开这面子,可是你既肯在此安身,不但心里明白我等并非造恶作歹的凶寇匪类,想必也更因不甘心这辈子就此受朝廷摆布受辱。瞧你恁般巾帼气概,应也不是个忸怩作态的搭缠婆娘,又何必再摆出副柴米不进的模样,走又走不得、留又不肯留,恁的婆婆妈妈!”
“你!。。。。。。”
梁红玉见说登时剑眉倒竖,又向韩世忠瞪视过去。只不过韩世忠的言语却似正戳中了她隐藏在心里的顾虑与为难。本来按原本的轨迹两人初次谋面,应该是西军剿灭江南摩尼教的庆功宴上,泼皮出身的韩世忠却是有战功在身的军中裨将,而本来祖上父兄俱为行伍官将,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梁红玉却被发配至京口做了营妓,两人的身份无论前后都十分不相配,可是偏偏韩世忠与梁红玉之间却也有一种十分微妙的默契。
如今韩世忠说的话糙理不糙,而且当即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直说中了梁红玉的心事,也教她不知如何反驳。僵持了片刻,梁红玉终于还是恼怒的一跺脚,怫然而去。只是因说的直来直去一时间撂不下面子,梁红玉虽然感到愠怒,可是也不由心绪复杂,若有所思。。。。。。
虽然梁红玉愤而离去,可是她飒爽英姿,丝毫不显俗媚的气质也早就引起了韩世忠的留意。韩世忠又打量着梁红玉渐渐远去的背影,忽的又咧嘴一笑,说道:“这名花可未曾有主,既不是寨中兄弟的家眷,也不至坏了义气、伤了和气。。。。。。既然也有一身的好武艺,是个女中豪杰,嘿嘿,若是洒家也将她也赚入伙来,这又算不算是一件功劳?”
金鼎、黄钺早发现这泼韩五绝不是省油的灯,唯恐天下不乱,谁知道他心里又打着甚么主意,也并没有接着韩世忠的话头去说,又赶忙引路待他只顾往山下金沙滩的方向行去。。。。。。
。。。。。。。。。。。。。。
萧唐这边尚不知韩世忠与梁红玉终有一番缘分,如今他将寨中军师与柴进、林冲等人召集到了聚义厅中,在看过江南那边发来的书信之后,沉吟片刻,又忽的对柴进叹声说道:“柴进兄弟,你也不用再亲自赶赴至江南,也不用再费心于摩尼教那边来往交涉事宜上。毕竟方腊一伙的覆灭,如今已成定局。”
1363章 若有骨血逃脱,就算还你份人情()
原来书信上报说本来占据了歙、睦、杭、苏、常、湖、宣八州二十五县的方腊迅速攻取江南全境心切,又命方七佛率六万反军进攻秀州,可是却正撞见由大将王禀率领的东路征讨宋军,方七佛大败,只得退守杭州。而宋军趁势直逼杭州,方腊亲自坐镇抵抗,但由于粮尽援绝,摩尼教众只得被迫撤离。在随后杭州附近的攻坚战中,方腊所部兵马又被王禀杀败,自此摩尼教起义的形势急转直下,童贯所统领的京畿禁军并西军精锐,在战略上已占得压制性的上风。
童贯又调派杨可世、刘镇等军将与王禀先后攻陷歙州、睦州等方腊起事前摩尼教众最为密集的地带。当初撵杀江南各处军州战力孬弱的禁军时,摩尼教众、诸地反民各个如狼似虎、所向披靡,可是这些作战全凭一股气势的兵马遇见了大宋为数不多的精锐军队,反过来却被敌方所向披靡,直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杀得摩尼教众节节败退。西军诸部开至江南,立刻使得战局颠覆过来,也让萧唐大致能够确定,方腊起义的覆灭,已不可能再出现任何变数。
如今浙江四龙所统领的横江军、徐大刀徐文所统领的伏波军,以及危昭德所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