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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里奇与琼妖纳延这两个辽朝军将当然仍是忠于大辽,但是他们也十分清楚如今恁般局势下他们就算返回辽境南京道去,也无力扭转局势。外有强敌觊觎,辽朝皇族宗室却已反目成仇,无论是投效耶律淳去和国主耶律延禧为敌,还是投完耶律延禧甚有可能讨伐篡位的耶律淳这是他们不愿做出的抉择。也还莫不如亲眼证实萧唐也是可以拉拢来抵御金军侵州掠土的强援,只待辽朝皇室的名分之争罢了,而阿里奇与琼妖纳延心说若能另起一路奇兵与金军鏖战,这又何尝不是为国效力?
至于萧唐本是宋朝境内声势最为浩大的反军,却又为甚么偏要另树劲敌,而图谋攻讨金国阿里奇、琼妖纳延想到这个宋廷意图除之而后快的反军大头领,也未尝不是打算趁着辽朝覆灭在即而至北地另辟疆土,如今大辽只怕距离亡国之日已不远了,阿里奇与琼妖纳延也没有心思质问萧唐为何趁着辽东内乱而占据了区区几处本州。加上他们绝对不知萧唐本是汉人“魂穿夺舍”这等天大的机密,心想就算他举家搬迁至宋境归化汉唐,可是往祖上算也是契丹八部里面仅次于耶律氏的直属贵胄子裔,就算做了宋人,可是如今眼见血脉同源的大辽国难临头,遮莫也会是因“故国情怀”吧
虽然彼此的理解有些偏颇,可是阿里奇、琼妖纳延基本也已确信,起码在如今恁般要紧时节,与萧唐所统领的诸路反军可算是志同道合。
将阿里奇、琼妖纳延二将暂且安顿在山寨中之后,又过数日,除了乔道清、马灵率领饮马川一路的兵马至水泊梁山会师。江南那边由庞万春统领的白云山,石宝掌管的武夷山两寨弟兄得三支水师接应,大小船舶先走海路,再经由泗水入淮,浩浩荡荡,也已抵挡梁山水寨金沙滩畔,与寨中诸多兄弟会合。
石宝、白钦、景德先一步与寨中兄弟相会,寒暄叙旧也端的热闹,而庞万春与雷炯、计稷后脚于金沙滩登岸,也免不得去寻自家妹子庞秋霞嘘寒问暖。然而先经过了萧唐传来书信吩咐,经过江南两路山寨收容接应的摩尼教余部几个男女,也已抵至山寨之中,前往聚义厅面见萧唐
方腊家中劫后余生的亲眷,便只剩下方金芝一人了么
萧唐心中暗叹,他端坐在聚义厅正首觑望,就见方金芝这些天下来似乎终日以泪洗面,眼睛仍显得十分红肿,只是向萧唐见过礼后便不言不语,只是怔然坐在一旁,瞧模样几分人气儿。
待萧唐又往坐在侧首的柴进望去,正好与他的目光对在一处,但见那小旋风瞧方金芝恁般落魄悲恸的模样,似乎仍是有几分不忍,只不过柴进也只是暗叹了口气,也并没有多做言语。
当萧唐的目光再度瞟向护送方金芝也算是历经凶险,幸得有江南两处山寨收容救助,而抵至水泊梁山的邓元觉、王寅、杜微、张韬四人时,就见这些摩尼教余部望向自己时的面色多少仍显得有些不善,只不过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敢当面对萧唐作色发作。
萧唐心说这倒也是,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发兵驰援,去救助江南摩尼教众去与西军精锐杀伐,邓元觉、王寅等人自然也免不得对我有些怨艾这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但凡他们稍微识得些好歹,也当明白我与方腊虽然共同起兵对抗宋廷,可是也绝对没有义务被摩尼教捆绑着一并陷入江南的泥潭之中。
而随着江南摩尼教起义的覆灭,连同方金芝在内,邓元觉、王寅、杜微、张韬这四人也都是反军里面名头甚响的人物。江南那边各处官府势必仍要布下天罗地网,搜捕摩尼教余孽贼党当初我与他们有门户之别,可是如今这些摩尼教余部也该十分清楚,若想得到庇护而不至被官府搜天捕地的缉拿而流亡一世,而仍想凭自己的本事再闯出一番天地,他们也只得寻我入伙投效,而是最适合的抉择。
若是你们肯放下心中的怨艾,我自然也会重用你们,可是倘若没由来的对我愈发仇视的话须知我与寨中兄弟生得招子也不是瞎的,就是逼我要把事做绝。邓元觉、王寅等四人,说不得还须观察一段时日,也免得变成寨中的一个隐患
萧唐心中暗付时,也注意到了护送方金芝投到梁山泊的这四个摩尼教头领里面,唯有那杜微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忿怨之色。可是那杜微面如死灰,怔然出神,魂魄也似是被抽离走了一般呆立在当场,瞧神情似乎是格外的愧疚难安。
虽然心中略感纳罕,而萧唐踌躇了一番,仍是颔首说道“好,既然是方教主的遗愿,先前我也的确曾做过许诺,自会好生安顿他的遗孤,待她自也不会有半点怠慢众位好汉为完成方教主的遗愿,历经千难万险前来,的确也是义气深重,实教我萧唐佩服,却不知日后又作何打算。”
听萧唐如此见问,邓元觉神情复杂,只是抬头乜了萧唐一眼,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而王寅听得心中腾的仍升出股火气,也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至于张韬眼睛直勾勾的觑着萧唐,似也有些忿言忿语要冲口而出,可也仍十分忌惮聚义厅中萧唐等一众头领气势,到底还是将言语又咽回进肚子里。
只是还未待邓元觉、王寅、张韬言语之前,在他们身旁的杜微却先是惨然一笑,随即立刻向萧唐剪拂施礼,而决绝的说道“既然已将教主遗孤护送至萧任侠寨中,好歹也算完成了圣公一半的遗愿,九泉之下虽仍是愧见教主与少主我杜微奉命之事已经做成,心愿既了,仍当自戕谢罪。”
杜微方自说罢,他手中蓦的都出一把飞刀,当聚义厅中一众头领惊觉有异时,正待出手之际,却觑见杜微蓦的竟然是将刀柄一翻,旋即对准了自己的喉头狠狠搠将过去!
。
1382章 如此凉薄,你算甚么重义豪杰!?()
这他娘的又是闹哪样?
萧唐眼见杜微竟然要在聚义厅中挥刀自裁,他虽然不明所以,可是如今凭自己一身的武学修为已臻化境,端的是眼明手快、五识聪敏。一枚石子立刻被拈在手中,在杜微擎将着的短刀刀尖堪堪要搠破喉咙之际,但听“嗤!”的破风声乍起,飞石应声激射而出!
这也是萧唐拿捏准了力道,激射而至的飞石直直击打在杜微持刀的手腕上,顿时教他吃痛丢下飞刀。而邓元觉、王寅、张韬眼见萧唐还有这手绝学,面色也是骤然立变。
聚义厅中一众头领无不愕然,其中石秀当即勃然怒道:“你这厮好生没道理!便是有甚想不开的,倒当着我们兄弟目前溅血,却是要污了我梁山聚义厅!”
萧唐挥手止住了石秀,他皱着眉头又向邓元觉、王寅等人张望过去,眼见他们各个神情复杂,明明亲眼觑见同伙杜微要自行了断,可是看他们神情好似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杜微头领,你又何故要自寻短见?”
虽听萧唐沉声问道,可是捂着手腕的杜微只是惨然一笑,默然不语,而邓元觉长叹了一口气,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了,这才教萧唐恍然大悟。
虽然邓元觉、王寅等人护送方氏兄妹因熟识地势而躲避官军搜捕,逃出了帮源洞,可是走脱的急了,身上别无长物。从睦州地无论是要赶至温州白云山,还是福州武夷山路程也都不算邻近。没有钱物、干粮、衣袄等盘缠,当时各处官军布下天罗地网搜捕摩尼教流亡的头领,当然也不便顺路剪径劫掠,倘若惊动了当地官府恐怕更难顺利逃脱。
当时便是杜微“自告奋勇”,若他与清溪县城外村坊的娼妓王娇娇往来情熟,有十分情分,合着先前额外赏赍的钱物,以及寄放在那娼妓瓦窑的盘缠前去取来,于路上用度,遮莫也足够撑到赶赴至萧唐麾下江南那两处山寨请求庇护。
本来邓元觉、王寅也觉得有些不妥,他们认为娼妓之家迎新送旧,陷了许多好人,而且水性无定,昔日纵有恩情,当时摩尼教覆灭已成定局,正所谓破鼓乱人捶,难保不会遭人告发向朝廷请功。叵耐方天定、司行方、张韬等人性情莽撞,平素就不是善于思量计较的,当即还认为夜长梦多、迟则有变,只顾教杜微速去取盘缠上路。邓元觉、王寅毕竟也都不是善于出谋划策的机智之士,虽仍有些迟疑,却也只得从了。
钱物盘缠、干粮衣袄倒都是取到了,而且对于王娇娇那户娼妓甚是信任的杜微,还言辞回绝了张韬打算将那瓦窑中人尽数杀了灭口,以免留有后患向官府告发己方一行人行踪的提议。一夜夫妻百夜恩,杜微自认为与那王娇娇感情火热,对方不至于不念旧情,我又怎能做下那杀害自己相好的勾当来?可是谁又曾料到。。。。。。
面对越来越多的官军追杀堵截,虽然有性情悍猛的司行方殿后掩护众人逃脱,可是杀到了眼红的方天定也陷入重重围堵之中。邓元觉、王寅再是奢遮,可是面对越来越多的官军追兵,也只得保护方金芝杀出重围,而方天定、司行方二人终于还是没能逃脱出去,当场便遭乱刃所杀。
乱战之中,杜微也曾听见有官差高喊有清溪县外村坊社老检举首告,缉拿贼首杜微并着一众摩尼教余孽贼党时,他又如何不知这些追兵为何能寻到自己这边来,还累得少主与司护法丢丧性命?虽然侥幸逃脱,这些时日下来他也一直深感悔恨、寝食难安,所以这才决议在将方金芝交由萧唐照拂之后立刻自杀,不止算是对邓元觉、王寅、张韬做个交代,也是向九泉之下的方腊、方天定谢罪了事。。。。。。
听邓元觉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萧唐心中霍然想道按原著的轨迹,杜微不就是折在了那个名为王娇娇的娼妓手里?
书中宋江率领梁山军众将杀入方腊宫中,将内外宫殿尽皆烧毁,府库钱粮也搜索一空之后抢清溪县去。败逃的杜微便躲藏在他原养的倡妓王娇娇家中,结果却被当地社老举报献将出来。待宋江厚赏了那社老过后,为了死在杜微手上的几个头领报雠,便叫蔡庆将他剖腹剜心,滴血享祭。。。轻信娼妓反倒被出卖而落得杀身之祸,这种殊为不智的错误,原著里面的史进史大郎也曾犯下过,若一概而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未免有失偏颇,可是这杜微的确并无识人之明,只不过如今坑的不是自己,而是司行方与他要保住脱身的方天定二人。。。。。。
如果纯从功利的角度去考虑,萧唐心说杜微到还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如果方天定这个方腊遗子还活着,邓元觉、王寅等人势必还要为他马首是瞻。依方天定的性子,萧唐想到只怕他记恨自己不肯发兵救援他父亲的仇怨只怕会更深,形势或许也真会恶化到需要考虑除掉这些摩尼教余部而免绝后患的程度。
可是现在只是方金芝一个方腊的遗女,用怀柔的手段掌控起来也更为容易,应该也不必考虑把事做绝。
而杜微自觉连累害死了方天定与司行方,羞愧难当,已萌生自杀谢罪的想法。。。。。。萧唐暗念,思付遮莫便任由这个一手飞刀本事精熟,而且同样又别有所长的能人自行了断么?
“。。。。。。杜微头领,大错既已铸成,此也的确是你无心之过。好歹你追随方教主要做番惊天动地的大业,学成一身本事也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号,好不容易从官军围剿中跳出升天,这辈子终不成只这般休了。若依我意,比及今日寻个死处,倒莫不如留取有用之身,也再争个出身,方是大丈夫做为。”
杜微听萧唐劝说自己莫再自寻短见,他惨笑了声,又道:“再争个出身?萧任侠,我知恁与圣公做得都是反抗朝廷暴政的大业。恁劝我留取性命保全有用之身,说千道万,不就是想教我将性命卖于恁么?恁率麾下各路兵马作壁上观,不曾救援我摩尼教众,就算于道理上我等怨不得你,可是我愧对教主与少主,也唯有一死做个了断,倒也休怪我莫能遂了恁的愿了!”
“罢了!杜微兄弟,就算我的确怨你忒过疏忽,但是你便是死了也不能教少主转活过来。你愧疚悔恨难当,这些时日我也都看在了眼里!逝者已矣,你也不须非自行了断,现在教门兄弟头领,就剩下你我几人,还要瞧你枉自折了性命,这又有何用!?”
邓元觉按捺不住,忽也张口喊道,旋即又忿忿的向萧唐瞪视了过去。虽然先前比起摩尼教其他头领,邓元觉也与萧唐麾下一众豪义好汉相处的更为意兴相投一些,可是如今本来他对萧唐未曾对方腊施以援手而心中有几分怨意,如今再瞧他劝杜微绝了自尽的念头,这听起来如何不像是方腊刚为朝廷所诛杀,这萧唐反倒急不耐的要招拢他们入伙?就算是生死有命,也不能将摩尼教被朝廷剿灭的账都算在你头上,可是你这般言行也未免有些不地道了吧!?
邓元觉是个性直的人,又因对于萧唐不发兵马救援摩尼教的怨气爆发开来,他当即也是横眉怒目,而对萧唐直言说道:“承蒙萧任侠肯照拂圣公遗孤性命,我等念恁情分,也是为看觑小姐周全,于贵寨暂歇时但有吩咐,我等也只得遵从。可是恁好歹也须知我们教门兄弟几个,也决计不是转身背主的宵小之徒!
本来圣公雄心壮志,意图率领教门弟兄颠覆宋廷江山,你率诸路绿林草莽背反朝廷,不也是意欲改朝换代,好教你也能坐得龙庭指望有朝一日当皇帝老子?要争霸天下的枭雄伎俩心机,我这个直人愚钝,如何也想不明白。可是萧任侠好歹你与绿林渊源极深,如今圣公尸骨未寒,你若半点不念好歹一并举事的情分便立刻教我等甘心为恁卖命,那我邓元觉当初还真是太过高看你所谓义气深重,广结江湖好汉的豪杰声名了!!!”
1383章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虽然也说不上是破口痛骂,可是邓元觉当面斥责萧唐的语气不善,登时也教聚义厅中一众头领面露愠色。而王寅则不动声色的又向邓元觉走近了几步,他们两人迎着在场众人怒目而视,虽是人在屋檐下,似乎也仍打算抬起头来与萧唐麾下群豪对持一番。
一时间现场的氛围有些紧张,倒是萧唐又摆了摆手,示意麾下众兄弟稍安勿躁,旋即又把眼觑向邓元觉,说道:“我有心拉拢几位一并聚义不假,可共聚大义的兄弟,我萧唐也不至强扭相迫。邓护法等几位好汉,无论你们是留是走,我善待方教主遗孤,也都必将履行诺言。可是有些话必须说个明白,贵教于江南揭竿而起,是以摩尼教光明降世、祛暗除恶、怜悯世人的教义为号召,说是要为饱受暴政剥削的东南百姓做主,可是待贵教事成之后,恐怕反遭兵灾匪劫牵连的无辜黎民甚众。。。。。。
贵教直说甚么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其实方教主不只是要借助摩尼教门、绿林义气招聚党羽,趁势而起,以满足他开元称帝的野心?摩尼教在江南一朝得势时,若是易地而处,又可会对我等顾念甚么江湖义气?”
萧唐这一席话说罢,也撩拨得王寅不禁动怒,他也立刻站出身来,忿道:“我摩尼教做的就是祛暗除恶,为天下苍生黎民讨回公道的大业!可是从古自今成就大事者,自当杀伐果断,慈不掌兵,也难免牵连着些百姓受苦遭厄。我教门兄弟效死用命,若能扶持圣公登得九五之尊,也是顺手推舟,势在必为!
萧任侠,你话虽说得漂亮,在这梁山泊寨中又竖得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收买人心,也教诸地百姓夸赞你的好名声。实则你本来好好的朝中从二品大员不做,在绿林中勾当时接连与官军杀伐,同样屡早杀业,这又如何不是因你不甘在宋廷屈居权奸掌控之下,而成就你称王称霸的心愿?既恁的,你又凭甚指摘我摩尼教的不是!?”
萧唐见说冷哼了一声,目光又在面带忿意的邓元觉、王寅等人脸上转了一圈,又道:“为求闻达于朝堂而屈从朝廷也好,为成就霸业而祸乱天下也罢。我与众兄弟虽不甘泯然屈沉,可是好歹也不愿因一己私心而教外寇有可乘之机,如此反倒要成了华夏江山的罪人。若是我说从一开始我决议联决绿林群豪,不惜与朝廷决裂的初衷乃是为了抗御外辱,诸位又可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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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萧唐接下来的说辞,邓元觉、王寅等人虽然颇感惊异,可是几乎也都信了大半。只不过若是再早几年,他们这些江南出身的摩尼教头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远在北地白山黑水中那支名为女真的不起眼部族会鲸吞颠覆与大宋对持百余年的大辽国,甚至还将觊觎中原,致使泱泱大宋竟然也会有亡国之危。
可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辽国本来就是宋人心目当中最有存在感的外邦,如今由女真人建立的金国势如破竹,接连大败辽军,如今辽国东京道、中京道、上京道已经沦陷,仅剩下西京道、南京道也是战火纷飞,辽军败卒难挡金军兵锋,辽朝全境彻底被颠覆沦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然而好歹宋辽两国向来履行盟约,百年无战事,历朝各代北地诸族一朝得势,向来也都会觊觎中原江山的花花世界,那么北面的邻邦由金代辽之后,又会作何主张?
萧唐所言在如今看来,绝非是危言耸听。
而且这也解释了萧唐为甚么在公然举事之后,统领麾下诸路反军仍旧十分低调的原因。除非是朝廷调拨征讨大军来犯,听从萧唐号令的诸路反军在宋境似乎显得更为被动,而不似摩尼教揭竿而起之后立刻急于侵州掠县,割据一方而与宋廷抗衡。按说萧唐统领的各路豪强兵精将猛,声势也绝不逊于摩尼教,可是也很少出动攻打宋境内的军州要地,而刻意的要去消耗禁军兵马。
摩尼教余部里面王寅虽然只是歙州山里石匠出身,可是他自幼要强,勤学文武而颇通文墨,是以又曾被方腊加封做文职,身为兵部尚书也管领兵权之事,眼下王寅也不禁细细思量的去审时度势,念及倘若萧任侠所言不差,他于北地勾当时曾洞察出金国外邦胡虏野心勃勃,早打算吞辽侵宋。。。那么就算我摩尼教抵抗得住宋军剿灭,划江而治与朝廷继续对抗下去时。。。。。。那么最后从中取利的到底又会是谁?
似邓元觉、王寅、杜微等对方腊忠心耿耿的摩尼教头领,当初也都是因为笃信他们的教主的确是出自于颠覆宋廷的暴政,而恩泽江南乃至天下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