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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唐中军突然变阵,轰然冲杀而出的诸部马军健儿直撞向女真被切割分裂开的两个骑阵,自是出兵突然、攻敌不备,的确也将敌军劲骑组成的队形又切割成数块。双方骑士厮杀惨叫,战马惊嘶连鸣,浓重的血腥气息也再战场上弥漫开来的同时,女真骑兵剽悍耐战的实力在这时反而也能够完全显现出来。虽然先是被破阵军连环马从中央冲击阵型一分为二,又有大批的骑兵拦截扑杀冲散了己方的阵型,大多女真骑兵并没有慌乱无措,反而化整为零,以数十、上百骑为单位的骑兵冲阵在四处驰骋的敌军之中穿梭着。
双方皆是在高速冲驰之际奋力搏杀,近身则战,旋即策马错身又疾驰驶过,就如同两群发狂撕咬的兽群,若是那一只孤兽停歇下来被对方缠住,遮莫便会有数队骑兵立刻冲杀而至,将它的血肉吞噬撕咬成碎片!
而金军大将阿里刮此时正被两百多人护定,他手仗长刀,双腿用力蹬在胯下战马的马镫之上,一对如豺狼般的招子森冷冷的正左右环视,贯注着战场的形势。忽然正遇见前方直撞过来的一彪敌骑,双方策马错身而过,一片血雨飞溅过后,这队马军如被狂风卷过也似的坠马就一片,阿里刮率二百余骑女真精锐转眼间便冲破对方的围堵,他也不会回头去瞧那些先后坠马的敌军骑手,而是厉声吼道“去接引周围其余儿郎,合兵一处,一并往西北面冲杀过去!”
哪怕是遭了这群这厮的算计,而教我统领的女真精锐骑士措手不及,可是就凭这便向杀灭我这数千劲骑?须知我女真儿郎可不似契丹狗子与你们这干南蛮子一般的孬弱,照样有的是力气打熬下去,也教你这厮们晓得我大金雄兵何以纵横天下!
阿里刮在如今战事胶着,且是己方兵马在战局中处于下风的情况下兀自战意狂热,就好像女真诸部众多头人久经惨烈战事,却仍能保持剽悍生猛的作战实力,与敌军磨耗到最后那刻一般。
然而阿里刮忽然本能的感到心里一震,在混乱激烈的战团之中,他却感觉到有一对招子已将自己觑个正着。率众高速疾驰的同时,当阿里刮侧首去望,就见斜侧又有一彪敌骑疾驰而来,为首的那个军将做头上金盔耀日光、身披铠甲赛冰霜、坐骑千里龙驹马、手执朱缨丈二枪,而那员军将神情阴鸷,在与阿里刮的目光对到一处时,倒伸出舌头舔了舔略显干裂的嘴唇,他满目的跃跃欲试之色,他狰狞凶相,比起剽悍好杀惯了的女真猛士也是不遑多让!
“史文恭兄长,前面那鞑子厮鸟,似乎便是金狗的统军大将!”
苏定手仗浑铁镋、催动胯下骑乘的碧玉骢迎将赶上,与史文恭并肩齐驱,并高声喊道。而史文恭嘿嘿冷笑了一声,那对招子仍然只顾死死盯着阿里刮,似乎是生怕那金军主将逃了,而又对苏定说道“你率貔勇军儿郎去截杀其余鞑子兵马,那金军骑兵的主将只留给我便是,这份头功,却是说甚也不能让于寨中其他头领!”
史文恭阴声说罢,催动胯下千里龙驹马便是离弦之箭又暴蹿而出,丝毫不惜马力,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意图立刻杀至阿里刮近身处!
这南蛮子恁的猖狂!阿里刮暗骂了声,旋即高声喝令,戎卫在其左右的女真骑士在仍是策马疾驰之际,又纷纷掣出骑弓,朝着史文恭的方向迎面便是一轮箭雨扑来
须臾间,枪杆上下盘旋、枪尖寒芒点点,朱缨丈二枪立刻被史文恭舞动的水泼不进,他好整以暇的将扑面射至的箭簇尽皆打落在地,仍是策马高速冲驰,直朝着阿里刮杀来的势头丝毫不见停滞。
嗯!!??阿里刮面色一变,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鲁莽冒进的敌军骑将实则是艺高人胆大,手中使得那杆长枪端的奢遮精妙。而就在这时,从斜侧到又有百余骑的女真骑士觑见己方主将,并纷纷拨马转向,迂回奔驰而来的同时,也正直扑向正策马疾驰的史文恭那边。
史文恭却仍是一马当先,至撞入这百余女真骑士队列的侧翼,他手中长枪立刻又展动起来,或搠或挑,骤然间枪影绰绰,溅起点点血花,转眼间便将十来名女真骑士刺落坠马,率领百余骑的女真骑将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员敌将骑术枪法都如此精湛,竟还敢单枪匹马直撞入百来骑的军阵之中,手足无措时,史文恭却是策马从他身侧错身而过,然而手中长枪也只是顺势一摆,枪尖便立刻从那女真骑将的脖颈间划过,当即将他的颈侧割断,鲜红的血液飚射而出,直溅了周围几个女真骑士一脸!
全仗着史文恭先是大展神威,冲杀得这百人骑队一时溃乱,紧接着又有苏定手绰浑铁镋厉声怒吼,率领貔勇军骑将撞阵而入,本来只百来人而阵型单薄的骑阵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旋即长枪、马刀劈头盖脸的猛搠剁将下来,但听得惨叫之声不绝,顷刻间便将这一支女真骑阵屠戮殆尽!
阿里刮见状,这时他的面色才愈发凝重起来,他暗付那南蛮子果然厉害,若是被他缠上了甚不好对付,何况周围乱战厮杀的敌军不知何时也还有骑军截杀过来,只眼下自与那厮们久耗不得阿里刮虽又高声喝令,教麾下二百余骑调转马头,试图再与史文恭所部人马拉开距离,已有女真骑士又擎出骑弓,返身回头觑定紧追猛赶的那员宋人骑将的位置,又势要做骑射以做牵制。
而紧绰长枪,策马疾驰的史文恭觑见前面那金军大将率部转向返身之后所做的动作,他的脸上却又露出从容傲然的笑意,并狞声笑道“狗鞑子,不敢近战厮杀,却是要与老子比射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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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9章 阵亡,阵亡,阵亡,阵亡!()
戎卫住阿里刮的那二百多名女真骑士回转疾驰,在史文恭冲溃拦截的百人骑队时已然又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并以骑射之法回身引弓放箭。又是咻咻咻咻的箭啸声连鸣,史文恭仍是挥舞着手中长枪不断将激射而来的箭簇拨开打落,而他策马疾驰的速度似乎也渐渐慢了下来。
然而如今的史文恭并非是孤军奋战,在整个战场之中周围不但有马军诸部英豪协力杀敌,貔勇军中偏将苏定自知他兄长势必要诛杀那金军大将而占得这份大功,也立刻调度诸队骑军疾驰猛赶,从几个方向截杀上前。
也是得益于当年曾经投奔的曾头市那地方豪强治下广有良马,苏定在曾头市做得副教师,只论骑术倒也与北地能够骑得劣马的游牧族民一较长短,此时自己也亲自率领数百骑驱骑绕了个弧线,倒也刚好直迎向同样在战场上骑射兜圈游走的阿里刮所部骑众。
劲敌迎面冲来,苏定大喝一声,手中紧绰的浑铁镋陡然扬起,并恶狠狠砸向面前那金军大将。阿里刮正被周围这几支敌军骑队纠缠得烦躁恚怒,眼见又有个不知死活的敌将前来纠缠,他嗔目切齿,也立刻挥起手中大砍刀直剁过去。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激荡而起,双方手绰的马战兵器顷刻间都被荡了去,两骑交错而过,各往前冲出数十步后勒马返身,旋即又要杀成一团!
这南蛮子倒不算如何奢遮,只是仗着手中使得那重军械力大,再鏖斗阵,要斩杀了这厮不难阿里刮心中念着,又将手中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风,在双方骑军乱斗混战之际企图速斩苏定于马下。然而就在这时,方才那种本能的体察到不安发悸的感觉又袭上了心头,阿里刮又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条毒蛇盯上了也似,当他下意识的侧头望去时,就见一二百步开外,那个刚才施展绝顶枪技的宋人骑将正于马背上挽弓搭箭,锋利的狼牙箭也早觑定了自己的身上要害!
阿里刮神色立变,在远处的史文恭嘴角边却是显露出一股狰狞的笑意,旋即“嗡!!!”的一声劲响,猛然绷直的强弓弓弦嗡嗡颤动个不停,搭于弦上,箭簇锋尖亦有淡淡药味散发而出的狼牙箭便已脱弦而出,直朝着阿里刮呼啸射去!
本来阿里刮正全神贯注要尽快斩杀苏定,结果骤听得刺耳的破风箭啸声起,眼前正与敌将厮杀,他也只能下意识的侧身闪避!旋即噗的一声响起,阿里刮顿感臂一阵麻木,本来紧绰在手中的大砍刀险些也脱手坠地,当他惊慌低头去瞧时,就见一枝足姆指粗细的狼牙箭把自己的右臂射个对穿,箭尾兀自颤抖着,不似得汉字的阿里刮自也是不识得射穿自己右臂的箭支尾端赫然刻着的那三个字史文恭!
阿里刮吃痛得咬牙切齿,而苏定挥舞着浑铁镋仍是得势不饶人的凶猛攻来,至于史文恭则又抽出一支箭簇,已然绰于弦上
终于阿里刮旋舞手中长刀虚晃一招,随即双腿狠狠一挟马腹,勒马急走,如今被周围另有许多敌骑杀至,可恨那枪术精绝的敌将竟然还是个神射手,在纠缠下去忒过凶险,再不逃又更待何时?
这般落荒而逃,本来气焰嚣张的阿里刮这才直感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羞辱之下他满心怨毒,心中正盘算着必要报雠时,忽的确脑袋一阵晕眩,险些一头从马上栽落下来!
合当千刀万剐的南蛮子,这箭上竟然淬了毒!
直感天旋地转的阿里刮蔫倒伏在马背上,只感觉浑身再也提不起半点气力来,现在也只能强挺着保持清醒,又如何还能继续指挥兵马厮杀?
反观苏定继续率领着貔勇军骑兵健儿与那些舍命掩护阿里刮逃脱的女真骑士又混战成一团,史文恭见有人群阻隔,二话不说又立刻策马上前,将手中一杆长枪舞动开来,枪尖吞吐如毒蛇出动,每抖枪搠刺但见血色枪缨上下飞舞不着形迹,狠辣的直往眼前敌骑的眉心、心窝等要害部分袭去,夺命杀招熟稔无比,自是势若破竹,待杀至苏定身前时,又冷声笑道“那鞑子主将挨了我的药箭,在这杀伐激烈的战团中越是动弹,药性要做的便越快,想来已是必死无疑了。这份战功,自然是”
然而还没等史文恭把话说完,他脸上傲然的笑意却登时凝固住了。因为他赫然觑见苏定腰肋处插着一把狭锋钢刀,鲜血兀自从伤口处泊泊涌出,而苏定身上还带着三、四处深可见骨的重伤,他面色苍白,怅然望向策马驶来的史文恭,不由得惨然一笑,说道“这些鞑子倒端的狠厉小弟不及兄长的本事,只勉强抵敌得住又怎料厮杀时一时不备,竟被伤了要害”
说到最后,苏定已经是气若游丝,他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登时从马上直摔落了下去。史文恭连忙赶将上前,而趁着周围的敌骑暂被杀散了时,貔勇军中的几个头目也连忙翻身下马,急忙前去看觑军中副将苏定的伤势,周围也自有骑兵军卒环视警戒,暂时将坠倒在地的苏定与周围杀伐仍然惨烈的战场暂且阻隔开来。
苏定听罢,他那已无半点血色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又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弟以往自问颇学得些本事,便是几百人中冲杀闯荡,马战厮杀起来,也不惧他只是得遇兄长之后方知是我小觑了天下好汉无论是曾头市、祝家庄、投宋江、追随萧任侠共创大业虽小弟赢不得真豪杰有幸能与兄长一直搭伙才未曾教人觑得轻了这一路走下来兄弟我却是在力抗外寇时战死于此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史文恭性矜孤傲,自然绝非是那种常好与知己掏心窝子,而热诚的表达自己感情的性直豪爽之人,然而在这个时候眼见苏定已是行将就木,他默然片刻,到底还是沉声说道“苏定兄弟,自曾头市你我结识以来,也多亏有你一直帮衬,为我分忧能认得你这么个兄弟,也是我史文恭此生的幸事”
苏定见说感然一笑,然而那淡然的笑意便又渐渐的凝固住,他双目中生命的神采慢慢的也消逝不见。史文恭手绰长枪、单膝跪地,静静的看着重伤难治的苏定气绝身亡,虽然他神情看起来并不显得如何悲恸,可是面色阴渗渗的直教人望之生怖。
又过了片刻,史文恭忽然长身而起,环视向周围因军中副将战死,而各个面色激愤哀痛之色的麾下头目,他面色狰狞,浑如一只立刻要择人而噬的凶兽“留下一队军卒好生看觑苏定兄弟的尸身,务必要好生收敛安葬,其余人等随我去追上那鞑子主将,割了他的鸟头,也正好祭奠苏定兄弟的亡魂!”
周围惨烈的厮杀仍然在继续着,萧唐麾下诸部马军骤然杀出,如预想的一般拦截住来往奔驰的女真骑众,采取以快打快的打法,各处厮杀惨烈却是以命换命。史文恭这边大施神威,以精绝的枪术冲杀出条血路,又以高超的射术一箭射伤金军主将阿里刮,其余血战抵抗的女真骑队也只得各自为战,却也折了多少年来的搭档赛天宝苏定。而几乎在同一时间,直杀得昏天暗地的战场各处相继又有三员头领先后浴血搏杀、力战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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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0章 壮怀激烈,心中义气谁人知?()
位于战场中心处以骑兵为主的会战,双方都尽可能保持机动性而不至于被四面随时掩杀过来的敌军骑队截杀拖垮。虽然女真诸猛安、谋克如今各自为战,可是他们大多仍能勉强保持着骑阵的阵型整齐与调遣方向的迅速得当,进退收缩张驰时,眼见有机可乘反而会立即展开反攻,反而能对进逼而来的敌军以合攻之势反扑过去。
萧唐坐镇中军大阵,眼前面前局势尚不算十分明朗的战局变化,他也不禁狠狠握紧了拳头,直捏的指节发白、噼啪作响。本来女真这些骑士先是被攻个措手不及,兵力也逊于骤然杀出的马军诸部豪勇之士,唤作是兵力占优的宋廷禁军只怕只这一两阵的冲杀便能将其阵势彻底冲垮击溃,然而这些在战场上游走的女真骑队已然坚持彪悍血战,时不时也包抄反击过来,各队骑士动作之迅猛、配合的默契、耐战的坚韧的确是教人叹为观止!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而如今在此与我军鏖战的女真兵马,堪堪已达万人之数萧唐面沉如水、心中思量,也难怪这支来自于白山黑水中的蛮族能够数度打出以寡击众却大获全胜的惊人战绩,在逆境时仍旧能保持高昂狂热的战斗意志,而在其占得上风之际更能疯狂的侵略性迅速击溃吞灭敌军,而当时也是处于朝纲糜烂、军队战力大大下滑的辽朝大军,人数虽众,可是却始终不敌这支剽悍生猛的善战之师,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幸的是将为一军之胆,萧唐麾下马军诸部主力虽然论个人武勇、带兵打仗的能力上参差不齐,可但凡肯暂时投身绿林,与自家哥哥先前不惧背反朝廷的爽利好汉,起码绝非是宋朝诸路军司中大多上位靠人情打点、疏于军事,临阵时慌手慌脚,血气都已被磨灭了的怕死武将可比。战事就算胶着吃紧,诸部头领仍是尽量鼓舞激发着麾下儿郎的士气,人人敢于死战,否则的话磨耗到现在这时反而已先有部曲开始崩溃!
一阵阵惨烈的交锋过后,大批骑军健儿剧烈喘息,趁着纵骑游走的当口擦拭满头血汗,连忙又喝令麾下儿郎再度整队成列时,却又有几队女真骑队来势直如迅雷,趁着反复奔走时再度向前方的敌军发动冲击。刹那间人喊马嘶声又响成一片。
威边军正将孙立所率领的骑军便正与几队女真骑阵又厮杀起来,他也正与个女真猛安鏖斗成一团。耳畔喊杀声不绝于耳时,那女真猛安错身而过,勒马又走,孙立见状于马上带住枪,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着他后心分明,骤然只一箭射去!那猛安听得弓弦响,把身一倒,顺手一抓,便将那枝箭绰在了手中!
孙立那边见状心中也暗付道北地鞑子果然弓马娴熟,以弓箭射他怕是也难以速取这带兵的敌将性命!而那边绰箭在手的女真猛安却发狠念道南蛮子,倒敢在我女真儿郎面前卖弄弓箭!他遂把那枝箭咬在口里,又挂长枪带在马鞍得胜钩上,旋即也取硬弓在手,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扭过身来,反而望着孙立这边心窝一箭射来!
呼啸的利箭射至,孙立也是艺高人胆大,登时在马背上使出铁板桥的功夫来,待那枝箭堪堪射至胸前时把身望后便倒,以双腿夹住马鞍倒在马背上而未坠将下来。可是胯下战马收勒不住,兀自急奔着向前跑去。那女真猛安旋即立刻把弓挂在臂上,两人隔不及丈尺的距离时,孙立腰一发力,又直座起来,而那女真猛安大喝一声,面带杀机的说道“宋狗!你只躲过我的箭,须躲不过我的枪!”遂往孙立胸前尽力一枪搠来!
孙立看似时挺起胸脯,直要受这他一枪,然而枪尖几乎碰触胸前铠甲时,孙立的身子只略一侧,那女真猛安搠来的长枪遂从肋窝里放将过去,收势不及,却直往孙立的怀里扑来!
“我病尉迟善使长枪、射得硬弓,可你这厮却可知我最擅使的杀将本事么?”
那女真猛安方自听那敌将沉声说罢,孙立便已提起腕上虎眼钢鞭,直罩他的脑袋上劈打下来,半边天灵骨被打得碎裂,直教这女真猛安死于孙立之手,尸骸落于马前!
待孙立一鞭打死了这个女真猛安之后,连忙又往周围望将过去,眼见军中偏将美髯公朱仝率数百骑也往他这边疾驰而来,虽说方才也与女真劲骑血战厮杀了阵,所幸朱仝也是武艺高强,虽然直杀的颌下蓄着的长髯沾染了许多敌骑鲜血,粘稠血糊糊的一片,可是好歹性命无碍,只是已杀得有些力乏。
孙立心下稍安,可是当他向另一个方向望将过去时,却亲眼觑见正有数十骑女真骑士杀得浑身是血,势如疯虎,而在乱战中横冲直撞。却是军中另一员偏将鬼影子王定不及回避,被迎面冲来的个女真骑将手中绰着的长槊刺中心窝,身子被搠了个对穿,而当即跌落下马,落入滚滚洪流之中
厮杀惨烈的战场另一侧,黄钺面色惨白,伏在马背之上。在方才的混战之中,他后背遭马刀劈斩被割开好大一道豁口,身上还有三四处被枪搠出的伤口流血不断,半边的肩膀也被一柄大锤砸中,肩骨被砸得粉碎,也疼得他几欲晕厥了过去。
暂时与横冲军其他将佐在混战中失散开来,周围只剩下数十骑仍旧与那些剽悍生猛的女真骑士血战。眼见对面有个女真谋克率部策马疾驰过来直要取自己性命,黄钺情知必死,反而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直往那女真谋克的身上扑去!也不顾自己的身躯当即又被一把利刃搠穿,两个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