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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就算有心厮杀,后续的重甲骑骑已经挥舞着锋利的马刀接踵而来,久经战阵、训练有素的呼延灼麾下连环马将士组合成一排排锋利的箭矢冲阵。。。。。。连人带马具装重铠奔驰起来所夹杂的猛烈势头,再是勇猛,仅凭血肉之躯,又如何抵挡得住?
敌军来得突然,第一个回合的交锋中己方兵马便吃了大亏,完颜活女当真已是忿怒到了极点。河东路各路宋军彼此协同极不默契,先后被杀得七零八落,如今更是将自己军中威望最盛的勋帅置于险地,此役正要一举袭破那一小撮仍做抵抗的宋军,已是胜券在握,如今却仍有宋人兵马来援的如此神速,而且恁般冲阵的势头,也远要比前些时日彼此厮杀鏖战的宋军猛烈!
等等。。。听闻宋军以姚古、张灏为主将的兵马迟疑不前,按说周遭数百里内本无与种师中协同的南朝宋军,那么来的这一路宋人兵马。。。。。。莫非就是!?
完颜活女若有所察,猛的又听见前方骤然穿来的马蹄声也是愈发的清晰,随即他便望见除了最先冲击己方大军步阵的具装重铠骑兵劲旅之外,对方也早又遣出数部轻骑从两翼直接朝着己方马军截杀过来,但见诸部的宋人义勇头戴的盔顶红缨连成一片,如林似火不住的涌来,而不但有轻骑军马立刻要与自己短兵相接,对方中阵执旗击鼓,冲出的众多步军也已直朝着杀熊岭的方向涌杀了过去!
由于呼延灼、韩滔、彭玘三将率领重骑精锐猛烈冲击迫退阵型已开始溃乱的金军步卒,为杀熊岭隘口处清开了一片空间,萧唐自知今番不但要与在此设伏围攻的金人血战鏖斗,重中之重,也须救还回本来按正史中的轨迹正将在此壮烈殉国的小种相公,先前便已早做出部署。如今急奔向杀熊岭上方意图清开一条血路,火速要确保种师中性命不失的诸部步军死战用命,其中要救还回小种相公最为心切的,自然也正是当年曾在他帐前听命的军将官。
“鞑子撮鸟!兀自要挡在洒家面前讨死!小种相公,小种相公何在!?”
鲁智深大吼一声,沉重的水磨禅杖直朝着前方惊愕慌张,拥堵在杀熊岭山道间的金军步兵恶狠狠的挥出,一些长枪木遁顷刻间被他砸得碎裂,折断的枪杆与破裂的木遁倒飞激溅,又直发出一连串砰砰喀喇的劲响与碜人刺耳的骨骼碎裂声,但凡是挨着鲁智深水磨禅杖的杂胡与女真步卒,顷刻间不是被砸得趴到了地上,便是荡飞而出,身子直直从山岭道上栽落下去!
最先面对鲁智深率领所部步卒义勇奇袭的,大多是本来布置于后方,且披挂着弓矢撒袋,身上甲胄装备并不严整的弓箭手,而鲁智深却是即刻杀上山岭心切,以他为锋矢直撞进金军步军弓手阵列,手中厂长就横飞,一时间也不知道撞开多少拥堵在一处的鞑子,女真与杂胡中的悍勇之士也根本来不及将阵型缺口填平,但见鲁智深大发神威,一人发足狂奔冲在空间有限的岭道最前方,竟顶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军冲势不减,成堆的金军步卒受到冲击跌跌撞撞,摩肩接踵,已有不少人跌跌撞撞的从山岭陡坡直滚落了下去!
邓元觉与疯魔军其它偏将眼见鲁智深一头扎进敌军阵中虽势不可挡,可如此打法也实在忒过凶险,当即也都率部直往前方溃动的敌军上撞,力图尽快追赶上鲁智深的步伐,所过之处,也是血雨纷飞!
邓元觉那边也挥起手中禅杖,以另一端月牙铲的锋尖将前方一名杂胡军将劈头斩成半截,血雨冲天激溅,直浇了他一脸,旁边虽然又有几员步卒挥舞着钢刀直扑过来,当即也被邓元觉拍飞了出去,以他这等冲锋威猛的势头,此时与鲁智深相距也仅不过七八步的距离。而花和尚与宝光如来这一对威猛悍烈的沙门僧人皆是步战一等一的好手,身后不远处也有麾下勇健之士拼死护卫,是以就算眼前尽是人头攒动的敌军,也足以在杀出一条血路的同时自保不被敌军偷袭。。。。。。
然而在双方步卒在杀熊岭山道间已逞犬牙交错之势的激烈混战中,没面目焦挺也杀得浑身浴血,气喘吁吁着,双目中已满是血丝。而当焦挺觑见周围有神情同样如癫似狂的敌军杀来,他喉头嗬嗬作响,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索性抛下了手中已看得卷刃的钢刀,随即歇斯底里的暴吼了一声,便张开双手,也反向那些正欲寻他厮杀的金军步将与士卒直撞了过去!
1527章 壮烈身死,好汉归乡()
先是一员金军兵卒冲杀上来,焦挺手到,立刻把他扭得定,干净利落的一跤颠翻,旋即又疾步上前,揽住另一人腰胯,一跤也将他颠个脚捎天时,正面却又有个狰狞嘶喊的汉子擎刀冲至,焦挺也迎将上前,一记垫步躬腰,紧接着手起一拳、脚起一带,便轻而易举的将那人绊倒翻滚着从山道间跌落。。。。。。
抛下兵刃的焦挺使出他拽拳飞脚、近身扑跤的本事反而更显得得心应手,一时间也大逞拳脚威风,以徒手的功夫放翻了十余人,然而冲散了金军诸队弓箭手之后,周围与之厮杀的,多是身披劲甲的剽悍女真、杂胡军健,疯魔军奋勇混战厮杀的军兵伤亡数目亦陡然增加。饶是焦挺以徒手功夫施展起来亦是三五十人近不得身的好汉,在此处空闲有限的山道间厮杀,也有利于他使扑跤巧劲即刻将近身的敌兵放翻而先后从陡坡上滚落下去,然而仍有大批被激起凶性的金军涌杀过来,也使得焦挺所身处的位置险象环生!
这边焦挺刚又揽住一人腰挎再将其抛下山岭去,一道利芒暴起,“噗!”的声闷响钢刀便重重砍在了他的背上。焦挺踉踉跄跄几步,旋即回身怒目瞪视过去,就见有七八个女真兵卒又嘶声狂吼着围将过来。焦挺仍要冲上去厮斗时,却已感觉到双手渐渐变得愈发沉重,背上刀伤甚重,也使得自己有些发不起力。。。。。。
罢了。。。也有不少兄弟战死沙场,咱们是要做下大业的好汉,杀不得先后与鞑子拼得沙场殒命,若是今日终于是轮到我了,便争个轰轰烈烈斗个痛快,惧他个鸟!?
焦挺已是抱着必死之心,本待立刻冲上前去。然而就在此时,那些向焦挺冲杀过去的金军身后忽然出现一道就身形端的庞大、宛若金刚的巨汉,当即便有个不及提防的兵卒被头上脚下的倒提起来,身子旋即又被重重往地上掼摔下去,蓦的咯啦啦一阵骨骼碎裂的响声乍起,那金兵的颈骨立刻被摔得折裂!
头上绾着的穿心红角子已被打散,金鸳鸯踅褶衬衣外披的铠甲上也早已血迹斑斑,而任原耸然矗立,当真似扎在杀熊岭上的擎天柱一般也挡在了几名金军面前,他同样势如疯虎,嘶吼着使出近身扑跤的手段不停得将周围的敌兵放翻摔飞。然而任原身躯高大,那般气势也端的威武,但也更容易遭到敌军的环视围攻,在他奋力死战的同时,不停的有钢刀、长枪劈斩直搠在他的身上,发出“噗噗噗!”教人闻之心悸的闷响声,已是血流如注,恐怕性命只在咫尺间便休!
焦挺见状大急,他也立刻发足狂奔上去,而任原在金军的围攻下庞大的身躯眼见便要轰然倒地,早杀得眼红,似乎也预料到此役自己难以幸免,任原兀自拼着使出最后一分力气,歇斯底里的狂声呐喊,并张开双臂直往近身的几个金军将兵身上猛扑过去!
任原生得身长一丈,双臂张开也远较常人抱揽的范围更大,立刻便有一个女真猛安在内的五六名金军将兵被任原钳住,待这擎天柱再一发力,竟裹挟着这些一时被他制住的敌军发力一跃,一齐直从杀熊岭的山坡上滚落跌率了下去!
焦挺一时怔然,他似乎觑见任原与那些金军从山岭上跌落之际回首直朝着自己怅然一笑,当即也不由的想起前些时日大军准备往河东路驰援时,任原曾对自己所说的言语:“。。。鞑子悍猛凶恶,我自然晓得,当年也是我骄狂,而自顾吹擂说甚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随后却教小乙哥与焦挺兄弟你教训得狠,方知小觑了天下好汉,实则我如何不知所擅的扑跤是江湖手段,于战阵中当不得甚么大用,说来惭愧,真要是到了沙场上以性命相博,兄弟我心中当真也仍有几分惧意。。。。。。
然而当初我在江湖中闯荡时,所立下的名头便是太原相扑擎天柱任原。我本来便是太原府出身,鞑子侵害我中原江山,如今更是将太原城团团围住。萧唐哥哥做的是抗拒外虏的大业,眼下要去援助的也是我的家乡故里。以往在江湖中漂泊的时日忒久,如今以戎卫故乡的义军头领的身份回了家乡,兄弟我的腰板也能挺得直了,是以我任原本事再不济,为了城中同乡父老,也势必要豁出性命与金寇鞑子厮拼到底。。。。。。”
周围的喊杀声已然喧嚣,也有几员头目大批的疯魔军步卒从后方涌杀过来,戎卫在焦挺左右。而焦挺回过神来,立刻朝山道陡坡那边奔将过去,待他探头向下方望去时,就见已有二三十几丈高的山岭下面,任原庞大的身躯横躺在几具金军尸首的上方,仰面朝向苍天,却已再不见半点动静。。。。。。
焦挺本是口拙鲁直的性子,然而平素能时常与任原这个同善扑跤的好手切磋本事,喜好契合,性情自也渐渐相投,彼此也早处下了极深的情分。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寨中与自己来往甚多的兄弟的身子静静的躺在山岭下方,焦挺也直感胸中无比抑郁,蓦的他直拽住自己的衣襟,仰天嘶声大吼,歇斯底里的怒号声响彻山岭道口,一时间竟似掩盖住了双方将兵尤为激烈的喊杀声。。。。。。
经历一番疯魔军悍勇将士的冒死冲杀,又有鲁智深、邓元觉这两个步战一流猛将于前方开道,义军豪勇终于平趟开一条血路,从岭道上直冲至杀熊岭高处。鲁智深神情忿怒凶煞,已早化身疯魔状,正大肆抡舞禅杖击杀金军。
忽然间鲁智深双目骤然一凝,旋即口中迸发出金刚狮子吼也似的怒号,手中水磨禅杖早已泰山压顶般劈将下来,以所向披靡之势重击在挡在身前一个女真军将仓惶招架的长刀上,刀杆咔嚓一声端的干脆,又是噗的一声,那金军将官的头颅便已被水磨禅杖劈中,顿时如西瓜般绽裂开来。鲁智深旋即迈步疾奔,六十二斤重的水磨禅杖呼呼旋舞中,他大步流星兀自如分波辟浪也似又平趟出一条道路来,而直奔着前方的战团狂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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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中已经记不得上次须自己亲赴战阵险地,而与敌军肉搏厮杀时是甚么时候的事了,如今仍聚集在自己周围的宋军只怕已不足百人之数,本是西军勋帅,也早是年迈岁数的小种相公手握佩剑,仍拼死搠翻斩到了五六人,已愈发的气力衰竭,战至油尽灯枯。随着身上又多出两三道伤口,种师中也再支撑不住,单膝一软而跪倒在了地上。
我种家世代将门,以为国征战沙场建立功勋,如今却终于到了我于战阵中殒命的时候了。。。。。。
种师中心中怅然念着,眼见周围仍有大批的金军涌杀过来,他强自挺起苍老的躯体,又缓缓站起身来。惨烈的混战中这位年老的长者,拼得颌下花白的胡须也被点点鲜血染红,而就算已是奄奄一息,他也仍不肯就此向鞑虏外寇低头伏地,便是死,也要挺直了身躯轰轰烈烈的战死!
流血过多,迷迷糊糊之间,种师中忽的却觑见对面金军阵中一阵溃乱,又隐约的似乎看见一个大和尚舞动着手中禅杖拍飞了几个金军,并大踏步直往自己这边奔来。种师中苦笑一声,本以为自己垂危之际已是看到了甚么幻相,两军杀伐之中,哪里却又冒出来的沙门僧人?
等等。。。那和尚身躯胖大,看来倒也有些熟悉。。。遮莫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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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8章 救人过后,更要杀人!()
本来种师中转念想时,他毕竟年事甚高、气力不继,已是支撑不住,当即瘫软往地上倒去。而那大和尚正赶在小种相公晕厥之际蹿步上前,一把将他揽住。旋即周围又有许多义勇健士也冲将上前,将己部军旅主将与种师中围在中间护定。
而杀熊岭上方不远处,此番随小种相公一并驰援的宋将黄友也早拼到力乏,中箭倒地,眼见也要被金军生擒俘虏时,却发现有大批宋人豪勇也杀向山岭及时援至,黄友心中道了一声万幸,而眼见对方衣甲制式显然并非是官兵禁军军,他大概意识到了这伙精兵强将应是甚么来路,也仍旧高声朝着那救下小种相公的大和尚喊道“多谢诸位壮士仗义驰援!却不知那位大师如何称呼?”
鲁智深这边眼前小种相公虽然昏厥了过去,好歹暂时并无性命之虞,也正松了一口气,终于赶上照拂得当年自己的恩官性命周全,他脸上忿怒狰狞的疯魔凶相也逐渐褪去了几分时,又听得不远处黄友高声发问,鲁智深旋即也朗声道“好说!洒家本乃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提辖的便是!后调任至渭州小种相公麾下,俱受两位相公提携之恩,只因三拳打死个欺男霸女的撮鸟,便避祸去五台山净发为僧,后与就萧唐哥哥等众多豪杰共聚大义,做得义军中疯魔军主将,如今既知小种相公遭受鞑子围攻身陷险地,俺又怎能不来?道上但凡识得洒家的,如今都叫俺做花和尚鲁智深!”
花和尚鲁智深?萧唐?
黄友见说心思一动,旋即暗付道那萧唐虽先前背反了朝廷,可的确率领麾下群豪专做搭救遭奸佞迫害的忠臣烈士的义举我旧日的恩官刘法刘经略,曾听闻也不正是为他仗义施援搭救?
位于杀熊岭下方的激战依然甚是惨烈,大批的女真骑士戎卫在完颜活女、和尼等主将左右,面对骤然杀出的敌军反应极快,在所部猛安、谋克等指挥下仍是极为剽悍的势头奋力厮杀。这些于女真兴兵反辽后历次惨烈的大战斩获大捷的勇猛凶悍之士,饶是起先遭遇奇袭而教萧唐所部义军先占得先机,但此时剽悍冲驰血战,却也仍是锐不可挡
又是一场刀光血雨中须臾间虽然足以立判生死,但两军终究仍是要比拼得谁的意志更为坚韧到足以挺至对方军心士气开始溃动的鏖战。
女真骑士与义军诸部劲骑纠缠在一起,兵刃互相交击,激烈金铁交鸣之声回荡在战阵内外,听见所部将官的厉声呐喊,那些女真劲骑也是愈发的振奋。然而天波军正将杨志直觑见金军骑阵当中竖起的一面军旗,也立刻率领部曲掩杀上去,双方狠狠撞在一起,一片人喊马嘶当中,双方各自有骑兵纷纷惨叫着坠马,而杨志亲自冲在最前头,使出了杨家枪法的精妙本事,挑搠抡扫,当下也正杀得周围敌骑辟易溃动时,却忽然觑见了直教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天波军正偏将佐各自率领一彪劲骑与周围的金军驰骋鏖战,当中周瑾策马与前方敌骑拉开一定的距离,搭在弓弦上,扣得满满地,尽平生气力,直朝着那人心窝上一箭射去,刚将那敌骑射翻坠马时,从斜侧骤然又冲出一拨剽悍的女真骑队,直冲散了聚拢在周瑾左右的将士。猝不及防之下,几把大锤、狼牙棒劈头盖脸的直砸在周瑾身上,他口中当即呕出大口的鲜血,身子也轰然摔下马去,旋即在周围来往奔驰铁蹄的践踏下不住的翻滚!
金军统兵大将和尼,比起当初追随着女真诸部那些早在北地成名的猛将时常冲锋破阵厮杀,如今更多的坐镇中军指挥诸部兵马杀伐,但依然十分剽悍凶煞。敌军来得突然,和尼与完颜活女立刻率领亲卫骑队沉着应战,当先也正撞见周瑾所率的义军骑众。眼见麾下亲骑精锐率先以马战重型钝兵器开道,并即刻袭杀了一员敌将,和尼的脸上也露出阴渗狰狞的笑意,然而忽的他却又听见一声暴喝声起,这吼声也直震得和尼与周围金军亲卫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吼声未绝,杨志便猛的一夹马腹,催骑直冲上去,手中点钢枪再度探出,寒芒过处,锋利的枪尖又如毒蛇出动也似的摆动起来,当先几个女真骑士的喉头溅出一蓬蓬血雾,趁着敌骑阵中一时不及防备之际,已毫不停留的拍马从缝隙中直杀向金将和尼,期间手中长枪还不断的往周围敌骑咽喉、面庞等铠甲遮护不及处搠出,伴随着一片片利刃搠穿血肉的沉闷响声中,接连七、八名女真骑士翻身坠落,而惊嘶的战马收不住势头继续狂奔,几具尸体的脚踝直勾在马镫上在泥泞的雪地当中又被拖行出好远!
和尼略作惊愕,眼见自己麾下也有不少亲随躲避过了那个突如其来的敌将的突袭疾刺,正与他岳飞错身而过,也立刻正要喝令戎卫在自己周遭的亲随骑士合围上去,速速将杨志乱刃分尸。然而未过片刻,那些女真骑兵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紧随着杨志身后的一队队天波军劲骑也轰然杀至,纷纷挥起手中军械兵刃与前方的敌骑混战成一团!
眸子中满是戾气凶芒,和尼的眼角也不禁抽搐了几下,不得已他也正准备亲自应战时,却见从斜侧又有一员敌将率部冲杀而至!血刀子竺敬双手攥紧长刀发力横扫,伴随着一轮轮寒芒重重的磕碰在眼前金军手握的锤、棍、棒这等马战重兵器上竟也荡开了一条道路,也有些骑兵猝不及防,身子挨了席卷而来的刀锋当即残肢横飞,热血四溅,随之纷纷坠落下马!
这个时候和尼的脸上已不由的显露出惊恐之色,然而从另一个方向又有一员敌将率领骑军涌杀而至,喊杀声直震耳欲聋。天波军另一员偏将杨再兴也杀进了战团,急不可待的挥起手中大枪攻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敌军骑兵,但见他手中长枪如翻江搅海的狂龙,其摧锋破阵的声势较之竺敬也更为猛烈。
杨再兴与竺敬一左一右,一枪一刀,本来便极善于马战搏杀的虎将,便是撞见向来与剽悍善战而闻名的女真骠骑在声势上一时间亦能压制住对方。和尼就听见周围响起己方兵马一连串的惊呼惨叫声,又亲眼觑见无数主人的战马嘶鸣,惊慌奔驰,曾几何时又觑见过金军的儿郎吃过这等大亏?他心中也不由发狠念着不料南朝宋人竟然也有如此多悍勇的猛士集结于此和尼再不敢托大,已打算迅速撤离此处,收拢其余金军兵马再联决银术可等部雄军,再与萧唐所率领的这些雄兵强将打熬。然而他刚策马回身,便惊觉觑见冲杀过来的敌骑当中那个脸上生有一大块青记的骁将已悍然冲杀至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