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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诸事繁杂,有可能单更,明日正常。。。。。。。。。。
1793章 陕西诸路,固若金汤()
孙渥披头散发,并被死死的绑缚住,随即被狠狠掼摔到了地上直撞的头破血流,当他再度抬起头来时,就见曲端坐在雄俊的战马上居高临下俯视过来,目光森然,似也带着些杀机的说道:“孙相公,你平素于帐中抖威纳福,颐指气使的教俺们这些行伍泥腿子为你们这干朝堂贵人舍命厮拼,怎么?如今却见为何如此狼狈,全然没了高官贵人的体面。”
曲端虽然率领只千余军马杀入宋军连营当中,但是先前他已经通过登墙高呼,又往对面站在施放栓缚着自己经历的箭矢文书,搅乱煽动宋军军心的目的,再趁夜撞杀入连营中,而宋军当中战力最强的部曲几乎尽为西军旧部,绝对不乏悍不畏死的主儿。但是这些部曲中众多指挥使、都头官甚至又不少还都曾是曲端亲手带过的兵,于此时见到昔日恩官,他们各率所部精锐军士先是哗变反戈,尽管宋军人多势众,其余部曲眼见如此乱象大多慌张傻眼,纵仍有少数兵马上前拦截,也很难阻挡住曲端奇袭破阵的冲势。
直到曲端亲手擒获得正欲逃窜的孙渥,这一路宋军也彻底变成一团散沙,战力当即瓦解解,纵有数万之众,既然败局已是注定,也有更多本来兀自犹豫不决的宋军兵卒顺风倒愿意归降投顺,也已然无法再对萧唐治下京兆府地域形成任何威胁。
而这时十分狼狈的孙渥本来仍想放些硬气的狠话,可是当他觑见曲端脸上怨毒恨意愈发的浓重,遂不由的又闭上了嘴巴垂首不语。如今的曲端被张浚相公迫害的走投无路,既然已投从了萧唐,恐怕他报复心切,可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好歹那萧唐应也不会把事做得太绝,我老老实实的闭嘴别出头,兴许还能有条活路,而平素我与你曲端之间虽然没甚交情,可到底是无仇无怨的,要找仇家清算,你也须去找张浚、吴玠、王庶、康随等人去,我却又是何苦非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而曲端眼见孙渥这副畏惧认怂的模样,本来深受满腔的恨意煎熬,这时方才略感到出了一口恶气。然而只是教这孙渥匍匐于自己的脚下,这也显然无法教曲端心满意足,还有张浚、王庶等狗贼,那厮们才是我的仇家。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便是我已顿悟往日轻率树敌,故遭来凶祸,可是你这厮们也是忒过歹毒!如今也势必这些平常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高官相公,平素对俺们用兵指手画脚惯了,这倒也好,投从了萧任侠后也非但要报我深仇大恨,终于有这等机缘,要教你这厮们知道若是于战场上相见时,一个个的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不。。。还有一个人。。。。。。
曲端忽的又想到了一个人,如今受张浚那厮节制的诸路宋将当中,除了那破格得受擢升重用的西军后起之秀刘锜之外,更教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吴玠的确也有勇略,可这厮更是歹恶狠毒,往日好歹名分上仍是同僚袍泽,如今既然已是势同水火,且看你吴玠设歹计取代俺曲端的位置,届时便在战场上见真章决生死,且看到底是哪个有真材实料,能取得对方的性命!
而曲端仅仅率千余骑兵马夜袭劫营,便引动得宋军哗变溃乱,主将孙渥亦然被生擒活捉,大批的将士也就此倒戈向萧唐一方。而奉令率领另一拨宋军协同攻取京兆府的环庆经略使赵哲闻报后大惊失色,如今自己反倒成为一路孤军,而曲端率部又与翟兴协同而进,赵哲权衡再三,思付到自己麾下也多有西军旧部,也难免会教曲端故技重施,那自己是否也要落得孙渥一般的下场?再者如今孤立无援,更易为敌军所乘,为了保存实力,赵哲也决议引军撤退,避免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厮杀交锋。
反观张浚那边自恃兵众势雄,稳操胜券,决议致书要与义军约日会战,甚至教军士携妇人巾帼之服遣去送与义军方面坐镇关西诸路的将主韩世忠,以讥其怯懦,还大肆宣告泼韩五本是延安府无赖闲汉出身,初虽从军但累犯军纪,实乃行伍中怙恶难驯之徒,只是投从萧唐借机起事,如今为西陲边陲地界乱党首恶,全军将士若有能生擒此贼子者,授节度使,并赏银、绢各以万计。。。然而韩世忠那混不吝的性子,眼见张浚托人送来的那妇人巾帼之服做工倒还精美,倒还乐嘻嘻的做了个顺手人情转送给梁红玉了,随即他也张榜告晓于三军将士,说若能活捉张浚者,奖驴一头,布一匹。。。。。。
双方来往唇枪舌剑的一番,差不多似已憋足了劲,张浚也本待寻思与韩世忠定下时日地点,决一死战之前,可是孙渥兵败被擒、赵哲未战先退的战报传来,也直似是张浚方自要大显身手,结果老腰猛的一闪,似乎再也发不起力来。。。。。。
如今张浚方面宋军当中刘锜尚率部于挥军北上的途中,孙渥兵败被俘,赵哲再这么一退,反倒是摆开阵势要大举夺还陕西诸路州府的张浚将有被敌军袭取截断后路的威胁。如此牵动着战略层面上的主动性反而倒向了萧唐一方,心急火燎的张浚也在吴玠、刘子羽等军将幕僚的力谏之下,尚还未曾与韩世忠、杨志、姚平仲所部兵马进行大规模的战事,只在泾、原、渭等军州地界边际绕了一圈,便又灰溜溜的率军南返,意图先守住阵势,以免得反要被诸部义军夹击合攻,而从战局上彻底陷入被动的局面。
然而正史中锐于抗金,却又短于用兵的张浚,在气急败坏的无功而返之后,为以儆效尤,他遂以畏敌先逃的罪名斩杀了回避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进行正面交锋的环庆经略使赵哲(正史中则是在富平之败后,张浚欲斩大将以藉口。浚在邠州,会诸将帅议事。浚立堂上,诸将立堂下。浚问:“误国大事,谁当任其咎者?”众皆言环庆路兵先走。浚即令拥环庆路经略使赵哲斩之。哲不伏,且言有复辟功。提辖官以骨朵击其口,血流,不能作声,斩于堠下。不厌公议,众语喧哗,浚遂以黄榜赦诸将,以安众心)。。。。。。
而赵哲被张浚论罪被斩,似乎是说他冤枉也不是、不冤也不是,他思付如今己方军马士气低迷、军心动荡,恐怕实在难以与曲端、翟兴所部义军抗衡,在探闻得孙渥竟被杀得一触即溃之后,赵哲当即挥军撤离,虽说也是出自于保存实力免得无谓伤亡的考量,但从战略层面上也的确致使张浚所统领的诸路宋军一下子陷入被动的局面。
但无论赵哲被杀到底冤是不冤,张浚擅杀统军主将,不止是宋军基层将士已早已是浮动思变,更致使诸部军司将领也陷入恐慌当中。随后十几日内,便有环庆路宋将慕容洮叛投至夏国,泾原路张中彦、李彦琪等率部叛降韩世忠。张浚更是焦头烂额,也只得固守治下疆土,劳心费神安抚其余众将。。。麾下统管的诸部宋军已是如此动荡,还谈何北上去与韩世忠等诸部义军雄兵硬拼决战?
至此韩世忠等义军大将镇守的陕西诸路局势也趋于稳定,宋军如今内乱纷争、自顾不暇,恐怕短期内也无法再挥军北上,而只能仅守住治下疆土门户罢了。
1794章 你说我反,那就反呗~()
萧唐治下京东、陕西诸路的形势趋于稳定,而教刘光世、张浚等统军大将几无可乘之机。而位于河东路隆德府治下的壶关一带,也已得飞鸽传书示警的诸部义军也已有所防备,据险扼守,并与先后调拨前来的宋军部曲进行了几场遭遇战。
而正位于壶关与南面抱犊上之间的荒郊密林抵御,正有一员浑身着玄色浑铁铠甲的义军大将高声呼喝,策马疾驰,头戴兜鍪上红缨迎风飘荡乱舞,浑如一簇跃动的火焰,他手中紧绰的长枪锋尖前指,率领身后一众健儿,已然做好了冲锋破阵的准备。
“贼厮鸟!却又是如何取道袭取我军辎重!?”
满满装负着宋军粮秣、军械、衣袄辎重摆成一条长龙的车仗前,押监的宋军将官又惊又怒,立刻喝令麾下军卒准备列开阵势御敌。“飕飕飕飕飕!”一连串的箭簇破空声起,一泼泼箭雨直冲宋军紧绰的步弓弦上呼啸而去,然而那员义军大将立刻挥动长枪,上护人下护马,将直朝着自己射来的箭簇拨掉荡飞,冲锋的势头兀自丝毫不见停缓,而在他后面,众多义军将士也是各自擎起军械盾牌拨打防护。虽然一蓬箭雨下下,也不免会有些疾冲的军卒中箭落马,但是宋军仓促慌张的组织起一拨凌乱的箭簇打击,似乎也根本不足以拖缓下这一波义军劲骑袭来过来的冲势。
那义军大将率领麾下健儿催骑奔速极快,滚滚而进的战马扬开四蹄也尽如离弦的快箭时,骑乘在上面的儿郎也尽皆将手中军械高高举起,在阳光的映射下闪耀着一片片森然的寒光。眼见对面敌骑犹如一阵旋风般卷至,距离己方军阵百来步、九十步、八十步。。。。。。已是愈来愈近,宋军诸队弓箭手兀自慌张又要搭箭拽弦,而其余步军也正仓促的要列成阵列时,从两侧的坡岭密林间骤然间一排排羽箭也是毫不停歇的激射过来,当即对押送补给辎重的宋军形成压制之势!
溃乱的宋军军阵当中不断的有人发出惊呼惨嚎声,而从前方冲杀而来的义军锐骑已是近在咫尺,从坡岭两侧,又有两员生得形貌酷肖的头领率领伏兵骤然冲杀出来,当即又对下方的辎重车仗与众多奉令押送的宋军形成合击之势。。。。。。
李孝忠身为萧唐麾下更擅打防守战的将才最为出类拔萃当中的一个,当然也不会只图倚仗城险死守。但有强敌来犯时,见机出城迂回袭扰对方后勤补给、趁着攻城军马疲惫怠懈时夜袭突击,乃至于各处要隘处形成掎角之势协同遏制敌军侵吞的势头等战法亦然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得蒙萧唐委以重任,李孝忠主管河东路各处兵家要冲之地防御工事,无论调兵遣将、修筑城墙、累建军寨、扩充军备、大力屯田。。。等诸般事宜也是兢兢业业。毕竟是正史中于关东陷落,却由他拼命抗金军合围猛攻,戎卫陕州地界独存二年之久的将才,李孝忠在收到报说宋廷已然要与自家哥哥撕破脸皮,而于各处军州调遣兵马大举发动奇袭战之后,他也立刻意识到了宋军要打攻坚城,对于辎重补给的依赖也是至关重要的,而河东地界万山环列、易于哨聚,辎重粮秣的统筹调运可绝不似寻常平原地带那般来往自如。
宋军要集结大批的兵马北往侵攻,而其兵力人数越多,对于粮秣等后勤补给的需求也是越大。身兼统管河东路各地要隘边防诸般兵事的李孝忠先知先觉,则早已把河东三晋山川城池关隘诸地,凡何处可以屯札、何处可以埋伏、何处可以厮杀记得滚瓜烂熟。兼之他于据险死守之际何时又须当出击偷袭战机的敏锐预判,是以还未曾等奉汴京枢密院钧旨北上调动的大军集结大举侵攻,李孝忠便已亲自率领所部靖难军将士主动出击,袭扰宋军后勤补给的辎重。
而无论是靖难军正将李孝忠,还是偏将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二人连同着所部众多将士,先前也无不是打算效忠于朝廷保家卫国。但是李孝忠与党氏兄弟皆是得蒙萧唐知遇提拔才建下今日恁般功业,靖难军本来也是萧唐亲自组建拉扯起来的一支军队,金虏入寇之后,若非又是萧唐及时调派诸部义军救兵如救火也似的前来驰援,李孝忠这一路孤军外无救援,恐怕多半也要在金军的合围猛攻下尽数杀身成仁。。。。。。
有一说一,不是我等早有反心,而本来便深受萧唐哥哥恩义,又是全蒙他施援救助,才方得留取有用之身继续抗金大业。非是因自家哥哥要造反这才引得国家动荡内乱,给了金虏鞑子可乘之机,而是朝廷本来就已糜烂透了,若要抗拒外辱,再受不得朝中权奸约束,萧唐哥哥的确也唯有剑走偏锋。到头来共聚大义的众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眼见要将外寇鞑子驱除出中原江山去,到底萧唐哥哥不能为官家所容,朝廷于这个节骨眼便要翻脸下狠手,将我们这些本来也是矢志报国的将士尽数当做造反乱党一网打尽?
好嘛,索性那就反他娘的,如此决策,反倒教老子更觉痛快!
激烈的人马相撞之声骤然响起,李孝忠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身后无数骁勇的靖难军将士呼啸追随,激溅起的一片片血光之中,他们也好似天兵天将直撞杀突阵,从充分的发挥出骑兵疾驰的冲击力,旋即迅速集结,在此准备迂回包抄,来回突袭穿插。而党世英、党世雄兄弟两个趁着宋军溃乱率领各自步军趁势剿杀。面对如此颓势,押送后勤辎重的宋军拼死也只会让敌军多些兵马伤亡,也断然无法及再挽回败局。
李孝忠率领亲随骑军旋即又至,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刀锋在运送后勤辎重的车仗队伍中凿穿而过,党世英、党世雄从左右两翼同时夹击,也直将宋军仓惶组织起来的防御阵线切割成一截截的。何况押送粮秣后勤的这些宋军部曲本来也算不得甚么精锐的善战之师,眼见面对敌军的冲杀根本集无法抵抗,成批的宋军兵卒开始放弃了车仗,四下里寻路径狼狈逃窜,而如此虽然更易成为靖难军将士去撵杀剿灭的目标。李孝忠先前倒也早已下令:毕竟此番奇袭,是为了劫粮切断宋军的后勤补给,而且无论怎的说,当初彼此也算有同袍的交情,是以对于那些已无战意,溃败逃亡的宋军将兵尽可网开一面,留给那厮们一条逃生的去路。
兀自冥顽不灵地抵抗的宋军士卒,多半要遭合围剿杀,而就此败亡奔逃的尚能留得条命在,越来越多本来军纪松弛、战意低迷的兵卒见状,也纷纷丢弃掉手中军械加入逃兵的行列。期间有些倒霉催的赶巧不巧,正与截杀过来的义军将士撞个正着,索性也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求爷爷告奶奶的直呼饶命愿降。。。。。。如此恁般,战事也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大批的后勤辎重,也尽数落入李孝忠所统领的靖难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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