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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和尚法号悟念,是相国寺主持玄相大师的小弟子,但却是主持最器中的弟子之一。秦桧不知道,只当他是寻常和尚,打了招呼便准备走,却听悟念说道:“小僧悟念,见这位小施主的面相颇有佛缘,便禁不住的来打扰各位了,还请小施主日后多多向佛,前路必不可量。”
秦真笑呵呵的望着悟念,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满是笑意,如同见到好朋友一般高兴。
王氏见到女儿这样,心中颇有些担心,真儿有佛缘她是知道的,要不然怎么能在一出生就被高僧带走呢?可是听到小和尚这么说,她心下还是不自在,女儿总和佛法僧人打交到,这可不是个事,难不成他们还想让真儿出家么?
秦氏夫妇匆匆拜别了那和尚,拉着秦真出大殿时,秦真悄悄转过头,对悟念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逗的悟念摇头低笑:“小师妹还是这样调皮。”
悟念的话秦氏夫妇并没有听见,他们带着秦真来到了相国寺的名苑之一的芳梅园。
一卷:缘定乾坤 004 非冤家不聚头
芳梅园以腊梅著称,虽然腊梅已谢去,但是春梅却开的正好,秦真折了支梅花把玩在手中说:“爹爹,今日雪好梅好,不如你以此为题来吟一首诗吧。”
秦桧干笑两下说:“罢了,为父每次作的诗总是要被你取笑,要吟诗真儿自个吟吧。”
说到此事,秦真就觉得好笑,其实她真的没有打算取笑自己的父亲,那件事情还是在他们上京的路上发生的。
路途中,马车行至一个山涧之中,峭壁上愕然绽放着一株冬梅,秦桧的诗情油然而生,便作了一首诗来称赞梅花的坚毅。可是巧不巧秦真在这时想到了一首词,念出之后却把秦桧比的一天都不再说话。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注1)
秦桧不自觉的将秦真当日咏的词念了出来,话音刚落,亭外便传来啪啪的鼓掌声。
“好词,好文采!”
秦桧回头看去,一个丰润的束冠少年立于梅树之下,温润如雨,气度不凡。
“这位公子谬赞了,这词并非再下所作。”秦桧不好意思的拱手说到。
那少年惊诧问到:“敢问如此好词是出自何人笔下?让在下好生佩服!”
“这……这实在是小女玩笑之作。”
秦真好笑的看着少年看向自己的惊异眼神,“咯咯”的笑道:“爹爹说话吓到人了。”
少年大步走到亭中,对秦桧和王氏作了一偮过后问:“当真是你们的小女所作?”
见秦桧有些惭愧的点了头,少年啧啧称赞到:“小小年纪便让我等汗颜,令嫒果然是奇女子。”
秦桧见此人仪表不凡,行事说话温润有礼,便客气的请他同坐在亭中。
少年和秦桧稍交谈几句过后问到:“听兄台的口音不是汴京人,不知到汴京所谓何事,也许小弟可以略帮上一二。”
秦桧见他年纪不大,说话这样老成,于是笑着说:“我是为今年春天的省试而来,这等事情小弟如何能帮上忙,自然是要靠个人的本事了。”
少年原本见他拖家带口,不曾想到他也是为考科举而来,所以惊讶问到:“原来你也是贡生?”
这一“也”字让秦桧误解到这少年和他一样是考生,惊讶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便参加科举,实乃不凡之人,于是便和他商讨起科举之事。
秦真最讨厌听的便是科举的事情,所以独自一人转到亭外玩着渐渐堆起的雪。
一行人踏在雪地上的“咔嚓”声音引起了秦真的注意,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带着一群仆人往亭中走来。
秦真站起冷笑一下,心里说到:真是狭路相逢,无处不见呀,自己两次出门偏偏都遇见了他!
小公子走近了自然也看到了秦真,先是一楞,随即冷哼一声,站在她对面,二人又开始了眼神的较量。
在亭中和秦桧正交谈甚欢的少年看见小公子,便笑呵呵的喊到:“九弟,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小公子这才移开自己的眼神,对兄长说:“是的,我们回家吧。”
“不急不急,为兄今日巧遇知己,和他交谈甚欢,准备和他一同进餐,九弟也同我一起吧。”
小公子听兄长这么说,脸上不自在的说:“谁要和他们一起吃饭,我先走了!”
兄弟二人一个要走,一个要留,后面跟着的那些仆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见这状况,王氏不大好意思的说:“上次令弟和幼女在街上为购置红梅粉而产生争执,所以……”
少年朗声大笑到:“九弟,原来你那日说的刁蛮女子便是她呀?既然你今日已经采集够了新的梅花瓣,那些往事就不要提了。她可是真正的才女,你要向她多学习才好。”
“她?才女?刁蛮丫头一个!”
秦真见眼前的男孩几次说自己“刁蛮”,心中火气虽然已经冲了天了,但是却要在众人面前掩饰着自己的怒气,她憋屈的辛苦,反而鼻子一酸,险些要掉下眼泪来。
众人见状只当是小公子说话太狠伤了秦真的心,都有些慌张起来了。
小公子也不知如何是好,着急的说:“哭什么哭,我又没打你,爱哭鬼!”
“九弟,不能欺负女孩子!”
小公子心里也委屈的很,但是大哥一发话,他便住嘴不多说了。
秦桧心里奇怪着,这还是他都一会见秦真哭,真是够新奇的了。王氏早已走过去拉过秦真,见她只是掉了两滴泪,并未大哭,便放了心。
“小孩子吵闹总有的,咱们都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就去相国寺的后厢吃斋菜吧?”
既然秦桧已给众人找了台阶下,少年便欣然同意了,带着幼弟和家仆随着秦家人往寺庙的后厢走去。
少年在与秦桧交谈之中自称姓黄,秦桧便以“黄贤弟”称呼他,二人十分投机。
在吃饭的时候,秦真注意到菜在端上来前都被黄家的人用银针试探过,这足以显示这家人的异常身份。而后她又在对面那小公子的袖中见到了里面那若隐若现的一丝明黄,心底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黄家?恐怕是皇家吧。这少年应该就是当朝太子,赵恒了。而他的九弟……
看着对面的小公子,秦真突然觉得心里好笑:赵构,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
秦真的眼神一直在赵构的脸上扫来扫去,心底颇有不忿的想到:什么嘛,这个小娃娃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师父真是害死人了,他哪里看也不像是我的良人,哼哼,要想得到我的承认,先得让你吃点苦头才行!
这顿饭吃的赵构十分不舒服,赵恒见赵构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便匆匆告辞。赵构临走前再看了眼秦真,低低在他的兄长耳边说:“皇兄,那个女孩看的我心里哂的慌。”
赵恒反笑着敲他脑袋说:“瞧你那点出息。”
见他们离开了,秦家人也在慢慢向山下走去,但秦真的一句话险些让秦桧滑下山去,因为她说:“爹爹,刚刚那两个人是太子爷赵桓和九皇子赵构呢。”
秦桧好半天才站稳,不信的问到:“那位大公子就是上月才立的太子爷?”
见秦真非常肯定的点了头,秦桧望天半晌才说:“完了完了,我们对他们如此不敬,前途休矣!”
秦真扑哧笑到:“放心啦,太子和你那么投趣,爹爹会前途无量的。”
不知为何,秦桧十分相信自己女儿所说的话,甚至不会去质疑,见她这么说,心里也跟吃了定心丸一样。不过他心里刚好受一些,便秦真十分严肃的转过身子对他说:“但是……爹爹,你一定要做一个大忠臣,千万不可卖国害民!”
秦桧心中一凛,说到:“为父自然是想造福于民,报效朝廷,这何用质疑!”
秦真如小大人般幽幽的叹了口气:“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见自己的女儿忧心忡忡,秦桧从后面走上前去一把抱起秦真,将她放于自己的肩头说:“真儿,你如此聪颖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为父只希望你过的快乐,心中不要装太多的事啦。你还这么小,该无忧无虑才是……”
秦真心中一阵感动,她不敢肯定秦桧以后到底是奸是忠,但是对于她来说,他的确是个好父亲,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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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秦真想到的这首词就是咱毛爷爷写的《卜算子咏梅》
一卷:缘定乾坤 005 竟找上门来了
三月到迎春开,秦府那清静的小院中随着迎春花开,显得春意盎然别有情趣。
秦真刚从母亲的管制下跑了出来,她蹲在内院的迎春花丛下,看着自己红彤彤的手指头,心疼的吹啊吹。学了一上午的针线活,她吃足了苦头,叫她做其他事情还好,不知为什么这女红她偏偏学不好。想来娘亲的一手苏绣堪称绝活,就这样没了传人了。
“喂!”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秦真头顶上响起,秦真抬起头,没想到竟是赵构找上没来了!看来无聊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秦真想到这里就精神的站了起来,嘴角挑起一丝微笑看着他。
秦真正准备问赵构为何会出现在他家时,赵构反而先喝问到:“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梅姐姐呢?”
“阿梅姐姐?这里没有什么阿梅姐姐,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能私闯民宅,不敲门就进到内院里来了?”秦真反喝回去。
赵构拧起眉头说:“你胡说,这里明明是阿梅姐姐的家,怎么会是你的家?”
秦真思索倒,难道赵构所说的“阿梅姐姐”是这房子以前的主人?
“这房子易主了,从上月起就是我家了,你要找的人不在这。”
赵构一听楞了,连眼圈都红了。秦真看他这没用的样子,笑着说:“羞不羞,男孩子还掉眼泪。”
赵构不好意思的瞪了秦真一眼,看她的眼神似乎是秦真抢了她什么宝贝一样。
秦真这时才注意到赵构手上拿着一个胭脂盒子,她略一想便问到:“你这新做的红梅粉是带给你的‘阿梅姐姐’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赵构就怒了。他生气的将手中的胭脂盒往地上一摔,平整而湿润的泥地上立刻被砸的一片嫣红。
他身后的那个叫赵勇的侍从半跪着劝道:“少爷,属下再另做打探,一定想办法找到阿梅。”
赵构失望并生气的说到:“她明明答应要等着我长大娶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秦真看着比自己大一岁的赵构,心中笑的颠阿颠的,这个小色狼,才多大就想着讨老婆,看来他被人甩了哟。赵构注意到一旁取笑他的秦真,心中更是恼火,但是却又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动静传入房中被秦桧和王氏听见,二人赶紧出来看个究竟,却只见到赵构气愤离去的身影。
秦真蹲下捡起摔坏的胭脂盒,自语说到:“脾气可真坏,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看着手中的胭脂盒,盒盖上精致的刻了一枝镂空的梅花,此刻虽已被砸断,但是风韵犹在。
这个“阿梅”是什么人呢?
秦真还未仔细思考,就被秦桧的呼叫打断了:“真儿,刚刚那是九殿下?”
“嗯。”她轻描淡写的哼了一声。
秦桧拍股说:“哎呀,怎么不请九殿下进来喝茶呢,这又怠慢了,可怎生是好!”
秦真给了父亲一个白眼,无奈的转回自己的房间中。看着秦桧这幅想巴结权贵的样子,还不如去做刺绣呢!
——
月黑风高的夜晚适宜飞檐走壁,这不,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翻飞在鳞次栉比屋宇馆舍之间,向不远处的相国寺而去。
大相国寺的一个厢房中,悟念和尚端坐在案边,整齐的抄着经文,连黑衣人的到来,都未打断他的进度。
一段经文终于抄完,悟念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问向已经自行找水喝的黑衣人说:“小师妹不好好睡觉,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转过小脸来,不是秦真又是谁?悟念名为玄相大师的幼徒,实际上和秦真共拜一师,就是当年带走秦真的无名游僧。
秦真笑嘻嘻的说:“好些日子没见六哥了,想你呢。上次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来得及说话,我这不就来了。”
悟念看着自己古灵精怪的师妹说:“我见师妹与家人其乐融融,只当是你忘了我这个师兄了。”
“哪能呀,本想等我爹娘出门时再来找你,哪知我爹爹成日待在家中温书,我哪里都不能去,要不早来看你了。”
“那师妹今日偷偷前来,必定是有急事了?”悟念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秦真,笑呵呵的问到。
秦真一个闪影便出现在了悟念身边,吊在他的一只胳膊上撒娇说:“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六哥,我今天来找你就为一点小事,绝对的小事!”
悟念一把拧起秦真让她好生站着,问到:“说是什么事吧,反正师父老人家有令,我们师兄弟几个得无条件照顾你,有事就说吧。”
听悟念这么说,秦真反而撅起嘴来不乐意了:“六哥原来是因为师父的话才关心我,太伤真儿的心了!”
悟念头痛想到,这小丫头可真难缠!
“好啦,六哥一直都是最疼你,有话就快说吧。”
秦真的脸色立即阴转晴,她说:“你最近见着四师兄了没?他还好吗?我挺想他的,你就帮我给他捎个信吧。”
“上个月收到他传来的信了,他一切都好。你才来汴京就开始打听里面的事,这么快就闲不住了?”
秦真怏怏的坐在蒲团上说:“还不是为了赵构那小子么,真讨厌。”
悟念听到“赵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问到:“他不正是师父说的那个人吗?”
“是呀是呀,但是他对我这个命定情人视而不见,现在一心一意喜欢另一个人呢!”
看着秦真气呼呼的样子,悟念咳一咳说:“佛家弟子清心寡欲,莫言儿女情长。”
“师父都不教我佛法,六哥就不要说教了,要我修行成佛,下辈子吧。”
“好吧好吧,为兄不说了,把你要转交的信给我吧,我一定给你送到。”
秦真一跃而起,给了悟念一个大大的熊抱说:“就知道六哥对我好!”
悟念将秦真从自己身上抱了下来,说:“快回去睡觉吧,别让你家人发现了。”
秦真点点头说:“我下月初一和我娘一起来烧香,六哥到时候见。”说完,便蹦跶的跳入黑夜中不见了踪影。
悟念转着手中的佛珠看着黑夜想着,秦真现下还小就要掺和进那个是非漩涡,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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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大大鼎立支持!
由于新书的精华有限,精楼里的精华已经用完,没有加上的我下个星期会补上。
一卷:缘定乾坤 006 春闱科举考试
时光飞梭,开春之时,便是贡生们的春闱科考之日。礼部早已在贡院安置好了考堂,朝廷还多调了五千官兵以保证科考期间汴京的安定。一切皆已布置就绪,只等考生进入考场了。
科举考前检查异常繁琐,所以这日一早秦真和王氏便乘着马车送秦桧去考场,马车还未到贡院,便停了下来。秦真从车窗中看见远处的贡院被重重官兵围住,闲杂人等半步都靠近不了。
王氏见只能送夫君到这里,便取出身边的衣物包裹递给秦桧说:“预祝夫君金榜题名。”
秦桧看着清秀可人的王氏,心中喜欢的紧,便说:“我不在家的这几日,你们母女二人要当心,千万锁好门。”
王氏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的三角灵符说:“夫君将这个带着,这是我前日和真真一起去相国寺给你求的。”
秦桧结果灵符看了看,满脸幸福的说:“娘子有心啦。只可惜任何纸张不得带入考堂,这个只怕是不能随身带着了。”
王氏满脸失望的将灵符收回,但也无法。
秦真看着父母道别,心绪却飞回到了两天前……
那日秦真趁着和王氏一起到相国寺烧香的机会,悟念那里取了回信,四师兄悟净在信中详细的向她交代了“阿梅”的事情。
阿梅原名庆梅,是宫中一名普通的宫女,从赵构年幼起便服侍在身边,由于赵构生母韦婉容地位不高不得亲自抚养皇子,所以使得赵构从小便对贴身宫女庆梅产生了一种特殊的依赖。庆梅一向谨慎懂规矩,不因皇子的依赖而持傲,但是在去年秋天宫中释放老宫女的时候,韦婉容却下令将还未到年岁的庆梅逐了出去,原因只是因为赵构在书院被朱太傅批评,说他被近婢沾染的满身脂粉气。
秦真正想着那个太傅好生严格,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痛,缓过神来一看,却是秦桧正揪着她的脸说:“为父就要进去了,真儿也不同我告别,想什么去了?”
“我呀,”秦真俏皮一笑说:“我在想我爹爹马上就要当状元了,那时候我就是状元女儿了。”
秦桧被秦真逗的一笑,再对他们母女挥了挥手,便转身向贡院走去。
——
位于皇宫以东的太子东宫中,赵桓满脸无奈的看着一脸倔强的赵构。赵构为了躲避自己母后的寻找,躲在东宫中已整整一天了。
赵构因为庆梅的事情一直对朱太傅心有成见,私底下闹着小别扭,经常谎称生病不去书房进学。韦婉容知道儿子为个婢女如此大题小做,更是觉得孙太傅所说的有理,看来自己的儿子真正是被那小蹄子迷了心智了!
赵桓和言细语的对赵构说:“九弟,你躲在这里整整一天,韦婉容若再是找不到你,怕是要心急了,快回去吧。”
赵构却嘟着嘴说:“母妃将梅姐姐逼的不知生死,我才不要去见她。”
听他那样说,赵桓也说不出劝解的话来。
赵桓的母后也是先逝的王皇后,后来由新立的郑皇后教养,韦婉容原是郑皇后宫里的侍女,二人自然与其他的妃嫔关系不同,所以赵桓自然与赵构的关系比其他兄弟要近。他知道赵构在幼时有几次不明原因的落水,都是庆梅将他救起的,感情自然与他人不同。
“你要留宿在我这里也行,我派人去知会韦婉容一声便是,但是你不能不去上学,若让父皇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罚你。”
听到“父皇”二字,赵构的大眼中有些闪烁,但依旧任性的说:“不管、不管啦!”
看着他倔强但却微微有些胆怯的回答,赵桓笑着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倔也还是会怕父皇的,便继续恐吓到:“听说父皇过几日便要去书房考校我们的功课,你再不去只怕真是要被罚了。”
听到这句话赵构反而不怕,他将小头一昂说:“考校功课有什么怕的,三皇兄将太傅教的东西都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