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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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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了一下飞沙肩头的小蛋,不禁“咦”了一声。小蛋乃是冰龙化形,容貌自不必说,虽然只有三岁样子,便可看出未来必然是个大美女。

大木头一指小蛋:“这小丫头交给我,我去寻个奶妈来带她。”

小蛋一弹指,一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泥丸“嗖”地飞出,擦着大木头的耳边飞过,在他背后的树干上撞得粉碎,留下了一个小坑。

大木头被吓了一跳,往后跳了半步,脊背紧紧贴在树干上。

他又看了眼飞沙背后的小花,小花正冲着他张牙舞爪。

大木头吞了口口水,扭头大喊:“姓段的,死哪里去了?赶紧出来,这个人便交给你了,死了活了的,不必回报给我!”

说罢也不等有没有人回应,转身跳上一条索道,三两下便消失在枝叶之间。没想到他这等肥胖的身躯也能做出这么灵敏的动作。飞沙心头给他的评价又高了一点点,升为三般纨绔子弟。

“唉……”一声苍老的叹息从不远处传来。

飞沙看去,吃了一惊。

在两根粗大的树根夹着的一个角落,有一间低矮窄小的房子。

说是房子都嫌过分,跟其它那些精致整齐各有特色的房子比起来,这连狗窝都不如。

不但房子只是用些木板胡乱拼起来,似乎被大风一吹就能散架,选的这地方也是阴暗潮湿的角落,周围腐败的枯叶堆得满满的,怕没有一尺深。

一张比飞沙身上衣服还破的破布门帘一挑,探出一个人头来。

那人看了看飞沙,双手在地上一撑一撑地爬了出来。只见他两个膝盖以下空空荡荡,竟是个残疾人!

这人身上倒收拾的极为整洁,黑白混杂的头发胡须整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约莫四五十上下,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身上穿的虽然破旧,却也洗得干干净净,跟身边这个破狗窝极不相称。

“你便是要来我这里住的娃娃?”那残疾人说道,“唉……好俊的后生,怎么也沦落到了这里……罢了罢了,且来委屈一下吧。”

飞沙忙辩解道:“我……不是沦落……我是跟鸮蔓回来的,住几天便走……”

“呵呵,住几天便走……”残疾人苦笑一声,脸上现出一丝痛苦,“当初老夫也是听了这么一句话,结果在此一住便是十几年……”

“老伯,你……”飞沙不知如何安慰这人。

“老伯……呵呵……”那人道,“其实我今年还不到四十……你也跟他们一样叫我段秀才吧,不喜欢这样称呼的话,叫我老段便成。”

“你……你就是段秀才?”飞沙下巴几乎惊得掉到地上,“你……鸮蔓不是说你是她师父的老相好……啊不……那个……什么……”

他已经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组织词语了。

段秀才道:“老相好啊……姑且算是吧。小子,你若是留在此地,过不几年,你便也得成了鸮蔓的老相好……”

说着,他转身进了狗窝。

飞沙心中太多疑惑,还需要眼前这人解答,只得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腐叶走了过去,撩起门帘钻了进去。

与外面完全不同,狗窝里居然也收拾得整整齐齐。南面墙上一扇小窗,窗下一张矮几,矮几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摊着一本看到一半的书。旁边是一个竹制书架,上面放着数十本已经翻得破烂却依然整齐的书,粗眼看去,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经史典籍。书架底层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盒,看起来虽然陈旧却很是精美,像是装盛茶具的盒子一样。

矮几另外一边是个盖着的木桶,看那桶边细微的裂缝,显然也是有一定年头的。

与矮几相对的另一边是一张铺在地上的厚草垫,上面整整齐齐叠着张布单,想来便是段秀才的床榻。床头位置有一个破旧的红漆箱子,看那样式像是谁家婚嫁时的嫁妆。

除此之外,房中再无长物。

飞沙很是不解。这么一间破房子,即便收拾得再整洁,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地方,甚至比起他与鸮蔓在湖边的窝棚都不如。这段秀才是鸮蔓的师父银婆婆的老相好……莫非那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银婆婆还会屈尊来这等地方不成?

段秀才从矮几下抽出一个草蒲团扔了过来:“且坐……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简慢之处,还请多包涵。”

飞沙实在无法站直身子,便坐在了蒲团上,将小蛋抱在怀里。

小花硬是左挤右挤给挤了进来,也不嫌弃地面阴冷,随便趴在了飞沙身边,半个肥大的屁股还露在门外。

段秀才又在矮几下摸索了两下,拖出一个烧得漆黑的红泥小火炉,一个崩了嘴的陶壶。也不知他那张矮几是什么洞天,竟能藏了这么多东西。

段秀才双手撑前两步,打开桶盖,用一个葫芦瓢舀出半瓢水,倒入陶壶中,坐在小火炉上,取了石刀石镰打着火。他又从书架上取来那木盒打开,飞沙一看,果然是一套精美的茶具,看起来竟似是价值千金的名家作品一般。

“我来吧……”

飞沙的母亲飞羽柔可称茶道大家,在汴梁城时多有贵妇前来学艺。飞沙以前每次淘气惹祸,母亲就会逼他练习茶道来修心养性。久久下来,飞沙虽然性子依旧跳脱,但于茶艺一道却真得了几分真传。

此时见了这茶具,不禁一时技痒,早将幼时视茶道为畏途的心情忘了精光。

段秀才颇为诧异,眼前这少年虽然生的不错,却是一身凌乱,皮肤黝黑,身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哪里像是会学习茶道的富贵人家出身?

他哪里想得到,就在数个月前,飞沙还是天下数得上号的贵公子,现在身上这些男人应有的痕迹,全是近期苦练的成果。

飞沙将小蛋放在小花身上,跪坐在蒲团上,接过茶具。一触摸到这些熟悉的物件,飞沙的心绪立刻平静了下来。他将茶具一一布好,打开茶罐看了一眼,里面放着一小块剩下无多的茶饼,触手一摸,便知是放了多年的陈年老茶,而且品质颇为粗劣。

但茶之一道,讲求的是个心字,茶叶茶具都只是外物而已。飞沙得母亲熏陶,早已将这些看化。将茶叶碾了放于碗中,没有见到其它香料,便只略点了点盐巴。待炉上水沸,向碗中一倾,一阵气雾悠然腾起。飞沙便在茶碗中一刷,略转了碗边,侧身递给了段秀才。

闻到碗中与平日自己煎茶截然不同的浓香,段秀才讶然,捧起碗来一看,茶汤清冽,汤面上隐隐出现一副渔舟唱晚图来,旁边似乎还配有几行小诗。画面布局无不是上佳之作,渔翁、水波、远山、云海……种种细节若有若无,一眼看去清清楚楚,仔细观察却如何也看不清了。那种淡然清新的味道,只用眼看的,便已沁入心肺。

“这竟是右军的草书?”段秀才赞叹道。

飞沙笑笑随口说:“小时候被兄长打着临过一次兰亭集序,当时感觉太痛苦了,因此现在还有点印象……”

提起这事,飞沙便大是痛苦。自幼不肯好好读书的他,只被哥哥强迫着学了那么几天。待哥哥从军之后,便彻底放了羊,再没人能管住。

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精妙的茶艺,段秀才心头激荡,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着,竟没法将茶碗送到嘴边。

飞沙自己也是颇为满意。当年为了哄花米开心所练的技艺居然还没有生疏。

“我也要!”小蛋伸出手来。

飞沙便又细细烹了一碗。

这次碗中出现的是月中嫦娥长袖起舞的图案,背后的广寒宫、旁边的桂树、脚下的月兔,影影绰绰欲隐欲现。端得是神乎其技。

“真好看,哥哥你还会这手!”小蛋赞叹了一声,一口便牛饮了下去。

飞沙双手抚膝,面带微笑,好一派神仙高人的做派。直看得小蛋两眼放光,心下暗叫幸好鸮蔓不在,若不然还不知要对我的沙哥哥多疯狂着迷呢。

段秀才好半天才将茶碗饮尽,依依不舍地放下。看着这年轻人,他心中百感交集。

“好茶……不想这等牧牛放马汉子才用的茶饼,竟然也能烹出这等意境……”段秀才称赞着,向飞沙深施一礼。

飞沙忙还礼道:“茶虽非什么上品,但这水却实在好,可谓三十六品之第一品。有这么好的水,随便冲出来的,都可以使人心醉了。”

段秀才道:“此处深山老林,人迹罕见,也只有这口好山泉了……唉……”

他注视着飞沙良久,突然侧耳倾听了周围一会,没有听到异响,便压低了声音道:“后生,你速速离开此地,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停留……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飞沙奇道:“这又是为何?我只是在此等候鸮蔓,过几天开完长老大会,便与她一起离去。”

“鸮蔓?”段秀才苦笑道,“这个女娃倒是好人,以前我也常得她照拂。只是,寨里有人对你不存好心……”

飞沙笑道:“呵呵,想害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段秀才道:“唉,后生啊,不要有点本事就如此小看天下英雄……想当年我也曾是……往事不堪回首……”

飞沙对段秀才的事很是感兴趣:“不知您老有何等遭遇,才会到了眼下这种地步?”

段秀才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对我的事感兴趣。既然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罢……你可听过鄯阐城段氏?”

第七章

飞沙突然想了起来,惊叫一声:“啊……鄯阐城……段……鸮蔓当时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还没想到一起去……你……你就是那曾打算在鄯阐城立国但被阴氏所灭的段氏传人?”

段秀才点点头:“正是。其实我便是大理国王子段言……”

飞沙心下好笑,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对他来说,乡野之地,一介没见过世面的野人也敢称王,居然被人随手就灭了,实在是只能拿来佐饭的笑话而已。

段秀才看他面色便猜到几分,叹道:“这其中事情,岂如你所想那般?我大理段氏,在洱海一带素结恩义,早就是彩云之南第一大家,家族成员上千,手下兵将过万……”

飞沙撇撇嘴:“可我听说段氏是被阴氏派了几百家兵就……”

段秀才面色一沉:“话虽没错,但其中自然有原因……可怜我段氏满门,只活下来我一个,还是牺牲色相落了个残疾,才能苟延残喘……”

“啊?”飞沙大惊失色。

段秀才苦笑一声:“你明白了?这大香樟木寨子,与阴氏素有勾结。当时的大长老混入我家中,四处下蛊……我还记得那天,正是我们全家齐集,商议分兵前往抵抗阴氏……不料想……”

“当时我本也必死无疑,适逢阿银跟着她师父一起前去看热闹,对我一见倾心,便不顾师父反对,将我掳了回来。大长老要杀我斩草除根,阿银便与我一起服下了同心蛊……为防我逃跑,她师父砍断了我的双腿扔在此处,更不许阿银派人照顾我。”

“这些年,阿银若是想见我了,便派人来将我带去她处……事后又再送回这里……”

“后来她师父死去,阿银也当上了大长老……只是其他长老与寨主仍是极力反对,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偷偷送点汉人日常用的器具过来……”

“这几年,也只有鸮蔓与我与阿银的孩儿鱼儿常来看我几眼……”

“今日,是我来此苗寨后第一次见到外人……”

段秀才说的虽然简略,但其中有多少惊险刺激之处,飞沙已自行将那些片段都连接了起来,整理出一个惊险诡异香艳悲惨的故事。而这故事的主角便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

果然事实与朝廷公文上所写大不相同啊。

按说天南段氏如此实力,便是借着地利与阴氏相抗也颇能支持几分。但偌大一个势力,竟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那蛊王,想来便是鸮蔓的师祖,竟然有如此能力?那不是比极星人还强大?

“哼,这算什么……我要是完全体,一夜之间毁掉一座城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小蛋察觉了飞沙的想法,很是不以为意。

当然,作为号称宇宙最强生物的冰龙在地球唯一传人,她说这话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看到飞沙听得如痴如醉却毫不自觉,段秀才不禁气恼起来:“你……你这小子还没听明白我想说的意思吗?”

飞沙道:“咦?你不就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么?”

段秀才气结:“你……你以为你跟鸮蔓便可真个长相厮守?莫要太小看了苗人寨子的宗族之力……阿银便是做了大长老都无力改变半分,何况鸮蔓个小娃娃?”

飞沙耸耸肩:“小蔓又不打算真做什么大长老,反正我们两个是肯定会在一起的。”

段秀才叹口气道:“也罢……你这娃娃既然不肯听我的话,便在此处先住下来,以观后效吧。只是这里太过狭小,怕你住的不舒服。”

飞沙道:“这却无妨,反正我住不几天便走。”

段秀才摇摇头不说话。

飞沙闲着无事,走出段秀才的狗窝,寻了个木片当做铲子将周围积了不知多少年的腐枝烂叶清理开来。

小蛋见状骑着小花也来帮忙。

小花玩得高兴,那蒲扇般的巨爪轮开,呼啦啦飞起漫天尘泥,许多埋藏在叶子底下的垃圾也被翻了出来。破布烂碗、断骨残皮……还有许多分不清是什么的污垢,只是一味发臭。

小花掀起的灰尘呛得众人连声咳嗽。小蛋狠狠抽了它两巴掌,这才安分下来,老老实实一巴掌一巴掌地挖泥。

不多时便将周围方圆几丈之内清理一空。看着干净的门庭,心情也大为舒畅。

段秀才看着飞沙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我说老段啊……”飞沙已经跟段秀才自来熟了起来,“你这门口的叶子不说,怎么那么多垃圾?”

段秀才指了指上方道:“你以为人们为什么喜欢住得更高?就是不会被别人家的垃圾扔到头顶上……我这树根脚下,可不就是个大垃圾堆么……”

飞沙抬头仰望,突然身形一闪,原地“啪”地一声掉下来一摊重物,吓得他一个哆嗦。定睛一看,竟是一坨粪便!

“这……这你也能忍?”飞沙怒指地上大便。

小蛋搓了个泥丸,手指一弹便飞了上天。

“哎哟!我的菊花!”不知多高的地方有人惨叫。

当然,他说的是苗语,此乃段秀才翻译过的意思。

到得傍晚时分,飞沙已将狗窝的外墙也收拾了一番,如今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窝棚了。湖边居住这几个月,每天闲时都会对那爱的小窝做做修补,也算练出了点手艺。这么一打理,段秀才的狗窝顿时焕然一新。

飞沙倒也不是想在此处长住,只是心中对段秀才的遭遇十分同情,忍不住便想为他做点什么。帮不上手的小蛋和小花自去林中玩耍,只在不远处祸害,飞沙倒也放心。

“段秀才,你和外来子的晚饭……”一个七八岁的稚童从索道上翻身下来,手中提着一个瓦罐。

只见这孩子一身苗人小孩的打扮,身上挂着不少银饰,应该是富贵人家子弟,但长相却眉清目秀,很有汉人的样子。

小孩见飞沙上下打量自己,眼神中便多了几分警惕,自行直入段秀才的窝棚。

飞沙跟了进去,正见那孩子将瓦罐放在矮几之上,取了四个碗排开,用个木勺从里面舀出一勺勺不知什么做的糊糊,分盛在各个碗中。

“给……”小孩端了一碗递给段秀才,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榻上吃了起来。

段秀才一脸欣慰地接过碗,转头对飞沙说:“这就是我……鱼儿。”

“哦?”飞沙道,“这便是你跟银婆婆生的孩子,叫段鱼么?”

段秀才忙道:“不能说……只说他是银婆婆的便是……叫银鱼儿就行……”

飞沙呵呵一笑,自己端了剩下的两碗,打了个唿哨。

骑着小花在外面疯跑的小蛋闻听,立刻跑了回来。

突然间一个硕大的花熊脑袋伸进帐篷,银鱼儿被吓了一跳,手中一抖,滴了几点糊糊出来。可再看到小蛋那可爱的面孔,便立刻两眼发亮,不自觉地露出一脸笑容。

飞沙也懒得理他,将一碗糊糊递给小蛋。小蛋却不接,纵身跳到飞沙怀里,张大了嘴要他喂。

见到众人都有东西吃,小花哪里肯干?嗷嗷叫着,鼻子满屋子乱嗅。

被小花鼻子一蹭,银鱼儿手一软便整个碗倒扣在了身上,两脚一蹬向后窜去,整个脊背贴在了墙壁上。

小花也不挑食,舌头一卷,便将银鱼儿身上的糊糊舔了个干净。

“吃货,回来!”飞沙揪着小花的脖子往后一提,将手中自己那碗递给了银鱼儿。

“哥哥,我们一人一半。”小蛋马上把她的那碗拿出来分享。

银鱼儿抱着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飞沙笑道:“别怕,这家伙就是贪吃而已……”

说着他抽了小花一巴掌:“没出息,这么一口你能吃个什么?等下带你去林中打只鹿来烤。”

小花听到会有鹿肉吃,便老实了下来,乖乖地充当坐垫的角色。

见小花不再凑近自己,银鱼儿逐渐放下心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食物。

众人吃完后,飞沙抱着小蛋拎着小花出了窝棚,去附近寻找猎物。刚才那点粥不似粥的东西,实在不足以填饱肚子。

银鱼儿收了众人用过的碗,去不远处的河边洗刷干净,又将段秀才屋中的木桶添满了水。

段秀才看着这孩子,满怀欣慰。他打开一本书,让银鱼儿坐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讲解了起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诱人的香气,引得两父子食指大动。

银鱼儿撩开门帘望去,只见飞沙拎着一只烤的金黄的小鹿正笑嘻嘻地走来。

小蛋骑在飞沙脖子上,拎着一条鹿后腿大快朵颐。小花跟在旁边,口中叼着另一条后腿。

“来,尝尝我的手艺。”飞沙将一条前腿分给段秀才与银鱼儿,自己捧着最后一条腿啃了起来。

小蛋和小花飞快地吃完了自己那两条肥大的后腿,又为剩下的鹿肉大打出手。小花也只有在为了食物的时候才敢跟小蛋一争长短。

见两个吃货打得噼里啪啦,大有不把破房子拆了不罢休之势,飞沙只得用蛮力将它们分开,剩下的鹿肉一撕两半,大块的给了小蛋,略小点的给了小花。

银鱼儿看飞沙竟将那硕大的花熊如提猫逗狗般揉来搓去,心中顿起崇拜之情。

飞沙见这银鱼儿生得可爱,也是心下欢喜,将他提起来放在小花背上,让他骑着在附近兜了几个圈子。

小花吃饱喝足,脾气温顺得不得了,叫它怎么跑都无所谓。

银鱼儿开始还胆战心惊,一会便开心得大呼小叫。

玩得一会,天色已黑。

银鱼儿恋恋不舍地与众人告别,临行前将小花摸了又摸,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上索道,几个转弯后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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