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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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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两人讨论自家事情,段鱼便也凑了过来旁听。

飞沙让鸮蔓布下了木耳蛊,拿了文房四宝,铺开一张纸,从上到下画了长长一条线。

“这是什么?画竹子么?”鸮蔓道。

飞沙觉得额头似乎有冷汗出来。

“这是时间线……”

“时间哪里来的线?”

“你……”

飞沙忍住翻桌的心情,在那条时间线旁标注上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会议结束。”

“段氏祭祖、高氏兄弟清点粮草、朱鹮清点武库、罗白整军、侯邡护卫。”

“段秀才湖边散步。”

“段秀才看到烟花。”

“师公、银婆婆来袭。”

“段秀才被俘。”

“侯邡战败晕倒。”

“师公将段氏宗祠灭门。”

“罗白进入中院。”

“朱鹮进入内院。”

“朱鹮发现惨案、罗白发现惨案。”

“高氏三兄弟闻讯后赶来。”

“侯邡被发现晕倒在湖边。”

“四家恶战。”

端详着纸上的这一串的字,飞沙想了想,提笔在“段秀才看到烟花”旁画了个记号。这是唯一一点四家都没有提到的事情,但显然四家里有人知道此事,却故意回避了。

飞沙又扯过一张纸,想了想,简单画下了段王府的地形图,又分别在湖边、祠堂外、武库、粮库以及门外兵营处按顺序写下了“段”、“侯”、“朱”、“高”、“罗”五个字。

“侯邡不是说他练剑练傻了没看到么?”鸮蔓说。

飞沙道:“作为一个武林高手、多年保护王爷的护卫,会有那么低警觉性?”

他指着图上表示段秀才的“段”字和表示侯邡的“侯”字,再指指中院正中的位置说:“说到走神,连段秀才头晕脑胀的人,都能被烟花吸引,何况一个耳目比普通人灵敏得多的剑人?”

说罢,飞沙又指着武库的位置说:“朱鹮所在武库到中院,几乎是正对着没有多少遮拦。你想想咱们刚才放几个烟花惹了多大动静。当年段王府内的人口怕不比高府多出十倍?有人放烟花的话,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声息。朱鹮哪里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鸮蔓道:“中院……那里不是有些假山什么的么?”

飞沙道:“那些假山才多高,就算能挡得住人,还能挡得住天?”

鸮蔓道:“可能她当时正忙……”

“朱鹮当时可是带了好几个手下……还有门口的守卫……”

“那也可能是……”鸮蔓绞尽脑汁地想理由。

飞沙不再理她,手指划过外院的粮仓,略停了一下,便一直向外划到了军营位置。

“按说,军营里也不可能看不到烟花……”飞沙嘀咕着。

“嗯……有可能他们正在训话,都没朝这边看……”鸮蔓瞎出着主意。

飞沙道:“按罗盛所说,当天军营里至少有上千人。训练、守卫、收拾行装,干什么的没有?怎么可能没人看到。”

鸮蔓道:“那说不定他们觉得是小孩子的玩意,所以没人在意?”

飞沙摇摇头:“那天你有没有留意罗盛的表情?我至少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以确定那个烟花跟他有关系……”

鸮蔓惊道:“难道你觉得是他放的?”

飞沙道:“即便不中,也不远矣。我现在对整个案情已有了个模糊的想法,不过关键地方还都只是猜测,缺乏有力的证据。”

鸮蔓眉毛一挑:“还要什么证据,知道是谁干的,杀上他家就是了。”

飞沙敲了敲鸮蔓脑袋:“哪学的那么暴力?没有足够的理由和准备就动手,你让小鱼儿以后怎么在这里复兴家门?”

鸮蔓撇撇嘴不说话。

飞沙道:“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件事很在意……等会你跟我单独出去一趟。”

“单独?”鸮蔓立刻想到了某些坏坏的事情,“嘿嘿嘿嘿……”

飞沙道:“上次带小鱼儿去祭祖,我在祭坛下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需要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鸮蔓的热情立刻降了好几度,不过想到可以跟飞沙独处,便立刻又高兴了起来。

小蛋在一旁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飞沙。

飞沙摸摸小蛋的脑袋:“小蛋,今晚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说着,飞沙看了看一旁也是用可怜巴巴眼神看着自己的段鱼道:“这里实在太危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我们俩离开的时候,小蛋,需要你和小花来保护小鱼儿……这个任务非常重要,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托付了。”

小蛋看看段鱼,虽然满脸的不甘,但也只能无声地叹了口气。

段鱼对着飞沙竖起一根中指说:“我也可以帮得上忙,我的一阳指已经练到这根指头可以在木板上戳个窝了!而且……鸮蔓姐姐教我的蛊术,我也一直在学呢……”

飞沙道:“鱼儿……我知道你很努力,进步也很快。不过今晚可能会非常凶险。而且我也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段鱼瞪大了眼睛说:“什么任务?”

飞沙道:“我们俩离去后,万一有人来寻,就要靠你来遮掩了。我们能否成功,就要看你遮掩得如何了。从某个角度来说,你其实比我们更危险。”

段鱼握拳道:“我不怕危险!”

飞沙微微一笑:“好,那这里就留给你们两个了……小鱼儿,以后不要乱比那个手势……小蛋,一定要看好小花!”

小蛋捏起小拳头在小花头顶晃了一晃,小花立刻乖乖地趴了下去。

“小蔓,还有你的任务……”飞沙转向鸮蔓。

鸮蔓也学着段鱼和小蛋的样子捏着拳头:“说吧!”

飞沙道:“我记得银婆婆会一种蛊叫瞌睡虫,还放翻过小花它亲爹,对吧?”

小花听到提到它名字,而且没说好话,很不高兴地嗷呜了一嗓。立刻便被小蛋给镇压了。

鸮蔓道:“对啊,我现在也学会了呢。”说着一扭腰肢,想要展示她最近新增加的纹身给飞沙看,才想起来自己穿着汉人的衣服,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哪里还能看到那条小蛮腰。

飞沙道:“等下再看……你先放几只出去,把楼下那四个家伙给弄睡着了。他们几个武艺比较高,容易发现咱们离开。”

鸮蔓道:“好!”便取了几只小小的飞虫,跑到楼梯口放了出去。看着那几只小虫钻进了四间房子,鸮蔓又用心感受了一会,才道:“好了。”

飞沙对她翘了翘大拇指说:“很好,现在……你去把衣服脱了……”

鸮蔓脸一红:“小蛋小鱼儿他们还没睡呢……要不我也用瞌睡虫……”

飞沙忙道:“我是叫你换上你自己的苗装。穿这个衣服,估计你也跑不动。”

鸮蔓知道自己误会了,轻啐了一口,便转身入房,不一会便重新换了衣服出来,又恢复了她苗女的形象。不过却没背那个容量极大却不甚方便的竹篓,只提了那根竹竿在手。

飞沙也趁这个机会收拾了几件需用物品带好了。

“看!”鸮蔓将那一截雪白的腰肢在飞沙面前扭了几扭。那排纹身变得更小,但数量却多了不少,重新连成了一条腰带样子。

飞沙数日没见鸮蔓这个打扮,此时乍一见,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很有想将鸮蔓就地正法的冲动。但总算他还没丧失了理智,便强行压住了心中的欲火。

飞沙又叮嘱了小蛋小鱼儿几句一定要小心,万一出事了该如何应对,自己一定赶天亮前回来。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他便拉着鸮蔓,趁着周围守卫无人注意,如一道影子般飘出了墙外。

第十八章

一二十里地对如今的飞沙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距离。为了更快地赶路,他干脆将鸮蔓抗在了肩上。

鸮蔓终于享受到了小蛋平时的待遇,心中高兴得不行。她只觉得两边的景色呼呼地迎面扑来,又呼呼地擦肩而去,仿佛乘了风,又好似驾了云,在夜空中飞行。

“哟呼……”鸮蔓忍不住双手高高伸到空中,感受着夜风的凉意,低声叫了一嗓子。

“低声……”飞沙提醒她,“就快到地方了。”

鸮蔓连忙稍稍弯下身子,双手扶着飞沙的肩膀。

飞沙的手紧紧抱着鸮蔓两条裸露的大腿。他脑袋只要稍稍往上抬一点点,便可以从鸮蔓的半截上衣下部隐隐约约看到雪白的半球。

“非礼勿视……”飞沙在心中不停默念着这句夫子名言,却忍不住还是偷偷看了几眼。

不知是他奔跑得太过颠簸还是高处风太大,鸮蔓的身体又往前倾了一点。飞沙再偷看时,可以看到的秀色更加丰富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转瞬便已到了段王府外。

果然,四家互相监督下的守卫很是严密。即使已经是午夜时分,仍然有一队一队的卫兵打着火把来来去去沿着府墙巡逻。

但这点守卫对飞沙来说根本不算个事。他在外面绕了一会,还去查看了一下兵营原址,现在被用作守卫驻扎的营地。

这个营地可以说极为简陋,最多只能驻扎千把人,此刻更是只有三五百人的样子。不过在这一带的话,这个实力已经很是可观了。

飞沙将鸮蔓从肩头摘了下来,免得她太过招风被人发现。鸮蔓却缠着他脖子不放,飞沙便干脆将她打横抱在手中,施展开飞羽术的身法,如鬼魅般大摇大摆从营地中直穿而过,在两个守卫交错而过的时候,借着他们背对背的一瞬间穿了过去。

他早已选好了落脚点,从外墙翻过去,里面正好对着粮仓的房顶。

对早已空空如也的粮仓,飞沙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停留了片刻,观察了一下方位。与武库不同,粮仓的门开在向着大门的方向,如果进去的话,根本不可能看到中院方向。

飞沙看完自己想看的,便又纵身向中院扑去。

院子内没有巡逻的人,飞沙不必掩饰身形,奔跑得更是迅疾。地面厚厚的灰尘,每隔数丈才留下一个浅浅的鞋尖印记,任谁见了也想象不到这竟是人的足迹。

中院的武库也只是飞沙的一个中途站。

通过武库的大门,可以看到中院的大部分景色。虽然那些假山花草的位置的确有所遮挡,但如他之前推测的,并不影响看到烟花的发放。

飞沙只掠了一眼,脚下都没有停步,便直奔了内院。

整个内院,连着宗祠,一片漆黑,院子里一点声息都没有。没有风声,没有鼠、蛙的声响。整个院子都如同死去了一般。

蹲在墙头看着死了的院子……既然胆大包天如飞沙,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鸮蔓也似乎觉得有点冷,将身体更往飞沙身上靠了靠。

如果是在其它地方,飞沙恐怕会立刻情欲高涨。但此时,他却只有发自骨子里的畏惧,似乎面前的祠堂里,有一只张大了嘴的猛兽在等着他自投罗网。

然而,吸引他今夜来此处的,正是这种感觉。

“小蔓……”飞沙轻轻叫唤怀中的鸮蔓。

鸮蔓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双眼却也直勾勾盯着祠堂黑洞洞的大门。

飞沙低声道:“那天前来,我和小蛋、小花都感觉到了这里面有怪异。小蛋小花更是闻到了跟你类似的蛊虫味道。”

“咦?我怎么不知道?”鸮蔓惊讶地说。

飞沙道:“有没有可能是蛊虫太老已经死掉了?”

鸮蔓想了想道:“要么是蛊虫太弱,我感觉不到。要么就是养蛊虫的蛊师太强,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飞沙道:“希望是前者吧……但……很可能是后者。”

鸮蔓道:“你是说……这里有比我强的蛊师?”

飞沙道:“那到也未必。只是在拜祭时,我从香案底下感觉到了一阵……‘气’。如果小蛋来说的话,她会说是很强的能压。不过整个祠堂里都没有人出没过的痕迹,所以我才要再来确认一下。”

鸮蔓将手中的竹杖紧紧抓住。虽然看不清楚,但飞沙还是感觉到她的面色似乎白了一白。

“怎么样,要不要进去看看?”飞沙问。

鸮蔓深深吸了两口气道:“都到这里了,哪还能不进去?”

飞沙道:“一切要小心。”

“你也是。”鸮蔓说着,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飞沙的手,紧紧握了一握。

飞沙抱好鸮蔓,站起身来,脚下一用力,整个人便如大鸟展翅滑翔一般,飘到了祠堂门口的台阶上。

鸮蔓从飞沙怀中跳了下来,活动了下手脚。

飞沙拉着鸮蔓的一只手,向前迈步,一脚踏进了祠堂中。

一股饱含沧桑的无形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飞沙竟然略有点熟悉……那似乎是曾在大香樟木寨地下祭坛遇到三苗祖先有苗的躯壳时感受过的,虽不完全相同,但很是相仿。

鸮蔓“咦”了一声。

对飞沙来说,这种压力充满了杀机。但对鸮蔓来说,却好像如沐春风。

鸮蔓忍不住叫出声来:“师父……”

叫完她才想起来,自己的师父银婆婆已经去世了。

“咯咯咯咯……”一阵像是骨头摩擦般的声响从祠堂深处传来。

飞沙的背上冒出一层白毛汗。

但是他还是故作镇定,将祠堂门悄悄关上。没有了星光,祠堂内立刻伸手不见五指。

这个时候小花不在身边,再不能玩装帅的“要有光”了。飞沙老老实实摸出个火折子晃着了,又取出一个折叠的灯笼点上。昏黄的烛光立时照亮了他们身周不远的一片空间。

飞沙提着灯笼,一步步向前走去。鸮蔓紧紧跟在他身后,生怕被丢在黑暗中。

宽大的香案上,残烛断香依然在,一切与他们当日离去之时毫无区别。

飞沙蹲下身去,将灯笼伸进香案底下,借着灯光仔细观察着。

骤眼看去,那里灰尘极厚,十几年没有人打扫过一般。然而若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墙脚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有一丝极细的缝隙。

飞沙伸出一根手指,在墙脚边轻轻抹了一下,只抹掉了最表面薄薄一层灰尘。

“咦?这是怎么回事?”鸮蔓悄声问。

飞沙道:“下面的尘土都是假的,粘在墙脚和地面的。上面再洒一层浮尘,看起来便与一直没人动过没什么差别。”

鸮蔓看了看香案底下,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有人没事就蹲在这里?”

飞沙道:“这里显然是个什么密室的入口,而且最近还有人出入过……附近应当有个机关,让我找找……”

他一手将香案轻轻一托,竟然没有托动。

这香案虽然巨大,木质也很是细密,但以飞沙现在的力量,居然纹丝不动,这便有点奇怪。

“这个桌子真奢侈,连腿上都雕了花呢。”鸮蔓看着香案到处都是精致的雕刻称赞道。以苗人的手艺,加工银饰什么的或许很是细致,但说到木工手艺,却不及汉人工匠多了。

飞沙虽然没空去玩什么手工艺,但家养着不少匠人,木匠的儿子顺竿猴更是他的跟屁虫手下之一,就算没吃过猪肉总也看过猪走路,对木雕类的东西也算有几分眼光。

此刻看去,香案腿上的雕刻便显得有些多余。莫非是为了掩饰什么不成?

飞沙仔细看去,便发现隐藏在一条案腿角落里的一条鱼形雕刻眼睛特别光亮。虽然上面也洒了灰尘,但总有几分不自然的感觉,鱼眼明显比其它位置光滑一些,像是有人经常摸过一样。

飞沙伸手在鱼眼上摸了摸,用力一按,便将眼睛按了下去。

“嘎吱嘎吱……”一阵刺耳的机括声中,香案挡住的墙壁有一块退了进入,露出一条黑洞洞的甬道,斜斜通往地下。

飞沙静候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异动,便带头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密道后,不多久,洞口便又“嘎吱嘎吱”响着关了起来。

“咱们不会又像在寨子地下祭坛那样被关在里面出不来吧?”鸮蔓嘀咕道。

飞沙笑笑:“大不了你再找只穿山甲来帮忙嘛。”他已经看到门内侧也有一个按钮,而且按钮下还写着个“开”字……

两人牵着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约莫下沉了一丈来深,便已经到了平地。

下面的通道一人来高,足可由两人并肩行走。整个通道都用青石砌成,显见花费了不少本钱。

飞沙留意到,在石壁上偶尔出现有类似苗人甲骨文的图案。鸮蔓也认不齐全,只知道那种文字都是三苗人由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据说每一个“字”都有莫大的威力,如果能适当地组合起来,便可改天换地。如苗疆那种万蛊大阵,便是这一类文化的残存。

通道弯弯曲曲延伸着,没走太远,便来到了一间大厅,一间亮着灯的大厅。

大厅内,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坐在破旧的蒲团上,翻看着一卷兽皮。

听到有人进来,老人抬头扫了一眼道:“这次的材料这么快便搜集齐全了么?”

鸮蔓听了这老人的声音,再看到他的脸,不禁惊呼了一声:“是你……”

第十九章

这老人六七十岁样子,白发稀疏,皮肤黝黑,一身蓝色粗布衣裳,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苗人老汉而已。

但老人那双眼睛,却如深邃的黑洞般,让飞沙看了一眼,便有整个人好像被吸进去了的感觉。

鸮蔓却突然跑前几步。飞沙一把没拉住,便见她跪倒在老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师公……”

鸮蔓这一声叫喊,让飞沙心中已经有所怀疑但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变成了事实。

老人看了看鸮蔓,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竹杖,捋着下巴上花白的山羊胡问道:“小……小蔓子?”

鸮蔓抬起头来,已是泪眼汪汪。

老人看向鸮蔓的眼神,立刻变得极之温柔,就像爷爷看到淘气的孙女一样。

飞沙在脑海里设想过上百种鸮蔓师公的形象,却没有一个能跟眼前这个老头重叠起来。

见到老头如此和善,飞沙便稍稍放下了戒心,打算凑过去行个礼。不想他刚刚走近两步,老头便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袭来。

鸮蔓忙拉住老人的手道:“师公,他……他是我的……情郎……”

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哼……阿银如此,你也如此……罢了……”

他转向飞沙道:“那小子,你且过来。让我打断你两条腿,便让你跟小蔓子在一起。”

飞沙蹭地向后跳出几尺远。开什么玩笑,小爷又不是段秀才那种软柿子,你想捏就捏啊?

鸮蔓转头道:“嘻嘻,别怕。我师公对我可好了。以前就是他发现我是蛊母之体,才让师父收我为徒的……你叫我师公做黑爷爷好了。”

飞沙又往后退了两三步才停住脚步。

黑爷爷不屑地瞥了飞沙一眼,转头问鸮蔓道:“小蔓子,你师父已经传位给你了么?以前不都是她来的么?”

鸮蔓道:“我师父她……已经死了……”

黑爷爷两眼一瞪:“谁害死她的?”

飞沙听了他这句话,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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