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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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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笑道:“那叫杀鸡儆猴,杀的是鸡不是猴子。”

零说道:“喔……原来你们也知道自己是猴子啊……那就把这几只鸡杀了吧。”

身为阴家镇宅之宝的老头子们,当然见惯了大风大浪,对处事的火候把握得极佳,听了零的说话不约而同地当机立断,齐齐拜伏在地:“我等愿听从新任家主号令,为阴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人见状,也一起拜倒在地,瑟瑟发抖如待宰的鹌鹑。

零很惋惜地叹了口气。

老头子们的脊梁上齐齐飚出了一条白毛汗。

“这货怎么处理?”阳信提起手中的阴茅问道。

听到“这货”二字,趴在地上的阴家老少齐齐抬头狠狠盯着阳信,好像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阴华也略皱了下眉毛,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此时真正能做主的不是她,而是旁边这几个外人。

“一刀杀了!”这次不是零,而是鸮蔓抢先说道,“要是一刀不够,就来个千刀穿身。”

作为飞沙的贴心人,鸮蔓比谁都清楚,飞沙心中是有多恨阴茅这个害死他父亲的老贼。如果让飞沙来处断的话,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吧。

“不……不必杀他……”飞沙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不忿。

鸮蔓吃惊地看着飞沙。在她想来,飞沙只会想尽各种恶毒的方法去折磨阴茅,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如果杀了他,齐王夫妇恐怕难以制住这群老货。”飞沙淡淡地说道,“我另有妙计。”

他说得很是平淡,鸮蔓却从最后一句话里觉察出了一丝比毒蛇更毒的意思,不由得也打了个冷战。

零看着飞沙,眼睛稍稍张大,却没再说话。

飞沙此时已恢复了一点体力,从小花背上跳了下来,向阳信伸出手去:“这个老货借我一用”。

阳信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阴华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飞沙对阴华微微一笑:“放心好了,保证毫发无损地还给你……”

他凑近阴华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放心,以后他将再也无法威胁到你的地位。”

阴华瞟了飞沙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心思。

平心而论,阴华不得不承认,阴茅尽管对自己各种限制,但在明面上还是给了起码的尊重。比起阴茅自己那几个儿子,她已经过得算不错了。而且,作为阴家人,却把家主交给其他人处置,未免太伤自尊了一点。

只是……这小子怎生笑得如此好看……

阴华当然不知道,飞沙又用上了他唯一会的灵系绝招“善意微笑”。这招用在异性身上,真是百发百中啊。

飞沙笑嘻嘻地从阳信手中接过扎成粽子样的阴茅,另一只手拉着鸮蔓,回身往远处走去。

众阴家人不敢起身,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飞沙的背影,眼睛中喷出无数到愤怒的火光。

“哼……”零冷哼一声。

阴家人齐刷刷地趴了下去,再没有一人敢抬头。

飞沙走出一段距离,寻个土包背后,将阴茅抛在地上。

鸮蔓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沙,你是打算怎么炮制他?要我给他来个钻心蛊还是夺魂蛊,你只管说!”说着就去摘自己背上的背篓。

飞沙说道:“正是要你用蛊,不过却不是那些小孩玩意……”

“那是什么?”鸮蔓奇道。

飞沙道:“你可记得黑爷爷说过的蛊人术?”

鸮蔓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要我将这老家伙变作蛊人?”

飞沙点点头:“正是。这人死又死不得,活又活不得,将他变作半死不活,正是最合适。”

鸮蔓问道:“那是为何?”

飞沙说道:“若是一刀杀了他自然简单,但阴家立刻就要分崩离析……虽然我很乐于看到那种情形,但却于齐王夫妇接管蜀中势力不利。蜀中大乱的话,晏朝必然要趁乱发兵分一杯羹。江南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又是天下大战的形势……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我还没找到哥哥。天下越乱,我找到他的难度就越大。所以暂时得先稳住。”

鸮蔓点点头:“他死不得我明白了,为什么又活不得呢?”

飞沙说道:“这厮老奸巨猾,而且在巴蜀一地积威甚重。哪怕他还活着一日,阴华就无法真正掌控阴家势力……虽然那也是我乐于见到的……”

鸮蔓不懂:“怎么阴华掌控阴家你也不乐于见到了?”

躺在地上的阴茅口中塞着的布条略有松脱,他忍不住说:“你这笨丫头,你相公是阳信的人。阳家与我阴家死仇,当然恨不得我阴家内部随时可能分裂,他才好从中上下其手。”

鸮蔓狠狠踢了阴茅一脚:“我跟我……相公……说话,你个老货多什么嘴……”她表情虽然恼极,但说话间却因为“相公”二字而满是柔情蜜意。

阴茅道:“我已经老了,没有几天活路了……若是你们肯放过我,我阴家这么多年来的收藏,任凭你们取用……那个小姑娘,你不是苗疆蛊术的传人么?我这里有许多连你们黑老都没有见过的蛊文蛊阵……”

鸮蔓撇撇嘴:“我才不稀罕呢。”当然,如果飞沙让她取来的话,她肯定也不会拒绝。

飞沙蹲下身去,离阴茅耳边极近的距离说:“我有一个小秘密,连你侄女都不知道……”

阴茅疑惑地看着飞沙:“什……什么?”

飞沙嘿嘿一笑:“我的真名不叫飞沙……我复姓飞羽,单名一个沙。”

阴茅全身僵硬,面如死灰。

飞沙这个化名起的极是巧妙。飞羽家本来就是以羽为姓,飞羽是因其迅疾无双而得的称号,后来才干脆以之为姓。此时适逢乱世,草莽之中崛起的英豪遍地,各种稀奇古怪的姓名比比皆是,飞沙这样的字眼反而更不起眼,即便有人往飞羽家联系,也只会以为是仰慕飞羽家的名声而意图攀亲带故罢了。

更何况,阴茅从某人处得到的情报,飞沙只是个流落南疆的汉人野小子而已,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哪里会想到他竟然是飞羽家传人?

有了“飞羽”这两个字,阴茅就知道今日绝无善了。飞沙若真个一刀杀了他还比较痛快,留下自己一条性命,日后不定得受什么样的折磨。

想到这里,阴茅就打算按照传说里那样咬舌自尽,怎么也不能留下残命祸害阴家老少。

飞沙嘻嘻笑着看着阴茅,也不阻止他,只说道:“你猜猜在你流光血死之前,我们来不来的及把你变成蛊人?对了,你既然跟黑爷爷相熟,想必也听过蛊人这个词吧?”

阴茅刚一口咬下去,舌头觉得生疼,但人性怕死,舌头一疼,就自然而然地没再用力咬下去。听了飞沙这话,更是万念俱灰,只觉眼前一黑,干脆晕了过去。

见阴茅失去知觉,飞沙面色一暗,低声对鸮蔓说:“剩下的交给你了……”自己走到一旁,背对着鸮蔓坐了下来,双手抱在膝上,脑袋垂在了腿间。

尽管看不到飞沙的表情,但修习灵系日久的鸮蔓,对周围人物的感情变化已经非常敏感。她从未见过飞沙的心情如此沉重,想要去安慰两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从小就对母亲没有什么印象,父亲又只想着把她卖给银婆婆,靠她来过好日子……对于亲情,鸮蔓几乎从来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这辈子,也只有飞沙才值得她真心相待。

“老货,给我醒来!可不能让你这么舒服就变成蛊人……”鸮蔓心中也燃起了一团怒火,狠狠踢了两脚,把阴茅又踢醒过来。

见阴茅张大了嘴想要呼喊什么,鸮蔓一把将那团破布又塞到了他的嘴里,然后从竹篓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盒来,对着阴茅笑了一笑。

这一个笑容,在春风里灿烂地绽放着,阴茅眼中看起来却无比的寒冷。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活人看到的最后一个笑容。

第四十五章

鸮蔓从背后抱住飞沙,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吻。

飞沙用手在脸上擦了两把,对鸮蔓说道:“对不起……”

鸮蔓将他抱得更紧:“对不起个什么啊,你还怕姐姐我看到你哭了不成?又不是没见过……”

飞沙面色微红,解释道:“我又不是为这个道歉……我是为让你对阴茅用蛊人术道歉。”

鸮蔓道:“呸,这个老头子害死了你爹爹,也就是害死了我……公爹……跟我可也是有血海深仇呢。光把他弄成蛊人,太便宜他了。”

飞沙握住鸮蔓的手,在唇边一吻。

鸮蔓在飞沙耳边说:“他们说你爹爹和哥哥都很厉害啊,有空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呗?说起来,你之前还一直瞒着我呢……”

飞沙说:“对不起……那会我连自己的身份都想抛掉,所以才……你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鸮蔓嘻嘻笑道:“才没怪你呢,咱们走吧。那边等久了别出什么意外。”

飞沙站起身,向阴茅望去。

阴茅嘴里的布条和身上的束缚都已经解开了。从外表看起来,阴茅似乎完全没什么变化,只是神色略显得颓丧,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就是传说中非人非鬼的蛊人?”飞沙盯着阴茅上下打量着,“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嘛。”

鸮蔓说道:“本来就看不出来,该吃该喝该拉该撒什么都一样,不过是……”

她指指脑袋说:“这里面住了只小虫子,半接管了他的身躯。平时行事说话都是由这老头子自己决定,但蛊虫可以直接影响他的思想,替他做出选择。而这只小虫子又听命于我,只要我一个命令,想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飞沙啧啧称奇:“你这蛊虫能让他做出正常人的动作,也算得上了不起了。”

鸮蔓骄傲地说:“可不是,越高级的蛊虫越聪明,当然也越难找到。要不是师父留下了这个背篓,我去哪里弄那么多好蛊虫呢。”

飞沙道:“只是我们并不能在此长住,不知这蛊虫离你远了还受不受控制?万一有别人来破了怎么办?”

鸮蔓道:“放心好了,我安排好日常的指令就行,只要蛊人有吃有喝,这蛊虫就不会死。至于别人想破我这蛊术,哼哼,不是我得意,没有比我高出十倍八倍的蛊力,根本就别想。”

飞沙点点头,放下心来。鸮蔓也算是连番奇遇,在地下祭坛更是服食了集合无数苗族先辈蛊师蛊力的金甲虫,银婆婆死去,黑爷爷隐世,这世间想找出比她蛊力更强的蛊师,虽不能说完全不可能,但必然希望渺茫。

鸮蔓用来将阴茅变作蛊人的蛊虫是从银婆婆的收藏中精选的一只,最是聪明伶俐,很快就掌握了多种基本动作组合。

看到飞沙还有点神情索然,鸮蔓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就见阴茅扑通跪倒在飞沙脚前拼命磕头,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小人罪该万死,请沙少爷原谅……”

飞沙哑然失笑,马上却跳了开去不受阴茅的跪拜。

“此人毕竟是一方大豪,虽然是我家仇人,此时大仇已报,没有必要再过于折辱于他……”飞沙说道。

鸮蔓撅了撅嘴说道:“哦……好吧……”说着便打算让阴茅起身。

“慢着……”飞沙拉住鸮蔓的手,“让他再磕几个头,就当是向我父亲赔罪吧。”

鸮蔓心道这让别人向去世公爹磕头来讨好自己男人的事不妨多做,便让阴茅加多三分力气,在地面将头磕的邦邦直响。

飞沙苦笑着摇摇头,看了几眼,便让鸮蔓将阴茅放了起来。

两人手挽手往回走,阴茅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

回到阴家众人面前,飞沙与鸮蔓站在一旁,将阴茅露了出来。

见到阴茅行动无碍,阴家长老们忍不住议论纷纷,刻意压低了的嗡嗡嗡声像是一群苍蝇。

飞沙冷笑着说道:“我刚与蜀王推心置腹地交流了一下,他已经大彻大悟,对人生有了更高境界的追求,对凡间俗事再没有了任何留恋,心甘情愿地将阴家家主之位让给阴华公主……是不是啊蜀王殿下?”

鸮蔓打个手势,阴茅走上两步,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说道:“咳咳……本王确有此意,朱提公主素有贤名,比我那几个不成器的逆子强了太多,今后由她来掌管我们阴家,本王非常放心。诸位长老日后定要全力辅佐于她,不得有误。”

见阴茅都如此说话了,众长老哪里还敢再僵持?纷纷向阴华行礼道:“参见新任家主……”

本来就任家主哪里是如此儿戏的事,还需要有一整套完整的祭祖仪式,不过夜长梦多,阴华此刻哪里能等那么久,先将事情敲定了,仪式什么的日后再补吧。

阴华当即发表了一番洋洋洒洒数千言的就任感想。直听得飞沙与鸮蔓连连打起呵欠,靠在小花身上差点一起睡了过去。

小蛋今日体力消耗过多,早就睡得呼噜噜的了。

零看着这几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阴华施展各种手段,慢慢收服阴家长老人心,那是后话不提。

回到成都城内,飞沙立刻去寻找小桂子夫妇,打算带他们来见阳信。

但到了那家小小的汴梁小吃店,飞沙却整个人都被震惊了。

小吃店已经化为了一片焦炭,残桓断壁里还在冒着青烟。

据左邻右里说,昨夜不知怎地,这里突然遭了祝融,一把大火将整个小院吞噬掉,里面的两夫妇根本连动静都没有,就已经葬身火海。待众邻居来救熄了火,只从火堆里翻出两具烧成干柴的尸体,连人形都快辨认不出来了。

飞沙心头一阵茫然。

不知这是小桂子夫妇察觉到了什么故意遁走,还是阴茅跟踪他们形迹发现了此处提前灭口……希望那两具焦炭不是他们的尸体吧……希望这两个已经洗心革面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没有夫妻之实却有夫妻之情的老夫老妻能够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好……

飞沙挥挥手,赶开一片空中飘落的烟灰,转身离开了小巷。

此后数日里,阴华忙于收整阴家势力,每日里连自家宅子都不沾边,哪里有空与飞沙等人细谈。

此时范老等阴家内外姓长老不但没有罢免,反而各个得到了重用,连范棋思也成了阴华身边的一个亲信总管。原本就亲近阴华父亲阴谋一派的,阴华更是大力提拔,被安置在了各种关键却又不显眼的位置上。

众长老见自己的待遇没有削减,想到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就只好哑忍着默认了阴华的行为。中间还专门举行了一次正式的家主就任仪式,阴华总算是有了名分。

这数日间,阴家虽然小有混乱,但已经大致上恢复了正常架构,至少外人已经看不出发生过更换家主这等大事。

对于阴华的绵里针手段,飞沙也感到颇为佩服。虽然这个大表嫂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在治政一道似乎颇有天份。短短几天内,阴家就有了新气象。

阳信辅佐妻子处理大小事务,也忙得焦头烂额,但总算是百忙里抽出一点时间与飞沙交谈了一次。

“小沙,留下来帮我一把……”阳信开门见山地说,“当年羽二叔与我最亲,若是有你在,咱们兄弟同心,定可趁着这局势将巴蜀之地控制在手中。到时候……”

飞沙打断了阳信的话说:“表哥,实不相瞒,自从知道我哥哥尚有一线生机,我是一天都不愿意在成都停留。其实你今日不来,我也要告别了。”

阳信面上立刻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来。

飞沙笑道:“表哥在我心目中一向英武果断,何必效仿小儿女姿态?你我分别,日后定有再相见之时。不过我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此处,而是在汴梁城下。”

阳信长长慨叹一声,心知无法阻拦表弟的去意,只得多多嘱咐一番,又遣人送上各种金银珠宝应用财物。此外还将阴茅的宝库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与蛊文相关的资料尽数拓印一份赠给了鸮蔓。

次日清晨,阴华与阳信专门赶了个大早来为飞沙等人送行。阴华说了多少抱歉的话语,飞沙也没往心里去,只嘱咐他们夫妇二人当得齐心合力才可度过难关,若有需要用到他等的地方,只管传信前来云云,不过场面上的客套话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这数日里,零将成都城内能工巧匠一扫而空,把那罐子重新加固一番,又搜罗了全城的美酒,压缩成了近乎结晶状的粘液收入罐中。她这罐子看似小巧,里面却着实能装不少东西。按照零的说法,里面用上了一定的空间压缩技术,只是地球猴子手脚太笨,做不出多么精细的好东西,容量只能勉强扩大到不到十倍。

飞沙等人听了,早就吓掉了下巴。这可不是古记传说中神仙才有的袖里乾坤法术?

叉爷更是将蜀王府库里各种合用材料一扫而空,装了满满一大车准备带走。

鸮蔓说道:“我家小花可不帮你拉车。”

叉爷得意地说道:“我已按照零师父的那本图册,做出了一匹能拉万斤的走驴思密那个达!”

零在旁听了鄙视他道:“那东西不过是幼儿园低班劳作课的水平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叉爷一脸向往地说:“不知那幼儿园是何等伟大的存在,真想去学上几年思密那个达……”

众人准备停当,各有斩获,小蛋和小花也获得了不少好东西,人人满载而去,个个两手不空。

成都城逐渐在众人背后消失,一段风雨就此暂歇。另一场更剧烈的风暴正在前路等着他们。

蜀王府内地牢里,阴茅独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发呆。

一个影子不知如何出现在了他身旁。

“嘿嘿,居然是蛊人术,有意思……我且不破你法术,日后再给你添点麻烦……”那影子阴恻恻笑着,消失不见。

(第五卷天府之国终)

第一章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唐时大诗人所作千古名作里所描述的风景,由于极星人飞船的坠落已经不复存在。

飞沙等一行人离了成都城,沿着长江东行,若是有舟船可假,真个不需几日就能到达荆州。只是如今的长江水道不单只水流湍急,两岸高耸,江底更是满布漩涡逆流,再胆大的船家也不敢到江中弄水。众人也只得沿着道路一路走去。

说是道路,离了成都城一两日,就已经几乎无法辨认。蜀人本来就性情疏懒,安于享乐,自从天地遭劫出行困难后,关起门来过日子,更是极少离开本地。既然民众没有多少诉求,官府自然安于太平无事,谁会愿意多事去休整出川的道路呢?

因此飞沙等人可以行走的,也多是樵夫踩踏出来的山路。

其他人还好,叉爷洗劫来那辆大车上可是堆满了各种珍稀材料,连白龙阵里遗下的那个巨龟的龟壳也被他捡了来。这车既笨又重,虽然叉爷做出来的机械驴子力达万斤,也是拉得咯吱咯吱作响,走不多远就要检修一次。

飞沙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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