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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优势大大弥补了根基不足的劣势。只是今天不能用刚体术，甚至连普通武术也不能用……
见飞沙没有出手，鲲踏步上前，左手成爪，右手暗藏，只待一近身便可作雷霆一击。
飞沙哪里能让他近身？脚下一转，已经绕到了鲲的身侧。
鲲却早已料到了他的变化，身体横着一晃，竟然将肩膀撞了过来。他这肩膀既壮且阔，被他撞一下，无异于被攻城巨槌狠狠撞了一记。
飞沙虽然连飞羽术都被禁止，但毕竟在身法上还是颇有心得，脚尖轻轻一点地，已经飘出去数尺，躲开了鲲这连城墙也能撼动的一撞。
“嘿！别小瞧我，居然敢不出手？”鲲见飞沙一味躲闪，心中很是不爽。
飞沙比鲲更不爽：“呸，要是能出手你早就趴下了。”
鲲哼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罢，鲲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凌空扑起，如同一颗被投石机扔出的巨石般砸向飞沙。
这一下声势十分凶猛，看得场边观众也是一声惊呼。
飞沙又是一退，再次退出数尺远。
鲲狠狠地落在了飞沙刚才的位置，“砰”地一声激起了数尺高的灰尘。
灰尘渐散，地面上以鲲为中心多了一个半尺多深的圆形大坑，飞沙刚刚好退到坑边。
“姐姐，这东西真的不是哪个外星人的野种么？”小蛋忍不住悄悄问零。
零皱了皱眉，很认真地思索了几秒才回答她：“从我的分析仪做出的生物个体分析来看，怎么看都是土生地球人没错，但这个体格……可惜咱们的死鬼老爹不在，他才是这方面权威。”
鲲的右手突然电射而出，向飞沙胸前抓去。两人之间明明隔着数尺距离，他的胳膊却似乎能伸长似的，眼看就要抓到飞沙的衣襟。
飞沙神眼早就看到了鲲的动作，又是向后急腿，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爪。
鲲却没有停手，左手又是一伸，越过右手向前一抓。
飞沙再退。
鲲再追。
从观众角度看去，鲲就像是被他的两只手带动着向前飞去，身体向前倾斜的角度看起来随时会扑倒一样。没人怀疑，如果飞沙被鲲抓到，肯定会被这庞然大物压成肉饼。
飞沙飞速后退，身形轻飘飘，像是一片在浪尖随波逐流的落叶。
与飞沙飘逸的动作相比，鲲就像是掀起巨浪的鲲鱼，山一般的体型，看似笨拙迟钝，实际上轻轻一摆尾，便已游出数里。
自古以来人皆爱美。飞沙长得挺拔俊俏，自然深得周围观众席上的老嫩姐妹喜爱。鲲那粗豪的外形虽然也有受众，在与大木头一战时占尽上风，但在飞沙面前却大为失色。即便是在极星，粗大娘们也一样喜爱纤细的小白脸……
此时见飞沙节节后退，鲲的一双巨灵之爪就在他心口几寸处抓来抓去，只欠一点点便要将他开膛破肚，那些老少妹子揪心地嘶喊着：“小心！小心！”
“小白脸，去死！去死！”耳边听着那些女人尖锐的叫声，鲲的面皮隐隐透出几分愠色，手上力度更加了几分。
“不好！”观众席上突然有人大喊。
飞沙只觉背心一硬，却是已经退到了场边石墙处。
“受死！”鲲大喝一声，双爪齐出，直奔飞沙胸口抓来。
第三十章
石墙漫起扑天的烟尘，将鲲与飞沙全都笼罩了起来。
“啊……”观众席爆发出震天的惊呼。所有人脑中都出现飞沙被开膛破肚嵌入墙中的情景。
烟尘散去，飞沙完好无缺地站着，笑嘻嘻地向众人挥手示意。
鲲的双手插在石墙上，深入近尺。斗技场的围墙，尤其是内圈，用的全都是数尺宽厚的青石，坚硬似铁，便是用大锤砸去，也只能砸出一溜火花，却被鲲一双肉拳打出两个大洞。这还是在他只用了本身力气，没有用上裂肌劲的前提下做到的。
飞沙站在鲲的身后，散步般踱来踱去。刚才看似紧张，其实却都在他控制之中。虽然速度上他仅仅比鲲快出一线，但神眼和追电却能让他提前看出鲲体内能量的流动方向。以飞沙习练刚体术的经验，以及从零送的人体解剖图中学来的知识，通过这些能量流动，已经可以大致判断出对方要做的动作，分辨出哪些是杀手，哪些是假动作，自然可以凭借身法提前躲过。
刚才飞沙贴到石墙上，就是有意要借这厚重的石墙为武器来击倒鲲。不能自己出手，那么总可以借助一下周围环境嘛。鲲刚才可谓用尽全力，想必已经难以继续作战了吧。
飞沙正想着，突然心中一跳，身体周围放出的追电能量束感觉到了一丝波动，本能地往前跳出几尺远。只听脑后风声大作，似是有极重的大锤砸了过来。
观众惊呼中，飞沙偷眼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鲲双手上各套着一块大青石，像是长在他胳膊上一样。而石墙上则出现了两个四四方方的大洞。这厮竟然发了蛮力，将拳头嵌入的大石拔了出来，当做大锤使用！
“你这黑厮没作弊吧！”飞沙苦笑着闪过鲲疾如闪电的连环三锤。
鲲并不答话，旋风般将双臂抡开，一锤快似一锤，像是与飞沙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将他当场砸成肉泥。
飞沙依旧是一步一步后腿，每次都是险之又险地避过鲲的石锤。
开始时观众还在为飞沙每一次以毫厘之差躲过危险而惊呼，但渐渐的，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飞沙分明就是胸有成竹有意为之，惊呼声就开始变成了哄笑声。
听得观众席上声音的变化，鲲更加气恼，双锤泼风般使开，真有摧山倒岳之势，却总是与飞沙差那么一点点距离，无论他怎样努力也追不上。
只有飞沙自己心中有苦自知。不能使用刚体术与飞羽术，他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了极限。其他人看不到，只有飞沙自己能看到眼前时不时飞舞过几茎断发，在鲲的石锤带出的气劲中被搅成碎段。这种视觉冲击，足以让普通人吓到大小便失禁。
只要鲲的速度再快一丝，只要一丝，飞沙就肯定会中招。
不过鲲也已经到了他速度的极限，毕竟两人的肉体强度都已经算的上是无比接近地球人的巅峰了，既然飞沙无法将速度提升到更快，他又怎么做得到？
“吼！吼！吼！”鲲愤怒地咆哮着，石渣从拳洞里飞出，砸在自己身上，溅出一个个白印。
飞沙一边退，一边将能量丝从指尖、左眼放出，细细地扫描着鲲的动作，感受着他体内每一丝变化。虽然失去了刚体术的加成，但鲲本身就是一等一的好手，自幼习武，早已经将战斗的本能烙入他体内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即使没有意识指挥，也能依靠身体本能做出战斗中的最佳选择。细细观察这样一个人的动作以及运力方式，对基础略单薄的飞沙来说不可不说是极宝贵的一课。
只是鲲却不会给他那么优哉游哉的空闲。
“死！”鲲突然暴喝一声，拳头用力一捏，将石锤内部套住拳头的阻碍捏了个粉碎，两块大石脱手而出，一上一下飞砸向飞沙上下两路。
“来得好！”飞沙已提前一步察觉了能量的变化，大声断喝，双手往前一挡，贴在了上方的青石上，同时用力一蹬，双脚同时踩住了下方青石。看起来就像是飞沙爬在了两块青石上向后倒飞一样。
“死！死！死！”鲲大喝着，双拳连出，化作一片幻影，一拳拳都打在了青石后方，碎石残渣更是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
原本脱手后应该很快坠落的青石，在鲲的双拳猛击之下，不但没有一点下坠的趋势，反而速度更快，甚至带起了呼啸的破空声。
连续击出十几拳后，鲲再也跟不上青石的速度，便停下了脚步，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这一轮猛攻对他的体力消耗也是颇大。
飞沙带着青石……或者反过来说青石推着飞沙，一直飞出去数丈远，直到飞沙的背再次碰触到斗技场另一边的墙壁才停下来。
“哇……”不少妇人捂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这样俊俏的小哥被那两块大石砸成肉饼。
飞沙双手在青石上一推，身体如游鱼一般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向上飘了起来，双腿大开成一字马，下身贴着青石擦过，人虽没事，但裤裆却被扯破了一块，连内裤都被撕了个口子，某个部位顿时露了一小脸。
青石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与同样质量的青石相碰，居然迸出了一蓬火花，碎石更是激出了一丈多远。
飞沙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眼睛抽空往胯下看了一眼，宝贝东西虽然一阵凉飕飕的，却万幸连个油皮都没擦破，这才放下心来，顺手扯下上衣在腰间一围。待到落地之时，已经将破腚遮了个严严实实。
有眼尖的妇女早看到了飞沙一闪即逝的春光，不禁拍着大腿吹起口哨来。那些反应过慢又或者眼力不够好的，便一起鼓噪起来：“脱掉！脱掉！脱掉！”
全场的观众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齐声呼喊起来：“脱掉！脱掉！脱掉！”
上万人放声呼喊，声音震天动地，将整个斗技场都震得嗡嗡作响，至少半个五羊城能听到呼声。
鸮蔓初始时也跟着起哄，拍桌子敲板凳吹口哨地喊了几嗓子，后来想想不对啊，老娘要看小沙的胯下，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凭啥白白便宜了你们这群南蛮猴子？这样一想，鸮蔓越听周围人的起哄就越是不爽，挥舞着双手大喊：“别吵啦！别吵啦！”
只是她一个人的声音能有多大？万众呼喊中，连二公主的棚子都传不出去。
小蛋摸了摸脖子上的金环，想了想，还是忍住没递过去。用这东西喊一嗓子，不就等于说五羊城就是俺们拆的？虽然碧云、碧雪公主未必没猜到，但毕竟没有被捉贼拿赃，你要再这么不给面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鸮蔓喊了几嗓子毫无作用，心头火起，一把拉过自己的竹篓在里面翻了起来。
碧雪公主见鸮蔓生气，递了一杯冰镇的果汁过来问道：“鸮蔓姐姐，你找什么呢？”
虽然贵为三公主，但碧雪一向和气，对鸮蔓等人更是一口一个姐姐，因此人人都十分喜爱她。鸮蔓尽管一肚子火，却也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只好用相对和气的口气说：“我在找蛊虫……”
碧雪“哦……”了一声，想了一想又问：“那你找什么蛊虫呢？”
鸮蔓一边将竹篓里的东西乱翻一边说：“我在找哑巴蛊，那种蛊虫可以让人变成哑巴。我看她们还能喊到几时。”
碧雪又“哦……”了一声，又想了一想问：“可是你的哑巴蛊能对多少人下呢？这里可是有上万人的。”
鸮蔓嘿嘿一笑：“放心好了，这哑巴蛊是一种极小的小虫，一小盒就有上千只。每只蛊虫毒哑了一个人后，马上可以再去毒另外一个。上万人？也就是一盏茶功夫……”
碧雪点点头：“哦……”她侧着脑袋想了想再次问道：“那……被毒哑了的人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恢复？”鸮蔓愣了一下，“恢复个啥？姐姐一向管杀不管埋！”
碧雪的脸色有点怪异。她想了又想，伸手勾了勾手指，唤过一个女官，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女官如兔子一般连蹦带跳跑了出去，找到了在场边喝茶的司仪与裁判，将三公主的话转告了她们。
女司仪闻言面色大白，忙跳入场中，运起自己的扩音异能大喊：“请注意场内秩序！请注意场内秩序！请观众保持文明观赛！严禁调戏比赛选手！”
全场观众齐声喝倒彩：“嘘……”
女裁判也走入场中，在司仪耳边说了几句。司仪大声喊道：“观众再起哄的话，就判飞沙输掉比赛！”
“凭啥！”观众席上许多人大声质问。
司仪：“凭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为不雅！”
“吁……”观众嘘着，声音却终于小了下来。
“切……”鸮蔓白了碧雪一眼，将刚刚翻出来的一个木盒又扔回到了竹篓里。
飞沙趁着这点功夫，将上衣在腰胯之间绑了又绑，总算不用担心再走光。
看不到私密部分，却能看到飞沙赤裸的上身，匀称的体型、精炼的肌肉，对那些喜欢欣赏美男的女性来说，总算是不错的补偿。大家的不平也渐渐地消了。
有这一小会，鲲也从刚才剧烈的消耗中恢复了过来，双拳咯嘣咯嘣捏着，狞笑着向飞沙走了过来。
第三十一章
飞沙心中嘀咕，连石墙都不能阻挡鲲，这斗技场空空一片，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看来自己打算假借外物来取胜的作战思想已经失败，必须得另寻他法了。
看着鲲一步一步走近，飞沙将神眼的能量束凝成一条，在鲲的身上扫了一扫。
鲲稍停滞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身体。
“咦？”飞沙奇道，“你感觉到什么了？”
鲲抓了抓脑袋：“你对我干了什么？”
飞沙道：“我就是看了你一眼而已。”
鲲说道：“看一眼？你的视线还能伤人不成？”
听了鲲的话，飞沙心中一动。
按照零的说法，一切事物都能用能量流动来解释。而无论能量的表现有多少种，最终的本源也都是同样的。无论你用火烧、用电劈，甚至用拳头砸，实际上都是能量在发挥作用。异能人士之所以对其它异能人士有感应，也是互相之间能量场干扰的后果。
而飞沙自己的神眼、追电，也是将体内的能量放散出来而已，只是能量强度非常小罢了。不过既然鲲能感应到自己的能量丝，那么反过来说，自己的能量丝应该也有机会干扰到对方的动作了？
飞沙一边飞速退后，与鲲保持着五尺以上的距离，一边用神眼在鲲身上扫来扫去。
飞沙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只是直线后腿，而是带着鲲绕着内场兜圈子。
无意中，飞沙瞄到了叉爷扛着他的黑龙站在战奴入口处，无聊地打着呵欠。
飞沙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零教导叉爷制作黑龙时曾说过，不需要控制所有部位，只要控制关键点，其它地方做成可以根据这一点的动作产生不同反应就行。而世上最精密的机器就是人体，只要找到关键点，就能让一连串的部位失效……
有零给的人体解剖图打底，飞沙对人体内神经系统的走向已经十分熟悉，如果能将神经系统某个节点“掐”一下，就像自己开始瞎练追电时那样……既然自己的指头能被掐到失去感觉，那对别人应该也同样能生效。
这样想着，飞沙就开始实践。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糟糕。
能量丝被放出体外后能保持的距离十分有限，强度更是随着距离的增加直线锐减。要想作用于对方的神经系统，还要冲破对方身体本身的肌肤防御。就算对方站着不动任飞沙施为，怕也难以完成。更何况对方是鲲，稍一疏忽就会被打成肉饼。
分心去用能量丝偷袭对方的飞沙，一时手忙脚乱，几次差点被鲲捉到，虽然人没事，腰间缠着的衣服却被扯破了几处。
鲲也开始使坏，既然老子打不赢你，就让你好好丢一丢人，因此转了攻击对象，一招一式全向着飞沙的衣服裤子而去。
“哎呀，小沙怎么突然笨了这么多？”鸮蔓看到飞沙陷入了困境，不禁着急起来，又开始打主意要不要用什么蛊虫悄悄帮他一把。
“别冲动，这正好是他突破的好机会。”零突然冷冷地说，眼睛还扫了扫小蛋。
小蛋装作无辜的样子，拿起个水果吭哧咬了一口，就将剩余部分扔给了小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飞沙一边在心底复习着人体解剖图的关键点，一边为自己打气。
“看招！狮子偷桃！”鲲大吼着，招式突然一变，身体向下俯低，一爪抓向飞沙胯下。
飞沙忙用手一挡，却被鲲将他双手抓个正着。
“哈哈哈哈哈！”鲲大笑道，“看你还能逃上天去！”
说着，鲲将飞沙向空中一甩，待甩到了头顶时，却又如轮麻袋般向地面砸去。
见证了飞沙出现两次奇迹的观众们已经不会再担心了，都笑嘻嘻地看着，等着飞沙如何脱困。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飞沙被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了知觉。
“哇……”满座皆哗然。一直把鲲当猴耍的帅哥飞沙，怎么这样就被干掉了？
裁判连忙跑入场中，准备检查飞沙状况。
她刚跑到近前，却见鲲突然全身松弛，面无表情地向前倾倒下去，向一床被子般盖在了飞沙身上。
“我去，重死了……”鲲身下传来飞沙的声音。
一只手探了出来，用力将鲲掀到一旁。
飞沙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雷鸣般的掌声爆发了起来。
“这……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裁判还没反应过来。
飞沙对着裁判微微一笑：“没什么，我赢了是不？”
这女裁判也算见多识广之人，不知怎地，看了飞沙的笑容心头竟是一通小鹿乱装，面上泛起几分春色：“是……是的，你赢了。”
飞沙施礼表示谢意，然后向着二公主贵宾席里拼命招手。
鸮蔓还没来得及跳出去，身边就掠过了一道影子。
“死小蛋，抢什么……”鸮蔓骂道。
有人戳了戳她的大腿，鸮蔓低头一看，小蛋一脸无辜地坐在小花身上。她再往外看去，刚才飞出去的竟然是零。
“零竟然也敢跟老娘抢男人？”鸮蔓怒道。可是再一看却马上消了气。
零蹲在鲲的身边，手指在鲲身上戳了几戳，就站到了一旁。
鲲手脚动了动，挣扎着爬了起来，“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嘴里的泥土，呆呆地看着飞沙：“呸……你……搞了什么？”
飞沙嘿嘿笑着向零行了个大礼。
零点点头，居之不疑。
鲲一屁股坐倒在地，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在一瞬间就反胜为败的。
飞沙只笑却不解释。实际上，真叫他解释，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刚才那一瞬，他将全身的能量集在一起，通过指尖与鲲手腕接触之处送了进去，顺着对方一条细微的神经线路一路冲杀，遇到节点就是一“捏”。没有练过裂肌以外其他刚体术的鲲，哪里懂得体内能量的运行，根本防无可防避无可避，等于赤裸裸地被飞沙蹂躏了一番。
也幸亏是两人有了肉体接触，如果单靠飞沙隔空传劲，能量极难成束，早就散成了游离的丝线，根本不可能对鲲造成什么影响。
飞沙细细体味着刚才的这一瞬间，似乎感悟颇多，却又头绪万千，不知该从何理起。
知道飞沙又有所进益，鲲只能叹口气认输，心中不由得涌起羡慕嫉妒恨的感觉来。
经过这一番战斗，鲲体内那些细微的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经过零的扫描后确认已与焚骨无缘。概叹过后，鲲反而觉得心中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