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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桃花盛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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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底的话都在他闪烁的眸子里,都在他那轻轻柔柔的言语中,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是那话在有的眼里澄澈而了然,什么缱绻,什么恩爱,什么爱恋,什么缠绵,爱情,在那一刻得到了一种诠释,明达而理智的诠释。
    虽然蔚槐并未对江惠如说出那个词儿来,但爱在蔚槐的心中。他深信,只有有爱,什么时候都是春天;要有爱,什么都可以包容;只有要爱,默契与心心相印是分不开的;只要有爱,走到凛冽的风中也有人惦念,而且你会伴着那份温暖
    走在雪中,走在雨中,走在寂寞的人生之旅中向着你的人生目标前进。
    他那一刻的痴望,对爱情的情深意长做了一个新的翻版,那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没了颜色,显得苍白无力,
    但江惠如看看他那目光却没做声,只小声地说:“槐子,你别多想。”她似淡淡地说,但她的身体并未离开他。
    蔚槐把自己的肩膀也并了上去,而且他伸出一双手把她的一只手也抓在手里,目光盯着她的眼睛,执拗地说:“惠子,我要你答复我,现在就答复我,你要留下来,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我总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你会陪着我走完人生所有的路程。”
    江惠如看看他深情的眸子,那一脸的刚毅,那微微上翘而又俏皮的嘴唇,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他。
    那蔚槐的身体上有一种勾人心魄的东西,有一种吸引力,来自人格深处的魅力,他是阳光的,充满朝气的,而又令人迷醉的。
    这就是那个狂放而又整日淘气的那个蔚槐吗?这就是那个桀骜不训的那个蔚槐吗?
    而这时的他又显得多么的多情!多么的情深!
    天啊,也不知什么原因,她竟从嗓眼里哼出一个声儿来,这么嗯了一声,虽然若有若无,但是蔚槐却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样子。
    就是这么轻轻的一哼,让蔚槐从单纯的高兴变得痴迷而又恶剧起来。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两只手中,揉了几下竟然放在唇角咬了一口,她疼得叫了一声,他却恶作剧地低声笑了。
    他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又一语双关地说:“看到你整天眉头不展,我还以为你是冷血呢!原来,还会叫。”
    她疼得甩开他的手,又气又好笑,瞪着那双明亮的眸子嗔怪他:“今天怎么了?你!一个神经兮兮的样子,什么冷血热血的,死槐子,那一天,我要……报仇!”
    她那样子既天真又可爱,还夹着一股调皮与报复的样子,他不禁嘿嘿地笑了,然后他低身俯过来,说:“我倒希望你报仇呢!”
    她诡秘地一笑,那笑容怪好看的,蔚槐看到那笑容,不由得又呆呆地望着她。其实,在以前,他觉着那笑容就是那么平常又普通,因了这时的心情,还夹着生理上的某些反应,所以,那笑容在他心里和感官上就起了很大的影响,象一股无名的引力,他觉着自己掉在那个笑容里。
    那是一个撩人心脾的笑,以前,他怎么没注意到呢?
    那甜甜的笑容里是一个鸟语花香的春天,是一个温馨浪漫的陶醉,是一个缠绵悱恻的诱惑,是一个属于他和她的甜美的空间。
    他望着她,不由得想。


 第104
    现在,蔚槐和江惠如那么肩并肩挨在一块儿,以前是没有什么生理上的杂念的,即使有,但也是稍纵即逝,象那天上的流星,霎然划过天际时只那么短暂地亮了一下,而今,那点希翼的光芒却逗留在他的眼中,他的心里,甚至是在他的身体里经久不哀,那种感觉和渐渐的由空白变成了充溢着的杂念。
    这时,蔚槐的情绪由刚才的高兴转为痴迷。他伸出手摸着她的几辔黑发,深深地看着她,那暖暖的柔柔的东西直逼她的灵魂深处。面对着那多情而又执注的目光,江惠如也是愣了愣:天啊,这是怎样了?又怎么会这样啊?蔚槐的那神情,那身上特有的烟味,那特有的男人的气味,那特有的男人体魄力,都不禁使她也要沉醉与迷恋。
    这么着,她就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穿行在一个梦幻的空间,那个空间里就是有这么一个男人,那么粗犷那么专情那么神往地围在自己的身边,周围寂寂的,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他,他们被一片安祥而和睦的气氛包围着,不需什么言语,不需什么行动,只用静静的一切用来——或许那也是缄默吧,来演绎着一个令人心动的那份沉烟往事和迷醉,头上,一张用爱恋的天网轻轻柔柔地网住了属于他们的天空。
    她沉浸于这种氛围中,有点也驰神往了。
    她闭了闭眼,象要克制自己画的情感,又象陶醉那甜美的氛围之中,但就在她这么表情微妙的变化后,她微微地睁开眼。
    奇怪!还是蔚槐那张情意绵绵的脸!
    还有,面对她的还是蔚槐那双勾人肺腑的眼,那眼里似乎有一束异样的光束在闪,那么盯着她,象把她融化了似的。这时,江惠如感到自己就要迷茫了,就要身不由已要掉到那份心动的温馨里,那份情爱的河水中,那份昨日才有过的甜蜜中。
    这时的蔚槐也象变成一个不是蔚槐的人,现在的蔚槐充满了,他浑身的每个部位,每个组织,甚至每个细胞都充满了。
    他就这么充满爱恋与地望着她,望着望着,那痴迷的神情竟也变得疯狂,他的胳膊竟象缠藤似地伸了过来,把她的身体揽正了,而且那双带着灼热的手竟然伸上了她的脸,一脸情意绵绵地看着他。
    她觉着自己向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里掉去,迷迷糊糊而又茫茫然,还带着点向往。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她心里的声音在说。
    正迷茫间,一个吻留在她的额上,并且那吻经过她的额,或轻或重地留在她的眉宇间,滑过眉宇,停留在她的眼睛上。
    “这是一汪泉水。”他低喃着说。
    她没答腔,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的空白,什么也回忆不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嘴在她脸上来来回回磨蹭着,重重的,带着急促的喘息声,带着那份特有的烟味。她的脸上,在他经过的地方留下斑驳的唇印,湿湿的粘粘的而又腻腻的,痒丝丝而又甜蜜蜜,让她身体上也起着微妙的变化。
    但是她还是回忆起了那时那事,某月某日某事,那曾经有过的,那份熟悉而陌生的,那个远去而又今生不再有的。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她想。
    童轩,童轩!是你在吻我么?童轩,童轩!是你在回来了么?童轩,童轩!咱俩是不是在梦里啊!你说过的,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今生永远要这样?!
    天堂里的你我是不是要这样永远恩爱下去?天堂里的一切,是一个没人没物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却偏要只剩你我要这样缠缠绵绵下去。那天堂里的天是我们的,那地也是我们的,我们在自己缠绵的世界里共渡爱河,那份情,那份爱,那份不舍,那份留恋,那份迷醉,今生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那是我和你的所有,梦幻里才能出现的,可怜着的,又甜蜜着的,今生的唯一。
 第105节
    然而,正当她恍如隔世地迷醉时,窗外的噪音打破了她的这分美梦——那是范冬花的声音。
    “***的!你们又来吃食么?”
    原来,那好叫驴家的鸡们被范冬花撵走后,又觊觎眈眈地来到了厨房前,虽然胆胆虚虚着,虽然贼头贼脑着,虽然胆战心惊着,但还是被范冬花瞧见了。
    范冬花这样说着,扔过一个东西在院子里,那鸡们却不惊不燥地呆立在那儿看她。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范照冬花在厨房里叮叮当当边做什么边骂。
    她的话却惊醒了江惠如,熟悉的噪音把她从远去的那边又拉回到清晰着的现实环境,听着范冬花这样,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感到自己的心再次被疼和痛的东西塞满——只因她情不由已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昨日,那段有过缠缠绵绵的情感,那份失去的,今生不再有的。
    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忽然感到羞赧,感到慌恐和不适。
    她想逃避他而去,于是挣扎了几下,而处于情炽痴恋中的蔚槐哪里懂得她的心思?在他的印象里,那是母亲的闲叨,母亲是过来之人,自然知道是怎么的一个纠缠,怎样一个情不由已,怎样一个动人心魄,又是怎样一个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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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蔚槐要凭自己的一腔热衷把那男女之间的情爱缠缠绵绵做下去。
    所以,他更紧地抱紧了她,他的唇更紧地吻她,而且吻到她的唇上。起先,他着她的唇,上唇与下唇,一下一下轮流吮了一个够,然后又用把她的两片薄唇含在嘴里,他疯狂着,还咬了她一下,咿唔着喘着一团,他也喘着一团——想不到世上最迷醉的吻还会有这么一个效应,那就是咬和喘息夹着的痛,痒舒舒的疼痛。
    “干么啊?你!”她因了那份疼痛叫了起来。
    他笑呵呵地停了一下,没说什么,却把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喘息未定地轻搅着她的舌头,滑滑腻腻而又轻轻柔柔,象抚着玩耍又象从她那感官里索取什么。他那么贪婪,她感觉中好似自己的口水都被他了。
    蔚槐的眼里渐渐有了急切与渴望,他的身体也渐渐起着变化,他的手是急促的,体温是热燥的,而且他的浑身似乎都有一种涨裂的感觉,那种感觉带着他向一个云海无涯的峰顶飘去。那里云蒸霞蔚,那里蓝天澄清,那里和风徐徐,那里的一切都是一个神圣的所在,是神仙寄居的地方。
    蔚槐这样抱着江惠如时,他的下部也起着巨大的变化,他的那里象吸附了水的海绵,在臌涨膨涨,一个劲地膨涨,而且他感觉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他这样,那江惠如却是恐惶,因为他的下部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正在她慌恐着挣扎时却听窗外一阵鸡鸣。原来,范冬花嫌那鸡们在院子里又吃又配还不算,还要往院子里拉屎了,范冬花嫌那鸡屎恶心,于是就气恼了,她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拿着几根玉米棒,边打那鸡边骂:“你们这些狗东西,吃谁害谁糟蹋谁!吃了我的东西却要拉屎,还要乱配,活得不耐烦了吗?找死!”
    那鸡们受了惊吓,满院里跑着,范冬花就满院里追着,一直追到蔚槐和江惠如所在的新房前。这一下可好,范冬花一箭又雕,把鸡的好事扰了,也把儿子的好事给扰了。
    范冬花站在新房前,气恨恨地叉着腰,气恨恨地说:“乱配!我让你们乱配——你们这不是人的东西!”
    她高声大气地说着,把屋里的一对儿就给惊扰了,而且,那范冬花就站在那新屋前要这样说时让江惠如又羞又怒还急气。
    蔚槐听他妈这样说,也失落地收回了自己的那点,变得讪讪的没有了脾气,讪讪对江惠如松了手;一时。他的手一松;身体里那种就慢慢地在衰退;象潮退时一下一下慢慢地退了下去;当然;他对那事一时也没了兴趣。
    因为,那范冬花站在了他们的新房前,迟迟地停滞在那儿没有走的现象。他蔚槐再有那点意思也被他老妈吓没了。
 第106节
    话说范冬花惊了正绵绵缠缠的一对儿,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气咧咧地骂完鸡后,拍拍巴掌,却站在门外喊起了蔚槐。
    在她的所有印象中,儿子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抚养大了,所以,在这个属于她在的家里,她是至高无上的说话者,她的儿子和女儿就应该无条件地服从自己,不能忤逆与背叛她。
    她想:自己生了儿子,可没有生了媳妇,人心隔了肚皮,人家媳妇亲的是她妈!还是喊儿方便点。
    这样想着她就喊儿子:“槐子,槐子!你在不在?”
    蔚槐放开了江惠如,有点乱越了阵脚,急急地从屋里站出来,却又不出去,站在门口迟疑地问他妈道:“妈,什么事?”
    “什么事?你还问我什么事?我让你买的米面和油呢?”
    蔚槐听母亲这样急就提到米面的事,有点不乐意了——也是被母亲打搅了他和江惠如的好事有关,怏怏不乐地说:“妈,你急什么?到时我买不就行了吗?现在,大家都安安静静着,你一个人在院里嚷什么呀?”
    范冬花一听,知道儿子烦自己了,于是心里特不是滋味,特不是滋味就特不满,特不满就没有好脾气,所以,说:“槐子,你这是和谁说话呢!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娶了媳妇,你这样说,真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么?”
    蔚槐一听他妈这样口气又这样说,头回生二回熟;就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慢腾腾地说:“妈,你这是说哪里话了?你的儿子你还不知道?挨办的事总会想办法办了。只是你不要瞎嚷嚷着,让别人以为你又扯开嗓门吵架呢!”
    “好好好!我不和你说了!你们现在是翅膀硬了,会飞了,所以就要嫌我说叨。你们啊,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啊!整天只想着你们自己,结婚时,你们花了那么多钱,结婚后什么都不管,还要我整天伺候着你们吃喝拉撒,你们啊,一个个白眼狼,没良心的!我就知道!”
    蔚槐知道范冬花那秉性儿,倔倔的,又多为自己想了点儿,不管做什么事,在别人来说是一个举手之劳之事,在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是绘声绘色的大事,而且对她来说是一件很慎重的大事。
    另外,她还好虚夸,本来芝麻大点的事让她的嘴一说,说不定就成了西瓜,而且这个西瓜是她培养出来才成熟,才那么大那么甘甜,全部的功劳都是她。
    她这样说着话这样做着事时,在别人的眼里,特别是在左邻右舍间她就成了一个急功近利的人,而且,她这个人还有一点,就是好自夸,自以为自己了不得,别人和她相比,总那么或多或少差了点。
    所以,范冬花的那个自以为是;自以为能;爱炫耀爱虚荣的秉性儿和瞌细奶差不离儿,说话间总要突出自己一点。但范冬花的那个高出一等人又和瞌细奶不一样,瞌细奶常把自家和娘家过去的荣华富贵在人前提了又提,说了又说,在她委委婉婉的叙述中领略到她过去的不同。
    范冬花毕竟和那瞌细奶是有区别的;范冬花从小死的没父没母;她的过去哪里有那么荣耀啊!而过去的过去;那种挨门乞讨的日子;对于她来说是耻辱。对于耻辱的地方;她范冬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范冬花对于自己的过去;她向来对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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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节
    那瞌细娘家以前是极富有的,十里八乡那个富名远扬啊,娘家以前富有的程度可以和旧社会的那个刘文彩相比。
    只是范冬花和瞌细奶比较起来,那差距就最大了,可以这么说,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远隔九天重霄那么截也不过份。
    可人家瞌细奶说的是娘家的极富有,而范冬花说不出自家的富有,便夸自家的能干,老挑剔别人的不是。在她眼里,谁的毛病也是满身满身的。
    所以,她嘴里说话没有分寸,不经思考,对外人是这样,在自己家里更是没法约束。
    好歹家里人都知道范冬花这转点,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她的缺点和毛病在亲情的眼里可以被时光淡漠如水,不留一点颜色,甚至没了痕迹。
    蔚槐听他妈又翻起老帐又要这样唠叨自己的幸苦,虽然心里不耐烦,但是一直理解和宽容她,在什么事上也迁就母亲,确切地说是妥协。
    他看母亲这样说,缄默不语,象是思考的样子,后来又说:“妈,看你说的,我一会儿去不行么?”
    那范冬花是一个急脾气的,听她这么说,就说:“我可把丑话给你们说在前头,明天可是没米下锅了。全家几口人,全靠我老婆子一个人张罗,你们连一个跑腿的都靠不上,没粮食吃,我可就断炊了,你们饿肚子去!”
    不知什么原因,蔚槐没做声,象犹豫。
    那范冬花看他这样迟疑不决,心里就又埋怨着唠叨:“你们这代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方方便便吃着,方方便便穿着,悠闲自在地闲着,一个跑腿的光都沾不上,我老了还指望沾你们的什么光!”
    “妈,你看你,说风就来雨,说着说着又来了。”蔚槐无奈地说。
    “你忘了妈了,所以你才嫌弃妈,嫌妈烦,是不是?”
    “妈,你整天就怎么瞎想瞎说吗?我只是说等一等,你就给我乱扣帽子,妈啊,我真的怕你了!”
    “怕我?你见鬼去吧!你怕我还顶撞我?当着你媳妇的事,不是一回二回的事了,你倒反咬说我扣帽子!”
    江惠如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把自己的心态从远去的那段情伤岁月中摆脱出来,她在屋里听那范冬花不依不休,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再这么拖延下去,那范冬花的二百五劲儿上来谁也受不了,于是轻声对蔚槐说:“槐子,别磨蹭了,你先办该办的事去。”
    蔚槐想想,还是让步妥协的那一套做法,她对窗外的母亲说:“妈,你别唠叨了,我向你投降,我喝口水就去,还不行吗?”
    范冬花听了,一面站在她的卧室前一面发牢骚:“恐怕不是喝杯水的事,是怕花钱吧!钱是你们的心头肉,花你们的一个子儿比登天还难,钱钱钱,就晓得抠钱,抠我,给了我的钱一块一块都要再抠出来,你们的钱串在肩甲骨上么?花几块都是心疼肉疼,象割你们的肉那样舍不得?”
    瞧,这个范冬花就是这样,她不说自个儿,偏要这样说儿子和儿媳,把自己所有的缺点和毛病统统都加到别人头上,好象什么也是别人的错!
    这就是范冬花。
 第108节
    范冬花一口一个抠,一口一个花钱心疼肉疼地说着儿媳和儿子,那蔚槐听了就有点不耐烦,知道多嘴只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就丢下范冬花一个人在院子里唠叨,自个儿躲进了新房。
    刚才那情深意绵绵的一幕,那和和气气的一幕,那么好好的气氛一下被范冬花破坏了,蔚槐有点无奈地习惯性地掏口袋,准备抽烟吃,可他的手一伸到口袋里才惊觉——已经没烟吃了。
    江惠如看他那样,知道他犯了烟瘾,就说:“槐子,我给你提个建议,以后啊,你的那个烟能不能少抽点儿啊?对身体不好。”
    蔚槐知道她关心自己,可是自己已经吸了多年的烟,那烟瘾已有七八年的历史了,烟瘾犯了他是一刻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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