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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也得到一份刺杀迪姆虎计划。”
“什么?”特纳惊愕地盯着国家安全顾问,“难道中国特工已经掌握了这个情
报?”
“不,是另一起谋杀计划。”布热津斯基放下咖啡杯,再次站起身,走到壁炉
旁的操作台前,摁动了一颗蓝色按钮。镶嵌在左侧墙壁上的一幅欧洲挂图顿然消失,
变成了一面巨大的显示器。他娴熟地敲了几个键钮,荧屏上即刻出现了一个年轻男
子的头像。“他叫李。乔治,1954年生于加利福尼亚州,1977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
国家安全顾问并不看图像而是两眼盯着下属,语气平和地介绍道:“此人是美国革
命共产党成员,十二天前死于一场车祸。但他在死前却寄给中国安全机关一份‘刺
杀迪姆虎计划’。”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被打开的黑皮笔记本。
“这是中方转来的复印件。据李。乔治提供的情报,这次谋杀行动是美国革命
共产党策划的。”
“一定又是‘绿色幽灵’这个狗杂种!”泰伯森咬着牙狠狠骂道。
“对!正是他。”布热津斯基点点头,“从这份情报可以看出,托尼为刺杀‘
迪姆虎’已做了非常周密的安排。”
特纳不解地问:“既然我们已经了解得这样详细,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为什
么不组织力量搜捕这些杀手呢?”
“证据呢?”布热津斯基反问道,“没有证据任何人也不敢下逮捕令。”
泰伯森提议道:“但我们至少应该在邓小平到来之前把这四名杀手监控起来。”
布热津斯基笑了笑:“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可现在看来你我的担忧都是
多余的。据警察总署查实报告:这四名杀手有一名十五天前在华盛顿郊外的橡树林
中被人用红色电话线勒死,显然是托尼干的。有两名也在几天前先后在亚特兰大和
休斯顿死于车祸,还剩一名昨天在西雅图滑雪场摔下山谷,虽然没死已成重伤,现
在仍在医院抢救。”
特纳盯着荧屏看了好一会儿,又惊诧地望着安全顾问:“你是说这四名杀手全
解决了?”
布热津斯基做了个轻松的手势:“对,全解决了。”
泰伯森冲他拍了拍微秃的脑门,用一种嘲讽的语调问:“你不觉得这件事巧合
的戏剧味太浓了点吗?”
布热津斯基消掉屏幕上的图像,慢悠悠地说:“如果你认为这种巧合是人为的,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中方的特工在我们之前采取了行动。二是我们自己人干的。”
特纳表白地请求道:“如果您想知道我会调查清楚。”
布热津斯基意味深长地一笑:“不用了,既然人家不愿讲自然有不愿讲的理由。
我只想提醒二位:四名杀手虽然‘解决’了,但托尼还在,而且很可能就在华盛顿,
这个魔鬼不会就此罢休,你们一定要把他找到,然后牢牢盯住。”
泰伯森把攥紧的拳头狠狠拧了一下:“最好也用适当的方式把他‘解决’了。”
布热津斯基望了他一眼,既没表示赞同,也没说反对,但那目光明明是一种默
许的表示。
这时,启动中的计算机电子报时器发出“嘀嘀”的声响,屏幕下端闪现出一行
数字:“1979年1 月26日9 时30分。”
布热津斯基看了看显示的时间:“还有四十八小时邓小平就将飞抵华盛顿。”
特纳问:“中方的保安人员先遣团怎么还没到?”
布热津斯基说:“邓小平已下令取消了先遣团。他只带十名警卫随机同来。”
泰伯森惊讶地问:“十名?”
布热津斯基点点头:“对,这还包括你要求的一名中方联络员。”
泰伯森问:“叫什么名字?”
布热津斯基答道:“罗新华。”他又敲打了几下键盘,“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
有关他的档案资料。”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一个中国人的面孔:稀疏的短发,瘦长的脸颊,浓浓的双
眉下两只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着一股幽幽的亮光,仿佛在冷冷地凝视着什么。头像
下闪过一行行字幕:罗新华,原名杰。罗伯特,1930年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父母
均为华裔移民。1949年毕业于芝加哥大学,同年11月返回中国,1951年加入中共志
愿军赴朝鲜作战,先在总司令部任翻译,因与一名英国女记者发生爱情,受到军法
处分……
泰伯森皱皱眉:“真不明白中方为什么会派来这样一个怪癖的单身汉。”
布热津斯基关掉电子显示器:“不要忘了,林肯也是单身汉。”他站起身望着
安全委员会特别执行小组组长,神情郑重地说,“卡特总统已签署命令,在邓小平
访美期间,安全委员会和特别执行小组有权调动一切国家防卫力量,使用任何必要
的方式,以确保中国客人的安全。决不许出现第二个达拉斯。”最后一句他说得很
慢,也很有力。
泰伯森点点头。他不清楚这最后一句是总统讲的还是安全顾问自己加的,但从
对方的目光中他感到一种审视和责问。达拉斯,这个令人讨厌的地名多年来就像一
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1963年11月22日,他正是在达拉斯那个地方值勤的特工。该
检查的部位全检查了,该戒严的地方都戒严了,他认为整座城市万无一失,绝对安
全,结果,肯尼迪却在数百名特工的护卫圈中饮弹身亡。凶手是一个叫奥斯瓦尔德
的前海军陆战队员,他在被抓后未等审讯却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叫杰克。鲁比的夜总
会老板在警察局的牢房里开枪打死。不久,中央情报局局长小弗兰克。G。威斯
纳也自杀而死,使这一轰动世界的事件越发变得扑朔迷离,神秘莫测。此刻,老谋
深算的国家安全顾问又讲到“达拉斯”,显然不仅仅是提醒自己,更是对中情局长
的告诫。
特纳神色坦然地收起小型录音机,起身朝泰伯森告别:“再见。需要我效劳的
时候请尽管吩咐。”
“谢谢,相信我们这一次会合作得很愉快。”泰伯森用力握了握对方的大手,
忽然他又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老牌特工那个秃顶上校常说的一句话:“我们的眼
睛不是盯着暗藏的刺客,而是面前的政客。”
第八章 嫁祸日耳曼小伙儿(一)
下星期一,邓小平副总理将作为新中国正式访问美国的第一个国务活动家抵达
华盛顿。根据中美关系正常化后国民的主要情绪,他可能期望加强中国在大国之间
平等伙伴的地位,期望了解美国的成就,对他的国家来说,这些成就可能有益于实
现经济现代化的长期方针。还可能考察两国经济合作庞大计划的可能性。恰恰是他
前往同卡特总统会谈不是偶然的。1975年,他是福特总统在北京的主要对话者,在
为正常化开辟道路的会谈中,邓是中国的愿望、尊严和外交灵活性的象征,不寻常
的是,一个国家的副总理向一个外国元首致电,而这应该是由总理来做的。但是,
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美国,甚至在世界任何地方,任何人都不会对这一姿态感到惊
奇……
南斯拉夫《新闻周报》1979年1 月26日电讯《前往华盛顿的访问者》一1 月27
日。华盛顿。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已飞抵美国首都华盛顿上空,飞机开始降落,请
各位系好安全带。谢谢您的合作。”
航空小姐的声音使昏昏欲睡的乘客都振作起来,机舱内先是一阵轻微的骚动,
随即又宁静下来。平谷三九郎喝尽杯中的香槟酒,把塑料杯连吃剩的斯堪的纳维亚
式拼盘一同塞进面前的食品袋中,很认真地系好安全带,扭头朝机窗外望去。机翼
下的华盛顿就像一片堆砌杂乱的儿童积木,密密麻麻,光怪陆离,方尖形的华盛顿
纪念碑在落日的余晖中闪闪发光,格外引人注目。
5 时20分。蓝白两色的麦道M ?8 型宽体客机在华盛顿机场六号跑道徐徐降落。
几分钟后,他已拎着黑色旅行箱站在机场海关大厅中。同时到达的还有两架非洲和
西欧的国际航班,各种肤色和服饰的旅客在入境检查口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他朝四周扫视了一眼,即刻发现整座大厅处在严密的戒备和监控之中:悬挂在
厅柱和屋顶上的高频摄像机亮着黑森森的镜头不停地转动着;几排佩戴短枪的武装
警察像一尊尊雕塑背手叉腿站在高大的玻璃窗前;身穿裙式制服的海关小姐和年轻
的侍应生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或帮旅客推拎行囊,或搀扶老人,动作和表情都显出
夸张的热情和亲切。他猜想这些人十有八九全是特工。在出境口处,几名海关人员
正仔细而温和地查验每一个入境旅客的携带物品和证件;一名身材高大的白人坐在
旁边,在他面前的金属三角架上摆着台摄影机式的仪器,当旅客停下来接受检查时,
他便调整着操作杆进行“拍摄”。他发现在另外三道出境口也都有同样的“摄影机”
在进行同样的“拍摄”。平谷三九郎像只看见套夹的老狼立时警觉起来,他不知道
这是什么仪器,但显然是在探测一种东西,一种用肉眼难以发现的“危险品”。他
正迟疑的当口,一个戴着小黄帽、套着黄背心的黑人清洁工走到他面前。“先生,
需要我效劳吗?”
他打量着来人:“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清洁工扬起一条黝黑的胳膊朝大厅一侧指了指。
“你能为我拎一下皮箱吗?”
黑人小伙子望着他点点头,接过皮箱,随他走进洗手间。
他方便完,洗过手,将一张十元的美钞插进清洁工的黄色背心内。
“谢谢您。”小伙子咧嘴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问:“我不明白,那帮‘蠢猪’为什么要给每个旅客拍
摄?”
“不,那不是海关的人。”黑人清洁工自得地压低嗓音,“以前我从没见过他
们,一定是情报局和调查局的,听说是在搜查一种微型炸弹,有人又要暗杀总统。”
“哦,是这样。”他真想再赏给黑人一张美钞,甚至想托他把“东西”带出机
场,但他立即就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他推着一辆轻巧的小推车来到行李自动输送台前。几十名神色疲惫的旅客坐在
输送台两侧的皮椅上正等候领取随机托运的物品。他很快就找到了理想的目标,在
一个穿高领鹿皮夹克衫的小伙子身边坐下。对方一头灰黄细软的头发和深凹碧蓝的
眼睛都告诉他:这是一个典型的日耳曼人。果然,在小伙子脚旁的旅行袋上挂着一
张德国航空公司的纪念卡,上面写着:“斯图加特椝绽枋罈华盛顿。”
“你好。”小伙子用流利的英语友善地打着招呼。
他点点头,回报一个亲切的微笑,展开手中的报纸默默地浏览着。他不想开口,
免得自己蹩脚的英语给对方留下特殊的印象。他也不能呆得太久,必须在几分钟内
完成设想的行动。
他装作一名等候领取行李的旅客急切地等待着下手的时机。时机终于来了。
平谷三九郎手中的报纸仿佛无意中掉落下来,正落在金发小伙子的旅行袋上。
他趁弯腰捡拾报纸的当儿,敏捷地将两粒椭圆形的“糖丸”塞进旅行袋内。随后站
起身走到行李输送带前,帮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国老太太将一只鼓囊囊的大皮箱拎到
手推车上,又一起推着朝出境口走去。
第八章 嫁祸日耳曼小伙儿(二)
由于手续齐备,平谷三九郎很顺利地通过了海关人员的检查。也许自负的“山
姆大叔”太相信自己的仪器了,那些穿着海关制服的“蠢猪”对他的皮箱看都没看
就签证放行了。他走出海关通道并没急于离去,而是来到候机楼大厅,在一楼的酒
吧间找了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他要了杯马蒂尼酒,边饮着,边等待着“目
标”的出现。他选坐的位置很理想,既能清楚地看到海关的出口,又能欣赏窗外的
景致。他两眼紧紧盯着海关出口处,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窗外,天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的停车场上一群人正举着标语牌在示威,呼
啸的寒风刮来阵阵参差不齐的口号声:“打倒共产党!”“打倒卡特!”“美国不
欢迎邓小平!”“台湾必胜!”架在一辆米黄色的大轿车上的两只高音喇叭也高一
声低一声播放着蒋经国的讲话录音:“……美国决定与共匪伪政权建立外交关系,
不仅严重地损害了中华民国政府及人民之权益,且将对整个自由世界产生严重之影
响,其因此所引起之一切后果均应由美国政府负完全责任……”
这时,一辆闪着红灯的警车驶到候机楼前停下,几名海关警察和身穿便衣的特
工扭押着那个日耳曼人从侧门拥出来,一名机场小姐拎着那只红色旅行袋跟在后面。
小伙子奋力挥动着被铐住的双手连声呼喊着不知是喊“我不是!”还是“我不去!”
引来一群围观者。警察们并不言语,抓胳膊摁头动作熟练地将他塞进警车,鸣响警
笛疾驰而去。围观的人很快散去,示威的人又开始喊口号。
他呷了一大口浓烈的马蒂尼酒,随后长长吁了口气,心里既感到一种庆幸,也
感到一种沮丧。他不明白美国的情报部门是从什么渠道得到了“斯大林糖丸”的秘
密和此行的计划。他把自己的整个行动过程又细细回想了一遍,仍没发现任何破绽,
一切都进行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看来问题出在德黑兰的老板身上,一定是那里
走漏了风声,好在那些笨蛋都以为梅茵霍芙的英雄只会用“糖丸”杀人,他们并不
知道老子还有第二方案,第三方案,还会用别的手段杀死迪姆虎。就让美国特工们
先围着那两颗“糖丸”得意吧,等他们查清了那个倒霉的日耳曼小子的真实身份,
老子早就大功告成,名扬天下了。
他将杯中的马蒂尼酒一饮而尽,正准备起身离去,忽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扭头望去,见身后站着一个打扮娇艳的少女,裹着一件仿貂皮的宽领大衣,一头乌
黑的卷发蓬松地披散着。虽然颧骨微凸的脸盘抹着厚厚的香粉,已看不到原本的肤
色,眼窝和双唇也被涂染得又黑又红,但那身段和眼神仍带着东方女人的韵味。他
猜想她可能来自韩国或泰国。
“你是日本人?”她忽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用纯正的美国英语问。
他打量着她点点头。
“到了美国,不想开开心吗?我会使您满意的。”她有意撩开裘皮大衣的下摆,
露出里面的迷你式皮短裙和套着羊绒紧身裤的大腿。
他深深吸了一口醉人的香水气味,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姑娘从精巧的皮包中掏出一张名片,插进他的西服口袋:“如果需要,请打电
话,我会随叫随到。”她说罢,冲他做了一个甜甜的媚眼,转身扭着滚圆的臀部款
款而去。
他要了一辆大型黄绿两色的雪克牌出租汽车,沿着波多马克河边的高速公路朝
华盛顿市区驶去。
他先让司机把车开到宾夕法尼亚大街,赶到白宫新闻处办理了采访许可证。然
后又沿十七号大街拐弯向南驶去,绕过白宫,来到建在康涅狄格大街上的谢拉顿。
帕克饭店。由于这里距白宫和国会山都很近,又有先进的通讯设备,历来被新闻界
人士所青睐,只要华盛顿有重大活动,这里都会成为新闻中心。此刻,大厅里挤满
了从世界各地赶来的记者,熙熙攘攘。
一名身穿白色燕尾服的侍者迎到他面前:“先生,欢迎您光临。”
他出示了证件。“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五天前在这里预定了房间。”
“好,请跟我来。”侍者将他领到服务台前。值班小姐查阅过证件,笑盈盈地
递给他一张磁片钥匙卡,“您是K705号房间。”
“谢谢。”他接过钥匙卡,乘电梯来到705 号客房。刚放下皮箱,摆在床头小
柜上的电话就发出一串悦耳的铃声。他以为是服务台的小姐打来的,便走过去抓起
话筒:“喂,你找谁?”
“梅茵霍芙。”话筒中传来一个男人粗哑的嗓音,“乌丽克。梅茵霍芙。”
他一怔,忙压低声音应道:“我就是。”
“你好!雪茄带来了吗?”
“当然,我是专程来送货的。真正的俄罗斯大雪茄。”
“可你还带了私货!”对方语气阴冷地斥责道,“你们为什么不按规矩办事?”
他沉稳地笑着解释道:“这正是我们的规矩:为了保护货主的安全,送货人必
须随时准备和敌人同归于尽。”
对方似乎相信了他的辩解,语调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我很钦佩你的勇敢和忠
诚。明天晚上八点请带货到阿林顿军人公墓,有人在第75号墓碑前等你。”
“好的,我记住了:晚上八点,阿林顿军人公墓,75号墓碑。”他习惯地将交
货的时间和地点重复了一遍。
“明天晚上见。”陌生人“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等了一会儿,确信对方不会再讲话,才缓缓地摁下话筒。他用手指轻轻敲打
着红色电话机,继续回想着接货人下达的指令:阿林顿公墓,晚上八点。为什么要
把交货地点选在阿林顿公墓呢?他想起刚才从机场赶往市区时路过的那片阴森森的
墓地,那里距华盛顿市区约两公里,紧靠九号高速公路和波托马克河,四周是一片
浓密的橡树林,环境非常肃穆幽静。可美国人把交货地点选在那里绝不是为了肃穆
和幽静,而是为了便于杀人和处理尸体:公路上的车祸、河湾里的溺水,都是最好
的灭尸方法。他可不想到美国的第二天就成为一场车祸的牺牲品。仅仅几分钟之后,
他已知道自己该怎样对付这个陌生的美国人了。他拎起皮箱走出房间,又来到一楼
大厅的物品保存处,向值班小姐租了一只保险柜,将皮箱塞进去,然后仔细地拧紧
密码锁。当他正准备乘电梯返回七层的客房时,忽然好像察觉到什么又在电梯门口
停下来:大厅中的喧嚣声戛然而止,一片沉寂,静得像一塘池水。他诧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