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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有这样的看法:苏联人已决定不等到邓回国就要采取几个行动,这一方面是出
于自尊心;另一方面是对他们认为卡特在12月于日内瓦限制武器会谈期间和之后采
取如此“匆忙”的做法很生气……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1979年1 月30日莫斯科电讯(记者戴维。威利斯)《克
里姆林宫的所有眼睛盯着邓的访问》我收到勃列日涅夫一封十分沮丧的信件,他们
几乎把中华人民共和国视做眼中钉,要求我阻止西方盟国向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售任
何武器。我们将等几天再给他复信……
摘自卡特1978年12月31日日记一1 月30日凌晨5 时30分。
泰伯森睁开双眼。尽管他昨天夜里睡得很晚,还是和往常一样在这个时候醒来
了,如同钟表似的准确。天还没有亮,屋子里仍黑漆漆的。华盛顿冬天的黎明就像
一个懒散的女人,每天总要拖到七八点才肯露面。他打开床头灯,并不急于起床,
先点燃一支香烟,随后取过小桌上的一摞报纸粗粗翻阅着。多年的特工生涯使他养
成了每天早晨看报的习惯。他的特殊职业要求他必须像总统一样及时掌握发生在美
国乃至世界上的任何重大事件。报纸的种类很多,不仅国内的大报一应俱全,还有
苏、中、法等国译成英文的主要报刊。他看得很快,对每份报纸通常只看头版,且
浏览一下标题便扔到一旁。国内外所有的报纸登载的几乎全是邓小平的消息和照片,
有的还专门发了社论或特刊。他没想到这件事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矮小的邓小平
就像一团烈火,不仅把美国朝野烧得一片沸腾,就连整个世界也被他烤得热浪滚滚。
从各种样式的标题上可以看出,绝大多数国家的首脑和民众对邓小平的美国之
行都表示赞扬和欢迎,但也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和谴责。苏联的《真理报》在显要位
置刊登了一篇署名阿杜列夫的文章《邓小平到美国究竟想干什么》。这个“阿杜列
夫”
谴责中国领导人“是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伪君子”。尖刻的言词间充满了
愤怒和仇恨。最后,阿杜列夫还语重心长地告诫美国人和卡特不要上邓小平的当,
“别以为你们在利用他们,当心吧,中国人可比你们狡猾。如果你们今天给他们一
架飞机,明天他们就会有一座飞机厂”。
泰伯森忍不住笑了。他觉得这个苏联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很滑稽。昨天晚上,肯
尼迪艺术中心的演出结束后,泰伯森和布热津斯基一同驱车护送邓小平返回下榻的
布莱尔大厦。途中,布热津斯基告诉他:苏联驻美大使多勃雷宁没有出席晚会。泰
伯森说他已注意到了。欢迎宴会结束后,多勃雷宁便离开白宫返回使馆。
布热津斯基郑重地说:“如果真不理解,我建议你去看一下今天出版的《每日
新闻》。”
泰伯森问:“谁写的文章?”
布热津斯基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一个叫詹姆斯。维格哈特的记者。”
泰伯森从床头的报纸堆中翻出《每日新闻》,果然在第二版找到了署名“詹姆
斯。维格哈特”的文章,标题就叫《邓小平的访问为什么使俄国人紧张》:中国副
总理邓小平要在美国进行为期九天的访问,在那些对他的访问最关心的旁观者中,
有苏联的官员,即在共产党国家和所谓的第三世界国家中争夺势力范围和影响的主
要对手。
尽管苏联人对于前总统尼克松在1972年开始的华盛顿同北京关系正常化的趋势
非常了解,卡特总统上月突然宣布决定正常化以及邓小平访美的时机还是使他们目
瞪口呆。尽管卡特一再保证无意“打中国这张牌”同北京一起反对苏联人和华盛顿
要继续同莫斯科搞缓和,苏联人还是对正常化的公告作出了消极的反应。这里的官
员证实,苏联人因此拖延了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性武器会谈达成最后协议的时间,这
个协议本来准备在本月卡特和苏联主席勃列日涅夫在华盛顿举行最高级会谈时签署
的。一位苏联官员对我说:勃列日涅夫决定等邓小平访问以后再决定是不是要来华
盛顿签署第二阶段限制战略武器协议和什么时候来。这位苏联官员说:“我们首先
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接待邓的,我们要看看他(邓)得到什么,他到什么地方去,受
到怎样的接待。”……在邓访问期间,苏联人将密切注视卡特在贸易、贷款和提供
美国科学技术方面准备给邓何种优惠待遇。从这篇文章的口气和所透露的内容,泰
伯森断定这并非一般记者所为。这个“詹姆斯”很可能就是布热津斯基,至少是他
一手操纵的。他自然明白国家安全顾问这样做的目的,也明白他让自己看这篇文章
的用意:警惕俄国人,盯住俄国人。这使泰伯森不禁又想起在伊朗惨遭杀害的年轻
武官阿瑟。海因霍和他美丽的妻子多丽娅;也想起了那个被中央情报局抓获的代号
“卓娅”的西德杀手和缴获的“斯大林糖丸”,这一切显然都是冲着邓小平的,也
显然都是俄国人干的,“卓娅”这本身就是一个苏联人的名字。如果这真是“KGB ”
精心策划的一起暗杀阴谋,结局绝不会这样简单,他们也绝不会就此罢手,愤
怒的北极熊会不顾一切地扑过来,将“不共戴天的敌人”撕成碎片,这才符合他们
的性格和习惯。对“KGB ”的能量和手段,泰伯森不仅做过长期研究,也有过多次
领教。
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绝不会派一个毛头小子来自投罗网。
泰伯森想到此,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像一团浓厚的阴云压上心头。
他扔掉报纸,翻身下床,猛烈的动作撕扯了左臂的伤口,疼得他咧着嘴直吸冷
气。
第十八章 北极熊发火了(二)
泰伯森漱洗过,离开卧室径直来到隔壁的指挥中心,见丹尼尔正坐在电子显示
器前一面不停地敲打着键盘一面对着无线话机同各个值勤小组通话。由于睡眠不足,
他面容憔悴,两眼泛红,显得很疲惫。
泰伯森走到近前,问道:“怎么样?”
丹尼尔关掉话机,扭头答道:“一切正常。”停了一下,他似乎又想起什么,
打开面前的值班记录册:“哦,警察总署的比尔来电话通知:”自由中国委员会‘
和一个自称是’援台大同盟‘的组织,今天上午11时将在国会大厦前举行万人示威
游行。城市治安管理处已批准了他们的申请。他要我们严加防范。“
泰伯森知道这些“示威”都是对着邓小平的。“自由中国委员会”是以参议员
周以德和戈德华特为首的一个“亲台组织”,在美国,特别是在华盛顿有相当大的
势力。“援台大同盟”过去没听说过,显然也是这伙人刚打出来的旗号,国会大厦
是邓小平今天的主要活动场所之一,如果真有数万人在那里示威抗议,必然给安全
警卫带来极大的麻烦。想到此,泰伯森忍不住愤愤地骂道:“警察总署这群蠢猪是
不是在诚心和我们作对,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批准这伙狗娘养的家伙出来游行?”
丹尼尔无可奈何地笑着劝解道:“不要忘了,‘自由中国委员会’的主席是周
以德,这可是连总统都得惧让三分的人物。再说,他们的申请符合美国的法律,谁
敢不批准?”
6 点30分,泰伯森从电脑中收到白宫办公厅主任乔丹发来的绝密指令,上面详
细标明了邓小平一天的活动日程:上午9 时到白宫同卡特总统举行第三轮会谈;随
后一同会见记者;中午12时到参议院出席外交委员会主席弗兰克。丘奇举行的午宴
;下午2 时30分,参观宇航博物馆;4 时在布莱尔大厦会见尼克松;晚7 时出席全
美华人协会和美中友好协会在希尔顿饭店举行的招待会……
泰伯森发现这个最新的日程比原定的安排减少了一项内容,而且是一项很重要
的内容。这使他颇为不解。他将指令输入电脑安全系统,宽大的屏幕上印刻显示出
他所需要和熟悉的图景:布莱尔大厦、白宫、国会山、宇航博物馆、希尔顿饭店…
…
泰伯森对日程表中标明的几处重要地段的警戒又做了一番仔细的检查,并和几
个主要执行小组的“头头”通了话,对个别地点的警卫力量作了稍许调整。刚忙完
这一切,他便接到布热津斯基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询问这些地区的警戒情况。
泰伯森简略作了汇报。随后便提出自己的那个疑惑:“有件事我不明白,在邓
小平的原定日程中今天要向议会的七个团体发表演讲,现在为什么取消了?”
布热津斯基说:“没有取消,考虑到时间关系,邓小平将在午宴上发表讲话。”
泰伯森问:“这是邓小平决定的吗?”
布热津斯基语气平淡地回答:“不,是卡特总统提议的。中方表示理解和赞同。
当然,总统这样做可能同昨天多勃雷宁大使的抗议有关。邓小平的来访已经在
美国掀起一股强大的反苏浪潮,这使克里姆林宫非常愤怒和不安。《每日新闻》的
那篇文章你看了吗?“
“看过了。”
“你觉得怎么样。”
泰伯森稍一思忖,直言道:“我认为这个‘詹姆斯’太过于自信了,其实,这
件事真正的赢家不是美国,也不是卡特,而是中国,是邓小平。”
布热津斯基竟然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你说得很对。看来我们是有些过于自
信了,同中国人打交道要比苏联人更难,更令人头疼。卡特总统不愿为这事同克里
姆林宫搞得太僵,他想给美国人刮起的这场‘邓小平热’降降温。”
泰伯森揶揄地说:“总统是不是也给警察总署那帮老爷们降降温,别让他们再
干发昏的事了。”接着他便将“自由中国委员会”要在国会大厦前举行示威的事讲
了一遍。
布热津斯基听后却笑着宽慰道:“放心,总统对此事已经做了‘降温’处理,
十分钟前,周以德参议员特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宣布今天的示威游行取消了。”
泰伯森颇感意外:“哦,这是为什么?”
布热津斯基停顿片刻,压低音量说:“昨天夜里,卡特总统紧急召见了蒋经国
的特别代表杨西昆,交给他一份五角大楼制定的《第九号联合指示》副本。同时告
诉他,邓小平今天将在国会发表讲话,阐述中共对台的新政策。”国家安全顾问显
得很振奋,言语间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邓小平已向卡特总统承诺并
将公开发表声明,中共今后将不再使用‘解放台湾’的提法,放弃对台湾的一切武
力威胁,保证台湾问题的和平解决。”
泰伯森这才明白“自由中国委员会”为何会放弃示威行动,这显然是卡特和邓
小平对蒋经国安抚的结果。他想向国家顾问探听一下那个《第九号联合指示》是些
什么内容,话到嘴边又觉不妥,便闭住了嘴巴。管他什么八号九号“指示”,只要
平安无事就感谢上帝了。
可没想到数天后的一个早晨,泰伯森躺在家中的床上竟在《纽约时报》上看到
了这份被布热津斯基称为“绝密文件”的《第九号联合指示》。这是一位叫詹姆斯。
西布利的记者撰写的一篇报道又是一个“詹姆斯”,这位神通广大的记者在文
章中引用五角大楼高级官员提供的消息说:“早在中、美建交公报达成协议之前,
根据卡特总统的指示,五角大楼就指定国防部副部长拉塞尔。默里组建了一个秘密
班子,并起草了一份称为国防部参谋长联席会议和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九号联合指
示》的绝密文件。文件长达六十多页,除呈报总统外,还成为国家部长布朗审查军
事预算和向各军种发出长期指示的依据。《第九号联合指示》的核心内容只有一个,
就是”
坚决主张在中、美关系正常化以后,美国必须继续同台湾保持军事联系,以便
使那个岛屿上的军队不致分崩离析“。文件在对台湾的军事需要作了详尽的估计后,
明确提出美国继续向台湾供应防空装备,武器零件和其他物资;只要美国继续保持
武器出售关系和提供一定的空中支援,台湾就能够进行自卫,和北京当局分庭抗礼。
这篇报道还列举了《第九号联合指示》经卡特总统批准向台湾提供的武器清单,
其中包括四十四架F ?5 型战斗机;五十枚“响尾蛇”空对空导弹;五十枚“小牛”
式地对空导弹;五十枚“鹰”式防空导弹;五百枚激光制导炸弹;五百枚深水热敏
制导炸弹;三十个激光目标指示器,还有坦克、大炮和轻型火器。总价值约16。55
亿美元……
当泰伯森看到这份被公布的属于国家级绝密的《第九号联合指示》时,邓小平
已经结束了在美国的访问,带着十多份签订的协议和数百亿美元的投资安全返回北
京。泰伯森领导的安全特别执行小组也已解散。他对这类军火交易已不感兴趣,将
报道草草浏览一遍就扔到一旁了。倒是他的妻子有些震惊。“这怎么可能?”帕蒂
拍打着报纸满脸疑惑地说:“堂堂的美国总统怎么会一面同中国领导人含笑举杯,
大谈友谊,一面竟毫不顾忌地向对方的敌人运送大批军火呢?这还有什么信誉和友
谊可言呢?”
泰伯森习以为常地笑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政治家就像街头的妓女,不论脸
上的微笑还是嘴里的诺言,全他妈是骗人的幌子。”当然,这是十多天以后的事了。
第十八章 北极熊发火了(三)
此刻1 月30日早晨。站在指挥中心的泰伯森可没有把政治家和妓女相提并论的
雅兴。他眼睛盯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怎样应付那些不可知的杀手和突发事件,一句
话,怎样保护邓小平的安全。
接到布热津斯基的电话,他紧张的心情略感轻松了一些。不管怎么样,台湾方
面停止报复行动毕竟是件令人高兴的好消息。这等于给他除去了一个潜在的威胁和
对手,而且是一个极难应付的对手。据他掌握的情报,台湾的“军统局”和在国外
的亲台势力,至少选派了三名职业杀手潜入美国,伺机刺杀邓小平,还有那个“蒋
总统的特别代表”杨西昆和参议员周以德,更是利用合法身份四下活动,不惜耗费
巨资雇人进行抗议示威,蓄意制造事端,令他这个总统任命的安全小组组长既恼火
又无奈。
泰伯森放下话筒,便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丹尼尔。
局长帮办听罢也轻松地吁了口气:“这下好了,只要台湾人不插手,我们就可
以集中全力对付俄国人了。”泰伯森却提醒道:“现在还不能说台湾人就不插手了。
只是他们的精力暂时转移到收买国会了而已。”丹尼尔做出一副轻松的笑容:“上
帝会保佑我们的。不过,你可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干完这件事就在我的辞职报告上
签字。”“好吧,到时候咱俩一块退休,一块到西部草原买个牧场,过几年逍遥自
在的日子。”“你可不能退休,你要走了谁来当局长,谁来保护总统?”
泰伯森听出他话中有刺,笑笑没再吭声。
丹尼尔今年五十岁,比泰伯森大四岁,也比泰伯森早来联邦安全局四年,因而
同泰伯森讲话便有些倚老卖老,比较随便。半年前,当卡特总统任命泰伯森升任联
邦安全局副局长不久,丹尼尔便呈交了一份辞职报告,要求提前退休。理由是年纪
已大,身体欠佳,不能再胜任目前的工作。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他就是因为没当上
副局长而耿耿于怀,发泄不满。但这并未影响他同泰伯森的关系。两人一同共事二
十多年,出生入死,逢凶化吉,其情其义,如同兄弟。二十多年间,丹尼尔一直是
泰伯森的上司,没想到快退休了,两人的位置却颠倒过来泰伯森福星高照,时来运
转,一下子跃上了副局长的宝座。这使丹尼尔难免产生一丝妒意,至少心理上有些
不平衡。可他对泰伯森仍很尊重,工作上也很支持,虽然私下里有时挖苦几句,但
干起事来绝不含糊。对这一点泰伯森既很理解,又很信任。
十五年前,丹尼尔任安全局三处副处长,泰伯森在他手下当特工组组长。那天
1963年11月22日,泰伯森被指定在达拉斯大街上执勤。本来他应该在车队到达之前
再带领特工组检查一遍马路拐角的那栋楼房。可那天他不知为什么在早餐时喝了一
杯斯普利策酒他记得很清楚,是一小杯微微带点苦味的斯普利策酒。结果,他竟然
喝醉了,不,是有些头晕。检查楼房的事也就忘了。两小时后,肯尼迪就被打死了。
而杀手正是躲在马路拐角那栋楼房内向总统开的枪。事后,泰伯森在述职报告中战
战兢兢承认了自己因喝酒而造成的失职。但丹尼尔却毫不客气地给他撕掉了。“笨
蛋!”他生气地叱责着:“你喝的玩意儿叫奥瓦尔丁,那是饮料,懂吗?热饮料,
不是酒。你说的那栋楼房特工组搜查了三遍。大家都这样说,你他妈怎么就忘了。”
后来,许多人因肯尼迪被杀事件对簿公堂,丢官弃职,连中央情报局局长小弗兰克。
G。威斯纳也饮弹自杀。但泰伯森却始终安然无恙,无人问津。他明白,这完全得利
于丹尼尔的庇护。可多少年来,他从未向丹尼尔露出丝毫感激之意,丹尼尔也从未
再向他提及述职报告的事,就好像这事从未发生过。特别是泰伯森任安全局的首脑
后,丹尼尔开始有意回避他,两人很少有相聚交谈的机会,过去的事便真的渐渐淡
忘了。在泰伯森的印象中,丹尼尔只主动找过他两次:一次是递辞职报告,请他帮
忙获得批准;第二次便是这回要求参加保卫邓小平的安全特别执行小组。对第一项
要求,泰伯森不置可否,久久没有表态,对第二个要求他未加思索当即就答应了。
他理解丹尼尔的心情:作为一名干了几十年的老特工,他不愿意在行将退休前失去
一次令自己荣耀终生的行动机会;再则,他也深知这次行动的艰难与风险,他是真
心实意想帮自己一把。其实,即使丹尼尔不提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