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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璃这才满意一笑,立起了身子,回答:“这么恨你,又想置你于死地的……”
“云清荷……”燕璃还没说完,云沫打断他,说出云清荷的名字,此刻,她能想到的,就是云清荷。
云清荷将柳氏,云天娇的死,全归责在了她身上,所以,最恨她,最想置她于死地的,就是云清荷,而且,柳氏垮台,云清荷又失了云瀚城的宠爱,想要寻仇,只能借力于他人,而,姬瑶高傲,不可一世,城府浅,正是云清荷利用的对象,如此解释,一切便通透了,难怪,难怪,她总感觉,今晚的云清荷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不仅摄政王府在查今晚的事,姬府那边,也在查今晚的事。
姬宏,姬权回到府中,立即调用了一半姬府的人,去彻查,姬瑶在寿宴上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姬府,姬瑶的闺房里。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没了,我的手呢?”姬瑶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断了一只手臂,伤口上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哭得歇斯底里。
“大伯,父亲,母亲,是谁,是谁砍了瑶儿的手?”连线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滴答滴答的掉在丝被上。
蒋氏见着,在一旁拭泪,“瑶儿……”
“母亲,你告诉我,是谁砍了我的手臂?”姬瑶泪雨连珠的将蒋氏盯着,一脸绝望。
她的手臂断了,她成残疾人了,再也不能当皇后了。
“啊……”她不要这样,她是高高在上的姬家嫡女,未来的皇后,怎么可以断臂,“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大伯,父亲,母亲,你们去把我的手臂找来,我要接上,我不要做残疾人,我要当皇后,啊……”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视乎,完全不记得,今晚寿宴上,她刺杀云沫的事情,也不记得,是燕璃斩断了她的手。
“瑶儿,你冷静下。”蒋氏虽然更重视姬瑶的前途,但是,姬瑶毕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瞧姬瑶此刻这般模样,她心如刀绞,生怕姬瑶过于激动,碰到自己的伤口,赶紧将其抱住。
姬瑶冷静过后,咽下泪水,眼睛里恨意跳动,看向姬宏,姬权,“大伯,父亲,是谁斩了瑶儿的手。”
她要报仇,要将斩她手臂的人,碎尸万段。
姬宏凝眉,问道:“瑶儿,难道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今晚,在你姑母的寿宴上发生了何事吗?”
姬瑶想了想,摇头,“我只记得,我上台给姑母献舞,后面的事,我……我不记得了。”
听她这么说,姬权的眉头也皱起了老高,眉宇间的皱痕,深得可以夹死苍蝇,“瑶儿,你的手臂是燕璃斩断的,你献舞的时候,突然持剑,飞起刺杀安平。”
“我……我怎么可能刺杀安平?”姬瑶否认的摇头,“大伯,前阵子,安平设计你,害得你受伤,我是想杀了她来着,但是,我后来冷静下来了,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姬宏又问:“瑶儿,今晚的寿宴上,你接触过什么人?”
姬权,蒋氏纷纷将姬瑶盯着,等着她回答。
姬瑶皱眉,低下头,陷入回忆之中,回忆了片刻,才道:“大伯,父亲,母亲,今晚,与我接触的人很多,有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有工部侍郎家的小姐……”她报出了很多人,突然,眼神一冷,道:“我还接触过昌平侯府的二小姐,云清荷。”
“一定是云清荷,父亲,大伯,一定是云清荷那贱人害的我。”想到,云清荷抓了一下她的裙子,她心里的怀疑就越发加重,恨道:“我记得,那个贱人抓了一下我的裙子。”
虽然昌平侯府后宅的那些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纸包不住火,姬宏,姬权,蒋氏都略有耳闻,尤其蒋氏知道,柳氏在世的时候,表面上对云沫好,实则,心里很不喜云沫,云沫回京,柳氏,云天娇接连出事,云清荷利用瑶儿,设计报复云沫,十分说得过去。
“大哥,老爷,你们要替瑶儿做主啊。”蒋氏当即抽泣起来。
姬宏眼中的杀意凛凛,怒道:“此事,若是与云清荷有关系,我定绕不了她。”
“敢设计我姬家的人,定让她生不如死。”姬权的眼神晦暗。
昌平侯府,云清荷在翠荷苑里,战战兢兢,同时,心里也恨得要死。
今晚,她是孤注一掷,豁出性命,设计姬瑶刺杀云沫,只要云沫死,赔上她的一条命,无所谓,反正黄泉路上,她不孤独,可是,现在云沫没死,她却同时触怒了姬家与摄政王府,虽然,今晚上的事,做得很隐蔽,摄政王府的人,姬家的人,暂时没查到她头上,但是,想要蒙混过去,哪有这么容易……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在翠荷苑里来回踱步,额头上全是密密冷汗。
“二小姐,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歇下吧。”秋律进来铺床,正见她在屋里踱步,轻声劝她休息。
云清荷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发泄的对象,秋律开口说话,一说一个错,当即被她冷瞪,“贱婢,谁让你说话的,滚出去。”
“……是,奴婢马上滚。”秋律吓得色变,大气不敢喘一下。
自从柳姨娘,三小姐去后,二小姐是越发的难伺候了。
一夜未眠,笠日一早,云清荷就去碧竹苑找云瀚城,事到如今,她唯一能求的,就只有云瀚城了。
她到碧竹苑的时候,正巧撞上了云季。
云季手托着食盘,匆匆往云瀚城的书房去,云清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食盘,里面有一大碗粥,还有两碟糕点,另外还有两个小菜。
“季叔,给父亲送早膳啊?”
“是啊。”云季停下来,微笑向云清荷问好,“二小姐早。”
云清荷再次扫了一眼食盘中的东西,心中升起疑惑。
这段时间,父亲称病,闭门谢客,平日里,吃得也很少,为何,今日会吩咐管家送这么多东西到碧竹苑呢?
“季叔,我好久没见着父亲了,近来,父亲的身子可好?”想到此,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云季叹息一口气,回答:“哎,还是老样子,这阵子,侯爷咳嗽得厉害,脸色也不太好看,老奴劝说,让侯爷进宫请求皇上,找个御医瞧瞧,侯爷也不肯,哎……”
听了云季的话,云清荷心中的疑惑加重,不过,一丝一毫都未表现给云季看,只抿唇淡笑道:“季叔,赶紧给父亲送去吧,不然,父亲该饿着了。”
“是。”云季点头,端着食盒走开。
云清荷站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盯着云季离开的背影,凝着眉头,若有所思。
这阵子,父亲闭门谢客,终日关在碧竹苑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侯爷,早膳送来了。”云季端着早膳,到云瀚城的书房前,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云瀚城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将早膳放在门口,你可以走来。”
“是。”隔着薄薄一层窗户纸,云季往书房里,担忧的看了一眼,提醒道:“侯爷,您记得趁热吃。”
他话落,里面并没有回应,只得叹了口气,默然的离开。
【195】()
云季的脚步声远去,云瀚城开门,将食盘拿进了屋。
“云飞,在外面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搅本侯。”他端着食盘,站在门口,隔着门板,背对着门外吩咐。
“是。”云飞回答,声音好像是从房顶上传来的。
云瀚城这才端着食盘,往书房的里间走,里间与外间以一展屏风隔开,外间是云瀚城处理事情的地方,里间设有小榻,用作中午小憩。
走过屏风,云瀚城并没有朝小榻那边去,而是,端着食盒,走到了一只青釉花瓶的前面,伸手抓着花瓶的颈,熟悉一拧。
轰隆!
花瓶被转到了一边,随着轰隆一声轻响,墙面上出现了一道暗门,站在外面看,暗门里黑漆漆一片,甚至,还有一股凉飕飕的风从里面吹来。
云瀚城点了支蜡烛,连着食盒一并,进了暗门。
云清荷在碧竹苑外观察了片刻,见云季离开,她从暗处走了出来,带着疑惑,朝云瀚城的书房而去。
“父亲,父亲。”云瀚城的书房外,云清荷对着里面轻轻唤了两声。
窗户纸是白色的,薄薄一层,透过窗户纸,隐隐约约能看见书房里的情况,她朝里面看了几眼,却并没瞧见云瀚城的身影。
心中疑团扩大,奇怪,管家刚送饭过来,父亲应该在,为何,书房里没有人?
“二小姐,侯爷说了,不见任何人。”云清荷正疑惑不解时,云飞从房顶上落了下来,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对着她伸手,“二小姐请回。”
云飞的话在耳边响起,云清荷收回视线,将脸上疑惑的神情收敛起来,淡笑看着云飞,“我有事要见父亲。”
“侯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见,包括二小姐。”云飞冷道,转身堵在书房门口,犹如铁墙一般。
云清荷恼恨,却又不敢得罪云飞,因为,她现在在府中根本没有地位,而,云飞却是云瀚城最信任的人,得罪云飞,对她没什么好处。
“既然这样,那,等父亲愿意见我时,我再来。”她委屈的咬了咬唇,视线盯在云飞的脸上,那双杏眸已蒙上了一层水雾。
云飞盯着她失落的转身,不免有些同情。
柳姨娘与人通奸,二小姐却是无辜的,如今,侯爷连二小姐也不待见,真是苦了二小姐,哎!
云清荷转身,走了几步,听到云飞叹气,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她带着疑惑离开,且,心中原本只有丸子大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已经填满了她的心。
碧竹苑里一定藏着猫腻,她在外面观察了这么久,没看见父亲出书房,去书房看,里面却没有人……
书房里,云瀚城沿着密道而行,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
密道的尽头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密室里凉风阵阵,不见一丝阳光。
“言儿,吃饭了,你看,本侯亲自给你送饭来,对你多好。”云瀚城将手里的蜡烛搁蜡台上,对着空气说话。
蜡烛被搁在高高的蜡台上,能够照亮的范围就多了,这才发现,密室里竟然锁着一名女子。
女子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料已经破旧得发黄,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双手双脚被四条粗重的铁链锁着。
听到云瀚城的声音,女子缓缓将头抬起来,视线穿过蓬乱的额发,阴狠的看向云瀚城,“我呸。”
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说话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对云瀚城十分不削。
啐了云瀚城一句,她又将头垂下。
“咳咳……”云瀚城握拳到嘴边,咳嗽了两声,端着食盒走向女子,“言儿,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沫儿,凡儿做打算吧。”
“云瀚城,你这个畜生。”叮叮当当一阵铁链响,女子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将云瀚城盯着,“你将沫儿,凡儿怎么了?”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瀚城的原配夫人,玉卿言,云逸凡的生母。
“你这畜生,你将沫儿,凡儿怎么了,凡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玉氏被云瀚城锁在密室里多年,外界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包括云沫与云逸凡,都以为她死了,是以,外面的情况,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此刻听了云瀚城的话,才会如此情绪激动。
“沫儿的情况,你不是知道吗?未婚先孕,被本侯流放到了很偏僻的地方,至于凡儿,本侯现在还没将他怎样,不过,你若是不听本侯的话,凡儿会不会有事,本侯可就不能保证了。”云瀚城靠近玉氏,一只手端着食盒,另一只手去将遮挡玉氏面容的头发扒开。
蓬乱的头发被云瀚城扒开,玉氏的脸露了出来,虽然那张脸上沾了污渍,带着憔悴,却也难掩本来的绝色,柳眉如黛,剪水清眸,脸色跟唇色有些发白,透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孱弱美,蓬乱的头发,简陋残破的衣裳,都无法掩盖这张脸的光芒。
云瀚城看玉氏的眼神里透露出痴迷,“为什么你不是她,你若是她,本侯怎么舍得,这么对你。”
他盯着玉氏,眼神由开始的痴迷,逐渐变得憎恨。
“你这贱婢,为何要易容成她的模样,你为什么要骗本侯?”他越来越激动,甚至,伸手去抓玉氏的脸,想要从她脸上拔下一层人皮面具,只是,拔了半天,依旧没能从玉氏脸上拔下什么。
玉氏的脸被他弄伤,却不知道疼,勾了勾唇角,对着他冷嘲的笑,“云瀚城,就凭你,也妄想娶公主。”
公主的风华,绝世无双,只有这世间上,最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上公主。
玉氏的话,深深触怒了云瀚城,啪,云瀚城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之大,直接将她的脸打歪到了一边,嘴角溢出血渍。
“你打啊,狠狠的打,打死我,我会感谢你的。”玉氏将头摆正,看云瀚城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打了玉氏一巴掌,云瀚城反倒冷静下来了。
“贱人,你想死,本侯偏不让你死,吃饭东西。”云瀚城舀起一勺子粥,强行灌给玉氏吃,一勺接一勺的灌给她吃,直到,一整碗粥见底。
玉氏被灌得呛咳出生,苍白的脸,因为猛烈的咳嗽,变得赤红。
云瀚城盯着眼前这张绝世的容颜,因为咳嗽,而变得赤红,心里揪起一阵痛。
他对眼前这张脸真正的主人,有多魂牵梦绕,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救下玉氏时,他以为,他救的是她,大楚的清长公主,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令全天下男人怦然心动的女人,当时,他好高兴,以为这是老天的眷顾,竟然将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送到了他的身边,纵使当时,玉氏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他依旧执着的将她娶进了侯府,让她成了昌平侯夫人,万般宠爱,对那个小女孩视如己出,并取名为云沫,可是,哪知道,他视如珍宝,娶进门的女人,竟然是个冒牌货,只是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女人身边的一个婢子,他被欺骗,他恨,所以,他要报复,狠狠折磨,欺骗他的这个女人,折磨云沫,折磨云逸凡,都是对这个女人的报复。
心疼的感觉,只在云瀚城心里一闪而过,他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冒泡货,不值得他心疼。
“说,剩下的半幅地图在哪里?”他眼神如刃,将玉氏盯着,眼睛里,除了恨,再无其他感情。
他中了三尸脑神丹之毒,无药可解,必须尽快找到前往玉华仙岛遗迹的地图,找到地图,前往玉华仙岛,寻找到仙草灵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玉氏呛咳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眼神冷淡的回望着云瀚城,“想要地图,别做梦,就算我死,也不会将剩下的半幅地图给你。”
地图是长公主留下的,理应交还给沫儿。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云瀚城气得将手里的食盘一摔,磨牙,伸手一把掐住玉氏的脖子。
玉氏被掐得险些窒息,脖子以上的地方,憋得通红,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她干脆将双眼闭上。
“贱人,本侯知道,你不怕死。”玉氏一心求死,云瀚城却将手松开了,“本侯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若不交出地图,就别怪本侯绝情,对云逸凡下手。”
沉重,阴冷的话音落下,他甩了甩袖子,端起烛台上烧了一半的蜡烛,转身朝密道去。
“云瀚城,你这个畜生,你比老虎都还狠毒,凡儿不止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血。”玉氏心里一急,对着云瀚城离去的背影,歇斯底里的怒喊。
然而,云瀚城并没有回应她,只有她的声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久久回荡。
……
按大燕习俗,每天端午前夕,百姓都要举办家祭活动,乞求先祖保佑,普通百姓尚且都要举办家祭活动,世家贵族自然更是注重,昌平侯府每年的家祭,都是云瀚城亲自操持,哪怕再忙,也从来没假手于人过。
今年的家祭,仍是云瀚城亲自操持。
举办家祭,首先是杀猪宰羊,在自家祠堂里焚香烧纸祭奠先祖,然后,便要上护国寺敬香,这是历来的规矩。
家祭这日,云瀚城只叫了云逸凡,云飞,云季在身边,至于云清荷,往年家祭,她是要参加的,但是今年,可能是云瀚城还在记恨着柳氏带给他的耻辱,并没有吩咐人去翠荷苑通知云清荷,这倒是正合了云清荷的意。
在祠堂做完祭祀,云瀚城吩咐云飞备车,云季去准备香油钱,片刻后,与云逸凡乘坐马车,往护国寺方向而去。
今日,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在做家祭,前往护国寺的人络绎不绝,尤其,前往护国寺的官道,被堵得车马难行,是以,云瀚城出门,没那么快回来。
云清荷静静在翠荷苑里待着,等云瀚城的马车离开昌平侯府约两刻钟后,她才从翠荷苑出来,一路上,避开下人,偷偷溜进了云瀚城的书房。
云飞不在,碧竹苑里的其他下人很好对付,云清荷没费多少心思,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云瀚城的书房。
她直觉云瀚城的书房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进了书房,便开始找,找了半天,在里间的墙上,发现一个暗格子。
“这里什么时候有暗格的?”云瀚城的书房,她以前进来过,只是,并没有发现暗格。
伸手将暗格打开,看了一眼,里面藏着一只巴掌大小的木匣子,凝了眉头,将木匣子取出来,打开看后,里面装的是半幅残缺的羊皮地图。
云清荷将匣子里的地图取出来,打开一看,眼神顿时发亮。
之前,她与苏氏合谋的时候,一次去水月阁,无意间瞧见苏氏房里有个黑衣人,苏氏与那黑衣人的谈话,她听到一半,却正好听到了重点,知道,那黑衣人是威武大将军姬宏,并知道,姬家的人也在找一幅残缺的地图。
“难道,姬宏要找的地图,便是她手中的这份?”
云清荷心里猜测着,拿着手里的羊皮卷,快步走到云瀚城的书案前,找了纸,笔,将羊皮卷上的地图临摹了下来,再将暗格还原,这才拿着临摹好的地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碧竹苑。
云瀚城从护国寺回来,首先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