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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的人不说话不动,静悄悄的像个雕塑一样,任她怎么拉都把自己裹得紧紧地。
南弦歌没有奈何的摇头,然后不再管他,走到书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姐…”然后就在南弦歌坐在凳子上的注视下,那一大团蠕动着,半晌,终于露出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脑袋,在对上南弦歌含笑的眸光时一愣,然后瞪着那双红红的眼眶,倔强地与她对视。最后还是在她温柔无奈的注视下泄气地败下阵来,哑着声音喊了她。
“怎么了?在生什么气呢?嗯?”南弦歌坐在凳子上双手在膝盖上交叉着,收敛了微笑,颇有些严肃地问他。
被她少有的严厉询问着,南弦易先是懵了一下,然后红着的眼眶终于忍不住委屈,眼泪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却始终倔强地抿着唇不回答,大有一副受了委屈不想说话要沉默至死的模样。
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弦歌最终还是舍不得,走过去坐在床边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顶,无奈地浅浅叹息着。
第六十七章 恶作剧()
“为什么要不高兴?”询问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安抚。
“姐…不要和她说话好不好,不要和她笑,不要想着她……”双手伸出被子紧紧地抱住南弦歌,将头埋在她颈窝闷声说着,少年朦胧不清的声音里夹杂着祈求与嫉恨。
他知道自己任性妄为了,无理取闹了,可是他就是不想,不想看到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姐姐对另一个人笑得宠溺,不想看到姐姐和那个女人温柔的对话,更不想从姐姐口里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东西,连名字都不想!
“小易。”南弦歌在他头顶闭了闭眼,甩出脑海里前一世这个少年凉薄的轻嘲和扎心的视线,用手将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能够这样,漪雾从回到南家的那一刻起,不论你我,都不能够否认她的存在,生活中更是无法避免同她接触,我们无法改变她存在的事实,所以只能将她放在眼里。”语重心长的说着,南弦歌伸手回抱住少年瘦弱却足够挺直的背脊,柔声说着:“而且,母亲也在试着接受她了,作为最大的受害者都开始原谅,我们也只能跟着她做决定,姐姐不希望我们从小待的家庭四分五裂,姐姐想尽力维持这份和谐,即使只是表面上的,因为你还小,没有成年,若我们真的吵起来,你怎么办?”
“……”沉默的听着反抱住自己的姐姐一字一句的分析着,少年低垂的眼眸里暗色更沉,都是为了自己,没有成年,做不出任何有价值的反抗,所以为了自己姐姐就只得忍着心酸忍着悲哀和那个女人打交道。
这样子的姐姐,真的温暖的让他永远不想放开她,想要将她紧紧地藏在自己背后不被全世界看到,这样,就不会有人偷窥,就不会有人和他争抢分享属于姐姐的宠溺疼爱。
“我错了,姐,我不该和你闹脾气的。”明明你都那么累了,俊秀的少年再一次垂下骄傲的头颅,对自己姐姐心疼地道歉。
“没关系,小易还小,等小易长大了就再行事就不会这么冲动了。”没有半丝的责备,纵容的捏捏他的脸颊,南弦歌笑得干净美好的眸子黑的纯粹深邃。
“回自己房间吧,姐姐睡一会儿,等会儿用晚饭的时候来叫我好吗?”像对宠物一样拍了拍少年的头,然后看他虽然舍不得但还是顺从的关门离开。
“嗤!”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冷声轻呵着,南弦歌起身环顾着两个月没有回来的房间。
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手机便发出尖锐的响声,屏幕上更是有着不止一个蓝色光点在闪烁。
南弦歌看着屏幕满意地勾唇。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段数还是不够。”轻声自言自语着,然后顺着屏幕上闪烁的那些点走去。
打开衣柜,自己亲手打造的用了十几年的简易衣柜竟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夹层,轻轻敲了敲,像是对付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轻笑着拉开它,拿出里面的一只录音笔。
然后是书桌底部,床铺底部,台灯里面,书架的某本书里面……
南弦歌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大堆被自己或拿出或卸下的录音笔和小型监控器,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着,然后莞尔一笑。
不通过南家的渠道买到这些精致小巧的东西,想必也是废了不少的金钱和精力罢!
那……安铭吗?真是个大度的妹妹,一面和他搅在一起,一面忍着嫉妒答应他在自己房间装监控器,想必心里也是恨极了自己呐!
南弦歌将这些东西拿袋子装起来,然后走出去放在南漪雾的门口。
轻声地敲了敲门,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南漪雾听到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后却并没有人,正准备关门,视线的余光看到南弦歌进门的背影,握着门把手整个人愣住,然后低头看到脚边立着一个精致的袋子。
看着它半晌,最终还是伸手将它拎了进去,放在桌面上盯着看了许久。
内心不停地挣扎着,究竟要不要打开袋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万一是南弦歌又一个整她的恶作剧?
手机恰时的响起,南漪雾看了一眼备注,将手机捂在胸口甜蜜地一笑,精致娇媚的小脸上染上些许红晕,划下接听键,软软的叫着“阿铭~”。
“小雾,怎么回事?”一接通,不是往日甜腻地回应,而是不悦惊疑地质问,让南漪雾整个人蒙住,摸不着头脑。
“阿铭,什么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南漪雾隔着手机,不悦地沉着小脸,可声音依旧娇媚轻柔。
“为什么南弦歌屋子里的监控画面消失了?试了很久都连接不上。”安铭皱着眉,颇有几分不悦,他今天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喝了两杯,回家正准备如往常一般打开南弦歌屋子里的监控画面,然后【卖个萌~】一把,却惊讶地发现无论怎么试屏幕都是一片漆黑,根本连接不上,这才给南漪雾打电话质问。
突然像是领悟到什么,南漪雾好声好气地说着等下回给他,然后挂掉安铭的电话,伸手去打开桌上的袋子。
入目的是满满一袋子各种精致小巧她花了大价钱才从各个渠道买来的监控器监听器录音笔等。
惊慌地将这些全部倒在桌上,零零碎碎的躺在桌面上的东西,颤着手指数了数,竟然一个不差。
“怎么会……不可能……”像看到了巨大的恐怖阴影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快速往后退了一米多远,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些东西,喃喃着自我欺骗。
突然到桌边拿起袋子,果然里面飘出一张不大的纸条,展开后印入眼帘的便是上面一行整齐漂亮的小楷字:“还给你你的恶作剧,喜欢吗?亲爱的漪雾……”
没有落款,所以结局的省略更加给了南漪雾莫大的恐惧。
头皮发麻地颤抖着手点开手机,给安铭打了过去。
“怎么回事?清楚了吗?”电话一通,安铭便急不可待地问她。
“她回来了。”原本的恐惧在他急切的询问中被冲散,更多的是从未熄灭的怨恨嫉妒,南漪雾镇定下来,只回给他四个字便挂了电话。
就算和他搅在一起依附着他,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自己的男人通过自己监视意?淫着其他女人,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恨不得扒皮抽骨拆分入腹的仇人,是个女人都不能够忍受,更何况心高气傲如南漪雾。
安铭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却没有心情去理会南漪雾的小脾气,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电脑屏幕,脑子里回放着南漪雾的话。
“她回来了。”
她?南弦歌?南弦歌回来了?
突然又打开手机翻出号码,可是想了想,又关掉了手机。
自己现在联系她,如果他问自己如何知道她回来了,自己要怎么回答?
掩饰不住心里莫名的喜悦,安铭的嘴角大弧度地勾着,然后翻开手机相册里在校园论坛里悄悄保存下来的南弦歌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着。
……卖个萌~
南弦歌回到房间,看着书架上依然整齐的书,皱了皱眉。
大概是矫情,大概是太喜欢空冥身上不染尘埃的纯净,所以她也有了很重的心理洁癖,她向来不喜被人动自己的任何东西,哪怕只是碰了一下,都会觉得脏了。
罢了,这个家自己也不会再待,今天忍着不去碰就好了。
许久,南弦歌的房门被轻轻敲响,门外传来南弦易的声音,“姐,起来吃饭了。”
南弦歌走过去拉开门,然后习惯的揉揉他的头顶,关上门拉着他往楼下走。
看着桌上和以前风格完全不一样的晚饭,挑了挑眉,然后紧挨着柳素坐下,南弦易也在她身边坐下。
“妈,怎么我们家这么快就换口味了?你和爸吃得惯吗?”疑惑地看着柳素问道,少女疑问的语气里也夹带着浅浅的关心,令人欣慰心喜。
“嗯,之前那个做饭的佣人犯了错,竟然擅自动了主人家的东西,被抓住了还狡辩不肯承认,我们就将她打发了重新招了一个老实的。”柳素回应着,欣慰地任由南弦歌帮她夹着自己爱吃的菜。
“姐,吃这个。”旁边少年阴翳地看了眼享受着南弦歌给她夹菜的柳素,然后也快速地夹了一筷子菜到南弦歌的碗里,乖巧讨好的冲她笑着。
“唔,谢谢小易,快吃饭吧。”南弦歌抬起左手揉了揉他头顶,然后给南堔也夹了一筷子符合他口味的菜后才收回筷子将自己碗里没动过的菜夹给南弦易。
“姐,你不吃菜吗?”南弦易就着她的筷子将菜吃到嘴里,然后看着她只有白米饭的碗疑惑问道。
“对啊,姐姐你怎么不吃菜?是不习惯吗?不喜欢的话可以让做饭的阿姨给你重新做一份,不过阿姨现在应该在休息了吧……”一旁一直安静的南漪雾也俏生生地开口,言语间全是乖巧懂事的为南弦歌着想。
第六十八章 车祸预谋()
可只要是有心的,谁都能听出她的意思。
一回来就挑三拣四的,吃个饭还要劳师动众,一点儿都不懂事……
“南家给他们拿了钱,什么时候让他们做顿饭还需要看他们眼色了?”南弦易受不了的将筷子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站起身怒瞪着一脸无辜的南漪雾。
“南弦易!”更大的怒吼声响起,南堔坐在首位沉着脸呵斥他:“有你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学校老师没有教你什么是礼貌?”
……
南弦歌左手撑在下巴上看着这场以她为源头的争吵,在两人准备打起来时冷声开口喊道:“小易!”
“……姐。”举起碗要砸过去的动作一僵,然后看了一眼南弦歌面无表情的脸,委屈又不甘心放下。
“小易还小,既然你没有教过他,也没有资格怪他老师,就这样吧,反正我也吃不习惯这些饭菜,我带他出去吃,打扰你们了,慢用。”好像不论什么事,一触及到南弦易,南弦歌就会一改乖巧懂事的性格,变得强硬起来,然后将他护在身后不被任何事任何人伤害到。
“你…逆子!…”南堔想要发火,但似乎想到什么,还是硬生生抑制住到嘴边的呵斥,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后顺着南漪雾安抚的动作坐下。
“妈,少吃油腻的,你的身体可不能吃太多,不然又会不舒服。”南弦歌乖巧柔和地笑着对旁边看着他们吵架不说半句话不再维护他们的柳素,轻声嘱咐了后,便牵着南弦易的手往外走。
“饿了吧?想吃什么?”秋季夜晚寒冷刺骨的风一阵阵地吹在身上,侵入骨髓地冰凉,出门时南弦易只套了个宽松的毛衣,南弦歌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贴心的披在他的肩上后,柔声问道。
“我想吃姐你做的饭!什么都好~”感动的理所当然的攥紧肩上带着属于姐姐的气息的风衣,南弦易任性地提着要求。
“……”南弦歌无奈地看他一眼,摇头笑着,最后还是牵着他走到车库让他坐上车。
“姐,我来开吧,你开车……我怕……”直到上车后,看到南弦歌熟练地插钥匙,南弦易才突然回神,然后弱弱的开口。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某一天被姐姐拉到车上带出去兜一圈的经历。
那种极度刺激极度恐惧生命不在自己手里随时可能没命的感觉……
他真的再也不愿意经历了……
“……”停下动作,南弦歌有些羞恼地侧头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在他祈求的可怜兮兮地目光下投降,不甘心地拉开车门走下去换人。
“姐,以后你不要自己开车了,如果实在手痒,你去游乐园吧!碰碰车也很刺激的,真的。”车开在半路上,坐在驾驶座上的南弦易终于还是忍不住吐槽,特真诚地提出建议。
“……闭嘴!”抬手给少年后脑勺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南弦歌羞恼地沉着脸,被太多人怀疑车技,太没有面子了。
南弦易难得见到自家一向温柔的姐姐露出这种表情,一时有些怔了,没有注意到前方突然转向的大型车辆。
“小易!!”南弦易猛地按开安全带,然后俯身到驾驶座一侧,双手快速地转动着方向盘。
冷冽冰寒的双眼却直直地盯着前方直直向他们超速撞过来的汽车,脑海里在一瞬间闪过无数次前一世她被撞的画面,那时的绝望,那时的恐惧,那时候大脑的一片空白……
车子漂亮地侧过了车头,擦着对面碾压来的那辆大型汽车而过,然后在离公路的边缘只差几厘米的时候惊险停下。
车子的惯性前倾让南弦歌的整个身子狠狠地甩在车前的玻璃上,然后落下。
南弦易戴着安全带,什么事都没有,这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摔下的南弦歌,愣了半晌,手上湿湿黏黏的触觉让他机械地低头,然后看着手掌中鲜红刺眼的血从那一瞬间的空白绝望中回神。
“姐~”弱弱的叫了一声怀里的少女,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得到任何温柔的回应,巨大的撞击声后直到现在,都是一片寂静,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他和他怀中的姐姐。
“姐……姐姐!姐!你说说话啊!…你不要不理我,你说说话啊姐!”魔怔地摇着怀里的人儿,得到的却依然是一片静默和流的愈来愈惊心的满目鲜血,南弦歌整个人都懵住,怀里一直温柔的笑着会叫他小易会揉他头发,会无底线地宠着他让着他的姐姐,此刻像个没了生命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他怀里,除了身上白色毛衣面积越来越大的血迹以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抱着南弦歌愣着,四周的喇叭声突然让他回过神,抱着怀里的南弦歌疯狂的翻着车里的匣子寻找手机,一边漫无目的地找着,一边急切地对怀里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女喃喃着:“姐,你别睡,我打电话,我叫救护车,马上就好,你说说话好不好?姐……”
满身血的少年怀抱着满身血的少女,疯了一样地四处翻找着,那种自己最依赖最亲的人突然倒下的恐惧绝望情绪逐渐吞噬着人的情绪理智,让他想要崩溃。
“砰!”车门被猛地从外部大力的拉开,一个男人红着眼看着车内的情形,突然一拳打在南弦易茫然崩溃的面部,然后从他怀里一把夺过软软的躺着没有半点反应的南弦歌,转身就往另一边的车里跑。
“姐……姐!!!”怀里突然空荡荡的南弦易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愤怒地同样红着眼跟了出去,满身的血在他站起身的时候竟然在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血色脚印。
“你是谁?把我姐姐还给我!”扯开来不及关上的车门,南弦易愤怒地大吼着。
“废物!”一个女生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随即一个枪口隔着车门在车门内黑暗处无情地对着南弦易地头颅。
“小涯!别乱动,快送弦歌去医院才是正事!”从南弦易怀里抢走南弦歌的男人正是陆琉,此时冷静地开口,制止了花涯愤怒的行为,然后看向被花涯冷漠的话逼停后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的南弦易,说道:“上车吧,耽搁了时间你就是十条命都赔不起!”
“哼!”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安静的只有呼吸的南弦歌,花涯不甘心的在他上车前收了枪,然后收回枪眼不见心不烦的转身守着南弦歌。
南弦易看着被她护着的姐姐,抿了抿唇,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车门。
“滚!”花涯怒斥着想要触碰南弦歌拉住她手的南弦易,平日里活泼可爱的脸上一片肃杀,冰冷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带着清晰的害怕。
这个女人,是他们暗门永远的顶梁柱,她一直以为,就算暗门覆没了全都没了,老大也绝不会被伤到半分的……
可是现在,她闭着眼,平日冰冷的脸上此刻更是没有半丝血色,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就像一个被抽了魂魄的破布娃娃,全身的血,自己甚至碰都不敢碰她,就怕……就怕自己一碰,她就像泡泡一样碎掉然后消失。
花涯狠狠地咬着唇瓣,双手抱在膝盖上,眼睛却一眨不敢眨的凝固在南弦歌身上,半分都不愿意移动。
她好怕,怕得不得了,紧紧地咬着唇,缩在南弦歌身边想要汲取些力量,却在触及到她身上越来越低的体温时惊慌失措地快速避开,然后冲开车的陆琉大吼着:“你开快点啊!她都没有温度了!!”
吼着,然后眼泪就这么顺着通红的眼眶划下脸颊,砸在南弦歌无力摊开的手心中。
慌忙地抹着眼泪,生怕它落下去就砸碎了那个安静闭着眼的人儿,此刻哭着的花涯才像个真正十几岁的少女,没有任何办法的守在南弦歌身边,十几年里,一直被南弦歌照顾着的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这般感觉到什么叫无力,叫绝望。
看着南弦歌颈部,手臂各处不停往下流的鲜血,伸着手想要去捂住,让它们不再流,可总在要触碰上的时候惊慌地收回手,她不想自己的手上染上老大的血,她不敢碰,她怕碰疼了老大……
南弦易从上车就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南弦歌,恍惚间脑子里全是从小到大自己和姐姐相处的画面。
她总在自己被爸妈骂的时候一改乖巧温柔的性子将自己护在身后,然后帮自己挡住那些谩骂;她总是将最好的留给自己,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块糖,也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