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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看热闹的脸色,却是一颗遭受怀疑的心,这屋子里王氏怀疑她,赵氏怀疑她,默默不语的红绣也在怀疑她。
只有雪裟一个人相信这事情是偶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怪我了?我难不成能够阻止红绣,还偏要看着自己的孙儿随着她一起殒命吗?”
赵氏瞪着一双眼睛,一双柳叶眉高高的挑起,十分的凌厉。
张氏也不甘示弱,表情淡薄。
“大嫂。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张氏道。
“我看你们两个该闭嘴了!有没有人还听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了?”王氏怒道,张氏和赵氏不得不闭了嘴。
毕竟只要这王氏在一日,这后宅里所有人聚在一起,也只有她是最辈分最高的。地位更加是比她们高了一等。
“我看此事定有蹊跷!待展颜抓住了那采花贼,我定要叫他吐出话来。”王氏冷着脸道。
“该打死才对!这种人败坏好人家女儿名声,侮辱妇人的贞洁,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泄恨!”赵氏突然狠狠地对着张氏喊道。
她知道王氏这话另有所指,机会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大的变故会是偶然发生的。
其中牵扯了利益,便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这可是定律。
口中却是在咒骂采花贼。张氏心中不悦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采花贼这事情要是她干,第一个就是毁了雪裟那小妖精,轮到红绣头上作用却是不大。
怎么就都怀疑自己呢?这老太婆也是,一早便叫了自己过去盘问,刚刚说清了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怀疑。
“红绣是不是生了孩子就要死?”林絮苏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看起来那样可爱无害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对着件事情显得十分有兴趣。
王氏立刻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红绣怎么能死呢?她会好好活着的。”
却是不自觉的看了看红绣的位置。
林絮苏则是更加天真烂漫的说道:“嬷嬷教导苏儿,身子是最宝贵的,像命一般重要!便是死也不能失了贞洁,否则就要自尽,或是削发为尼。现在红绣这样了,便不必吗?”
林絮苏说得声音不大,加上一副不谙世事人样子,王氏倒是不觉得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便道。
“张氏,管好苏儿。这孩子最喜欢胡说八道!红绣为我们家中添丁,那是功臣,如何会叫她去死?这也不是她的错。”
话音未落,赵氏便接茬道:“是啊!孩子怎么能没有母亲这身边?”
她们这样说完全是想要保护孩子,希望红绣能够安心怀胎十月,孩子一落地。
若是心软的,红绣又生下了女儿,那便能够留下,但怕是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好名分,被疑问在角落,这还是好的。
而万一是生了个儿子,那林展颜又迎娶了新妻,这个可怜兮兮的侍妾,还是被人弄脏了的她,很快便会被林展颜遗忘,为了这孩子的前途,这样的生母是万万不能留的。
到时候红绣就是一个死,而剩下的路也是不是什么好路。
便是一夜,红绣的身份便是天壤之别。
她原先可是麻雀变凤凰,,很快便能够母凭子贵,得到名分。
而现在,她的孩子依旧没有变,但她自己却是从府中最被看好的胎儿之母,变成了一个失去贞洁的弃妇。
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雪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救她一会,主意是她出的,而具体能够救她到什么地步,就要靠她自己了。
“屋子的人给我仔细听好了,我明日便派家丁守着红绣,你们多看着她,别叫她再做傻事!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便唯你们试问!”
王氏威严地对一屋子的嬷嬷说道,完全不得不从。
“是,老夫人!”
“是,老夫人!”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回答,其实她们可不是拉不住红绣,而是她今日实在是发作的太快,实在吓人。若是这样提醒了,该不会叫她再得逞的。
“还有你,好好开导一下红绣,她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要轻生!”王氏转身对赵氏说道。
赵氏:“娘,我知道了。”
张氏问道:“我看,我们便不打扰红绣休息了吧?”
“是,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不要叫她郁结。”王氏拉着赵氏的手,仔仔细细得对赵氏道,还是不太放心。
“是,我会的。娘,您不必担心了。”赵氏答。
张氏看着这两人,心中有些不悦,自己的佑儿也受伤,现在都未好全,她不也是遭受了打击的,怎么不见王氏这样安慰?
王氏:“那咱们便走吧!晚上我再来看红绣。”
“好,娘慢走。”赵氏说道。
张氏立刻走了出去,恨不得再也不来一般。
林絮苏也跟在她身后走了。
雪裟则是等着王氏走出来,与她一起回去。
走出院子,一直还未说什么的雪裟终于开口了。
“祖母,表哥去抓那采花贼了?”她问道。
王氏漫不经心答:“是,一大早听说了这事都没有来得及去看红绣便去了。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雪裟:“那采花贼可留下什么线索?表哥如何找?”
王氏:“那嚣张的小贼,在红绣房里留下了一个锦囊,绣着红杏!”
什么?(未完待续。)
第207章 真正目标(前世记忆)()
看着王氏走远,进了那长廊,回到檀香院。
雪裟的心思百般变化,终归是陷入回忆。
红杏出墙……
多么可笑的罪名,她不就是这样得了罪名,成为弃妃!
一名女子,无论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妇人,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几岁女童,贞洁都是一生最重!
女儿失了贞洁会叫父母嫁人蒙羞!妻子小妾失了贞洁也会让夫君遭人耻笑。
最重要的还是男子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之人侮辱!恼羞成怒之下,多数是以休妻逐出家门为主。
今日看着红绣,雪裟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并没有叫她联想到什么,却是听见了王氏的话,叫她陷入沉思。
“小姐?小姐?”红杉喊道。
雪裟已经纹丝不动的坐在窗前许久了,午膳都已经送来了,红杉叫了不下三次,却不见她答。
小姐这是怎么了?原先还好好的,红绣姐姐现在也稳定了,小姐该不是还在替她担心吧?
“小姐!”红杉走了上前。
红杉:“我听说表少爷带了三十个家丁出去抓人,那歹人一定会被抓住的!您不必担心了。”
红杉仔细的说完,雪裟却还是不动,双目看向窗外,如同蜡像一般,动作都仿佛定格。
她也学着雪裟的样子往外头看,院子里的一颗槐树长得高大,树下种了些水仙一类,开了些花骨朵。
想起自己每日早晨都给它嫩绿的叶子上浇水,红杉看来倒是美得很,几只斑斓的蝴蝶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在花上翩飞。
在红杉看来,外头鸟鸣声也大多是好听的,便是一副生气勃勃的景象。
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表情似乎是凝重的。
心中嘀咕了一会儿,红杉转身离开。
“红杉姐姐。不叫小姐吃饭吗?这饭菜可要冷了。”见红杉就要走,一个小丫鬟问道。
“不必了,小姐不喜欢我们打扰。你们都出去吧!”红杉吩咐,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便走了出去。
软塌上的女子盘着腿。却是空隙极大,看着十分不雅,腹部一块留有很大的空隙,长发垂落下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水光。
她曾经这样看着窗外。等着一个人前来救自己出去。
她以为他会明白事理,终归会放她出来,并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六年的陪伴和她爱他。
雪裟宛若沉玉般的面孔上,琉璃般透彻的双眸中夹杂着流水般的激流……
水冲过院子里的槐树,仿佛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浸没了绿色的草地,卷过那一丛生机勃勃的水仙,惊扰了蝶,打搅了鸟语。
一只美丽的黄鹂被大浪沾上水珠。冲向天空划破了阳光明媚,改为阴暗。
院里变为空旷而荒凉,毫无生气。
视线回到屋里,雪裟看见了破败的床沿,残落的家具,鼻尖似乎嗅到了食物的腐败,排泄物与呕吐物的恶臭!
衣物开始溃烂,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腹部有些奇怪的动静,像是里头有什么在动。有什么在呼吸。
女子惨白着脸,身体瘦弱不堪,似乎把所有的养分供给了腹中胎儿,血红了双眼!
双眼一黑。雪裟便昏倒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香味,房梁上的人也跳落下来。
男子似乎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刚才雪裟她的表情像是闻到了死鱼般厌恶,不断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双目惊骇的望着桌子。
他转身看着一大桌子的美食,明明是香气扑鼻。如何她会感到厌恶?
昨夜找错了人,他却是等了早上,这才发现了她真正的住处,采花贼可不是非要夜晚出动的,光天化日之下,也可以毫无忌惮!
男子走了上前,雪裟已经昏倒,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稍作用力男子便抱起了她,脚下往床走了过去。
瞧她翩若蝶翼般的美睫,白皙如雪的肌肤,这女子是自己见过最美之人。
很快,这个女子也会是他的人了!
眼睛扫过雪裟的嘴唇,那男子凑了上前。
“住手!你竟然不等我!”
他猛然回头,看着从窗子里进来的另一个人,很是不悦。
“你来做什么?昨晚都已经有了一个美人,还来这里打搅我!”似乎是气急败坏府样子,怎么能打断他的动作呢?
美人在此,他却是来碍眼!
“你如何敢说那大肚子的女人是美人?我可是看走了眼,不该选了那个屋子!”
另一人很是懊恼的坐下,似乎很不满意。
“好了,且不要说了。这药效可不久,我可不会,让你浪费了时间!”
男子指着雪裟说道,原来是给她下了药。
“怎么?用了最轻的药?是怜香惜玉吗?昨晚还是直接打昏呢?”另一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却是走向了窗外,他们两个有个小规定,那便是谁先到,便是谁的,即便他们两人这一次到了林府就是为了雪裟,他还是选择不打破这个规矩。
看着她迅速的翻过窗子离开,男子这才把门关好,又不放心的栓上了窗子。
这府里的家丁不多,且不在后宅里,小姐居住的地方更加是连一个男子都没有。
他得手的如此容易,可不是害怕被人抓住,而是怕另一个人过来打搅。
的确,这女子可是他们两人看中的,要不是他下手早,现在就不是自己的了。
“美人,我不过初到京城便瞧见了你,便是从前想着收手,现在也来不及啊!”
狠狠的拉开了刚才盖好的被子,眼中有些火焰。
“小姐!小姐!”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男人迅速藏在帘子后。
心中却是毫无压力,他既然是打算白日做事,自然不可能防止所有人靠近,不过,具他的经验看来。
大户人家的丫鬟向来是懈怠的很。一见到主子休息了,自己也就会离开。
“小姐!”红杉喊道。
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怎么连门都关了?
红杉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门,口中嘀咕:“大白天的。小姐关什么门啊?”
往里头一走,空气中有种奇怪的香味,却是不浓。
“这是什么味道?呀!小姐还没吃?”红杉刚想闻一闻这香味,却是看到了桌子上纹丝未动的饭菜。
“小姐?您还不吃饭啊?这饭菜都凉了。”
红杉喊道,却是不见雪裟回应。
走向了里头。却见她在床上休息,已经睡着的模样。
“小姐,小姐?您睡了吗?”红杉小声问道。
雪裟毫无反应。
这时候,采花贼就藏在床边的帘子后,红杉似乎没有发现。
小姐睡熟了?
红杉心想着,退了出去。
采花贼看着她走出去,只等着关门声了。
床上的人熟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采花贼等了许久后,迟迟没有听见声音。
有些奇怪,走了出去。
那丫鬟还在屋子里。像是在找什么。
红杉原本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准备都撤下去,环顾四周却不见盒子,找了许久。
“怎么找不到呢?”红杉说道。
不注意间,声音也大了许多。
一双漆黑的眼睛转了转,终于瞧见一旁桌子上的饭盒。
采花贼不知道她到底还要留多久,想着干脆连她一起迷昏在这里,也省的这床上的人醒了坏事。
所为迷魂药,效果越好,时间越久,对身子的损伤也越大。这美人不该受这样的罪。
他从袖口掏出了一包粉末来,一手拿出火折子要燃起。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起。
原来是红杉走了,关了门。
采花贼:“早些不就好了?”
将东西再次收好。他的视线回到了雪裟身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能辜负?
雪裟闭着眼,陷入了梦中。
许久没有睡得踏实,不知是因为什么,自李荛端拼死相救,从肖潋决绝的离开。她便实在不能平静。
梦中,依旧是恐怖,是她一生中最阴暗的时候!
便是前世她作为李荛端的宠妃,陪伴了他六年的人,为他怀上了一个孩子!
六年间,她与他聚少离多,便是终于亲近,她也一直吃着药物防止怀了孩子。
当她终于怀了第一个孩子,她是那么高兴,笑得那样开心。
甚至忍不住想要上朝去见他,等李荛端一下朝,她便冲过去。
眉眼笑得弯弯,美艳不可方物,但她身上那时却有着一丝圣洁萦绕着。
李荛端那时候与她一般高兴,对她笑着,且说他最爱的一定是他与自己的孩子。
即便他已经为了巩固地位娶了木汕的侄女做妃子,且在去年诞下一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为人父,但雪裟却是第一次,那么高兴,那么雀跃,那么热情的第一次!
记忆回到了他将自己打入冷宫的一日,她刚刚清醒,便有一个赤膊的男子睡在身边,还不由得她尖叫,外头的林絮苏就带着人冲了进来,大喊“抓奸!”
混乱中,雪裟竟然什么都不曾和李荛端说,他只是冷笑着,冷笑着把自己整个人打入冷宫,即便这冷宫是自己豪华的寝宫,她的心却是死了。
进去的第一天,她知道了那个出现在自己床上的赤膊男子,是木汕的一个儿子,他原本是随着木汕进宫来与李荛端商议政事。
当夜他却说,他没有走而是见到了一个美貌的妃子,她力邀自己去宫中坐一坐,却是借机灌醉了他,好与他苟且。
这便是说的雪裟,她原本就是因为美貌而被朝中称作妖妃,视作红颜祸水!
而她没有任何的朋友可以交心,所有人都这样的认为。
这样一说,竟然大半个后宫都信了,整个朝廷上下,无一不上奏要李荛端杀她。
可雪裟不愿解释,她以为至少李荛端不会信!
这样荒唐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对他的忠贞,便是给她全天下,他都不会改变!
到了十日以后,雪裟开始渐渐怀疑自己的坚定,她开始尝试找人查明白这件事,她试着去找李荛端!
当她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走向寝宫外头的时候,看守的太监竟然尖酸的说她这一辈子都会烂在里面!
雪裟立刻便道:“大胆奴才,本宫是你可以侮辱的?简直是翻了天了!待我告诉皇上,你死一百次也不够!”
话一说出口,雪裟便感觉到自己的可笑,只是她的心里死都不愿意相信这事实。
太监听到她的话,竟然翻了脸,当场便扇了她一个耳光,雪裟被打倒在地,却是楠楠的道。
“我要见皇上,他不可能会让你们这样对我!不可能的!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说他最爱这个孩子!”
“得了吧!你已经是一个不要的破鞋了,听说还是因为通奸被关在里头的,还装什么贵人?”另一个老嬷嬷尖声道。
原想着在她身上捞点油水,却发现这个贱人什么好物件都没有,似乎是被先前的宫女们搜刮干净了。
老嬷嬷:“去去去!快给我进去,别在这里碍眼!”
她挪着自己的五短身子,给了雪裟两脚,口中还道:“真是脏死了!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那儿,真该抓去游街,浸猪笼!呸呸呸!”
口中磕着不知哪里来的瓜子,呸声不断。
地上的人起了身,眼睛低着,突然抬了头,眼睛亮的吓人…
“你,你干嘛?滚进去!”她虚声道。
“啪!”雪裟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老嬷嬷立刻捂着脸,将手里的瓜子扔在地上,怒喊:“你敢打我!”
一手的瓜子砸在雪裟脸上,沾满口水的手指抓住了雪裟的乱发!
很快便扭打在一起,几个太监在一旁看热闹,把嬷嬷给他们吃的瓜子磕得很响,笑弯了腰!
“打啊!打啊!”
雪裟听见他们说着,她心里也这样说着,发了狠,肚子里的孩子也支持她一般,突然力气便大了几倍!
我不是破鞋!我从未背叛过他!是他背叛了我!是他!
嬷嬷被打的狠了,几个太监上来帮忙,她只是拼命护住自己的肚子,那些人精明,只打背脊,雪裟伤得只能躺在床上。
没有人照顾!就生生的熬了过去,直到第二个月李荛端也未曾出现。
她没有了食物!
这个梦原本注定了很漫长,几乎该是像是下了地狱一般重复!
“抓住他!”三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冲进了雪裟的房间,采花贼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第208章 姐妹()
瞧那人动作迅速,黑衣人并未上前追赶,而是吓跑他之后守在屋子里,一人吹响哨子,一只白鸽在雪裟窗前落下。
“尽快通知殿下!”一人道。
他将一枚纸条放入鸽子腿上的竹筒内,轻轻一拍,那信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