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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潋:“你希望谁登基?”
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话来,雪裟只好抬了头。
“蜀王大势所在,自然是他。”她答道。
眼看着肖潋的眸子里出现厌恶,口中道:
“李玉端此人阴险狡诈,伪君子一个,此前便让你做了替罪羊差点被烧死,现在这半截发丝不就是拜他所赐吗?他绝不可能!”
他说这话,语气的确重了些,雪裟倒不觉得自己的头发只是想起上次的马车一事。便能够记起肖潋的伤疤,却还是公正道。
“蜀王有赵文治在背后支持,前几日还得了皇上赐婚迎娶左家大小姐,这可不是一般的宠爱,他的确已经天时地利人和。”
她轻轻推开肖潋,似乎对李玉端有些好感。
“李玉端不得皇上的心,是不可能为太子的。你这样支持他,是为何意?”肖潋问道,语气似乎有些醋意。
跟着她的人多次禀报说她与李玉端一起出入,肖潋便猜她是要借李玉端之力杀了李荛端。可是那人却是危险!
雪裟却是有自己的理由,解释道:“李玉端文武双全,不似梧王鲁莽,太子一死。皇上最大可能会立贤人,便是他这样稳重的人,安抚天下。”
肖潋却道:“你也知道,左家小姐被谋害了,这便是对他正面挑衅,皇上是不会选他为太子的。”
“左乐绫会是谁杀的呢?我瞧着左家似乎有种息事宁人的架势。”雪裟道。
左乐绫死了几日。不但不见什么疑犯被抓,而皇上得知这事情,竟然只是下了一道圣旨加封左乐绫而已?
左太傅不但不恼不追究,反而寥寥将左乐绫下葬,这里头定然有些猫腻在。
外头已经黑的不行,今夜月亮也是躲在重重云层之下,照射不出光芒,屋子里的两人却是冷静异常。
肖潋:“那是因为杀左乐绫的人不是别人,便是皇上。”
“皇上?”
听他这样说,雪裟突然便想通了,眼神一转,便要开口,却被肖潋抢先。
“没错,便是平和动的手,想来左乐绫那些礼服发簪一类东西上,定然是下了毒的,左太傅与李玉端那时候没有想到,之后再验,是很容易知道的。”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自己虽然想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
她还是道:“肖潋,你是有什么消息吗?为何说的如此确定?”
他的能力,远远不是自己的想象,若是他帮忙,或许这几日便可完成。
肖潋笑道:“消息?不必,我见到了平和的笑容,她对左乐绫最后是一笑,那笑容极为不屑,却又怜悯异常,当时我便已经认为左乐绫会有杀身之祸。”
他的模样有些哀伤,今日她才知道肖潋这样恨平和公主,现在看来却是孩子般的忤逆。
雪裟:“你…对左翎绫是什么感情?”
冷不丁的说出这句话来,肖潋很是惊讶地看着她,可雪裟的双目平静,面容自然。
他所想象的吃醋并不存在的样子。
“左翎绫,对我有恩。我与她倒是有些情分。”肖潋故意道。
雪裟毫不掩饰继续问道:“什么样的情分?是否亲近,我瞧着她似乎非常喜欢你,那你呢?”
他从她眼中看不出生气,但是却觉得她语气已经有些硬了。
“我对她不过是有些兄妹自小的情分,不论她喜欢与否,我与她都不会有什么瓜葛的。”肖潋冷道,模样认真。
雪裟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心,不曾掩饰的情感一下子便被肖潋收在眼底,又是温柔道:
“我从来对她便没有男女之情。你大可放心。”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她嫁与李玉端的时候,你可不要眼红心焦。”她看他认真的样子,却是笑道。
肖潋:“她会嫁给李玉端吗?为何?”
他可是不解了,左太傅做到官这么大。皇上都对他很是敬重,他还非要女儿嫁给皇子做什么?
雪裟:“你不知,那是因为左家必出一个皇后,左乐绫死了。只剩下左翎绫一人。正如我所说的,他是太子的首选,自然会迎娶左翎绫为妻。”
她说得很是淡然,有种叫你不得不信的魅力,可是。肖潋自己心中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如此看好李玉端,是不是想让他杀李荛端呢?”
终于,肖潋还是问出口了。
她说过,自己必须要杀李荛端,若是他都要死了,她还要继续吗?
雪裟听了他的问题,似乎是脱口而出的答道:“是。”
自己都还未意识到,便已经说出去了。
雪裟有些害怕,肖潋会不会因此再次生气,认为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子?
她有些后悔坦诚。
“不隐瞒我便好,现在你有我了,不许再与李玉端为伍。”肖潋出人意料地答。有些霸道的意味。
她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会说出帮自己的话来。
“是不是认为我会帮你?那你便错了。”肖潋识破她的担心,笑道。
你既然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虽不喜,却也不会帮你。
雪裟听了他的话,竟然释然一笑,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便好,明日你要准时出现在这里。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肖潋问道。
即便雪裟转移了话题,又像是要赶他走,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雪裟微微一笑答:“去了便知,我有些累了。”
“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肖潋干脆道。
她模样疲惫。时辰的确不早了。
刚刚转身走向窗边,肖潋却是回头一看,雪裟正看着他,眼神柔和。
“怎么了?”她问道。
肖潋:“我在想,何时,我不必这样奔波走动。费力。”
她知道他的意思。没有回答。
他转身,便只瞧见一个青色的背影走远了。
哪个时候?她也在想着,总觉得浅淡了些 ……
门外的红杉听了肖潋的那句话,心中气的直发抖,手中端着一碗热面,几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她们在街上的时候她便想要大声告诉小姐,他的生辰根本不是今日!他在骗你!
进了屋子,萱香却是早已经休息了,孩子已经放过了自己的娘,萱香也累的睡着了,红杉真是白忙活一场。
红杉楞楞道:“想想便可气,可恼啊!”
(第二日一大早)
“小姐,您起来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吧?”红杉喊道,推开了门。
雪裟正睡在床上,依稀听见她的声音,便支起了身子。
红杉:“小姐,您醒了。”
忙上前扶着雪裟起身,将她的鞋子穿好。
“夫人一大早便遣人来说了,让您去她那儿一趟,说是一同喝茶。”
红杉说着,手脚利落地替她穿好衣裳。
“只有我一人?三妹去了吗?”雪裟问道。
红杉:“似乎不在,只是约了您一个人呢?”
张氏想做什么?是要示好了吗?
雪裟想着,还约了肖潋早些过来的,现在她却是走不开身子了。
红杉疑惑道:“小姐,这怎么有个饭盒?”
她指着桌子上肖潋带来的饭盒道,雪裟也不隐瞒道。
“昨夜肖潋带来的,你收了吧!别叫别人瞧见。”
红杉愣了一下,却是听话地收了饭盒走出去了。
雪裟很快收拾好了,往张氏的院子而去。
刚一进门便听见屋子里笑声一片。
张氏:“呵呵…妹妹,你真是玩笑了。这肚子里怎么会是个小姐呢?该是少爷才好。”
“姐姐说得可不算,大夫都说了,我这肚子扁平,孩子又不爱动弹折腾,是个女孩的样子。”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月瑶,她也在?
雪裟面不改色道:“裟儿给母亲请安。”
“大小姐好。”赵月瑶也回礼道。
张氏笑着说道:“裟儿快起来,你可来晚了。快,坐下。”
“是,母亲。”雪裟答。
刚刚一坐下,她的眼神很淡,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对面的两人,张氏笑容灿烂地与赵月瑶谈论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赵月瑶也很是亲近地称呼张氏为姐姐,还一个劲儿地让她抚摸自己的肚皮,似乎一夜之间和张氏变成了好姐妹。
“给大小姐倒茶。”张氏发抖身边婢女道。
雪裟看着茶杯中的绿色清香扑鼻,也是浅笑:“母亲真是有心,知道雪裟喜欢喝普洱茶。”
张氏招呼雪裟道:“喜欢便好,这是我父亲昨日刚刚送来的普洱,我也不过得了四两,外面是千金一两都买不到的。”
赵月瑶搭话道:“这茶这样的贵重吗?妹妹见识短,姐姐可不要笑话我。”
“呵呵,怎么会呢?这普洱乃是每年专门进贡给太后娘娘的,家父前几日是皇上赏了一斤来,初尝十分清香,且回味无穷,便送了我。”
张氏笑得十分平和,一点不似平日里端着架子的模样,雪裟心道她送给自己,看来真是要联合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姐姐对大小姐可真好,自己不舍得喝,倒是送给大小姐。”赵月瑶激动地说道,仿佛送的不是雪裟,是她自己一般。
感恩戴德的样子。
雪裟却是淡淡道:“母亲和赵姨娘可真是姐妹情深,雪裟看着都觉得你们两个有些相似了。”
“是吗?我早已经是人老珠黄,怎么能和妹妹这样的芳华相比?雪裟真是嘴甜。”张氏笑道,倒是听出了些奉承的意思。
赵月瑶忙道:“哪里呢?姐姐您是端庄高贵之相,哪有半点衰老,正是二八年纪呢!”
她这话说得张氏开心,也是笑得灿烂。
雪裟道:“母亲将这样好的东西送给雪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有何妨?不必与娘客气。”张氏一脸慈爱地回答道。
她也是浅笑以答。
两人之间的默契很是自然,这哪里是茶,这是结盟之语。
雪裟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张氏与她也不是不可能结盟,况且与她结盟,好处多的是。
至少,张氏的父亲张岸,她要趁此查清楚底细。
或许查到之后,肖潋身边最两面三刀的奸人仇妩,便可以找出底细……
因为张岸与仇妩有着不可断的联系。(未完待续。)
第249章 酒鬼发疯()
“母亲可想好六月几日为表姐与堂姐行及笄礼?”雪裟问道。
张氏笑答:“早已经选好了日子,便是六月二十日。”
“咱们府中的小姐一个个都是天仙般的人物,这次晴簪小姐及笄,看来咱们家的门槛就要被媒婆踏破了。”
赵月瑶开心道,张氏听了这话却是不乐意了。
雪裟知道原因,上次红绣的事情张氏便和赵氏闹翻了,现在却还要将林晴簪安排在自己娘家行及笄礼。
这对她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说的是。”张氏微笑答道,挥了挥手,一个婢女便上前来,给赵月瑶多加了一杯茶。
张氏寒暄道:“月瑶你的身子现在可是万分重要的。可要仔细地照看自己,身边的人手不够便与娘说。”
“是,多谢姐姐关心,月瑶一定会注意的。”赵月瑶立刻道,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茶水,似乎是渴了。
雪裟看在眼里,心道赵月瑶倒是信张氏,此刻家中无子嗣,张氏只有林佑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总不可能说怀胎便怀胎,这里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可赵月瑶若真的是老夫人保着,又何必来讨好张氏呢?
“母亲,弟弟的病好些了没有?我许久未曾见他出来走动了。”雪裟关心道。
张氏一听她问林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却是笑道:“佑儿他最近又得了风寒,我便不让他出去吹风,自然少走动了些。”
“原来是这样,那弟弟现在在哪儿?雪裟想去看看他。”她接着道。
张氏对视着雪裟,从她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些危险,却也是有些关心的模样,微微放心了些。
“雪裟真是有心了,佑儿他现在正是读书的时辰,先生正在教书,却是走不开的。”张氏自然答道。
雪裟看了看张氏屋子里,现在的摆设依旧如此。
可是从前软塌上放着的一对小绣枕不见了踪影,桌子上摆着的几个泥人也消失无踪,一点孩子生活的意思都没有,林佑还在不在她这里?
“这样,那不如今日赵姨娘与雪裟便在这儿叨扰母亲,一同在此用膳如何?等弟弟下了课,咱们也好一见。”
雪裟笑着说道,似乎今日非要见林佑一面不可。
若是张氏心中无鬼,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有必要将孩子藏着掖着不是。
赵月瑶也附和道:“姐姐,可还方便?我也许久未见小少爷了,莫不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姐姐还防着月瑶?”
她也想见一见这林佑,张氏这样讨好自己,要不就是因为林佑受伤的事情吗?现在她的肚子里的人这么又价值,都是因为这林佑受伤。
她也想亲眼看看这林佑为何毫无价值了,究竟是伤了多少。
她都这样说了,张氏立刻一副大方模样道:“这怎么可能呢?妹妹你实在是多虑了。若你们两个都这样关心佑儿,我开心得不到了呢!”
雪裟笑着夸道:“那便好了,我便知道母亲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
“嗯…是啊!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佑儿上课上的如何,顺便吩咐小灶做两个精致的小菜。”张氏答道,起身朝外面走去。
看她面容自然的走出了门,雪裟倒也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地品着茶,果然是好茶。
张氏送这茶,不就是想说她家中的势力已经很大,若是自己加入她的阵营,以后还会有数不完的好处。
这一点,雪裟倒是不怀疑的。
“大小姐,近日可好。”
张氏走后,屋子里的两人显得有些沉默,好在赵月瑶怯生生的问出了这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一切都好,姨娘你看着应该也是好的。”雪裟冷冷答。
赵月瑶刚刚挂起的笑脸冷了下来,不知怎么接话。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却没有揭穿,现在却是她又回来了……
赵月瑶:“大小姐与夫人现在的关系可是如同亲母女一般,说来可能外人不信,几个月前你们还势如水火呢?看来还是小打小闹而已。母女目光隔夜仇啊。”
她的话倒是挺多的,雪裟却还是不理不睬的样子,上次见她,她便将怀有身孕的事情瞒得死死的,没有叫雪裟知道,这便是算欺骗了。
“大小姐,这茶可真是清香,果然是好茶啊!”赵月瑶又道。
雪裟这才答道:“之外茶的确不错,姨娘为何不多喝几口,也好润润口。”
“这…”赵月瑶被呛得接不下话来,便只是笑着继续喝茶了。
张氏这时候还不回来,两人的寂静显得越来越奇怪,屋子里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显得太大,十分的奇怪。
“奴婢见过赵姨娘。”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赵月瑶这才抬头看着门口,原是一个身穿黄衣的丫鬟。
“起来吧。”赵月瑶道。
红杉听了便起身走向雪裟。
“小姐,您怎么还在这里。今日可是要去老夫人哪里念经祈福的,再不去便晚了。”红杉说道。
雪裟听着有些奇怪,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刚刚想起了一般。
“是啊。我竟忘了。”她道。
红杉:“小姐,夫人这边可还有事?要不我去回了老夫人。”
“这怎么行?去祠堂祈福可是重要的事情。赵姨娘,劳烦你替我与母亲说一声,我这便要走了。”雪裟朝着赵月瑶说道。
有些着急的样子。
赵月瑶赶忙道:“大小姐您快去吧。我会替你与姐姐说的。”
“那便有劳姨娘了。”雪裟感激答道,人已经出了屋子,步伐很快。
才刚出院门,雪裟看着后头没有人跟着,立刻问红杉道:“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去老夫人那里念经拜佛已经许久了,根本也没有固定的日子。
红杉果然道:“小姐,是这么回事!”
她还未说出话来,身后假山里便走出一个男子大声对雪裟道:
“是我找你。”
她转身一看,是林展颜。
他身穿深蓝色衣衫,通身暗色,玉冠束发,看着有些沉闷的感觉,一双桃花眼中带着疲惫,正盯着她,薄唇四周长满了胡渣。
红杉讪讪道:“小姐便是表少爷找您,他…他说要是不马上见到您,便要……”
“便要如何?表哥,你看起来可不太好。”雪裟问道,也不必听红杉说话了。
林展颜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的悲伤,更多的是压抑,浑身散发出颓废之感。
他这是因为孩子没了,心中郁闷吧!
“雪裟,你为什么要害红绣,害我的孩子?”林展颜冷不丁的质问道。
几步走近了来,带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雪裟淡然答道:“表哥,你喝了多少酒?需要我叫人扶你回去吗?”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告诉我,你为何要害红绣!”林展颜嗤之以鼻道。
红杉:“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怎么害红绣了,都怪那个丫鬟啊!”
连她都听说了的事情,怎么他还不知道!
林展颜一听这话,转眼看向雪裟身后的红杉,眼中戾气四起。
雪裟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见红杉一声惨叫!
“啊!”的一声,被林展颜一个耳光抽在了地上!
他疯狂道:“你闭嘴!一个区区小丫鬟,主子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说着,脚下用力踢向红杉。
“表哥!你发什么酒疯?来人啊!给我拦住他!”雪裟厉声道,同时将林展颜一把拉住!
身边倒是有几个下人经过,听见雪裟大喊,便上前来扯红杉,将她扶了起来,红杉脸上肿着一个很大的手掌印,嘴角还出了血!
“你放开我!什么丫鬟!什么丫鬟!怎么会有丫鬟这么大的胆子,这都是林絮苏那个贱人干的,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