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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荛端在林方的注视下,缓缓地道:“那时候,林大人让我帮忙寻找的时候,我的确没有费多久时间,就在江南一个贫瘠的小村庄里找到了她。
因为长相异于常人,我得到大致位置之后很快就锁定了她。而那时候,我一说明来意,她就立刻跟着我走了。
我问她养父养母需不需要些银子过活,她也全然不理,只顾着离开。”
张氏接话:“现在想想,或许雪裟那个时候就已经嫁作人妇,有了这样一个好机会飞上枝头,她就全然不管不顾的抛弃了丈夫,还有……孩子?”
天哪!你们这样好的想象力,为何不去做个戏子?
雪裟冷笑的停不住了,身子却还是醒不过来。
他是要自己蒙着这种诬蔑的罪名死去吗?还要自己听着指责,和所有厌恶的声音?
“她会没事吗?”肖潋不管不顾的问道,听了这个荒谬的延伸故事,很是平静。
阿辉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小姐?小姐暂且看不出来,现在只是因为吃了什么烈性的食物,导致血崩了……”
血崩?
红杉顺着目光一看,掀开了被子的一脚,雪裟的裙子都已经渗出血迹来了。
“荛端哥哥,你说?我娘说的有没有可能,你还记得那个村庄吗?我们大可以去查一查,把姐夫,侄子都接回来便是。”
林絮苏的话十分刺耳,就是这样吗?羞辱的死去,因为自己喝了那杯酒……
“这,我到时不确定了。那个村庄许久之前起了一场大火,村民没有几个活下来了。”李荛端皱眉道。
当然没有人,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什么村庄!雪裟要是醒了,哪里能够容得他们在这里上蹿下跳?
林晴簪:“或许是她放火?杀人灭口,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可惜,我的妹妹不知道,大夫会这样厉害,无论她想要藏什么秘密都会被知晓。”
她终于说了一句话,很好,雪裟记住了。
“也不全是这样,小姐的脉象腹部有淤血滞留,肠胃乱位之象,虽然像是生产后的损伤,也可能是服了一种毒。
一种十分罕见,会造成这种假象的毒。”
阿辉的话,让这个屋子起死回生。
所有人都目光的变了,张氏恨不得把他杀了,连李荛端都显出了惊讶。
阿辉知道他再做所有人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但他必须要郡王欠他什么,否则,将来的飞黄腾达怎么办?
肖潋听了,异常的淡然,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结果,阿辉继续道:“我可以把小姐救醒,到时候有什么话,你们问她便是,猜也猜不出什么。”
“那大家就午安都出去吧!走吧!”于瑶招呼道。
她原就知道,李荛端不会轻易杀了她。
大家都走了出去,林方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满头大汗。
“肖潋,和我出来一下吗?”李荛端朝着里头喊道。
雪裟不希望他走,为什么阿辉这么容易就知道自己中毒?为什么李荛端就放弃了这些布置?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最痛苦的怕是还没有来。
肖潋最后上前,看了苍白的雪裟一眼,毅然决然的出了门。
随着李荛端走向了一间屋子。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
肖潋:“你为什么这样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就要问雪裟了,她为什么对我死死纠缠,想要我的命。”李荛端勾起嘴角。
肖潋:“我现在也知道她为什么要你死,因为你实在太卑鄙龌龊。隐藏了这么久的野心,却还是一事无成!”
李荛端的神经被挑动,反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我是从哪儿把她带回来的吗?
我告诉你,她的的确确就是我的女人。现在想要反咬我一口,就是因为我让她用药打了胎。所以她恨我!”
“你闭嘴!这不可能!”肖潋听了,眼睛通红的说道。
李荛端却还是继续:“承认事实吧!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林方的女儿。
有利用李玄端,李玉端的本事,当然还有你这个可怜虫,真心喜欢她的人,来达到报复我的目的。”
这只是李荛端荒诞的胡言乱语,可却是和真相差不了多少了,难道世间真的有什么冥冥之中?
他竟然真的明白了一部分。
肖潋终于忍受不住,狠狠地一拳打向李荛端脸上,可惜他早有准备,轻松的躲开,肖潋扑了空,躺在地上,血气逆流而上……
好痛,为什么心会这样痛?发生了什么吗?雪裟感觉钻心的痛,狠狠的动了动腿,正好碰到了阿辉,他疑惑着。
难道她这么快就自己醒来了?
从药箱中拿出一段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雪裟鼻尖,只消一次呼吸,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便闪现回来!(未完待续。)
第365章 看破前世()
“你这么急着醒来做什么?”阿辉的声音响起,雪裟的神智回复,张口:
“肖潋人呢?你们为什么会来?”
慌乱的支撑自己坐起,腹部却一阵剧痛。
“你现在不该乱动,你中毒了。”阿辉不情愿的解释道。
待会让郡王看见了还不得怪他。
雪裟环顾四周,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缠绕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思绪,却是努力的想要下车。
阿辉怒道:“你不要乱动,你还在流血,想去做什么?”
雪裟不去搭理他,正好红杉从外头走了进来。
红杉高兴道:“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告诉殿下!”
“他在哪儿?”雪裟张了张口问道。
“在,外头右边的屋子?怎么了?我去叫殿下过来好吗?”红杉问道。
雪裟完全不顾身子愤疼痛,挣扎着下床,阿辉按住了她,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口里。
阿辉:“止血的,你别死了!要去就去,真是麻烦!”
雪裟终于得以脱身,扶着床沿一步步的移动,红杉赶紧拿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陪着她走出去。
外头的阳光刺眼,不知昏迷了多久?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大家都去哪儿了?”雪裟问。
红杉:“老爷夫人都在前厅等着呢!小姐,她们陷害您说……”
“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昏迷了吧?我听的清楚。”雪裟不以为然的答。
红杉原本还想自己说出来,想看看她脸上的害怕,毕竟这件事情或许可以毁了她这一辈子!
可现在,她却还是这样不在意,果然是这样的吧?真是个清白的人儿,怎么会连名誉都不要了?
是这里?雪裟看着紧闭的大门,身上只着碧色单衣,披着一件鲜艳粉紫色,凤仙花披风。
不知是那颜色太过鲜艳,还是她的脸色煞白地可怕,脸上竟然写着些戚戚。
“把门打开!”淡淡的开口。
她不想去开门,似乎知道门后的东西,她无法承担。
“好,小姐您自己站着吧!”红杉道,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脚步声沉重地靠近了。
雪裟眼中,是一潭静谧的湖水,浅浅的蓝色,水光悠悠流转,脸上黯淡的气色……如同森林清晨的迷雾,遮住眼中的神采,像是扑朔迷离的前路,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最终,出现在门口的是肖潋,他发丝微乱,瞧见是她和红杉在外头,眼中毫无波动。
“殿下,我家小姐醒了。”红杉高兴地说道。
肖潋冷冷道:“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为何毫无理由便来打扰我和四皇子的谈话?是补药命了吗?”
红杉听了完全愣住了。
他不想理自己吗?
包括雪裟也是一样震惊之后,她艰难一动了一步,道:“让,李荛端出来。”
李荛端正好从里头出来,看着她回答:
“谁要找我?原来是你,怎么,雪裟。听说我把你的事情说出来之后,你便气的惊醒了吗?”
她看起来虚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苍白的脸色,身子蜷缩在披风里,毫无生气的眼睛里充满警戒。
“我没有做,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做,我是清白的。
阿辉说了,是中毒才会有那些假象的,李荛端,你要我死,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收买我大半家人?”
她出奇的平静,嘴角干涸的似乎要流出血来。
李荛端:“什么?说你是个妇人,还生过孩子?我说错了,或者就是事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是吗?何必说的这么难听,把自己给撇干净?”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李荛端突然想,如果她肯认输,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她拥入怀中,一个女子而已,能够承受的,也就是这样了吧?
“我,就是我。你自己清楚,是你把我带回来了,目的是什么,你也清楚,不是吗?”雪裟反问,日光怎么这样难受,她快要站不住了……
“他清楚?我现在也清楚了。”肖潋突然插了一句话,雪裟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肖潋对她一笑:“你利用的人还不算多吗?雪裟,你手段真是高超啊!”
勾起的唇角上有着鲜红的印记。
“你在说什么?肖潋……”她语塞了。
她想说,你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会那样厌恶的开口?
可是,她没有,即便是要被背叛,她也不会表现的太丢人的。
“你既然是个农妇,为什么要欺骗我?”肖潋戏谑的问道。
甚至走近了她,距离的太近,甚至都可以嗅到她身上的血腥味。
“你在说什么?”雪裟歪头,发丝垂落在地,有种奇异的美感,显得那么孤独。
肖潋依旧带着戏谑的笑容,可太眼里深深的受伤,才是真正让雪裟难过地静止的原因。
“你已经生过孩子了,对吗?”他问。
“我……”
前世,是算吧?
她哑口无言。
“你也从未爱过我,对吗?”他问。
是吗?
雪裟也在问自己,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回答,李荛端脸上的笑容,红杉脸上掩藏的笑容,都叫她觉得羞愧难当。
“你真正爱的,是李荛端对吧?”肖潋终究说到了这里,扬起了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
不算疼痛,可肖潋脸上的青筋都已经爆出来了,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杀气。
可这个问题刚刚抛出来的时候,她就回答:“不。”
肖潋:“不?你怀的是,李荛端愤孩子,但没有生下来,所以你要报复他,才会想要杀了他对吗?”
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水潭中落入一块巨石,深深的砸了进去,激起水面上的千层情感,也没入了最深的心底,刺伤了所有……
怎么可能会知道,为什么?
雪裟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子便倒向了地面,重重的砸了过去,似乎要砸人雪夜中的那具尸首中,砸入那个真正失败的自己里。
“我的天哪!殿下,殿下你!”红杉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平日里那个看见小姐就变成宠溺眼神的男人,怎么会这样?
在她的眼中,就在前一秒,肖潋狠狠的用力一推,雪裟整个身子都像是经历了飞翔一般,落在地上的瞬间,再次失去意识。
李荛端都有些奇怪,肖潋竟然会这样对雪裟?他忍不住上前看了看雪裟,可惜她已经完全休克,肖潋却还是头也不回,雕像一样站在远处。
时间似乎静止了,雪裟的意识却是十分想要待在她的身子里,不愿像上次那般,看着悲催的自己。
李荛端再一次赢了,摧毁一个女子,身份,名誉,爱人,不就是所有了吗?
“这里是林方,林大人家吗?”一个男子上前问道。
家丁站在门前,只是看着这个高大威猛的黝黑男子,由瞧了瞧他的穿着,笑着上前来:“我们大人今日不在,不知公子您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我想找你们家的大小姐,不知道方不方便去通报一下?”木金大声问道。
他已经想好了,驾着一辆马车就来找雪裟了。
“巧了,我们家小姐也不在家,今日她们都到四皇子家中做客去了,不如我留下公子的名号,等大人回来提醒他?”家丁说道。
木金看了看屋子里,什么话也不说,掉头就走,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那家丁奇怪道:“真是个奇怪的人,怎么不告诉我们名号?这老爷来了怎么说?”
“怎么样,她不在家?”马车里头两人聊倒。
木金:“谁知道她改变主意了没有,竟然去了四皇子那里做客,不是要投奔蜀王吗?跑得这么勤又是什么道理?”
“人家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看这个雪裟应该不是什么骗子,依你说得,她能够这么了解我们的事情,又有胆量单独找你商谈,一定不简单。”木帛冷静的说道。
木金突然大笑道:“哥,你这么相信她,难不成你已经和她有什么联合了,就在那晚上?”
“你小声点,没有。那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走错了一个地方,去了一个丫鬟的屋子。你还不知道吗?”木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眼前不禁浮现起那张清丽脱俗的睡颜。
“好吧!那,那家伙怎么办?我们这一时半会,找不到雪裟,还抓不抓王延了?”木金问。
原来他们兄弟真的被雪裟说动,考虑帮她了。
木帛早已经想好,只是肯定道:“照常办,王延这小子倒了,木家才有可能撼动,这一点还真是那个雪裟想得清楚。”
而不是他们那什么想法,竟然是把木家的后宅弄乱……
“那好,只要哥哥你说能干,咱们就做了,原本我也不愿意看着木穆那小子嚣张,一个荆州。
至少能够拖他下水,等皇上一生气,他们回京肯定入狱的下场!”木金笑容灿烂的说道。
木帛:“是啊!只要雪裟把王延交出去,联系了襄王之后,挑拨几下力巴图。
他一定不会放过木汕就在眼前的儿子,他恐怕就是有命去,没有命回来了。”
这两兄弟看的长远的角度全然不同,木帛看着木金笑着,却不知道,木金那灿烂地有些憨厚的笑容下,隐藏的却是一颗算计好了所有的心。
龙生九子,木汕的几个儿子也是个个不同,难怪木汕第一眼看木金就觉得很是熟悉了,这个才是他真正最像的孩子。
“木穆要是回不来了,那嫂子不就是你的了?我真正的嫂子?”木金挑破道。
木帛愣了一下,心想这个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木金又道:“好了,哥哥你的眼神看着那嫂子可是什么都暴露了,不过也只有我看得懂的。”
木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你别说了,走吧!先把王延抓住!”
他们不知道,王延就是荆州现在最重要的人,雪裟的猜测,预感都没有错,只可惜,太自己,却不知要怎么回天……
“找到王延,无论如何!给我吩咐京城的人,实在不行要肖潋也帮忙找,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已经替老头子吃了我那么多好处,至少他该帮这个忙!”
营帐中,李玉端失去理智的大吼道。
他已经怒了,力巴图今日完全不把他在眼里,连李康端也敢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二哥,你不会真的相信王延还没有死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康端一身铠甲的走了进来,已经是黄昏的时辰。
“怎么,你不信的话,为何不带着木穆了?”李玉端犀利的回击。
“他在这个荆州还真是人人喊打,我不必带着他,若是力巴图派了杀手来,我不和他在一起也少了危险不是?”李康端轻松的说。
李玉端:“我已经吩咐下去,沿途去找王延的踪迹,明日就把力巴图的意思报告给父皇。”
“说什么?说要王延的命才可以换得和解?二哥,我们可是有足足二十几万兵马,攻下一个荆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愿意让我们的将士大展拳脚?”
李康端说着,坐在了一旁,帐中的人都被屏退。
“你就是要交战吗?我便和你说吧!父皇希望交战,他希望和解。而且,如果力巴图说的没错,那边是我们的错,王延跑了,很明显有人藏匿了他。”
李玉端卷起地图,冷冷道。
“你是说木汕吧?”李康端问。
“是,不然王延还能去哪儿?”李玉端不避讳的说。
“不会的,你明日把消息传回去,至少要四五日,才能到达京城,然后父皇传消息回来又要时间,就是十日时间。
就这些日子,我们完全可以把羌国那堆散沙打回沙漠里去了,难道你不想吗?”
李康端走近说道。
他有些动摇的看着灯火,只是道:“你的意思是,十日时间,力巴图可以在荆州城内召集足以打败我们的兵马,他是要拖延时间。”
“没错,二哥,你也有的是头脑,我可以带兵,我们在战场上会所向披靡的,你不想立了满满的战功回家吗?”
李康端声音有着鼓舞人心的力量,带动着李玉端的眼神,开始坚定……(未完待续。)
第366章 痛哭()
有一种痛苦,叫做无能为力。
她受够了已经失去反抗的力量之后,才真正醒悟,这不是一个健全的人该做的。
“清醒吧!快醒来……”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呐喊,雪裟却不愿意去听。
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外界的环境,若是回到了那个冰冷的雪夜,怎么办?
如果身边围绕的,是那群畜生,正在用肮脏的牙齿啃咬自己,怎么办?
太多的怎么办,感觉到的,却是钻心的疼痛,扰乱了思路。
肖潋,这不是真的,对吗?
在一个清晨中醒来,天气湿润像是刚刚落过雨,皮肤上有些黏腻,没有微风,没有暖阳,身边也没有人,没有其他。
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或许是不想见到任何东西,浅绿色的纱蔓很新,身子照样很是无力,却没有死。
红杉推门进来,照例把一碗清水,一个馒头拿进来,察看她之后,便可以自由了。
“小姐,您醒了?”她看着床上的人惊讶了一下,面上的表情立刻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