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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烨磊则直接无视王喜这个人,眼里只有纪禹岚,他蹲下来,握着纪禹岚的手,说:“纪禹岚,我离开埋你的那个地方的时候说过,再找到你,我就绝不会放手,老天把你带回我的身边,又替我除去了面前最大的障碍,把你心中的那个人踢了出去,难道你不认为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跟我走吧,我能给的,那个死了的人再也不能给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禹岚听到这句话,心里不舒服极了,他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们要才是真正的一对,前面我跟那个人一百多章的互动是坑爹还是坑娘啊?他笑得人畜无害,旁边的人看了却觉得心冷如冰冻三尺。他说:“启烨磊,我们或许有缘,不过这缘已经断在你放弃了我的生,转身离开的时候,何况,我们曾经只是有缘,并无份。”
这个时候最伤人心的大概就是这句话吧,我们也许是可能相爱,但这种可能性被你生生地掐断,再也衔接不起来。
启烨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苦涩地发现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他说:“纪禹岚你真残忍。”你真残忍,你明明知道这是他心上的刺,一根用剑挑不出来的刺,却还照着刺所在的位置用力一按,那刺又入三分,你这是想他一辈子辗转难眠,想起你就心痛得死去活来吗?
纪禹岚眼神一黯,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本来,就是这么残忍。”不残忍,怎么会不肯原谅那个人?不残忍,怎么会轻易就离开了那个人?不残忍,怎么会看到那个人宝贝的玉被自己碾碎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残忍,怎么会把一时的错当成两人生生世世的惩罚?
所以纪禹岚,你真残忍。
116、酒入愁肠
正文 116、酒入愁肠 “你知道……嗝!天为什么这么蓝吗?”
皇城一家偏僻的酒肆里,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人抓住每个经过的人,都会问同样一个问题,有的人当他是疯子,有的人好心劝他回去,有的人赏他一拳头,有的人挣脱了摇头叹息离去,就是没有人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把他带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没有人。
“你知道天……天为什么这么蓝吗?呵呵……因为……因为我爱着你……你知道水为什么这么清吗?呵呵……呵呵呵……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籁潇离一手抓着酒瓶子,一手试图去拉住别人的衣角,却总是拉不住,于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他的视线里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就是没有一个停下来。他慢慢缩回了手,不再去拉别人的衣角,酒拼命往嘴里灌,灌一口就问个问题,灌一口就自己答上一句,那些话,都是纪禹岚曾经留下的。
“你知道……你知道雷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吗?哈哈,你真笨……那是因为我和你的缘分是上天命定的,违抗不得,不然就要遭雷劈的……哈哈哈,是要遭雷劈的……”籁潇离大着舌头嚷嚷。
“那人是个疯子吧?掌柜的,万一他付不起钱,可咋整?”小二担忧地问。
掌柜的皱眉说:“付不起钱倒是小事,你看他身上什么东西值钱,拿来抵押就是了,没准我们还能多赚一笔,我担心的是眼看着这天色黑了,我们也该打烊了,这客官不走,我们怎么打烊?最主要是,他万一发起疯来,打破了我这里的东西,到时候他一走,我找谁要去?”
小二点着头说:“掌柜的说的有理,那可怎生是好?”
掌柜的叹口气,说:“再等等吧,指不定他就自己走了,喝醉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还是别惹他为好。”
“是,掌柜的。”小二鄙夷地看了籁潇离一眼,转身忙别的去了。
籁潇离喝得差不多了,晃晃酒坛还有一些,睁着朦胧的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咧嘴一笑,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一个大汉面前,看着他后面敞开的领子,笑呵呵地说:“好大一个酒袋,藏起来,藏起来,不能让掌柜的偷回去……”
掌柜的闻言哭笑不得,还没做出任何回击,就惊讶地看到他把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那个大汉的衣服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奇怪,怎么这个酒袋质地这么坏,一倒进去就漏?这假货还真害人不浅……不对,害酒不浅,害酒不浅……嘻嘻……”掌柜的由惊讶升级到了惊恐,看到那个大汉的脸一下子绿得跟西兰花似的,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的店至少也得损失百八十两银子。
“你个臭小子,敢往爷爷身上倒酒?活腻歪了不是?”大汉站起来,足足比籁潇离高了两个头,一脸凶神恶煞,粗壮的手臂一伸,单手就把籁潇离提了起来。
籁潇离还傻呵呵地笑着:“爷爷?呵呵……我爷爷早死了……你休想骗我……的钱……我……我不会上当的……爷爷……好久不见,孙子今天请你喝酒?爷爷……”前面说的义正言辞,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态度就全变了,估计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他妈的,死小子居然敢占爷爷的便宜,爷爷今天不打得你皮开肉绽,我倒过来叫你一声爷爷!”大汉勃然,将籁潇离往远处一抛,直接砸碎了一张桌子,他抖抖身上的肌肉,走过去,再度把蜷缩在地上打滚的籁潇离提起来,伸手左右开弓就给了他十几巴掌,打完了再一扔,这回朝着柜台桌角一扔,撞得籁潇离七荤八素,一直起身子就呕地一声秽物连带鲜血都吐了出来,吓得酒肆里看热闹的人逃得一个都不剩。
大汉虽然猖狂,但看到他吐血了,还真怕打死人惹上官司,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贪官不敢明着来,自己被抓进去了再有钱也少不得吃点皮肉之苦,还不如就此算了,反正他也吐血了,自己不亏。于是狠狠瞪了籁潇离两眼,甩手离去。
“唉,真作孽。”掌柜的心疼地看着碎了一地的桌子。
小二机灵,上去把籁潇离身上挂着的一玉佩摘了下来,献宝似的递给掌柜的,说:“掌柜的,那小子从头到脚就这么块玉值钱,拿刀咱也用不着,您看……”
掌柜的接过玉,见它通体经营,看久了仿佛有什么灵气在里面旋转,心想可能是璞玉中的极品,咧嘴说道:“算了,总比什么都没捞到要强得多。”
话音刚落,籁潇离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掌柜的和小二立刻躲到一边,但见他只是甩了甩头,左右看了看,就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走之前还顺手牵走了柜子上的一坛酒,叫嚷着“你知道天为什么是蓝的吗”离开。
“我的酒……”掌柜的心疼不已。
小二安慰:“能把这瘟神送走,别说一坛酒,就是……一坛半酒,也随便他拿走。掌柜的,咱们赶紧收拾收拾,打烊了吧,免得那瘟神再回来。”
掌柜的点点头,于是两人偷偷摸摸地跑到门口,哐一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117、我第一个服你
正文 117、我第一个服你 籁潇离从酒肆出来以后,随便找了个方向摇摇晃晃向前走,酒坛子一晃一晃,奇怪的是,他整个人都神志不清,却知道要紧紧抓住手中的酒,走了两步,突然往嘴里一灌,酒顺着下巴流入衣襟,湿了胸前一大片。走到一户人家的台阶前,他坐下靠着台阶抬头向上望,月朗星稀,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闪一闪。
“呵呵……天……不蓝嘛,纪禹岚……你这个大骗子……一点都不蓝……黑黑的……是不是你……你不爱我了……所以天都不蓝了……嗝……”苦笑着喃喃,完了又往嘴里一灌,籁潇离将整坛子酒当成了白开水。
“刘伯,我说了要嫁让爹爹自己去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就算他家大业大又怎么样?一个傻子,迟早祖上基业全被他败光!”
黑夜里,两个身影慢慢靠近。
“小姐,总镖头的意思是,正是因为那位少爷是个傻子,小姐嫁过去,等他的父母一百年,他家的基业不就成了小姐的吗?现在镖局没怎么接货,实在不好做。”
“那就可以牺牲我的幸福了吗?我早就说过了,这辈子我只嫁一个人。”
“哎哟我的小姐就算像您说的,这辈子只嫁一个人,那您也得把这个人带回家啊,总镖头问您那个人是谁,家住何方,家里如何,现在何处,您一概回答不出,让人怎么信服?大家都以为是小姐不肯下嫁那位少爷才编出的理由。”
“管他们想什么,总之我只嫁给他啦……等等,那个人好眼熟啊。”
“小姐,您千金之躯,那种酒鬼您怎么认识呢?快走吧,这一盒白玉还得给齐家老爷送去,千万别出岔子。”
“等一下,我是真的觉得他好熟悉……啊!籁大哥?”小姐的声音从疑惑到惊喜,脚步声渐渐急促,曝露在月光下的玉脸正是沈淑舞,她此番前来皇城就为了押镖,一盒价值连城的白玉,沈总镖头以为他们押着假镖大摇大摆地走,然后由沈淑舞和他最信任的刘伯偷偷将白玉送去为最佳,因此她才会出现在这。
“籁大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喝了多少酒?”沈淑舞心疼地看着他。
籁潇离抬起头来看她,好不容易看清楚了,突然脸色变得狰狞,一甩手,吼道:“滚开!”
沈淑舞被推倒在地,刘伯大喝一声“放肆”,扑上去对籁潇离拳打脚踢,籁潇离没有还手能力,脸上立刻被打得肿了起来。沈淑舞连忙拉开刘伯,气恼地说:“刘伯你在干什么?他就是我说的那个人,你怎么无缘无故就打人?你武功向来是爹爹身边最高的,你看看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
刘伯停了手,似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籁潇离:“他就是小姐说的那个人?”眼神立刻换上了鄙夷之色。
沈淑舞蹲下来,不敢再碰籁潇离,只是一个劲地问:“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几个月来你都是这么过的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籁大哥,我是淑舞啊,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籁潇离扭头看她,擦去嘴角的血丝,卷着舌头说:“我……我知道你是谁,你……你就是那个拆散……拆散我跟小岚的蛇蝎女人,你好厉害的手段,我……我籁潇离今生还没有服过女人,我……我第一个服你……”
“籁大哥,你在说什么?”沈淑舞一怔,望着他写满悲伤绝望的眼睛,心痛了。
籁潇离侧过身子,指着她,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误会小岚?还深深地伤了他?我一直……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照顾,你不但……不但欺骗我不会武功,还陷害我的小岚,哈哈哈……你好厉害,我都忍不住,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籁大哥,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有什么错?”沈淑舞眼睛一红,难过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籁潇离手一挥,大声说,“就是这种眼神,让我一次次上当,让我一次次把小岚的心伤透,我恨你,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恨不得你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
沈淑舞被籁潇离强烈的恨意震慑住了,呆呆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混账,这是你跟我家小姐说话的态度吗?”刘伯手一捏,又想开始招呼上去,被沈淑舞拦了下来。
籁潇离往后一躺,溢出眼眶的泪水没入了发迹:“他不要我了,他甚至不想认识我,他不爱我了……呵呵……他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籁潇离喃语着慢慢闭上眼睛。
118、我没有那段过去
正文 118、我没有那段过去 王喜把纪禹岚和妖孽兄弟一起带回了将军府,纪禹岚看到将军府的一切,诸多感慨涌上了心头,只是没有一种名曰伤心的感受在里面。没什么好伤心的,都过去了,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伤心里,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为了一段已经埋葬的回忆伤心不是纪禹岚的风格。
“纪公子,要是将军也能回来该多好,这将军府可是一直都为他留着的。”王喜默默垂泪。
纪禹岚哼哼说:“将军府不是为我留着的,我看我还是走吧。”说罢,作势要往门口走。
“哎哎,纪公子,你怎么这么经不起玩笑?再说了,我王喜可是没忘记,当初你还从这里捞了不少的油水,美其名曰是给将军买补品,结果哪一次不是你自己去集市上买一大堆将军根本用不到而你也只是喜欢看看的东西,这将军府不是为你守着的,说出去还没人相信呢。”王喜拉住他的袖子说。
纪禹岚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呢先说好,我只住一晚,明天我就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一个人没找到,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走一走呢。人生苦短,谁知道我有多少时间去看我想看的走我想走的。”
“你要找谁?”启烨磊问。
纪禹岚叹了口气,无奈又宠溺地说:“还不是我那个宝贝老妹,说实话,我还挺想她的,不知道她跟那个丑八怪……咳咳,丑丑姑娘怎么样了,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把她带到这儿来,她就不会变成百合的,我真是愧对我的老爸老妈,纪家就要绝后了,唉。”
看纪禹岚难得摇头叹息的样子,王喜觉得新鲜,但又以为纪禹岚是因为籁潇离的死而染上了多愁善感的病,心中酸酸的,连忙转移话题说:“你们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纪公子,你先带他们去你的房间坐一会儿,放心,我天天都有打扫你和将军的房间,绝对一尘不染。”然后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妖孽兄弟跟着纪禹岚进了一间房,启烨磊便迫不及待地问:“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有太多的疑问想要找到答案,可是考虑到纪禹岚的心情,他只能找一个最为含蓄的问题一点一点引入。
“我忘了。”纪禹岚理所当然地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言?”启烨磊皱眉,对纪禹岚给出的答案十分不满。
纪禹岚耸耸肩,说:“你爱信不信,我无所谓啊,反正我是真的忘记了,我只知道,我完全清醒过来,是在集市上,然后遇到了王喜,之后又遇到了你们,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参与了,就不需要我详细说了吧?”
启烨磊咬牙切齿:“纪禹岚,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籁潇离死了,你就再没有勇气回想从前了?好,你不要想他,你把你的事情告诉我,可以吗?何况我也不想听籁潇离的事情。”
纪禹岚假装考虑了一会儿,说:“你不想听那个人的事情,我不用回想那个人的事情,那么启烨磊,我可以完完全全告诉你,我没有那段过去。”
“这么说来,你这几个月都是和籁潇离过的……”启烨磊低下了头,暗中思索,籁潇离为了救纪禹岚遭遇了不测,但是没有马上死掉,而是和纪禹岚渡过了最后几个月,之后他就死了,纪禹岚伤心过度,拒绝回想籁潇离的一切事情……难怪提到籁潇离,纪禹岚不是“忘记了”就是岔开话题。不过,籁潇离死了也好,只要自己努力,总能让纪禹岚的心再度复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他对纪禹岚的爱不比籁潇离的少。启烨磊微微一笑,说:“好,你忘了,那就当没有那段过去,我不问。”
纪禹岚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这个启烨磊是怎么回事?逼着人家说的是他,放弃求解的也是他,真是比数学还难解,当然,不问最好啦,他才懒得回答他。暗中白了他一眼,纪禹岚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这个该死的王喜,难道做饭是跑到二十一世纪去做的吗?乌龟的速度都比他快,真是讨厌!
启烨磊看着他碎碎念的样子,心里一点一点温暖起来。还能看到他在自己的身边,真好。
启烨霖不屑地哼哼,这么任性又没好处的人,哥哥怎么会愿意为了他放下自己的身段呢?真是比那个什么王喜的还讨厌!
各怀心事的三人偶尔视线撞到一起,笑笑,便又心照不宣地移开了目光。
119、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正文 119、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王喜端着饭菜上来,一趟又一趟,终于搬完了,他气喘吁吁地靠在桌子前,抹把汗,指着妖孽兄弟说:“你们两个,虽然远来是客,但主人家没有人,帮忙端一下饭菜不会要你们的命吧?怎么说我年纪都已经大了,你们还能忍心看我折腾?”
“管家,你要这两个妖孽替你端菜?我觉得你让他们把你分尸他们会比较愿意一点。”纪禹岚不客气地大口嚼着饭菜,说。
分尸?王喜脑海里自动浮现自己被一点一点分尸的画面,吓得刚擦去的汗水又汩汩地冒出来,打着哈哈一溜烟跑了出去,他想起肉里还炖着锅,再不去就要烤焦了……
启烨磊低声说:“喂,我们哪有这么凶残?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吗?”
纪禹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情绪低落的样子,说:“我只是开个玩笑逗逗管家,你失落什么?”
启烨霖捂着嘴笑道:“我哥哥的意思是说,让你少开这些伤人心的玩笑,不然,他可能真的要把自己分尸了,才能让你对他改观。”哥哥喜欢面前这个人,自己不是不知道,也不是要反对,为了这个人放弃武林放弃天下,哥哥要做傻子,做弟弟的也只好奉陪,只是……这三个多月来的走南闯北,哥哥似乎还没有他看得透,说话依旧那么别扭。
纪禹岚往嘴里拨了一筷子的菜,不予回应。什么时候妖孽兄弟还兼职打哑谜了?说的话一个比一个让人难以理解。当然啦,纪禹岚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不相信启烨磊对他的爱是真的,爱应该是不顾一切地去保护那个人的,可是启烨磊在他有危险的时候撇下了他,如此要怎么能相信他是爱他的?他纪禹岚是这样的人,为了爱愿意飞蛾扑火,那么别人对他的爱,也应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懂得怎么爱他,不懂得尊重他的爱,等到有一天他真的疲倦了的时候,就会彻彻底底把那个人抛之脑后。一如,那个人。
启烨磊低声呵斥:“霖,胡说什么?”
启烨霖白了他一眼,埋头吃饭。怕东怕西,他就等着看哥哥怎么吃瘪吧。
王喜念叨着从外面走进来,将咕噜肉端上桌,纪禹岚立刻长手一伸,夹了最大一块塞进嘴里,结果烫得他吐出来,拼命扇着,呼哧呼哧难受得紧:“烫……好……好烫……”
启烨磊急得回头随便抓了一壶水就往他嘴里灌,边灌边说:“没人跟你抢,你猴急什么?”
纪禹岚烫得眼泪不住地流。
启烨磊见状,连忙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