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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了,可是长乐郡主中毒已深,没有解药之下,属下担心长乐郡主未必会肯答应这桩婚事?”玄影担忧的道。
凤惊澜却不置可否的说:“你放心,她会答应的。”就是因为现在的她没有七情六欲才会更顾忌大局。
“主子是说……”
凤惊澜淡淡点头,“你且去办吧。”
“是,主子。”
北陵,尰都城,凤阳宫里。
“郡主,您真的答应履行婚约了,您以前不是……”
宫阡陌似笑非笑的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聪明人要懂得审时度势,而你家郡主我像个蠢人吗?”
“郡主当然不蠢,要是连郡主都蠢的话,这天下还有聪明人吗!”
嘴角的笑意渐深,宫阡陌莞尔道:“这就是了,有利无害的事情为什么答应,何况只是履行婚约。”
“郡主说的极是,那奴婢这就回信给尊王。”菱心应道。
宫阡陌微微抬手道:“这事不急,阿青,你去准备文房四宝过来。”
“是,郡主。”阿青应声去准备。
半柱香后,宫阡陌将信函折叠起来,然后一起放入婚书里,“将这封信回给凤惊澜吧。”
“额……郡主,您那协议里面的内容是不是有些苛刻?”那十几个不平等的条款尊王殿下会答应吗?
宫阡陌眉头一挑,笑容倾城的道:“不苛刻的话如何配得起本郡主的身份?”
“那倒也是,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回信去。”菱心摄于宫阡陌的淫威下转身离去。
一旁的阿青轻声询问道:“郡主,夜世子那里,您准备办?”
“南辰的信函不是寄来了吗,把那封信送到辰王府去,我相信四皇叔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宫阡陌淡笑道。
阿青有些担忧的说道:“郡主不怕辰王知道真相生您的气?”
“不会的,四皇叔终有一天会明白我的苦衷,你尽管去送便是。”宫阡陌的眸光不由的射向远方。
阿青顺着宫阡陌的视线望去,心里不由的暗暗一笑,这辰王的婚事还未敲定,郡主又开始打起了安王的注意了,这下安王该自求多福了,于是过了许久,阿青应声离去了。
计中计()
南辰太子府。
“明雅公主,夜某想请你帮个忙可否?”夜瑾离现在必须尽快想个办法逃出去,因为他担心宗政睿会以他性命作为筹码去要挟陌儿,而他那日托明雅送出的信函恐怕已经到了陌儿手里,以陌儿的性子不会置他安危于不顾,所以陌儿很有可能已经被迫答应了什么。
不行,他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要是能帮上夜世子的忙,相信辰王殿下一定会喜欢她的,于是明雅兴奋的点头,“当然可以,夜世子请说。”
“瑾离自幼多病所以需服用汤药,只是这里条件有限,近来瑾离身感不是,所以想请公主能帮衬一下可否。”夜瑾离佯装虚弱的说。
明雅一听,目露担忧的说:“夜世子你身体不舒服啊,那我马上叫太医过来,你等等啊!”
“公主,不必麻烦了,瑾离自己就是大夫,这点毛病,还是可以自医的。”夜瑾离道。
明雅恍然般的点头,“对哦,那明雅要怎么才能帮到夜世子呢?”
“这样,瑾离写一张药方,请公主帮忙采集药材可否?”
“当然可以,那我马上去准备文房四宝。”
夜瑾离点点头,然后神色略显歉疚的目送明雅离去。
太子书房。
“太子,这夜瑾离也太狡猾了,公主这样被他欺骗,太子不生气吗?”
宗政睿失笑道:“为何要生气,夜瑾离越欺骗明雅,他日对明雅就会心存愧疚,这样等明雅嫁到北陵后,就会多一个靠山,未来即便本太子不在明雅身边,明雅也不会受别人欺负。”
“太子为公主设想的如此多,可万一夜瑾离不若太子所想的那般,可怎么办?”那以后太子不在公主身边,公主还不是照样被人欺负,到时他们身在南辰,而公主身在北陵,远水解不了近火,还不是于事无补。
宗政睿不置可否的道:“不会的,夜瑾离虽然狡猾但是为人还算正派,何况即便没有他这个靠山,本太子相信宫阡陌也不会让人对明雅不利,她知道本太子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雅和南辰,如果明雅在北陵被人欺凌,那北陵和南辰的关系便会破裂,所以宫阡陌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太子所言极是,那公主现在帮夜瑾离去找药材,我们是否要去阻止?”
宗政睿摇头道:“不必,本就不是真的要囚禁他,只是做戏而已,再者北陵的文书马上就来了,不出所料那文书今日便会到达。”
“报,北陵国八百里加急!”
果然不出他所料!
“太子真是英明!”
“让他进来。”宗政睿笑了笑。
“是,太子。”
待看到手中的信函,宗政睿的眉梢微微一喜,宫阡陌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太子,这文书上说让夜瑾离作为迎亲特使送公主回北陵,这是否不妥……”
宗政睿摆手道:“无妨,在本太子预料之中的事情,你且去安排吧,这下明雅的心愿算是了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联姻()
幽蓝城府。
夜空中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霎时迤逦。
远处一座静谧的寝殿里,传来似有若无的说话声。
“主子,北陵文书上的条款,您真的要答应?”玄影心有不平的说道。
凤惊澜单手负于身后,一手抚摸着手中的玉牌,轻笑着说:“为何不应!”这是他唯一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如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可是……”
凤惊澜抬手打断他道:“好了,没有那么多可是,你只要知道幽蓝城的女主人非她莫属就对了,其他的不必多言。”
“是,玄影明白,玄影还有一事要请教主子。”
凤惊澜睨着他说:“何事?”
“敢问主子,属下等要如何那文书上所列的聘礼?”玄影心中不由的腹诽道:天底下也就只有长乐郡主敢列下这样的天价聘礼,虽说幽蓝城不差这些奇异珍宝,但是长乐郡主也未免太狮子大张口了吧?而且还有那所谓的不平等的成亲条款,婚后分居,这又算是哪门子的联姻?
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
凤惊澜眉梢微挑的说:“只多不少,即便倾国相送又何妨!”
“……是,玄影知道了。”
与此同时,东盛,尧都,皇宫里。
遥远的天空上月光一片皎洁,从没有丝毫云朵遮盖的天空向下望去,有着诡异的安静。
御书房里。
“圣子,探子传信来,北陵已经应下了幽蓝城的提亲,而且据说是长乐郡主亲口应下的,您看……”
圣雪染眉头紧皱着,似乎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有着不小的打击,然而他不会轻易被打击所击倒,“吩咐下去,竭尽全力破坏联姻。”
“圣子的意思是不惜代价吗?”長斩思索着说。
圣雪染轻轻点头,桀骛着说:“自然,她必须是我的。”
“是,属下明白了。”長斩应声离去。
然后书房里只剩下圣雪染一人,只见他站在窗口前,眸光望着天空中的月光,而手中正躺着一枚雪花形状的玉片,静静的思绪不由飘向远方。
北陵,尰都城。
皇宫,凤阳殿里。
“郡主,睿太子那里已经答应您的要求,信上说,后日卯时便会送明雅公主出城,而且是世子亲送。”阿青说。
宫阡陌莞尔一笑,“西锦这回恐怕会懊恼不已吧。”
“郡主说的不错,这回您和睿太子联合设计西锦,已经引起西锦皇室背后势力的注意,阿青想,不出几日,他们的狐狸尾巴便会露出来了。”
宫阡陌微微可惜的说:“其实司空灵漱很适合表哥,可惜呀,她和表哥注定是有缘无份。”一个无法主动去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在这个乱世王朝中注定只能成为牺牲品,如果这次司空灵漱可以据理力争保下表哥的话,她还会给他们一次相守的机会,可惜的是,司空灵漱还是辜负了她,所以也就怪不了她。
“但愿表哥知道后不会怪我。”宫阡陌叹息着说。
西锦秘辛()
西锦国都,皇宫大内。
凤阙殿里。
气氛紧张的让宫婢侍卫们都喘不过气来。
寝殿中,似乎有股剑拔弩张的气味在萦绕着。
“司空翼澈,为别人作嫁衣的感觉怎么样?”司空灵漱毫不留情的出声嘲讽道。
司空翼澈颇为恼怒的看着她:“皇姐,就算我被人利用了,你也好不那里去,别忘了,我终究是西锦的翼王,而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你身为西锦公主的命运,所以,你惹怒我没有什么好处。”
“呵呵,以为到了如今,我这个西锦长公主还有什么价值吗?四国之中,我们西锦最弱,如今北陵和南辰已经顺利联姻,我已经成为弃子,呵呵,要说好处,我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在做你们的棋子了。”司空灵漱在数日前就已经心死了,今生今世能得见心爱的人为了她出生入死,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求的,何况现在她心爱之人已平安脱险,她就更无生无可恋了,因为她知道她和他之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只因她做不了自己命运的主人,所以,她心中虽有憾事,却也无悔了。
司空翼澈目光冰冷的盯着她道:“皇姐,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无法料定最终结果是什么,别忘了,四国之中最强的是东盛,现在北陵和南辰虽然正式联盟,那么东盛那里必然会有所异动,如果我们和东盛结盟,我们西锦未必不能翻身。”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这些事情都不关我的事情了,难不成,你以为月君宸还会看上我不成?”真是可笑,那月君宸的来历,天下谁人不知,他心中之人,更是她望尘莫及的,想与东盛结盟,简直是妄想。
司空翼澈笑道:“谁说结盟就非要你去联姻,皇姐,我知你怪我,可是,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要知道我和你一样,我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主人的手里,主人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要我死了,谁都不在能在掌握我的命运。”司空灵漱似有破釜沉舟之意。
察觉到司空灵漱有轻生意向,司空翼澈略微紧张着说:“皇姐,死当然容易,可是比死更难的是活着,你想一死了之,可你有想过我、父皇和母后吗,母后在天之灵,她要是知道你这么轻易的就去死,那当年她为我们牺牲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还有父皇,这些年他一直被主人所控制,你难道就不想救救父皇吗?”
“……”司空灵漱无言以对,她承认司空翼澈说的都对,可是她心中之痛该与谁说,身为公主本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是她从懂事以来,便从未体会到什么叫亲情什么叫疼爱,她自幼病弱缠身,她一直以为这是天生,可是现实里却是假的,因为她是公主,所以这是她宿命,他们司空一族,虽贵为西锦皇族,可是外人从来不知道他们从来不能为自己做主,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已,心不由己,就连喜欢一个人都要被外界的因素所束缚而不得始终。
神秘主人()
一夜过后,司空翼澈便让人严加保守凤阙殿,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司空灵漱都不想去管,眼下她的人生轮不到她做主就连她的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这已与傀儡无异,所以她的所思所想无人去在乎,她又何必在去在意他人的想法。
而另外一头,司空翼澈秘密去见了一个神秘人。
那是一处异常黑暗的地方,空气中的气味阴冷的让人胆颤心惊。
一座雄鹰噬凤的屏风后面,一个全身被黑暗气息笼罩的黑衣人站在那里,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隐隐发出。
“请主人恕罪,这次计划失败,是属下失职,请主人在给属下一次机会。”司空翼澈单腿跪地恭敬的态度与往常简直判若两人。
那黑衣人一动未动,只冷哼一声便让司空翼澈吓破了血胆,半响之后,那黑衣人阴冷冽冽的道:“若非念在你以往听话的份上,就这次,本座便要让你生不如死。”
“属下知错,请主人饶命!”司空翼澈恳恳跪求的说。
黑衣人似怒非怒之下袖风一甩将司空翼澈打到墙角处冷道:“没用的东西,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再不能好好把握,本座就取走你的性命!”
“咳咳……属下谢主人饶命之恩,属下誓死为主人效命。”司空翼澈怕极了说。
黑衣人袖手再次一甩,一颗丹药从他袖中甩出,直接飞入司空翼澈的口中,“这是你这个月的解药,等这件事办妥,本座会在给你救命丹药。”
“是,属下谢主人,不知皇姐的解药,主人可否……”司空灵漱
“闭嘴,你姐姐的解药你就不要妄想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坏了本座的大事,本座不加以惩处已是开恩,还想要解药,简直是痴人说梦。”
司空翼澈隐忍不在多话,他生怕再次惹了那神秘诡测的主人发怒而危及自身安危。
而凤阙殿里,司空灵漱已经浑身发紫的在颤抖着,嘶吼着,可是整座寝殿里就是无一人敢去亲近她,满殿的宫婢就这样冷眼的看着她在床榻上翻滚着,蜷曲着,痛苦着……
“公主,快让我进去,我要进去看看公主……”
“翼王有命,谁也不许进去,违令者斩!”
宫殿外,与司空灵漱颇为亲近的一个宫女被拦阻在外哀求着看守的侍卫,可侍卫们还是无动于衷。
直到许久过后,整座寝殿都陷入了安静之中。
繁星如尘,夜如阴诡。
皇宫内边角的一处,司空翼澈仍然单膝跪地,丝毫不敢张扬。
“主人,如今东盛皇族里有利用价值的公主只剩下八公主月嫣然,如果要与东盛联姻,那和亲人选必然是她,可是那东盛新君,性格冷漠古怪,属下担心他未必肯答应。”司空翼澈分析道。
黑衣人笑道:“那就去想办法,本座只要结果,这件事若在办砸,你该知道本座的手段。”
“是,属下知道了,属下已经竭尽全力办妥此事。”司空翼澈连忙保证道。
辰王大婚()
前往北陵尰都的官道上,一队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在缓慢的前行着。
“公主,您说太子殿下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来送您?您可是他唯一的妹妹啊?”明雅的贴身侍女小慧颇有怨言的说道。
明雅一身华丽喜袍,贵气逼人,美艳无双,精致的妆容衬着娇嫩的脸颊透着莹莹的光,让人一下子移不开眼。
明雅如愿可以嫁到北陵实现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本该是兴高采烈的,可是就是因为宗政睿没有来亲自送亲,便心有不满,但是她也知道皇兄是真心疼爱,不来送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小慧,你别说了,皇兄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也不想看到和皇兄分别的场面。”也是皇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来送她的。
“明雅公主,过了前面的玉臣关,就进入了北陵的地界。”夜瑾离身为此次北陵迎亲大臣,身穿郡王服装比以往一身竹青色锦袍多了一次贵气少了一丝儒雅,但仍旧让人不敢轻视。
再者经过此次事情之后,他也明白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也许是他的心不够坚定,也许他身上的责任太过重大,以至于他永远都将家国放在前面,即便面对自己的爱情时,也不敢拿家国和至亲之人作为赌注。
“多谢世子提醒,明雅知道了。”明雅轻笑的说。
明雅虽然马上就要成为夜瑾离的舅娘,可是她仍然将夜瑾离当作同辈人看待,说话语气都与往常无异。
与此同时,北陵国,尰都城,皇宫大内里。
“三皇叔,您看看四皇叔马上就要成婚了,就要成为有家室的人了,您是不是也该……”
“停停停……我说陌儿丫头,你把注意打到你四皇叔头上也就算了,可别把我也拉下水啊!”安王连忙打断宫阡陌的话,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一旁的辰王十分无奈的看着两人,他心知宫阡陌是为了他着想,可是这么殷情为他打理婚事还真是让他不适应,可是他又不想博却她的好意,更何况连父皇都同意了,他就是想拒绝也没有办法。
因为到了他这个时候,他也不求真心所爱之人,只求余生能得一相敬如宾之人便可,再者明雅公主既是东盛公主又是陌儿和父皇认可之人,他便也再无他求了。
“四皇叔,你看三皇叔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府里连个能管事的人都没有,要是在不赶快找个皇婶给他,我担心三皇叔以后是不是要孤独终老了。”宫阡陌夸大的说。
宫逸安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合着他这么辛苦的劳里劳外连个苦劳都没有?
“陌儿说的对,三哥,你也该成家了。”陌儿现如今的婚事已定,幽蓝城的聘礼已经尽数送到了皇宫,父皇都十分满意这桩婚事,只要中途不再有差错,那么他们也就不算辜负太子大哥的托付了。
“这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宫逸安见情况不利,决定先走为妙。
而后,宫阡陌和辰王互视一笑。
两国联姻()
凤阳殿里。
灯火燃烛,宫阡陌主仆三人还未休息,仍旧秉烛谈话中。
“郡主,上次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您和尊王那次婚宴里的喜酒被掺入毒药一事,幕后真凶其实是花若怜,只是现在她不知所踪,连天机阁都查不出她的行踪来。”阿青目光紧锁的汇报着。
宫阡陌闻言眉梢微挑,事情隐隐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一直以为那花若怜不过一个弱质女流,在父亲和家族都被牵连流放的情况下,她还能想着报仇,可想而知这女人的心肠之阴冷非常人可能想象的到。
“加紧人手去查探她的行踪,花若怜不除,始终是个隐患。”
“是的,郡主,对了,还有一事要禀报郡主……”阿青紧接着说道。
宫阡陌抬头看着她问道:“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