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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公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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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警惕地护卫着我的人就是索拉,我没有想错。在所有我接触过的绿火星人当中,只有这个女孩表现了同情、和善和仁爱的特性;她对我的侍候是始终如一的,而她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又使我免受许多艰难困苦。

正像我即将会知道的,火星上的黑夜是非常寒冷的,因为实际上没有薄暮或黎明,温度的变化是突然的,使人感到很不舒服,正像从耀眼的白天转变到黑夜那样。夜晚或者很明亮,或者很黑暗;如果火星的两个月亮碰巧没有一个在天上,那就会造成彻头彻尾的黑暗;因为火星上缺乏大气,或者宁可说大气很簿,几乎不能漫射星光;相反,如果两个月亮都在天上,那未地面就会照得很明亮。

火星的两个月亮离火星比我们的月亮离地球近得多;较近的月亮离火星只有五千英里左右,较远的月亮也只有一万四千英里多一些;可是我们的月亮离开地球却有将近二十五万英里。火星的较近的月亮环绕一周需要七个半钟头多一些,所以人们可以看到它像大流星那样每晚飞过天空两次到三次;在经过天空得过程中把它的各个方向都显露出来了。

较远的月亮环绕火星一周约需二十小时又一刻钟多一些,它和它的姊妹卫星把火星的夜景变成宏伟而又奇怪的壮观。大自然这样巧妙而又充分地照亮火星人的黑夜,这是件好事;因为绿色火星人是个智力尚未高度发展的游牧民族,只有粗糙的人工照明得工具,主要靠火炬、某种蜡烛和一种特殊的油灯,这种油灯发出一种气体,不用灯芯就可以燃烧。这种照明器能够发出照射得很远、亮度很大的白光,但是它所需要的天然油只有通过开采几个产油地中的一个才能得到,因为这几个产油地相隔很远,距离他们的居住地点又很遥远,所以这些生物很少用这种灯。他们只想到今天,同时他们憎恨体力劳动,这使得他们在无数代的漫长岁月里保持着一种半野蛮的状态。

索拉给我添加了覆盖物以后我又睡着了,直到白天才醒过来。睡在这间房里的其他的人共有五个,都是女人,她们仍然睡着,大批五颜六色的绸缎和毛皮高高地堆在她们身上。伸长身子躺在门根上的是那只不睡眠的警卫兽,正像前一天我看到它的那个样子,它显然一点也没有移动,它的眼睛紧紧地盯住我,我不禁猜想,万一我想逃走,将会有什么大祸临头。

我喜爱冒险,调查聪明人不会轻举妄动的地方。所以我想起了解这只野兽对我的真正态度的最可靠的方法是试图离开这个房间。我感到相当有把握;一旦我走出了大楼,如果它追我的话,我是能够摆脱它的;日为我开始对我的跳跃能力感到自豪。我还能够从它的短腿看出它不善于跳跃,或许还不善于跑。

因此我慢慢地小心地站起来,却看到我的监视者也站起来,我谨慎地向它走去,发现拖着走时能保持平衡,还能走得相当快。当我走近它时,它就谨慎地向后退,而当我走到门口时,它就向旁边移动,让我通过。于是它就跟在我后面,当我沿着荒凉的街道向前走时,它就在我身后10步远的地方跟着我。

我认为,它的任务显然只是保护我,但是当我们走到城市的边缘时,它就突然跳到我前面,向我发出奇怪的叫声,同时露出它的难看而又凶相毕露的獠牙。我想捉弄它一下,寻寻开心,便向它冲去,而当我几乎冲到它的时候却跳到空中去,降落在城市外面离它很远的地方。它立刻转过身子,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最可怕的速度向我冲来。我本来以为它腿短跑不快,但是假定它和善跑的灵狐赛跑,后者就会显得像在门口的垫子上打瞌睡一样。

如我所知,这东西是火星上跑得最快的动物。因为它聪明、忠实而又凶猛。所以被用来打猎,打仗和用作火星人的保护者。

我立刻看出,如果我沿着直线跑,那就很难逃出它的利齿,所以我用折回跑的办法来对付它的冲锋,当它几乎扑到我的时候我却从它身上跳过去。

这种策略对我很有禾,所以我能够比它先到达城市。当它飞跑着追我时,我就跳到离地约三十英尺的一个窗户上去,这是一座面临山谷的大楼的窗户。

我抓住窗台把自己拉上去,采取坐着的姿势,并没有朝大楼里面看,而却向外注视着我下面的那只困惑的动物。可是我高兴的时间很短,因为一当我安安稳稳坐在窗台上的时候,一只大手就从后面抓住我的颈,凶暴地把我拖进房间里去,我被扔得仰卧在地面上,看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只庞大的人猿似的生物,除了头上长了一大堆短毛以外,它全身雪白无毛。

第六章赢得朋友的一场战斗

这东西比我看见过的火星人更像我们地球上的人,它用一只大脚把我踩在地上,同时向我后面的和它呼应的生物吱吱喳喳地叫,并打手势示意。显然是它的配偶的那个生物立刻向我们走来,拿着一条粗大的石棒,显然想用它打碎我的脑袋。

这两只生物大约10到15英尺高,直立着站起来,像绿色火星人一样,都有一对中间的手臂或腿,长在它们的上肢和下肢中间。它们的两眼靠近而不凸出,它们的耳朵的位置很高,但是比火星人的耳朵更靠近侧面,而它们的口鼻和牙齿更惊人地像我们非洲的大猩猩。总的说来,如果把它们和绿色火星人比较一下,它们并不更丑。

石棒正在沿着一道弧线直捣我仰面朝天的脸孔,这时多腿的怪物闪电似地穿过门口,向想打死我的白猿胸部猛扑过去。踩住我的那只白猿吓得尖叫一声,通过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但是它的配偶却和保卫我的怪物进行搏斗,我的保卫者正是我的忠实的警卫兽;我自己不能把这样可怕的生物称为狗。

我尽可能快地站起来,背靠在墙上亲眼看着这场几乎没有人能看到的格斗。这两个生物所表现的力量、灵敏和凶猛都是地球上的人无法想象的。我的警卫兽第一次进攻就占有优势,它那强有力的獠牙深深地刺进对手的胸部,但是白猿的肌肉比火星人的肌肉更有力,它的粗大的手臂和爪子已经锁住了我的警卫兽的咽喉,想慢慢地把它掐死,并且拧它的头颈向后折弯,按在它身体上;在这一刹那我真希望白猿力竭,以免我的保卫者的脖颈被折断。

白猿的胸部本来就被戳破了,当它用力的时候整个前胸都被撕开了。它们在地板上滚来滚去,两者都不发出一声害怕或痛苦的声音。不久我看到我的警卫兽的大眼睛完全从它的眼眶里凸出,血也从它鼻孔里流出。显然,它正在变得精疲力尽,这是看得出的;但是白猿也是这样,它的挣扎也变得越来越无力了。

我突然醒悟过来,意识到我的职责,于是我拿起石棒(这根石棒在格斗开始时落在地板上),用地球人的手臂的全部力量挥舞石棒,正好把它打在白猿的头上,像打碎蛋壳那样把它的颅骨敲碎了。

我刚打下这一棒就面临一个新的危险。白猿的配偶从第一次的惊吓中清醒过来,它从大楼内部回到格斗的现场。正好在它走到门口以前我就看到了它。当它看见它的配偶直挺挺地死在地板上时就发出吼声,并且口吐白沫,显出暴怒极了的样子。我看见它这样子就预感到一种可怕的凶兆,我必须承认这一点。

在力量对比并非对我十分不利的情况下,我一向愿意进行格斗。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对我来说,格斗的唯一结果似乎是死亡。

我正站在窗户附近,我知道,一旦到了街上,在那生物赶上我之前,我就可以跑到广场并得到安全,至少有逃到安全地方的机会,要不然,不管我怎样拼命格斗,都是必死无疑。

我的确拿着石棒,但是我怎样使用这石棒来对付它的四条粗大的臂膀呢?即使第一棒我能打断它一条臂膀,因为我估计它会企图躲开这一棒的,可是在我能够收回石棒打第二棒之前它就能伸出其他几条臂膀来消灭我。

在我考虑这些情况的一瞬间,我已经转过身子向着窗户走去,但是当我看到我原来的保卫者的形象时,就把各种逃走的想法丢到九宵云外了。它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喘气,它的大眼睛盯住我看,可怜巴巴的似乎请求保护。我受不住它这一看,重新考虑之后,我就决定:既然它救过我的命,我一定要报答它的救命之恩而下能丢开它不管。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子面对这只狂怒的雄白猿的猛扑。它现在离我太近,石棒对我没有效力,所以我只是用尽全力把石棒向它前进的躯体扔去。石棒正好击中它的两膝下面,它发出一声痛苦和狂怒的哀号,同时它的躯体失去平衡,伸直臂膀向我猛扑过来,想扑在我身上来缓和它摔倒的势头。

像前一天一样,我又采用地球上的策略,在挥动右拳猛击它的下巴之后又挥动左拳猛击它的心窝。这两拳的效果真了不起,因为当我打出第二拳后,它旋转着跌倒在地板上,痛得弯起身子,直喘粗气。我跳过它倒在地上的身躯,拿起石棒,在它能重新站起来之前给予它致命的一击。

当我打了这一棒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一声低沉的笑声;我转过身子就看见塔斯·塔卡斯、索拉和三四个武士站在房门口。当我的目光和他们的目光接触时,我第二次成为接受他们的热情而又谨慎的鼓掌的人。

索拉醒来发现我不见了,就立刻告诉塔斯·塔卡斯,他立即和几个武士一起出发找我。当他们走近城市的边缘时就亲眼看到那只气得口吐白沫的雄白猿飞快冲进大楼。

他们紧跟在白猿后面,亲眼看到我和白猿之间的短促而又具有决定性的格斗。这次格斗,再加上前一夭我和火星武士的格斗和我跳跃的本领,这一切使他们对我的尊敬达到高峰。这些人虽然没有友谊、爱情或慈爱等较细腻的感情,却相当崇拜体力上的杰出才能和勇敢。

索拉自愿加入到寻找我的一群人中间。当我搏斗的时候,在火星人中只有她没有扭曲着脸孔笑。相反,她忧形于色,显得很严肃;刚结束搏斗,她就冲到我跟前,仔细察看我有没有受伤。当发现我没有受伤时,她满意而安静地微微一笑,同时拉住我的手,向着房门口走去。

塔斯·塔卡斯和其他武士已经进了房间,俯视着那只警卫兽。他们似乎辩论起来,最后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向我讲话,但是当他想起我不懂他的话时便转身到塔斯·塔卡斯面前,后者向他说了一句话并做了个手势,显然是向他发出一个命令。

他们对我的警卫兽的态度,似乎带有某种威胁性的东西。所以我犹豫不决,没有很快就离开。我犹豫得对,因为那武士从手枪皮套里抽出一支手枪,准备杀死我的警卫兽。在这紧急关头我跳过去往上敲打那武上的手臂。于弹在窗户上打了一个洞。

然后,我跪在有点害怕的警卫兽旁边,扶着它站起来,示意它跟着我,我的行动使火星人感到惊奇,这种惊奇的表情是可笑的,他们不能理解(最多像孩子似地稍微懂得一丁点儿)感激和怜悯这种品质。被我打飞了枪的那个武士询问地看着塔斯·塔卡斯,但是后者表示不要干涉我;于是我们回到广场。我的伟大的警卫兽紧跟在我后面,而索拉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臂。

我想现在我在火星上至少有两个朋友:一个像慈母那样关心地照料我的年轻妇女,还有一个不会讲话的警卫兽;我后来终于知道,在它的难看的身躯里蕴含着的爱、忠诚和感激,比全部五百万绿色火星人都多。

第七章火星上的育婴工作

吃过早饭之后(这顿早饭和前一天我吃的那顿饭一模一样,实际上当我在火星上和绿色火星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每顿饭都是以此为标准),索拉陪我到广场去,我发现全杜区的人都忙于把三轮战车套在体形庞大的动物身上。大约有250辆战车,每辆车由一匹动物拉,从那些动物的庞大壮硕外表看来,拉动满载的战车是不成问题的。

战车大而宽敞,装饰得很华丽。每辆战车里都坐着一个女火星人。她们戴满了金属饰物,还穿戴着珠宝、绸缎和毛皮,而拉战车的每只兽背上都高坐着一个年轻的火星人。像武士们骑的动物一详,这些拉车的动物既没有嚼子,也没有缰绳,它们完全靠心灵感应的方法来引导。

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火星人都能掌握和使用这种能力,这大部分是由于他们的语言简单,由于他们交谈的口语比较少,即使在很长的会话中用词也不多。

这种语言是火星上通用的语言,在这个与众不同的奇怪世界里,高等动物和低等动物能够通过这种语言媒介在不同程度上进行交际,交际的程度是由某种动物的知识范围和每个动物的智力发展情况而决定的。

当这列车队采用进军的队形排成一个纵列时,索拉拇我拉进一辆空战车,我们和队伍一起前进,向着前一天我进城的那个地点走去。车从前面大约有二百个骑动物的武士,五人一排,车队后面也有同祥数目的武士殿后;而大约二十五到三十个骑士则排在我们的两侧抢护我们。

除了我以外,每个火星人——男人、女人和小孩——都全副武装,每辆战车后面都有一条火星狗跟着车跑,我自己的警卫狗也紧跟在我们的战车后面跑(事实上,我在火星上度过的整整l0年中,这条忠实的动物从来没有自愿地离开过我)。我们的前进路线是先经过那城市前面的一个小山谷,再通过群山,最后走进死海的底部。我当初曾经穿过这个海底。事实证明,孵卵房是我们这一天旅行的终点,而一当我们到达海底的辽阔的平地时,整个车队就发狂似地飞驰起来。

到了目的地以后,战车就按照军事原则精确地停在围墙的四边,由大首领带头、包括塔斯·塔卡斯和其也几个较小的首领在内的十个武士下了坐骑,向着目标前进。我能看出塔斯·塔卡斯向大首领说明什么事情,顺便说一下,大首领的名字可以尽可能近似地翻译成英语:洛夸斯·普托梅尔,大首领是他的称号。

我立刻了解他们谈话的题目,因为塔斯·塔卡斯叫索拉,示意她把我带到他那里去。这时我已经掌握了在火星的条件下步行的错综复杂的技术,便很快地依从他的命令,向孵卵房的那一边(也就是武士们站立的地方)前进。

我到达他们那一边的时候看了一眼,只有很少几个蛋孵化出来,孵卵房因为有这几个丑得可怕的小魔鬼而显得很有生气。他们的高度从三英尺刭四英尺,他们片刻不停地在围墙里到处跑,好像寻找食物似的。

当我走到塔斯·塔卡斯面前的时候,他指着孵卵房的上方说,“跳”。我明白他是要我把昨天的表演重复一次,让洛夸斯·普托梅尔开开眼界。我得承认我对自己的本领感到很满意,因而立刻作出反应,完全跳过远在孵卵房那一边的停着的战车上方。我回来之后,洛夸斯·普托梅尔对我咕哝着说了些仟么,然后转向他的武士,向他们发出关于孵卵房的几个字的命令。他们不再提防我,允许我留在他们近旁观看他们的行动,其中包括在孵卵房的围墙上打开一个口子。这口子要大到能容许年幼的火星人走出来。

在这个出口的两旁,妇女和较年轻的火星人(男孩和女孩)排成两列。出口这边小火星人像鹿那祥眺跳蹦蹦,高兴得发狂似地,当他们从两列人墙中穿过,到达末端时,行列中最后一个人便把他或她带走,这祥一个一个带下去,直到所有的小家伙都离开围墙,被某个青年或妇女带去,回到她们各自的战车里去。

我看到这个仪式(如果它能够被尊称为仪式的话)结束了,便在人群中寻找索拉。我发现她在战车里,手臂里紧抱着一个丑得可怕的小生物。

火星人养育年轻一代的工作仅仅在干教他们说话,教他们使用战争用的武器,在他们出生第一年就把武器发给他们。在蛋里经过5年的孵化期,他们破壳而出,除了体形小以外,他们出壳时已发育成熟。他们完全不知道母亲是谁,她们也很难指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是社区公有的孩子,当他们离开孵卵房时碰巧抓住他们的那些女人就负责教育他们。

他们的养母甚至可能还没有生过蛋,例如索拉就是这样。她还没有开始下蛋,不到一年以前她当上丁另一个妇女的后代的养母。但奇*书*电&子^书是在绿色火星人中间,这种情况是无足轻重的,因为火星人根本不知道亲子之间的爱,不像我们大家都知道这种爱。

我认为已经实行了很多代的这种可怕的制度就是这些可怜的生物失去所有那些美好的感情和较高级的人类本能的直接原因。他们一生下来就不知道父爱或母爱,他们不知道“家”这个词的意义。他们受的教育是,他们要靠体格和凶猛来表示他们是适于生存的,否则就只有受苦。如果他们有任何形式的肢体损坏或缺陷,就要立刻遭到枪杀。从他们最年幼的时候起,即使他们经厉了很多残酷的折磨,也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我的意思不是说成年火星人对幼年火星人的残酷是不必要的,或者是故意的。

他们的残酷是为了在一个正在死亡的行星上生存而进行艰苦的和无情的斗争。火星上的自然资源已经减少到这种程度:每逢要养活一个新增加的生命,就意味着这生命使所加入的社区增加了一份负担。

每个成年的女火星人每年大约生十三只蛋,而那些在大小、重量和特殊重力等方面达到检验标准的蛋就被保藏在某个地下室的深处,那里的温度很低,不能孵化。这些蛋每年由二十个首领组成的委员会仔绸检查,每年除了大约一百个最完美的蛋以外,其余的蛋统统被毁灭。五年之后大约有五百个最完美的蛋从生下来的数以千计的蛋中选择出来。于是,这些好蛋被放进几乎密不通风的孵卵房里,由太阳光来孵化。今天我们亲眼看到的孵化是,有相当的代表性的,大约有百分之一的蛋两天后才能孵化出来。

但火星人不需要它们,因为它们的后代可能会遗传和留下延长孵化期的倾向。

这就打乱了火星人维持了很多代的制度,这种制度使成年的火星人能估计回到孵卵房的准确的时间,误差几乎不超过一小时。

孵卵房造在遥远的僻静处所,很少有被其他部落发现的可能。否则就将意味着在另一个五年中社区没有孩子。

我的命运所寄托的绿色火星人构成这个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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