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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宏亮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但是李承言却是笑了,笑的很惨淡。
“哈哈,没有忘却,好一个没有忘却,刘守仁,刘掌柜,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今年春天山东会出现高利贷!”
死一般的沉寂,整个大堂上只有众人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刘守仁是一个五十岁的掌柜,只见刘守仁从人群中走出,跪在李承言的身前,邦邦就是三个响头磕下,然后眼中含泪的说到:“非是我等没有操守,实在是山东的百姓欺人太甚啊。”
李承言用阴冷的声音说到:“就算是山东百姓民风在彪悍,也不是你放高利贷的理由!还是趁着春耕的时候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此事无须多言,按着咱们的家法,你说该怎么办?”
“赶出钱庄,永不雇佣!”
刘守仁仿佛是丢失了灵魂一样,瘫软在地上,这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也是最残酷的惩罚,他将钱庄看的比命还重,高利贷确实是刘守仁迫不得已的,山东响马自古就多,去年山东大旱,百姓洗劫了钱庄,那是整整几千的百姓,将整个钱庄洗劫一空,刘守仁为了惩罚那些暴民,将利息提高了三成,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二楼的隔间里,程咬金听着堂下的声音小声的嘀咕:“这也惩罚的忒轻了点,放在我家,非得打断腿不可。”
“你知道什么,钱庄的利息本来就底,就算是提高了三成,也不过是以前正常过的利息,况且你老家就是山东的,自家人还不知道自家事是怎么的。”
“嘿,我说尉迟老黑,怎么哪都有你。”
“我听不下去不成,怎么,想跟我练练?”
李二听着头有些大,对着两人说到:“要打出去打,在这吵吵什么劲。”
看着两个人老实了下来,李二对着众人说到:“操守就是操守,要是连规矩都不讲了,这就是祸患的根源,恐怕这刘守仁以后定然也是生不如死。”
的确,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你剥夺了他的诚信,就等于葬送了他的一切,特别是刘守仁这种人,他已经将生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高,这种惩罚,才是对于他最残酷的。
堂下传来了噼啪的响声,虽然刘掌柜虽然带来了一点小插曲,但是并不妨碍正事,四个先生听着李承言身边的掌柜报数,分别在自己的算盘上噼啪的敲打,在做的诸位掌柜也都是在心中默算,一整车账本眼看着消失不见了。
算盘的敲打声仿佛是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李承言点点头说到:“念账吧。”
边上的掌柜结果小徒弟带过来的纸条,比对了一下然后大声的念到:“自贞观二年银庄创立至今,银庄共计接手银币,金币,铜钱三亿三千五百万两,”
“嚯~”堂下的众人虽然知道数额一定不小,但是没想到能经手这么多钱,他们在惊叹,但是二楼的那些大臣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三亿三千五百万?这就算是把前朝的国库每年经手的钱财都加起来,也打不到这样的数字吧。”
“可不是?竟然这么多。”
李二得意的看着长孙说到:“看见没。”
长孙笑而不语,但是眼底却是微微的有些湿润。
“接着念。”李承言挥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声。
“现有存银,一亿五千一百万两,贷出款共计三千五百万两,国债共计三千三百万辆,收入利息,八百万两,国债支出利息共计六百万两。存款支出利息,三百八十万两,投资商铺,奴隶,海运,建城共计一千三百万两,受益~”
掌柜的卖了一个关子,然后看着声场脖子的众人大声的说到:“除了草原建城的钱还没有收回来,其余的收益,一千万两!”
“好!”
堂下的众人使劲的呼喊,就连楼上的李二也为之动容,一千万两世一个什么概念,这还不算李承言的生意,李二已经有些不敢想象以后的钱庄会成为什么样的一头怪兽,大臣们长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仿佛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魏征震惊过后上千就跪在李二的边上:“陛下,此等国器必须收归国有,”
李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魏征,然后悠悠的说到:“魏卿,起来说话,”
“陛下,钱庄每年的收益已经超过了每年的岁入,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
李二深吸了一口气说到:“这事朕自有计较,你知道今年钱庄交税交了多少么?整整八百万两,诸位可曾记得贞观初年的岁入是多少?才二百万两。现在就是光钱庄一家,抵得上四个贞观元年的岁入,不是朕不想让钱庄收归国有,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二最怕的事情就是钱庄的权利被分割,一旦钱庄收归国有,钱庄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国库于钱庄的钱财分不开的问题,这是帝国的根基,李二不允许钱庄出现任何问题,现在有这李承言在管理,李二很放心。
“可,可是”魏征还想辩解什么,但是李二挥挥手说到:“你看着钱庄似乎很赚钱,但是你没有看见的是还有源源不断你的钱财运进钱庄,除了金币,明年就要停止铸新钱了,诸位可曾想过,一旦铸钱一停,那么钱庄也就剩下存取,还有汇费,你们谁能保证它还能赚到钱?还有,你看没看到刘守仁,若是归了朝廷,会有多少个向刘守仁这样的人,到了那时候,朕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停的铸造新钱,会造成通货膨胀,官府的龌龊李二见得也是太多了,真要是出现了李二担心的事情,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第一百八十章:清洗()
李二跟长孙的感情仿佛是永远都是那样的浓烈,浓烈的像是初见一般。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承言的诗向来是豪气干云,诗词颇具铁血之风,怎么这几句写如此哀怨。”
长孙看着纸上的几句诗词,这首诗是李承言昨日在东宫饮宴的时候做的,没一会就到了长孙的手里,长孙不同于那些春闺里的思春的少女,也不是深宫里那些不幸的弃妇,对于这样哀怨的诗,长孙向来是不喜欢的。
“切~他?他这是在说朕呢,前些日子有人说要选秀女,这不就又来了?”
李二也现在觉的现在的日子很好,妻贤子孝的,本来就没想着在招秀女入宫,可是大臣的意思是宫里的宫女该换一批了,毕竟年龄大了要放出宫去,这是一种恩德,也是再跟外面的人展示皇家仁慈的一面。
“这种事也不是他该管的,明天我就去好好的教训教训,都成什么样子了。”
长孙一边说话一边在边上偷看李二的神情,李二自然是看穿了长孙的小心思。
李二端起手中的茶杯酸溜溜的说到“还不都是你惯的,每个规矩,自己三妻四妾大被同眠,还有脸说别人。”
长孙看着李二吃味的样子决的很幸福,只有在自己面前,李二说话才没有丝毫的忌讳,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没有隐瞒,没有做作。
长孙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说起承言,过几天说什么去玉山看枫叶,宫里数得上的都给下了帖子,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李二嘴角一抽,气哼哼的说到:“太子就是保卫皇城的,你说他要干嘛,有些人不老实,想要收拾收拾,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是李二的语气怎么听都能听见那浓重的血腥味,事情做错了就要惩罚,规则就是为了约束而生的,没有惩罚的约束比没有约束更可怕。
三日后的玉山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的热闹,皇城中的娘娘们第一次集体外出,虽然众人对于玉山很是熟悉,但是还是第一次离着这座山如此近,更多的人自打进了宫之后,连宫门都没有出过。
“这玉山我没进宫的时候常来,都几年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太子相邀,怕是还不知道多会能出来一趟呢”
玉山的一处山坡上,几个少女正在指指点点的看着山坡上的枫叶,华丽的宫装束缚着修长的躯体,这就是李二的后宫,现在已经全在这了。
在前面是杨妃还有长孙,长孙已经到了山顶,整个山顶四周的树木已经被伐的干干净净,漏出一大片空地,四周的护卫隐约出没在下面的树林里,长孙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对着边上的杨妃说到:“哎,当年随着陛下南征北战的,现在怎么登个山都累的不行了。”
杨妃掩嘴轻笑道:“早就让姐姐跟我学婷儿教的舞,姐姐不学怪的谁来。”
长孙微微一笑,说到:“今日算是看出来了,等会了宫,定要教教我。”
兕子也是跟着长孙出来,边上跟着李治,是被李愔背上山的,李愔将背上的兕子放在地上。
“哎呀,兕子又重了。”
“哼,大哥背着我从玉山道镇子里都没觉得累过。”
长孙在边上看着兄弟几个调笑对着李愔说到:“怎么不跟你大哥去?”
李愔嘿嘿一笑:“大哥说没啥可帮的,就让我出来了。”
“哦,那就好,”长孙一句话说完,就对着边上的兕子说到:“兕子,莫要跑远了。”
“知道了阿娘。”
宫里的生活对于女人来说很是凄凉,很多人或许进去了,一辈子就不会再出来,这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皇宫的悲哀,但是这种悲哀看在外人的眼里,却是各种羡慕,衣食无忧,衣来伸手,但是那些人可曾想过,她们过得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皇宫中,李承言就坐在太极殿前面的广场上,正在跟李二在下棋。
李二拿着一个白子在棋盘上比比划划,就是不下一边擦摸着棋子,一遍对着李承言说到“已经开始了?”
“三年前就开始了,要不是怕他们狗急跳墙,早就把他们拿下了。”
陆陆续续的传来了兵器砍杀的声音,李二的嘴角残忍的一扬,对着李承言说到:“准备什么时候对吐谷浑动手?”
李承言一字落定,对着边上的李二说到:“处理完内患就快了,我估计现在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吧。”
李承言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吐谷浑先内乱,只有内乱了,李承言才有机会找到破绽,吐谷浑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李承言这样认为,李二同样也是这样认为。
李密很聪明,可以算得上是李承言的一个劲敌,但是李承言从没有将李密放在眼里,一个只会阴谋诡计的小人,在李承言的眼里算不得什么。
李二实在交给李承言自己的经历,李承言很聪明,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很好,不用教,但是李承言却是缺少了一种大局观,一种对于敌人该有的尊敬“莫要轻敌了,有的时候暗处的人更清楚你的弱点。李密当年能做到一方霸主,并非是浪得虚名,千万要小心对付。”
李承言一字落下,然后微笑着说道:“孩儿记下了。”
李承言的这次行动,是对于皇城的一场大清洗,被抓住的人不只是李密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势力的,这点让李二很是开心,当然对于皇宫的清洗只不过是李承言想要做的第一件事,凡是政治清洗,全部都是由上到下的,从宫里,再到朝堂,从朝堂再到民间。
到了天黑的时候,宫里的声音才完全安静了下来,整个皇宫,上到皇帝的内侍,下到掖庭局的宫女,一共计三百一十四人,李二大手一挥,菜市口多了三百多个人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承言的暴怒()
一切都在按着李承言的预想发展着,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但是事情总是在你预料不到的地方发生了。
“绿罗,真是让我一意外,真的很意外,”
李承言看着已经披头散发的女人,静静的说到,女人就是绿罗,现在的绿罗手上戴着锁链,发丝散乱,凄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奴婢的命是法主救得,奴婢一生就都是法主的人,殿下,让您失望了。”
绿罗的眼神清亮,完全没有一个将死之人的觉悟,或者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惋惜。
“哈哈,绿罗,你让我失望,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绿罗没什么好手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您多加保重。”
绿萝看着眼前的李承言,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自己一直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她想忘却,但是又忘不掉,她想逃离,却总是逃不掉,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应该是这么荒诞吧。
“殿下,您动手吧,我想死在您的手里,奴婢求您了。”
李承言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疯子,看着绿萝兴奋的眼神,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从您第一次叫我绿萝姐姐,奴婢就忘了奴婢的使命,奴婢从没有忘却过皇后对奴婢的好,没有忘记殿下对奴婢的好,殿下您就成全奴婢吧。”
“绿罗,我只问你一句,两年前是不是你通知的李密。”
两年前李承言洛河失忆,李承言早就怀疑宫里除了内鬼。
看着沉默的绿罗,李承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不在理会已经快要崩溃的绿萝,李承言提脚出门,留下瘫软在地上的绿萝,地上的绿萝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用平生的力气抓住牢房的木栏朝着李承言的背影大声的喊道:“殿下,李密要对小公主下手。”
李承言忽然站在原地,用狠厉的眼神盯着绿罗:“再说一遍!”声音透着无限的杀机,阴冷的低吼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李密要对晋阳公主下手,殿下!”
“李密!草你姥姥!带人速到玉山,快。”
李承言飞也似的除了牢房,现在的李承言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李密的龌龊超出的自己的想想。
“莲姐姐,咱们不能往前走了吧,离得太远了。”
兕子的贴身侍女叫小莲,平时都是小莲在照顾兕子,看着已经离着山顶很远了,兕子拿着手里的野菊对着身后的小莲说到,转身就像往回走,却没有看见小莲脸上的狞笑。
“殿下,您看这是什么?”
小莲惊讶的看着脚底下的东西,对着兕子说到,兕子本能的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扔下花就想走。
小莲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兕子的衣襟,兕子想要张口呼喊,当时就感觉后勃颈一疼,就昏了过去,小莲看了看周边没有人,抱起兕子朝着山下疾步走去。
“带来了?”
小莲看着眼前穿着进金甲的侍卫,用力的点了点头,那个男人正是李密身边的李异客,李异客结果小莲手里的小女孩,忽然愣住了。
“统领,”
周边的人看着李异客有些不对劲,然后出口提醒道。
“哦,快走吧。”
李异客将兕子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在众人的拱卫下,朝着山下走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兕子一直都很聪明,哭泣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此时正值深秋将入寒冬,夜里的冷风顺着领口袖口吹进兕子的衣服里,兕子打了一个冷战。
“呦,醒了,哈哈”
兕子看了看边上的情况,四五个人正在火堆边上吃着饭,自己的侍女换上了一声农家妇人的打扮。
“小莲姐姐,我有些冷了。”
没有哭喊,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淡淡的话,仿佛是平时一样。
小莲略感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然后从包裹里掏出一件宽大的衣服披在兕子的身子上。
“别怨奴婢,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的。”
“兕子知道,小莲姐姐不是坏人。”
边上的大汉疑惑的看着兕子,然后用嫉妒的语气说道:“不愧是皇家的种。”
李异客看着碎嘴的汉子低声训斥道“闭上你的嘴。”然后拿起一块烤肉递给兕子说到:“饿了一天了,吃些东西,咱们要连夜赶路。”
兕子毫不客气的接过李异客的烤肉,对着李异客很有礼貌的说到:“谢谢大叔。”
“你不怕我们?”
“怕,不过哥哥说过,有时候恐惧和哭泣只会让人变的懦弱,兕子很坚强。”
李异客嘴角维扬,轻轻的拍了拍兕子的小脑袋说到:“吃吧,吃完了还要赶路。”
兕子低下了头,用小小的嘴使劲的咬着烤肉,虽然很难吃,但是兕子知道,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吃饱肚子,边上的小莲一如既往的在边上伺候兕子。
“小莲姐姐,你们会杀了我么?”
小莲看着眼前的不到五岁的小孩,微笑的说到:“我们只是想着让你哥哥帮我们做一些事情,不会杀你的。”
提到李承言,兕子感觉眼睛有些发酸,自己好像闯祸了,哥哥现在一定很着急吧。
李承言急么?李承言当然很急,但是李承言知道,着急除了会让自己乱了方寸,没有一丝丝的用处,现在李承言跟在白狼的身后,白狼巨大的身子在道路上飞速的掠过,身后跟着李承言的五百骑兵。
“兕子别怕,哥哥马上就来救你了。”
山地难行,到了原来的宿营地的时候,原地已经只剩下一堆灰烬。
“殿下,刚走了不久,他们不敢走官道,估计走得不远。”
王忠下马看着还在冒着青烟的火堆,对着边上的李承言说到。
“追,通知吐谷浑,我要见到李密的人头,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通知刘掌柜,明年若开春我就要出征吐谷浑,我不想看见吐谷浑的国库里还有一两银子!”
李承言跨马跟着白狼的影子急奔,数值抽打在脸上挂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但是李承言擦拭都不擦拭,李承言心里的恨已经累积到了极点。(。)
第一百八十二章:大叔与罗莉()
“你今年几岁了?”
李异客对着自己背上的兕子问道,兕子难受的揉了揉眼睛,已经一夜没有睡了,若是以前,自己一夜不睡的话,母亲一定会生气的,想到母亲。小兕子有些难受,但是忍着不哭出来。
“兕子五岁了。”
兕子却生生的说到,谁没有恐惧?就算是在懂事的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兕子的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带了一些颤音,听得李异客微微一愣,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